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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火葬场的故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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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火化房穿的,只不过,我一直都嫌麻烦,从没穿过。
把衣服拿过来和布对比一下,除了这块布颜色稍微老一点,似乎还真是很像。难道说,这是以前谁无意中留下的?可是,无
缘无故出现这么一块布,是什么意思?
我摸摸鼻子,想不通。不过,既然是出现在那片荒地,可能在那里会有什么线索。
第二日一早,我就跑了过去。
大白天的看这片地,越看越慎得慌。这地,简直就跟坟地一样,乱七八糟,有些地方的草,比人还高。
我依照昨晚的记忆,找到那片草堆。不过,除了一堆杂草外,什么也看不到。
咦?
我蹲下身来,仔细拨弄那片草堆。刚才在日光的照射下,我好像模模糊糊看到什么东西。可是我拨弄半天,除了一些黑色的
污迹之外,什么也没看到。不过,这些污迹是什么?泥?
我又走到大坑旁,往下看看。依然是灰加黄沙。
在火葬场里设这样一个坑,是很有讲究的,并不是所有火葬场都能设。不过,我也仅仅知道这个,具体干什么用,恐怕还要
去问父亲。
那块布,被我放在宿舍。现在,我再也不敢随便拿东西出去了。
回到家以后,我吃了饭,就躺床上。说起来也奇怪,一躺到床上,我就想起男孩的屋子。那个女人,从床边爬起来是什么意
思?
按照常理来说,小孩子不可能害她,她就算有怨气也不会找自己的孩子去发。仔细想一想的话,如果她要害,恐怕这孩子早
就死了。难道说,是我错怪了她?也许,她是想做什么事,来说明什么。
只可惜,我一看她那恐怖的模样,加上担心男孩,直接就把她驱散了。最让我奇怪的是,这两只孤魂野鬼,都只有一张脸,
身子却没有。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头绪。而天,逐渐黑了下来。
我现在回家的次数少,所以,回来的时候,老妈都会准备一桌好菜。父亲依旧是那副老神自在的样子,好像什么心事都没有
。
有时候,我就挺羡慕他的。做人能做到他这种天塌不惊的境界,也不容易。
吃晚饭,我抹抹嘴就钻进了卫生间。老妈做的菜太辣了,让我的胃很不舒服。可是,我从小就喜欢吃辣,但吃完必定拉肚子
,真是没福气。
坐在马桶上,我把玩着手中的卫生纸。突然想起来周星驰的一部鬼片,那部片子里,有一只鬼手,从马桶下面探上来。唔,
够恶心的,我家的马桶应该不会有吧。
好不容易解决了肚子,站起来一看,真恶心。
咦,怎么会有血?
一堆污物上,竟然有不少血,我没有痔疮,从没有拉出血来过,不会是辣椒吃多了吧。
摇摇头,我站在了洗漱台上。洗漱台的前面,是一面镜子,或许家家的洗漱台都有。当我洗完脸抬头的时候,全身的汗毛都
炸起来了。
镜子里,我的背后竟然出现一具无头女尸!
我手头,除了毛巾之外,什么都没有。如果有朱砂的话,我还能制她。可是现在,我只能微缩肩头,憋
一口气在心头,只等她扑上来,我就一口喷她身上。
这具女尸的身体已经呈现半腐的状态,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在脖子的断口,还不断流着暗紫色的血……
我曰,这难道真是具尸体?可是,我从哪招来的?还是说她原本就藏我们家。一想到卫生间里长年藏着
一具无头尸体,我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可这么跟她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正当我准备喊父亲的时候,女尸消失了。
我揉揉眼睛,镜子里除了我之外,什么也没有。这真是奇怪了,好端端地怎么跑出来个女尸呢。
这时,父亲在外面敲门。我打开门走出去,他看我脸色不是太好,就问怎么了。
我没跟他说,父亲已经离开了火葬场,这些事还是别跟他说比较好。而且,这是在家里,母亲可从没见
过这种东西,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我准备晚点再回来卫生间,看看是否能找到异状。
会消失的,绝对不是真的肉体,只可能是孤魂野鬼。我很确定,最近烧的女尸中,没有她,因为我只烧
过两个老太太,个子还没她脖子高。
随后,等到了十二点左右,父母都睡了,我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卫生间里。
这个卫生间不算小,大约七八个平放,四周都用瓷砖贴上的。瓷,很难被孤魂野鬼穿透,那么说,她想
走的话,只有从天花板或者窗户了。
我抬头看看,天花板是用那种三合板封的,大约几年就会换一次。难道说,我们家的天花板上,不知道
什么时候,被人藏了尸体?
我站在马桶上,小心地在天花板上敲击。声音很空,不像有东西压在上面。也就是说,我看到的那只,
的确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这时,我听到卧室传来嘶嘶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一样。我连忙回去,声音却消失了。我
走到床的另一边,顿时被吓了一跳。地板上,竟然有一条长长的黑印记。
我仔细观察一下,越看越像一个人躺上面压出来的。再往上一看,在到肩部的位置,黑印就消失了。是
那具无头女尸?
可是,她躺在我床边,留下这么一个黑印做什么?
我蹲下来,用手在上面搓了一下,结果,黑印很容易就被搓出一个空挡。我把手上沾着的东西拿上来一
看,似乎是灰。黑色的灰?我想起当初火化年轻人的时候,起火的尸体混合桃木烧过后,出来的就是这
种灰。这具尸体,也在火葬场被火化过?
我没敢继续碰,像这种灰,如果死者怨气太大了,也会在上面留存一些气息。所以,我找了个手套,把
灰都推到一起,又用罐子装起来。
这些灰,足足装了将近一罐,差不多相当于十几岁小孩的骨灰了。
到底是谁的骨灰,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看着骨灰,联想到无头女尸,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忘记了。
外面的电话铃响起,我把罐子放在床下,跑出去接。打电话的是那个男孩,我想起来了,上次走的时候
,把电话留给了他。因为火葬场里不能用手机,就只留了家里的。
他在电话里说:最近总是听到打斗的声音,有时候声音很大,特别清晰。有时候还参杂两个男人的吵架声。
我能听出他声音中的害怕,让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独自一人听这些怪声,的确挺可怕的。
上次我猜测,这两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李章和那个女人的丈夫。嗯,她丈夫也许是只孤魂野鬼。
放下电话后,我决定立刻去他那看看。喊醒父亲后,他听说我又要去那个男孩家,就说:你上次不是都搞清楚了么?怎么还
去。
我说:那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虽然那两只被我驱散了,可是他家仍然有怪声。我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父亲满脸的不自然,随后返回了屋里,拿出了一千块钱,说:那你把钱给他吧,我没能帮李章,这点钱,就当是一点补偿。
我也没推辞,把钱装进口袋就离开了。
打车到了巷子那,男孩早就等在门后了。我一进门,他就拉着我进屋,边走边说:还是卫生间那里,虽然看不到什么东西,
但声音每晚都有。
我走到卫生间,推开门一看,这里依然如故。我问他:你能听清声音从哪传出来的吗?
他摇摇头,说:卫生间里都是声音,而且我也没敢去仔细听。
我进了卫生间,仔细查看起来。这个卫生间里,只有类似蹲坑一样的马桶,然后就是一个梳洗台。不过,这里没窗户。
一个卫生间,连窗户都不设,难道不觉得味道难闻么。整个卫生间被封的跟监狱一样,太死了。
监狱,封成监狱?
这片地区我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我记得,这里的房子,都是当初市里统一修建的,大约二十年了。而且,就算是自己盖房
子,也会留个口好通风。
我心中一亮,趴在墙上用手摸起来。卫生间没有瓷砖,只是用腻子粉之类的东西稍微刷了一下。一个二十年的房子,又是老
头老太太住的,应该不会想起来给卫生间刷墙。
摸索一会,感觉有一处地方,似乎高低不平。但用手敲,却很结实。我用随身带的钥匙在墙上用力刮几下,露出了原本的水
泥墙。仔细看,果然发现有后来重新镶嵌的痕迹。
我让男孩出去,然后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再看整个房间时,就发觉,这里实在太阴暗了。门一关,就好像与世隔绝一样,让
人打心里感觉恐慌。
感觉出这里有古怪后,看什么都觉得诡异。比如说马桶旁边的柜子,竟然放在东北角。
李章不可能不知道东北角是什么东西,如果他来过这,肯定会提醒房子的主人,改变柜子的放置地点。不过,李章既然能让
那个女人安两面镜子,也就能让她把柜子放在鬼门的位置。
孤魂野鬼被我驱散,想留下声音,就要有保存他们气息的东西存在。如果说这里有可能放置的地点,那除了柜子,再没其它
的了。
我看看表,现在才一点钟,如果李章在柜子里放了点别的东西,想引诱我打开柜门,我岂不是着了道?所以,我决定等天亮
。
男孩对我要留下来的决定,非常赞同。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一直呆到天亮。
等曙光出现的时候,我就进入了卫生间,打开柜门。可是,里面空空如也。
不可能,如果没有东西的话,怎么可能还会有怪声。
我趴下来,冲柜子下瞅。在柜子下,似乎看到了一块东西。我伸手掏出来,发现时一块布。
这块布,与我之前在草堆上发现的那块,几乎一样。只是,那块布被我放在宿舍,没带出来。
这块布既然被李章藏在柜子下,必定跟他有关系,难道那块布也是他的?我决定把布带回宿舍,看看两者是否有什么关系。
离开这里后,我直接去了火葬场。
18
在宿舍里,我把两块布对比一起。看起来,的确是一样的。不过,一块颜色深一点,一块颜色浅一点。
如果这布真是李章的,那他是什么目的?真的只是用来吓人?
孤魂野鬼没那么无聊,可我想不出事什么原因。
离开火葬场后,我直接回了家。到家后才知道,父亲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母亲说她也不知道,我虽然觉得奇怪
,但也没多问。
等到了傍晚,父亲才脸色难看地回来。
我问:怎么了?
父亲看了我一眼,说:他的灵牌,又裂开了。唉……
又裂开了?李章还没被驱散?
你把灵牌放在哪了?
父亲摇摇头,说: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会安排好的。
我越来越觉得父亲很古怪,自从李章的灵牌出现后,他就非常怪。难道说,李章的死和他有关?
我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那张模糊的照片,上面的男人不会是父亲吧。
我曰,这也太玄了。
不过,师兄弟争夺一个女人,也很正常。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父亲不是那种人。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问父亲。
父亲沉默了一下,说:你别问那么多了。
我突然间就觉得很愤怒,如果父亲真如我想的那样,那他就对不起我母亲。因为我已经21,而李章的死,才十几年。他如果
真的和李章争夺一个女人,那就是在母亲生下我之后。
你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系!我很大声地问。
你胡说什么!父亲脸色难看地说。
我越看他就越觉得可疑:你要是跟那个女人没关系,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章的灵牌放在哪?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父亲猛地站起来,一脸怒色:我做什么需要你来质疑么,你以为上两天班就可以来管我?混账东西!
说着,他大步跨过来抬手就要揍我。这时,听到吵闹声的母亲从厨房跑出来,一见父亲要动手,连忙拦住他:你们俩做什么
啊,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
母亲是一个很贤惠也很慈爱的人,我们俩没敢在她面前说太多。我很生气,不想再呆在家里,连饭也没吃,就出去了。
而出去后,我能去哪呢?除了火葬场,似乎真没地方去。此时,我忽然想起那两块布,如果问父亲的话,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不过,一想起他可能跟别的女人有染,我就不想见到他。
可是如果不问他,我就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我想,就算父亲真的做了对不起我和母亲的事,我也应该去询问他。而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父亲还算
比较称职。对我和母亲,并不坏,或许,是我想错了。
这个时候,我路过一家老旧的店铺。在店铺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爷正摇着蒲扇,闭着眼睛哼歌。
歌词很老,至少我没听过。但是,我一听,就觉得有些熟悉。
“南岭的风呦,黄土的坡呦,流着的是,红色的水呦……”
南岭?
我突然想起那个石棺,以及石棺里的女尸。
我连忙走上前去,问:老大爷,您唱的这首歌,是咱们这的南岭吗?
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说:哦,南岭啊,是啊。
我心中一喜,连忙问:那您唱的这首歌,从哪传的?
老大爷摇着扇子,说:这是解放前的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估摸着谁也没听过。
我又问:那这歌是什么意思啊?
老大爷说:这要从解放前说起了。
在解放前,南岭就是个土坡。有一天,山上流下血红色的溪水,有人上去打探,却什么也没看到。回来后几天,就死了。
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去了。
红色的溪水?我那天在山洞外,看到的溪水很正常,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连忙问:那还有别人知道这些事吗?
老大爷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了……
我有些失望,道声谢离开了。
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要去问父亲。不过,在去问他之前,我决定先去火葬场。我要把布拿出来,给他看。
到火葬场时,天已经黑了。
我拿了布,就想要离开。刚出宿舍门,却看到灵堂的灯闪了一下。
不会是坏了吧。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来到灵堂前,我刚要掏钥匙,门却砰的一声响。
接着,我就看到,一些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门缝流了出来。
这是……血!?
我连忙打开锁,但门却推不动。我怕里面有人受伤,连忙用力。可这一次,却很轻易。由于用了全力没使上,我的重心不稳
,一下跌到在地。
跌在地上,却没感觉到疼,反而有些软软的。同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
我低头一看,一具无头死尸,就躺在我面前。而我的手,正搭在他的腿上。
我吓得手连忙抬起来,却看到手上沾的都是暗紫色的液体。其中,还有些黑色的东西。
我没时间去研究那些究竟是什么,连忙站起来,看死者究竟是谁。
灵堂我是锁好的,可是,突然间却出现了一具无头尸体。
看尸体的衣服,是个很普通的人,但是衣服已经烂了。我往他皮肤上看,却惊讶地发现,死者的皮肉,已经腐烂。这说明,
他不是刚死,而是死了很久,最起码,很多天了。
这绝不可能。一具死了很多天的死尸,我怎么可能没发现?除非,他是死后起尸。可是,灵堂是土位,如果有死人在这里,
应该入土为安,不会起尸的。除非,他的怨气大到惊人。至少,不比那天和石棺一起出现的女尸差。
一想到他可能如此厉害,我连忙躲远点,顺手从桌子上把朱砂掏出来。可是,几分钟过去,死尸依然一动不动。
怦怦……有敲击门板的声音。
我并没有关门,为什么还有人敲门?
我探过头一看,顿时汗毛炸立,一具无头女尸,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
同时,后面传来异响。
我曰,该不会是他也起来了吧。
我连忙转回头看,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了。等回过头来,那具无头女尸也消失了。
太诡异了,简直无法想象。
我不敢多呆,连忙锁上门,离开了火葬场。
坐在车上,我看着自己的右手。右手的液体已经消失,但是,那些黑色的东西,却还存在。这些东西,和我在地板上收集到
的一样,都是一种灰。
他们,不但在我家里出现,还跟着我来到火葬场。但是没有伤害我,只是露个面就离开,什么意思?吓我?
这应该不大可能,孤魂野鬼不会无聊地跑出来吓人。他们做事,必定有目的,只是,这个目的我不知道。
回到家后,父母已经吃过饭。我敲敲门,喊出了父亲。母亲没跟着出来,却在门口说:跟你爸好好说,别吵架。
我点点头。父亲似乎明白我要问什么,脸色很沉闷。
我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布,放在桌子上。父亲不明所以,我说:这两块,一块是在男孩家找到的,一块是在火葬场的大坑
旁。
你去过大坑?父亲显得很惊骇。
去过,怎么了?我问。
父亲的表情,很紧张,问: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摇摇头,说:除了这块布,什么也没看到,那里有什么?
没什么。父亲说。
他这么说,我更怀疑大坑有什么了: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看。
父亲很明白我的个性,只得叹口气说:你知道那个大坑干什么用的吗?
我摇摇头。
父亲靠在沙发上,说:那个大坑,是有讲究的,并不是所有火葬场里都有。只有特殊的地方,才会有。
我们这个火葬场,五行中占了三个,土火木。
木就是那片荒地,原本,那里的树很茂盛。但是有一天,树下开始冒血水。在木位冒血水,是凶煞之兆。
木水,本就是生生不息的一个循环。有木头在,迟早有一天,会生出凶煞。而血水的涌出,说明这地下有不干净的东西,如
果不及时治理,就会出事。
所以,在火葬场里挖一个大坑,点上三百九十注安魂香,一百注引魂香。用香引出未成形的煞,再用香来压制。为了防止镇
不住,特意用沙土埋上。
这与布有什么关系?我问。
父亲说:这个坑,就是我和师傅还有李章一起挖的,布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那这块布为什么会出现在男孩的家里?
父亲说:可能是李章为了带回去纪念吧,我也不清楚。
父亲的话,我并不完全信。也许坑真的是为了镇邪,但是关于布,他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但是,我不准备继续问父亲了,我
准备自己亲自去坑那里查看一下。
父亲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说:你最好不要动那个坑。万一弄砸了,放出凶煞,就是大事。
我点点头,装作答应他。
父亲叹口气,看着两块布,说不出来话。
晚上的时候,我找了个借口,就出门了。临出门前,我看到父亲的眼神,很怪。但是怎么个怪法,我却说不出来。
到了火葬场,我直接就去了大坑。
这个大坑非常大,三个人挖的话,恐怕要两个月才能完成。在出门后,我买了一把铁锹,跳下去就开始挖。
这里的沙子也不知道是从哪拉来的,硬的够呛。一铲子下去,能挖上来半铲子就不错了。
四周的风开始呜呜的吹,听起来极似人的哭号声。我隐约觉得坑上好像有东西在看我,但抬头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今天的月亮很明,勉强让我能看清坑里的东西。就这样挖了足足半个小时,却只挖出半人深的小坑。
我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上面。
这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屁股下面,连忙站起来看,却发现好像是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我掏出火机点燃,顿时惊呆了,
坑里,流出了血红色的液体……
难道,父亲说的都是真的?这里真的是用来镇压凶煞?那我用铁锹破了土,岂不是把它给放了。
这时,我感觉地面都在震动,脚下的沙子,开始往旁边流动。我连忙跳开,提着铁锹一脸警惕地看着那片开裂的土地。
月光照射下来,让我看清了,在那片裂开的沙子堆中,现出了一个人形物体。
不对!是两个。
难道是凶煞出来了?而且还是一次两只!
我连忙掏出朱砂,用唾液混合了,直接喷向他们。但是,一阵轻微的白气升起后,他们站了起来。
由土中生出的凶煞,非同小可,有土气保护,朱砂恐怕难以奏效。我憋着一口气,混合在朱砂中撒向他们。一阵剧烈的白气
升起,两具尸体晃了一晃,就没了动静。
这时,我才发现,他们是两具无头尸体。
不过黑夜里,我难以分辨他们是不是之前看到过的。
一股阴风吹来,我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这下完了,如果这两只真是凶煞,那我可就凶多吉少。
就在这时,我听到坑上方传来父亲的声音:杨XX,你在哪?
我连忙喊:我在这。
接着,我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跑步声,然后,父亲出现在坑上沿。
可当他看到那两具无头尸体时,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慌乱:|Qī…shū…ωǎng|你真的把他们挖出来了……
我摇摇头,说:他们是自己爬出来的。
父亲看着两具尸体,突然间跪下了:我求求你们,别再闹了,就当是我对不起你们,就当我杨忠义是个畜生,你们别再闹了
……
我呆了。生平第一次,见父亲如此软弱,而且,他的软弱是对着两具尸体。
父亲?你……
父亲看着尸体,说:你别再查下去了,就当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
父亲的语气中,透出了悲伤、无奈、惊慌,仿佛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可以叠加在他身上。
我今年21岁,但是父亲这样的神态,我还是第一次见。
到底是因为什么?
父亲没有再回头,他从背后掏出三根已经点燃的黑色长香,从坑上跳下来,直接X在两具尸体的身前。
黑色长香?坠魂香!?
我听父亲说过,所有的香之中,最好的是往生香,但需要以点香者的寿命来送走死者。在死者死前点上,就可以让他不带痛
苦的离去,连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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