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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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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想到这个问题,心头闪过极其强烈的疑惑,仿佛捕捉到了什么,然而,强烈的倦意袭来,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晨醒来,她还没有睁开眼睛,便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她打算仔细琢磨这是什么气氛时,忽然一激灵,翻身坐起来,探头朝床下望去。
于慧慈盘腿坐在床上望着她。两人双目相对,都怔住了。
“你没死?”半晌,她才小声问。
“嗯。”于慧慈说。
萧雪晴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惊喜还是惊慌,似乎暗暗松了口气,又似乎暗暗悬起了心。
于慧慈,真的是杀不死的吗?
“你为什么没死?”她仍旧压低嗓子,避免吵醒其她人。
“我不知,道。”于慧慈说。
她注意到了于慧慈的鼻子。
那么挺那么秀气的鼻子,和她平时的鼻子一个模样,但又似乎有所不同,似乎具有了生命。
“鼻子!”她叫了起来。
“什么?”钟鸣她们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什么鼻子?”
萧雪晴看着于慧慈,没再说话。她光着脚跳下地,拽着于慧慈走出寝室。
“你抢走了安华之的鼻子?”她压低嗓门问。
“对,啊。”于慧慈说,“漂,亮吗?”
萧雪晴没说话,她盯着于慧慈看了一会:“你为什么没死?”
“不知,道。”于慧慈还是这么回答。
萧雪晴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想了想,又冲进寝室,把自己的抽屉连根拔出来朝地上倒。
“你疯了?”欧阳珊惊讶地问。
萧雪晴没理她,埋头在倒出来的一堆东西中翻找着。
“你找什么?”钟鸣摇晃着她问,“从昨天你就不对劲,怎么了?”
“找安华之的照片!”萧雪晴头也不抬地说。
“找她的照片干什么?”方鹤羽问,见萧雪晴不回答,她转而问门口的于慧慈,“你知道吗?”
“看她的鼻,子。”于慧慈说。
“鼻子?”其她人更加莫名其妙,但时间已经不多了,早操时间快到了,她们提醒了萧雪晴一句,便匆忙出门洗漱去了。
萧雪晴埋头找了几分钟,终于找出一本小杂志,翻开内中彩页,安华之的照片出现了——果然没有鼻子。
安华之失去了鼻子。
她颓然坐倒在地,呆呆地望着于慧慈。
这一切该如何结束啊?
“你怎,么了?”于慧慈问。
她仍旧呆呆地望着,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朝于慧慈招了招手,于慧慈便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你还要抢走童童的嘴唇和高雅兰的身体吗?”她问。
“对,啊。”于慧慈说。
“能不能不抢?”她说。
“我没,想要抢,啊。”于慧慈说。
“那你为什么还抢了?”
“因,为必,须这么做。”于慧慈说。
“为什么必须?”
“我不,知道。”于慧慈的眼神十分茫然。
萧雪晴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我们是朋友吗?”
“是。”于慧慈用力点着头,眼看着头要没完没了地点下去,萧雪晴喊了声“停”,接着道:“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于慧慈问。
“永远不要上网!”萧雪晴说完这话,大气也不敢出地望着于慧慈。
“好。”于慧慈没半点犹豫。
萧雪晴松了一口气。
夺取身体这件事,既然已经成为指令,依照于慧慈的特点,那似乎是非执行不可,萧雪晴一时想不到阻止这事的办法,但她却想到了阻止以后继续发生可怕事情的方法——一切都源于网络,只要于慧慈远离网络,那就无法赠送沙发——王玲已经死了,其他人也不会赠送沙发出去,只要于慧慈自己不做这件事,那么就永远也不会再有人对她下指令了。
只是,于慧慈真能遵守这个诺言吗?
那个创造她的神秘力量,会允许她遵守这个诺言吗?
对这点,萧雪晴一点把握也没有。她打算找杜仲他们好好商量商量,然而,还没来得及这么做,事情已经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她们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萧雪晴说。
几个记者走了进来:“请问,于慧慈在吗?”
萧雪晴的心一沉,她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到于慧慈那双前一秒钟还真诚凝视着她的眼睛,忽然焕发出一种异样兴奋的神采,这种神采充满了惊人的力量,带着莫名的狂热,让萧雪晴感到隐隐的不安。
“我就,是!”于慧慈把那双神采灼人的眼睛转向记者们,同时昂起了头。
37
在杜仲他们看来,接下来的几天,与其说是恐怖,莫若说是疯狂,满眼所见都是疯狂的人,满耳所闻都是疯狂的事,纵使千人千口,也无法一一细说发生的一切。一切事情都从安华之的鼻子开始。安华之丢失鼻子的同时,守候在网上的无数网民第一时间发现了亡灵花的真面目——虽然嘴唇和脸的形状还没有显露出来,但看到眼睛和鼻子,熟悉的人已经一眼就认出了于慧慈。那些见过于慧慈的人们立即打电话给电视台,电视台的人很快查到了于慧慈的下落,清早便找了过来。电视台需要新闻,而于慧慈需要出名,双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于慧慈从一个病恹恹名不见经传的女生一跃而成网络红人,英才学园霎时炸了锅,或者应该说全国都炸了锅。接下来的几天里,于慧慈一点点地露出了她的嘴唇、鼻子和身体,在这之前,她亲口向媒体承认:这些身体部件都是从那些明星身上夺来的。但没有人责怪她,他们如痴如狂,为于慧慈呐喊加油,而另一些人则通过批评于慧慈而获得了同样多的关注。
于慧慈什么也没隐瞒。
她说自己是个网络上的幽灵。
他们不在乎,照样如痴如狂。
她说自己杀了人。
他们不在乎,照样如痴如狂。
她说她就是想出名,面对镜头就兴奋。
他们还是不在乎,还是如痴如狂。
所有的人都如痴如狂,于慧慈早就没上课了,一天到晚面对着镜头,在镜头前解开她的绷带——依照电视台的指示,她缠上了绷带然后再解开,这样似乎更加充满了神秘感。
无数的人在网上给她留言,请求她再送出沙发来。她热情而结巴地承诺,在完成自己身体的组装后立即满足大家的要求——她早忘了答应过萧雪晴的事情了。
她每天都在表演。
她的父母也在表演。这对老实的夫妻,刚到电视台时还有些拘谨,但很快就放开了,两人甚至抢起了话筒。他们说自己第一次看到于慧慈就觉得奇怪,奇書网因为她一点也不像自己的女儿。
“虽然如此,但能有这样一个女儿,我深感自豪!”于爸爸激动地说。
“但你们的女儿就是于慧慈杀死的,你们不怪她吗?”主持人故意问。
两人震了一下,脸上露出短暂的悲伤和愤怒,继而,于妈妈很有风度地道:“我们应该学会宽容,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天才!”
沸腾!
现场的人们为这句堪称天才的回答沸腾了,于慧慈在旁边结巴着说些什么,但她的声音被怒潮般的欢呼声淹没了。
所有的人都作好了准备,只等于慧慈一出现就抢占沙发,网上流传了n种关于恐怖礼物的设想,其恐怖残忍的程度,超出了正常人能够想象的极限。
童童和高雅兰在电视面前频繁露面,表示自己对于慧慈行为的愤慨——她们在表达愤慨的同时不忘记宣传自己的新专辑。
后来童童的嘴唇没有了,戴上了口罩继续露面,只是再也不能说话了。
汪月如和安华之也露面了,她们也在宣传自己的新专辑。
后来,高雅兰露面了。
在众人面前,在某个时刻,大家屏息凝神,眼看着于慧慈走到高雅兰面前。她什么动作也没做,高雅兰就忽然消失了,地面上只剩下一堆血淋淋的五官。人们还没来得及惊讶和叹息,又开始为于慧慈欢呼——于慧慈抖了抖身体,露出了绷带里完美的曲线。她穿着一套黑色紧身衣,载歌载舞,无数人在那种扭曲的舞蹈和歌声中倒了下去,医生们戴着耳罩把人抬出去,很快又有新的人从外面走进来。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进来,现场东倒西歪到处都是人。最后,主持人把于慧慈领到一台笔记本前,她在那里输入了她亲自赠送的第一个沙发。
第一个沙发被现场的观众抢到了,因为匆忙,他没有说明自己需要的礼物类型,于慧慈当场就送给他满脸的肉花。这些肉花开满了他的脸,他带着这些花朵,像戴着勋章一样在场内循环走动。
5分钟后,他脸上的肉花消失了。
于慧慈当晚一共送出20个沙发,其中19个人没来得及说明自己需要的礼物类型,这些人的身体都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但这种改变全在5分钟后就消失了。
第20个沙发,是由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坐的。他早就将自己渴望的礼物输入到了文档中复制好,在于慧慈刚刚赠送完沙发之后,他第一时间将这些内容复制在于慧慈的帖子后。
他所要的礼物是“粉身碎骨”。
当主持人报出这个礼物名称时,于慧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从电视上看,她的神色显得十分慌张,眼神也非常游移。但观众们如雷的欢呼让她重新焕发出坚定的光彩,她挺了挺身子,走到那男人身边,动了动手指。
粉身碎骨,果然是粉身碎骨——那男人的身体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只听噗的一声,一团血雨爆裂开来,血雨飘洒到了天花板和四周的墙壁上,过后,除了那团碎得如同粉末的红色,那面色苍白的男人什么也不剩下。
于慧慈又哆嗦了一下。
现场有人发出了惊叫,大家似乎都有些惊呆了。短暂的沉默后,有人试探着吹了声口哨,接着更多的人吹起了口哨,人们重新陷入痴狂状态,那苍白的男人被彻底遗忘了。
于慧慈又开始跳舞。
又有人倒下。
食堂里电视机前也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欢呼。
杜仲他们几个转身离开了食堂。
走出食堂,在那口沸腾的池塘边,几个人吐了一口长气,似乎从一种窒闷的空气回到了原野,四周显得格外安静。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杜仲喃喃道。
“不知道,大家都疯了。”萧雪晴说。
霍晨光和王雪没有说话。
这真是个疯狂的世界,面对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人,说什么似乎都是多余的。
38
在梦中,萧雪晴忽然感到全身仿佛有电流通过,她浑身抖了抖,睁开了眼睛。
月光如水一般铺设在身上,她首先看到了深蓝色的天空,四面是井壁一般环抱的高楼大厦。接着她看到身边几个人正在慢慢站起来,她半睡半醒的头脑一一数着他们的名字:杜仲、王雪、霍晨光、钟鸣、欧阳珊……自己寝室的几个女孩全来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王雪大声问。
这声音让几个人从睡眠中彻底清醒过来。他们留意看着四周——这里是市中心的繁华地带,然而,即使是这里,在如此夜晚,所有的灯光也已经熄灭了,只有月光淡淡地照着。
“看!”王雪指着一栋大厦的屋顶惊叫起来。
那是全市最高的建筑,从地面上望去,高耸的屋顶仿佛与天穹连接在一起。这么看上去,仿佛什么也看不到,假如不是那轮大的圆月恰好就在屋顶上,他们谁也看不到那个细小的影子。那似乎是个人影,漆黑地映在月光背景下。
“那是什么?”霍晨光疑惑地问。大家仰头朝上看着,却看不出来那究竟是人,还是只是一根木头。那影子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一会,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有一个感觉,必须仰头看着它。
那影子终于动了。
它只是稍微动了动,便一头从楼上栽了下来。这下大家都看出来了,那是个人,是一个人从楼顶上掉下来了。有人在尖叫吗?从楼顶到地面经历了多久的时间?飞翔的过程是否感觉到冷风?这一切在杜仲脑海里同时浮现,他的耳畔飞过一个尖利的声音:“永,别了!”
他心头骤然雪亮,刚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砰的一声,人影落地,血花仿佛爆竹般散开,他站在众人面前,首当其中地被溅了满身。这温热的血迅速冷却了,地面上的人还在抽搐。他头脑里一片空白,身不由己地和其他人一起扑了过去。
“于慧慈,是于慧慈!”不知道是谁在这么叫,“快叫救护车!”
于慧慈从地面上抬起一只手,轻轻摇了摇:“别。”她躺在血泊里,浑身是血,身体扭曲得不成形状——她曾经让几个人的身体支离破碎,如今她自己也破碎了。
“于慧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雪晴跪在她身边,不知不觉地大声哭了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在看到今晚的电视时,她是如此痛恨于慧慈,希望她死,希望这一切都结束了。但当她真正要死了,她又感到难过,就像那次在小树林里一样。
“你,们都希,望我死对不对?”于慧慈气息奄奄,说话反而流利了许多,“你们上,次就是,从网络上把,我注销要,杀我,对不对?”
萧雪晴无话可说,她求援地望着其他人,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用手捂着于慧慈的伤口,徒劳地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失——她就像个漏水的口袋,全身到处都在流出血来。
于慧慈喘了一口气,笑了笑,忽然以前所未有的流利说道:“我不怪你们。我也想死——我真的想死。其实我很喜欢做人,但我不喜欢杀人,真的不喜欢,但有那样的指令,我没法不杀人——他们为什么这么希望我杀了他们呢?”她露出困惑的表情,“杀人一点也不高兴,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这么要求,我顶多不过和他们开个玩笑罢了,但他们偏偏就是要让我杀人,要让我干坏事!”这话让每个人心中一动:的确,每个被她杀死或者伤害的人们,不都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吗?这又能怪谁呢?对于那些指示抢占沙发,但没有提出特殊要求的人,于慧慈不是都让他们复原了吗?想到这里,杜仲忽然明白了于慧慈的苦心——她说得对,她从来就没想过要杀人,从来就没有,都是那些人自己杀了自己。
“但你可以不送沙发,”萧雪晴说,“你不是答应我不再上网吗?你要是不送沙发,就没有人会再受到伤害!”
“我也不想这么做。”于慧慈说,“但我不能让他们不高兴,他们一不高兴,我就觉得很难受,身体好像要裂开似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那口池塘吧?每次他们不那么关注我的时候,池塘里的水温度就下降了,那池塘里的水,就是他们热情的温度计——池塘里的水温度越低,我的身体就越难受——你还记得那次吗?水温完全降低的时候,我就死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不敢让他们失去热情——我不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杜仲觉得脑子里一阵一阵地闪烁着什么。他想到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对所有这一切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忽然开口问:“于慧慈是你杀的吗?”他脑海里猛然掠过今晚在电视上看到的她的表情——当主持人说于慧慈就是她杀死的时候,她那表情似乎是想否认。
“不是,我没有杀她!”亡灵花说。
这话让杜仲感到极为震惊,其他人也惊呆了。
“那是谁杀了她?”霍晨光问。
“我不知道!”亡灵花说,“不仅仅是她,夏春阳和王玲也不是我杀的!”
“那又是谁杀的?”杜仲觉得脊背上窜上了一股凉嗖嗖的寒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亡灵花哭着说,“反正我要死了,我死了就不用受人控制去害人了!”她忽然把头用力往地上一砸,他们清楚地听到头骨碎裂的声音,一股更加粘稠的血液流出来,她的头朝旁边一歪,眼睛、鼻子和嘴唇慢慢地从脸上滑落下来,那张脸又变成一片空白。这情形让人看了心惊胆寒,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们都哭了。
“她抢了别人的身体和五官,死了以后还是得不到这些。”王雪说。
“我们该报警吗?”沉默了一阵后,萧雪晴问。
“走吧,我们不用管这个了。”杜仲说着转身就走。其他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看到他严肃的神情,也就跟在他身后走了,亡灵花的尸体静悄悄地躺在月光底下,一点光彩也没有。
走了一阵,杜仲忽然站住了。
“怎么不走了?”王雪推了推他,没推动。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忽然仰头望了望天,又团团转了一圈,眼神茫然地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们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可怕,正要再问,他已经喃喃地道:“不,太可怕了!”
“什么?”霍晨光连忙问。
杜仲一直在想着亡灵花临死前说的话。
她说,池塘里的水,是那些粉丝们热情的温度计,水温越冷,她的身体越难受,温度完全降低后,她也就死了。这让杜仲回忆起她上一次死亡——的确,那个时候,正是全社会对亡灵花失去关注的时候,她就那么死了。
那么她又为什么复活呢?
那一次,她的复活,是因为王玲又送出了沙发——依照亡灵花自己的说法,有人关注她,水温便升高了,她的身体状况也就越好……
他还想到,亡灵花说,于慧慈、夏春阳和王玲都不是她杀的。
那么会是谁杀的呢?
于慧慈的死,是在9月1日,那个时候,亡灵花在网络上出现已经两个多月了,为什么知道9月1日,于慧慈才死呢?依照易凌云所说,于慧慈这个名字,在6月3日已经注册的时候已经出现了,照道理那个时候她就该死才对……9月1日发生了什么事?杜仲努力回忆着,9月1日—— 那个时候,正是亡灵花的木乃伊照片刚刚在网络上贴出来的时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亡灵花的帖子网络点击率骤增,而在那之后不久,亡灵花就以于慧慈的身份进入了英才学园。
从这点来看,亡灵花的生和死,与网络点击率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上次他们想要杀死亡灵花,明明已经注销了她的ID,她却依旧复活了,也是因为网络点击率仍旧那么高……
“她没死!”想到这里,杜仲毛骨悚然,脱口而出:“她还会复活!”
“什么?”萧雪晴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慢慢靠近,于慧慈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方鹤羽尖叫了一声。
于慧慈的脸和身体完好无损,连身上的血液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曾从高楼上掉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死?”于慧慈说。他们注意到,刚才那一摔有个好处:她说话变得流利了。
“你死不了!”杜仲说。
“对,”于慧慈举起手臂,低头打量着自己,“血又从地上流到身体里了,伤口自己合拢了——但我为什么死不了?”
“因为有那么多人关注你!”杜仲同情地看着她,“你其实不是由夏春阳他们创造的,也不是由你自己创造的。”
“那是谁干的?”王雪问。
“是他们。”杜仲随手指了指遥远的广电大厦发光的图标,“是那些关注你的人们,是他们给了你生命。”
“为什么这么说?”霍晨光不解地问。
“夏春阳他们创造的,只是一个虚拟的网络ID,”杜仲说,“是网友们的关注,让你这个虚拟的ID获得了生命,也是因为网友们强大的力量,因为他们需要亡灵花活着,因此真正的于慧慈就死了——因为这种强大的力量,夏春阳和王玲的誓言也被实现了——你说得对,这都不是你干的,是那种力量干的!”
“你说什么?”谁也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你们不明白吗?是这种力量杀死了他们!也是这种力量让亡灵花一次又一次复活,只要这种力量还在,亡灵花就永远不会死——而亡灵花的存在本身又会加剧这种力量!”杜仲说。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力量?”王雪听得糊涂了。
杜仲想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那是种什么力量,他知道,却不知道该如何定义。
是什么力量让夏春阳他们创造了亡灵花,就是什么力量给了亡灵花生命。
是什么力量让王建的妈妈在镜头前侃侃而谈,就是什么力量让周旭文明知危险还要赴死。
是什么力量让易凌云明知亡灵花不存在也要在电视前露脸,就是什么力量让夏春阳丧命。
是什么力量让王玲甘冒生命危险成为名人,就是什么力量让她死去。
是那种力量,让所有的人如痴如狂,让人们面对一切都麻木、面对镜头却热情澎湃,是那种力量让曾弘扬他们疯狂地想要走红,也是那种力量,让一个又一个的所谓粉丝设计出各种奇异的方式让自己置身于众人的焦点……
就是那种力量。
“于慧慈,我想,你送出沙发,也不仅仅是因为怕死吧?”杜仲问。
于慧慈怔了怔道:“对,还有别的原因——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希望大家都注意到我……虽然每次都后悔,但还是忍不住……”
“就是那种力量让你一次又一次地送出沙发。”杜仲说。
“但那到底是什么力量?”王雪急不可耐地问。
“你还没明白吗?”霍晨光听明白了,“那种力量,我跟你身上都有——杜仲身上也有,每个人身上都有!”
王雪似乎明白了,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演播室里和杜仲他们抢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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