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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猛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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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只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穿越了生死界限的真正勇士才会拥有。我感到在他平静的目光深处,还似乎涌动着一种对冒险和战斗的渴望。即使是天崩地裂,对他来讲也如同闲庭信步。这种职业军人的气质令我大为心折。人生一世能交往这么一个大哥,真是没有白活。想到这里,心中的不安也就消失了。
我们本以为沈老太太家的门会锁着;准备破门而入;没成想门并未上锁;只是虚掩着;一推就开;房中光线昏暗;不能视物;田丽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灯光一亮;四人都不由自主的:哇了一声。这房间哪里象是个孤寡老人的家。
房间虽然不大;摆设却极其奢华;除了一张床普通平常之外;分量等离子彩电;冰箱;空调;真皮沙发一应俱全;此外还有两个大柜子;一个摆满了古玩书籍;另一个满满的都是名酒;我自付在北京工作的时候;陪客户吃饭也喝过不少好酒;但是这个柜子中的很多酒我也是只闻其名;从未开过那个洋荤。
廖海波拿起一瓶酒看了看说:“乖乖;这老太太还是个酒鬼;这酒瓶是纯天然水晶的;单是这瓶就值一万多呢。”
老王奇道:“她是特困户,居委会的人每个月都来给沈老太太送食品补助,怎么就没发现这老婆子是个大款呢?”
廖海波说:“他们未必进来过,这房间里必有古怪,咱们仔细检查。大家都要小心谨慎。”
我和廖海波从门口向内,老王和田丽自内而外,兵分两路,在这间不到二十米的房间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田丽忽然叫道:“头儿,你快来看看这幅画,画得跟真的似的。”
我和廖海波闻声赶去,只见正对门的墙上挂着整面落地的窗帘,窗帘已经被田丽拉开,露出好大一副油画。画中所画正是我们所处的这间房间。画中以房门的角度取景,除了房门这一面的墙壁之外,整个房间尽收其中,油画的画工逼真已极,若不细看,还以为这画里真有房间。
田丽说:“你们看这房间墙壁上的壁灯少了一个灯泡,画上也少画了一个,完全一模一样,就好象是用相机照出来的。”
四个人都是粗人,谁也没有艺术细胞,更不要提什么美术鉴赏能力了,只是觉得画得很象,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这种画功就不得而知了。
老王问我:“怎么只画景,不画人物呢?画得这么惟妙惟肖,如果多画几个美女岂不是好。”
我挠了挠头皮,不知该怎么回答。众人瞧了那画半天,始终瞧不出什么端猊,看来除了画得很逼真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不再理会这幅油画,分头去别的地方搜查。
廖海波说:“仔细查查放书籍古董的那个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笔记手册之类的,也许能有些线索。”
老王对酒的兴趣远远高于书籍古玩,说:“你们查书柜,我看看这酒有什么情况。”一边说一边拿起一瓶极品尊尼或加咬开盖子就喝;喝了两口自言自语:这瓶酒没什么问题;嗯;我再尝尝别的。”
我和廖海波田丽大笑;田丽说:王师傅;洋酒劲儿大;您别喝高了;要不然我们还得给您抬回去。
老王拍拍胸口说:小田;你大叔我是海量;这酒真不错;呵呵;我再尝尝这瓶。”说完又抄起一瓶哈瑟坎坡。
我们见老王没出息;也懒得管他;把书柜上的书籍一本本的翻出来查看。
我翻了几本骂道:这他妈的都是什么破书啊。这种破书只能用来擦屁股。”
廖海波也在翻书,对我说:“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有很多书都是古代绝版,随便拿出一本拍卖就值个几十万,我岳父喜欢收藏古籍,我跟他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他家里收藏的那几本破书,跟这个柜子里的相比,简直是玩鹰的碰上飞行员,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一本暗黄颜色的线装薄册子说:“这本是宋代的《荈茗录》;绝对是真品,有多少钱都买不到,还有这些瓶瓶罐罐,很有可能也都是真货,不知道这位沈老太太是怎么搞到的。”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细看,但是怎么也瞧不出哪里值钱,心想现在什么破烂儿年头多了都值钱,就是人活年头多了不值钱。不是被称为糟老头子就是称为老不死的。什么世道啊这是。
我正在胡思乱想,听到身后的老王自言自语:“咱们四个人的样子,怎么被画到那幅油画上了??”
众人举头向油画看去,画上不知何时被人用黑色毛笔画上了四个人形,人形的构图十分简单,只有寥寥数笔勾落而成,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画中的人形就是我们四人:高瘦的是我,短发苗条的是田丽,彪悍轻捷的是廖海波,还有一个挺着啤酒肚的正是老王。
我说:“这画太邪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撕了它。”
廖海波拦住我:“别急,小心有陷阱。先沉住气看看。”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全神贯注的盯着油画,暗自戒备,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放松了。
廖海波说:“小田盯着油画,有什么事先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看来有人不希望咱们在房间中搜查,哼,越是这这样就越证明了我的推断没错。屋子里肯定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说罢带着我和老王继续在房间里搜查。廖海波把床推开,看了看地板说这下面肯定有东西,我奇道:“老哥,你怎么这么确定,我看这地板上的砖都一样,没什么不同之处。”
廖海波一边用一支多功能瑞士军刀挖床下地板的一块方砖一边对我说:“我做了十多年的侦破工作,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块砖虽然和屋里其它的地板砖完全一样,但是这块砖的边缘有细微的破损,这是被人撬开过的迹象,从地砖周围的泥土来看应该有几十年没人再动过它了,咱们看看下边有什么宝贝。”
我攒叹不已:“老哥真是火眼金精。”
廖海波三下两下就把地板砖撬开,地砖下面是个小小的凹槽,放着一个小小的黑布包裹。廖海波把它取出来打开,包里面放着一个老式铁制圆桶形罐头盒子,罐子已经生锈,里面放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廖海波说:“就是这个了。看来是某人写的笔记。”老王和田丽见廖海波有所发现都围拢过看观看,廖海波翻看笔记说:“写笔记的应该是沈老太太的丈夫,从他的笔记上看,这位老先生属于标准的学院派作风,事无大小都记述详细,有条有理。”捡紧要的内容读了一些给我们听。我们听了这笔记中的内容,都觉得离奇无比。
笔记中说的内容大致上是这样的:笔记主人名叫刘彦秋;日本侵华战争时期;刘彦秋正在大学教书;华北伦陷之后;刘彦秋逃难到了河南开封附近;一日在城郊挖野菜的时候;从土中挖出两名年轻女子;这两个女子自称姓沈;是亲生姐妹。刘彦秋问她们何以会身处地下;二女说是因为前一天山上塌方被压在里面;靠仅有的一点空气得以支撑至今;若无刘彦秋相救;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憋死。今日得君子相救;无以为报;其妹愿以身相许。刘彦秋看她们孤苦可怜,又甚懂礼数,就和沈姓妹妹结婚。二女自称是关外东北人,但是口音似乎是江浙一带。此事甚为奇怪,不知道她二人何以说谎。此后刘彦秋参加国军抗战,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后,刘彦秋携二女到了天津定居。刘彦秋某日无意中听到她们姐妹谈话,了解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真相,这两个女子竟然是宋代人,她们在南方学了一些憋宝的邪术,可以见地下墓穴宝藏,到处挖坟掘墓。在湖北一古墓中找到一本古书,里面记载种种妖术,依其法修炼,吸食处女精血,竟然已活了数百年未见衰老,但是这几百年中,已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死在她们手中。后被龙虎山张天师派遣道士追剿,她们就隐姓埋名,嫁给刘彦秋就是利用他普通人的身份藏匿形迹。刘彦秋得知此事后大惊失色,二女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就要动手除掉刘彦秋,恰逢此时龙虎山法师追踪至此,救了刘彦秋的性命。二女中的姐姐妖术最为厉害,想以术杀法师,却非法师对手,被活捉后,法师怕她用妖术转为厉鬼害人,就施以五丁破相大法,活剥其皮,埋入地下。二女中的妹妹沈老太太苦苦求饶。刘彦秋毕竟和她夫妻一场,以为她真能改过自新,也为其告饶。法师心软就未取她性命,只是把她那双会憋宝的眼睛挖掉,又挑断了她身上修炼数百年的妖脉。自此开始沈老太太就和常人一样归入天道也会逐渐衰老。然而沈老太太妖心不死,仍暗地里修习妖术。刘彦秋这时才后悔替她求饶,然而被妖术困在房中不能离开,自知命不久长,于是详录此事经过,埋于床下地板之中,盼望日后有人杀此妖人,为民除害。务使其化骨扬灰,永绝后患。
我到此时才知道,确实是因为自己和肥佬拔了棺材钉放了黄衣女鬼出来。心中懊悔不已。
廖海波说:“和我估计的基本一致,把她们的尸体火化了,彻底解决掉这两个魔鬼。越早动手越好,现在就回分局。”
老王听了毛骨悚然,见廖海波说要走,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马上要去开门,刚到门口,碰的一声,似乎撞在一堵透明的墙壁上,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连声呼疼。
田丽觉得奇怪,伸手去摸老王撞到的地方,吃惊的对廖海波说:“头儿,这有一堵透明的墙壁!”
我和廖海波也伸手摸去,在门前的空间中确确实实的存在这一堵有形无色的透明墙,那墙非砖非铁,坚硬异常。
廖海波说:“刘彦秋在笔记中说他被妖术困在这间房里,看来咱们也着了道儿了。”
我在房间四周摸索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是如此,四人就好比是掉进一个大大的玻璃鱼缸之中。
廖海波回头看了一眼油画对我们说:“咱们是不是被关在油画里了?”
廖海波说:“沈老太太是用这画把咱们圈起来了,咱们虽然没有进入画中,但是离不开画中所绘空间的范围。”
我仔细去看那幅油画,突然发现画中多出来的并不止我们四个人的轮廓。在画中所画的房间角落里,蹲着一个老妇人,正在用怨毒的眼光死死盯着我们看。我按照画中老妇人所在的位置转头去看房间中相同的地方,那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对廖海波说:“老哥,你看这画中的老妇人很象死去的沈老太太,不过她双眼完好,死去的那个沈老太太眼睛是瞎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廖海波摇摇头说:“不对,画里的就是沈老太太,咱们虽然在院中挖出她的尸体,但是她未必就是真的死了,对付这两个魔头绝对不能以常理推断。”
嘟~~~~~~~~~~~嘟~~~~~~~~~,房中茶几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众人都被突然传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谁会给一个孤老太太家打电话?
田丽想去接电话,手还未拿到电话机,电话的免提功能键就自动按了下去,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刘彦秋的笔记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被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翻了出来,笔记你们已经看过了,不过就算没看过,我也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你们都得给我死在这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罢狂笑不止。
这个声音非常刺耳,就好似用两块泡沫塑料相互磨擦一般,听在耳中让人心烦意乱,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可声音就象是在我脑子里面所发,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廖海波对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我们看那幅油画,画面又有了变化,画中本来蹲在房中角落的沈老太太,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部电话。看来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画中的沈老太太。
老王见状,忍不住骂了声:“老妖怪。”'奇书手机电子书网 Http://。。'
电话里的声音大怒:“无知鼠辈,竟敢出言不逊,刚才偷喝了我不少好酒,今夜就先拿你开刀……”
廖海波听沈老太太说话,知道她片刻之间就要对老王施杀手,于是屏吸凝神准备救人。
突然间身后酒柜上的两大瓶洋酒悄无声息的狠狠砸向老王头顶,廖海波应变奇快,把老王拉向一旁,但是这两瓶酒砸的劲道太大太快,饶是廖海波拉了老王一把,仍然有一瓶砸在了他的头上,老王的脑袋立时鲜血横流,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不知他是死是活。
我吓得呆了,忽然廖海波大叫一声:“小心。”
被他一叫我回过神来,见一把菜刀,从空中向我头顶劈来。
廖海波刚才在救老王,离我太远来不及出手救援,束手无策。
菜刀来势快如闪电,我吓得两腿发软根本闪避不开,耳中猛听“扑”的一声响亮,我心想这回可真是死定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想摸摸看是被砍掉了半个,还是整个都没了。
没想到一摸之下,竟然完好无损,仔细一看原来是田丽在危急之际把茶几抬起挡在我面前,菜刀正好砍在茶几上。我死里逃生,心中对田丽好生感激,心想:“不愧是我老哥的手下,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小说下载网 。。'
这时候酒柜中的酒瓶就象狂风暴雨般的砸向我们,我和田丽躲在茶几后面,酒瓶砸在墙上地板上,碎片四处飞溅,我们忙用衣服把头脸护住以防伤了眼睛。
廖海波在房间的另一侧,拖着昏迷不醒的老王躲在一只双人沙发背后,撕下衬衣给老王的头部做紧急包扎处理。
这时候酒瓶砸的差不多了,密度越来越小。不过这房间中的刀叉橱具尚多,哪一样砸过来也不比酒瓶的威力小。
电话中继续传来沈老太太狰狞无比的怪笑,从笑声中听得出来她对自己刚才的几招的效果十分满意,气焰嚣张已极。
我喜欢吸烟,打火机一向是虽然携带,我掏出打火机对廖海波说:“老哥,我冲出去一把火烧了这老妖怪的画,把她烧成一只老烧鸡,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廖海波说:“别烧,搞不好画中的四个人形是咱们身上的什么东西,你烧了画不要紧,咱们搞不好也成烧鸡了。”
廖海波一生中打过仗杀过人经历了无数凶险,但是没有一次象现在这样无从下手。但是他沉着冷静临危不乱,环视四周稍一思索,便有了对策。
他记得刚才搜查房间之时看到身后的床头柜中有一卷胶布,伸手打开柜子把胶布掏出来,对田丽说:“小田,引开老妖怪的注意力。”
田丽见廖海波发出命令,毫不迟疑,从茶几背后站起来掏出枪对着画中的沈老太太就是一枪。
沈老太太稳操胜算,正在享受任意摆布四人的乐趣,没想到竟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开枪还击。大骂:“臭丫头,你这烂枪连老鼠都打不死,焉能伤我一根毫毛,看我不碎割了你这死丫头!”
也就在这一瞬之间,廖海波飞身跳到油画前面,用刀把油画中沈老太太所在的那一部分切了下来,折了两折,用胶布缠了一百多圈。
从他出手,割画,叠画,到缠上胶布,快得难以想象,行动之迅速准确匪夷所思,真如同电光石火一样。画中的沈老太太一向都是祸害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人,哪想到今天碰上这位爷的动作比鬼魅还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胶带包得严严实实。只得在里面大叫大骂。廖海波毫不理睬,掏出打火机来就烧,只闻见一阵恶臭,灰飞烟灭。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画,我们四个人的身形已经消失了,画中所绘的房间也慢慢消失,最终变成一片空白。我想沈老太太的妖法算是破了,心中对廖海波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哥真是神勇,兄弟的胆色和手段能及上你的一半,死也情愿。”廖海波没有任何得意之情,对我说:“今夜的情况凶险无比,我没料到世界上真有如此厉害的妖术,过于大意了,没做任何准备就冒然来这里搜查,险些连累了你们,我最后也只不过是赌上性命搏了一把,侥幸得很,若是一击不中,咱们都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田丽搀起了老王,看了看他的伤口说:“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咱们把他送到医院去吧。”
廖海波拿上刘彦秋的笔记,和我一起搀扶着老王,田丽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开路,来到院子外边,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的经历惊心动魄,虽然老王受了伤,但是好在四个人都还活着。
廖海波把老王扶进警车,对我说:“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我送老王去医院,你回去好好休息,改天我请你喝酒压惊。”
我想要一起去把老王送到医院,然后再看着廖海波把沈姓姐妹的尸体运到火葬厂烧成灰才会觉得安心,但是既然廖海波执意劝我回去休息,也只能做罢。
我回房之后躺在床上,思前想后,觉得今天又到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竟然还能毫发无损,真是幸运,自己的对与死的领悟又深了一层。又想这几次如果有一次稍有差错,不免早已身首异处,心中对父母和韩雯娜的思念之情再也不能抑制,掏出手机就给韩雯娜打了个电话,这些时候两世为人,又听到韩雯娜的声音,恍如隔世。我对她把分别以来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韩雯娜听后哭了半天,怪我没良心把她扔下自己跑路,说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原谅我,一定要狠狠的罚我。我觉得我是罪有应得,要杀要刮也悉听尊便了,就问她想怎么罚我。韩雯娜想了想说要罚我带她去海南岛玩,还罚我不许花钱,费用只能由她来支付。
我感动的泣不成声,心想:“如果娶了这么好的老婆,就算死后打入十把层地狱也是心甘情愿。”我跟她在电话里约定后天一早坐火车回北京,她到北京站出站口接我。
压在心中最大的石头终于搬掉了,自从来到天津之后,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放松。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屋里有人站着,心中一惊,仔细观看,肥佬和他老婆两个人满身是血站在房中,肥佬口里不停的对我说话,我听不清楚,凑过去听了半天只听清两个字:“快逃。”
我大惊失色,猛地醒来,原来是做了噩梦。看了看表是深夜十一点半。回想适才的梦境,越想越是担心,拿起电话打给肥佬,他的手机没有信号,宅电无人接听。
懦夫在死亡来临之前已经饱尝死亡的恐惧,勇士在死亡之时尽情的享受死亡的滋味
我再也睡不着了,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只盼着天快点亮起来,然后马上去找肥佬。在天津这些日子里,我做了几个梦,每一个梦都与真实发生的事件有联系,难道今晚的梦?想到肥佬夫妇可能已遭不测,只觉五内俱焚,真想用自己的生命去代替他们。
这时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有响动,转身看去,墙角的老式梳妆台上的镜子晃了一下,我走近细看,又无异常。心中纳闷,突然从镜子中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随后从镜子中爬出一个人来,我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但是对面前发生的事仍然瞧得清清楚楚,爬出来掐住我脖子的正是老怨家黄衣女鬼。
黄衣女鬼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旋涡一样的黑窟窿。掐住我的脖子的那只手,并未用力,她用两只黑洞洞的窟窿对着我,一阵怪笑,狰狞无比,犹如一阵黑雾般转到我的背后,骑在我的肩上,两只手掐住我的脖子,随时都能掐死我。她似乎是要我仔细品尝恐惧为何物,两手掐住我的脖子,却不用力,只是在我肩上冷笑。
她每笑一声,我身上就多长一层鸡皮疙瘩。我的楠木佛珠已毁,心知今日必然无幸,事到临头,反而不再觉得害怕。我最牵挂的就是肥佬夫妇,便问黄衣女鬼:“你是不是把肥佬杀了?”
黄衣女鬼仰天打个哈哈,开口说道:“今夜你必死无疑,我就让你死的明白一些,不要做个糊涂鬼。不错,是我杀的,我生前被龙虎山的狗皮道人活活扒了皮,在幽暗无比的地下被钉了五十多年,如今终于得以回到世间,我要杀人,杀很多人,让你们都知道我的痛苦,我最先要杀的就是来过这楼里的人,那个死胖子到医院去接老婆,我在他的车里等着他们,等车开到一半,我显身出来活活的掐死了他们两口子,嘿嘿,那个胖子临死的时候屎尿齐流,叫得好象是宰猪一样。”
我听到肥佬确实已经死了,眼前一黑,感觉嗓子发甜,可能是要吐血。我心中的难过和愤怒把恐惧驱赶得无影无踪。我心想:“很多人因我而死,包括我最好的兄弟,今日若不能为他们报仇,就算逃得性命,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
我又问黄衣女鬼:“刘师傅父女也是你杀的吗?”
黄衣女鬼答道:“我几百年了杀人逾万,这几条贱命算得上什么,只不过你来这间房子的第一夜,我想杀你,被你脖子中的佛珠伤了元神,多亏我妹妹抓了这楼中的一个女孩给我吸食精血,恢复元神。若不是我受了伤,也容不得你活到今天。”
我见这么多人因我而死,当下心如死灰。
黄衣女鬼接着说:“你小子的这班朋友,当真是罪大恶极,竟然赶擅自挖出我的尸体,还想运去火化,我白天不能出来,险些就被尔等搓骨杨灰了,可是你没没料到,我妹妹的徒弟也是警察,他把我们姐妹的尸身偷了出来,哈哈哈哈。”
我心中大惊,暗暗为廖海波担心。心里盘算着如何想个办法,能在我被杀之前把这消息告诉老哥,提醒他小心警察中沈老太太的徒弟。
我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黄衣女鬼骑在我的肩膀上笑道:“你以为跑出去就能逃得小命吗?”
我说:“这间房子是你以前住的,我不想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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