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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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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小光的询问感到非常失望,难道这女人的品位独特,喜欢父亲这样的人?我没有回答小光,只点了点头,表示那人是我的父亲。小光的反应极为强烈,她完完全全怔在了原地,整整一分钟没有动静,我生怕她中了邪,所以就叫许少德和范里一起过来,想把小光叫醒。小光没等我们走过去,她就自己醒了神,并退后了一步,她难以置信地望了我一眼,这眼神似乎藏有不尽的话语,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有什么事情吗?”范里看了一眼照片,没看出端倪。
“女人真是麻烦,一惊一乍的,不要吓唬人好不好?”许少德皱着眉头挤兑小光。
“我们出去吧。”小光没有理会许少德的挖苦,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走出屋子,外面还在响着警报,刺耳又难听,但这声音并没有驱散空气里的诡异,桥天监狱仍如一座死城一般,毫无生气。我们挨家挨户地找寻,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所有屋子都是家门紧闭,连灯都没开。我虽然没有穷疯了,但是脑海里忽然跑出一个念头,要是这时候入室盗窃,那可是要大发一笔的。想归想,我可不会那么做,况且桥天监狱的人也不富裕,就算偷也偷不到值钱的东西。
许少德曾听说广西有很多土匪,所以就胡乱猜测,说是不是土匪把桥天监狱给血洗了。我说放你娘的狗屁,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哪来的土匪,要真有土匪也是他许少德。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吓了一跳,许少德说的也不是没可能。桥天监狱住了百来个职工和家属,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都不见了,桥天监狱毕竟是一个国有单位,虽然地处偏僻,但不至于发生了暴乱也没个人影在这里。
“你确定这是你家吗?”小光四处张望地问道。
“我至于把自己的家给记错吗?”我冷笑一声,脑海里却在极力搜索记忆,这的确是我住的地方,可为什么会一个人都找不到了呢?
“别急,去监狱的大门看看,那里总有值班的人吧?”范里没有任何惊奇,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有时候我真想揍他一顿。
我觉得他说的有理,再怎么没人,监狱的门口和岗楼总该有人,要不然犯人不得跑光了才对。岗楼有两座,分别对立地屹立在监狱围墙的角落,监狱的大门有一个值班室,时刻都会有人职守在那里,记录犯人出入的人数以及时间,还负责犯人的搜身工作,以防他们带危险的东西进监狱。现在已经入了夜,但岗楼和监狱围墙上的灯都没有打亮,我们从远处望去,值班室也是黑着的。我们打起了手电,在夜里穿行,难听的警报声却还在继续,听得我也想大喊起来。
“你们的警报是响这么久的吗?”小光一只手提着手电,一只手堵住耳朵问道。
“对啊,吵死人了,拉警报的人怎么就不会停下啊,他是聋子吗?”许少德忿忿地骂道。
我听他们这么一说,这才觉得奇怪,警报声是响得太久了。以前我听过几次,顶多只响了三分钟,可是这次却响了十多分钟了,难不成跑了十几个犯人,可是也用不着拉这么长时间的警报啊?想到这里,我心里犯嘀咕,警报的开关是在值班室里的,只要按下开关警报就会响起来,可是我们站在远处打量值班室,那里漆黑一片,如果真的有人拉警报,他会不开灯吗?桥天监狱根本没有停电,我家里就有电,刚才还打亮了电灯。但如果值班室没人,那又是谁拉的警报,他为什么不开灯,拉了警报为什么又不关?桥天监狱的人都去哪里了?
“你家怎么这么吓人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许少德知道了我的担心后,吓得不敢前行。
“你像个男人好不好,这就吓到你了,还吹自己是山东霸王呢。”我冷笑道,但心里却觉得一片阴凉。
“过去看看吧,没什么好怕的。”小光看我们踌躇不前,于是她就一个人往值班室走去。
范里无声无息地跟着小光,犹如一个鬼魂,有时候我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许少德最好面子,看到小光走在前面,他就大步一跨追了上去,但没敢走在最前面,只是与小光平行。警报声歇斯底里地叫着,它越这么叫着,桥天监狱越显得死寂。虽然警报声很吵,但我却听不到监狱内的吵闹声,甚为古怪。我住在这里的时候,监狱里谈不上歌舞升平,但也有文化生活,有时候还有教育性质的电影观赏,还有一些知识竞赛什么的,总之不可能这么安静。更何况监狱里一片漆黑,犯人们怎么可能不吭一声,换作是以前肯定炸开锅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地颤抖了一下,难不成是桥天监狱的犯人来了个大逃亡,全部跑光了,桥天监狱的武警和职工都去追捕了?
我们越走越近,每个人都全身警惕,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值班室里藏着妖魔鬼怪。我们的手电一起照向值班室,值班室的大门开着,窗户也开着,我们从外面望去,里面似乎有个人趴在桌子上。我松了口气,闹了大半天,总算看到了一个人。许少德说这人真够懒的,值班也敢这么打瞌睡,拉了警报也不记得关,这么吵还能睡得着。小光却反对地说,这么吵的警报怎么可能睡得着,那人肯定有问题,就算是聋子,拉了警报总得关啊,哪有拉警报拉到一半就睡着的。
“喂,喂,有人吗?”我大喊了几声,可没见值班室里有人走动,也没人回答。
“万藏哥你别忽然喊起来,好不好,吓我一跳!你声音比起警报声是蚊子对公鸡,要真有人听见早出来了。”许少德反过来教训我。
“我有那么笨吗,我这是先礼后兵,先打声招呼,既然他不应,我们走进去也不算没礼貌。”我一边解释一边往值班室走。
值班室就在监狱大门的对面三四米开外,是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小平房,和宽大的监狱对称着,显得十分的压抑。我狐疑地走进去,马上拉亮了电灯,值班室里有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上面有一本记录犯人出入的本子,警报的开关还开着。值班室没有任何危险的东西,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我关掉了警报,一切恢复了平静,但静得更为诡异,整个桥天监狱犹如鬼城一般。
“大叔,你没事吧?”小光摇了摇趴在桌子上的职守人员,轻声地问道。
这个人已入中年,身材超胖,照理说这样的人打瞌睡也会有呼噜声,没呼噜声也该有粗犷的呼吸声,可是他却无声无息,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范里手快地把了这人的脉搏,然后对我们说道,这人已经死了。我和许少德听得目瞪口呆,难不成是一个死人来拉警报,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我把这人扶起来,看了一眼,他是桥天监狱的职工,姓李,具体叫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家都叫他胖李。
胖李叔的身体微暖,但呼吸和脉搏都没了,应该刚死不久,也许拉完了警报就死了,连灯都没来得及开。胖李叔全身没有伤痕,死得很平静,这种年纪和身材很容易得心脏病,或者高血压,猝死在工作岗位在桥天监狱也有过一两例。如果是他杀,我们应该会看到凶手,何况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监狱的门口杀人,除非是活腻了。
我叹了口气,想通知别人,但桥天监狱就只有我们四个活人,起码现在还没见到其他人。父亲打电话通知奶奶赶到桥天监狱,说什么桥天监狱的煤矿发生了瓦斯爆炸,但我们从进来到现在也没看见搜救的紧张气氛,难道人都去了煤矿那边?煤矿离监狱有三四公里,还得从山里弯进去,但就算人都往那里去了,也该留几个人守着监狱吧,万一犯人跑光了,岂不是危害到百姓的生活。
大家虽然没有看见活人,但总算看到了一个人,哪怕是个死人,所以都安了心,至少没有碰上超自然的事情。值班室死了人不是小事,总得有人来接班,看着监狱的大门。我想去通知胖李叔的家人,可是范里却叫我等一等,听语气似乎发现了什么。范里移动了胖李叔的尸体,抽出了一本犯人的出入记录,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以为他看不明白出入记录,所以想问我犯人出入记录是怎么一回事,我正想让他安静一点,可是他却正经地让我仔细看犯人的出入记录,说上面有问题。
我狐疑地接过本子,这本子有几百页,又厚又沉。我旁边有个死人趴在桌子上,外面又是黑灯瞎火的,所以根本没心情看记录,只是装出看记录的样子,应付应付范里。我在心里骂着范里,真是没事找事,故作神秘。刚开始我没看出问题来,但看了几秒钟不由得大吃一惊,仔细地看了这本犯人出入监狱的记录后,我惊恐地望着范里,吞吐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第八章 十号井
犯人出监记录都是正常的出入记录,初看我没发觉不妥之处,但看了两三遍以后就发现,最后的一栏写的出监日期竟是5月20日。这个日期乍一看上去很平常,但今天却是5月25日,最后的出监日期已是5天以前。更奇怪的是,5月20日的早上的7点30分有15个犯人出监,可是下面却什么记录都没有了,更别说那15个犯人的回监记录。犯人和监狱的职工一样,每天都要工作八小时,就算他们是铁人也不可能连续干5天5夜。
“会不会是值班的人偷懒,没登记?”小光猜测道。
“不可能的,值班的也是每天8小时的工作,如果上一班的人没有登记,下一班的人会发现的,怎么可能连续5天没人记录……除非……”我放下了手中的出入监狱的记录本,没有继续往下说。
范里站在值班室里,透过班驳的窗户望着监狱紧闭的大门,说道:“除非——监狱已经五天没人进出了。”
“这怎么可能,别说五天,就算是一天也不可能。”许少德想拾起记录本看一看,但他不敢碰胖李叔的尸体,所以只好站在一旁,说道,“犯人也得吃喝拉撒,你想都5天了,犯人吃什么喝什么,监狱不得闹翻天才怪。”
我听着大家的推断,心里七上八下的,要真是五天没人进出监狱,不可能这么安静啊。犯人又不是模范,肯定会大喊大叫的,就算不是犯人也会叫,总不能等着饿死吧。5月20日带走的15个犯人为什么一个人也没回来,难道已经逃之夭夭了?既然5月20日是最后的出监,而那15个犯人在那时侯跑了,那为什么胖李叔到现在才来拉警报呢?
“我们这样猜也不是办法,我总觉得不大对劲,要不,我们打开监狱的门,进去看看?”小光大胆地建议道。
“你不是饥不择食吧,这可是男子监狱,没有女同胞在里面的,那是女人该进去的地方吗?”许少德半哭半笑地叫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又那么无聊吗?”小光本想教训许少德,但马上又正经地说道,“必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监狱里不正常吗?”
“这个……可是……”我左右为难,随便打开监狱的门可是一项不小的罪名,要是给人发现,不杀头也得坐劳啊。监狱大门的开关就在值班室里,开关旁边还贴着一张红色的小纸片,说明哪个是开门的哪个是关门的,要想打开按一下开关便可。范里无声无息,估计同意小光的看法,我望着外面黑漆的天,桥天监狱一个活人都没有,四周安静得可怕,现在打开监狱的门,也不会有人看到,就算看到了,我们就说不小心碰到便是,或者其他什么借口。
我权衡了利害之后,下定了决心,将手抬起,准备要按下打开监狱大门的开关。我们四个人全都屏住了呼吸,按下开关以后,铁门缓缓地打开,并发出了犹如火车慢行的声音,在夜里听着是那么的不自然。铁门终于被打开,但是里面却不见有人走出来,许少德对监狱这新事物很好奇,他从未进去过,也不想进去,因为一进去就得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出来。如今有了送上门的好机会,可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许少德可不愿意浪费这机会,当下就嚷着要进去看个究竟。
范里和小光也觉得有必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被他们说服,只好跟着这三个人走出了值班室。监狱的路灯都没有亮起,开关不在值班室,而是在水电房里,所以我们不能打开监狱里的灯光设备。我也没进过监狱,心里忐忑不定,总担心铁门会自己关上,所以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看铁门是否还开着。
监狱和大学的宿舍区差不多大小,我们只是在一楼里看了看,犯人都在床上睡着,但全都没有了呼吸,没有一个人是醒着的。我们越看越觉得古怪,这些人难道已经睡了五天,他们就不觉得饿吗?监狱宿舍阴森森的,没有植物花草的装扮,一点儿生气都没有,和荒宅没什么两样。我们在监狱宿舍里走动时,发出了很空旷的声响,震得人神经紧崩。宿舍的门都是开着的,我看着这一切浑身都不自在,恐惧开始蔓延开来,最后大家走进宿舍里,检查了犯人的鼻息和脉搏,但得到的结果却令每个人都骇然,因为整座桥天监狱的犯人都死了!
我以为自己摸错了脉搏,但怎么摸都是同样的结果,再摸下去怕是要被许少德取笑我有不可告人的嗜好。我们担心出了错,所以又走了几间犯人的宿舍,但结果还是无异。我们举起手电看了一遍又一遍,我甚至把他们的衣服都脱了,但是他们身上就是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全都是死得很平静,和胖李叔一模一样。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有一个活人?”走出监狱以后,我浑身颤抖,心里不断地猜疑,真没想到这里已经是一座死城。
“先去矿井那边看一看,不是说瓦斯爆炸吗,是不是那里出了事情,所以这里的人都……”小光握着手电指着矿井的方向说道,手电微弱的光线在夜里显得那么无力,但她没有害怕,说起话来很轻松。
“矿井爆炸是不可能炸死这么多人的,没看他们身上都没伤口,爆炸范围如果真有那么大,这些建筑肯定会受损的,你看,完全是好的。”我嘴上这么说,但也想马上飞到矿井那边看个究竟,好奇害死猫真是没错。
毕竟死了这么多人,不是儿戏,我的亲人也在这里,虽然没看见他们,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侥幸的希望。这些人死得不明不白,毫无征兆,这么多天居然没人发现,我们如果不小心,恐怕也得步他们的后尘。范里主张事事要小心,但我们在这里空转也无济于事,所以他也想到矿井那里看看,到底瓦斯爆炸为何引起这么大范围的死亡。许少德本想逃跑,他也觉得事情不简单,这次弄不好真的小命不保,但一看其他人都说要去矿井那边看看,所以只好跟着去。
要去矿井,得从山间小路走进去,这条路已经被桥天监狱的人走了无数次,已经被踏得平整宽敞,几乎和现在的柏油路一样了。桥天煤矿在深山里,一条破旧的铁路连接着几个煤矿,几十年来运的煤从未间断。走进去的路程有两公里,我带着他们往里匆匆走着,似乎山路无止无尽。桥天监狱附近的山体不高,可一座挨一座,极少有平地,山体很容易瓦解,经常有人被脱落的山石砸死。山上的树都不高,但品种很多,树下盘满了藓类,一脚踩下去很容易打滑。山里还有很多石灰洞,通常都是一环套一环,里面还有很多古海洋生物的化石,我小时候找到过很多。
两公里的山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总不可能什么话都不说地走着,所以我就发挥了导游的才能,跟他们说了说这里的故事。桥天监狱有几片平地,我和母亲开垦过一小块地种红薯,但挖地的时候曾挖出过很多古钱币,几乎一铲就有一大把,那片平地上几乎都能找到。不知道是何时何人流传的,在几千年前,桥天监狱的四周曾被武力封山,几百年来无人进出,外人都传这里藏有宝藏。因为挖出了古钱币,广西的考古队还曾到这里发掘,但是只找到了那些古钱币,其他却一无所获,最后不了了之。
那些古钱币我挖出来过,当时还小,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到了后来才知道,那是越国的戈币。战国时期,越国铸造了一种青铜钱币,因其取形于戈这种古兵器,所以被称为戈币。可是,越国都城在浙江省绍兴市,广西离越国的疆域遥远,为何会出现越国戈币一直没有定论。历史上也曾有过类似的事情,那就是越剑楚出,吴越的宝剑经常在楚国的原址出土,最着名的就是那把越王勾践剑在湖北江陵县的楚墓被发现,也就是古时楚国的疆域里。
考古队当时在这里待了三四个月,他们只找到了越戈币,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发现。因为碌碌无为,最后考古队扫兴地班师回朝,这个传说也成了玩笑,再也没人相信。小光和范里听到我说起这个传说都很惊奇,我没想到他们会对这普通的事情感兴趣,当下就觉得自己特有文化,特有面子。他们追问这里还有什么古代的传说吗,我想了想,但是就是想不出来,这里在古时候是一片蛮荒之地,哪有什么传说,能有一两个就谢天谢地了。
我苦思冥想,最后终于想起了一个来,但那不是古代传说,而是一个二战时的一个离奇的故事,这个故事却和桥天煤矿有着很大的关联,是桥天监狱的人最禁忌的故事。要说这个故事,就得从桥天监狱的最原始的地方讲起,那就是它的附属产业——桥天煤矿。桥天煤矿不止是一个煤矿,在这片山群中有八座大矿,以及上百座民营小煤矿。桥天煤矿前身是罗木矿务局,罗木矿务局的前身是钏平公司联合办事处,钏平公司联合办事处的前身是桥头公司。桥头公司是留洋归来的国人所开,为他所有的煤矿遍及大半个广西,是很有势力的公司。日本侵华以后,看重了广西深山里的矿产资源,1939年3月桥天公司被日本强抢,被改名钏平公司。
钏平公司开采桥天煤矿时初来顺利,但到了三年以后,日本对远洋作战逐渐力不从心,对钏平公司的管理也逐渐放松。可是,在这时却爆发了一场大罢工,原因是煤井越挖越深,有一道矿井叫十号井,十号井的所有中国工人都声称煤井挖得太深,已经挖到了阴间,他们亲眼看到了鬼魂。更为奇怪的是,无坚不摧的钻头竟然在工作时断掉了,从那以后无论换上什么钻头都没有用,只要那个矿井继续往里钻,钻头不是断掉就是坏掉。
管事者无可奈何,只得应了民声,封了那口十号井。但是,那天封十号井时出现了一个意外,有一个喝醉酒的工头和几个人在里面查看工人有没有走干净,可是他检查到一半竟然睡着了,封井的人和工头是酒伴,他那天也喝了酒,迷糊之下他自己先走了出来,并以为工头也出来了,所以一声下令,炸了井口,十号煤井马上就被封死了。一天之后,封井的人终于想起工头没有出来,但他不敢声张,只得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十号煤井不与其他煤井交汇,其实这里的煤井都是完全独立的,既然煤井被封死,工头在里面肯定有死无生,不可能再出现了。可是,这人却天天晚上大喊有鬼,工头在阴间不得瞑目,要来索命。为了镇住这个厉鬼,这人听了道士的建议,在一片稍微平整的地方建了几个囚室,用来关当时的罪犯,资助旧社会的监狱。监狱煞气极重,可以威慑鬼魂,这人以后就住在监狱附近,说来也奇怪,监狱建好以后,鬼魂的纠缠就停止了。
所以,桥天监狱的前身并不怎么光彩,更没人愿意提起这个故事。新中国成立以后,钏平公司又被收了回来,并改名罗木矿物局。这时,整个中国都在破四旧,那个被封死的十号煤井又被重新炸开,大家兴冲冲地要把阴间的牛鬼蛇神抓出来鞭打。结果,十号煤井又发生了很多怪事,很多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闹得人心惶惶。更有人死被埋葬后,有人听到坟墓里传来声声哭泣和狂喊,吓得野狗都避而远之。那口十号煤井没开采多久就又关闭了,但从此桥天煤矿又恢复了平静,久而久之这事情就成了一个传说,成为了饭后的谈资。
这个故事并不吓人,但是在夜里,而且还是在山里,被这样的气氛一烘托,听起来极为吓人,至少我是被吓倒了。在去桥天煤矿的路上有很多坟墓,大大小小,就如一个巨大的馒头一样。许少德开着玩笑,站在一个坟墓旁,做个听听动静的姿势,笑说:“来,我们来听听,看能听到坟墓里有声音吗?”
“你别乱来,小心他们一辈子跟着你。”我说完就让许少德赶紧回来,鬼说得多了,兴许它真的会跑出来,但许少德硬是不回来,还在听坟墓里有没有声音。
我一看他在质疑我说的故事,心里就来气,这可是桥天监狱每个小孩子都会知道的事情,再说我一个粗人怎么可能现编得出来。故事说完已经走了一大段路程,还有一百多米就要到桥天煤矿了,铁路从不显眼的地方延伸过来,一路上也有很多山坟,这地方真是极其荒凉。范里和小光一直问故事的细节,我答得有些不耐烦,但是又不好发作。我们不想再浪费时间,便不想再等许少德,任他在那里一个人唱独角戏,他觉得无趣自然会跟上来,而且他肯定也不敢一个人站在坟墓边,特别是这样的环境下。
“喂……喂……”我们不理会许少德,大步往前走,可是他却紧张地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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