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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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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我一人扛着!”
桁红着脸向下投去一眼。
出宫的路上,因季相亡故圣上开恩成了枢密使的季祥枫一拳打在树干上,大湘拿了解药却不服,一心求解脱,她是那样恐惧自己的自残,终于无法忍受眼见自己痛苦而无法。季祥枫伸手拉高脖子上的丝巾遮住了刀伤,要是她再见到也会害怕吗?回望内宫,他一笑,夫人,此刻,你一定在宫中吧?
“去,将她唤走,换个宫女去试试。”桁吩咐。
不一会,他只远远望了那宫女一眼就长疹子全身抽搐,二皇子终于亲身试验出,他仅对那高女官能正常,这结果令他沮丧却又欣喜,沮丧的是病根本没好,欣喜的是至少有例外。
夜里,季祥枫点灯夜读……
三狐,宫中的三个女子,却权势惊人。
为首就是那出身不详的巫祈言若。当时还是皇子侍读季由霄偶遇一个疯癫的老者才知她出生在一个古怪的门派中,叫做遗天宫的地方不为人知,传言那里的人有通神的本事和遗世的异数,还有遗世的美貌。那个疯老头自称曾服侍遗天宫中的主人,却犯错被逐,正想细问,那老者才一夜就吐血死去,死状与黄侍郎那独子一般无二。
那三人的手伸得太长了,黄侍郎的独子强买的几百亩良田,转眼间就被嬿婉公主看上,嬿婉公主只往黄侍郎之女黄昭媛前将那赐死的白绫一晃,便用低价买了去,今日高兴赏给太监,明日不悦赏给随便哪个三岁孩童,当良田赏完了,嬿婉公主只管对黄昭媛道:还有地卖我么?黄昭媛赔笑拿出百亩道:舍弟就这些田亩了,万望公主见谅!
嬿婉公主轻笑:不错,够我用上三日。
三日后,黄侍郎的独子便吐血而亡,黄昭媛吓得卧床不起。
先前还是宫中嫔妃的亲眷,后来竟到朝中大片官员,所出事件无不离奇古怪:有官员欲将女儿献进宫的,转眼女儿就因上香通奸嫁给个还俗的和尚;有官员不和整日明枪暗箭的,有日竟被各自的夫人联手捉奸在床,紧搂得都看不出是人一双,被众人耻笑往日欲盖弥彰;有举子刚高中就内体不调臭屁连连,被自己熏昏过去,被上责问了无礼而罢免;更奇的是有皇亲因折磨姬妾,竟被众妻妾合力将其制服了扮做乞丐牵出到异乡整整乞讨一月,归家后家财散尽,姬妾无踪,其妻竟还莫名地去了他国和亲。
种种迹象都牵扯着巫祈的喜好,萧余儿冷冽狠辣的计谋和嬿婉公主的权势和动手的果决。
嬿婉公主作为唯一的公主突然就光芒四射美丽夺目,萧余儿在皇后故去的哀伤中得到了皇帝无比的抬爱,而言若更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皇帝也觉察到她们的动作,可对仅存的女儿,皇后的遗眷,还有无比应验的巫祈言若,那些就仿佛是逗她们开心的小玩意,无关国本,皇帝当未见。
季由霄知道,太子心有不满,在宫廷中他的权威竟退到了三狐之后,连他的良媛都争相给巫祈送银子,祈求父亲升官。
季由霄与于镜铮交好,两人谈到这三狐皆不虞,道是妖女祸水带坏公主贵女,但那言若深居宫中,他们也好奇,知彼时四皇子(奚王)与那三人交好,便央求引荐。
那一次,季由霄看见的是言若奉命祈雨,湿漉漉的头发长长的蜿蜒在雨水中,美得像雨仙一样的姿态,他看见四皇子奔过去,笨拙地撑起一把伞,伞下的眼明亮而夺目。良久转过头,他看见于镜铮眼里的异样和温柔。
从此,季由霄、于镜铮、四皇子都常到五两殿。
“由霄,不与之接近怎知如何铲除这不祥的巫女,你我需静待时机。”于镜铮这样解释他花一整日给巫祈种花。
“是,镜铮,我知你决心,再有苦差你可唤我同去。”季由霄捏紧了暗藏着的花锄。
我一个人就能干好!
我真想把你给锄了!
季祥枫阖上父亲的那本秘记,于将军、父亲、奚王,照大湘所说是不会错了,他那‘夫人’是遗天宫人,为巫祈言若而来,巫祈最后消失在宫中,那么,他笑笑,我还是常进宫的好。
二皇子桁终于在疹子消失的时候召见了饶。
“高女官请坐。”他还是不敢看饶一眼,但身上却还舒服。
饶面无表情地假做端庄,说不出的纳闷:这二儿子又整我呢?这回是静坐?
宋果眼见两人都不动,咳了两声,谁知桁一慌张竟一句词也说不出,憋了良久竟指着桌上一盘葡萄无头无脑的来了一句:“这是葡萄,你吃。”
饶起身一拜,一个媚笑,“多谢皇子赏赐!”上前捧上盘子便吃。
宋果傻了——她还真吃,还吃光了!
桁呆了——她真美,还爱吃葡萄,吃我的葡萄,她喜欢我!
饶快疯了,他吃了一盆,拿回一桶,烯悬高兴地一笑:“你真本事,我倒喜欢这个,明日再弄些来!”
还去?让那二儿子看他吃葡萄?想撑死他吧!
吃葡萄取代了锄地,却好不到那里去。饶郁闷地看着桁一边看他一边给他挑葡萄:这个红,甜。那个大,好。这个你吃,那个也吃。时不时还娇滴滴地看他一眼,怪不好意思的样子。
饶暗骂:指什么指,我指你吃来看。看什么看,没把我噎死你不好意思是吧?可他从没忘了带一桶给烯悬,而后桁纳闷怎么天天吃不烦,一挥手:明日再进多些。
饶终于败下来,季祥枫终于被召进宫来。
“祥枫,她喜欢吃葡萄,我天天请她吃。”
“哦?如此爱吃此物?”
“恩,她吃了还拿。”桁点头,“可她……仿佛不喜欢我。”
“皇子如此尊贵不凡,区区一女官怎会不喜,定是女子羞怯吧?”
“区区?哼!”桁怒道:“这可是本宫唯一看上的女子,枢密使‘大人’竟敢以区区来对!”
“皇子恕罪!季祥枫怎敢不敬未来的王妃娘娘。”心里却骂,什么唯一看上的女子,唯一敢看的女子还差不多。
“罢了,你倒是给本宫想个法子,如何才能……呃,才能……那个。”
季祥枫好笑:“皇子说的是——哪个?嗯?”
“就是,就是……”桁说不出。
“就是让高女官喜欢上咱们皇子!”宋果一急说出口,桁急忙点头。
“咳咳,这个季某可没法子了。”
“胡说,从来你都是风流透顶的!”桁怒。
“季某可真没法子,这讨姑娘喜欢也要因人而异,有的爱胭脂,有的爱绸缎,有的爱你温柔,有的就爱你丢上床那点粗鲁……我又未见那位女官,怎知是何种人也,更不知如何下手。”
桁红了脸:“如此,那,让你见一见。不过,只能远远看,你可是风流有名的。”
宋果在宫墙前偷偷看了看,饶正好在廊下喂鸟,他爬下去,对季祥枫道:“喂鸟那人。”
季祥枫爬上去,恰巧饶见玩儿过来不悦,转身离开,季祥枫见着的就是玩儿接着喂鸟儿,虽然改换了些模样身形,但眉眼间是那么熟悉,还是认出来,是他!那个该死的小厮,他在宫中。季祥枫狠狠地折断了扇子,那么夫人,你也在吧,还跟他一起!
“公公就回皇子说这位女官甚是特别,季某要好好参详,寻个最好的法子。”
季祥枫笑得阴狠,真要好好想想,转念一想突然大笑,那玩儿是男扮女,想来这就是二皇子病愈的缘故了,难怪只对他一人如此,要是桁知道他在对个男子发春会如何?
夫人,我找到你了。他闭眼,父亲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呢,父亲,姜夫人,何轻楼,及汲,大姐,三姐,大湘,一幕幕闪过,他突然想到了那几个该死的丫头,哼哼,他笑起来。
饶又被派去锄地了,不同的是桁也在一旁看。没多久,桁一声惊叫,饶发现脚边一条碧绿的蛇冲着他嘶嘶地叫。
“小心,我来!”桁跳起来,抄上个锄头就上前救他,饶看他拿那锄头歪歪扭扭,不屑地一哼,哐的一声,那蛇在他脚下成了两断,桁的锄头举在那里不能动弹。
饶身边从此问题不断,每次都遇见热心助人的二皇子,当他满身鸟屎时,拿着块大抹布一脸深情出现的桁,当他行在路上突然被屋檐积雨浇了满身时还摔进泥巴里时糊了脸时,拿着帕子闪亮出现的桁,还有那胭脂弄得他满脸是痘的时候,一边忍着恶心还依旧说他美丽的桁。烯悬和玩儿每日看他的狼狈取乐,饶更躲着桁了。
“实在不行,殿下便要了她的身先。想当初我那夫人性子烈,对我不闻不问,还不是滚进了床后就乖得跟猫一样。”
“那是你夫人怎会不愿意,可如今她并不理会与我,哪里可行那事。”桁懊恼地将饶退回的首饰衣裳推在一边。
“行事后不就是皇子你的夫人了?皇子你可只得此一女,多想想皇上赏的那些娇美小厮还在某处养着呢!”季祥枫继续鼓动。
桁想想,一咬牙,点头。
厕轩里,饶可怜兮兮地坐在内间恭桶上,百合香薰得他头疼,该死的小二儿子,赏他喝什么好茶水好点心,没走几步就直奔这来了,连续三趟都没走出厕轩门十步远。
总算连肚子都拉空了,“咳咳,好了。”饶唤服侍的小宫女。
一只手伸进来,递给他一张柔软的纸巾,他接过就用,长呼口气终于起身到外间,将手一展,等着小宫女为他穿外裳。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良久没有等到衣裳的分量,扭头就看见桁一脸的红晕。
“小美人,你从了我吧,我好好对你。”桁说,季祥枫就是这样教的,“你要什么我都给。”
一拉一扯,滚来滚去,饶不敢太过,怕漏馅,只单纯用力气跟他周旋,谁知这桁竟力气不赖,两下饶被他扯松了裙子,饶一急放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桁一急,趴上前去往他嘴巴上一堵,呜呜呜呜,饶傻了眼,他死命一推,喘着气喊:“小獌!”一条黑影冲出绕在桁的脖子上,桁一歪,倒地。
“她就喊了声——慢!我就昏了过去,不过,我还是咬了她几口。”桁手里还捏着饶的外裳,坐在床上对季祥枫道。
“想来还是病症未消,不能太过亲近,罢了,皇子可徐徐图之。”季祥枫恭敬地答,夫人,你可知我在这里。
烯悬看着狼狈得嘴上青紫的饶,眯眼一笑,“饶,需得忍几日,我的大事未成。”
“我忍?那二儿子发春过头,你怎不把玩儿送去忍?听说都是那季三做的好事,你倒顾夫妻情。”
良久,烯悬才道:“我会处理。”
晚间,季祥枫点灯而坐,“夫人,你来了。”
“桁于我的事很重要,你也该消停了。”
“夫人,父亲留下这笔记,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你若相阻,我必不容你。”烯悬冷冷一挥,灯台碎裂成两半,她转身而去。
季祥枫的嘴唇轻轻地颤动,良久在黑暗中悲伤地吐出一句:“雨前兰是我送进宫的,有空莫忘了……只它一株太孤单。”
屋顶上,烯悬仰头看月,孤单啊,乎昭绕上了她的身体一同隐去。
言若的孤单从没有停息,她在心中狠狠思念兄长言澈,肖想有一天能与他纠缠相恋。并非亲生的兄长是她的天,言若永远抬头仰望的兄长,遗天宫长长的廊中,让她静静依柱等候的人。
手上的灯火恍惚中熄灭又点燃,春天变幻到冬天,雪天梅花落,仔细踏着他的脚印送他出门的依依不舍,铜灯暖火下,情窦初开的女孩儿羞着脸送上的那一吻,都属于巫祈言若。
遗天宫暖暖的风包围了他们,言澈对她那一抱而后撤,她摔倒,眼见那些美丽妖娆的女子招摇着吻上他的唇,探进他的衣。
赤 裸的纠缠,腿脚间的凌乱,华丽满地的绸缎衣物,艳丽狂乱的眼神烫得她难受。言澈接受了宫主之位,也接纳了众多的美人。言若看见他眼中的□如火一样疯长,她哭着将自己奉上,却被铺天盖地的嘲笑打出。
言澈终于厌烦了她的纠缠,将她赶出了遗天宫,留她在冰冷的风中飘零。
应生知道,言若依旧深深渴望着遥远的暖风,那求而不得的情分,孤独地言若,谁也不是她的伴。
“她只爱着那个人啊!”应生长长地叹。
“那么长公主和萧余儿呢?”烯悬问。
新人旧情
只有应生知道,巫祈大人厌倦了权柄游戏,什么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萧余儿只一遍遍地种花,种各种淡黄色的花,四皇子问她,为什么种这颜色的花,她对皇子笑得灿烂,“是巫祈大人最爱的颜色呢!”于是四皇子每每为她送来花种花苗,于镜铮天天挖坑种花,后来连季由霄也日日来锄草。萧余儿眼看着他们的忙碌,落寞中挤出一个似哭的笑容,很早,她喜欢着温柔体贴的四皇子,可四皇子眼中却没有她。
她想,能日日见也就罢了,看着满地淡黄的花朵,她笑,我喜欢的你也喜欢吧,折一朵淡黄花发间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心,巫祈大人什么都没看在眼里,连你和这花一起——我等。
嬿婉公主却等不及了,她遇见了她这一生的魔障,那个吹清笛如风一般清幽的男子。她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义无反顾地追随着他的身影,他回身对她说:“我只是东宫里一小小校书郎,姑娘面有贵气,日后当富贵腾达,景毅不敢高攀。”
嬿婉却知道,这小小校书郎气宇非凡,天文地理精通文章乐理深厚,心思玲珑智谋过人,更有君子遗风。她被那胸中一团锦绣迷住,透过他的眼,嬿婉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她不明白,如此优秀的人竟甘于如此,那本该是站在殿堂上的人。
为了他,嬿婉公主破天荒向巫祈言若进献了五两银。
“你们是夫妻命。”巫祈这样说,嬿婉哭且笑。
太子动手了,萧余儿外祖家上书请旨为其婚配,圣上准,代选婿为长倧王世子咏。萧余儿哭跪御前,言称非四皇子不嫁,先帝急召四皇子,四皇子一句兄妹情分将一切敲定。
“接受吗?”言若问。
“不!我绝不!”萧余儿跪坐在茶桌一旁看着滚烫的水拼命地翻滚。
“我却只能劝说你接受了,余儿,”言若撒下一点茶叶,“我终究不属于这里,而你,也不属于这里,皇宫不是归宿,连嬿婉也是要离开的。”
“但我却要自己选择何时离开,怎样离开。言若,巫祈大人,帮我!”余儿红着眼望着言若,“帮我!”她的双手伸进了滚烫的茶水中,在那棕绿的茶水中泛起红潮,应生转过脸不敢再看她痛苦的表情。
言若叹一声,挥手打翻了铜火炉,“余儿,你现在真无趣!”
“拿去,先皇后留下的匣子里写有长倧王曾与圣上的玳妃情好。你——看着办。”
夜深,言若在帐中翻滚,对言澈的思念化作了痴缠的蛇,让她在情 欲中无法解脱,夜夜都梦见他来挑衣问情,与她相拥化作春泥,连多一个呼吸都不肯,怕是错过了他每一分的挑 逗和回应。
难道是你在远方做这梦,而我在应和你么?言若叹一声又忍不住扭动呻吟,余儿,我怕你如我一般啊,嬿婉这样也很好——太子,我还没放在眼里!啊,我的澈,她死死咬着指甲,泪流满面,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应生守在外间,那一波波透过帐子传来的情 欲涌动,连他也忍不住颤抖,若换了女子,只怕也要感同身受地也深深爱上那个叫澈的男子,于他却只能深深地恨。
………
长倧王突然病重,议婚之事搁置,世子咏跪于佛前许愿宁伴古佛青灯五年以换父王平安,未等众人相劝世子咏便一刀断发,圣上叹息与萧余儿无缘。
连选四位宗室子弟皆出意外,圣上若有所思,太子微微一笑,将一把玉钗放回盒中,“萧余儿好大的胆子,未料到三狐只余二都还有这般手段,可是,”太子将盒子狠狠一盖:“她自寻死路!”
一连串的事,太子的势力也有损伤,而巫祈言若仍岿然不动,太子眼望着五两殿双眼半眯。
“太子莫急,圣上似有觉察。微臣尝听公主言到萧余儿性刚烈一根筋脾气,如今心属四皇子,怕是难就他人,不易从其身下手。”
“哦?那景毅你可有好法子?如今嬿婉有你这驸马我倒也宽心,到底是兄妹,她不掺和我倒也能省省,只这萧余儿恁难对付!”
“刚烈易折,虽四皇子拒婚,但萧余儿并未死心。若四皇子那里真让她心死如灰,那便容易了……”景毅轻声道:“听闻,四皇子却心系巫祈言若……”
“太子,若是如此,再善选一人,萧余儿则能遣嫁,或者,其与巫祈决裂或反戈也大有裨益。”
“不行!景毅未想过,去萧余儿而得四弟,那巫祈怕是难动,我却等不得!你便去安排,但切莫将巫祈与四弟牵扯。”太子神情激怒。
驸马景毅默然施礼领命,太子太过轻看女子,那萧余儿哪里是逍遥单纯的四皇子能比的,其智谋之狠准足为枭雄,几名宗室子弟皆丧命其手,有的竟牵连合家。景毅摇头却又微笑,但她却还是个女子——注定不是他景毅的对手,公主,三狐虽厉害,但做你夫婿是不能输的!
四皇子被赐婚,但他却夜跪于龙庭下,哭为巫祈,誓言若不娶她必不娶他人,圣上震怒将其幽闭,萧余儿秘而探视,出而神伤。
“余儿心机太过,你以为逼我娶妻,将我幽闭再令言若出面说服我改娶余儿你,我便会听么?余儿,我虽爱她至深,但却决不娶你。是你,做这计谋毁了我与她的缘分,我再不想见你。”
萧余儿想说她没有,可终究没有说出来,那一刻她心冷如冰。
景毅在暗处笑了笑,一挥袖向太子复命。
神伤落魄,游荡,偶遇,惊讶,长思,萧余儿遇见了四皇子母族中一名远方表弟,如此相似的脸。嬿婉公主来相劝:“余儿,四哥哥空有那身皮囊,哪有肚量容你才情,那人既与四哥哥相似,又是世家子弟,听说性情也好,对你也言听计从。虽说官职低些,但为着故去的母后和你一家,父皇会照拂。”
秋日,萧余儿终究下嫁臣子,不久产下一女名娇鱼,后因祈雨事宜再入宫廷长伴巫祈。太子笑指五两殿,很快就到你了,景毅温文一笑,一朵紫色牡丹插在嬿婉发间,花与人都美得令人沉醉。
秋末,四皇子求见巫祈不得,终于死心娶妻,景毅挽着嬿婉,悠然地走在枫叶中。
初冬,圣上卧病,太子意气风发,顺利孤立巫祈言若,剑指五两殿。
“大人,太子眼看就要动手,那景毅实在是东宫的一把利刃,嬿婉公主也被他收得服帖,大人怎能不理?”应生着急。
“她两人终究要嫁人,如此不也甚好?景毅确实人中龙凤,余儿也安定了。”
“可太子要对付的是大人哪!”
“应生,我说过,我终究要回去,而太子我没放在眼里。”言若淡淡回答。
可太子却将你看在眼里,大人。应生想。
天和宫道长进宫,将言若来历点破,称之为遗天妖人,更有妨碍帝王之嫌,时圣上病愈重,朝中多人为巫祈妨害者呼号于庭,时人对巫祈大有诛灭之心。太子顺乎人心,为圣上侍疾至诚至孝,并将巫祈言若以道符封压在五两殿,待圣上处置。
萧余儿夫女皆在太子手中,虽暗下手处置几人却毫无用处,眼看巫祈将不保,嬿婉焦急入宫硬闯五两殿。
宫灯已灭,星光微闪,嬿婉坐在屋中静静地等待,更漏在点滴地走。
“公主,怎的还不睡?”景毅披着月光入内,亮了一屋风景,嬿婉看他的眼神却已平静无波。
“驸马好计。我爱你敬你,却不想你竟是东宫第一谋士,算计我至此!”
“公主……”
“不必多说,驸马为了太子,连自己也可以献出来,可见忠心。”嬿婉冷冷看她的夫婿。
景毅心上一紧,旋即上前施礼:“公主息怒,景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巫祈所为有碍国体,实不能容。”
“巫祈所为我有一份,夫君莫不是说我也容不得?”
“公主!”景毅正色道:“公主是圣上亲女,怎容他人带携败坏。景毅虽服侍东宫,却自问无愧于公主,也非为权谋尚公主。”景毅软下声:“景毅只知,这世上唯有公主能入吾眼!巫祈之事平定后,景毅实指望与公主长相守。”
“哈哈哈,”嬿婉大笑:“我真傻,还听你的劝了余儿,如今她被你们挟制,需知那些死的都该死!”
“公主,国有法度,不得如此妄为。且,景某保证,萧余儿当无恙。”
“哼,景毅——驸马!”嬿婉冷冷一哼,“你以为便能赢了我们三人么?纵有奇才,你从跟随太子起就注定是输!”
景毅为嬿婉一席话而激起,“公主此时还想巫祈脱逃么?景毅愿与公主一赌输赢,若公主还能回天,景毅但凭公主发落。若巫祈伏法,那——”
“那如何?”
“公主便不再问外事了吧!”
“呵,驸马,你的妻这般无用么?”
景毅起身,“公主,景毅拭目以待。”然后踏月离去。
嬿婉,我的智慧足以匹配你的聪慧,我的前途足以匹配你的尊贵,你要明白这世间唯有我能与你并肩而立,我定要你弃那巫祈,与我一起看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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