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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I-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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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星期六那天特别难熬。我想使自己忙碌起来,那样时间就会不知不觉地过去,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起怪物马戏团,巴不得马上就能去看。我的脾气坏透了,这在星期六是很反常的,后来我终于要去斯蒂夫家了,妈妈才松了口气:总算把我打发走了。
安妮知道我要去看怪物马戏,她叫我给她带点东西回来,如果可能的话,拍一张照片拿回来给她,但我告诉她那里不能使用照相机(票上写着呢),我也没有那么多钱买T恤衫。我对她说,如果他们有纪念章,我就给她买一个,或者给她买一张海报,但她必须把它藏好了,万一被爸爸妈妈发现,也不能告诉他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晚上六点钟,爸爸开车把我送到斯蒂夫家门前。他问第二天上午什么时候来接我。我说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就中午吧。
“别看恐怖电影,知道吗?”他走之前又叮嘱道,“我可不希望你回来做噩梦。”
“拜托了,老爸!”我唉声叹气,“我们班的同学都看恐怖电影。”
“听着,如果是文森特·普赖斯的老片子,或者是不太吓人的德拉库拉①『注:德拉库拉,爱尔兰作家斯托克(1847—1912)创作的剧本《德拉库拉》(1897)中的吸血鬼形象,二十世纪被英、美、法、日多家电影公司搬上影幕。』电影,我倒不怎么反对,但千万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新玩意儿,知道吗?”
“好样的。”他说完就开车离去了。
我匆匆跑向斯蒂夫的家,按了四次门铃,这是我跟斯蒂夫约好的秘密暗号。他一定就站在门后面等着呢,因为他立刻就打开门,把我拉了进去。
“来得正是时候,”他瓮声瓮气地说,然后指着楼梯,“看见那个小山包了吗?”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战争片里的士兵。
“看见了,长官。”我说,双脚啪地立正。
“我们必须在黎明前把它拿下。”
“是用步枪还是用机枪,长官?”我问。
“你疯了吗?”他吼道,“带着机枪怎么通过那片烂泥地!”他冲着地毯点了点头。
“那就用步枪,长官。”我立刻响应。
“如果被抓住了,”他警告我,“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我们像两个士兵那样朝楼梯上走去,一边用假想的枪朝假想的敌人射击。这一套太孩子气了,但确实挺好玩的。斯蒂夫在路上“丢了”一条腿,我只好扶着他走到楼梯顶上。“你们可以夺去我的腿,”他在楼梯平台上喊道,“你们可以夺去我的生命,但你们永远别想夺去我的祖国!”
这番讲话真是令人激动,至少把伦纳德夫人给惊动了。她从楼下的起居室出来,看这里闹哄哄的在做什么。她一看见我就亲切地笑了,问我想不想吃点什么或喝点什么。我婉言谢绝了。斯蒂夫说他想吃点儿鱼子酱,喝点儿香槟,但他说话的口气不太好玩,我就没有笑。
斯蒂夫跟他妈妈关系有点紧张;他家里就他和他妈——他爸在斯蒂夫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斯蒂夫和他妈三天两头吵架,大着嗓门嚷嚷。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如果你是男孩子,有些事情你是不能跟朋友谈论的。小姑娘家可以谈论这些事情,但如果你是个男孩,你就必须谈电脑、足球、战争什么的。至于爸爸妈妈怎么怎么,太没劲了。
“我们今晚怎么溜出去?”斯蒂夫的妈妈回到起居室后,我小声问道。
“没问题。”斯蒂夫说,“她自己还要出去呢。”斯蒂夫经常管他妈妈叫她。“等她回来的时候,她会以为我们已经上床睡觉了。”
“如果她来检查呢?”
斯蒂夫笑了,声音很难听。“不经允许就闯进我的房间?谅她不敢!”
我不喜欢斯蒂夫这样说话,但我什么也没说,生怕他又发起他的脾气来。我可不希望有什么事情破坏我们看演出的兴致。
斯蒂夫拽出几本恐怖连环漫画书,我们大声读了起来。斯蒂夫有一些很棒的漫画书,本来只有大人才能看的。我爸爸妈妈如果知道了,准会闹得把房顶都掀翻了!斯蒂夫还有一大堆旧书和旧杂志,都是关于怪物、吸血鬼、狼人、鬼魂什么的。
“那种尖桩必须是木头的吗?”我读完一本德拉库拉的漫画书,问道。
“不一定,”他说,“也可以是金属或象牙的,就连塑料的也行,只要够硬,能穿透心脏就行。”
“那就能杀死吸血鬼了?”我问。
“绝对能。”他说。
我皱起了眉头。“可是你上次跟我说,必须把他们的脑袋砍掉,在他们身体里塞满大蒜,再把他们扔进河里。”
“有些书里这么说过,”他表示同意,“但那是为了保证你不仅杀死了吸血鬼的肉体,连他的灵魂也被消灭了,这样他就不会变成鬼魂再回来啦。”
“吸血鬼会变成鬼魂回来吗?”我问,吃惊地睁大眼睛。
“也许不会,”斯蒂夫说,“但如果你有时间,而且想使心里踏实一些,就把他的脑袋砍掉,彻底摆脱他,这绝对没有坏处。对于吸血鬼你可不想冒险,是不是?”
“是啊,”我说,身子有些发抖,“那么狼人呢?真的要银子弹才能打死他们吗?”
“我觉得用不着,”斯蒂夫说,“我想,普通的子弹就能要他们的命。你必须连开好多枪,但应该是管用的。”
斯蒂夫对这些恐怖事情无所不知。市面上的恐怖书他都读遍了。他说,每个故事至少都有一点儿真实的东西,尽管大多数故事都是胡编乱造的。
“你说,怪物马戏团的那个狼人真的是一个狼人吗?”我问。
斯蒂夫摇了摇头。“从我读过的书来看,”他说,“怪物马戏团的狼人一般都只是一些汗毛特别重的大汉。有些家伙不像人,倒更像动物,吃活鸡什么的,但他们不是狼人。狼人待在马戏团里可不行,他一到满月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只狼。平常他完全是一副普通人的样子。”
“哦,”我说,“那么那个蛇娃呢?你说——”
“嘿,”他笑了起来,“留着这些问题吧,待会儿就知道了。很久以前的演出是挺可怕的。老板们经常不给怪物吃饭,还把他们锁在笼子里,把他们不当人。但我想这个马戏团不会是这样的。他们大概根本就不是怪物,只是一些人乔装打扮出来的。”
举办怪物表演的地方在镇子的另一头。为了保证准时到达,我们必须一过九点就出发。我们本可以叫出租车,但我们的零花钱大都用来还斯蒂夫从他母亲那里拿出的现金了。而且,走着去更好玩!阴森森怪吓人的!
我们一边走,一边讲着鬼故事。基本上都是斯蒂夫在说,因为他知道的比我多得多。他的状态极佳。有时他会忘记故事的结尾,或者把名字弄混,但今天晚上没有。跟斯蒂夫在一起,比跟斯蒂芬·金②『注:斯蒂芬·金(1947— )美国恐怖小说家。』在一起还带劲儿呢!
我们走了很长时间,比原想的要长,我们差点儿就来不及了。最后半公里我们不得不跑起来。赶到那时,我们累得像狗一样呼哧呼哧地喘个不停。
这是一个古老的剧场,曾经放过电影。我以前从这里路过一两次。斯蒂夫有一次告诉我,这个剧场之所以关闭,是因为有个男孩从楼厅掉下去摔死了。他说这个地方闹鬼。我问过我爸爸,他说这都是一派胡言。到底应该相信爸爸说的话呢,还是应该相信最好的朋友,有时候真让人想不明白。
剧场外没有挂牌子,没有停着汽车,也没有人排队。我们在门口停住脚步,弯下腰喘了一会儿。等气儿喘匀了,才直起身子看着这幢建筑。它非常高大,黑乎乎的,表面是一些参差不齐的灰石头。许多窗户都被打破了,门看上去像一个巨人张开的大嘴。
“你能肯定就是这个地方?”我问,努力使我的声音听上去别显得害怕。
“票上说的就是这里。”斯蒂夫说。为了肯定,他又核对了一遍。“没错,就是它。”
“说不定警察发现了,怪物们只好又搬走了。”我说,“说不定今晚根本就没有什么演出。”
“大概吧。”斯蒂夫说。
我望望他,又不安地舔舔嘴唇。“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我问。
他也眼巴巴地望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我想我们应该进去。”他最后说道,“我们这么大老远地跑来,不弄个清楚就返回去,也太窝囊了。”
“我同意。”我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望着这幢阴森恐怖的建筑,倒吸了一口冷气。它看上去就像恐怖电影里的场景,许多人进去以后都出不来了。
“你害怕吗?”我问斯蒂夫。
“不怕,”他说,但我听得见他的牙齿在咯咯地打战,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你呢?”他问。
“当然不怕。”我说。我们互相望望,都咧嘴笑了。其实我们心里都很害怕,但至少我们俩在一起。只要不是独自一人,即使害怕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进去吧?”斯蒂夫问,努力使声音显得很愉快。
“应该进去了。”我说。
我们深深吸了口气,把手指交叉着③『注:根据西方传统,把一根手指交叉放在同一只手的另一根手指上能带来好运。』,迈步踏上台阶(一共有九级石阶通向大门,每个台阶上都有裂缝,覆盖着青苔),走进门去。
第八章
我们发现自己站在一道又长又黑、寒冷刺骨的走廊里。我身上穿着夹克衫,但我还是冷得发抖。冷死了!
“为什么这么冷?”我问斯蒂夫,“外面很暖和的呀。”
“老房子都是这样。”他对我说。
我们朝前面走去。走廊另一头有灯光,越往前走,光线就越亮。这使我感到欣慰。如果越走越暗的话,我肯定受不了:那就太可怕啦!墙上被划得左一道右一道,还有人在上面乱写乱画过,天花板一片片地剥落了。这真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在大中午就已经够可怕的了,何况现在是晚上十点,离午夜只有两个小时!
“这里有一扇门。”斯蒂夫说着,停住脚步。他把门推开一道缝,门吱吱嘎嘎地响了起来。我差点转身就跑。那声音就像棺材盖被人撬开一样!
斯蒂夫好像一点儿也不害怕,把头伸了进去。他什么也没说,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里面的黑暗。过了几秒钟,他把身子缩了回来。“是楼梯,通向上面的楼厅。”他说。
“那个小孩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我问。
“是的。”
“你说我们要不要上去呢?”我问。
他摇了摇头。“我看还是别上去了。上面很黑,没有一丝灯光。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一条路进去,可是我觉得——”
“需要帮助吗,小伙子们?”有人突然在我们身后说道,吓得我们差点灵魂出窍!
我们赶紧转过身,面前站着一个人,是世界上最高的人。他低头望着我们,就好像我们是两只老鼠。他太高了,脑袋几乎碰到了天花板。他的两只大手瘦骨嶙峋,一双眼睛黑极了,像两块漆黑的煤镶嵌在他的面孔中央。
“你们这样两个小孩子这时候出来乱跑,不是太晚了吗?”他问。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有点像青蛙的声音,但他的嘴唇几乎一动不动。他肯定能成为一个很出色的口技演员。
“我们……”斯蒂夫刚说了两个字就停了下来,舔了舔嘴唇,才接着说下去,“我们是到这里来看怪物马戏表演的。”他说。
“是吗?”那人慢慢地点点头。“你们有票吗?”
“有。”斯蒂夫说,把他的票拿了出来。
“很好。”那人小声嘟囔道。然后他转向我说:“那么你呢,达伦?你有票吗?”
“有。”我说着就到口袋里去掏我的票。突然,我楞住了。他知道我的名字!我扫了一眼斯蒂夫,他正在瑟瑟发抖。
高个子男人笑了。他的牙齿黑黑的,还掉了几颗,舌头黄腻腻脏兮兮的。“我是高先生,”他说,“是怪物马戏团的老板。”
“你怎么知道我朋友的名字?”斯蒂夫勇敢地问。
高先生笑了。他弯下腰,跟斯蒂夫脸对着脸。“我知道许多事情,”他低声说,“我知道你们的名字,还知道你们住在哪里,还知道你不喜欢你妈妈和爸爸。”他把脸转向我,我吓得后退了一步。他的呼吸臭气熏天。“我知道你没有告诉你爸爸妈妈要到这里来,我还知道你的票是怎么赢来的。”
“怎么赢来的?”我问。我的牙齿抖得太厉害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见我的问话。即使他听见了,他也没打算回答,因为他接着就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必须抓紧时间了。”他说着就迈开了步子。我原以为他的步子一定很大,没想到他的步子很小。“演出就要开始了。其他人都已经坐好了。你们迟到了,孩子。算你们走运,我们还没有开演。”
他转过走廊尽头的一个拐角。他只在我们前面两三步远的地方,但待我们转过拐角时,他已经坐在一张长桌子后面了。桌子上铺着黑布,一直拖到地上。他现在戴着一顶红色的高帽子,手上还戴着手套。
“请把票拿出来。”他说,伸手接过票,张开嘴巴。把票塞了进去。然后嚼了嚼就咽了下去!
“很好,”他说,“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我们一般是不欢迎小孩子的,但看得出来,你们俩都是好样的有胆量的年轻人。我们可以破例。”
我们前面有两道对开的蓝色帘子,从大厅尽头挂下来。斯蒂夫和我面面相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直接往前走吗?”斯蒂夫问。
“那还用说。”高先生说。
“没有女引路员拿手电筒给我们引路吗?”我问。
他大声笑了起来。“如果你需要有人拉着你的手,”他说,“你应该把保姆带来。”
他的话使我很恼火,一时间我忘记了我心里有多害怕。“好吧。”我气冲冲地说,猛地跨前一步,把斯蒂夫都惊呆了。“既然就是这里……”我飞快地走上前,一把推开帘子。
我不知道这些帘子是什么材料做的,摸上去像是蜘蛛网。我穿过帘子后立刻停住脚。我站在一道短短的走廊里,前面几米远的墙上挂着另外一对帘子。我身后传来一点声音,接着斯蒂夫便来到了我身边。我们可以听见对面的帘子后面有喧哗的人声。
“你认为安全吗?”我问。
“前进比后退要安全一些。”他回答,“我想,如果我们返回去,高先生肯定会不高兴的。”
“你说,他怎么对我们的情况什么都知道呢?”我问。
“他一定能看透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斯蒂夫回答。
“噢,”我仔细思索着他的回答,过了几秒钟,我又坦白地说,“他差点把我吓死了。”
“我也吓得够呛。”斯蒂夫说。
然后,我们就向前走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剧院里的椅子早就被搬走了,但里面又搬进来许多可以折叠的帆布椅。我们在那里寻找空座位。整个剧院都坐满了,除了我们,其他都是大人。我可以感觉到人们在望着我们,小声地议论着。
仅有的两个空座位在前面第四排。我们必须跨过许多条腿才能坐进去,这惹得人们低声发着牢骚。我们坐下来以后,发现这两个位子非常好,正好在中间,前面也没有高个子的人挡着我们。舞台上的情形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你说,他们会卖爆米花吗?”我问。
“怪物马戏团?”斯蒂夫很轻蔑地说,“你别做梦了!他们大概会卖蛇蛋或壁虎眼睛,但我敢打赌他们绝不会卖爆米花!”
剧院里的人形形色色,五花八门。有些人衣冠楚楚,有些人却穿着运动服。有些人已经很老很老了,还有些人比我和斯蒂夫大不了几岁。有些人毫不在乎地与同伴谈天说地,|Qī…shu…ωang|就好像在观看一场足球比赛,另外一些人则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紧张地东张西望。但是每个人脸上都显露出兴奋的神情,我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来。我和斯蒂夫的眼睛里也闪烁着这种兴奋的光芒。我们似乎都知道我们就要看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了,这可是我们以前从未看见过的呀。
就在这时,响起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剧场里安静下来。喇叭声响了好长好长时间,越来越响,越来越响,电灯一盏接一盏地熄灭了,最后剧场里变得漆黑一片。我心里又害怕起来,但现在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喇叭声戛然而止,剧场里一片寂静。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有几秒钟脑袋直发晕。然后我回过神来,在椅子上坐直身子。
在剧场上面高高的地方,有人拧亮了一盏绿色的灯,把舞台照亮了。
啊,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大约有一分钟,什么动静也没有。然后两个男人拖着一只笼子走上了舞台。笼子底下有轮子,上面盖着一张像是大熊皮地毯般的玩意儿。他们走到舞台中央停住了,扔下手里的绳子,返身跑回了舞台侧翼。
又是一片静默,持续了几秒钟。然后喇叭声再次大作,吹了短促的三声。笼子上的地毯飘落下来,第一个怪物亮相了。
尖叫声四起。
第九章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尖叫。怪物是挺吓人的,但他被链子拴在笼子里面。我想人们大概是为了好玩才尖叫的,就像人们在过山车上大喊大叫一样,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害怕得要命。
那是狼人。他长得很丑,浑身都是毛,只是腰上系着一块小布条,就像猿人泰山一样,所以我们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毛蓬蓬的大腿、肚子、后背和胳膊。他长着一大把茂密的胡子,把大部分脸都遮住了。他的眼睛是黄的,牙齿是红的。
他使劲儿摇晃着笼子的铁栅,大声吼叫着。那确实让人害怕。他吼叫时,又有更多的人开始尖叫。我也差点尖叫起来,但我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毛娃娃。
狼人继续摇晃着铁栅,不停地跳来跳去,最后才安静下来。他像狗一样坐了下来,这时高先生走上舞台,开始说话。
“女士们、先生们,”他说,尽管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每个人都能听见他在说什么,“欢迎你们光临怪物马戏团,这里聚集了世界上最离奇古怪的人。
“我们是一个古老的马戏团,”他继续说道,“我们巡回演出了五百年,把奇异的节目带给一代又一代人。我们的演员阵容改变了许多次,但我们的宗旨始终不变,那就是要让你们感到震惊和害怕!我们上演的节目又奇特又恐怖,你们在别处是绝对看不到的。”
“胆子较小、容易害怕的人应该趁早离开,”他警告道,“我相信今晚有人以为这是一个玩笑才来的。他们大概以为我们的怪物只是一些乔装打扮的人,或没有危险的怪人。不是这样的!你们今晚看到的每个节目都是真的。每个演员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一个是没有危险的。”
他的话说完了,他走下舞台。接着,两位穿着闪光衣服的漂亮女人走上舞台,打开狼人笼子门上的锁。几位观众显得非常害怕,但没有人离开。
狼人从笼子里出来后,一个劲儿地狂吼、咆哮。后来一个女人用手给他施了催眠术,另外一个女人对观众讲话。
“你们必须保持绝对安静,”她说话带着点儿外国口音,“只要我们控制着狼人,他就不会伤害你们,但如果有响声,就会把他惊醒,他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她们准备好了以后,就带着被催眠的狼人从舞台上下来,走过整个剧场。狼人的灰头发脏兮兮的,他走起路来弯腰曲背,手指一直垂到膝盖附近。
两个女人一直跟在狼人左右,提醒观众保持安静。如果你愿意,她们还让你摸一摸狼人,但你的动作必须特别温和。狼人走过时,斯蒂夫摸了摸他,但我害怕狼人会醒过来咬我,就没有去摸。
“感觉怎么样?”我尽量压低声音问道。
“怪扎人的,”斯蒂夫回答,“像一只刺猬。”他把手指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还有一股子怪味儿,像烧糊的橡胶。”
狼人和两个女人顺着一排排座位往后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我不知道那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但狼人突然吼叫起来,一把推开了两个女人。
观众们大声尖叫,那些离他最近的人从座位上跳起来,没命地逃跑。一个女人慢了一步,狼人猛地朝她扑去,把她拉倒在地上。她歇斯底里地惨叫着,但没有人过去救她。狼人把她仰面翻过来,然后张开大嘴,露出可怕的牙齿。女人举起一只手想挡住他,但他一口咬住,把手咬掉了!
有两个人看到这一幕晕了过去,又有更多的人开始尖叫、逃跑。这时,高先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突然出现在狼人身后,用手臂搂住狼人。狼人挣扎了几秒钟,但高先生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狼人很快就安静了。然后高先生领着狼人返回舞台,那两个穿闪光衣服的女人让观众平静了下来,并叫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但是人们迟疑着,那个手被咬掉的女人还在尖声惨叫。鲜血从断了的手腕里喷出来,流到地板上,溅到别人身上。斯蒂夫和我张大嘴巴,呆呆地望着她,我们猜想她大概要死了。
高先生从舞台上下来,捡起那只断手,很响地吹了一声口哨。两个身穿蓝长袍、头戴蓝兜帽的人跑了过来。他们个头很矮,比我和斯蒂夫高不了多少,但胳膊和腿都很粗壮,肌肉也很结实。高先生把那女人扶起来,在她耳边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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