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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惊悚灵异鬼故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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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床头灯很暗淡,一束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他慢悠悠地翻着书页,除此很静很静,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张宇医生心里很压抑,他想找个话题,和黄玉凤医生聊一聊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说什么。
墙上的钟在走,“滴答滴答滴答”,走得很小心,生怕一下撞到某一时刻上。
黄玉凤医生的书一页一页地翻。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
突然一阵巨响!张宇医生吓得差一点惊叫出来。
黄玉凤医生一动没动,眼皮都没眨一下,继续翻他的那本书。
是敲门声。
“谁?!”张宇医生问,声调都变了。
“是我!”是葛桐跑来了。
张宇医生披衣下地开门,他看见葛桐瑟瑟地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她看着张宇医生,欲言又止。张宇医生走出来,反手把门关上。
“张医生,我害怕……”她终于小声说。
张宇医生回头从门缝往里看了看,也小声说:“我不是在这里吗?不用怕。有什么事的话你喊一声我就过去了。”
“我不敢……”葛桐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张宇医生硬撑着安慰她:“你都是20多岁的大姑娘了,而且是这里的值班人员,不能这样怯懦。不会有事的,天很快就亮了。”
葛桐无助地看看张宇医生,最后,只好裹紧睡衣,一步三回头地回去了。
张宇医生进屋,关好门,躺下来。他有了一种被人依靠的感觉,胆子略微壮了些。他轻轻地说:“黄医生,你平时很爱看书吗?”
黄玉凤医生淡淡地说:“夜里看。”
“你经常看谁的作品?”
“横沟正史的。”
张宇医生想说一点光明的事情,就问:“爱不爱看杂志?”
黄玉凤仍然淡淡地说:“我看我父亲死前留下的旧书。他的旧书有几箱子,看也看不完。”
风更大起来。门被穿堂风鼓动响了一下。
别人说“生前”,他偏要说“死前”——张宇医生的心缩紧了。
墙上的钟敲了十二下。
张宇医生怕到了极点。
他突然恼怒了,觉得这个怪兮兮的人要把自己弄崩溃!他索性豁出去了,用尽生命里全部的勇气,猛地坐起身子,直接刺向那个最敏感的话题:“黄医生,你说……那个男尸到底是被谁涂的口红呢?”
黄玉凤医生的态度令张宇医生无比意外,头都没有抬起来,冷淡地说:“也许是那个男尸自己。”
张宇医生没话了。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缩下身子,把头裹进被角,一动不动了。
黄玉凤的回答是一个高潮。他为这个故事说出了一个非常利落的结尾。可是,现实不是文学故事,任何人都无法设计结尾,现实还得继续。
张宇医生的心里更加惊惧。
墙上的钟走得更慢,“滴答滴答滴答”。
张宇医生再没有说话,他假装睡着了。
书一页一页地翻着,很响。
张宇医生咬着牙下决心,明天就跟院长说,下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干这件事了。
过了很久,黄玉凤医生仍然在翻书。他不像是在阅读,而是在书中寻找一个永远找不到的书签。
第七章他在看什么
终于,黄玉凤医生把床头灯关掉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在黑暗中,张宇医生严密地聆听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像一直保持着那个倚在床头的姿势,没有脱毛衣钻进被窝。张宇医生感觉他正在黑暗中木木地看着自己。张宇医生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
又过了很久,张宇医生听见黄玉凤医生好像轻轻轻轻地下了床,在找鞋。他的声音太小了,张宇医生甚至不敢判定是那声音是否真实,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他的拳头攥紧了。一个黑影终于从他面前飘过去,轻轻拉开门,走了。
张宇医生想跟出去,但是心里极其害怕。不过他很快又觉得一个人留在这个房子里等他回来更害怕!他最后披上外衣,轻轻从门缝探出脑袋,窥视黄玉凤医生到底要干什么。
黄玉凤医生在狭窄的楼道里蹑手蹑脚地来到葛桐的窗外,从窗帘缝向里偷看。也许是葛桐不敢睡觉,她房子里的灯微微的亮着。那条缝里流出的光照在黄玉凤医生的脸上,有几分狰狞。他表情阴冷地看了一会儿,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了。
张宇医生大惊,急忙钻回被窝里。黄玉凤医生进门,上床。这一次他脱了毛衣,进了被窝。
他去看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宇医生假装起夜,披衣出门,也来到葛桐的窗前。
他朝里一看,头发都竖起来了!
葛桐坐在床边,神态怪异,双眼无神,她对着镜子,朝嘴上涂口红,涂得很厚很厚,像那具男尸的嘴一模一样。
她描眉画眼之后,直直地站起来,木偶一样朝外走出来。张宇医生急忙躲进对门的卫生间,听着葛桐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走远,他才闪身出来,心“怦怦怦”地跳着,鬼使神差地尾随她的背影而去。
葛桐走过黑暗的楼梯,走出楼门,右拐,在黑夜中朝楼后的停尸房方向走去。
张宇医生远远地跟着她。住院部大楼和停尸房之间的空地上,风更大。他看着她飘然一闪进了停尸房。张宇医生蹲下来,再也不敢靠近一步了。过了一会儿,他看见葛桐背着那具男尸走出来,踉踉跄跄地朝住院部走去。
张宇医生跟她进了楼,看着她背着男尸上楼梯。
她的身体有些单薄,竟然把那具男尸一直背上二楼,背进护士值班室,放在床上,然后在幽暗的灯光下一边为他涂口红,一边嘟嘟囔囔地对他说着什么。化妆完毕,她又背起男尸,出门,下楼……
大约十几分钟后,她像木偶一样走回来,洗脸,刷牙,上床,关灯,睡觉。
张宇医生傻了。他忽然明白了另一个道理:直觉、判断、推理、规律大多时候是南辕北辙的。在我们对我们的智慧、技术自以为是的时候,其实离真相、真理还差十万八千里。
张宇医生回到他的值班室,黄玉凤医生的床头灯亮了,他又在一页一页地翻书。
他淡淡地说:“张医生,你去厕所的时间真长啊。”
张宇医生惊恐地说:“是她!是她……”
黄玉凤医生没什么反应,冷冷地说:“夜还长呢,睡吧。”
次早,发现那具男尸的脸浓妆艳抹,整个医院又骚动起来。
院长一上班就知道了这个情况,他带两个值班男医生和葛桐一起去停尸房查看。葛桐看了那具男尸的样子,吓得惊叫出声来,接着就呕吐不止。
张宇医生轻蔑地说:“葛桐,别表演了,我昨天亲眼看见你把这具男尸背回来,为他化妆,又把他送回了停尸房!”
院长睁大了嘴巴。黄玉凤医生面无表情。
葛桐的脸色纸白,颤颤地指着张宇医生说:“张大夫,你血口喷人!肯定是你干的,却来诬陷我!”然后她极度委屈地哭起来。
张宇医生有点动摇。看表情,好像真不是她干的。难道自己是做梦?
他现在已经不信任一切了,包括自己的眼睛。他瞪着一双也许是出了错的眼睛直直地看葛桐,用他那一颗很可能是错上加错的大脑使劲地想。
院长看着葛桐的表情,又看着张宇医生的表情,迷糊了。是张宇医生干的?不可能啊。是葛桐干的?越想越离奇……院长想先稳住大家,就说:“这件事情很奇怪,但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找人把男尸的脸洗净就完了。大家回去吧。”
第八章找朋友(完)
院长非要大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半年后,黄玉凤医生和葛桐值班的时候,院长叫来两个院工,让他们假造一个尸体,然后放进停尸房。
晚上,他埋伏在医院里没有回家。他藏身在汽车里,汽车停在住院部和停尸房之间的空地上。大约凌晨两点钟,他看见一个人木偶一样从楼角闪出,向停尸房走去。
院长也倒吸一口凉气,他壮着胆走出车门,径直朝那个人影追去。
正是她。她的脸涂了厚厚的粉,很白,在月光下有几分瘮人。
院长的腿也抖起来。他的社会职务是院长,他似乎不应该害怕。可他的人性与我们毫无二致。他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句:“葛桐,你去哪儿?”
她继续走,目视前方:“我去停尸房。”
“去停尸房干什么?”
“找朋友。”
院长伸手拉她,却发现她的力气奇大!
她一把揪住院长:“你是朋友?”
院长的魂都吓散了,他拼命挣开她的手,闪开几步,大吼道:“你梦游!”
葛桐听了这句话,骤然瘫倒在地……
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对梦游一无所知。
有一天,院长找她聊天,听她讲她过去的故事。院长筛选出了这样一件事:
她读小学的时候,见过一次死人,那时候她在农村,死者是个女性,死者家属为她画了口红,那场面令她无比恐惧,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中……
被院长震醒之后,葛桐不再梦游了。
这就牵扯出一个如何正确面对死亡的问题,属教育范畴,略去。
又一次黄玉凤医生和葛桐值班。天黑后,黄玉凤医生走进葛桐的房子,他第一次笑得这样明朗。他对葛桐说:“葛桐啊,上次我们一起坐车,你不是问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吧。”
黄玉凤医生麻利地打开他的皮包,里面竟然都是美容工具和化妆用品!他抽出一把锋利的剪子,突然不笑了,紧紧盯着葛桐的眼睛说:“我的最大愿望就是给死人美容。”
葛桐吓傻了。
他一步步走近葛桐,他手中的剪子已经逼近了葛桐的喉管:“你给我当模特,好不好?”
第三十二章 封住的凉亭【完】
大学是一所普通的大学。依山傍水,教学楼、宿舍、食堂、图书馆、草地、池塘,一切应该有的东西排列得中轨中矩。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来了又走,留下一些故事被人回忆或被人遗忘。
我第一次来到这所学校,高年级的同学带我参观每一个地方。新修的外语角,具有现代气息。转个弯,是外国语学院大楼前的草坪。零零散散坐着几个看书的学生。再往角楼走一点点,*近上山的路,我看见一个奇怪的建筑。
是个六边形的房子,没有门,没有窗。房顶倒是可以看出当年的雕梁画栋,勾心斗角,但现已经显出一派颓唐。六根柱子红漆斑驳。奇怪的房子沉默地立在树荫下,和煦阳光的透出一种腐烂潮湿的阴险。
“这是什么?”我指着房子问学长。
“不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就有了。当时也很奇怪,又不像传达室又不像座亭子。谁也不知道弄个这样的怪东西在这里干什么,跟这大楼草地不搭配啊。”学长慢慢说,“不管它,我再带你去看看图书馆,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在全省可是最大的。”
我回头看了那建筑一眼。一只鸟从树上斜斜地飞到房檐一角,突然像触电一样炸起来,惊慌地拍打着翅膀飞上天横冲直撞,发出尖利的一声惨叫。
鸟的恐惧传染了我。阳光下,我为那所奇怪的建筑激起一声鸡皮疙瘩。我觉得,那没窗没门的房子内,有一双眼睛再看着过往的每一个无知的人。
四年的大学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半。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上课,打饭,自习,上网,有时间谈谈小恋爱……
连那种感觉也渐渐淡下去……那种感觉,在我进到这所学校,看到那所角楼前的奇怪房子后就有了。每天上课放学我都要从那所奇怪的房子前经过好几次,每次经过,我都觉得全身莫名其妙不自在。说来怪异,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我看得出每个人在潜意识中,总是对那所房子存着一丝戒备。譬如,大家的单车都不会停*在那所房子边上,哪怕草坪其他地方没有停车的位子了,同学们的单车却是宁可放在大路边等着纪律纠察员来查。又譬如,晚上出来约会的男女,放着这片草坪大好场所不用,也要找其他地方。晚上上山散步的人,不论学生老师,下山的时候,是不会从外国语学院角楼草坪那条路拐下来。……有一种情绪默默地传达在众人之间——那就是对那所房子的恐惧!这大概是“集体无意识”的表现吧!
可是,时间可以慢慢磨灭钝化一种感觉,何况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清晰。虽然不去*近那所房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但我已经慢慢忘却了那种模模糊糊的恐惧。
直到有一天。
那一阵子,省里搞“爱卫”活动,所有街道住宅单位都在进行清扫。我们学校也全体动员大搞卫生。每个班都分配了卫生责任区,每天要清理一次,院里还要派人检查。
不幸我正是我们班的卫生委员,这个时候只有身先士卒带领同学们搞卫生。虽然这很无聊,也很形式化,但班长郑重交待我:至少不能被我们院团书记找岔子。因为那厮管着学生工作,成天价说我们班(我们是国家基地试验班)的同学都是书呆子不管院系大事,对我们横挑鼻子竖挑眼。这次我们班要是表现不好,他就会卡我们的入党名额。
我们班的卫生责任区是角楼,任务不重,拖拖地擦擦楼梯栏杆就行。第一天,我叫上我们寝室几个同学,胖子,瘦子和炮兵,下午放学后,把角楼弄个干净,等着来人检查。
几个人正闲聊着。远远看见团委主席昂着头走过来。这家伙姓杨,长得白净斯文,就是令人讨厌,我们私下叫他“羊毛”。羊毛径直向我们走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小李啊,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
“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真是的。
“你们班责任区没搞干净啊!”
“这不挺干净吗?”我环顾角楼,地上水擦过的湿迹还没干呢。
羊毛头昂得更高了,这使得他根本不看着我说话:“外面草坪那个亭子周围,你搞过没有?”
“……”我一时无语,“那不是三班的责任区么?”
“三班负责的是教学楼的大堂和大堂前的草坪,你们负责角楼和脚楼前的草坪,明白吗?”
*!我想当时我和胖子他们几个心中不约而同的骂出这一句。
“走吧!”看见羊毛看着我的眼光越来越严厉,我把垂头丧气的胖子他们叫过来。那仨拎着扫把撮箕,大叹着气从不动声色的羊毛身边擦过,来到角楼外。
我们动手清理起来。来到草坪那房子背阴处,我眼前立刻感到一阵模糊的昏暗。看来这个地方常年不曾打扫,经年的落叶沤入潮湿的土地,发出腐烂的气味。我用扫帚一拨拉,一只死掉不知多久的鸟尸挺着一塌糊涂的肚皮跳入我的眼帘。我定睛一看,那蒙着一层白翳的半睁半闭的眼睛好似正斜睨着我,微微张开的喙陆出一个嘲笑的表情。
一种熟悉的恐惧电流般袭入我的神经——我突然发觉,我是不是第一次和这所怪异的房子这么*近!我的胳膊与它冰冷的水泥墙壁只有几存之隔!我呆立在一片腐叶中,四周的恐惧潮水般向我涌来……
“小李!!”身后一个低缓的声音,差点让我惊跳起来,我回头一看,羊毛正站在角楼的窗口,目无表情地盯着我,“小李,把这亭子的柱子用水洗洗,太脏了。”
“可是杨老师,这,这怎么洗啊,有必要吗?”我反对。
这时天已经黄昏了,羊毛的一半脸淹没在阴影中,他的目光在镜片后模模糊糊。“不存在必要不必要的问题,这是个卫生死角,你们实验班的同学不要拈轻怕重。”
***!我心里骂着,去你奶奶个熊,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真是我的灾星。
我转出那房子背阴处,见那三个朋友正装模作样地捡着废纸。不耐烦地命令他们去提水。仨自然又是骂骂咧咧。水提来了,我打湿抹布,擦起那斑驳的柱子。
擦起来手感很不对劲,滑溜溜的。那柱子表面好像糊了一层鼻涕状东西,暗红暗绿的分辨不出颜色,好像是红漆和青苔混在了一起,但那红红得很恶心,一擦下去,油油地从柱子细小的裂缝中渗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完。我回头看看角楼,窗口已经空了,羊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才一甩抹布,骂出声来:“变态哦!死这羊毛鳖!”
那仨也停下来。瘦子说:“这什么鬼房子,恶心。”炮兵道:“我不喜欢这里。”
我也是。我想大家都是。大家突然沉默下来。因为我们心照不宣地感受到了彼此的想法。
我没话找话说:“羊毛说这是个亭子。我现在才发现这真的是个六角亭。其实看看就知道了,明显是亭子嘛!我竟然两年了没看出来。”“*,我也是发现自己的蠢,两年看不出这是个亭子。”“我也是。我也是。”大家符合着。——突然,大家又都不说话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若是个亭子,把它封起来干什么?!
我蓦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我两年来一直恐惧这个地方的原因正是如此!两年前我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座亭子,是座被封得死死的亭子!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密封的肯定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一种力量阻止了我发展这种恐惧,却使我自然而然的回避,直至这种回避成为习惯。看来这种情况,发生在周围每一个同学的身上!
我们四个哑口无言,面面相觑。这时胖子大喝一声:“嗨,嗨!什么事情啊!大家愣着干嘛??”胖子是我们寝室的老大,虎背熊腰,一脸横肉,我们曾经戏言他天生暴徒相,鬼都吓不死他。可现在我看得出胖子努力掩饰的慌张,他收拾着桶子、扫把、撮箕,一边打着哈哈:“亭子就亭子吧!只是建这亭子的人水平太差!哈哈,我倒是很想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样子,可惜那人忘了给我做个门——啊啊……”
胖子一脚绊到一根树枝,身体失去重心,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斜斜向一边倒去,“哐当”一声,桶子被踢倒了,水花四溅,胖子的背狠狠砸到亭子的水泥墙上——
看到胖子着东倒西歪的样子,我正想嘲笑,突然胖子杀猪般嚎叫起来:“啊——啊——起来起来!!”我神经一紧,看到胖子的背紧紧贴在墙上,两手死死抵住墙角,似乎想挣脱什么,胖子脸色煞白,双目暴睁,脸上肌肉因为极度的恐慌扭曲在一起,不停地叫着:“起来起来——”更多鬼故事请添加扣扣:一零零三三六九七八九
我们仨慌手慌脚去拉扯他。当我们三个六只手不约而同地拉住胖子身体的各个部位向外用力时,我们同时感到了一种相反的巨大的力,这使我脊梁骨一阵发凉,我们三个狐疑地对看一眼,胖子在我们身下挣扎嚎叫,恐惧使我们产生一种巨大的力量,我们咬着牙猛力一拉,胖子像反弹的皮球,噌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
“*~~*~~”胖子的睫毛在颤抖,眼角隐隐约约有吓出的眼泪,语不成声。瘦子和炮兵沉着脸,呆若木鸡。我看着这亭子。这时天色已晚,太阳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已经落在山背后,天空只泛出强弩之末的余晖,暗哑的铁红色笼罩在这片草坪,亭子沉默地立着,与我们对峙。巨大的不安像黑暗吞没我们四个。“快走吧快走吧。”我的话出口,四人已经发足,虽然一丝理智让我们故作镇定,不至于狂奔而逃,但我决不会回头。因为我害怕一回头,看见一双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那天回到寝室,胖子一声不响的缩到床上,放下帐子,但我知道他没睡着,他假睡。瘦子和炮兵也是一言不发,似乎谁都不好意思先开口说刚才发生的事情。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谁也不愿当那个第一个说话的人。譬如我吧,我就一直用理性来压制自己的胡思乱想,我对自己说:“刚才只不过是胖子绊倒了,我们去扶他。没有什么外来的力量去阻止我们拉他,是胖子太重了,是他自己的重量……”但是,胖子鬼喊鬼叫什么,很反常。可是他不愿意说。
过不了多久,听见胖子的床上传来打雷一样的鼾声。他睡着了,胖子的鼾声是我们这层楼著了名的。我不想再多想,洗个澡,换身衣服,看看书,也觉得困了。
第二天,阳光普照。心里的负担似乎减轻不少。瘦子和炮兵趁着没课去踢足球了。胖子和我在寝室里上网。胖子似乎在网上查什么东西,不停发帖子,用qq聊天,全神贯注。胖子的女朋友一脸笑意走进来,他竟没有察觉。我正想叫胖子,他女朋友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她慢慢走到胖子身后,一把蒙住胖子的眼睛。
“啊!!!”胖子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两手抓住女朋友的手用力朝外一甩。女孩没料到胖子这么大反应,一个措手不及被甩得趔趄几步。
“你疯啦?!”
“你疯啦?!”
两个人几乎同时叫道。
女孩含着泪花。在我面前被男朋友这样对待,一定很没面子。胖子却依然暴怒不止:“疯啦?玩什么啊?!*!!”
女孩踢了胖子一脚,恨恨道:“去死吧!”转身就跑了。胖子颓然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我谨慎地走过去,小心地说:“胖子,没必要吧,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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