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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兵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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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考愣了一下,摇头笑道:“唉……其实我也是个热血的笨蛋,即使你告诉我很危险,我也还是很想答应你啊……”

宇文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心中一下有些激动起来,“来!让我们先干一瓶!”

“砰!”三瓶啤酒充满豪气地撞在了一起。

******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会想跟我学……天眼神功?”

“嗨,这都不明白啊?有了天眼神功,不用望远镜也可以看清女生寝室了!”

“就是啊!就算她们关了灯我们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

******

易南行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易南行的父母千里迢迢从外地赶来时,看到的已经只是一个骨灰盒,学校给出的说法是长期劳累过度,加上营养不良,低血糖症引发了突发性心力衰竭。又说因为天气炎热,尸体无法长期保存,就先行火化了……

虽然唐考仍是很反感学校这种为了所谓名校声望而隐瞒事实的手段,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若是真的让易南行的父母看见儿子的尸体,只怕更难以接受吧……

学校里一如往昔的平静反而让唐考更加担心,可最近几天宇文都窝在他自己的宿舍里不露面,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么,似乎宇文很放心将调查三件邪兵的事情交给丁岚唐考……唐考怀疑在那天夜里应该有看见三道蓝光在天空中划过的目击者,丁岚便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在BBS的校园版、聊斋鬼事版和天文观测版都留下了征询目击者的帖子。

那些帖子很快就石沉大海,似乎就没有谁察觉那天夜里的异常。

“学校里就不能多几个象我们这样的闲人吗?居然没有一个人看见宇文老师所说的三道蓝光!难道全在自习教室里上自习?”丁岚看着BBS抱怨道。

“哪有这么多上自习的学生,在室外的学生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在忙着泡妞,另外三分之一在忙着被泡,还有三分之一的家伙走路都只看脚不看天,谁会注意到天上有神兵过路啊。”唐考无奈地开着玩笑。

“对了,刚才路上碰到方欣,她说电影协会周六晚上八点在二教四楼的阶梯教室搞了一个叫《当代电影与二次文艺复兴》的讲座,问你有没有兴趣去捧场。”

“不去,我们又不是电影协会的人,干嘛给她们捧场?”

“我说,上次你骂电影协会不会搞活动,现在人家多少也在尝试着改变了吧,为什么不去鼓励一下呢?”丁岚仍在怂恿唐考去参加。“而且,去参加讲座的学生,应该都是对电影比较感兴趣的,如果在会场能找到合适的女演员,我们不又可以重新开机了吗?”

重新开机拍摄的诱惑让唐考有些心动,不过他仍在嘴硬:“就电影协会那些小女生啊?符合条件的就没几个……”

不管唐考怎么说,周六晚上讲座的开场是非常成功的,D大的王立勋老师早已声名在外,稍稍做了一点宣传,阶梯教室就人满为患,许多学生没有座位,就用报纸垫着坐在了过道上。方欣也没料到场面会如此火爆,当初听说王老师很有些脾气,怕他不愿意到S大来讲学,她还特地在协会里找了两个模样乖巧的女生,准备在请王老师的时候用点小小的美人计,谁知她还在电话预约见面时间的时候,王老师就把讲座的事情一口答应了下来,事情顺利得有些出人预料。

七点五十分,王老师就自己驾车来到了S大,方欣在停车场迎接时自然说了许多感谢的客套话。王老师倒是很爽朗地笑着说:“做讲座是你们给我机会啊,现在的年轻人愿意坐下来听一听理论的很少见了。再说了,我这也是还唐考一个人情,既然他开了口,这点小事还是要帮的嘛。”

唐考?方欣一怔,请王老师来做讲座关这家伙什么事情?她心念一转,很随意地问道:“王老师是什么时候认识唐考的啊?”

“哦,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暑假,我接到政府的任务,要求制作一部本省风土人情的宣传纪录片,唐考那会儿才刚考取S大吧,不知他怎么知道了我要拍纪录片的消息,就自告奋勇地跑来要做我的摄影助手,我嫌他年纪小,又没什么经验,当时就没怎么理睬他,谁知他把一盒录像带寄到了我家里,我一时无聊看了一下,却发现这个小家伙的摄影特别有天赋,一部普通的风光纪录片,他所选取的摄影角度和机位的推拉手法都有其独到之处。我看他确实不错,就把他也带进了摄制组。有了唐考的协助,我的这部宣传片做得很成功,还在省委宣传部得了奖。由于唐考跟着我只是临时学徒的性质,摄制组并没有给他开工资,他就白白的跟着我干了两个月。后来我过意不去,想分点奖金给他,他却说不要,只说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希望我能答应。所以呢,我这不就来了么?呵呵……”

“原来是这样,他都从来没和我说起过……”方欣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走进阶梯教室,协会的工作人员早已将大幅幕布和投影机都准备停当,走上讲台的王老师略做酝酿,就开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讲座。

这场讲座从西方好莱坞电影的“剧本荒”一直说到香港电影的市场萎靡,再联系到日本电子游戏制作业的剧本开拓。台下的学生们惊讶地发现,年纪已经不小的王老师竟然对许多时代前沿的文艺潮流都颇有研究,再加上王老师对年轻人比较关心的娱乐明星的内幕八卦新闻也能随口举例,教室里不时爆出阵阵激烈的掌声,学生们都听得如痴如醉。

“电影、电视、小说、音乐、网络、电子游戏、动画、漫画等等产业,在不久的将来,必将融汇为一体,引发二次文艺复兴!”三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王老师作出以上结束语后,深深地对在场的听众行了一个礼。

全场掌声雷动。

方欣也在场下激动地鼓着掌,学生会主席此刻也站在她的身边,祝贺她所举行的活动圆满成功。不过方欣在教室里仔细搜寻了半天,始终没看见唐考的身影,这让她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讲座散场之后,方欣一边送王老师去停车场,一边为唐考没到现场来与老师见面表示歉意。王老师却摆了摆手说道:“唐考白天已经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今晚有其他要紧的事情,不能来了。再说了,有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陪着我,要那个愣头小子来干什么?呵呵……”方欣也被王老师的俏皮话逗笑了。

两人分手告别之后,王老师驾驶着他的那辆POLO车缓缓驶出了停车场。在向学校大门行驶的途中,王老师突然觉得腹疼难忍,他本想坚持着回到D大再解决问题,谁知在夜间行车,加上又不太熟悉S大的地形,转了一会儿,他竟迷失了方向。

不行了,得赶紧找一个厕所。王老师忍着肚子里的一阵轰鸣,向过路的一个学生询问最近的厕所位置,那学生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有些破旧的古式建筑说:“二楼最里面有男厕所。”

王老师也顾不了许多,将车停到路边,快步向那栋建筑跑去。等他跑到门前,才借着暗黄的灯光看清那门上的横匾,原来是一栋废弃还没多久的物理楼。

这栋老楼的结构几乎是全木制的,已经有些发脆的楼梯走上去会突然发出吱嘎的一声,空无一人的教室全都大敞着门,却又没亮着灯,仅凭过道里的路灯照明,反倒衬得每一间教室都象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王老师一把年纪了,倒也不怎么害怕,一眼看到楼道尽头有WC的标志,他的心里反而还有些高兴起来。

蹲在黑暗笼罩的厕所里,最初的腹痛已经平息了,王老师叹了一口气,后悔晚餐时贪嘴多吃了几个生蚝。

突然,在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有如受伤小兽般的嚎叫,把王老师吓了一跳。他抬头看了半响,又没声音了。王老师心里有些发毛,赶紧收拾干净提起了裤子,刚走出厕所的门,楼上又传来一串古怪的声音,这次听起来,仿佛象一个人在呜咽哭泣。

难道是有学生被欺负了,躲在楼上独自哭泣吗?王老师克制住自己的恐惧,慢慢地向三楼走去。

三楼总共只有三间教室,两间较小的都锁了门,敞开大门的那一间,却又大得有些离谱。王老师站在中门前,屋内没有开灯,只能借着窗外的微光,才可勉强看见教室里黑压压地放着一百多张课桌椅。

“呜……嗷……”极痛苦的一声悲鸣又从讲台那里传来,却看不见有任何人影在那里,王老师不禁浑身毛骨悚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谁?是谁在那里?”他大声的喊叫着,其实是在为自己壮胆。

猛然间,讲台下窜出一条黑影,倏地跳到第一排的课桌上。王老师看不清那黑影的面目,只见两点赤红色的亮光在那黑影的头部一明一灭。难道……那竟是这黑影的眼睛?

“嘎达……嘎达……嘎达……”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空寂的教室里,竟然响起了马蹄声,王老师使劲摇了摇头,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那马蹄声却越来越清晰,并且也越来越密集,渐渐地,四周竟似有千军万马在向王老师所处的位置进发。

过得一时,马蹄声渐渐淡去了,却出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王老师只觉得有极细小的沙粒随风扑面而来,拂在脸上竟隐隐刺痛,他张开双手,感到手掌也有如插在流水之中,一缕缕细沙正绕着手指轻盈地流动。

“赫……都是幻觉……赫……赫……”王老师喘着粗气,想慢慢退出门外,当他又一次将视线扫到讲台前时,那条黑影居然又不见了!王老师惊叫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刹那间!马蹄声再次响起,有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王老师淹没了。王老师绝望的眼睛里,映出他所看见的最后一幕情景――黑暗中,一勾白亮的弯月平平地向他飞去。

“噗!”一颗人头旋转着腾空而起,又重重地砸在一张课桌上……

十一、血饲

那辆白色的POLO轿车在路边静静地停放了三天,王老师的尸体才被一位清洁工所发现。

这一次,学校再也不能搞消息封锁的那一套了,毕竟王老师在当地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学校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维持大学校园秩序为名,请警方协同控制一下蜂拥而至的媒体数量。警方在得到确切的尸检报告前,也不敢随意宣布什么结论,关于王老师的死因,就暂时没有了官方的答案。但那些闻到血腥味的媒体们又岂会放过炒作这样一个耸人听闻的热点,纷纷派遣记者混入校园之中,许多在那天参加了那场讲座的学生都遇上了打探消息的记者。D大的王老师为何在S大出现,又为何神秘离奇毙命,一时间谣言四起,S大的名字也频频出现在报刊杂志上,学校被逼无奈,正式宣布学校大门的人员进出必须出示学生证或者教师证。

“哎!方欣,你上报纸了呢!嘻嘻……”平日与方欣关系不错的女生纪薇,此刻正在方欣的面前使劲摇晃着一张报纸。

方欣一把将报纸夺到手中,仔细看了看那条新闻。

“仇杀?情杀?据目击者证实,名校教师王立勋在最后一次公众露面后,曾与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并肩而行……”

“这个记者真他妈混蛋!”平时很注意自己形象的方欣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想不到你还有机会作绯闻女主角呢,嘿嘿……”纪薇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哎呀你就别再来烦我了,人家现在哪还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啊?”方欣很不满地将纪薇推开。

上午已经有两个警察来找过方欣,查问了一番关于王老师来S大做讲座的事情,方欣对自己与这件凶杀案有关联感到很不舒服,虽然仅仅接触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但王老师的博学和风趣还是给方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样一个好人居然会离奇地死在一间旧教室里,这个事实确实让方欣难以接受。

不过更让方欣担心的是,唐考也有两天没来上课了,这两日都只见到丁岚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想到王老师与唐考亦师亦友的关系,方欣不禁有些不安。

趁着课间休息,方欣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此刻的丁岚正埋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一张报纸,在他的课桌上,报纸已经堆迭起厚厚的一叠,方欣有些奇怪地翻了翻那叠报纸,发现它们全都刊载着S大的这起离奇断头案。丁岚并没有察觉方欣站在他身旁,一直轻轻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甲,用心地看着那些新闻,方欣实在不明白,他能从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道消息中看出什么来。

“哎,唐考呢?怎么这两天都没来上课?”方欣推了推丁岚。

“啊?什么……哦!是啊,他没来。”丁岚敷衍地答应着,注意力似乎一直在报纸上。

“这有什么好看的?”方欣把桌上的报纸撸到了一边去。

“大小姐!你干嘛呢?”丁岚瞪了方欣一眼,“没见我在干正事啊?”说着,他又把报纸拉回到面前。

“唐考是不是还躲在寝室里的?我这就找他去,副班长带头逃课,这怎么行?”方欣一跺脚,向门外走去。

直到方欣走出了教室,丁岚才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三两步追到门外。

“喂!别去找唐考!”丁岚大声地喊着,但方欣已经走远了,仿佛完全没听见丁岚的喊叫。

清晨下了一场小雨,地面还有些湿润,泥土的清新气息让方欣精神一振,积聚的郁闷心情也略略疏散了一点。还没等方欣走到男生寝室的楼下,她就远远地望见唐考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方欣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唐考,你怎么两天没来上课了?”方欣站在唐考面前,双手有些不安地绞在一起。但唐考一抬头,他那深陷的眼眶和憔悴的神色却吓了方欣一跳。“你……生病了?”方欣关心地向前走了一步,想更接近唐考一些。

让方欣完全没料到的是,随着她上前的一步,唐考竟然也面无表情地退后了一步,并且用冰冷的目光看了方欣一眼,似乎要与方欣保持一定的距离。

方欣不知唐考为何这样刻意的冷漠,连忙开口说道:“王老师的事情……我也很……”谁知唐考还没等完方欣说完,就一言不发地绕开了方欣,继续向前走去。

方欣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望着唐考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追上去。

“唉,我不是说了叫你别去招惹他吗……”不知何时,丁岚也出现在方欣的身旁。

方欣回头看了丁岚一眼,眼中一下涌出了晶莹的泪珠。“我……我怎么会知道王老师来做讲座会……”

“算了算了,我替他向你道歉,这两天里,这家伙一直沉陷于自责之中不能自拔,他总是认为是因为他把王老师在那天请到了学校,才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丁岚摇了摇头。

“可如果是有人存心要害王老师,无论他是不是在我们学校里,都会遇到危险啊……”方欣摘下眼镜,用手背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丁岚对方欣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方欣,叹了一口气。

******

在学校的东边,有一片茂密的竹林,林中分散着摆放了几张石桌和石凳,一直是大学生情侣们幽会的好地方,不过此时的这里,却成了三个男人的密谋之处。

脸色铁青的唐考正坐在一张石凳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烟头也扔了一地。丁岚整理着这两日收集的报纸,并分成两叠放在石桌上。坐在丁岚对面的宇文树学,则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报纸上被丁岚用红笔勾勒过的段落。

“宇文老师,你看这条消息,似乎有个小报记者找到一位参与了尸检的法医,爆出了一件比较特别的事情。”丁岚说道。

“哦?”宇文接过丁岚递来的报纸。

“这篇文章里提到,尸检报告证明王老师的致命死因就是被利刃斩掉了头颅,但同时也提到一个血液流失的问题。经过检测,王老师体内的血液流失了将近三分之二,一个正常人体内的血液,大约是体重的8%,王老师比较胖,估计有75公斤,那么他就有将近4000毫升的血液不见了……既然死因是被斩首,现场应该会有大量的血液四处飞溅,可你再看看这份报纸……”丁岚又翻出一张报纸放在宇文的面前,“这是一个采访了那位最早发现尸体的清洁工的记者所写的文章,清洁工似乎可以证实,当时的现场并没有看到有明显的血迹。那么……这些血液究竟到那里去了呢?”

“4000毫升……究竟有多少啊?”唐考在一旁嘀咕着,他似乎对容量单位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

“有多少?两大瓶两升装的百事可乐的份量!”丁岚斜眼看着唐考。

唐考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的百事可乐瓶,“这么多?”他不由得惊叫起来了。

听着丁岚的解说,宇文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除非……王老师是在其他地方受害,死后才被搬到物理楼的?”唐考有些不解。

“可另外一份报纸上又有关于现场勘查的一则新闻,说那栋楼很久没人上去了,地上积灰很厚,可以找到大量王老师本人的脚印,并有清晰的行走痕迹,也就是说,王老师是自己走到那里去的。”丁岚从各家报纸的相关新闻中收集了许多有价值的消息,这个主意却是宇文提议的,看来确实很有效。

“还有报道说,狡猾的凶手破坏了现场,擦掉了三楼大教室地上所有的脚印,奇怪的是,虽然走廊和过道上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却只能找到王老师和清洁工的脚印。这可是在三楼啊,难道那凶手是直接从窗户飞进去的?”唐考又补充道。

一直没说话的宇文突然猛地一抬头,说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又有一柄邪兵现身了!”

唐考和丁岚对望了一下,同时问道:“你为什么可以这么肯定啊?”虽然两人的心中也隐约猜到是邪兵作祟,但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谁也不敢肯定。

宇文慢慢地卷起自己左手的衣袖,手腕上竟绑着两圈纱布。他又将纱布解开,腕上居然露出一条细细的鲜红色刀痕,看上去还是新伤。

“你这是干吗?想不开了玩割腕?”丁岚吓了一跳。

“你不是问王老师的血液到那里去了吗?其实,血都被邪兵饮去了!”宇文神色凛然。

“啊?”两个年轻人都很是吃惊。

“我割腕可不是玩自杀,我是在用我的血饲喂那柄克力士长剑,这一周多的时间里,我断断续续放出大约300毫升的鲜血,全都被那长剑吸浸得干干净净……”宇文慢慢地转动着自己的手腕,目光一直落在那条刀痕上。

“可……可你为什么要喂血给那把剑啊?”丁岚的声音有点打颤。

“哼哼……邪兵有灵,那把克力士剑自从被我带回宿舍,它就一直在反抗我的封印,整夜地剧烈震动,引得我家里的锅瓢碗勺什么的都跟着震动,开始我还不理睬它,可到后来,更发展到家中只要是金属的东西就会产生共振,不饮人血,它是安静不下来的,它引起的动静实在太大,我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

“所以……杀害王老师的那柄邪兵,就是为了吸取人血?”唐考咬牙问道。

“嗯……这些兵器当年都是久经沙场,刀下亡魂众多,虽已事隔多年,仍然对人血异常渴望,一旦找到宿主,邪兵肯定会去拼命控制宿主的意志,为自己能够再次饮血而策动宿主去杀人。现在回想起来,所幸易南行持剑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完全被控制,若我们多耽搁几天才找到他,只怕张月晨已经是第一个牺牲品了……”宇文说话的语调平常,却听得丁岚唐考都有些心惊肉跳。

“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出这把邪兵在谁的手上?”唐考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宇文看了看唐考在桌下握紧的拳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经听丁岚说了,王老师与你关系不错,他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眼下这种情况……我们也只能继续等待了……”

“还要继续等待?”唐考猛然间爆发了,他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对着空气重重地挥舞着拳头,“难道我们要等到第二个,甚至第三个人被杀害吗?”

宇文冷冷地看着唐考,语调依然平静得可怕,“没错,目前我们确实只能这样,仅仅依靠我们三人的力量,很难在短时间内从学校里近四万人中找出一个心理情绪出现变化的人。而最多再过一周,邪兵就会按捺不住,再次现身杀人饮血。我们能做的,恐怕只有等待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从不同的凶案中找出凶手的共性,然后缩小对人群的搜索范围……”

唐考和丁岚惊愕地对视了一眼,终于明白宇文并非是在开玩笑。

“我们就不能在邪兵行凶之前先一步察觉吗?你拥有特殊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得到啊?”丁岚还不死心,拉着宇文的手臂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先知先觉的神,我的力量也非常有限……”宇文的目光有些黯淡。

“可是……为什么宿主一定要听从邪兵的摆布呢?把这破刀扔掉就是了,居然会为它去杀人……莫非就象鬼上身一样,宿主已经完全没有自我意识了?但易南行的所作所为,也还是基本代表了他自己的意志啊?”丁岚对凶手的心理表示无法理解。

宇文的目光有些游离,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那把克力士剑的能量波动,也尝试着减轻对它的封印力量,只要我的封印稍有松懈,它就会向我传递一种强烈期望与我融合而达到人剑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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