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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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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做警察的直觉啊！”我笑着调侃起蚊子。
“怎么？我就不能有点敏锐的直觉啦？”蚊子很不爽地说。
“看来我也要培养培养我的直觉啦，要不然，以后我都不好意思出门跟别人说我是刑警了。”我开了个玩笑，心里也坦然了很多。
“说实话，我觉得你作为一个才来了几天的新晋刑侦警察，其实已经做得很优秀了。”郭义很真诚地夸奖起了我，“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警察世家出身，很多刑侦警察多年才能培养出来的素质，你仿佛天生就具备着。”
“那只能证明，我天生就是做刑侦警察的料，我是天才嘛！”我也很不谦虚地顺杆子往上爬。
逗得大家又是一阵欢声笑语。晚上的“会议”算是开完了，我们将“餐桌”收拾干净，外面大办公室里也早已没有人，我们在水房将过完瓢盆洗干净藏到了刘队的办公室，然后下班各回各家。
第二十四章 审问
“小遥啊，家住哪里，我送你？”走出办公大楼，刘队对我说道。
“你送小遥啊？怎么感觉信不过啊？”蚊子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到。
“你送才最让人信不过。”张勇开口打击起了蚊子。
“哎，我说，好歹我是你的领导吧，蚊子，你偶尔维护一下领导的形象好不好？”刘队也开始“以权压人”了。
“你还有形象可言？”蚊子反驳起来，表现得好不“畏惧强权”。
“行了，就让刘队送一下小遥。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回去确实不太安全。”郭义在旁边说道，“咱们三个一路走吧？”
“好吧，那散伙吧。”刘队也接口说道。
一路上，和刘队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因为时间有些晚了，所以并没有邀请刘队去家里做客。
一个人走在昏暗的小区路上。回想起头一天上班的时候，居然被死者的尸体吓得半死。不由自嘲地笑了起来。回到家中，老爸和老妈已经睡了。这段时间，很少看到老爸这么早睡觉的，所以也就没有去打扰他。一个人轻手轻脚的上到二楼，钻进卫生间，捣鼓着洗漱收拾一番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咪已经趴在我的枕头上打起了呼噜。换上睡衣，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将小咪从我的枕头上抱开，然后躺下。可能是今天跑了一天很累的原因，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早得就醒了过来。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每天都会起得很早，很少会睡懒觉，哪怕是周末，也不会去赖床。说起来，这一晚上，睡得还真是很好。这近半年以来，第一次没有做那个莫名其妙的噩梦。
洗漱收拾完，下楼和老爸老妈一起吃过早餐，匆匆出门上班而去。
当我神采奕奕的来到市局刑侦大队大办公室的时候，刘队等人都已经到了。看见我走进来，张勇第一个开口道：“今天小遥够精神的啊！”
“是啊，小遥今儿个挺精神啊！”刘队色迷迷地看着我，摸着下巴说道。
“那是，好不容易案子有进展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也兴高采烈地回答到，对刘队的“色迷迷”我已经习惯性的“屏蔽”掉了。
“说起来，小遥还真是我们的副将啊，之前案子拖了那么多天都没有任何进展，小遥一来，进展不断啊！”蚊子也开始给我带起了高帽子。
“你还真有脸说啊！这次要不是小遥发现的张康乐的‘离婚线索’，这案子估计还在‘灵异死亡’上拖着呢！好了，废话少说，小郭，你们现在就出发去把岳佳丽带回来吧，我们去审讯室等着。”
“是！”张勇和郭义并脚敬了个礼，然后取了车钥匙，朝楼下走去。
刘队在文件柜里，取出一个新的笔录册。然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审讯室。
“一会我会和周队、张勇还有蚊子一起在监控室看着，小遥你和小郭一会负责审讯。”刘队将笔录册递给我说道。
“刘队，这次对岳佳丽的审讯很重要，我的经验不足，要不还是刘队你亲自来吧。”我没有去接刘队递过来的笔录册，说到。
“女人跟女人更好沟通，更容易有所突破。我也是想给你个锻炼自己的机会。我相信你能做好的，要自信一些。”刘队很认真地说到。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朝着刘队并腿敬礼，然后伸手接过刘队手中递过来的笔录册。
不一会，张勇和郭义就带着岳佳丽来到了审讯室。岳佳丽显得有些萧索，神情有些萎靡不振。看上去完全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光鲜与自信。是啊，不管是谁，被警察这么带走，也不会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
岳佳丽走进审讯室，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子一边的我，朝着我微微点头致意。我也朝着她微微点头，然后道：“岳小姐，请坐！”
岳佳丽带着手铐，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张勇，给岳小姐把手铐打开，然后再倒杯水给岳小姐吧。”我朝着岳佳丽身后的张勇说到。
“好的。”张勇回答了一句，然后从自己的警服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串小钥匙，为岳佳丽将手铐打开，然后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而跟着岳佳丽一同进来的郭义，走到我身边的椅子旁，坐了下来。接过我手中的笔录册，然后在我耳边耳语：“你一会主审，我负责记录和补充。”
我转头对着郭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一会，张勇就端着一个纸杯子走了进来。将纸杯子放在岳佳丽面前。岳佳丽伸出双手，握住纸杯，然后抬头对张勇说了声谢谢。
张勇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出门后反身将审讯室的门关了起来。
我润了润嗓子，然后开口说道：“岳小姐，今天我们请你回来协助调查刘红玲的死亡案。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
“李警官，你尽管问吧。”岳佳丽很平静地回答到。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重复的一些问题我也不再问你。只希望在我提问之前，你能明白我们的原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呵呵，李警官，我不是小孩子，不用拿这些空话来唬我。我知道你们怀疑我和刘红玲的死有关。我也告诉你我的原则：做过的事儿，我绝不否认，但是没做的事儿，我也绝不会让别人随便冤枉我！”
“好！那么，岳小姐，请问你和死者刘红玲是什么关系？”我开口问道。
“同事。”岳佳丽很回答的很干脆。
“在刘红玲任美国斯通公司中国分公司总裁助理秘书，这段时间里，你是否与死者有过交际。”
“有过。”岳佳丽回答到，“刘红玲在做斯通中国的总裁助理秘书的时候，我在斯通中国的人事部工作。经常会有一些关于人事管理呀，人事调配啊，人事异动啊，节假福利啊之类的文件要上报总裁，所以经常会与当时的刘红玲接触。有的时候，一些大的人事异动，需要总裁参与人事部提案会议，而当时的刘红玲，作为总裁助理秘书，会列席会议。还有就是年终晚会和一些部门联谊活动，也会与刘红玲有交际。”
“这些都是工作上的交际，你们私人上，有没有什么来往？”郭义抬眼看了一眼岳佳丽，补充问道。
“没有，我和刘红玲没有私交。”岳佳丽很平静地回答。
“那好，在工作上，你们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摩擦？”我问道。
“没有，我当时不过是个人事部的小职员。刘红玲是总裁助理秘书，我和她最多的接触，就是给她送送文件。点头之交而已，话都说得很少。”岳佳丽说道。
第二十五章 新案件
“好，那我换个角度问你。你是文秘专业毕业，但你却在斯通中国人事部任职。你是否有想过去做自己的专业工作，或者说是否有想过取代刘红玲成为总裁助理秘书？”我提问道。
“当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当然想要有更好的发展平台来展现自己的才华！”岳佳丽直直望着我说道。
“但你知道，刘红玲是方大利的情妇。你虽然能力很优秀，但因为刘红玲和方大利的关系，所以你无法实现自己的职业诉求。你觉得是刘红玲阻碍了你的进步道路，刘红玲成了你职业发展道路上的绊脚石。如果不让刘红玲消失，你就没有机会接近方大利，实现自己的职业抱负，对不对？！”我厉色叱问。
“对！”我完全没有想到岳佳丽会这么痛快的承认，“我无论是长相、身材、能力、出身都比刘红玲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凭什么她能够做在那个位置上，拿着高薪，还享受着方大利的宠爱，得到大把大把的好处！而我就要在人事部做个小小的职员，受尽白眼和欺负，拿着买白菜的工资，操着卖baifen的心？凭什么他刘红玲可以光鲜亮丽，开着好车，用着名牌，吹着空调。而我就要蓬头垢面，每天穿得跟个老大妈一样，抱着比我个子还高的文件跑来跑去。见人就要点头哈腰，逢人就笑？”
“所以你就嫉妒，甚至恨刘红玲！从那时你就把仇恨的种子种在了心里，只要给你一个刺激，你就会杀掉刘红玲对不对？”我叱问。
“呵呵，李警官，我虽然的确很看不上刘红玲。但我还不会因为一个刘红玲，就去杀人。我很清楚杀人在我们国家是多大的罪，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村姑，冒这么大的险吧？更何况，我在斯通中国得不到应有的职业诉求，我可以去别的公司，不至于杀人吧？”岳佳丽笑了起来，显得很坦然。
“你当然不可能因为达不到职业诉求而去杀人。但是当你知道刘红玲为了荣华富贵，抛弃自己老实的丈夫张康乐，狠心与张康乐离婚，自己去过富足的好日子，留下自己的丈夫，每天活在被抛弃的煎熬与失去挚爱的伤心中。你受到了张康乐的情绪影响，再加上你之前心中对刘红玲的憎恨，所以决定杀了刘红玲对不对？”我提高嗓音，右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叱问。
“刘红玲他丈夫，叫张什么，张康乐是吧？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怎么会和这个张康乐有什么来往，更别谈他将自己的家庭丑闻说给我了。”岳佳丽很疑惑地望着我。
“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这个你认识吗？”我从警服外衣口袋，掏出一个小密封袋，里面放着之前刘队在岳佳丽车上找到的那个火柴盒。
“这个是我上次在宏庆宾馆住宿的时候，拿的火柴，有什么问题吗？”岳佳丽问道。
“宏庆宾馆楼下有个叫老街的酒吧，我们问过里面的酒保，他们说见过你在那里出现。”
“那有怎样？这就能证明我杀人了？”岳佳丽很不屑地说。
“张康乐就经常去那个酒吧喝酒，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和你结识，并在喝醉之后，将自己的不幸向你倾诉！”
“这只是你们的推测！”岳佳丽有些激动。
“好，那我问你，你既然说你没有杀刘红玲，那么3月18日凌晨两点，你在哪里？”
“废话，这个时间当然是在家睡觉啦！”
“也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据喽？”我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背上。
“你！你这是污蔑！”岳佳丽激动地吼道。
“不要妄想瞒天过海，老老实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杀死刘红玲的！”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刘队和周队并肩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张勇和蚊子。
“把岳小姐放了吧！凶手不是她！”刘队朝着我和郭义说到，然后转身对着岳佳丽道，“对不起，岳小姐，是我们调查上的失误，给您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没关系，刘队长，配合警察的调查是我作为公民的义务。但我想提醒一下，咱们警队应该多抓一抓内部管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连哄带吓唬，别人部分警察的不文明执法，影响到整个警队的形象。”说完，岳佳丽朝着门口走去。
“刘队！”我看着朝外走的岳佳丽，不禁出言想要让刘队给个解释。
“行了，一会再说！”刘队阻止了我的话，转头对张勇道，“去带岳小姐到储存室取回被扣押的手机、车钥匙等东西。”
“是！”张勇敬了个礼，和岳佳丽一起离开了。
看着张勇二人离去后，刘队转头望向周队，周队看了我们一眼，对着刘队说道：“怎么回事儿？逮捕嫌疑人，居然不先向我汇报请示？”
“我是想着先抓了人，再向您汇报来着。”刘队嬉皮笑脸地说到。
“现在好了，丢人了吧？”周队板着脸，训斥道。
“这有什么丢人的，只是调查发生了偏差嘛，呵呵呵！”刘队厚着脸皮说到。
“行啦，我会将今天的事情如实向李局汇报的。这不是你们专案组的问题。”周队说到。
“周队，刘队，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岳佳丽嫌疑很大，为什么就这样把她放了，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线索了？”我实在忍不住插嘴道。
“新的线索没有，新的案子倒是有一个！”刘队看了我一眼，说到，“就在你们审讯岳佳丽的时候，我们收到了新的消息。高新区一个写字楼里，发生了一起死亡案。接到报警附近的分局已经派人去现场进行了初步勘查，根据初步了解，又是一起密室离奇死亡案！而且根据现场法医的初步尸温测量，死者才死了不到一个小时。”
“什么？！”我和郭义异口同声地问到，心中极度震惊！
第二十六章 新的死法
“好了，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了。”周队开口发话，“刘学虎，这个案子，我交给你们专案组全权负责！我只强调一点，注意保密，控制影响。一会你们从现场回来之后，做一个立案报告会，我和李局会列席会议。”
“是！”刘队答应道。
周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就在这个时候，带岳佳丽去储存室的张勇回来了。
刘队面色沉重地道：“时间紧迫，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根据刚才接到的消息，死者应该是咱们当地的一个企业家。死亡地点是在他的办公室，具体的情况，我们需要到现场才能了解。我们即刻动身，去现场接手案件的调查任务，出发吧。”
“是！”我们四人都表情严肃地回答到。
我和刘队、郭义一辆车，蚊子和张勇一辆车，朝着高新区驶去。这一路上，我们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不约而同保持着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是啊，就在我们以为发现了线索，案子有了进展的时候，却突然又出现了这样的案件，仿佛无形中有一双大手，狠狠地扇了我们一个清脆的耳光。
就在我脑子里还乱七八糟想着什么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自觉的下车。而张勇他们二人也已经到了，正站在大厦的门口等着我们。
“刘队。”张勇和蚊子一同朝刘队打了声招呼，等待着刘队的指示。
“嗯，先上去看看吧。”刘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抬腿朝着大厦里面走去。
大厦一楼大厅门口的保安，看到我们走了进来，起身主动朝我们迎了过来：“警察同志，你们是来破案的吧？”
“呵呵，是的，这位大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刘队很客气的向这个保安问到。
“那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今天早上，来了一大群警察啊！那阵势，真都不是盖的！”看得出来，这位保安大哥，还是一话唠，“据说啊，好像是12楼的那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老板，莫名其妙的就在自己办公室里死翘翘了。哎，同志，你说这光天化日的，不可能是冤鬼索命吧？我觉得啊……”
“额，行了行了。保安大哥，你对这个贸易公司的老板，有什么印象没有？”我打断这位话唠保安的滔滔不绝。
“哦，这个贸易公司的名字叫宇峰国际贸易公司，就是根据老板的名字起得，老板姓钱，叫钱宇峰。”这个保安回答着我的话，“平时跟他也经常会见面，每次都很客气的会主动和我打招呼，听他们公司的员工说啊，是个很仗义、很有责任心而且很关心下属的人。”
“嗯，谢谢你！”我和刘队一口同声地向这个话唠保安道谢。
然后我们一众人抬步走到电梯口。按下电梯，很快就来到了12楼。电梯门刚一打开，就看到了很多警察在那里忙碌着。我们刚走出电梯，就有两名年轻警察迎了上来，朝着我们敬了个礼。我们也还礼后，两名警察中的一个，开口说道：“请问，几位是？”
“我们是市局离奇死亡案调查小组的，我是组长刘学虎，这几位都是我们专案组的同事，你们现场的负责人在哪里？”刘队率先开口说道。
“哦，原来是刘队，我们梁队在里面，请跟我来。”还是刚才那个警察开口说道，然后让身边的警察先去忙，随后带着我们，朝着宇峰国际里面走去。刚走进公司大门，就看到警察们，有的在给一些面色或焦虑或惊恐的公司职员模样的人录口供；有的拿着手电或紫外线光谱仪，在现场进行摸排取证。一眼扫过去，正是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
就在这时，一个挺着将军肚，穿着警服都遮掩不住他那笨拙身形，走起路来感觉好像都很吃力的中年警察，“挪”了过来。离我们大概三米开外，朝着刘队敬了个礼：“刘队，我是现场负责人，高新区分局梁晓光，请指示！”
“呵呵，老梁啊，什么时候也会玩这一套了？”刘队倒是很随意的走上前去，主动和这个“大肚男”握了握手，显然刘队和这个梁晓光早就认识。
“哎，分局领导架子大，规矩严，咱这不是顺应领导需求嘛。”这个梁晓光苦笑着摇了摇头，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分局混得并不如意。
“给你们介绍，这是高新区公安分局的梁晓光队长，是我的老部下了。”刘队转身向我们介绍道。
“梁队。”我们纷纷与梁晓光握手打招呼。
“好了，寒暄的话不多说了，晓光啊，尸体你们没有移动吧？”刘队向梁晓光提出了要求。
“一早我就接到了市局的指令，对尸体以及死者死亡的现场，没有做任何的移动。”梁晓光说到。
“那就好，咱们就不要站在这里了，先去看看尸体吧。”刘队朝着梁晓光说到。
“好的！各位，请跟我来！”梁晓光说着，在前面带着我们一众人朝着经理室走去，刚刚走到经理室的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我们说到，“各位，请先有个心理准备，死者的死亡状况，稍微有些不堪入目！”
“哎，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梁队，咱们进去吧？”蚊子开口说到，面色很是沉重。是啊，换做谁，现在心情也好不起来，这样的案子一起接着一起，前面的案子还没查出头绪，后面的案子又跟上发生，专案组每个人的心里，可能都和我一样，被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搅动着。
梁队看气氛有些沉闷，也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推开了经理室的门。走进经理室，眼前的一幕让我们一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身着高档西装的年轻男子，坐在办公桌后的大老板椅上，头向后仰着，嘴巴大大的张开，嘴里大量的玻璃碎片，甚至有一些都穿破了口腔，从两侧的脸上伸了出来，那些锐利的玻璃上，还染着鲜红的血液。
第二十七章 小遥，你怎么看？
刘队朝梁晓光要了一副手套和一个手电，朝着尸体走了过去，打亮手电，向着死者的口腔内照射，并伸头朝死者的口腔里看去。
“蚊子，记录一下。”刘队转头对蚊子说道。蚊子从随身背着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记录本和一只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刘队转过头，继续朝着死者的口腔内看了起来：“死者的口腔内，包括上颚，舌头，口腔两壁，牙缝以及牙龈中，有大量的玻璃碎片；口腔两壁上的较大的玻璃碎片穿透了口腔壁，直达面部表面。舌头上也有大量玻璃穿透。而在死者的扁桃体及能看到的喉咙部位，也都有大量的碎玻璃及玻璃残渣。初步怀疑，死者是吞服大量玻璃碎片致死。”
“嘶~~~~！”我们四人又倒吸一口冷气，天啊，这家伙死得够变态的。或者说，比前面那个案子的刘红玲，死得更变态！吞玻璃啊，而且根据死者在牙龈和牙缝中的玻璃碎片状况来看，很有可能死者还咀嚼过这些玻璃，想想都疼得要死，正常人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老梁，现在我代表市局专案组正式接手这个案子。当然了，可能还需要你们分局的同志配合。”刘队朝着梁晓光正色道。
“明白！”梁晓光很痛快地回答。
刘队点了点头，转身对张勇说道：“张勇，立即打电话通知市局法证科，要求法证人员对现场进行取证，并安排法医过来将尸体带回去，进行解剖！”
“是，刘队！”张勇回答到，然后转身离开了经理室。
“郭义和蚊子负责配合法证科的取证工作，并对整个公司，进行刑侦勘察，重点针对经理室进行。”刘队又朝着蚊子二人说道。
“是，刘队！”蚊子合起面前的文件，和郭义异口同声地回答。
“李遥，你出去接手一下分局同志对外面员工的口供工作。如果分局的同志已经录完口供了，就向分局同志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是，刘队！”我也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向刘队回答到。
“老梁，你让之前为死者量过尸温的法医过来一下，我找他了解些情况。”刘队在我转身出门的时候，对梁晓光说到。
我来到大厅里，朝着几个正在录口供的分局警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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