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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山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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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猛的停止了动作,抬头望着急掠而至的猫头鹰,怒嘶一声,连滚带爬的纵下墙,直向山下冲去,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失踪的父亲
新明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子时,一眼便见到惠贤和永泉站在院中,还有那个父亲说要封起来的厢房门也敞开着,很是出人意料。新明甚至有一种奇异的想法:“那个婴儿会不会就住在这间厢房里,要不然父亲为什么要封死它呢?爷爷打开后又为什么遇害了呢?不祥的预感隐隐盘旋在他的脑海。
惠贤看到他,飞快的迎了过来,很气愤,重重的责骂了他一回,最后才带着哭腔说:“原来是接我未来的宝贝儿媳了,也不说一声,可吓死妈了,你爸爸呢?”
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他愣愣的看着妈妈,说:“我没看到爸爸啊!他不是在家?”
惠贤也怔住了,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身后的厢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团,什么也看不清。她回房休息的时候,永星还在,当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床上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想丈夫可能是去找儿子了,于是也跟了过去,到院里的时候,他就发现厢房的门开着,但当时她没有多想,直等到了儿子的房间发现他也不在房里的时候,才慌了手脚,急忙把永泉叫了出来。
新明猜想爸爸肯定是担心他害怕,才去找他,结果发现他不在房里,就出来找,可是想不通的一点是:我又没有厢房门的钥匙,门锁着他怎么会想到去那里找呢?新明仔细的看了一下房门锁,没有撬托的痕迹,他朝里叫了几声也没人应,当下拿了手电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永泉急忙抢到他前面,双手一拦,说:“你不能进去。”新明愕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永泉张了几次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永星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惜没过一周岁就夭折了,山村人有这样一个规矩:谁家的孩子得了重病,眼看不行了,都在他临死的时候狠狠的打一顿,然后再扔到山顶上让日光曝晒,其实有很多孩子直到被扔到山上的那一刻,还没有彻底的断气。据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短命鬼再一次投生到自己的家里。那时候每家都有四五个孩子,又没有方便的医院给孩子看病,所以夭折孩子是很常见的事,山里的夜晚也常常会有孩子的哭声,认为那是死后的孩子成了精,村里都管他叫‘夜婴’。
永星的哥哥死了之后,老爷子也是含着泪把孩子鞭打了一顿,然后丢到山顶,但孩子的妈妈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就疯了,半夜把孩子偷回来,藏在这个厢房里,不久后孩子的妈妈也去世了,老爷子把这间房锁上了就一直没开,他在家里呆不下去,才到城里打工,后来又娶妻生子。眨眼几十年过去,没想到……唉!
永泉说完心情很沉重,语重心长的说:“孩子还是由我进去,你们在外等着,如果我真的遇到不测,你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不顾新明是否同意,就在愣神的工夫,从他手中抢过手电,快速了走了进去,反手把门栓上。
新明虽然对里面感到恐惧,但他无法面对一个对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为自己献出宝贵的生命。他用力的撞向门,但门栓很结实,正要再撞,却给惠贤和琳儿拉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新明再也无法等待下去的时候——门开了。永泉好端端的出来了,说:“还好,永星不在里面,我们还是到别处去找吧!”
新明从他不自然的说话神态中断定他肯定是在说谎,冷冷瞪他一眼,夺回手电冲了进去,这一次永泉没有拦他。
屋内很窄,外面有个厨房,里面就是卧室,这里是土坑,上面还有一张破烂的苇席,墙上则挂满了蛛网,桌椅上也都是灰尘,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坑头上摆放着一个布娃娃,还有几套小孩的衣服,新明把手电移向地下,他发现坑洼不平的地上似乎有些不对,又望向桌椅的下方,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矮下身,他在衣柜的底下发现了一个银色的盒子,盒子上还有几滴血迹。
永泉解释说:“前几天我在厨房切肉,听到这里有响动,不小心把一块肉掉在地上,就拿来药老鼠了。”
新明点点头,但这个屋子已经找遍了,并没有什么特别怪异的地方,难道父亲真的没来过这里?
惠贤和琳儿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不安的四外张望着,忽然一声惨叫来自于衣柜的背后。声音沉闷,,众人的心一下子崩紧了。新明猛的推开衣柜,发现声音来自于墙里,用力一脚踏去,墙面立即向里面倒塌,原本平整的墙面上现出一个大洞来。原来墙只是用砖头虚砌着,并没有用白灰之类抹死。
洞里很深,手电照不到尽头,但依稀的能看到有一个人坐在地上,斜倚着洞壁一动不动。
永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很焦急、很难看。
最后的决战(终章)
永星死了,胸口上有几道抓痕,左肋上有一个圆乎乎的洞,血肉模糊,伤口的肉参差不齐,显然心脏已被挖走,鲜血还是热的。
惠贤看到这副惨状,登即晕了过去,琳儿紧紧扶住她。
新明霍地站起身,心中的悲痛已给仇恨替代,怒瞪着永泉:“是你、是你一个人先进屋时砌上的墙,对不对,要不我爸爸怎么能到这里,是你杀了我爸爸?”
永泉一下子慌了手脚,双手乱摇着:“这是当年打仗时留下的防空洞,里面谁都没去过,我怕你出意外才砌上的,你不要怪我……”新明狠狠的瞪着他,忽然看到里面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一阵幽幽的婴儿啼哭声传了过来,新明紧紧握着铁门栓,大踏步追了过去。永泉随后跟着,琳儿不知怎么办才好,但最终还是担心新明,也跟了过去。
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一直向洞里延伸过去,阴冷的气流迎面扑来。
洞先向北,转而向东,一路向斜下不知走了多远,新明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一根长约两米的铁棍丢在那里,新明曾见过这根铁棍,想必那是爸爸拿来防身的,在这里遇到袭击后便往回跑,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新明把铁门栓换成爸爸用过的铁棍,永泉劝道:“新明,我们还是回去吧,赶天亮了,我们多叫几个人再进来,好不好?”新明没有理他,爸爸的死,可以说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砌住了墙壁,如果大家早一会儿进来,也许爸爸就不会死。但他内心又很清楚,那夜婴的动作敏捷,就是多加几个人只怕也仅仅是多几个送死的而已。
突然一声怪叫响起,吓了三人一跳,新明听出那是猫头鹰的叫声,心中奇怪,难道是到了洞的出口,否则它怎么会在这里?
、奇、跟着夜婴的哭声也响了起来,变得凄厉、悲惨,近在耳畔,只见一个小小的动物快速的奔了过来,新明握紧铁棍,瞧准了,狠狠的一棍打了过去。
、书、夜婴突然跃起,踏在新明的肩膀,一口向他的脖颈咬下,琳儿惊愣的看着,发出一声惊叫。
、网、永泉怒喝一声,那夜婴竟然抬起头来,发出一声怪叫,跃离了新明的身子,从永泉的身上弹过,又向里面冲去。
新明随后紧追,跑了大约十余丈,夜婴又停了下来,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自夜婴的前面传了过来,新明慌了,心中叫道:“是妈妈。”用手电照去,惠贤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夜婴呼的一声扑了过去,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脖颈,永泉大叫一声:“放开她。”伸手抓住夜婴,摔了出来,新明看准时机,一棍子打下,就在这时永泉突然大喊了一声:“不。”急扑过来将新明撞向了一边,棍子打偏,只打中了夜婴的一条右腿,夜婴打个滚一颠一颠的向洞里冲去。
新明很惊讶,呆呆的看着永泉,琳儿急忙扑过去,扶住了惠贤。
永泉说:“新明,我是你大伯,当年我没有死,是一个老中医救了我们。”
“你们?”新明愣愣的问。永泉点点头,说:“是的,我和夜婴。只是他脑子坏掉了,老中医一直没办法把他变成正常人,也许他真的是成了精的夜婴吧!老中医去逝后都是我在喂养他,他只吃新鲜的生肉,你看到的那个银色的盒,就是他的餐具。我想你也一定看出来了,地面光滑,桌椅下面没有蛛网,是吧!”新明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那里时会感觉不对劲。永泉又道:“我不知道你爸爸晚上会出来。我给他放了食物后,突然想到厨房的火忘记关掉了,没想到就这一会的工夫,你爸爸就进来了,我不敢让人知道我养了一只怪物,所以把墙砌起来,对不起,是我害了他……”
蓦地里,一声尖叫自洞里传了出来,永泉飞一般的冲了出去,新明紧随其后,原来洞转个角就是出口,不知觉间竟来到了寿家村的村口,这里竟是那个废弃的矿洞。蔓草丛生的小溪那边,只见一只巨大的猫头鹰俯冲而下,两下就啄瞎了夜婴的眼睛,一双鹰爪牢牢的抓住夜婴飞向天空,夜幕下只留下他一声声惨厉的叫声……
1、失踪的棺材盖
灵幡高高挂起,白色的纸带随风飘舞。防水布搭就的简易灵棚正面,金童、玉女两个半米高的纸扎小人迎众而立。一辆纸扎的马车、一头健壮的纸牛后面即是供桌,各式的窝头置于案上,再后则是一口暗红色的松木棺材,棺材上书:大梦一场。
哀乐奏响,孝子贤孙们大放悲声,直至入夜时分,院子里才慢慢的静下来,最后只剩下三个守灵人。
三人守着棺椁,心里都有点发慌,夜里又冷,三人就棺椁前面燃起一堆篝火,喝起了小酒。子夜时分,只剩下酒量大点的李旺还算清醒,一阵风刮过,他微微打个冷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脑海中一个恐惧的念头闪过,不由自主的向灵棚里扫了一眼。
昏暗灯光下的灵棚里渗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金童、玉女惨白的脸上,露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高大的牛马凌立于珠帘背后,睁着一双大眼睛向外窥视,使他愈加的不安。
他回过头,一声清脆的嘶鸣声自灵棚里飘了出来,打碎了静寂,敲响他的耳鼓。李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走过去,壮着胆子轻轻拍击了一下马背,又是一声嘶鸣声传出。
“该死的纸扎铺,也真能想招,居然把电子用到了这上面。”
“好玩!好玩!”一阵鼓掌声伴随着稚气的孩童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李旺不仅暗骂纸扎铺的老板不是东西:“开什么玩笑,金童玉女里怎么能放这种发音器?”
‘哎哟’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稚气的童声响起来,李旺走出灵棚,只见玉女给风吹倒在地上,他走过去把它扶了起来。奇怪的是,这么动它,纸人并没有再次发出声音,李旺很奇怪,轻轻的摇了摇,但纸人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李旺加重力道,嗤的一声,竟然不小心把纸人的手臂撕了一道大口子。
“哎哟!”纸人再次发出轻呼,明亮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机灵灵的注视着他。
李旺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手颤抖着,想再次确认一下,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纸人,就听到了它的声音:“让开……”他猛的退后一步,仔细的打量着它,纸人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有电子也不可能随着感受而发出正常的对白。李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纸人的臂间的烈隙里空荡荡的,似乎还能看到微弱的光亮。灵棚里的纸马也不合时宜的嘶鸣起来,李旺几步走到同伴的身边,猛的晃动他们的身子,但他们睡得跟死猪似的,一动不动,回头望向灵棚,里面呼啦啦的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
李旺的心弦绷得更紧了,抄起手电筒,又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棺材给两个方橙架起半米高,黄色的帘幔微微动了动,一只小手从帘幔里伸了出来。李旺惊骇的看着,一时间不敢稍动,紧接着一个小孩的脸露出来,原来是死者高占义的孙子——小亮。李旺轻吁了口气,一把将他从里面拉了出来,小亮的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猫。
‘或许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李旺在心里宽慰着自己,瞪了一眼小亮,斥责道:“小亮,你在这做什么?”
小亮的目光直愣愣的,原本两只漆亮的眼睛里隐藏着一片黑暗,喃喃的说:“奶奶说过:只要猫从棺材下面走过,爷爷就会活过来……”
李旺一愣,他也听说过猫狗换气的事,畜生从棺材下面走过,尸体会吸收动物的灵气,发生尸变。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小亮把怀里的猫抛进了棺材下面,黑猫一声怪叫,以极快的速度从棺材下面窜了出去,接着跑出了大门口。李旺一时间,几乎呆住了,小亮的脸上泛起一种难以言宣的诡异的笑容。
“胡闹”李旺大声斥责着,将另两名同伴也吵醒了,走到他的身边,李旺将事情简略的跟他们说了,三个人转向棺材。
霎那间三人的胸口仿佛受了一记重锤,一起呆住了,紧紧的盯向供桌前面的那片空间。
那里是一块黄布,覆盖着整具棺材,守灵的除了李旺之外,另外两个人,一个叫李悦,是李旺的兄弟,另一个因心术不正,背地里人都叫他做大老黑。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瞪眼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靠近棺材。大老黑一把将黄布扯了下来,眼前的景像顿时让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人的脸显得有些狰狞,双眼圆睁,布满了血丝,一手停在半空中恶狠狠的指着前方,大老黑、李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出,正对着李悦。李悦脸色苍白,上牙紧紧咬着下唇,鲜血自齿唇间慢慢渗出,但他兀自不觉得痛似的盯着老人的指尖上面残留着的一些血迹。三人不敢有一丝异动,唯恐把他惊醒过来。过了好一会,老人僵硬的肌肉再没有出现一丝颤动,三人稍稍安心,唯有小亮显得很失望。
三人稍微放心,大老黑说:“我们还是把棺材盖上吧!不会有事的。”
话声刚落,呼的一声,老人悬空的手臂猛然跌落下去,软软的砸在胸前。三人再次绷紧了神经,“爷爷活过来了……爷爷活过来了……”小亮高兴的叫着,李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三人紧紧的盯向亡者……
静寂的夜,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吹着,偶尔带动纸人、纸马身上的‘机关’,发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三个人在静寂中等待着,小心提防着,过了半盏热茶时光,老人始终没有再动,黑大个发了狠说:“棺材盖呢,赶紧盖上。”
说完三人一齐怔住了:“棺材盖?入殓的时候不是把棺材盖得好好的吗?那棺材盖呢?谁把棺材盖搬开了。”棺材盖是厚实的松木所做,少说也有二三百斤,显然小亮一个人是无法搬动的,但三人找遍了灵棚内外,却始终没有见到棺材盖的影子,三人面面相觑,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在三人心际。
2、茅房的暗红门板(二合一)
经这么一闹,三个人谁也不敢再睡了。随口说着几句笑话壮胆,吃些果品点心,都小心翼翼的候着,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仿佛大难即将临头。
李悦心情异常沉重的说:“我有一种预感,我好像就要死了。”
李旺和大老黑的心都是一紧,李旺责备他不要胡思乱想,大老黑是个浑人,怒道:“我就不信邪,要是真有鬼,我就抓住他,明天给你们炖鬼肉吃。”
他说的虽然搞笑,但是谁也没能笑出来。
砰、砰,远处传来两声劈砸木板的声音,
“喵呜……”蓦地里一声猫叫,在三人身后响起,三人全身心的一震,都听出这声猫叫有些异常,似是惨嚎,凄厉而尖锐。
三人听出声音就在大门外,但望过去,那面一片漆黑,谁又敢过去探个虚实?
腕上的表发出滴嗒、滴嗒的声响,时间慢慢消逝,此时时针已经指过了零点,就在那声惨厉的叫声过后,大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异响,一只猫像似是从黑暗的地狱里走了出来,它的后腿似乎伤着了,一瘸一拐的走着,三人马上堵住灵棚门口,以防他再次从棺材底下穿过。
那只猫停住脚步,凶狠的看着他们,充满了敌意。
李旺仔细的看了一下它的伤腿,那条腿几乎被什么东西砸扁了,肉沫骨刺都穿透了皮毛,红艳艳的,让人不忍睟睹。
三人屏住呼吸,好一会儿,那猫才转移视线懒洋洋的进屋去了。三人又坐到火堆旁,李悦的脸色惨白,可能是吓的紧了,内急起来!他强行忍了好半天,但上厕所的感觉却没有消退,反而愈加强烈。
终于他在大老黑的陪同下,匆忙的走进厕所,这里是山区,不像是城里都建得跟个房屋似的。厕所是个茅草屋,就在靠山边的一个角落里,离院里大约有几百米。李悦一头钻了进去,直到他蹲下去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
“嗯……好臭……”一声轻轻的话语传进他的耳里,寂静如水的夜,仿佛给人投进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李悦颤抖着问:“大老黑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大老黑没有回答,茅房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漆黑的厕所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李悦只感觉头皮发炸,死寂的夜里,门口又有一个声音嗡声的说:“不是他……是我。”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李悦依然听得很真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像自己进来的时候,这个木门很厚,高有丈许,上宽下窄,漆着一层油光闪亮——暗红色的漆。
李悦猛地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提起裤子,裤带也来不及系,用力的推向门板。
但是那门板很厚、很重,他连使了几次力都无法将它推动丝毫,这里虽然是个茅草房,但四周都是用巨大的石头磊砌的,又用水泥沟边,虽然石块的边缘清晰可见,但没有工具是根本撬不开的。李悦想放声喊叫,可是喉咙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发不出一丁点声响。
茅房一共就两平米不到的地方,中间是一个大粪坑,李悦忽然想到老人们说邪灵最怕污秽,心念动处,急忙抓起一把粪便涂向门板,随即整个人撞了过去。
‘砰’,门板向外扑倒,传来一声闷响,大老黑就坐在门板前的一块石头上,伴随着他的一声惨叫,李悦一下子冲了出来。大老黑给门板压在底下,只露出了半边头。李悦清晰的听到他痛苦呻吟的声音,看到他嘴里像箭一样喷射出来的鲜血。猛的一声喊:“快来人啊,救人啊……”,转身急跑。
当李旺等了很久都没见到他们的时候,决定叫上人去找一下。他们来到厕所,很容易的就发现了他们,只是大老黑死了,是被重物砸死的,李悦在一处房角被人找到,也已经疯了,只是压住大老黑的门板却没有了踪迹。
3、多一个我用不着
由于棺材盖丢失,没办法,第二天只有找木匠从新作了一个。
木匠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张材,手艺不错,很快就做好了一个棺盖。
三天后,总算是顺利的出殡了,李旺回到家里,心神俱疲,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隐匿在黑暗的角落里跟踪着自己。
他白天不敢出屋,晚上早早入睡,这天夜里他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叩门声,然后就听有人说:“多一个,我用不着,送给你吧!”猛然从梦中惊醒,伸手摸向身边的妻子。但着手处嚓的一声轻响,感觉像是抓破了一张纸,李旺这才想起妻子回娘家去了,明天才能回来。屋里开着灯,不是很亮,他惊慌的四下打量一眼,隐隐的看到衣柜侧面的黑暗里,像是有一个白色的东西挥舞着手臂。
他不敢细看,埋头再睡,背后哗哗的轻响着,一股冷意直透过背脊,侵袭着他的身体,他感觉到有个人正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试图挨近他的背后,那冷意也越聚越浓,仿佛一下子从七月天变成了隆冬寒九,后背上传来一下轻轻的拍打。
那惨白的影子慢慢的在他的脑海里扩散,他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忍不住回头偷瞄了一眼,就在这时声音骤然消失,衣柜后面的白色东西,仍然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丝毫移动。李旺终于松了口长气,抓起被子,又是嚓嚓几声轻响,感觉很怪异,急忙细看。
刹那,李旺仿佛给一根钉子钉在了坑上,倒吸一口冷气,惨白的脸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坑上有一个毯子,如今在毯子里却躺着一个纸扎的小人,和他并肩而睡,高约半米,干瘪惨白的脸上,两道重重的墨画眉毛,上身穿的小花纸扎就的偏领小袄,下面则是一条绿色的短裤,而它的一条手臂被抓断,正拿在李旺的手上。断臂里面空荡荡的,还透着微弱的光,纸人似乎是因为伤痛扭曲了小脸,正恶狠狠的瞪视着他。
李旺匆匆环视一遍屋里,昏暗的灯光,淡黄的珠帘,刹那间他竟莫名的找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又回到了那间灵棚。
李旺猛地起身,推开房门,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冷不防在门口被拌了一跤,他猛地想起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有人向他说了一句:多一个,我用不着,送给你吧!
他爬起身,走到近前一看,那是一个暗红色的木板,厚约半尺,一头宽一头窄,宽的头是个完美的弧形,上面还有四个字。李旺壮着胆子看了一下,上面写的是:“大梦一场”。
没错,就是这个棺材盖,“啊……”李旺大叫一声冲进了夜幕,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猫叫,一只大号狸猫站在棺材盖不远处,两只发着凶光的眼睛,与棺材盖对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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