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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灵难散:逃出鬼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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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修又干呕几声,脚下只觉得一软。低头一看,却是一团黄绒绒,血糊糊的东西。

人的头发。这么长!

毕修低声说:“这家人只有那儿媳妇有这么长的头发。”

头发上还连着头皮。

两人互相交换一下眼色,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明了。只是无法说出口而已。

李正的耳朵突然转动了一下,就跟猫科动物一样。他说:“老毕,你听见了吗?”

毕修摇摇头。他心思虽然敏锐,但是论体力,论感官灵敏,确实不如李正。李正擦擦嘴,又侧耳倾听了十几秒钟,说道:“我听到一个声音,很轻。像是被堵住嘴发出的惨叫声。”

毕修说道:“是刚才那小孩子的声音吗?”

李正说道:“不知道。我听不出来。但是我感觉,应该是她。”

毕修说道:“我也感觉,应该就是她了,不会错。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救人。”

李正说道:“救人?你打算怎么救?”

无论如何,两人开始在这个小院里四处搜索。两人进了底层一楼,客厅中间的黑漆桌子上,放着几个空碗空碟,却没见一个人影。两人又顺着楼梯到了二楼,依旧不见一个人影。这古怪的一家人,似乎都从院子里蒸发掉了。如果邪梦镇家家户户都是这个情况,那就怪不得一个漫长的黑夜,会如此安静了。

两个人不死心,又重新回到小院,找到灶台。灶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显然,邪梦镇不需要厨房动火。离开厨房,这个小院里已经没什么别的地方可以搜索了。但是,这一家人到底去什么地方了呢?

就这么巴掌大的范围,那一家子人,能藏到哪儿去呢?

两人一无所获,但是,他们却都不是肯轻易放弃的人。毕修和李正很有默契地都故意放重了脚步,向大门的方向走去,然后把门吱呀一声,打开再关上。接着,两人轻手轻脚,又回到房间内,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另一个把耳朵贴在地板上,屏住气息。

等了许久,果然,在房间内的寂静中,两人都听到几声:哆!哆!哆!

这声音却是从墙壁中传出来的。两人继续不动声色,却动作极轻地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确定声音是从一架老衣柜后的墙壁里传出来的。

☆、密室之中

这声音却是从墙壁中传出来的。两人继续不动声色,却动作极轻地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确定声音是从一架老衣柜后的墙壁里传出来的。

李正轻轻走到前头,这衣柜极高,是高档的乌木,样式也不是现代的,倒像明末清初北方的样式,放在屋角,简直就像一座小房间。李正轻轻地靠近,猛然向外一拉,那柜门竟是在里面反扣的。毕修正在担心,却见李正露齿一笑,转身回厨房,取出一把剔骨尖刀,在门缝中间也不知道怎么捣鼓,最后听到衣柜内医生极微小的“当啷”,厚实的柜门就打开了一道缝隙。

毕修看得大为惊奇。这货要是改行去当小偷,倒是钱途一片光明。李正也甚是大意,说道:“行吧?看明白了没?”

毕修说道:“你小子,邪门歪道懂得还真不少啊。”

李正带着怀念的感情说道:“这叫什么……啊,天生我才必有用啊。当年我老子住院,我手头钱不够,想去厂里工资科先预支个两万多块钱。会计说什么都不给,只说厂里资金紧张。我靠,有钱给厂长换新车,没钱给职工救命!我就……”

毕修惊得瞪圆了眼:“你就把保险箱给撬了?”

李正像受了侮辱似的叫起来:“我会干那种低智商的事吗?我会没事给自己挣银镯子玩儿吗?“顿了一下,他才淡定地说道,“我把厂长办公室的抽斗给撬了。”

毕修哑口无言。李正说道:“我从他抽斗里,‘借走’了几叠子钱。他也没吭声,只是后来换成了防盗门,又安装了摄像头。”

毕修彻底无语。

李正说着,在衣柜里到处搜索。衣柜的内壁上挂着一幅毛毯,别的什么都没有。李正掀开毛毯,左手轻轻一推,右手反握那把剔骨的锋利尖刀护在胸前。

暗门被打开了。

一股血腥气随之溢出,中人欲呕。李正纵使体状如牛,也忍不住被呛得泪流满面。不过预想中的袭击倒并没有发生。毕修脸色发绿,吐了几次也没吐出任何东西。

李正堵在牵头,他进不了暗道,正在担心,李正却站在暗道门口,再也不动了。

毕修问道:“大李,里面有人吗?”

李正没有回答。他的眼球受到残酷的冲击,使得他的语言中枢神经暂时丧失了功能。他甚至连毕修的说话都没有听到。

暗室的面积,不到十平方,可以看到四壁的青砖。室内本来倒也净素,只靠墙立着一个博古架。只是眼下,那博古架上除了胡乱搁了几件古物,剩余的就是令人作呕的各种人体器官了。

地板也很名贵,想来这一家子,其实原本是相当有点格调和条件的家庭。但是在厄运之前,任何情调或艺术,都成了一种嘲弄和笑话。

迎着暗室门口的墙根处,老头大刀金马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脸上瘦削见骨,雪白的对襟褂子变成了红色——令人恶心的,渗着黑色的红色。但是这一切还不是最让人恶心的。

☆、密室格斗(1)

迎着暗室门口的墙根处,老头大刀金马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脸上瘦削见骨,雪白的对襟褂子变成了红色——令人恶心的,渗着黑色的红色。但是这一切还不是最让人恶心的。

虽然眼前的情景,确实让李正回忆到了十五年前的往事。在十五年前,他和他最好的朋友于春春,是于春春父母惨死现场的第一目击人。于春春当场就吓得疯狂,也许,从那个夜晚开始,于春春就从来没能走出过那次惨案的小屋,他从来都在恐惧。死亡,对于春春而言,或者是一个解脱。

李正当年是整个厂区出了名的调皮学生,也吓得差点当场尿了裤子。他至今还记得灯光拉开之后,尸体微微眯着眼睛,嘴角上扬,竟是一副欣慰、幸福的神气。如果不是脖子以下没有躯干,再加上满屋子鲜血,任何人都会以为这人是吸毒过量挂掉了。

于春春的老妈也身首分离。她的脸上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双目圆睁,嘴唇张开似乎还有什么要问,但永远也问不出来了。当然,任何人,如果处在她这个境地,都要忍不住问一些无用的问题。

直到今天,李正也无法忘记于师傅死时,脸上那种超脱般的笑容。

现在老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把硕大的黑椅子上,仰面正好对着李正。他的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又好像朝圣一般的……难以言明的笑容。正是这种笑容,让李正心虚地停下脚步。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斗室之内,一直没有任何声息。但李正在那尊血迹斑驳的博古架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头颅:枯瘦的脸蛋上,眼皮紧闭着,还可以看到那些淡淡的睫毛。

这正是刚才摸出狗洞的小女孩。

她的小小的躯体,正倒在墙根处。没流多少血,想来饥饿已经让这具濒临死亡的的躯体,本来就没剩下几滴血了。但是杀死他的人,显然也是枉费心机:这具不到二十斤重的躯体,刨除脑袋,再抛掉骨头,实在没什么可供食用的。

老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眨动一下。一时间,李正还以为他其实已经死了。李正慢慢探过手去,在老头的眼前晃上两晃,老头的眼珠还是一动没动。

这时候,毕修也进来了。李正对他说道:“这老头是不是真的死了?”毕修说道:“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急病死的。”

李正说道:“废话!是饿的,谁能看不出?”

毕修说道:“你饿急了难道不知道哭爹喊妈地叫喊救命?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饿得兴高采烈?”

李正哑然,看看老头的神色,心中一抽,喃喃地说道:“就是啊。怎么看上去,还挺高兴呢?“

毕修说道:“我们搜查这么久,他一家人除了两个孙子孙女,还有儿媳妇,都已经死了。其他人呢?难道?……“

说着,探身过去,按住那老头的手腕,想给他搭脉。不料触手却是石头一般冰冷僵硬。

☆、八拜为交

说着,探身过去,按住那老头的手腕,想给他搭脉。不料触手却是石头一般冰冷僵硬。

毕修心想,这老头看来真的是挂了。但是他又困惑:他和李正再防空洞呆了到底多久?不也一样没吃没喝吗,怎么他和李正还能四处逛游,这一家人却自己灭门了呢?

#5#那么,其他镇民的家庭呢?是不是在过去消逝的夜晚中,都在做着同样的事?这个镇子,在他和李正困守防空洞的时候,已经变成无人的空镇了吗?

#1#李正竭力不去思想太多。他也真的没有勇气去挨门挨户地查看了。

#7#邪梦镇的毁灭,难道已经开始了?

#z#谈起地球末日的2012,往往令人首先想到火山爆发,彗星撞击……总之,都惊天动地,声势浩大的场面。

#小#原来,毁灭也可以用不同方式的。它也可以静悄悄,无声无息地自己进行。

#说#这绝不是幻想,也不是噩梦。而是现实的真实。

#网#毕修和李正,此时也饿得前心贴着脊梁骨。现在,死寂的邪梦镇,似乎正在黎明时分,太阳升起之前,无声冷笑地看着这两个外乡人,异世界的人,不动声色地告诉他们:看吧,好好地看吧!看清楚一点,这就是邪梦镇的末日!也就是你们自己的末日!

毕修看着李正,李正看着毕修。他们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恐惧和震动。两人都无不想到自己的未来,都感受到命运的无可抗拒。

突然,毕修感到眼前一花,他心头一震,急忙扭头看去。那枯坐的老人,一只僵硬的手,似乎动了一下。毕修一惊,紧皱着眉头,盯着老头的那只手。难以察觉的,那支手的五指慢慢地蜷曲了起来。毕修大叫一声:“大李!他还活着!“

李正正打算离开这间密室,听了毕修叫嚷,他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觉得,这是个好消息吗?“

毕修怒道:“难道没活才是好消息吗?“

李正转回身,对毕修一摊手,说道:“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他活着,只剩下一口气。我们要如何救他?不然——“李正一龇牙,让毕修看到他白森森的大板牙,“把你也拆了炖锅汤,让老人吃肉,我跟着喝点肉汤就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一下子救下两条命,胜过造……”毕修说:“去你妈妈的!”不过,他想了想,很严肃地对李正说道:“大李,我给你说真的。如果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你真的痛痛快快地,把老子宰了:老子死了还能救你一命,胜过七级浮屠,积了这么大的阴德,说不定阎王爷让我下辈子投个好胎,当个官二代!老子可是很怕饿死的,受不起这份罪。”

李正说道:“你以为我不怕啊?这会儿心里饿地跟火烧似的!哦,你小子死了,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自己慢慢儿地饿死?做梦!我现在就跟你八拜为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密室格斗(2)

李正说道:“你以为我不怕啊?这会儿心里饿地跟火烧似的!哦,你小子死了,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鬼地方,自己慢慢儿地饿死?做梦!我现在就跟你八拜为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毕修瞥他一眼,没再说话。当初,毕修跟着江兰若进入邪梦镇时,早已知道这一趟凶多吉少。如果避开江兰若,乖乖地坐上当晚最后一班火车离开这个城市,是最聪明的选择。但是他还是来了。中间如果说没有懊悔、恐惧,那他就成了非人了。可是自从来到这里,一切困难、疑问,都有李正和他共同分担。只要知道在这个奇怪而疯狂的地方,还有一个朋友同生共死,孤独和恐惧也就减轻不少。李正是个粗爽直性汉子,当下冲口而出这番话,使得毕修感觉,有这么一个朋友,死也值得了。

那老人一只手的手指,微微蜷曲,毕修正看的紧张,李正忽然喊了一声:“小心!”那半人半鬼的老人,就在这瞬间,电光火石,速度突然加快,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嚎叫,只把毕修李正两人震得浑身如千万蚂蚁在爬,连头发都飘了起来。毕修心思转得虽快,动作却跟不上,眼看一副白森森带着血污的牙齿,大张着直逼向自己的喉管要害。还未来得及“呀“一声,后腰一紧,不由自主就向后飞去。几乎同时,那老头又嚎叫一声,双眼迸得血红,还想再扑到毕修身上,迎面飞来一脚,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只听一声闷响,老头被撞得向后反弹回去,撞在青砖墙上,接着顺着墙壁滑落到地面,委顿在墙根,一道血污,从他口中流淌出来。

毕修心有余悸。李正破口大骂:“靠!以为你老了,看起来又仙风道骨似的,没想到你是个吃人的老妖!可是你也该先认认,大爷我是谁?我靠,从小大爷就带着一帮小流氓小混混,打遍一个厂没对手!跟我玩阴的!……“

毕修心想:这老头果然是老奸巨猾。他明知道李正一进密室,一定严加防范,他自己无处可藏,想硬斗李正这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是绝对斗不过。当下索性大摆迷魂阵装死,先让进来的人猛吃一惊,以为他死了,放松警惕。老头算定,人既然找到这里了,必定会在这暗室之内搜索一番。趁着两人都不提防,一击成功。

如果今天来的只有一个人,绝无胜算。毕修不禁心惊胆寒。方才若不是李正,他毕修已经被这老头咬中喉管,就算不死,以毕修现在的体力,这种重伤,他也无法支持了。更谈不上帮助李正!孤军作战的李正,反而还要照顾自己,又牵挂着江兰若,必定也无法逃出邪梦镇。真可谓一箭双雕。

算起来,自从毕修进入邪梦镇,李正已经救了他两次性命了。不过,毕修也感觉挺纳闷的:李正砸突然变得这么有心眼了?

☆、密室格斗(3)

算起来,自从毕修进入邪梦镇,李正已经救了他两次性命了。不过,毕修也感觉挺纳闷的:李正咋突然变得这么有心眼了?

李正那一脚踢得老头委实不轻。老头伏在地上,不断咳嗽,每咳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眼看是活不下去了。看来,这次绝不是伪装的。毕修走上去,扶着他躺好,又摸摸他的骨头,肋骨都被踢折了。看他情形,也不知是断骨刺入肺部,还是内脏受伤了。

毕修没办法让自己的心肠狠起来。他不是不知道江兰若奇怪,还是跟上来进了鬼镇;不是不知道这老人凶恶狡猾,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眼下看来,老人的两眼渐渐失去光彩,口中鲜血越来越多,不觉兔死狐悲,温言说道:“老人家,你还能说话吗?”老人大口喘息着,吃力地看了毕修一眼。

毕修心想这老人命在顷刻,如果不及时问他,刚才费的皱着全白搭了。这一场战斗全在密室之内进行,连寻找的时间在内,前后也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外面不知道什么随时会发生什么情况。他们是在不能耽误时间了。如果再换一家去打探情况,不晓得又会受到什么礼遇?

李正在后,冷言说道:“你还真够婆妈的。这种吃人的怪物……”毕修叹口气,说道:“大李,你不知道。大饥荒的年代,外乡人路过饥饿的村落,是非常危险的,很容易失踪。”李正说道:“这个地方会‘饥荒’?”毕修说道:“所以我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这个结果。”

正说着,那老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说道:“水……水……”毕修正要去院子里给他找水,李正却已经闪身出了密室,没一会儿端着一个青花大瓷碗进来。毕修一看,瓷碗里还放着一根银汤勺,不禁多看了李正几眼,心想这货心思还挺细致呢。

喝了几勺水,老人的脸色好了许多,眼睛也有了一点神彩,那种血红色也从眼珠上褪去了,有了人的清明。他左右一看,忽然惊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毕修和李正同时一愣,李正立刻凶气上升,说道:“死到临头,说点善言吧老头!别继续给爷们玩花招了!”老头听了,反而很生气的样子,一时上不来气息,慌得毕修赶紧给他捶背抚胸顺气儿。老人过了片刻,才缓过劲儿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谁家的野小子,这么无礼?”李正忍不住火冒三丈,说道:“我无礼?唉,老头,你……”毕修赶紧阻止了李正,说道:“别吵了,时间来不及了。”老头听了,诧异道:“你们不是细作?什么时间来不及了?告诉你们,我可是老实百姓,什么机密也不懂!”

李正在一旁冷哼一声,说道:“老实百姓?老实百姓家里会有一间密室?”老人听了,又咳嗽两声,吐出几口血,毕修已听出事态不太对劲,唯恐这老人突然死去,前功尽弃,却听那老人缓过一口气,说道:“密室……是为了避免兵灾,藏粮食和我的字画收藏用的。不要说我们家,这镇子上,家家户户,只要有点能力,或密室,或地道,都安排得妥当。就是怕这个乱世道,大军一到,鸡犬不留,满门遭劫。”

☆、密室格斗(4)

大军?这一次,连李正也莫名其妙。看老头气若游丝,量他这会儿也玩不来什么花招了。李正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们这里起码六十年没有大军过境了。建国初期吧,还有小规模的土匪活动,五四年之后就彻底太平了。”

老头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继续说道:“镇子本来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富裕,粮食出得不少,又有往来伤人在这里做生意,所以家家户户,都算的小康。那时候,哪想到后来会落到那么凄惨的下场?”

这一次,李正不吭声了。毕修心想:“这老人是临死神智混乱了吗?这个样子,问出来的话,靠得住吗?”

李正却在一旁说道:“老毕,刚刚那小女孩说,弟弟饿死了,被炖着吃光了。这算一个失踪的解释好了。那三个大人都哪儿去了呢?”

毕修听了,心想:嘿。这小子也变得细致了。那老人神态昏迷,听毕修问,喃喃地说道:“……他们……他们……自然是……全都死光了……”

两人听了,又是心中巨震,心想这究竟怎么回事?老人说道:“大军进了镇子,把能抢走的,全抢走了,比土匪还狠……儿子看不下去,上前跟他们理论,一刀就被劈成两片……媳妇吓得又疯又病……没多久,饥荒开始了,媳妇就先饿死了,尸体埋在院子里。可是饥饿越来越严重了……越来越严重了……”

老人像是一台滑了丝的老留声机,模糊而呆板地反复背诵着同一句话,声音一点一点地微弱下去。最后,只剩下一丝气息的声音。

毕修和李正都以为老人快死了。毕修又试了试老人口鼻的气息,已经是冰冷,对李正说道:“再给他喝点水看看。”老人喝了一点水,向上仰视的目光又亮了点,但毕修和李正都有数:这是他最后一点点生命力了。

毕修问道:“老人家,镇子上家家户户都这样吗?”老人说道:“对啊。谁家也逃不掉……白天黑夜,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各自守在家里,谁也不敢在独自上街了……有些人饿得急了,出去找吃的,结果就再也没人看见他,都不知道炖在谁家的锅里了……”

时间越来越紧迫,毕修问道:“老人家,木仙祠的那棵树,到底是什么生物?为什么你们都拿它做粮食吃呢?现在为什么不去吃它的果实,救出一家人的性命呢?”

老人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喃喃说道:“树?什么树?没有一棵树了。镇子上的树,连树皮带树叶,能吃的都被人全剥光吃了,没一棵树还能活着的,连老鼠,虫子,你都找不到了……整整五年,天上的鸟儿都不敢往镇子上落……”

毕修爆出一脑袋冷汗,怪不得这个镇子上连棵草都找不到,正是秋天的光景,连虫子的叫声也听不到!毕修此刻,更多的是忧虑他自己和李正的未来。难道当真,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饿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镇子里吗?

☆、密室格斗(5)

毕修爆出一脑袋冷汗,怪不得这个镇子上连棵草都找不到,正是秋天的光景,连虫子的叫声也听不到!毕修此刻,更多的是忧虑他自己和李正的未来。难道当真,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饿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镇子里吗?

李正已经按捺不住,一把揪住老人的胸襟,大声说:“胡说!那棵树,明明就在!你们还未它休了一个木仙祠!你到底怎么回事?那明明都在!我……”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明明还被你们抓进去过,我还看到了……那棵怪树的……木妖……木妖……”

李正神色恍惚起来:“我好想记起来了。我曾看到过一个女人……他们告诉我,那是木妖……“

老人的垂死的眼珠,突然放射出骇人的光亮,用尽全部力气喊:“不,那不是木妖!那是——“

他的脸突然僵硬,眼珠吐出,嘴角又淌出一缕鲜血,一直手扭曲着抓紧毕修的衣袖。但是,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了,只是在喉管里发出“呵呵“的声响。毕修和李正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这老人垂死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老人终于一松手,仰面倒下,再也不动了。

这一次,他应该是真的死了。

毕修仔细看看那张扭歪的脸,对李正说:“你看他怎么样?“

李正神色沉重,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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