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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禁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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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虽然丁史不知道“阴间”是个什么鬼地方,但是如果想拿回那个铁盒子,只能跟着佛爷他们去。出发前,古教授把他叫到一边悄悄叮嘱他要小心,佛爷表面上是组织大家一起去找水源,其实不过是想多给自己找几个替死鬼罢了,关键时刻好有人垫背。
除了丁史,刘明瑞也要去,因为他太想知道那个在门外说话的人是谁了,听那个人的口气,似乎清楚他当年在朝鲜战场上的那次诡异经历。另外,这个刘明瑞其实跟古教授十年前就见过面,他们都一同去过内蒙古靠近边境的那处深山,也就是挖出阿剌海别吉大墓的那次,只不过古教授已经不记得刘明瑞了,但是刘明瑞却对他印象很深,因为那次就是古教授负责把他们的军车带进山里的。
旧日的同事再次重逢,心里难免有一种亲切感,仿佛又找回了过去那种热火朝天闹革命的感觉,所以刘明瑞特别愿意跟古教授待在一起,觉得见到他就是见到领导了。
巴尔虎和他的仆人那海也要跟着去,因为对于巴尔虎来讲,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为了赢得脱里大叔一家的喜欢,他打算做一次大英雄。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由古教授带路,一行人就起程往飒口方向去了。
飒口,其实是白阿铁路附近的一片老林子。白阿铁路,建于1931…1937年,是由白城通往阿尔山的一条铁路线,它不仅是内蒙古东部地区的重要横向运输干线,也是沟通内蒙古与东北地区经济联系的重要通道。
当年,日本人曾部署重兵长期占领过这一线,不仅沿线设有军营、火车站,还有巨大的军需仓库和多处飞机场。苏联红军很大一个军团当时就是沿着这条线路开进中国与日军作战的,所以白阿线一带既残存着日寇的侵略遗迹,也保留着前苏军的烈士墓地。
而这个地方之所以叫“飒口”,则取其字意“立风”。飒,形容的是一种风声。据说,那老林子里并不是常常有风,但每遇风来,必如雷鸣怒吼,势如破竹,响声十分慑人,再加上盛传已久的“吃人雾”传说,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敢往这里走。
“少爷,你还是在外面等着我吧,我替你进去就可以了。”那海看了看那阴森森的老林子,担心巴尔虎进去以后万一有什么闪失,回去没法向主人家交待,于是趁着没人注意把他拉到一边,好心好意地劝了起来。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屁股上又连挨了两脚,只听巴尔虎大声呵斥道:“你个熊!你是不是连姑娘也打算替我娶了?滚!”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海委屈地刚想辩解,屁股上又吃了一脚,吓得他只好住了嘴。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闹了?”佛爷回头训了他们一句,“咱们现在已经到林子口了,大家都警惕点儿,跟紧队伍。”
“佛爷,你说如果真到了那个什么‘阴间’,我们几个还能叫‘人’吗?”走在最前边的刘明瑞有心想活跃一下气氛,故作轻松地问道。
花衣勃额(2)
佛爷笑了笑:“人和鬼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人只比鬼多了一口活气而已。”
一行人这时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边说话边往里走,刘明瑞和古教授也搭上了讪,询问他当年在那座深山里到底挖出了些什么,古教授觉得当年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麻烦就会越多,于是含糊其辞地推说自己也只是奉上级命令去的,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刘明瑞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追问。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老林深处,每个人都感到四周冷飕飕的,好像连光线都渐渐看不见了,林子里越来越阴暗,一眼都看不到头,不知道这幽深的老林子到底通向什么地方。
穿过一片小灌木丛之后,一片巨大的“尸山”蓦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数不清的白骨层层叠加,有人的,也有动物的,垒成一个小山丘的形状,也不知道最上面的那些尸骨是被什么东西丢上去的。就在那些白骨的骨缝中间,闪着一团团绿莹莹的鬼火,似乎随时准备跳出来扑人一样,人的眼睛一看到它们,身上就会不由自主地起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林子里的树木突然无风而动,树叶哗哗作响,一个荒腔走调的声音咿咿呀呀地响起,像是在啜泣,又像是在呻吟,一会儿疯狂,一会儿又哀怜:
没有辕的车,人往哪儿坐?
灵魂被鬼捉走,人怎么能活?
回来吧,宝贝的灵魂,
花衣勃额,为你治服了恶魔。
没有轮子的车,人往哪儿坐?
灵魂被鬼带进了坟墓,怎么能活?
回来吧,宝贝的灵魂,
花衣勃额,为你驱走了恶魔。
这声音古里古怪的,时远时近,也无法确定唱歌的到底是人是鬼。
“这唱的是什么?”刘明瑞忍不住问。
“是一种萨满教的招魂曲。”古教授警觉地说,“这声音是来引路的,想要去‘阴间’,就跟着它走。”
丁史见他如此肯定,忍不住小声问道:“古教授,两年前,你们‘914’是不是也同样到过‘阴间’?否则你怎么知道这声音是来引路的?”
“两年前,我们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走完真正的‘阴间’。”古教授似乎不愿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个问题,对他使了个眼色,“快走,一会儿大雾就要来了,如果我们被卷进雾里,马上就会变成那座尸山上的另外一堆白骨!”
说话间,队伍已经加快了脚步,循着那歌声传来的方向,往老林更深处走去。那歌声渐渐清晰了一些,不再飘忽不定,但却始终看不见唱歌的人或鬼在哪里。
又走了一会儿,那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条小道,笔直笔直的,也看不清通向哪里。
“古然,你确定这个方向没有错吗?”佛爷停了下来,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一圈。
“应该不会错,两年前我们就是跟着那歌声走的,除非他这次不想把我们引向阴间。”古教授看了看佛爷,“那次把我们引到阴间的,也是这个歌声。”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感觉到身后有一阵怪异的感觉压迫而来,扭头一看,只见老林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一团大雾无声无息地裹住了。那雾似乎一直在跟踪他们,正在向他们包围过来。
见此情景,古教授大吃一惊,立刻大喊:“快点儿!顺着那条小路往里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其他人一听,立刻不顾一切地踏上那条小路,向前面飞奔。但是很快,跑在最前面的人就停住了,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再向前迈动一步,而随后赶上来的人也看到——在前面的一棵枯虬的老树下,站着一个身影佝偻的老太婆,穿着一件又古怪又繁冗的大花裙子,惨白的脸上布满阴险的皱纹,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眼角微寐,双手合在袖子里,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她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阴森得让人只看一眼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花衣勃额(3)
老太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等待,片刻之后,她干裂的嘴角突然歪向一边,向他们做出了一个暖昧不清的表情。
古教授也随着这个表情长舒了一口气,说了一句:“我们可以过去了。”
“古教授,她是什么人?”丁史问。
“她就是花衣勃额。”
“花衣勃额是什么人?”
“是阴间的使者。”古教授一边说一边抓住他的手,急急地向前冲去,“别说那么多了,那团雾随时都会跟过来,再不跑就没命了。”
丁史刚一愣的工夫,就发现对面那个女人不见了。“古教授,她……”他惊讶地抬手朝前一指,但是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感到脚底一下子踩空,整个人都陷进了一堆软乎乎的烂泥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沉。他这才猛然意识到:掉进沼泽里了!
刹那间,张武临死前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他脑海里,张武那绝望和不甘心的眼神,不停在他面前闪动。真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他拼命伸出手,狂乱地抓了一阵,但是什么也没有抓到,这里是沼泽,没有救命稻草,他只看到了古教授那张沉默的脸。他突然想明白了:这世上怎么能有活人自由进出“阴间”?能去往“阴间”的,当然都是死人。
烂泥已经淹没了丁史的头顶,他耳旁再也听不到那些嘈杂的惊呼声,只余下“咕咚咕咚”泥水冒泡的声音。
2
当丁史再次睁开眼时,他很意外自己还活着,一扭头,看见了古教授。
古教授浑身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他一见丁史醒过来,立刻露出一个笑容:“小子,万幸,你还活着。想不到你居然不会游泳,如果不是我拉住了你,你早就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
“水?”丁史一愣:不是掉进了沼泽吗?哪里来的水?
古教授看出了丁史的疑虑,解释道:“那片沼泽地,其实是被一片水域托起来的,所以当我们沉到沼泽的底部以后,立刻就又进入了水中,水流快速地冲刷掉了我们身上的烂泥,使得我们的鼻孔不至于被烂泥堵住窒息而死,同时,我们也被那水流牵引着到了这里。”
“那这里是?”丁史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光秃秃的石室,四周都是密封的,黑咕隆咚,地上竖着几只手电,佛爷和其他的人正坐在另一边擦身上的水。
“这间石室在水底。”古教授顿了顿,又说道,“这里的水流因为某种地理方面的原因,维持着一种奇特的密度,这种密度使水流保持恒定的速度与旋转方向,总是会将落入水中的物体带到这间石室的门口。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就觉得,这个机关实在是太高明了,大自然的奇迹加上人的智慧,只能用‘巧夺天工’这四个字来形容。”
“那这么说,咱们现在已经在……‘阴间’了?”丁史的喉头艰涩地动了动,才终于把“阴间”这两个字说出来。
“是。”古教授沉着地点点头。
这时,巴尔虎在一旁插嘴道:“我还以为这里有多吓人,没想到只不过是一间石头屋子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嘛。”
“可是这里并没有河流,”杰克也凑了过来,“你们说,那天晚上在屋外面说话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故意骗我们?说不定根本不存在什么‘阴间的河水’,他只是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那是一个恶作剧……”
“我觉得那不太可能是恶作剧,也不是什么阴谋。那晚在门外说话的那个人,他的口气绝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古教授否定了杰克的猜测。
花衣勃额(4)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杰克不服气。
“直觉。”
“没有根据的直觉会害死人。”杰克耸了耸肩膀。
“好了,都别争了。”佛爷阻止他们的辩论,“咱们人都已经到了这里,再去争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躲在暗处提示咱们的那个人,不仅知道那块玉是镇守‘阴间’的祭物,而且还知道那口井中毒是因为‘阴间’的河水倒流所致,尤其重要的是,他知道当年在内蒙古深山中发现古墓的事,所以这个人非常重要,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我有种直觉,他是故意引导我们进入这里的,所以他一定还会出现。”
佛爷的话说到这里,丁史突然也有了种直觉:佛爷似乎认得这个躲在暗处给他们提示的人。
“可是,如果真的找到了那条河,咱们怎么样才能让‘阴间’的河水再倒流回去呢?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办到,因为我记得小时候听老人说过,‘阴间’的一切都是跟人间相反的,‘阴间’的河水也本来就该是倒流的。”说话的是巴尔虎的仆人那海,他话音刚落,巴尔虎又扑过来作势要打他,喝斥他不许乱插嘴。
“我看还是别再争了,咱们已经在这间石室里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还是赶紧往前走吧。”说话的是刘明瑞,他刚才一直拿着手电四处察看地形,“这屋子基本是空的,也没有什么秘室暗门,只在前方有一条甬道,具体通往哪里还不清楚。但是,如果咱们还想活着出去,就必须继续往前走,咱们总不可能原路返回,再从那片沼泽里把脑袋顶出去吧?这里既然有入口,就一定会有出口。”
“好吧,继续往前走。”佛爷一挥手,带头起身。
这时,古教授在后面拉了拉丁史的衣角,示意他凑过来,然后小声对他说:“你自己小心点儿,万一拿不到那块玉,就想办法先保住命出去要紧。还有,千万记住,时刻跟在我身旁一米之内。”
“好,知道了。”丁史只来得及匆匆点了一下头,古教授就松开了他的手。
那一刻,丁史有些茫然,分不清这个古教授到底是从前那个谆谆善诱的长者,还是后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他们沿着刘明瑞发现的那条甬道一直往里走,走到尽头的时候,眼前赫然出现一道拱形石门,石门上画满了奇形怪状的图案,颜色已经斑驳,看不清画的是些什么,有的地方也只剩下一片暗影而已。
大家都晃着手电,想找找这门上有没有机关。结果,在所有手电光的聚焦下,石门上那些扭曲的图像中,竟然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人影。那人影足足有一米多高,看起来若有若无,就好像是随便泼洒上去的一道水印,似乎再过一会儿就会干透。但是他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那睥睨的眼角以及那身花衣长袍,实在让人眼熟得很。
“她……她不是……”丁史指着石门上这个人影,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猜得没错,她就是刚才出现在老林中的那个老太婆。”古教授说,“还记得那歌里唱的‘花衣勃额’吗?”
“你什么意思?”丁史感到后背一凉,“她明明在这石门上面,怎么会……”
“我也不清楚。或许我们刚才看到的,也只是一个影子。我听说,在萨满教里,有很多致幻的巫术,可以令人产生幻象。”
“萨满教?”
“对。”古教授点点头,“萨满在中国远古时代被认为是人和神的中介,也是人和鬼的中介。”
花衣勃额(5)
“这么说,这个‘阴间’跟萨满巫师有关?”丁史恍然大悟,但随即又冒出疑问,“可是,就算咱们刚才看到的是幻象,那么那歌声呢?是谁在唱歌?”
“那歌声很有可能是那老林子里深藏的一种记忆,”古教授想了想,“歌声负责指引我们找到‘阴间’的使者,然后将我们带入‘阴间’。”
“这听起来,很像一个古老的诅咒。”听古教授这么一解释,丁史倒不那么害怕了,他冲石门上的人像努了努嘴,说道,“既然这个老太婆是‘阴间’的使者,那是不是说,我们只要打开这道石门,就进入真正的‘阴间’了?”
“是。”古教授说着,已经伸出手去,在石门上那个人影的袖口交叠处一推,只听石室里面立刻响起一阵极为清晰的“格楞格楞”的响声,紧接着,石门缓缓地打开了。
但是,眼前随之出现的景象却把他们吓了一个猝不及防:石门后面居然有满满一屋子人,有的人站着,有的人坐着,有的人正在研究手里的文件,有的人正在跑去某个地方,一看石门被打开,他们就统统都停了下来,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动,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一样。他们脸上那种惊诧与难以置信的表情,在屋内刺眼的灯光下,看起来十分扭曲。
丁史眼尖,一下子就发现这些人身上穿的全是日本军装,而且有的人腰里还别着家伙,当时就傻了眼,一把拽住古教授:“这里怎么全是日本人?糟了!他们身上都有枪,咱们怎么跟他们打?”
“别怕,他们是日本人没错,但他们早就死了。我以前来过这里,早就见过这群人了。”古教授说。
死人?丁史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果然发现那些人的眼珠子根本就不会动,而且形容枯槁、肢体僵硬,脸上的皮肤更是泛着一种死人才有的灰色。不止如此,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所有的死人都注视着同一个方向。
“看来这里是一个实验室。”丁史还在发愣,杰克已经走了进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翻了翻,又看了看墙角那排试管支架以及柜子里的瓶瓶罐罐,转身对他们说,“我敢打赌,他们是在研究一种药液。我虽然看不懂日文,但是像Fentanyl、Morphine、Bucinnazine这些药品,在我们部队里也经常用到,它们用于麻醉前给药以及治疗手术疼痛。”
“他们在搞医学试验?”刘明瑞一下子警惕起来,“会不会跟那支防疫部队有关系?”
“应该不是。”佛爷顺手拿起一瓶散落在桌上的药片闻了闻,“你看这些人的脸上、身上连一点儿防护措施都没有,应该不是在研究细菌武器。”
“你们有没有发现两个奇怪的现象?”古教授示意所有人跟着他的手势注意其中一个站着的日本军官,“你们仔细看,他站立的姿势明显在说明一点:出事时,他手里正拿着一个小本子翻看,另一只手里还握着笔,也许是在做记录,但是现在,他右手还握着笔,但是左手里的小本子却不见了,这说明那个本子是在他出事以后被人抽走的。还有,注意那几个围坐在方桌旁边的军官,他们的手里也拿着笔,有的手里还有放大镜,放大镜的镜面正紧贴着桌子,而他们的姿势正是九十度俯视,这说明他们当时正在观察桌子上摆放的一样东西,那应该是某种样品,也许是属于药物的。但是,现在的桌子上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剩下。这也同样意味着,有人在他们出事后进入过这里,拿走了一些重要的资料。”
花衣勃额(6)
“而且,拿走资料的这个人一定不是他们自己人,因为日本人的风格一向是大扫荡,如果是他们不想留下来的,一定会消灭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还留下一些药液残本。”刘明瑞是老侦察兵了,对这方面十分有经验,“我估计这个潜进来的人一定很匆忙,或者是奉命进来办事,所以只把那部分重要的资料偷走了事。”
这时,丁史在一旁小声问古教授:“当年你们‘914’不是进来过吗?是不是你们干的?”
“绝不是。”古教授也小声回答道,“我们那次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样了。”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佛爷扭头看了看他们,小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
古教授索性也不回避,直截了当说道:“两年前,我就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们的死因,发现他们浑身上下都没有出血和致命的外伤,血液和肌肉里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这让我感到很纳闷,于是取了他们的头发和指甲样本,回去请专家帮忙检测,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放射性元素,但是一直都得不到任何结论。”
“这倒真是奇怪,他们死于一瞬间,却没有任何理由?”佛爷吁了一口气,“难道他们是在突然之间受到了极大惊吓,被活活吓死的?”
“等一下等一下!”杰克突然生气地打断他们的话,他看着古教授,摊着手质问道,“你两年前就已经到过这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事先告诉我们?”
巴尔虎一听也来了劲,上去揪住了古教授的领子:“你是不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爷!少爷!”那海赶紧过来劝开巴尔虎,“你先不要冲动,古教授是好人,不会故意骗我们的。”
刘明瑞也跟着过去劝,他骨子里对古教授还是十分信任的,主要就是因为十年前他们都曾是一个工作组里的同事,所以他潜意识里已经把古教授当成了一个阵营的,而且他现在还不知道古教授和佛爷的关系。在他和那海的合力劝说下,巴尔虎才悻悻地松开了手,站到一边儿去了。
“这个事我稍后再向你们解释,不过我先说明一点,我不是奸细,两年前来到这里,纯粹是因为地质勘探时出现了意外。”古教授并不介意巴尔虎对他的无礼,匆匆解释了两句,又继续之前的话题,“如果说这些日本人是被活活吓死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两年前,当我初次接触到这屋里的一切时,感到十分困惑与无奈,为了能找到一点线索,我曾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一直盯着他们看,你猜我最后看出了什么?”
“什么?”佛爷顺着他的话问。
“是恐惧。”古教授深吸了一口气,“我从这些死人早已呆滞的眼睛里,看到的东西竟然是‘恐惧’,那恐惧的感觉一直凝固在他们的眼睛里,一直没有消失过。”
“这会不会是你的错觉?”佛爷问。
古教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冲佛爷努了努嘴,对他做了一个暗示:“你仔细看看,这些死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什么地方?”
“你是说那个装满了药液标本的柜子?”佛爷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毕竟,那么多死人,临死前都瞪着同一个方向,这么明显而整齐的动作,要是有谁还没有注意到,那这人一定是个傻子。
“不,是那个柜子的旁边。”古教授一边纠正佛爷的判断,一边起身向那里走去,“这里有一个地道,通往地底下。我怀疑,有一个东西曾从这地底下钻出来过,而屋子里的人就是被这个东西吓死的。”
花衣勃额(7)
“那地底下又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当然是阴间。”古教授已经走到柜子旁边,他跪在地上,低头在地上摸了摸,然后拉出一个铁环,一使劲,一个圆形的铁盖子就被拉了起来,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森凉透骨的阴风呼地从洞底蹿出,呛得他睁不开眼。
丁史也凑过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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