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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史诗:犹大之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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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拉松了一口气,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这时他弯下身子热情地吻她。
席拉感觉他在变硬,这激起她的欲望。当他的唇沿着她的颈项轻吻,一阵颤抖通过身体,让背脊起了鸡皮疙瘩。一股骚动从她的下体传遍全身。
“原谅我。”他低声对她耳语,想要退回。
“不,不要走!”她抓住他。“我要你,亲爱的。”她坦白道,并且保持镇静。她将他推回床上,坐在他身上。他抚摸她的上身,然后把手伸到她的衣裙底下,碰触她的皮肤,她发出呻吟。席拉低下头亲吻他的嘴,两舌交缠,情欲之火一再被挑起。
他们急促脱下彼此身上的衣服,拥抱缠绕在一起,呼吸彼此的气息,不断亲吻对方。维克多爱抚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席拉的指甲掐入他的背。她压抑了狂喜的喊叫,但是无力抵抗昏沉快感的呻吟。席拉配合他的节奏蠕动身体。她沉醉在不断增强、几乎无法招架的快感漩涡中。她挺起上身紧贴在他身上,感觉他的存在。她强迫他的头靠在她的右乳上,要他亲吻,吸吮。她累积许久的紧张终于发泄在温暖的爆发中,她无止境地享受这一刻。她仍陶醉其中,维克多大声呻吟,为了避免使她怀孕,在最后一刻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喘着气,流着汗,再次滑到她身上,吻着她的颈项,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的手滑过他的背、肌肉发达的臀、大腿,然后又往上回到颈背。“我期待此刻很久了,亲爱的。”她低声呢喃,同时快乐地叹息。
他微笑,抚摸她的红发。
“假设你是他们的一员,你愿意告诉我更多吸血鬼的事吗?”他问她,同时挺直上半身。他对吸血鬼传说的热情闪现。“你是否听说过一个和女儿住在磨坊的犹大之裔的故事?”
这些话像冰水一样浇在温暖的肌肤上。她身上活跃的欲望突然消失。“维克多,我……”席拉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的话唤醒尘封已久的记忆,完全破坏了前几分钟的气氛。
她从床上跃起。“我们该吃早餐了。”她拿起衣服夺门而出,不让他有时间再问。
席拉赶紧走到地下厨房。她穿上衣服,准备烧水煮咖啡。她把咖啡豆倒进磨臼里磨成粉,把粉分在两个杯子里,走回炉灶前等水开。
她讨厌等咖啡煮好必要的费时过程,可惜没有别的办法。然而这熟悉的动作让她恢复信心,她逐渐感到安心。
现在告诉维克多她的真实身份似乎过早。他认为他知道何谓犹大之裔,而且被她迷惑,看不清事实。然而她太清楚那深渊,那黑暗的时刻,那精神的痛苦以及她犯下的惨无人道的暴行。如果她对他完全坦白,精确道出每个惊人细节,她害怕他会离开她。再说,他至今累积的知识早已为他带来巨大的危险。卡季克对他们的幸福,不啻是个威胁。
如何才能改变他对犹大之裔的狂热?跟着他回故乡,或者到欧洲没有吸血鬼阻挡生路的地方?
她必须诱导他的研究精神放在其他主题上,这主题必须和吸血鬼一样吸引他。要分散他对此的注意力是项艰巨的任务,更何况他有个吸血鬼伴侣。
何时是告诉他的最恰当时机?
她思考着:和一个人类生活,看着他渐渐老去,而她却没有改变,那会是何种情况。纵使她咬他一口,也无法使他变成吸血鬼,犹大之裔只能和自己的族类繁衍后代。他们迟早得分道扬镳。
席拉长叹。为什么不立刻告诉他我是谁?我马上就可以知道,他对我的爱是否强烈到足以留在我身边。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放弃思考,她旋转一圈,眼光射入了马瑞克的眼眸。
她的同父异母哥哥坐在桌边,正嗅着咖啡磨臼。他打扮高尚,外头还罩着一件紫貂皮大衣。“当初进来找到你通过的隧道,至今仍然没有防御措施,让我十分惊讶。”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消遣。她察觉,他绝不是在说笑。
“放心,只要你一走,我就会去改造。”她冷静地回答。她一只手放到背后,腰带插短剑的地方。“如果你是为了那公式而来……”
马瑞克把咖啡磨臼放回原处。“我和卡季克谈过。他告诉我,他在这附近村子被血的饥渴害了,村民还找了一个挡皮恶来对付他,挡皮恶,也就是你的德国佬。”他用闲聊的语调说。“在卡季克把那半吊子从窗口扔出去之前,他们还聊了天,现在卡季克唯恐他当时精神恍惚粗心大意,可能泄漏太多不该说的秘密。”他看着通往饭厅半开的门。“村里的人说,那德国佬不见了。”
“如果我在我的土地上再见到卡季克一次,一定潜行到他宫殿里,亲手在他身上插上十根木桩。”她威胁道。“下次你们再碰头密谋偷袭我,或是用诡计陷害我的时候,请你替我把话带到。”
“你的土地?”他大笑。“席拉,你已经不是血族会的人了,你也宣布脱离了犹大之裔。对我们而言你是巫皮恶,我们视你为不死的浮渣,而你的土地根据上一次血族会的决议已经开放给大家。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对这里的居民当然不是好事。这场领土之争,对他们而言自然损失巨大。但是划定界线少不了要牺牲人命。”
水壶里的水开了,马瑞克将水壶从火炉移开。“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干坏事,也不会抢你的磨坊,它带给父亲不幸,也阻挡了你的幸福。所以我放弃我应得的。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保卫你的土地,那你还有仗要打。席拉,甚至你要好的朋友梅杜诺娃女爵也宣告要占领这块土地。”
她并未专心听他说,她担心维克多这时候很可能走进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马瑞克。但是他们应该考虑,我可以把矛头转向。”她拿起水壶冲泡咖啡。“我知道每个人的巢穴所在,他们别以为自己无懈可击。”
“所有这些事都是你咎由自取,席拉。”他叹口气。“你必须接受事实,你在血族会成员眼中已经没有权力。先不考虑领土问题,其他十一个成员可是一致要对付你,只是还没决定如何下手。”
“我不在乎那毫无意义的团体做什么决定。”她不友善地瞧了他一眼。“在我看来,你的关心才可疑,马瑞克,你要底想要什么?”
“我在找那个德国佬。”他举起一只杯子。“我想你绝不会料到我会来访,我推测这杯咖啡是给他的。他在隔壁的房间?还是躲在你的被窝里?”
“我有什么客人不关你的事。”
“如果客人是维克多·冯·史瓦兹哈根,那就有关系了。卡季克担心,那个对巫皮恶狂热的年轻人,会把犹大之裔的消息散播在世上,如同梅特菲吉亚发生的事,这是我和一位神父聊天时无意中得知的。最近令人担忧的是:人们会接纳他与他写的报告。他让世人眼光注意到那些巫皮恶浮渣,难道要让同样情况也发生在我们身上?”马瑞克朝她走了一步,她立刻抽出短剑。“害怕了?”他问道。
“以防万一而已,马瑞克。”她阴险地笑。“你不要碰维克多。”
“当然。只要他承诺不把卡季克对他说的话传开来,而且,”他看着她,啜了一口咖啡,“只要你把公式交出来,席拉。”
“滚!”
他又喝了一口。“除非我得到一个答案。”他心平气和地回答。
“你已经得到答案了。”
他放下杯子。“这个答案我可不接受。”
“滚开!”是维克多坚定的声音,他们转向他。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饭厅门口,手上举着手枪对准马瑞克。“离开这里!”
“回去,维克多。”她挡在他面前。不是为了维护哥哥不受枪伤,而是防止他攻击她的爱人。“你不明白你面前的对手。”
维克多不肯放下武器。“我没有听清楚你们谈什么,但是我清楚地听见犹大之裔还有我的名字。再加上说话的语气我心里可明白。他是卡季克的朋友?”
“看来他已经为自己宣判死刑了。”马瑞克喃喃自语,并抽出短剑。“席拉,你知道,我不能让他活着。除非我从你这里得到公式。”
“维克多,快走!”她大喝道,并拔出了武器。
“这手枪装了榴霰弹。威力足够把你的头颅化为尘雾,吸血鬼!”他对着马瑞克大喊。“效果跟砍头一样。”
“那我们就来试试看。”马瑞克大笑,接着一跃而起。
二十
【一七三二年二月五日】
【哈布斯堡领土(塞尔维亚地区)】
维克多看见吸血鬼稍稍一动立刻开了枪,然而他动作还是太慢了。
榴霰弹没击中马瑞克,劈里啪啦打中墙,跳弹四处飞散打破杯子,热咖啡泼了满桌满地。
在马瑞克没碰到维克多之前,席拉已抓住他的颈背将他往墙上甩。“快上楼,维克多。”她将短剑举在面前。“到马厩里,骑马快走!”
“不。”他匆忙重新装填弹药。“我不会让你跟……”
马瑞克化成了幽灵,衣服落在地上。他飞向维克多。席拉没有别的选择,只好也变身来阻止他。“快跑!亲爱的!”她命令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她对马瑞克展开攻击,但是他从底下闪过她的一击。“我随后就到,等我的消息。”
维克多睁着眼环顾,却看不见席拉及马瑞克。空中发出呼啸声,仿佛风暴在屋里肆虐。遽然一阵风击中他,将他重重往后摔在门上。
席拉从他的眼中看出,那些声响令他毛骨悚然,恐惧已经包围他的心。他终于翻身爬出房间,将门用力关上。
席拉变回人形,站在门口。“让他走。”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马瑞克反问道。“只有得到那公式,我才会罢休。”
“除非你死了。”她补充道。
他也变回具体人形,赤裸地站在她面前,然后弯腰拾起短剑。“这当然不可能,席拉。”
他侧耳倾听,因为外面传来马蹄急踏的声响。“他真的很听话。我想知道,究竟谁会先找到他:你,我,还是其他血族会的成员?”
她站在门前不动。“你得留在这里,等他先跑得够远了才能走。”
“他不可能跑得够远。”他微笑,并且穿上衣服,她将他的动作视为让步。慢慢她也跟着穿起衣服。“你错失省掉许多麻烦事的好机会。”他走向出口,但是她一点也不让步,他只好站住。
他们面对面僵持不下。
他们四眼相对,侧耳静听四周动静。一个小时后,席拉才挪开两步,让他撤退。“马上就天亮了,今天你追不上他了。”她说。
“你也一样。”他回答。
“父亲知道的可不止一个公式,马瑞克。也许相对于你们,我有更多你们梦想不到的优势。”
席拉跟着他上楼,让他在破晓中离开。她马上用力关门,闩上好几道锁。
她的第一个想法是,找出她最重要的书带着逃往西方。但是光是这些书,她可能需要三辆大型马车以及很多时间。她没有太多时间。
当务之急得先找到维克多,因为他绝不是马瑞克及其他血族会成员的对手。
如果她无法及时追上他,她心里有底,为了逃避吸血鬼他会逃往何处。偌大的贝尔格勒,在那里他可以找到藏身处。
【一七三二年三月二十八日】
【贝尔格勒】
维克多匆忙穿过川流熙攘的窄街。春天来临,让陷入瘫痪的大地及人们苏醒,贸易和商家再度活跃起来。
他接到消息,正急着赶到达多诺侯爵的住处,有新信件在等他。
他知道有个叫马瑞克的吸血鬼打算取他性命,所以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他蓄了胡须,头上戴着黑色假发,右眼罩上眼罩。他丢掉破旧磨损的法国外套,换上一件新的。他在人们面前自称是法国人,名叫卢克·法罗瓦,表面上以法国探险家的身份在附近旅游。如果他的父亲见到他,一定也认不出。
达多诺很合作,因为维克多告诉他,他想躲过一场决斗。他不在乎别人是否嘲笑他懦弱。
维克多在贝尔格勒几个星期除了焦虑等待,就是狂热地写报告。他为了躲避马瑞克逃到贝尔格勒,并且马上从达多诺那里收到教授写给他的信,以及父亲寄来的钱。
从这一天起,他从早到晚巨细靡遗地写下所有关于吸血鬼的所见所闻。只有犹大之裔的事先跳过。
他不遗余力地对教授详述处决吸血鬼的细节,同时也警告,真正的吸血鬼与值得同情的假死现象不能混淆,不能把活人当吸血鬼处置。此外,他也学了一些土耳其语。
不只如此。教授寄给他一些同样对吸血鬼感兴趣的学者的地址,因此维克多也不停地与这些学者通信。
在停笔休息的时刻,他想着席拉。显然他的爱人属于非常特别的吸血鬼!当时她在他眼前消散在空中,让他最后的疑虑消失了。想到自己迷恋于一个不死人很奇怪,但他并不害怕。对她的爱及对科学的兴趣配合得相得益彰。
维克多非常想念她,刚开始想要不顾她的指示回去找她。但是,若是她已经不在磨坊了呢?那个神秘的血族会又是怎么回事?维克多不清楚犹大之裔的事,但是他感觉到背后隐藏着重大的秘密,而且只有他的爱人才能告诉他真相。因此他留在这里,尽管等待相当折磨人。他感觉与她紧紧相系,并且相信尽管他秘密伪装,她一定能找到他。有时他以为在脑子里听到她的声音,仿佛她在非常遥远的地方呼唤他,而且那声音一次比一次清晰。因此他相信,她知道他在哪,而且正在接近当中。她是否不久将会传讯息给他?
维克多对着侯爵官邸的卫队点头,他们现在已经认得他。他登上阶梯,马上被允许会见总督。总督桌子上摆满大大小小的信件,旁边还堆了大小包裹,全是给他的。
“我们这位有学问的皮货商人。”达多诺用半是佩服半是讽刺的口气欢迎他,同时指着邮件。“您瞧,葛拉萨、弗略金格,还有您做了什么好事!”
维克多微笑,恨不得现在就抓起信件握在手里。“侯爵,我想,报道的时候到了。这是原本就存在的事实,我们只是让世人开了眼界。”
“而我,亲爱的史瓦兹哈根大人,为了您及其他几位大人的报告,必须向上级写报告。”达多诺打开抽屉,伸手取出一大沓纸。“我必须承认,我也入迷了。葛拉萨将他报告的副本寄给维也纳卫生协会。他父亲是个作家,他马上透过文学研讨会散播新闻,也传到了维也纳。”他取出一份报纸给他。“这是三月十二日纽伦堡的报纸。”
维克多欢呼。“终于!”他兴奋地说道,同时读着报纸。“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们不是唯一对此有贡献的人。”达多诺说,并且将一封询问信函往他面前一推。“当地政府有个候补军官,写信给莱比锡的艾德米勒教授,询问是谁让这些死人复活的。”他清了清喉咙说。“我现在引述:因为人们将此说成罕见的奇迹,我斗胆,虚心请求您给予意见,这些事件是否为幽灵感应、恶魔幽灵,或星象幽灵的作用。”侯爵大笑。“他们现在怪到幽灵头上了。话说回来,您有没有什么解释,亲爱的史瓦兹哈根大人,塞尔维亚人怎么说?”
“恶魔。大多数情况人们这样认为。”维克多发现了线索,其实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有关于吸血鬼的报告及研究,譬如一七三○年在司拉沃尼亚的波泽加,或者在卢布洛夫发生的事件,虽然早在一七一八年发生,但是现在才发表。“我们引发了学者的好奇心,”他骄傲地说,“您是否读了一七一八年图内福尔关于米克诺斯的报道?”他急忙继续翻阅。“您瞧这里!波兰的巫皮恶,希腊的蜚力柯罗斯,塞尔维亚的死提工,以及瓦拉几亚及特兰西瓦尼亚的魔落力。到处都有吸血鬼。”
“这可以说是您的贡献,为了寻找吸血鬼的踪影,从保加利亚到希腊的档案全拿出来详细研究。”达多诺倒了多卡亚的葡萄甜酒,他们互相碰杯敬酒。“我郑重向您道歉,史瓦兹哈根大人,当初我不应该嘲笑您和卡贝拉。”
“我接受道歉。”维克多大笑,一口饮尽甜酒。“我甚至在这里发现路德写的东西,关于贪嘴好吃的死人。”他大声念道:“《不死人的能力》。一个名叫乔治罗雷尔·维腾贝格的神父写道,有个村子里的女人死了之后,因为被埋在棺材里,只好吃自己,因为这个缘故,所有同村的人最后全死了。”
他眼前立刻浮现那时在墓园见到的那个吃自己的女人,他赶紧再斟了酒。然而酒精还是不能让记忆消失。
达多诺说:“我试着要弄到一本罗尔的《不死人能力专题研究》,但是几乎不可能。总之,冯·施尔兹男爵的《魔法遗著》据说会在莱比锡书展上重印。”他在维克多面前摊开一些杂志。“但是现在这里:海牙的《拾穗》三月三日报道了吸血鬼,我听说巴黎的《法国信使》也会报道。《伦敦杂志》同样在三月也写了相关报道。”他再次与维克多碰杯。“敬您!我将来可以对孙子说,当我们向世界散播这毛骨悚然的奇迹时,我也参与其中!”
“字字将落在肥沃土壤上。”维克多说,并且用压低的声量补充:“彻底引起疯狂。”他拆开一封信,一封邀请他到柏林普鲁士王家协会的信:委员会按普鲁士国王命令很想听闻吸血鬼的事,并且想听他亲口报告。维克多喜不自胜。他获诏晋见普鲁士王!
“不久整个欧洲都会知晓。”达多诺拿起一封信说:“但是这一封信为您的行动蒙上阴影。”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阁下。”
“令尊寄来的信。他请求我管教您,要求您送发承诺的皮货。”他的眼光转向他,在他身上探询真相。“您收购皮货了吗,史瓦兹哈根大人,这光景正是紫貂及鼬脱掉冬毛的季节,而且……”
“是的,当然。我收购了满仓库。”维克多不悦地打断他的话。他根本没时间去找货,现在他父亲在劳西茨绝望地等待货源。但是皮货如何与他昭告世人的发现相比?何等琐事!“只要最后一批狩猎送到,我马上送发给他。不会太久了。”他安抚道。
维克多宁可撒谎,以确保家里寄钱来。他父亲最不理解他的科学活动,维克多担心,如果他说了真话,父亲再也不会寄钱给他。他现在还需要钱。
“我会写信跟他说明,史瓦兹哈根大人。”达多诺又倒了酒。“而且他要我注意,一旦您完成工作就督促您赶紧返乡。令尊写信来,非常担忧您对吸血鬼的狂热。所有家人同样担心。”
“除了我哥哥。”维克多微笑说。“感谢您代家父的小小训诫,侯爵。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他瞧着一大沓纸张。“您是否可以派一个士兵帮我把这些东西送回住处?我是步行来的。”
“没问题。”
维克多随手拿起信件,他看到信封上是苏珊娜的笔迹,立刻原封不动放在一旁。“没有别的?没有一位女爵来的信?”
达多诺吃了一惊。“没有,史瓦兹哈根大人。如果有,我一定会注意到。”他不再开口,但是从语调可以推测他的心思。
维克多不在乎他怎么想。仍然没有席拉的讯息。是他错了,误以为她就在附近?
他暗下决心,如果到四月初仍然没有她的音讯,就出发去找她。就从磨坊开始,到那里的路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不,不是您的推测,侯爵。”他回答得太迟。“不是什么恋情,也不是我逃避决斗的原因。她欠我一份关于她附近的吸血鬼报告,仅此而已。”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您一定有一份领地中所有贵族所在的名单?”
“当然,单是因为他们应缴的税。”
“我想请问,能否借我一览?我虽然知道她的名字,但是不清楚她的庄园所在。她向我提到一种非常不寻常的吸血鬼。请求您,阁下,就为了科学研究!”
“史瓦兹哈根大人,冲着您的面我可以答应。”他拉一拉铃索叫仆人进来。“您的邮件包裹,我会派人送到您的住所。这人就带您去税务部。”他举杯向他敬酒,他的脸颊这时已经因为酒精通红。“敬您!吸血鬼的发现者及研究者!”
维克多鞠躬,与仆人一起离开。在途中他取出外套口袋里席拉赠予的手绢,他闻着手绢深深吸一口气。想到地方贵族名册完全是临时起意,也许没什么用,等会儿察看之后就会知晓。
犹大之裔可能公开活动,也可能隐居在人群中。
这个秘密结社里,他知道至少三个名字。
【一七三二年四月四日】
【哈布斯堡领土(塞尔维亚地区)】
维克多沿着蜿蜒道路骑着马,通过山丘上的黑暗松林,直奔高耸的风车磨坊。
自从席拉治好他的膝盖,骑马比从前更容易,骑马单独通过旷野已不再令他害怕。
道路渐渐平缓,最后直通山丘上的磨坊和谷仓。一群乌鸦从附近林子飞上天,在他顶上呱呱叫着盘旋。
维克多让马小跑步上斜坡。一到达,他立刻跃下马鞍,一手握住身上双管手枪的枪把,一手敲门。弹药的成分是铁粉,一枪就能让脑袋开花。
巨大伸展的风车桨叶在风中不停转动,偶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维克多环顾周围,发现通往谷仓的阶梯前有很深的车辙,什么东西被运走了?
四下没有动静,维克多扯了扯链子,听见里头传来铃声。
“喂?”他用土耳其语大喊:“有人在吗?”他摇动门,但是门纹丝不动。席拉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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