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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I-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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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埃弗拉哈哈大笑,“想想看,如果他们知道了事实真相——你们俩是吸血鬼,而我又是个蛇娃!”

“我想没关系,”我说,“暮先生的小费给得很慷慨,而这才是最重要的。一名女仆抱怨有个男的总是不穿衣服在走廊里闲逛,我听见一个经理说:‘金钱能买来隐私。’”

“我见过他!”埃弗拉叫了起来,“我以为他是被锁在门外了。”

“才不是呢,”我笑了,“四五天来,他一直光着屁股走来走去。经理说他每年都来住上两三个星期,只是四处溜达,像个婴儿一样赤条条的。”

“他们就让他这样?”埃弗拉难以置信地问道。

“金钱能买到隐私。”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认为怪物马戏团就够怪了,”埃弗拉哭丧着脸咕哝着,“人类比我们还要怪。”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随着人们准备迎接十二月二十五日的来临,城里圣诞的气氛越来越浓。圣诞树立了起来;晚上的彩灯和其他装饰照亮了橱窗和街道;圣诞老人也降临世间收取定单;各种形状、各种大小的玩具塞满了商店的架子,从地板一直堆到天花板。

我期待着这个圣诞节:去年圣诞节无声无息地就过去了,怪物马戏团的人才不会烦神去庆祝什么圣诞呢。

埃弗拉无法理解这种忙乱的意义。

“这有什么意思呢?”他不停地问,“花大把的钞票,给彼此买其实并不想要的礼物;为了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饭,把自己弄得半疯半傻的;种树,养火鸡,然后又以惊人的数量把它们砍倒、杀掉。真是可笑。”

我试图告诉他,这是和平的一天,是表达良好意愿的一天,亲人团聚,平家欢庆,但他听不进去。在他看来,这是疯狂诈钱的闹剧。

当然,每次谈起这个话题,暮先生都嗤之以鼻。“愚蠢的人类风俗。”这就是他的评价。他根本不想跟它沾边。

没有家人的圣诞会很孤单——一年里的这一天,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念我的家人,尤其是安妮——但我还是期待着它的来临。旅馆的服务人员正在忙着为客人们准备一个盛大的晚会,有火鸡、火腿、圣诞布丁,还有烟花。我下定决心要让埃弗拉了解圣诞精神:我想只要他亲身体验了圣诞节,他就会改变看法。

一个寒冷的下午,我往脖子上裹着围巾,问埃弗拉:“想去购物吗?”(我不需要围巾——吸血鬼的血让我浑身热乎乎的——也不需要羊毛毛衣和厚厚的外套,但如果我不穿,就会太引人注目了。)

埃弗拉瞥了一眼窗外。从早上就开始下雪,外面的世界一片银白。

“不麻烦了,”他说,“我不想再套上那厚厚的衣服。”我们早上出去打了场雪仗。

“好的,”我很高兴他拒绝了,因为我想给他挑几件礼物,“我一两个小时就回来。”

“天黑前你能回来吗?”埃弗拉问道。

“可能吧。”

“你最好回来。”他冲暮先生睡觉的房间点点头,“你知道事情就是这样:只有一个晚上他醒来的时候你不在,而正好就是这个晚上他要你帮忙。”

我笑了。“我要冒冒险。你要我给你带点什么吗?”埃弗拉摇摇头。“那好,回头见。”

我踏雪而行,独自吹着口哨。我喜欢雪:它吸收了大部分气味和许多声音。一些住在广场周围的孩子正在外面堆雪人。我停下来看了一会儿,但在他们邀请我加入之前,我就走了——最好不要和人类打交道。

我在一家大百货商店门前停住了脚,研究着橱窗里陈列的商品,思忖着给埃弗拉买什么好。一个女孩走过来,站在我身边。她肤色有点黑,留着长长的黑发,年纪跟我差不多,比我矮一点儿。

“嘿,船长。”她说,敬了个礼。

“你说什么?”我愣了一下。

“海盗服,”她咧嘴笑着,拉开了我的外套,“我认为这很酷,看上去真像个海盗。你要进去,还只是看看?”

“我不知道。”我说,“我想给朋友买份礼物,但不知道送什么好。”

“哦,”她点点头,“他多大?”

“比我大一点。”

“剃须润肤水。”她坚定地说。

我摇摇头。“他还没开始刮胡子呢。”埃弗拉永远也不会刮胡子,鳞片上根本长不出毛发。

“那好吧,”她说,“那么CD机怎么样?”

“他不怎么听音乐,”我说,“不过也许我给他买一台CD机,他就会开始听的。”

“很贵的。”女孩说。

“他是我的好朋友,”我说,“他配得到这份礼物。”

“那么进去买吧。”她伸出手来——虽然天气很冷,但她没带手套——“我叫黛比。”

我握了握她的手——跟她的手比起来,我的显得很苍白——告诉了她我的名字。

“达伦和黛比,”她笑了,“听上去不错,就像邦尼和克莱德①『注:邦尼(1909—1934)和克莱德(1911—1934):三十年代美国出名的强盗小集团。』。”

“你总这样跟陌生人讲话吗?”我问道。

“不,”她说,“但我们不是陌生人。”

“我们不是?”我皱起广眉头。

“我以前见过你。”她说,“我家在广场边,和旅馆只隔几户人家,因此我知道你的海盗服。你总是和那个古怪的家伙,那个戴着墨镜和假胡子的人四处乱逛。”

“他叫埃弗拉,我就是想给他买份礼物。”我努力想回忆起她的脸,但就是想不起来我哪次在孩子堆里见过她。“我以前没注意到你。”我说。

“我不常出来,”她回答说,“我感冒卧床了,所以我看见了你——我整天看着窗外的广场。如果你不得不待在床上,生活是很无聊的。”

黛比往手里哈气,摩擦着。

“你该戴上手套。”我告诉她。

“瞧瞧你自己吧。”她哼着鼻子说——我在出来前,忘了戴上手套。“而且,这就是我到这儿来的原因——我的手套丢了,我一家家商店逛,想找副同样的。我不想爸妈知道我下床的第二天就把手套弄丢了。”

“你的手套什么样儿?”我问道。

“红的,手腕上有圈人造毛。”她说,“几个月前我叔叔送我的,但他没说是从哪儿买的。”

“你看了这家吗?”我问道。

“嗯,”她回答,“我看见你的时候,正往这儿来呢。”

“想跟我一起进去吗?”

“好啊,我讨厌一个人逛商店。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挑台CD机,这方面我知道得不少。”

“好。”我说,然后推开门,让她进去。

“嘿,达伦。”她笑了,“别人会以为你喜欢我呢。”

我感到我的脸红了。我试图想出合适的回答——但找不到。黛比咯格笑着,走了进去,让我跟着她。

第五章

黛比姓赫姆洛克,她讨厌这个姓①『注:①赫姆洛克(Hemlock),在英文中是一种毒芹属植物。』。

“想想,居然用一个有毒植物的名字做姓!”她愤愤地说。

“没那么糟糕吧,”我说,“我挺喜欢。”

“瞧瞧你的品味。”她嗤之以鼻。

黛比刚跟她父母一起搬到这儿。她是个独生女。她爸爸是个计算机工程师,为了工作,老是居无定所。自打她出生以来,他们已经搬了五次家了。

听说我也四处流浪,她很感兴趣。我没告诉她怪物马戏团的事,只说我爸爸是个巡回推销员,我经常跟他一起上路。

黛比很好奇为什么没在广场上见过我爸爸。“我见过你还有你哥哥很多次,”——她以为埃弗拉是我哥哥,我也没纠正她——“但从来没见过你爸爸。”

“他起得很早,”我撒谎道,“总是天亮前就起来了,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就把你们俩孤零零地扔在旅馆里?”她嘟着嘴想了想。“那你们上学吗?”她问。

“这副手套像你想要的吗?”我从架子上拿起一副手套,避开了这个问题。

“挺像,”她回答,一边细细地看了看,“我那副颜色还要深些。”我们又去了一家商店,看那成堆的CD机。我带的钱不多,所以什么也没买。

“当然啦,圣诞后是会降价的。”黛比叹了口气,“但你能怎么办?你等的话,就显得太小气了。”

“我不担心钱。”我说。我总能从暮先生那里要到钱。

我们又走了几家商店,也没找到合适的手套,就溜达了一会儿,看着街上和橱窗里的灯慢慢亮起来。

“我喜欢傍晚这个时候,”黛比说,“就像一个老城睡去,而一个新城正在醒来。”

“一个夜行者的城市。”想到了暮先生,我说。

“嗯,”她回答,好奇地看着我,“你是哪儿人?我听不出你的口音。”

“四海为家,”我含糊其辞,“处处是家乡。”

“你不想告诉我,是吧。”她直截了当地说。

“我爸不让我告诉别人。”

“为什么?”她步步紧逼。

“不能告诉你。”我咧嘴微微笑了笑。

“嗯。”她嘟囔了一声,抛开了这个话题。“你们的旅馆怎么样?看上去有点儿脏兮兮的,是吗?”

“不,它比我待过的大部分地方都好:你在走廊里玩,服务员不会骂你。还有一些客人……”我告诉了她那个裸走男人的事。

“不!”她尖叫着,“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绝对没有。”我发誓说。

“他们不把他给踢出来?”

“他付钱了。在他们看来,他有权以他喜欢的任何方式走来走去。”

“我什么时候得去看看。”她嘻嘻一笑。

“什么时候都行,”我笑着说。“除了白天。”想起了睡觉的暮先生,我又赶紧补充道。我可不想让黛比进来碰到一个熟睡的吸血鬼。

我们转身慢慢地向广场走去。我喜欢跟黛比在一起。我知道我不应该和人类交朋友——这太危险了——但我很难拒绝她。自从我变成半吸血鬼以来,除了埃弗拉,我一直没有与我年龄相仿的朋友。

“你怎么告诉你爸妈手套的事?”站在她家门前的台阶上,我问道。

她耸耸肩。“说实话。跟他们说的时候我就使劲儿咳嗽,希望他们可怜我,别太生气了。”

“真坏。”我哈哈大笑。

“有个毒草的名字,还有什么好吃惊的?”她笑了,然后问我,“想进来待会儿吗?”

我看看表,暮先生这会儿应该已经起来了,说不定已经离开了,我不想让埃弗拉一个人待得太久:他如果觉得我忽视了他,也许会生气,也许会决定回马戏团去。“不了,很晚了,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呢。”

“随你,”黛比说,“明天只要你想来,什么时候都行,我一直都在家。”

“你不上学吗?”我问道。

她摇摇头。“马上就要放假了,妈妈说下个学期再去。”

“但她却让你出来找手套?”

黛比窘迫地咬着嘴唇。“她不知道我出来,”她老实说,“我乘出租车出来的,告诉她我去一个朋友家。我本应该坐车回来。”

“哈哈,”我笑了,“有机会敲诈了。”

“你尽管试试!”她哼了一声,“我会熬一剂魔药,把你变成青蛙。”她从钱包里掏出钥匙,又停住了,“你会来,是吧。我一个人很无聊,而且我还没有很多朋友。”

“我倒没关系,只是你怎么跟你妈妈解释呢?你不会告诉她我们是在出租车上遇到的吧。”

“你说得对,”她眯起了眼睛,“我没想到这个。”

“我可不是只有张漂亮脸蛋呀。”我说。

“不是只有张漂亮脸蛋,”她哈哈大笑。“那么我到旅馆去怎么样?”她提议道,“我们可以从那儿去电影院,然后我可以告诉妈妈我们是在那儿碰上的。”

“好吧。”我告诉了她我房间的号码。“可是别来得太早了,”我警告说,“五六点以后,天完全黑了再来。”

“好的。”她在台阶上跺了跺脚,“那么?”她说。

“那么什么?”

“你不准备问问我吗?”

“问什么?”

“问我去不去看电影?”

“但你刚才说过——”

“达伦,”她叹了口气,“女孩子是从来不约男孩子出去的。”

“是吗?”我糊涂了。

“傻了吧,不是?”她咯咯地笑了,“就问我一下愿不愿意去看电影,好吗?”

“好的,”我呻吟了一声,“黛比,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让我想想。”她说,然后打开门,消失在门内。

女孩子们真怪!

第六章

我进屋时,埃弗拉正在看电视。“有什么消息吗?”我问。

“没有。”他答道。

“暮先生没有提到我?”

“他根本没注意到你出去了。他最近很怪。”

“我知道,”我说,“我该喝血了,但他提也没提,平常他总是唠唠叨叨的,要我准时。”

“你准备一个人去喝血吗?”

“也许吧。今晚深夜,我会偷偷溜进一个房间,用注射器从熟睡的客人那儿取点儿血。”我还不能像全吸血鬼那样用唾液愈合伤口。

这一年来我改变很大。不久前,我还为能逃掉喝血而欢欣鼓舞;现在,我因为需要而喝血,但不是被迫。

“你最好小心些。”埃弗拉警告我,“如果你被人抓住了,暮先生会大闹一场。”

“被抓?我?不可能!我能像个幽灵一样飘进飘出。”

我确实做了,大约在半夜两点。对于我这样的天才,这容易极了:把耳朵凑在门上,听听里面的声音,我就能听出房间里有几个人,是不是睡得很死。我发现有扇门没锁,屋内只有一个人,像只熊一样打着鼾。我进了房问,取了需要的血量,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血挤到杯子里喝了。

“这就行了,”喝完了我说,“至少明天没问题了,这很重要。”

“明天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埃弗拉问道。

我把我遇上黛比以及准备去看电影的事儿告诉了他。

“你有了个约会!”埃弗拉高兴地笑道。

“这不是约会,”我哼着鼻子说,“我们只是去看电影。”

“只是?”埃弗拉坏笑着,“跟女孩们可没什么只是,这是个约会。”

“好吧,”我说,“这就算是一种约会。可我不傻,知道不能陷进去。”

“为什么?。”

“因这她是一个正常女孩,而我只是半个人。”我说。

“这并不妨碍你跟她一起出去。她不可能知道你是个吸血鬼,除非你咬她的脖子。”

“哈哈,”我干笑了几声,“不是因为这个。五年后,她就会变成真正的女人,而我却还是这个样子。”

埃弗拉摇摇头。“还是担心担心五天后吧,”他建议说,“别什么五年后了。你跟暮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变得和他一样忧郁了。没理由你不能和女孩子约会。”

“我想你是对的。”我叹息道。

“当然我是对的。”

我紧张地咬着嘴唇。“就算这是个约会,”我说,“那么我该怎么做呢?我从来没有约会过。”

埃弗拉耸耸肩,“我也没有。我想就跟平常一样吧,跟她聊聊,讲几个笑话,待她像朋友那样,然后……”

“然后怎样?”

他嘟起嘴。“给她一个吻。”他开怀大笑。

我冲他扔过去一个枕头。“真后悔告诉了你。”我嘟囔着。

“只是开个玩笑。但我告诉你,”他变得很严肃,“别告诉暮先生。他可能会马上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城市去,至少是另一家旅馆。”

“没错,”我表示赞同,“他在的时候,黛比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提。这不会很难:我很少看见他;就算见了,他也几乎什么都不说,似乎在自己单独的世界里。”

我那时还不知道,我、埃弗拉很快就会成为他那个世界的一分子……还有黛比。

第二天过得很慢。我的肚子紧张得直抽筋,只得喝热牛奶来压一压。埃弗拉也不帮忙。他不停地大声报出时间,并解释说:“还有五小时!”“还有四小时!”“还有三个半小时……”

幸运的是我不用担心衣服:我只有一套衣服,所以不用操心穿什么。虽然这样说,我还是在浴室里待了好几个小时,检查我是不是一尘不染。

“镇静点,”埃弗拉终于忍不住了,“你看上去棒极了,我都想跟你去约会了。”

“闭嘴,笨蛋。”我气呼呼地说,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喂,”埃弗拉说,“你希望我在黛比来之前消失吗?”

“为什么?”我问。

“你也许不希望我在这儿。”他喃喃地说。

“我想让她认识你,她以为你是我哥哥。如果她来了,你不在倒是怪怪的。”

“只是——嗯——你怎么解释呢?”埃弗拉问。

“解释什么?”

“我的样子。”他说,一边摸着手臂上的鳞片。

“噢。”我这才想起来,黛比不知道埃弗拉是个蛇娃。她以为他是个正常的男孩。

“我可能会吓着她。”埃弗拉说,“很多人在跟我这样的家伙面对面时都很害怕,也许最好——”

“听着,”我坚定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是的,”埃弗拉勉强地笑笑,“可是——”

“不!”我打断他,“别‘可是’了。我很喜欢黛比,但如果她受不了你的长相,那就太糟了。”

“谢谢。”埃弗拉小声说。

夜幕降临,暮先生起床了,看上去很憔悴。我为他准备了晚餐——熏肉、香肠、火腿——他吃得很快,在黛比来之前就走了。

“你身体好吗?”在他狼吞虎咽时,我问道。

“很好。”他咕哝着。

“你看上去很糟,”我直截了当地说,“最近吸血了吗?”

他摇摇头。“我没时间。也许今晚吧。”

“我昨晚从一个客人那儿取了血,”我说,“能撑一个星期左右。”

“很好。”他心不在焉地说。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吸血,本以为会得到表扬,可似乎他根本不在意。他可能对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暮先生走后,我又收拾了一下,然后坐下来跟埃弗拉一起看电视,等着黛比。“她不会来了,”在好像过了几个小时后,我说,“她耍了我。”

“放松,”埃弗拉哈哈大笑,“你才坐了十分钟,还早着呢。”

我看了一下表——没错。“我应付不来,”我呻吟着,“我从来没跟女孩子出去过,肯定会搞砸的,她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笨蛋。”

“别这么紧张,”埃弗拉说,“你想跟她一起出去,而且你马上就要和她一起出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正要回答,这时传来黛比的敲门声。我一跃而起,开门去迎接她,把紧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七章

我本以为黛比会好好打扮一下,但她只穿了条牛仔裤,一件肥大的套头毛衣,裹了件长长的外套。

我注意到她戴着双红手套。

“找到你的手套了?”我问道。

她做了个鬼脸儿。“它们一直在我的房里,”她呻吟着说,“掉在暖炉的后面。当然啦,是在告诉妈妈我没戴手套在外头乱逛之后才找到的。”

“你爸爸和哥哥在吗?”她问道。

“暮——我是说,爸爸出去了,但埃弗拉在。”我顿了一下,“有件关于埃弗拉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什么事?”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又有谁跟其他人一样呢?”黛比笑着说。

“你瞧,”我开始解释,“埃弗拉是个——”

“得了,”黛比打断我,“我不介意他是个多么古怪的家伙,就带我进去,替我们介绍一下吧。”

“好吧。”我无力地笑了笑,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黛比自信地走在前面,脚步轻快。进房间没两步,她看见了埃弗拉,停了下来。

“哇哦!”她叫道,“那是戏服吗?”

埃弗拉不自然地笑了笑,站在电视前,双臂僵硬地交叉在一块。

“黛比,”我说,“这是埃弗拉,我哥哥。他是个——”

“那些是鳞片吗?”黛比冲上前去问道。

“哦——嗯。”埃弗拉说。

“我能摸摸吗?”黛比问。

“当然。”埃弗拉告诉她。

她的手指自下到上滑过埃弗拉的左臂——他穿着件T恤——又从右臂上滑下来。

“哇哦!”黛比咽了口气。“你一直是这样子吗?”

“是的。”埃弗拉回答。

“他是个蛇娃。”我解释说。

黛比猛地转向我。“你这么说太恶劣了!”她厉声说,“你不能因为他长得不一样就这样叫他。”

“我没有叫他——”我说,但被黛比打断了。

“如果有人拿你那可笑的衣服开玩笑,你会怎么想?”她怒气冲冲。我低头看了一下我的衣服。“哦,是的!”她愤愤地哼着说,“我能大大地嘲笑一下那身傻装束,但我没有。我想,如果你想看起来像《彭赞斯的海盗》①『注:《彭赞斯的海盗》,吉尔伯特(1836—1911)和沙利文(1842—1900)所写的小歌剧。彭赞斯是英国最西部的小城。』,那是你的选择。”

“没关系,”埃弗拉轻声说,“我是蛇娃。”黛比怀疑地看着埃弗拉。“我真的是,”他发誓说,“我有很多蛇类的特性:我蜕皮,血是冷的,我还有蛇一样的眼睛。”

“不过,”黛比说,“把你比做蛇,还是很不好。”

“如果你喜欢蛇的话,就没什么不好。”埃弗拉笑了。

“哦,”黛比回头看看我,有点惭愧,“对不起。”

“没什么。”我说,为她的反应暗自高兴——这证明她没有偏见。

黛比被埃弗拉迷住了,不断地问他问题:吃什么?多长时间才吃一次?能跟蛇讲话吗?我让埃弗拉向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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