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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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烯悬熄灭了火苗,走过去,飞狩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烯悬,莫去,别忘了——那时”他倒下,烯悬抽身抬眼,飞狩的身上腾出一团火焰,沿着那血烧到那黑色的巨门,一层灰烬散开,黑色的大门轰然开启。
烯悬前行半步,回身一瞬,飞狩的尸身燃起万灭之火,慢慢化作了灰烬。饶毫不犹豫越过那尸身,众人略迟疑才动身时,玩儿与温铭心头惊跳看烯悬已走得远,那身影漆黑得与通道混成了一体。
“来了……”通道内火苗腾现,一行六人竟来到一处空荡的殿堂,耳边突然传来一种温柔得如同羽毛来扰的声音,悠悠地如同梦幻;却徒然叫人胆战心惊。
温铭将金刀握得更紧,鸣蓝顾着玩儿却也警觉四周,三罪更是转身防备众人身后有变,连饶怀里的小獌也立起了半身,羽刺大张着,滴溜溜的圆眼珠透出凶狠。吱呀一声,本来毫无出口的殿堂壁上慢慢伸出一块块石头,一个个活动的机关在石壁上组成了一个奇异的花纹,远远看去竟似乎包含有遗天两字。烯悬笑了,遗天宫,她伸手取下发髻上的金环,轻轻在手中晃,三粒血珠相互碰撞得清脆作响,“要我毁了这里?”她对着虚空问。
呵!一声极其动听的轻笑。那些小巧的机关自动凹下一部分,细看整个墙壁上仿佛又写上了一个大大的宫字。毫无声息的,墙壁开始移动,最后出现了一个小门。咚咚的脚步声在那长长的廊道中异常清晰,突然脚下的感觉竟变了个样,众人停下,饶将墙壁上那点点的灯盏整个掰下来一照,才发觉竟已踏上了厚厚的地毯,上面的花纹繁复瑰丽又显肃杀诡异,饶一时也是无语。
“来啊……”那个声音又来扰,饶抿嘴看烯悬摇头,他只觉得心中慌得不成样子,这还从未有过。“来看……”轻笑声响起,突突几声,伴着浓烈的花香味,廊道中两侧的地沟突然流动着香油,壁上灯盏突然倒转,火星落下,火苗瞬间窜起直奔前方暗处而去。整个廊道中通明一片,满是油脂暖香,放眼看去,那地毯长长看不到头,那花纹随着走动变化无穷,仿佛在指引他们的道路。渐渐地竟连墙壁上也出现了各种奇怪的花纹和文字,最初只一两寸高,走得远了渐渐竟蔓延直半墙都有,众人皆惊异漫长得几乎叫人绝望的廊道里竟铺着毫无间断的地毯和墙画,这遗天宫的诡异不说,确实叫人吃惊的实力雄厚。
长久,众人终于来到一间殿室,奇怪的是那油火却没有到达这里,一片漆黑的宁静。温铭小心地用衣裳和金刀弄成个火把,浸了那油火慢慢探进去。他摸索着墙壁,终于觉得无甚危险才点燃了壁上的巨大灯盏,明亮的火光缓缓升起,众人依旧一惊,来拿温铭都举着那金刀火把忘了熄灭。那间殿室却如真正的殿宇,金碧辉煌,高大的鎏金异兽分列两边,地上是金红色的砖石绘着神龙腾云和仙山福地,正面的墙上是金光灿烂的一片浮雕,仿佛是一名男子在众神面前接受训导的故事,仔细看那众神神态各异,姿态如生,仙山的飘渺神圣和场面的宏大都刻画得极其鲜活。原来这说的便是遗天宫的创宫之说,第一代宫主遇神得神训的故事。
都被那场景给吸引住,众人都仿佛置身在那神的世界中,近天而乐,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对那画中人的膜拜与羡慕,连温铭也汹涌着对那神训的崇拜与渴望。然而,烯悬却仿佛未见一般,她走过用手轻轻拂开了浮雕一处淡淡的灰尘,渐渐显露出一个女子的身形,在神之阶梯的最下端,以献祭的姿态跪坐着,身上满是鲜血地在那男子身后。烯悬的耳里听见了恐怖惊慌的尖叫声,还有满地是血的可怖场景,连指尖都在颤抖,这就是遗天宫的第一代巫祈的下场——献给神。是神喜爱的杀戮游戏,还是神厌恶女子的存在?
烯悬转眼望见那浮雕左边淡淡印刻的几行字,她模糊的双眼只看见了其中六个字:献身得神怜悯……她笑了,什么神,杀戮也许只是为了证明他们,高高在上的嗜血者,依旧还会怜悯。挥手,刺耳的声音传来,将众人惊醒,那怜悯两字已被她亲手刮去。
“这是什么?”温铭扭头向左,看着墙体上一块突出的东西,显然被盖着一片薄薄的纱垂到地上。温铭走过去,用刀轻轻碰了碰,瞬间那纱化成一片灰烬,想来是很多年的东西,已灰化了,温铭呆住。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抬头,那高高的墙上是一幅非常精致的画像,一个女子的画像——非常美丽。
烯悬走过去,只见那画像上的女子衣着古意悠长,一派典雅气象,那眉眼间仿佛有千言万语般灵动鲜活,弯月一般的眉,花瓣一样的唇,柔和细腻的肌肤,那高且线条优美的琼鼻,那灵秀的额头,整个人如春日艳阳一般的照进人心里。画像上用了金银粉饰,虽女子古朴,整副画像却显得精贵异常,叫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烯悬却看到那女子头上戴着的金环和坠着的三颗血珠,正与她头上的一模一样。那画像的低端竟写着:亓息,还有死去的日子,算算竟是三百年前,果然,这年代正是那第一代巫祈,那画上的金银粉饰该是后世人所为。
她缓缓向前,伸手一一将并排着的纱幕扯掉,一时间殿室中灰飞尘舞,放眼看去,竟是一排女子的画像,且都是美人无疑,无论是何种的美丽都是尘世间无法比拟的超脱之美。这些女子的衣着妆容渐渐地变化,可看出年代的变迁,但头上的那只金环却都未变,画像下端依旧写有名字和逝世的日子,但都没有姓与出生日。烯悬一幅接一幅地看查看那画中的人的年代也越来越接近,终于她愣住,眼前的一幅画,淡黄的衣衫,万事不在眼中的迷离神态,还有那指甲上的一点淤黑,衣衫上些微的湿和身后的细斜雨幕,不是言若是谁。
言若,泷和二年春。
烯悬闭上眼也能感觉到眼前这位巫祈那深深的怨恨所造成的那些事端祸害,言若是根源,可她却是行刑的工具,但自己无法拒绝,就如言若不曾拒绝言澈赐给的死亡,她也不拒绝言若给予的杀戮使命。
她向前半步,略一停顿,众人看见,那言若的画像边,唯一剩下的一幅画,蒙着白纱,那白纱却是新的。会是谁?众人皆望着烯悬。“呵呵,来看啊……”快活的声音像是从地里钻出来,地面震动两下,白纱径直落下,饶眼也不眨,“真是你,烯悬。”
画中的人一身黑衣,与前面所有画像的着装相异,毫无那金银玉石的首饰,只头上一个金环,脸上是冷淡至极的表情,手上还缠绕着一根开着黑红花朵的带刺藤蔓,诡异的黑和妖艳的红,虽比第一任巫祈更加古朴年久的衣饰,却因着这奇异的反差显出比前面所有的巫祈更为艳丽的本质。渐渐地众人竟也发觉那画中竟透露着一种淫 靡的气息,包裹着画中人也变得欲念十足。不知道是何人所画,饶心头有一丝不安闪过。
画的下方:烯悬,正和元年秋。
哼!烯悬怒气横生,正和元年秋正是此时,她抬手就要毁掉那画。
“生气吗?”笑语传来,温柔却席卷着无穷的压力。来人,一身淡蓝的衣衫,袖口领口绣着与那地毯上相似的金色花纹,脚上踏着软皮镶宝靴子,腰束碧玉镂金边绣碧玉带,修长的身,飘逸的发,一张年轻俊朗的脸,眉眼中满是笑意和善,唇上粉色欲滴,长长的发披散着,整个轻飘飘地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雅琅!”饶认出来人,“可是你守着这道宫门。”
雅琅摇头,“宫门从来只一处,幽琴飞狩既死,你们也就入了宫。奉宫主命,雅琅在此迎候巫祈大人。”他对烯悬一拜,“宫主遣我告知大人,大人若可通过历代巫祈奉灵处而入,寻得历代巫祈留下的灵言,破了遗天宫巫祈的命格,那宫主甘愿就戮。如若不然,恐大人难企及宫主之力,那画像上的日子可就坐实了。”
“原来,他也知道。”烯悬笑,脸上却一片冷清。
“宫主道,此命格非巫祈不得解,宫主纵有通天本事也违背不得,大人此来要了结旧事,定然是出宫之日已知此秘。”
“他,倒清楚我是从奉灵处而出,既然他也知晓我欲如何,那且请引路。”
他身后,金红色的砖石慢慢地移开,露出一个旋梯,里面火光通红,众人跟着他下去,只见里面有两道门,一红一黑,雕刻着各种铭文,高大威严。烯悬伸手,那黑色的门轰鸣着移动,依旧是一条秘道。
“恭送大人。”雅琅道。烯悬看他一眼也慢慢跟着众人而去,那门在她身后缓缓闭合,雅琅突然怪异地一笑,仅以烯悬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为你备下了好玩意,活着,你还欠我一夜。”烯悬猛然回身,只见雅琅脸上那笑容正在开裂,那双眼如比熟悉的看过来,她挥出一团火球,狠狠撞过去,打在门上轰隆巨响。
“迷天!”烯悬咬着牙,双眼通红地怒喊一声,门纹丝不动,只有那愤怒的声音回荡在秘道里,一遍遍重复着,迷天,迷天。
破天之路
“都——准备好了么?”略带醉意的眼看看身下为他揉捏着腿的女子。
“回宫主,都已备妥。”那娇艳丰美的女子抬头,红唇欲滴,挺着胸口扭动着腰肢,连一句如此平常的话都讲得如此香艳诱惑,任谁也无法抵挡的美色殊常,更何况是女子以这样的姿态邀宠。
可座上的人却眼已迷蒙,透过那抹嫣红仿佛连心都飞走的怅然:“她,仿佛有些忘了我。”女子讶然,眼里充满了失望。“本不想告诉她是我,却还忍不住。遥姯,”
“是,宫主。”那叫做遥姯的女子突然又兴奋起来,用胸脯轻轻擦过他的腿,一脸希翼,“这一路,要保证她很痛苦。记住了吗?”他手中的酒杯举起,酒顺喉而下,那双腿竟夹着遥姯丰满的胸脯揉起来,“记……住了,啊。”遥姯喘气不及,迷天突然扔掉了酒杯,俯身,错开遥姯迎候的唇,一口叼起了她柔软的耳垂,用力,咬着她抬身而起,遥姯啊啊地叫唤着,不知真痛假痛。迷天笑着,双手用力一扯,水红的裙裾分开来拖曳在那皙长肉感的双腿后,仿佛一条大尾铺展在地。迷天狠狠一顶,啊,嗬啊的叫喊声便响起来,良久到遥姯已嗓音沙哑,迷天才松开那窈窕的腰身,淡然道:“将只米儿叫来,今夜侍寝。”
遥姯一下滑在黑色描金的地砖上,情欲冷熄地低头回道“是,宫主。”她那微红的眼死死盯着那光亮的地砖上倒映着的容颜,即使是迷醉着,那双眼也如繁星般诱人,那种绝代的俊美,在这满是美人的宫中也常常叫人不能相信,遥姯只觉得他身上无一不好,且无一不是宫中最好,她更不敢回味自己曾经那样亲近地吻过那唇,否则便是周身的火热难捱。宫主迷天仿佛是一把幽冥暗火,烧得她沸腾却有无法看清的痛楚。他像神一般难以企及,遥姯只觉得天旋地暗地痛苦不堪。
又是只米儿!遥姯看着那远去的脚步,只想扑上去吻那光 裸处,求他别走。
长廊中,只米儿一身白衣,点缀白色狐皮,一身雍容却柔软地行来,与离去的遥姯行个对脸,只米儿笑,遥姯——也笑。
走过秘道,迎接众人的是满天的星光,饶看着依旧眼带怒气的烯悬道:“莫气,等你破了命格,他终究要死,不急在此刻。烯悬,他定然不会叫你便宜行事。”
烯悬长吸一口气,“我知。这里就是长蛇之林,不知道埋葬的是哪位巫祈,今夜先在此歇。”
“长蛇之林,长在连绵的山崖上,如蛇一般曲折细长。当初我跌入河谷,最后便是从此脱身而逃。巫祈的金环中有些破碎的记忆,只有继位巫祈才可读取,只知曾有代巫祈窥得遗天宫之秘,本欲探查却不幸早亡。如今只知遗天宫的巫祈头顶着奉祭神明的光辉被杀只是个幌子,而历代宫主虽知晓却无力改变,迷天也不定然能窥得全貌。都说巫祈身有神意,是悲悯众生的神的躯壳,是以巫祈应受罚难以洗清罪过,才得受神属意,代神怜悯众人。实际为何,无人可知。”烯悬悠悠地说。
“原来遗天宫中传闻,巫祈绝不能面露喜色,绝不能心中喜悦,需一心苦痛度日是真的。”饶低头思索:“可美丽的年轻女子又如何肯自苦至此,难怪,宫规加各代宫主相逼,个个早逝。”
“你,可说是遗天宫第一叛逆了。”饶轻笑,“据说巫祈若过痛快了,遗天宫便要倒霉了,说是必受神遗弃法力锐减,众人都苦痛度日。莫怪连迷天也坐不住,难过了吧?哈哈哈!”
烯悬看着他也笑,眼中却没有笑意,谁说我过得痛快了,无一日不在过去的痛苦中翻腾挣扎,过着满眼皆是悲苦愤恨的日子,我何尝有一天痛快过?不,也许,也曾经快乐就在手边,但那终究不属于我。烯悬想起来,在奚王府中讲着各色故事,静静品尝人世间喜怒哀乐的日子,仿佛与那故事中人生死相连的真实感,连悲对她也是喜的,那时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在活,可随着那些欲望的扭曲,终于不见踪影。戏弄玩儿,欺骗温铭,几乎也算快乐,甚至季祥枫也曾让她一瞬欲喜,但终究空留满腔仇恨,如今在她身边,玩儿、温铭甚至饶,更不知将来生死,回忆前事更觉苦涩无比。那么,迷天过得会很快活!她闭眼,掩盖掉眼中的痛苦。
“哼!依我看,需靠折磨牺牲一个女子换得那点本事,这遗天宫不要也罢。”温铭在一旁咕噜着:“倒还不若我合真派磊落。”饶冷然,下一刻,小獌对着温铭扑过去,乎昭跳起来,你一缠我一咬地好不热闹。温铭惊愕过后笑:“你那蛇才洞房,别被打流产了,不!是打出蛋了,啊哈哈哈。”
饶气得脸也绿,“烯悬你护他到几时?”
“到我用他时。”温铭立时满脸乌云,饶满意地哼一声,小獌爬回,饶狠狠敲它一脑袋:“要生生条蛇,生蛋我吃了!”小獌对着天空嚎得凄惨。
……………
延绵的山麓,两旁是高大的山石,中间一条如蛇卷曲的林地,树高冠密,阳光也很难透过的阴暗幽深,这便是巫祈埋骨的地方。
“烯悬,你确信可能找着?”饶问:“据说这埋骨处虽有特殊的标记,但几乎无人能识,恐怕就是迷天也得借助宫中秘籍才能找得一些。”看
烯悬眯眼看那层层密盖的树林,连鸟儿也无一只,“历代巫祈活的时候从未得走入这其中,否则又怎会无人破那该死的所谓命格。饶,你看,这血珠的颜色越来越红,这附近便有一处。”金环在烯悬手中也变得烫手,烯悬转身四顾,终于感觉到那灼热的引领,乎昭窜进那一片茂密的草丛中,几个盘卷将草拨平了,向前开道去。疲累的众人继续在林子里前行。不多久,烯悬停下,“似乎就在此处。”
“可这什么都没有。”温铭金刀支地,累得喘气,在他眼中是林中的一小片乱石覆盖着薄土,连草也长得稀拉。鸣蓝突然皱眉一把将玩儿拉开,三罪亦跟紧了饶,烯悬一眼了然,“的确,找着了。”话音未落,她与饶同时跳开,众人四散,那乱石拔地而起赫然露出一个巨大的洞穴,“是个魔物呢。”烯悬笑,“温铭与玩儿退开。”
哗啦一声,石堆开始晃动,一股血腥的异香传来,洞穴中两点血红越来越近,骚动不安的感觉从温铭脚底下窜上来,毛发直竖的恐惧,魔物,竟然是传说中的魔物……一条黝黑肥硕凶狠无比的蜈蚣。脑门上朱砂的花纹一直延长到身上,獠牙尖利,坚硬的对足将乱石勾抓得粉碎,那双巨大的红眼凶光毕露,一直紧紧盯着烯悬,最为可怕的是那右边的巨大獠牙上竟然挂着一具尸身,身着绣有遗天宫标志的衣衫,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肉坑,几乎被吃掉了大半。
“据说此处也是处罚叛逆之所,当日你能从宫中逃往这里还能活着出真是幸运呢。”饶也有些心惊,“看来我们惊了这大虫的美餐。”
“三罪,你攻左面,鸣蓝在右。饶,你将它全身引出。”烯悬吩咐,乎昭与小獌同时发动上前骚扰那大蜈蚣,虽伤不了,但闹得那蜈蚣无法进食进而十分的恼怒,乎昭更是将那尸身弄飞出去,蜈蚣暴怒之下几个甩头将小獌乎昭甩飞出去,突然身子向洞里缩进去,三罪将那魔行五器之一的神魔刺挥出,一个蓝光骷髅在那蜈蚣头上炸响,洞口飞石走沙。只见那蜈蚣红通通的大眼在洞中左右晃动,那红光一眨似在权量着,鸣蓝冷哼一声,脸上黑红的花纹尽显,手往那几片草叶上一抓,草叶立刻变黑,朝着黑暗中那凌厉的红眼飞去,那红眼急剧晃动着躲闪,轰隆一声,蜈蚣弓身而上,巨大的力气生生将那洞穴撑开了顶,呼啦啦地从那洞中全身而出。
温铭远远看着倒吸一口气,那蜈蚣盘踞在那片乱石堆上,巨大的身躯硬生生堆成个小山包,此时发疯般地弹出身子向饶与烯悬攻去,轰的一声那蜈蚣竟一头扎进了地里,饶与烯悬闪在一边,“真是只笨虫!”饶笑着,手结一个黑色的毒雾团挥出去,砸在那蜈蚣的硬甲上赫然出现一个洞,里面露出褐色带血丝的软肉,发出一股腥腥的虫味。“三罪,你来!”饶懒懒地拖过小獌站远了些。
三罪挥起了神魔刺,一遍遍向那露出的软肉攻去。哗啦啦,蜈蚣的身子剧烈的盘搅拨动,四周的树木乱石都被它大力拍飞起来,简直如同下雨,一下连三罪也被一棵巨木击中,哇哇几口血。鸣蓝毫不犹豫划破了手指,那黑红的血液滴下,连石头也滋滋作响,接着便如雨一般落在那蜈蚣身上,一个个滋滋作响的血肉坑出现在蜈蚣身上,蜈蚣抖动几下痛挨不过竟蛮力将脑袋血淋淋地从土中拔起,断了的一边獠牙流着粘乎乎的血液,高高地拔起张口喷出大股的白丝,呼呼地夹着那腥血,所到之处草枯石烂一片狼藉。烯悬退后一丈,挥出了游龙绞只听一声,那巨大的红眼像烂了的西瓜汁液横飞,蜈蚣嗷的啸叫着在空中甩着腥雨,饶冷哼一声,小獌飞长了身体如一支绿箭般冲向了那蜈蚣露出的腹部,嗵的一个大洞,蜈蚣滚动几下便不动了。
三罪受了重伤,鸣蓝一只手被那白丝喷到,全是溃烂,只得留守在洞口,烯悬等四人进入那虫洞,温铭与玩儿执火把,往那腥臭之处探去。一路平坦,洞穴一直向下,不时有土块掉落夹杂着那蜈蚣身上的腥味,说不出的令人作呕。很快几人便到了蜈蚣的巢穴,一个巨大的土穴,顶端还挂吊着地面植物的根茎。烯悬手中的金环几近烫手,血珠异常光亮,“就是这里了。”
突然那土穴仿佛感知了众人到来般异动不已,金环竟也脱手而去,一下飞到土穴正中,被一条根茎勾挂住,一股阴风火把也灭掉,接着一股冰冷的空气开始在土穴中急速回转,温铭连眼也睁不开地东倒西歪,只得一刀插在土中才得站稳。
“我的承继人啊……你来了。”一声幽叹回响在空间里,空气突然凝结般充满了惆怅。众人看见金环开始发光,慢慢的那光洒下来,形成了一个女子的影像,而那金环正好戴在女子发髻上一般。朦胧的金光细碎的分散又包围,离合的迷光也飘散在土穴中,一道红光由金环射出笼罩了那四周再蓦地离去,金环下出现了仿如真人一般的女子,飘荡的裙裾,迷离的眼神,美丽如仙却一脸的忧伤郁结,温铭想起来,正是那殿堂画像中的一幅。
“烯悬见过巫祈大人。”烯悬竟恭敬地行礼,饶亦躬身致礼。
“来啊,让我看看你。”烯悬上前,那光晕的手向她的脸上抚去,穿过了发髻和肌肤,“唉,多好的孩子,我已死了百多年却还能见着你。真好!”一滴金光闪耀的眼泪拖曳着星光从她眼中滑落下来,跌在地面上碎裂成细碎的光消失在土里,女子周身嗡嗡的发出异响。
“原来这折磨还在继续,为何还在继续?”女子的眼仿佛失神一般盯着烯悬,“快离开,离开这里,不要回来,不要如我等一般。”
“巫祈大人,烯悬已无退路,尘世流转终归无谓,遗天之人必将归寂。烯悬避无可避,只有直面命格图谋破之,大人若怜悯,请助烯悬。”
“巫祈的命格?哈哈哈!”那女子笑得凄凉:“我只知道,从第一代巫祈亓息至今,皆无人参透这命格由何而来。但我知道亓息与第一代宫主缪氿本是遗山巫族中人,后缪氿窥视神意功法大成,是以创立遗天宫,遗山巫族皆入宫中修行。亓息被立为巫祈,之后被缪氿本亲手所杀,原因未知,从此,历代巫祈皆重复着她的命运无有幸免。但,我能感觉到亓息的怨恨环绕在这片土地里,她的哀嚎一日接一日,她的痛苦延绵无期,她魂魄在等待着救赎,去找她,去找到她,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就在这片土地下深埋。烯悬,若是找到她,也许那命格可破。”
“多谢大人指点。”烯悬道。
“孩子,我便求你一事,若你寻见历代巫祈遗骨便用那万灭之火焚去,若不然她们也与我一般魂魄永远在这黑暗之所痛苦煎熬,受那永不解脱的业罪。我那副骸骨便在我脚下,将我焚毁,还有要将我孤魂收进金环中,若有天你能找到我的女儿请让我母女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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