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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史诗:犹大之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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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维克多报仇!”
一连使出两招,足以切下她的脑袋。她的身体又踉踉跄跄地往通道走了几步,然后倒在地下,躺在地上抽搐。胜利的滋味比我想象中还要甜美。
“出来,墓若泥!”我激昂地大喊。因为听不到声响,我连忙穿过几排书架,寻着足迹,追往通到厨房的楼梯。靴子在楼梯上发出砰砰声,我进入厨房,环顾着四周。
大门敞开,我正好看见模糊的黑影蹿出。
我毫不犹豫地追上,跨过门栏,然后停住。
墓若泥背对着我下山,扶起一部越野车。他依赖现代科技逃亡,不再是他化身的绝技。时代真的变了?
正要往前追上他,森林里聒噪的乌鸦从巢里飞起,似乎在警告有人躲在林间,正朝磨坊接近。
那些黑色密探是对的:森林边缘出现人影,正缓缓朝磨坊走来。相当多人影。
光头佬回头发现了我。他脸上的恐惧,就像一头将被追赶入陷阱的动物。如果我没误解他的表情,新来的不是他的同党。伊丽娜说过:那协定把大批吸血鬼引来磨坊。或者我误解了那威胁气的话?她死前最后的呼叫并不是对伊丽娜和墓若泥,而是眼前这些家伙。我可以感觉到死者的兄弟姐妹正在逼近。
但是我并不觉得可怕。
一阵风吹起墓若泥的大衣一角,一个人影强有力地跳下来,落在他身后。
“马瑞克。”我一时也呆住了。
“我们是犹大之裔。”他大吼,双手抓住墓若泥的颈背。“我们将击败你们。”他撕扯下他的头,用力地往吸血鬼的方向一抛。“看看他的下场吧!”他狂笑大吼。“你们会有同样的结局,浮渣!”
吸血鬼的队伍停顿下来。
马瑞克转过身看着我说:“妹妹,你别来无恙。”他用沾满血的手指指着我的红发。“你已经不再隐藏本性,我又可以叫你席拉吗?”
他根本不等我回答,直接从我身边走上磨坊的阶梯。力量并没有急着使用的必要。“我们在里头静候,若要打斗,在里面对我们比在外面有利多了。”
我注视着那黑压压的一群吸血鬼。磨坊上方风起云卷,吸血鬼从四面八方涌来,聚集在山丘下。
我不知道马瑞克到底有什么阴谋。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应该立刻就杀了他。
他是杀了维克多的第二个凶手,第一凶手伊丽娜已经得到报应。
然而我还是跟随他走了进去。
【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贝尔格勒附近,二十二时二十一分】
黏稠液体涌上咽喉,我张口,让它流出。
我吐出那如沥青般凝结在一起的黑色的威胁气血液,那恶心的东西啪哒一声打在磨坊地板上。喝吸血鬼的血,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当然我是情非得已。我作呕把残余的血也吐了出来,然后看着哥哥。
马瑞克坐在火炉边,他打开火炉盖子添了一些木柴,让屋子暖和了些。他一点也不急,看起来悠哉游哉,似乎随时准备烧水泡茶。
“你还是一样骄傲自大。”我对他说,然后闩上大门。拥有射击孔便占有优势。这让我想到,磨坊为了这种情况也被当作碉堡建造。
马瑞克关上火炉盖子。“我们还有时间,席拉,我估计至少还有半小时。他们一定没料到我们有两个人。”他弯身将手臂伸向火炉。“这是一举消灭他们的最好时机。”
我内心交战着。仍然有声音要我立刻杀了马瑞克,但是这样一来,我就无法得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所以相信他很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安排。“你至少和我一样很久没来这里了,对不对?”
他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昔日的磨坊、宫殿、我们的权力,你还记得吗?”
“还有想杀我的吸血鬼。犹大之裔并没有被遗忘,纵使他们大多数只是从祖先那里听说我们的故事。”我选了火炉另一边的椅子坐下,距离我哥哥约一米。
“这么说,伊丽娜就是领头对抗你们的人?”
他耸耸肩说:“就算没有她,也还有其他人。”
“而你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还活着?”
现在他惊讶地看着我,真的满脸讶异。“她还活着?”
“我遇到她了。”我很高兴,他似乎对旧日躺压客的事一无所知。我不相信她说的话:我的血让她不死。但另一方面,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让马瑞克知道了,他必定当场切开我血管,吸干我的血。
“眼前你有什么目的?”我看着他近乎紫色的眼睛。“让犹大·伊斯加略的最后子孙光荣战死?你是知道或者希望他们察觉我们归来?”
“这么说来,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你还是回归真正的信仰了?”他故意不理睬我讽刺的口气。
我摇头,一绺红发滑到脸上。“你知道,我们和外面的吸血鬼没两样,我们并不比他们好,而是跟他们一样腐朽败坏。关于出身的谎言,说我们的祖先促使基督教胜利,根本是胡扯,那些可笑的规矩和集会改变不了事实。我们是恶魔的杰作,马瑞克。”
“尽管如此,我们也无须向他们低头,妹妹!没人比你更清楚,饮血可以发誓戒除。谁晓得,也许父亲最后是错的。”
都已经过了几世纪,他依然如此顽固。我差一点对他产生同情,差一点。“他是对的,马瑞克。”
“在很多地方是对的。”他纠正我的说法,并且看着我。
“但是在一件事上他确实是对的:关于你。”他的手臂颤动,他想碰我,但知道这么做我会立刻杀了他。“他总是说,你是唯一个可以胜过我们的人。”
他指着我。“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看尽过去三百多年来的兴衰,但是你几乎没有变老,你不用倚仗长生不老的药。而我,要不是我那些长生不老药,我早已死了十次,化为尘土。”他的说话速度飞快,我可以感觉他内心的激动。“我十分确定,父亲真正希望的是什么:他要你建立新的血族会,成为创始人。”
我不屑地嘲笑他。“马瑞克,你的长生不老药恐怕对理智造成不小的伤害。”
他做了个手势抹去我的评论。“如果有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完成父亲的心愿。”他正描绘一个不属于我的未来。“属于犹大之裔的一切全属于我们,我们是合法继承人。”他握紧拳头。“我们回来了!那些巫皮恶,那些觊觎磨坊的浮渣,应该统统被消灭,这个研究的圣地必须重建。”他想要握我的手。“但是只有你我联手才能办到,你是我们当中最强的。”
我恍然大悟,他对我做的一切为的是什么。他要我恨他,追踪他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杀他,而是来协助他。
他真的相信,我会欣然接受旧有生活方式,并且和他一起建立新的血族会。
“最强的?刚刚的战斗可完全不是这样。”
从他锐利的眼神中,我看见他想看出我的想法,他的话对我有多少作用。他站起身,穿过门,走到仓库,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被绑着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身上衣服毁损,我推测应该是粗野的运送过程所致。我认出那年轻人,几天前在莫里兹堡入口见过,他让我想起维克多。
马瑞克漫不经心地把他扔到厨房的地上,关上身后的门,然后回到他的位子。
“你这是做什么?”
马瑞克指着他说:“一个必要的牺牲品,你的牺牲品。我们偶尔必须喝喝人血,这是我们身上的诅咒。可是就你的情况,这诅咒会让你恢复强大力量,就像在莱比锡竞技场上那样。”他压低声音。“当初在炭窑,你原可以把我们全部消灭。但是当时你太虚弱。”他用指尖敲敲自己的太阳穴。“你的神智太薄弱,补充一些血,你就会知道你的力量多强。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你。为了更强大,允许自己沉醉在黑色时刻,之后我们可以一起赎罪。”
我看着那年轻人。若是集中注意力,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脏狂跳不已。人血。旧有的欲望立刻活跃,马瑞克又想引诱我杀人。
“这一切,就因为你想得到权力?”我问他,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你让我大开杀戒,让我成为连续杀人的通缉犯,逼我接受从前的生活。”
“不是我的权力,而是我们的。”他点头。“我不能让你有退路回到那毫无意义的生活,那无疑是浪费、伪装。你不可能像一般人类一样过日子。我必须让你清楚地知道。我唤醒那些能提升你的东西,打破它的桎梏。”他垂下眼睛。“我不说抱歉。那样是必要的,而且死几个看你打斗取乐的变态人类没什么大不了。这是对你的惩罚,也是解脱。”他站起来走到窗前。“他们还停留在山丘下。”他通报。“趁战斗还没开始,喝下年轻人的血,你需要能量。”
我转移了视线,看着发红的炉子。“这么多年来你都做了什么,马瑞克?”
“很平常的事情。”他简单扼要地回答。
“研究以及折磨人类,”我替他说明,“还有繁衍后代。”说到这里我突然注意到他总是独自出现。“你没有子孙?”
他保持镇静,故意装作没听见我的话。
“马瑞克,你为这个世界制造了多少吸血鬼?”
“一个也没有。”他低声回答。他将额头靠在窗边的墙上。“为了延年益寿,我喝了自己调的药,付出了代价。命运决定我不会有子孙。不会是以异于那些浮渣的最高贵方式。相对于你。”他努力克制自己,羞辱正在折磨他。
没错,马瑞克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再次成为席拉。“你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
“你这样认为?”他看着我,脸上的微笑告诉我,我错了。“我并没有完全失去行踪,妹妹。你到了德国,找到维克多的家庭。因为你得不到那男人,竟然引诱他父亲,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我大吃一惊。惊觉秘密不再是秘密,这使我心痛。“你们还有那躺压客夺走了他,”我低声说,“我的未来也随着他……”
“照这么说你找到了源头,妹妹。有什么意义?生一个长得像他的孩子?拥有一个小维克多?瞧我给你带来另一个啦!他长得跟原来那个一模一样不是吗?”他把手插进口袋。“迷恋,席拉,我认为那才是病态,而不是我现在做的事。”
他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过去。
脑海中浮现出我当时如何脱逃,到了德国,在维克多父亲的床上,然后困难重重地到达法国的南布列塔尼,在一个小地方找到栖身处,并且生下女儿,在那里以歌舞出名,度过了许多年岁月,躲过了革命的混乱及其惨痛的后果。
“你的女儿生了很多孩子,不是吗?你非常照顾他们,甚至超出外婆的本分。”马瑞克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引导到新方向。
“那是我的责任,设法在他们死后不要和我有相同的命运。”我麻木地回答,脑子里仍是法国美丽的风光景物。大海,我学着爱上它,纵使它对我有致命的危险,而且无法横渡。嘴唇上海盐的味道,脸上的浪花,对我而言,再多是不允许的。我分享了维克多对大海的爱。
“你掘开坟墓,砍了他们的头,我知道。”马瑞克的声音操纵我脑中的影像,我看见自己夜里到墓园完成工作。“然而还是不小心让一只小羊逃跑,变成了大野狼。”
我点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他,将他杀死。”
“然而他之前已经生了小孩,你并不知情。有多长时间,你误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你的疏忽已经弥补?六十年、七十年?然而你溃散的后裔从墓地里爬出来,谋杀一切。”马瑞克格格地笑。“我可是以极大的喜悦密切注意他们的事业。”
“你的喜悦不可能维持太久。”我打断他的话,希望可以停止我不想要的回忆。我紧闭双眼,搓揉眼睛。毫无用处,过去的影像仍旧停留在脑中,阻挡我看见未来。
“席拉,你很精彩地解决了他们。”他大笑三声。“一直到一九○○年,你的后裔都在你的掌控下,你只让与你那小情夫非常相似的一支继续繁衍,我说的对吧?”他轻声鼓掌。“真叫我佩服,你竟然能够活跃几世纪,没让人类对你起疑。手段真高明!”
“我有帮助我的知心好友,这个你当然不了解。”我讥笑他。
“或许吧,妹妹。之后我就失去了你的行踪……可以告诉我,你最后这一百年做了哪些事吗?”马瑞克背靠在墙上往外瞧。
不,我不会告诉他。
我不会告诉他,我到了莱比锡,在那里又结了一次无感情基础的婚姻,更不会让他知道,几十年来我杀了无数自己的孩子。还有我曾开过一家餐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抵御过俄国人。
还有,我活过了不是完全糟,但也不是很好的东德时期。
还有,我在一九六八年时沿用了死去女儿的身份:泰瑞希雅·萨柯维兹。
一直到今天,我用的是女儿的身份,谎报证件遗失,重新申请……
“好吧,不说也行。”
“好哥哥,为什么我不变身飞走?”我低声问。“我可以把你留下,从上面看他们把你撕成碎片。”
“他们会追杀你,席拉。他们不会放过你,他们如何对付我,就会如何对付你。”他回答,并且指着外面。“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打算。”
他走下旋转梯,取来一个破旧的帆布篷。他打开帆布篷,现出四把大马士革钢刀。他取出两把放在桌上,把另外两把握在手里。
“一个东正教神父和一个天主教僧侣奉献的,可以更确保我们的安全。我到上面,你在这里迎接他们。”他举起刀,装饰的波纹钢刀闪烁着橘红色的光。“席拉,我们会战胜。”他爬上楼梯后消失。
四周寂静无声,我独自沉思。马瑞克绑来的年轻人躺在角落。我的一餐,我的小维克多。
我回想起那一夜,村民来杀父亲和我。同样是这样让人无力招架的压倒性多数。
我仍旧不畏惧。我凝视眼前的两把马刀。在这机关枪、手榴弹、卫星导航的时代它们显得古老、过时。
思绪飘移,伊丽娜关于吸血鬼的话还在耳际回荡。巴尔干还存在多少吸血鬼?人类的战争使他们大量死亡?或者他们潜逃等待时机,好为新的恶魔效力?或者战争提供了必要掩护,让他们躲在暗处津津有味地喝人血?至今仍有人相信吸血鬼的存在,只要相信存在……
有脚步声接近门口,我听到有人轻声商议。
一只夜蛾从窗户缝隙飞进,随后爬进一只黑色蜘蛛,很快地躲在缝隙中。他们派来了间谍。
我再次看着马刀。它们来自鄂图曼,非常古老,但是保存得完好无损。过去无疑是土耳其禁卫军用来杀苏丹敌人的武器。
我的嘴唇微启,想对门外的人说,我没有兴趣打斗,如果他们让我走,我立刻撤退。但是这些话只存在脑海里,因为第二道力量出现,阻止我把话说出口。
几天前我站在竞技场上对抗那吸血鬼时,也出现过相同的感觉。
随着每一次心跳,我再次一点一点地屈服在了原本长久掌控在自己手中的罪孽之下?我举起手臂,把手按在桌边,离两把马刀只有几公分。更多夜蛾、蜘蛛侵入磨坊,在我身旁爬行、飞舞。因为它们的关系,光线变暗了。
走开,脑子里有声音低语。我们已经重新制订对抗犹大之裔的协定,我们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们。滚回去。你们没有权力生活在这块土地上。
现在如果我的手指抓住刀柄,就再也没有退路了,我必须战斗到底,拼个你死我活。
或者我可以拿起马刀,冲到上面杀了马瑞克,让他罪有应得,然后再让那些吸血鬼把我消灭,让我的存在就此终结,终结伪装成人类的生活。
安息吧。
第一声巨响震撼大门,吸血鬼想把门炸开。一只夜蛾盘旋,忙碌地上下飞舞,虫子典型的动作。上面从图书室废墟传来第一阵喊叫,马瑞克已经动手了。
我内心还在挣扎。
如果坐在这里不动,让他们看见,我并不想做什么坏事……
下一声巨响传来后,我低声道:“走开!”然后大吼:“滚!”
虫子闪开,只有一只夜蛾不理会我的威吓。
随着之后的隆隆巨响,支柱从石头飞出,门斜挂在最后的门轴上,随即轰隆落地。
三个我不知道种类的吸血鬼抢先进门。究竟是墓若泥、威胁气,或是其他黑暗的家伙,其实不重要。“我们其实都一样。”我低语,然后注视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反照出我背后炉火的光。
“就是她。”一个女人的声音忿忿地说。“她一定是席拉。”
我抬起头,手臂没有动。“你们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我们要你像你的同类一样消失。”我得到回答,语气如过去的傲慢贵族。她好大的胆子!“你们被我们的祖先消灭了,没有理由再站起来。”
我瞧着她。“是你们先发动攻击的,我根本没有动手。我还没有碰刀呢!”
“听见没?一点儿也没变。”我的话被打断。“她仍旧自以为高高在上。”
“如果你们坚持。”我愤怒地回应,同时察觉我彻头彻尾像个女皇帝。这是他们要的。
我冷不防地抓起马刀,挥出第一刀,那只黑色夜蛾顿时化成两半坠落在桌上,红色的血从切口处渗出,浸染了木头。“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
我跳上桌,在夜蛾变回人形前用右脚踩烂它的残骸。然后在空中挥舞武器,刀刃斩杀了无数虫子。我奔向门口,左右手执着长刀。我不熟悉长刀,但是现在它们比短剑有用。我冲向那女吸血鬼,将她逼退回阵营。在吸血鬼跨过门栏前,我刺向头一个的心脏,接着快速横砍他们的脖子。
马刀的刀刃锐利无比,削骨如削细树枝一般。我一声怒吼,用力击向敌人筑成的人墙,一次将三颗头颅水平劈开。脑浆、血液、碎骨飞溅满地。
“这是你们的协定,”我大笑,“没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望着一大片逼近攻击者背后的乌云在天际翻滚,内部闪烁出第一道亮光。从前我总是把云朵想成巨大的发电机,靠翻动充电,到了一定时候就释放出能量。
肯定是马瑞克唤来的,他想用雷电重击敌人。威胁气能够操纵风及冰雹,但是我们可以唤出暴风雨毁灭的力量,随心所欲引到我们想要的地方。
那些吸血鬼也注意到天空的骚动,也知道如此神速展开的战线意味为何。他们再次进攻,抽出他们带来的武器。我不在乎他们形式大小不一的刀剑,我防御住磨坊入口。他们放弃用手枪,子弹对我没用。
我在混乱中注意到有人用霰弹枪。这我可得留意了,如果靠得太近,一发铅弹足够让脑袋开花,对我也不例外。
我奋不顾身地砍杀,大规模消灭敌人。如同几天前在通道中,温热的血溅满全身。如同当时,我越杀越疯狂。刀剑往两侧飞,刀刃相碰的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战斗声此起彼落。呻吟、吆喝、兵器相交的当啷声激励我的斗志。我要看见更多人死亡!
“没有人可以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我不停地对抗打杀。“我是你们的黑色太阳——而这,”我用双剑挡住向我伸来的魔爪,“是我的光芒!”
我耳边突然一声巨响,我下意识地转身——太迟了!在过度兴奋中忘了留心霰弹枪:一发霰弹击中我的胸部,脖子及脸的下半部也受了伤。为了不因为中弹而失去重心,我退了两步。
第二次轰隆巨响,幸好我及时将左手的剑举起护在脖子前。部分霰弹击中大马士革钢刀发出清脆声响,手、前臂、胸部还有脸都受了伤。我的手指抓不住武器,马刀落地。右眼顿失光明。
血从身上许多小洞涌出,我痛苦愤怒地咆哮。我单手杀敌,将那吸血鬼切成两半,然后将其他的逼出磨坊。他们胆怯了,因为我没有因为受了伤而放弃。如果他们察觉到自己距离目标有多近,肯定会不顾一切对付我。他们的胆小救了我。
我使出最后的力气,伸入云端造了三道急雷打在门口,炸毁了几个吸血鬼。一帮暴徒四处奔逃,想找闪避致命能量的隐蔽处。
我的膝盖发抖,脚步踉跄,然后倒地。完好的眼睛视线模糊,只觉得房间里天旋地转。我喘着气扑在地板上,心脏狂跳,身体试着让伤口愈合。那痛苦折磨难以忍受,我的四肢着火,我在地上翻滚,大声尖叫,直到泪流满面。
我看到马瑞克带来的礼物就在眼前。那年轻人躺在我身旁,看得出来,他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失去了神志。
我的救星!
没有犹豫,没有踌躇,我把他硬拉到身边,拉下他毛衣的领子。这时我遽然看见维克多——他们长得多像!
我努力保持镇定。但我不知所措,过去与现在融合在一起。我不能杀维克多!我不可以!
我用力咬开他的脖子,吸着他的血,他全身抽搐。贪婪战胜了忍耐。
何等飨宴!我感觉力量传遍全身,减轻了身上的痛苦!虚弱被驱逐,伤口迅速愈合,视力也恢复了。生命的汁液流入咽喉,令我欲罢不能。几秒钟后,这甜美的生命源泉枯竭,饥饿与狂喜才完全燃烧起来。挡我去路者死!
我怒吼,拾起地上的剑,看着手上最后的伤口愈合。然后我冲出去,吸血鬼已集合好,正准备第二次攻击。
我跃入他们当中。他们必须死!
当我察觉背后斜上方火光闪耀,快速接近,我知道我犯错了。骄者必败。
但是我的反射神经变强,我强迫身体在一眨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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