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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你不偿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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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我正铺展床铺,小鸽子独自一人在洗手间洗浴,突然之间,她发出一声令凄厉的惨叫:“救命!救命啊!——救救我!!”我惊骇之下,鞋都没顾上穿跳下地飞奔了过去,冲进洗浴间的时候我在心里想象着那已化成灰烬的藤蔓正从下水管道里爬出来,死死的缠在小鸽子雪白的脖颈上的可怕情形。可是等我冲进浴室里之后,却见小鸽子正一个人对着墙上的镜子做鬼脸,见我满脸惊恐的冲进来,她哈哈哈的笑倒在马桶上,笑得眼泪都淌了出来。
邪恶的盆栽(3)
我被这个淘气的小妮子气得哭笑不得,恨恨的在她的手臂上狠拧了几下,也不敢扭得太狠,小鸽子肌肤白嫩,真要是给她拧出淤伤来会让她恨上你几天的。
虚惊一场,我们回到卧室准备休息,关灯之后,小鸽子好象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打起了鼾,我心里暗笑小姑娘到底是小姑娘,疯起来跟个女疯子一样,倒下时说睡着就睡着。心里想着,迷迷糊糊的进入了半清醒状态。
就在我的睡眠状态越来越深沉的时候,猛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给惊醒,黑暗之中有一个细长的、冰凉的什么东西蠕动着爬行过来,突然之间缠住了我的脖子。我猛的睁开眼睛,那冰凉细长的东西却已经窜上了我的身体,我魂飞魄散,发出了一声尖利高亢的惊叫。
啪嗒一声,房间里一片通明,小鸽子手中拿着一根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塑料管,赤足站在门口的开关前,笑得直乎喘不过气来。
“你这该死的!”我怒不可竭的跳下床,向她扑了过去,小鸽子拼命的笑着,胀得脸色痛红,在我冲过去之前飞快的打开房门,逃进了客厅里。
我砰的一声关门卧房的门,把小鸽子锁在外边:“淘气的东西,下一次再也不会留你住这里了。”客厅里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哗啦啦,好象她把茶几碰翻了,我怒不可竭的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有完没完?”“谭姐救我!”小鸽子那充满了惊怖的声音从客厅里清晰的响起:“有东西缠住了我——救命!”我的心倏的提了起来,她的惨叫与呼救是如此的真切,决不会是什么开玩笑,客厅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那个东西已经缠住了她!
我不顾一切的打开门,借着卧室照射到客厅里的灯光,仔细一看,顿时吓得毛发倒竖,心胆俱裂。
有一团蛛网一样细密的藤蔓,也正象蜘蛛网一样将小鸽子缠在了中间,事情很清楚,小鸽子在用塑料管缠上我的脖子,惊吓过我之后逃进了客厅里,她一进客厅,就被那一团东西缠住了。
难道那已经烧成灰烬的藤蔓,真的能够在排水管道里再次复活?
我不相信这一点,决不会相信。
但是,小鸽子的惨叫声声在耳,那韧性极强的藤蔓蛇一样的箍住她的身体,先是缠在她的脚脖子上将她拖倒在地,小鸽子在极度的惊恐中倒下,碰翻了茶几。然后,邪恶的藤蔓顺着小鸽子的小腿向上攀缠,在她的腿上缠了几圈之后,攀上了她的腰部。
小鸽子一边惊慌失措的拼命喊叫救命,一边本能的用手抓住藤蔓,想把这可怕的植物从自己的身体上扯落。可是,藤蔓迅速的绕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和她的身体缠在了一起。
手脚都被缠住的小鸽子已经丧失了挣扎的能力,黑暗中只能听见她嘶哑的凄呼声,这声音是如此的凄惨,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我眼看着可怜的小鸽子被那邪恶的植物一圈圈的缠绕起来,就象一个庞大的蚕茧,在地面上滚来滚去,却不敢冲过去营救她。
客厅里是一片黑暗,开关又在进门处的墙壁上,我如果茂茂然冲进去,很可能象刚才的小鸽子所遭遇到的情形一样,被那邪恶的藤蔓偷偷的从黑暗中伸出来,连同我和小鸽子一起缠绕住。
突然之间,小鸽子的惨叫化做一声悲嘶:“谭姐救我啊,它想上我的身!”一股怒气窜上我的头顶,这可恶的植物,岂止是邪恶,简直到了卑淫下贱的地步!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我这时才注意到阳台门上的玻璃被打碎了,这只阴险的植物,果然不是从洗浴室的排水管道里钻出来的。既然它是可以被杀死,被消灭的,我的胆气忽然一壮,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先飞快的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在里边找到一把水果刀,这把刀并不顺手,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小鸽子的惨叫声已经听不到了。然后我顺手扯落床上的棉被,把它往身上一披,突然之间猛力的就势一滚,滚进了客厅里,一直滚到门前墙壁的开关处。
邪恶的盆栽(4)
我仍然裹着棉被站了起来,这时候一只阴凉的藤蔓须子触碰到了我的足裸处,霎时间我心里一阵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种可怕的感觉几欲令人疯狂,我勉强克制住自己才没有脱口狂呼,黑暗中一条阴冷的东西突然窜到你的身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藤蔓的须子顺着我的大腿飞快的上爬,我的手忙乱的在墙壁上寻找着电灯的开关,开关
在那里?我怎么找不到它?难道这可怕的植物还有着让开关失踪的魔力不成?我需要光明,只有光明才能帮助我战胜邪恶。
藤蔓已经爬到了我的腰部,它急促的扭动着,在我的腰上一连缠了两圈,这才不慌不忙的继续向上攀来。这时候我的手终于找到了开关,急忙顺手按下,灯光先是晃了一下,熄灭之后再度亮了起来,照得客厅里一片光明。
明亮的灯光照耀之下,那邪恶的植物似乎被吓到了,缠绕的速度明显减慢,但是,这种减慢只是片刻功夫的事情,很快,一根细软的藤蔓窜上我的胸口,一边缠绕着一边向我的手臂伸了过来。
我一把抓住这根藤蔓,挥刀砍下。
被砍断的藤蔓落在地上,如同岸上的鱼一样不停的弹跃着,而那被砍去一截的藤蔓仍然延伸过来,我再次抓住它,一连几刀砍下,同时揪住我腿上的一根藤蔓把它也砍断。
我不停的砍着,藤蔓却无休无止的顺着阳台门那扇碎破的玻璃窗的裂缝中伸进来,它到底有多长?我手中的刀已经钝了,砍出了几个缺口,已经无法一刀将它们砍断了。可是它们仍然在继续向室内涌来,涌来,好象永无中止的时刻。
突然之间,又一根长长的藤蔓从地面窜起,缠绕在我的手臂上。惊恐之中我定睛细看。
天啊,那些被砍断的藤蔓须节,竟然在地上相互接触纠缠,它们的断口处分泌出粘稠的褐色汁液,然后依靠这种神秘的汁液再度重新粘合,又恢复成一根长长的、具有可怕威胁力量的杀人植物。
室内的植物具有一种杀不死斩不断的邪恶魔力,外边的藤蔓依然是源源不断的狂涌进来。而可怜的小鸽子,她已经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象一只硕大无朋的蚕茧。
  要想制止邪恶的曼延,只有火,熊熊的烈火会把这些植物烧成灰烬,即使这藤蔓中能够分泌出粘合性粘液也是枉然。
可是,打火机在那里?那只打火机曾经被我用来烧掉白天时所有的藤蔓,事后我将打火机放在了茶几上备用。可是茶几在小鸽子冲进来的时候撞翻了,此时满地的瓷器碎片和狂烈纠缠之中的藤蔓,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只救命的打火机。
没有时间想了,又一根藤蔓窜了进来,它比室内的任何一根藤蔓都要粗,颜色也更暗,这些邪恶的植物获得了黑暗力量的滋润,变得空前强大起来。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我缠住扯倒,并把我和小鸽子拖到它们想拖到的任何地方去。
在那根粗大的藤蔓窜过来之前,我猛一咬牙,顺手揪住缠在我身体上的几根藤蔓用刀使劲一割,嘣的一声,薄薄的刀片折断了,幸好那几根坚韧的须蔓也应声割断。
在它们重新粘合起来前还有几秒钟的时间。
我拖起那条棉被,把它蒙在头上用来防止藤蔓向我发起的缠绕攻势,踩着地上的瓷器碎片向厨房冲了过去。
就在我快要冲进厨房里的时候,一根阴险的藤蔓悄悄的钻入棉被底下,飞快的追了上来并迅速的缠住了我的小腿。藤蔓拉扯的力量好大呀,我被它重重的拖倒,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滑行。
我急忙伸出双手抓住厨房的门框,与藤蔓较着力,又有两根藤蔓一左一右的伸了过来,伸向了我的胳膊。危急之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嘶喊一声,猛的冲进了厨房。
虽然我进了厨房,但是却没有如愿以偿的把缠在我身体上的藤蔓扯断,它们跟我一起涌了进来,顺着墙壁到处乱爬乱窜。
我扑到煤气灶前,用尽力气才拖着缠在手臂上的须蔓打开煤气开关,打着了煤气灶。
邪恶的盆栽(5)
卟的一声,蓝汪汪的煤气火苗窜了起来,在这时刻看在我的眼里真是说不出来的美丽壮观。
我用手臂拖着一根藤蔓贴近火苗,那根藤蔓惊慌失措的窜动起来,它们知道,火是它们最可怕的克星,在熊熊的烈焰前,它们一踌莫展静以待毙,即使是这些为邪恶魔法所驱使的植物也不例外。
火焰宣布了邪恶藤蔓的末日,缠绕在我身体上的可怕藤蔓一截截的被火焰烧成灰烬,我已经夺取了这场可怕战斗的主动权。
我拿起切菜刀,先将棉被割碎,然后取出一团棉絮点燃,举着这只浓烟滚滚的火炬,我将追进厨房里的藤蔓全部烧成了灰烬。
然后我重新回到客厅,用菜刀飞快的斫砍着,每剁下一截植物,就把它抛入火中,不长时间,房间里到处乱窜的藤蔓已经所余无几了,我一步步的逼近了那一团将小鸽子包裹在里边的邪恶植物。
我紧张的切割着,切下来的植物茎叶在水泥地面上不停的燃烧着,终于,我看到小鸽子的一条手臂,再接着,她那灰白的脸从叶枝繁茂的藤蔓中露了出来。
我继续不停的切割,就象在厨房里切菜一样,所有涌进来的藤蔓都已经清除殆尽了,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打开窗户把浓烟放出去,否则再拖延下去我们都会被熏得昏死过去的。
我把清水洒在小鸽子的脸上,拍打着她的脸颊,紧张的叫着她的名字,终于,她呻吟一声,慢慢的睁开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我,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鬼船(1)
紫薇朱槿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在南中国海海域风平浪静,天气凉爽的很,所以那艘豪华游艇早已抛锚停驻在接近公海地带,游艇上灯光通明,金碧辉煌得仿佛是一座飘浮在水上的水晶宫,甲板早已变成了舞池,绅士淑女们衣香云鬓珠光宝气争奇斗艳。
阿满有些看不惯这些富豪者的作风,从甲板舞池溜进大厅,却又看到几桌子赌局正在开始,麻将、牌九、二十一点,油光满面的大亨、神情紧张的贵妇人,来来往往诌笑着的侍者,这都让阿满嗤之以鼻。如果不是杂志社老编非要买通关系让她上船,要她写出一篇采访报道,她自嘲着:就我这穷记者何年何月能有上这船上观光的机会啊。我身上这套衣服还不抵人家一颗纽扣昂贵呢。
阿满走向游艇后面,相对于喧闹的前甲板,后甲板要安静多了,阿满一时兴起,顺着爬梯,攀到游艇的最上方,游艇的顶部只有一个罩着蓬布的小救生艇,阿满掀开蓬布,里面还蛮干净的,她躺进小艇里,仰着头看星星,天空晴朗的很,几片云离月亮远远的,星星都清晰的好象明亮了许多。在游艇微微的摇晃下,阿满有些困了,在她昏昏欲睡之前安慰自己,反正这次航行要几天时间,今天先休息一下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阿满被惊叫声吵醒,她探出头,望向下面的甲板,音乐停了,正在跳舞的人也停了下来,大家都在看向同一个方向,南方有艘大船正在直冲着游艇驶来,那船来势汹汹,好象要把游艇撞翻,所以把游艇上的女士们吓得连声惊叫。
阿满摇摇头,肯定是船长和高级船员们都以为船抛锚停下来不会有什么事,所以擅离职守,没有用雷达监视,以于出现这种问题,不过那船离游艇还有一段距离,应该能及时闪开吧,阿满仔细盯着那船打量着。
随着越来越近丝毫没有躲避的大船的来临,在越来越多的惊叫声中,那大船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了,这船极其高大,船身上还有着清晰的纹理,仿佛是木质船身,船顶上挂着一面旗子,可是任阿满如何仔细辩认,她都不知道那面长方形深色没有图案的旗子代表着什么。
她身下传来隆隆的声音,看来是船长见势不对,发动游艇了。“晚了晚了!”、“它就要撞上来了!”甲板上的尖叫此起彼伏,惊惶失措的人们跑来跑去。
阿满骂着社里的老编:老家伙,我要是命丧黄泉了,做鬼也要找你算帐。她眼睛睁着大大的,在她眼中那艘船就如蒙太奇分格镜头一样缓慢又势不可挡的向游艇冲来了。那船上船舷处站着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阿满皱起了眉头,船的样式好象古代的战船,船头尖尖,甲板上盘着层层的麻绳,到处都是木质的器具,那些水手穿着古代战士所披的盔甲,面容丑陋又毫无表情,船头处时尔还有缕缕轻烟薄雾,整个给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她突然联想起一些传说,阿满倒吸一口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船”?
轰一声响,两船相撞,阿满从撞击声中听出那大船绝对不是木质结构,而是钢质。从发现那艘大船到两船相撞,其实也只有五七分钟的时间,可是在阿满眼里,仿佛有一个小时那么久,那大船撞到游艇时,来势已减,游艇在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后,终于还是稳了下来。游艇在那大船的仰视下好象老鼠与猫一样差别悬殊。
在刚才剧烈撞击下摔倒或幸运地抓住固定物而狼狈不堪的游艇上的人,终于爆发出更为刺耳的咒骂声和抱怨声,阿满紧紧抓着救生艇的固定缆绳上,才没有被晃到海里去。
“你们是他妈的哪个船队的,没长眼吗!”阿满认出那个站在甲板上凸肚挺胸破口大骂的中年人正是一个著名大型船舶公司的董事长,回答他的,则是一梭子子弹。
从停下来的古船上下来的那群身着古代衣服的人,手里却提着极为现代化的机关枪和冲锋枪,他们冲着人群毫不留情地扫射着,顿时鬼哭狼嚎声起,血肉横飞惨不忍睹,阿满捂住嘴,缩进救生艇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也跟着尖叫起来,太恐怖了,就象一场恶梦一样,脑子里就象一团浆糊一样,她想不出任何办法来逃出这场恶梦。
鬼船(2)
不知有多久,枪声、求救声都停了下来,阿满壮着胆子把头向外稍微探出一点,那群杀人者一部分正在有条不紊地从死者身上拽取首饰与值钱的物品放进袋子里,另一部分则走进大厅,不久就提着麻袋出来,一个人对领头者说:“老大,值钱的玩意和钞票都在这里了,这次的油水真是肥。”那领导头者冷哼一声:“再带几个弟兄进去搜搜,别有漏网的。”那人笑着说:“我们已经按你的吩咐装上定时炸弹了,二十分钟后起爆,就算有漏网的,也跟着这船到海底见龙王去吧。”阿满把头缩回小艇里,心怦怦乱跳,怎么办,船二十分钟后就
要爆炸了,手无意间碰在救生艇的边上,她才想起要赶快逃命。小心翼翼结开固定小艇的缆绳,她用滑车将小艇慢慢从游艇另一侧缓缓下放,只顾着放小艇,阿满听不到那群人的声音,她以为他们走了。加紧往下放小艇,可是阿满只是一个娇弱女子,心里又紧张万分,全身的力气都握着缆绳控制着救生艇下滑的速度,只是她手心汗浸浸的,有些掌握不住缆绳,手里一滑,滑车飞快下滑了几米,救生艇撞在了游艇的船舷上,发出一声巨响。
当那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瞪着阿满时,阿满知道自己完了,“我很快也要跟那些富翁们一个下场了,天啊,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圣母玛利亚、上帝基督、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救救我吧!”阿满急得冷汗直流,把她能想到的所有神氐全部求了个遍。
那男人抓着阿满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推到了领头者的跟前:“头儿,这儿还有个漏网的。”那首领冰冷的目光盯着阿满,阿满知道自己小命即将不保,所以豁了出去,也狠狠的回瞪着他。那首领看了半天,才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这小妞够劲,把她带上船去,我们走。”保住了小命却不知道原因的阿满就这么糊里糊涂被带上了那艘大船,手脚被绳子绑的紧紧,被扔在甲板上。大船开动了,船上的人都嘻嘻哈哈,肆无忌惮地讲着粗口,从他们的讲话中,阿满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古船只是一般伪装成鬼船的海盗船,这群海盗心狠手辣之极,通常杀人抢劫之后都是炸船毁灭罪证。阿满这次能得不死,只不过是那首领一时兴起,想把阿满给船上的海盗玩玩,玩够了,阿满依然是死路一条。
阿满面如死灰,她感觉不到甲板有多么冰冷,只是极力远望海上,希望能有一条船经过,把自己救出去。她又怎么会知道,海盗船通常在抢劫之后,立刻去掉鬼船的伪装,变成一艘正常货船,就算是有船经过,又有谁会去注意一艘普通的货船呢。
沮丧之际,阿满也不知道海盗船会驶向何方,她正好坐在船头的甲板上,只听得远处的爆炸声,那是游艇上的定时炸弹启动了,那群享尽荣华富贵的大亨们,随着那具华丽的棺材沉到了海底,阿满已经麻木的流不出眼泪了,她知道自己迟早也是要被扔到海里,跟那些死人一起作伴的。
海上的天气一直是很晴朗的,只是不知何时,海盗船的前方起了雾,那雾越来越浓,遮住了阿满的视线,前方的能见度真的很低,阿满只能看着船慢慢向浓雾驶去。
当那艘船突然出现时,海盗船上的人包括阿满都大吃一惊,阿满有些怀疑,新出现的这艘船跟海盗船真的很象,就象一个模子造出的船一样,仿木质的外表,古装的水手,阿满甚至以为这船是跟海盗船一伙的。
那船真的好象是突然出现的,因为海盗船上的雷达事先一点警报都没有发出。它不象海盗船跟先前沉到海里的游艇那样相撞还有几分钟的缓冲期,它直接就撞到了海盗船上。阿满吓的闭上了眼,期待中的巨响没有听到,撞击也没有发生,当听不出有任何动静的阿满睁开眼时,她目瞪口呆,因为那艘突然而来的船早已撞上了海盗船,或者说是海盗船冲进了那艘船的船身,就仿佛冲进了一个立体投影一样,势如破竹般,两船也说不上是谁冲进了谁的船身,就如海水里包容了一滴水一样,海盗船完全冲了过去,那艘船也消失在海盗船里了。
鬼船(3)
这种怪异的情况,阿满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那艘船真的就这么突然而来,突然又消失了,这才是真正的鬼船吧。当阿满看到那群刚才还气焰十足横行霸道的海盗们现在都跪在甲板上,磕头的磕头,念经的念经,还有的握着脖子上挂的佛像神情紧张,阿满尽管也恐惧得很,可她还是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那个首领怒气冲冲走了过来,看他的样子,阿满知道自己可能要吃点苦头了,可是他还
没到阿满身边,事故就发生了。
已经停了下来的海盗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阿满上一刻还看到的是那海盗首领的满脸怒容,下一刻身子已腾空而起,被剧烈摇晃的船抛进了冰凉的海水里。这个季节的海水仍然是刺骨的凉,阿满拼命挣扎,却发现手脚上的绳索都脱落开来。
水下涌出一股暗流,把阿满推向远处,会几下狗爬的阿满在水里扑腾着,保持着身子的平衡。海盗船就在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就象被一个无形的手抓住一样,在左右摇晃着,船上的海盗有几个也掉进了海里,但再也没露出头来,几分钟内,海盗船就倾斜向一侧,然后逐渐下沉,当船内进了水,下沉速度更加快了,一会时间就底朝天,船身浸入了海水中。
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小救生艇悠悠飘来,阿满惊喜之极,急忙爬了进去。当她在救生艇里坐稳后再看海面上,早已风平浪静,海面上只有一圈圈涟漪,海盗船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除了阿满这一人一艇,海面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阿满开心的敲着小艇的船舷:“恶有恶报,再叫你们装鬼船杀人抢劫,如今把真正的鬼船引来了,报应!报应!”等到天亮,终于有船经过,阿满一夜惊魂后终于平安踏上了陆地。几天后,休息过的阿满回到了杂志社。走进老编的办公室,老编一见到阿满,就大叫着:“要你采访的那艘船消失了,到底怎么回事?”阿满把手里一迭稿纸扔在老编桌子上说:“一切你自己看吧,我辞职不干了。”拉开房门就走,在门被甩上之前,阿满听到老编念着:“《鬼船》?这是什么文章?”
我死了(1)
依文依人
(一)
我死的那天,他们都在。我突然觉得不舒服,突然感觉自己就要死。然后,就很平静的倒在地上,他们看到,首先大叫着我的名字,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死了,就不能回答他们喽
。他们有人打电话去医院,有人急着给我抢救,我感觉很难受。当着那么多的人,把我的衣服扒了,当然我没有脸红,如果我活着绝对不可以让他们这样对待我的。
我被他们带到医院,他们检查着我的身体,摸来摸去的,我觉得很不习惯,还好,我已经死了,没有什么感觉。他们搞来搞去的,然后对他们说,我没有得救了,叫他们准备后事,他们之中有人哭了,我觉得挺难受,我都死了,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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