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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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心中暗暗惊喜，没想到临时起意的想法，居然让自己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再给万可信一些压力，于是开口道：“万律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万可信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我，目光中仿佛有些挣扎，又有些犹豫。

我并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低下头盯着自己面前餐盘中的牛扒，挥动着手中的刀叉，将餐盘里的牛扒切成一个个小块。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万可信终于结束了与自己的斗争。此时的万可信，仿佛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不再像平时那样挺直着腰杆，而是无力地靠在椅子背上。

又过了几秒，万可信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了一下，重新挺起腰杆，装起了绅士，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有想过杀掉方大利，但是；虽然我没能杀了他，你们也未必保得住他。”

第九十一章　揭露？

听到万可信的话，我也是一惊。没想到万可信会如此的坦白。不过，我在万可信的话中，同时听到了另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并不知道方大利已经死在了监狱，否则的话，他不可能说出“你们也未必保得住他”这样的话。

“那我想请教万律师，究竟还有什么人想要杀方大利呢？”我再次开口提问道。我恍惚有种错觉，今天将是唯一一次能够在万可信的口中得到我想要的信息的唯一机会，如果错过，将不会再有。

“什么人？”万可信露出了无奈地笑容，“一群可怕的人，这群人手中所掌握的力量，是你我都不可抗衡的。”

“哦！既然这群人如此强大，为什么还要去杀死一个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美国斯通中国分公司的总裁呢？”我有些不解地问道，“这群人该不会是和美国斯通公司有仇吧？”

万可信并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仿佛是在向我叙述，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人的欲望，总是无限的。当你拥有了金钱的时候，你会追逐名声；当你有名声的时候，又会开始追逐地位；当有了金钱、名声、地位之后，又会将手伸向权力。”

“万律师不会是想告诉我，这群人因为什么都有，所以就想去追求杀人的快感吧？”我对万可信那没头没脑的感慨，下意识地暗讽道。

“杀人，对于那群人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事儿了。”万可信微笑望着我，神情里充满了不屑，“他们所追逐的是‘上帝的钥匙’。”

万可信那毫不掩饰的不屑，让我多少有些恼怒，但当听到那群人所追逐的是“上帝的钥匙”时，我便将注意力挪了过去。

“什么是‘上帝的钥匙’？”我对着万可信问道。因为我相信，所谓“上帝的钥匙”只是一个代称，不可能真的是上帝他家里的房门钥匙。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万可信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有些苦涩地道，“其实，我和方大利一样，都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而已。”

“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万律师可否坦言相告？”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因为，我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我的面前，默默展开。

“如果我有打算告诉你是什么秘密的话，我还能活着坐在这里吗？”万可信笑着反问道。

“其实，按照万律师你自己的说法，你现在每天也是活得如履薄冰。不如将秘密告诉我，我可以代表警方向你承诺，为你提供最完善的保护。”这是我知道秘密的最好机会，我自然不会轻易地放弃，于是，便努力争取起来。

“警方？算了吧，与其说出来有危险，需要人保护，不如不说出来，换个平安。”万可信的话，却将我的好奇勾引到了一个临界点。

方大利的死，万可信并不知道，但我是一清二楚的。按照万可信的说法，很有可能，方大利就是因为知道了某个秘密，并且想要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才会惨遭毒手。而杀害方大利的人，应该也就是万可信口中那些想要得到所谓“上帝的钥匙”的人。一个关于案子的关联网络雏形，在我的脑海里慢慢的展现了出来。

刘红玲、钱宇峰、吴清这三个受害者，应该是被一个能够控制人体行为的人所杀害。我在这里，称呼他为凶手。方大利，则是被一个神秘的团伙所毒杀，我在这里暂时称呼这群人为神秘势力。整个案子的串联，就变得无比清晰了。凶手杀害刘红玲，目前还并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暂时放在一边。而凶手杀害钱宇峰和吴清，很显然就是想要让警方关注钱宇峰的走私案，并注意到钱宇峰和方大利的关系，以此牵扯出方大利与钱宇峰走私的秘密。凶手这样做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通过借助警方的手，将方大利所知道的秘密引出来。而作为想要掩盖这个秘密的神秘势力，则在方大利被警方抓捕，可能会暴露秘密之后，第一时间将在监狱里服刑的方大利杀害。而如今的万可信和方大利一样，都是知道这个神秘势力想要掩盖，凶手想要揭露的秘密的人。

这一次赴万可信的邀请，可谓是来得很值。因为，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接近整个事件的真相。但也正是因为更接近真相，我的好奇心也变得更强。

“那万律师，能不能为我提供更多关于那个神秘势力的信息呢？”我强压住心中急切地情绪，故作平静地问道。

“我很乐意为你提供更多关于那群人的信息，但很可惜的是，我对他们的了解也并不多。”万可信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然后说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个很有组织和规划的团体，其势力之庞大，能量之强盛，远超你我的想象。”

“呵呵，按照你的说法，这个神秘团体，是我所不能招惹的喽？”我很不屑地说到。

“实话实说而已，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劝你一句，不要再查下去，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万可信并没有因为我的不屑而表现出不快，反而很平静地劝我放弃调查。

“呵呵，我是一名警察，破案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不会放弃的。当然，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坚定地说出了我的立场，并很客气地道谢。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之后，我今天的决定，让我经历了一段不同寻常的恐怖。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万可信又探讨了一些关于这个神秘势力的问题。可以看出，万可信对这个神秘的组织也是知之甚少。我们的谈话，也从关于案件的凝重话题，扯到了一些相对轻松的休闲话题上。当然，在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向万可信透露任何关于方大利已经在监狱遇害的内容，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依然对这个衣冠楚楚的律师，怀有强烈的不信任感。

最后，在轻松的谈话中，结束了这顿由万可信发起的晚餐。在万可信叫来服务员结过账之后，我和他一起离开了这家很有情调的欧式餐厅。但当我们刚离开不久，便发生了一件可怕的意外。

第九十二章　车祸

我和万可信并肩走出了餐厅。微风拂来，将我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我抬起右手，将被吹乱的鬓角上的头发，向后捋了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燥热却不怎么清新的空气所带来的轻松。

今天的赴约，的确让我获益匪浅。对于很多事情的透彻知悉，让我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轻松。我自己都很好奇，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自己的情绪里。虽然想不明白，但自己还是依然很享受这种感觉。

“李警官，再次对你的赴约表示感谢。”万可信站在我的身边，扭过头朝我说到，“我知道，仅仅凭借这一顿饭，很难彻底改变你对我的印象，但是我相信，以后的交际中，我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万可信。”

“呵呵，我拭目以待。”我也笑着朝万可信说道。虽然，我对万可信依然没有任何的信任感可言，但是，我对他不再是像过去那么的厌恶，至少不会有想要打他一拳的冲动了。

“那我去取车，李警官稍等我一会。”万可信朝我笑了笑，说道。

“好的，我就在这儿等你吧。”我点了点头。

万可信从笔挺的西装裤子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然后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而一切出乎预料的意外，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当万可信刚刚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在街头的转角，忽然出现了一辆银灰色的轿车。我并没有看清楚这辆小型轿车的品牌，因为车速实在太快了。当这辆银灰色轿车从我面前疾驰而过的时候，就仿佛是一道银色的流星，拖着红色的闪电，在我面前划过一般。

伴随着银灰色轿车，在我面前出现的，还有万可信那被这辆汽车撞飞出去的身体，以及从万可信的头部抛洒而出的，殷红的鲜血。作为警察的下意识，让我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朝着疾驰而去的银灰色轿车拍照，但是，当我拍完之后，查看手机里的照片时，却很悲哀的发现，那辆小车并没有挂车牌。不知是本就没有挂牌的黑车，还是有意卸掉了车牌的车子。但无论是哪一种，在没有车牌的前提下，想要找到这辆银灰色轿车，难度将会很大。

忽如其来的车祸，惊动了很多路上的行人。人们望着那个趴在地上，头部流出很多鲜血的万可信指指点点。万可信被车撞的离地而起，随后又重重拍倒在地面的整个过程，被我全部看在了眼中。

肇事者的疯狂逃逸，路人的冷漠观望。让我这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感受到了揪心的痛。一个刚才还在和我谈笑说话的生命，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望着趴在马路中央的万可信，我心中充满了惊恐与慌张。万可信头部的鲜血，还在向外流淌，仿佛在向世人宣布着他那正在流逝的生命气息。

我的理智在一瞬间奋起，将心中的不良情绪狠狠地按在心底，我意识到了救人与报警是当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我朝着马路中央跑去，招手拦住了一辆刚刚开过来的一辆货车。货车的司机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趴在马路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万可信，嘴里嘀嘀咕咕仿佛在骂着“怎么这么倒霉，居然遇到这种事。”然后便向后倒车，倒出三米左右的举例之后，便重新向前行驶，绕过了站在万可信身前的我以及我身后的万可信，驰骋而去。

我的心中，一下子变得无比寒冷，耳中的喧嚣也在一瞬间消失了干净，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寂静无比。我转头看着路边指指点点的人群，耳中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道德的崩溃，让这些冷漠的路人就这样随随便便，交付出宝贵的良知。而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万可信，仍然滑行在通向死亡的丝绸之上。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不做些什么的话，丧失的不仅仅是可能还有救的，万可信的生命；还有那些路人宝贵的良知。

“妈的，看你妹啊！有手机的赶紧给我叫救护车！”我朝着路人，愤怒地叫喊到。

听到我的叫喊，很多路人便匆匆转身离去，宁可不凑这个“热闹”，也不愿意做出“救人一命”的举手之劳。

而只有一个站在路边的小女孩，扯着打算离去的母亲的衣角，对母亲说着什么。那个被小女孩扯住的母亲，朝着万可信趴着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掏出放在自己背包中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放下心来。转身蹲在万可信的身旁，脱下自己的外套，捂在了万可信头部的伤口上，然后另一只握着手机的手，拨打了报警电话。

报警电话很快便被接通了，一个听上去有些慵懒的声音出现在了电话里：“你好，110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事情？”

“XXX路发生车祸，伤者被一辆银灰色无牌照汽车撞飞起来，并抛落在地面，头部严重受伤，请就近的警察迅速赶往现场！”我强压住心中的紧张情绪，强作镇定地说道。

“哦，人死了没有啊？”电话里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地问道。

“现在还没有死，还有生命气息。”我强压住想要抓狂的情绪，说道。

“那你先叫救护车，我会尽快安排出警的。”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显得那么悠然，仿佛这场车祸撞倒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狗。

我很清楚，现在有些警察的办事状况。从电话里那个人的回答，就能知道，如果就这样挂掉电话的话，警察能在半个小时之内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奇迹了。

“少他妈给我废话！老娘是市局刑侦大队李遥，我爸是市局局长李建国，我告诉你，如果20分钟之内我见不到警察出现在现场，我保证你的警服穿不到下周！”我已经被这次事件中的人情冷漠与道德沦丧气昏了头，而这个不紧不慢的报案中心警察，成了我愤怒的导火索，我一下子爆发了。

听到我的话，电话那边的报案中心警察才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或者说，是因为面临可能失业的严重后果，立马向我道歉，并表示会第一时间安排就近的警察出警。

我挂断电话，等待着救护车和警察的到来。心中同时在默默祈祷，希望上天能够保住万可信的生命。在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无力。

第九十三章　关联

很快，一辆警车就到达了现场。从警车上走下了三名警察，一个穿着制服，另外两人穿得都是便衣。

“怎么回事儿？”其中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警察，来到我的身边，看着趴在我边上血流不止的万可信，皱着眉头问道。

我回过头，一只手还抓着自己的外套，紧紧按在万可信的脑袋上道：“我是市局的李遥，这位是万可礼市长的弟弟万可信律师。在大概二十分钟前，一辆银灰色无牌照小轿车，以时速超过100的速度，将万可信撞倒，并逃离了现场。”

“哦，李警官你好！我是XX路派出所的副所长刘健。”这个中年男人一听到我是市局的警察，并得知受害者是市长的弟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收起了那副官僚主义的嘴脸。

“你好，刘所长，请迅速联系区分局，让他们提供支援，并对该路段进行封锁。”我朝着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副所长点了点头，说道。

“好的。”刘健点了点头，也不敢大意，掏出电话，便与区分局联系了起来。

就在刘健向区分局请求支援的时候，救护车也来到了现场，几名救护人员将万可信抬上了救护车，然后拉着警笛，迅速离去。

接下来，便是区分局的警察赶到现场。在一个看上去有些发福的老警察的指挥下，对现场进行了封锁。而我，也很配合的录了一份口供，从我们一起吃完晚饭离开，到万可信被银灰色汽车撞飞的过程，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在区分局接手现场，并对我录完口供之后，这里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我便自觉的离去。

回到家中，万可信被车撞飞的整个过程不断地在我脑中回放。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就这样，在辗转反侧之间，我莫名其妙的睡去。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太累了吧。

第二天，我早早就转醒过来，洗漱收拾一番，便匆匆出门。因为，我的注意力依然还在昨天晚上万可信的车祸之上，只有尽早到局里，才能尽早了解到关于这场车祸的内容。

“小遥，你没事儿吧？”这是我到达刑侦大队办公室之后，第三次听到这样的问候。

昨天晚上，万可礼市长的弟弟出车祸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市局以及各个分局。之所以会这么快得传开，自然是因为万可礼在今天早上大发雷霆，勒令警方迅速破案。

伴随着万可礼的雷霆之怒，而产生的便是警方的雷霆速度。警方在昨天夜里，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安排，市局组织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对于万可信所遭遇的车祸，进行了迅速的调查。只要认真起来，调查的速度还是相当惊人的。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万可信车祸案的专案组，便找到了当时在现场的十几个目击者。其中就包括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母女二人。而我却因为当时，在现场看上去“临危不乱”组织大家救援行为，也让我与万可信共进晚餐的事情迅速传开。

当然，刘队等人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那个专案组的调查，而是早在昨天，就知道了我去赴万可信的约，一起吃晚饭的事情。

因此，当我来到刑侦大队办公室的时候，分别被张勇、蚊子还有刘队挨个“关怀”了一遍。之所以还没有得到专案组那个唯一看上去比较像警察的郭义“关怀”，是因为郭义还没来。

“我没事儿，就是当时的情况发生的比较突然，没什么准备，所以给吓了一跳。”这也是我第三次说出这样的话了。

听到我的回答，蚊子很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道：“你可千万不敢有事儿啊，你要真出个什么事儿，到时候李局出差回来，非要扒了我们的皮。”

“哪儿那么夸张啊！”我笑着对蚊子说道。

“小遥，你没事儿吧？”我很无奈地再一次听到了这句话，不用问也知道，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专案组唯一一个还没这样问过我的郭义。

在我第四次说了如上的回答之后，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就在蚊子和郭义以及张勇围在我身边问当时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时候，刘队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打断了张勇等人轰炸式的提问，将我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去第二会议室开会！”刘队的这个命令，简直下得不可谓不及时啊，我迅速响应，第一个起身朝着第二会议室跑去。

不一会，在刘队的带领下，那三个比女人还三八的家伙，也走进了会议室，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定。

“昨天万可信和小遥的遭遇，我相信大家都已经有所了解了。”刘队望着众人，缓缓开口说道，“根据那边的调查组提供的调查结果显示，昨天的车祸，是有人刻意为之。这并不是一起意外车祸，而是一起谋杀案！”

听到刘队的话，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因为根据我当时所看到的状况来看，应该是蓄意谋杀无疑。因为无论是车速，还是当时的道路环境，以及本身那辆车没有牌照的状况，都显示这次事件，绝对不是意外。

“那那辆肇事车辆找到了吗？”我朝着坐在会议桌一端的刘队问道。

“没有。”刘队朝着我回答，“因为当时根据你所提供的照片线索，那辆银灰色肇事车辆没有挂车牌，因此，想要找到这辆肇事车辆，有着不小的难度。”

刘队停了停，仿佛在犹豫着什么。我们都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着。也就是几秒的时间，刘队便开口道：“还有一个要告诉大家的情况就是，万可信昨天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忽然觉得有些眩晕。虽然我早已做好了万可信可能会死的准备，但是当真正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还是感到有些胸闷。虽然说凶手不是我，而且我对万可信也没有什么好感，但当这一切事实摆在我面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依然感到很难过。可能是因为万可信和我一样，都是人类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万可信是在我眼前出事的缘故；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这种情绪，让我并不好过。

第九十四章　诈尸

“这就奇怪了，万可信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要开车撞死他这么狠？”蚊子听到万可信已经死了的消息，不禁奇怪地问道。

“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朝着在座的众人说道。

“哦！小遥，你有线索？”我的话，让在座的几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刘队更是开口问道。

“是的，这还要从昨天我与万可信的谈话说起……”我将昨天晚上，我与万可信一起吃饭时的谈话，完完整整地讲给了众人听，“……所以，我怀疑，万可信遭遇的车祸，应该就是万可信口中的那个神秘势力所为。”

“嗯，你的说法很有道理。”刘队点了点头，沉思道，“之前，我还怀疑方大利的死，应该是万可信所为。但是，现在就连万可信自己也死了，由此可见，方大利的死应该也是由这个万可信口中的神秘势力所为。”

“嗯，那么，万可信昨天晚上邀请你去吃饭，就很好解释了。”张勇也开口分析道，“之所以万可信昨天会请你吃饭，很有可能，万可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产生。所以想要在发生一些什么意外之前，给你留下线索。”

“但是，预感归预感，万可信本身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因此只是透露了一些线索给你，并没有把他和方大利所知道的那个秘密说出来。”蚊子接口说道。

“没错，这样一顺，很多事情就变得很清楚了。”刘队呼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可怕的，往往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就像之前所说，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当一切未知，变得有迹可循，有理可依的时候，一切就变得不是那么可怕了。

“对了，既然万可信已经去世了，按照惯例，应该带回市局，进行尸检取证，尸检取证的结果怎么样？”我以专业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真当万可信案调查组的同事都是铁人啊！十几个目击者，录了一晚上的口供，还不让人家休息一下啊！”刘队白了我一眼，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呵呵，只是觉得，如果对万可信的尸体进行取证和解剖，应该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呵呵，我就知道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