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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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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明道:“看似轻松容易的事,背后不知花了我多么大的工夫。此女确是来自外地,是大食国的人,与宗楚客和十多个长安各家派的高手,七天前抵达房州,翌日李显全家秘密迁来襄阳,住进节度使的官署去。三天前房州的庐陵王府曾起火并传出激烈的打斗声,至于当晚发生过什么事,则人人守口如瓶。”

热腾腾的卤肉面来了,法明没空说话。大吃起来。

龙鹰笑道:“小弟可想象你在寺内大吃大喝的情景。”

法明放下竹筷,正容道:“或许你不相信,我平时是个恪守清规的人,不沾酒肉,只有当我扮做另外的身分,才会嫖赌饮吹,样样不拒。哈!不用瞒你,那种破戒的滋味,非常痛快。”

龙鹰道:“这叫有压抑方有快乐嘛!所以做皇帝最惨,哪来压抑可言?只有过度吃喝、过度荒淫、过度任性。而过犹不及,何来快乐可言?”

法明笑道:“完全没有又如何?到神都前的日子,你是怎样捱过去的?”

龙鹰指指脑袋,道:“靠的是这个拍档伙伴,例如读一本书,我会忘掉外面的世界,投进书内的世界去,告别了寻常生活的平凡,驰骋于无限的想象天地。那是忘掉一切的感受,没有了时间,上下古今,无远弗届。哈!看的当然不是孔孟的书、伦常之道。”

法明道:“可是在荒谷的五年,你只得一本书读。”

龙鹰道:“不练功时便去发掘周遭的有趣事物,又可构想与眼前有别的胸中丘壑。外在是无有尽头,内在亦是漫无止境,这或许正是生命和与之而来的经验的真谛。老哥你是禅修的高人,在这方面该比我有更深到的体会。”

法明苦笑道:“我和你走的是截然不同的路向,讲的是万念俱寂,一念不起,从而探索本性,空而不空,不想而想。大法竟是这么练就出来吗?”

龙鹰坦然道:“不论魔种仙胎,并不是练出来,而是属我们本有之物,就像道家所说的内丹、贵门所指的佛性,大法只是如何与魔种结合的奇异功法。就像刚才在你老哥来前,我全心观赏着眼前的一切,感到自己内在的境界不住提升,与外在神遇冥合。我们的心识有点像一张梯子,随外来的影响和迁变不住上攀下滑,滑至最低点时,人再不是人,而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若能永远保持在高点,便是道心种魔。”

法明动容道:“说得好。不论人世如何千变万化,说到底仍只是心的感受。如果我们任由人事冲击,便变成只懂随波逐流的可怜虫,没法为自己作主,永远沉沦。”

又道:“时间差不多哩!异日定要找个机会,与你详谈。”

龙鹰顺口问道:“那个异族女子,芳名叫什么呢?”

法明答道:“人人称她为妲玛夫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若她确如我猜想般,那她真正的本领并不是在剑上,而是她的一双纤纤玉手。”

龙鹰起立道:“终有一天,我们会领教到她的真功夫。”‘w…r…w…h…u。c…o…m‘

龙鹰在襄樊与法明分手后,法明北返神都,他则沿汉水南下,日夜兼程的全速赶路,翻山越岭,视危崖峭壁如平地,又回复到荒谷小屋独处时的心境,无忧无虑,不作他求。

两天工夫,抵达大江旁另一大城鄂州,此为从大江北上汉水到襄阳的必经之路,先到码头区,见胖公公的船仍未到,亦不见武三思的船队,遂到城内入宿客栈,睡个天昏地暗。天明醒来,到码头附近的食馆祭五脏庙,然后就在码头区闲逛,看泊在该处的船上货落货,丝毫不感寂寞。

那晚在甘汤院,被小魔女缠得没法子,想出顺道南游的大计,目的地是扬州,人雅三女亦包括在内,并央得胖公公照拂打点,保证在安全上没有问题。

离七月初一与花简宁儿的约会,尚有近两个月时光,如果身在神都,肯定忙个不休,只有离开神都,他才可全面投入和众美人儿的生活去,游山玩水,哄她们开心。

就在此时,他生出警觉,朝不远处正要登上一艘双桅风帆的一群人瞧去,刚好那人别过头来朝他的一方张望,双方打个照面。

那人显然认不出他来,目光在他身上逗留片晌后,移往别处。

龙鹰却是心中一懔。

天竺高手乌素。

当日他随崔老猴往高原去,在入山区前被吐蕃人截着,乌素曾出手试探他,被他捏着咽喉要害的滋味,是毕生难忘。突厥人被逼离高原后,一直没有乌素的消息,怎想到会在大江遇上他?

同时明白过来,他该是偷袭庐陵王府的高手之一,看他现在面容苍白,有神没气的,显然虽能脱身保命,却受了不轻的内外伤,所以需疗治伤势,大致复元后,方到鄂州来坐大江联安排的船离开。

与他同行的七、八个人里,至少尚有两个天竺人,虽然是一般汉商装扮,但怎瞒得过他的锐目?其他的大部分是汉人,但有两人却似来自西域的外族,其中之一更露出手臂的刺青。难道是大明尊教的漏网之徒?

龙鹰打消动手的念头,一来对方人多势众,自己未必能讨好,最主要是不愿对他们落井下石。

乌素该是厄运缠身,被钦没重金礼聘,本该有一番作为,却遇上他龙鹰,被逼离高原,由军上魁信推荐给默啜。可能军上魁信因天石之事失败,累得乌素和同伙不单没有被默啜重用,还给默啜利用出卖,派到中土来进行注定失败的任务。

不论默啜或大江联的小可汗,均是为求成功不择手段的人,没有情义。

乌素随队鱼贯登船,特别留神下,龙鹰感到舱楼处有人在密切监视码头区的情况,其中一人的目光正在他身上盘桓。

龙鹰心中一动,诈作离开,直到远离敌人视线,方展开脚法,赶往上游。

风帆顺流驶至,船速极快。

龙鹰早掌握其航线,连续两个水中弹射,已扑附船身。

龙鹰大展魔种神通,片刻后已大致掌握船上的情况。

登船的这批人,显然人人内伤未愈,各自返回分配的舱房疗伤。操舟的有十多个人,全以突厥语交谈,说的不是嫖便是赌,没什么好听的。

他从浸在水下的船身,游往船舱下方的位置,接着像灵猴般往上爬,翻进一个无人的舱房去,一边运功蒸干身上水气,一边耳听八方。

他要寻找的人是乌素。

虽然直至此刻,他和乌素仍是处于敌对的情况,但因没有私仇,不是没有对话的空间。换过是别人,即使高手如法明,在如此形势下,实很难在不惊动任何人下,弄清楚乌素的位置,却难不倒龙鹰。

灵鼻登时派上用场。

觑准廊道无人后,他推门闪身而出,先移往对面的舱房,举手敲门,以突厥话道:“要茶水吗?”

室内的天竺高手以生硬的突厥话光火道:“不要!晚饭前都不要来烦我。”

龙鹰倏闪回空舱房去,因有人经廊道到下层去。

龙鹰又来到舱廊处,不到几步便寻到另一个天竺高手的舱房,凭的当然是嗅觉。不同的民族,不同的生活习惯,不同的饮食,会产生不同的体味。对龙鹰来说,从气味分辨各族类的人,易如反掌。

心忖至少有一半成功的机会,因为只剩下乌素和另一个天竺高手。在舱门轻敲两下。

乌素不悦的声音响起道:“什么事?”

龙鹰一把将门推开,乌素锐利的目光如两支箭般射来,现出惊异之色,显然记起他是曾在码头有一眼之缘的人。

龙鹰以吐蕃语传音进他耳内道:“我是没有恶意的,千万要不动声息,勿让任何人晓得我来过。”

闪入房内,轻轻关门。

乌素盘膝端坐床上,头发上卷,像顶在头上的黑色盘蛇,双目回复冷静,狠狠盯着他。

龙鹰为免他生疑,传音道:“我们到靠窗的椅子坐下,方便大家说话。”

乌素束音送回他耳内道:“我为何要和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说话?”

龙鹰道:“很简单,如果阁下离开房州庐陵王府时,有少许被出卖了的怀疑,便该听我说话。”

乌素动容道:“你是谁?”

龙鹰道:“小弟龙鹰,与乌素兄在于阗碰过头,还给你老哥捏着咽喉。”

乌素剧震一下,从床上弹起,落到地上,自己先到靠窗椅子坐下,打手势请龙鹰坐往隔几的空椅。

龙鹰坐好后束音道:“为何晓得是我,乌素兄反撤去戒备之意?”

乌素苦笑道:“这里是你的地头,若要害我,只是举手之劳,不用费唇舌。更何况你是我最尊敬的敌人,谁不知晓龙鹰英雄了得,绝不是卑鄙小人?”

又叹道:“更重要的是我给你说中心事。白帝文在庐陵王府一役中,逃不出来,陪他的还有两个兄弟。六个人到高原来,只剩下一半,我再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了。”

龙鹰遂将妲玛夫人向宗楚客揭密,引致李显全家避往襄阳,中土高手在庐陵王府设下天罗地网的事实,有条不紊的逐一相告。

乌素双目异芒烁动,道:“这个女人是谁?她剑法超卓、内功霸道怪异,乃我平生仅见,白帝文便是命丧她剑下,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龙鹰道:“仍未能弄清楚她的来龙去脉,武功该是源自《御尽万法根源智经》,极可能是大明尊教的人。”

乌素摇头道:“绝不是大明尊教的人,今次大明尊教是倾巢而来,以为得大江联的支持,可闹中土一个天翻地覆,以雪前耻,怎晓得惨被出卖?三十二个人,只得两个人能逃出来。”

又道:“我可以怎么办呢?”

龙鹰诚恳的道:“你若只是要闯出一番事业,便留下来作我的帮手,但如要报仇,便该返突厥去。”

乌素道:“明白了!”

第十一章 进退两难

龙鹰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敌舟,迎上逆流而来的大楼船,放哨者是飞骑御卫的兄弟,忙将他接上甲板去。

令羽大笑道:“鹰爷的行藏确是我等凡人难以测度,谁想得到非是鄂州,而是在大江中流接鹰爷登船。”

众女闻声从船舱涌出,将他团团围着,雀跃不已。还有久违了的举举和她为令羽生的儿子和女儿。举举虽洗尽铅华,仍是那么艳光四射,可见与令羽是如何恩爱开心。

令羽道:“公公说横竖我早晚要到扬州,不如今次顺路去赴任。哈!”

随行的飞骑御卫还有小徐、小马、小曾和小贾四个熟络的兄弟,实力强横,加上胖公公和半个静斋传人小魔女,有足够应付任何意图不轨者的实力。雪儿的嘶叫,从船首方向传过来。

龙鹰到:“我们的董家酒楼之约,怕要改在扬州举行了。”

胖公公的大头从最上层舱厅的窗户探出来,笑道:“女儿们将这湿漉漉的小子洗得干干净净,换过新衣,才带他上来见公公。”

众女一阵欢呼,拥他进舱。

背后传来胖公公的声音,号令立即掉头往扬州去。

虽然胖公公急于知道他的情况,可是要到第二天的晚上,他们才有密话的机会。

小魔女和人雅的威力,合起来真不是说笑的。丽丽、秀清和青枝则以她们为重心,筑起龙家的雏形、桃源福地,迷得龙鹰不知人间何世。

直到小魔女挑战举举,在舱厅举行棋会,龙鹰终于找到脱身的机会。那种两雌决战,众人起哄的炽热情景,确是盛况空前。什么观棋不语,举手不回,在这里全派不上用场。小魔女显然不敌琴棋书画样样俱精的举举,公然求救,惹得人雅等仗义助拳,惊呼娇笑此起彼落,欢乐满舱。

在阵阵从舱厅传下来的笑骂声中,龙鹰在船尾向胖公公详述到襄阳的事,和在鄂州遇上乌素的情况,最后道:“乌素六人潜入中土,在大江联的接应下,从水路直抵鄂州,仍对要执行的任务一无所知,由此可见整个刺杀行动,该是由大江联一手策划,默啜只是负责支持和派遣高手。”

胖公公皱眉道:“法明不是从检验独孤善明惨案的死者,发现下手者有来自天竺的凶徒吗?”

龙鹰道:“乌素告诉我,他们在鄂州城郊一个秘密宅院与大明尊教会合,大明尊教的三十二个高手里,有两个是在天竺出生的回纥人,懂天竺语,与他们特别相投,也从两人处得到很多本不该让乌素等晓得的事。”

胖公公点头道:“树倒猢狲散,大明尊教有徒众往天竺避难并不稀奇,奇就奇在是什么人,竟可使远隔数千里的徒众,重聚在一起,且肯为默啜出力。”

龙鹰道:“默啜的诱饵正是《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完整的原本,只要成功刺杀李显,等同圣物的《根源智经》便会物归原主,大明尊教且会被默啜立为国教,这样的条件,设身处地,换过是我或公公你,亦难以拒绝,怎知是要做替死鬼。”

胖公公道:“乌素等又会得到什么报酬?”

龙鹰道:“离开高原后,军上魁信派人送他们去见默啜,默啜不单任之为将,且礼遇甚隆,醇酒美人,享用不尽,令他们生出效死命之心。默啜亲口答应他们,事成之后,每人赏黄金千两,还任他们在曾伺候过的美女里,挑选两人作私产。口蜜腹剑,莫过于此。”

胖公公沉吟道:“这么看,默啜这个由大江联一手策划出来的行动,筹谋已久,而我们则是仓卒应变,不单陷于被动,且是任人摆布,故而阴沟里翻船,吃了个哑巴亏,且明明晓得中了敌人的计中之计,仍难以扭转过来。”

龙鹰骇然道:“公公也同意法明的看法,就是那妲玛夫人,是敌人一着厉害的棋子。”

胖公公道:“很简单,乌素等和大明尊教的人,在鄂州呆等了多久?”

龙鹰道:“据乌素所说的,在那里等了二十八天,不住操练和研究庐陵王府的形势,以保万无一失。”

胖公公哂道:“有什么好操练的?只因最佳送死的时辰尚未到了吧!只从此点,已知妲玛才是大江联的真正杀着。”

龙鹰心忖姜确是老的辣,特别是老谋深算的胖公公。

胖公公又皱眉道:“怎会忽然钻出个如此厉害的女人出来?”

龙鹰当然没法答他。

胖公公仰望夜空,道:“你和法明走后的正午,明空唤了我去见她,因收到宗楚客的急信,公公当时已感到很不妥当,怎会这么巧?圣上却非常高兴,因为妲玛向宗楚客揭破灭门惨案是大明尊教的嫁祸之计,使她洗脱嫌疑。那时怎想得到这么多?”

龙鹰道:“妲玛可以起怎么样的作用呢?”

胖公公道:“就要看她对李显和韦氏的影响。千万不要低估小可汗,更不要小看妲玛,如此计是妲玛想出来的,她的本领可比得上圣上。”

龙鹰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一个明空,加上胖公公,可颠覆威势如太阳君临大地的大唐朝。现在则是妲玛加上大江联,可对大周朝造成怎样的破坏。

龙鹰道:“法明将告诉圣上的责任,交给我们。”

胖公公叹道:“这是个最烫手的热山芋。不让圣上知道不成,让她晓得又是不堪想象。”

龙鹰只好自认对政治无知,不解道:“为何如此进退两难呢?”

胖公公解释道:“大唐之所以能出现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盛世,是因建基于坚实的律法,即使以明空威权之大,要杀一个人,亦必有律法做依据,推事院就是这么来的,否则来俊臣那群酷吏怎能小鬼升城隍?他们的工作便是为圣上想杀的人罗织罪名。现在妲玛有功无过,想杀她是难之又难,反令人以为我们‘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针对的是李显。”

龙鹰道:“这方面我也想到了。可是告诉圣上我们的想法,让她心里有个警觉,该是有利无害。”

胖公公问道:“假设你是圣上,听到我们的猜测后,会如何反应?”

龙鹰凝神想了片晌,苦笑道:“当然不能无端端把她斩了,只好尽量压制她,不让她有作恶的机会。”

胖公公道:“可以怎样压制她呢?她将会与李显和韦氏浑为一体,在暗里推动他们。压制她相等于压制李显,使李显没法登上皇座。他奶奶的,李显今次是强势回朝,依法规可成立自己的官署,如若个小朝廷,他的登位更是大势所趋,与你关系密切的重臣大将,比如国老、张柬之、娄师德等将全站在李显的一边,那时你选择圣上还是他们呢?”

龙鹰终告头痛,说不出话来。

胖公公拍拍他肩头道:“此事待公公好好想一想,你的女人来找夫君大人哩!”

小魔女和人雅兴高采烈来到龙鹰身旁,给他来个左拥右抱,可是他脑袋仍不受控制的去想着朝廷未来的可怕情况。

小可汗太厉害了。

那种有力难施的感觉,令人沮丧。纵然打赢无数胜仗,也似及不上这个命中自己要害的杀着。

“谁胜呢?”

人雅竖起五指,道:“负五子,我们当作是赢了。嘻嘻!”

小魔女兴奋的道:“明天我们和她再大战一场,绝不会弱了你龙家的威名。”

龙鹰知她因乐极忘形,才肯这么吃亏自称为龙家的人,忘掉了烦恼,道:“明早抵达扬州,我们到哪里玩儿?”

人雅笑逐颜开道:“仙儿说游扬州后,还要游苏杭,是不是真的呢?”

龙鹰抛开一切,心忖便陪娇妻们游山玩水,直至六月底,才往湘阴去。道:“你唤她做仙儿,仙儿唤你做什么呢?”

小魔女嘟长嘴儿道:“雅儿是不自量力,明明比人家小三个月,竟敢以下犯上,你快去管她。”

人雅笑嘻嘻道:“仙儿比仙姐好听嘛!”

龙鹰心迷神醉,生活最迷人处,正是这些无关痛痒的琐事,亦可变成无穷的乐趣。看着两大绝色,在眼前如盛放奇花般争妍斗丽,心痒起来,道:“这处人多耳杂,让我们回新房再聊个痛快。”

狄藕仙抛他个媚眼,咬着他耳朵道:“给你坏个痛快才真。”

人雅不依道:“夫君大人尚未回答雅儿,是否会到苏杭去呢?”

龙鹰正容道:“小魔女狄大姐一开金口,此事已成定局,小小的一个龙鹰哪敢反对?”

人雅高声欢呼,投进他怀里去。

小魔女则给他哄得心花怒放,被龙鹰趁势狠狠痛吻。

龙鹰吻完仙儿,又吻雅儿,见两女一副情动媚样儿,色心大动,道:“今晚大家都玩累了,好该早点上床。”

小魔女在他耳边呢喃道:“这是龙家的‘日出而作,日入而归’。”

人雅脱出他怀抱,急道:“还不行呵!人家受托有事上来问夫君大人呵!”

龙鹰另一只手已开始侵袭狄藕仙动人的魔躯,令她双颊泛赤,垂首不能说话。讶道:“受何人之托?”

人雅道:“是受小慧和小娇之托,她们想多知道点有关未来主子的事。”

小慧和小娇正是胖公公的两个贴身爱婢,备受这个权倾宫廷的太监大头子疼爱,还为她们的终身幸福多次要求龙鹰接收两女,后龙鹰终于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他们转送予品格俱佳的觅难天。今次是游山玩水,所以胖公公亦带她们一起来。两婢可能还是首次离开神都,都开心得要命。

人雅与她们同是小宫娥出身,同声同气,她们有事,当然由人雅为她们办。

以胖公公一向的行事作风,未到事成,理该不会向两婢透露,现在竟破例这么做,可见他的心的确软了,亦可能他并不看好自己的未来。

龙鹰道:“着她们放心,此人名觅难天,乃吐火罗第一高手,像为夫般高大英俊,风趣却懂得无礼。哈!更是我的兄弟,定会珍惜她们。”

人雅欢呼一声,报喜去了。

狄藕仙喃喃道:“风趣却懂得无礼,自称高大英俊,耗子掉落天秤,自己赞自己,想笑死仙儿吗?”

龙鹰嘻皮笑脸道:“什么都好!正事要紧,现在我们立即回舱洞房。”

狄藕仙伏入他怀里去,娇嗲的道:“百次千次了,还说什么洞房?”

龙鹰心痒难熬的道:“每一次交欢,都像第一次交欢般,不是洞房是什么?看!月儿又出来哩!提醒仙儿的第一次,亦是在一艘正航行着的船上发生的。”

狄藕仙香躯烫热,娇柔无力,嗔道:“你这坏人呵!弄得人家没法走路呢!”

龙鹰拦腰抱起她,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我们该已身在扬州。”

展开脚法,返舱去也。

接着的五十天,是龙鹰自懂人事以来,最开心快乐的日子,唯一的遗憾是对美修娜芙母子的牵肠挂肚,也令他想出个新主意,遂去找胖公公商量。

楼船此时离开钱塘江,进入运河。

胖公公优闲的坐在面对船首、位于舱楼最上层的望台呑云吐雾,看着龙鹰在身旁坐下,道:“我的乖女儿们呢?”

看着西沉的夕阳,龙鹰伸个懒腰道:“她们今天游湖,明天登飞来峰,差点乐疯了,一歇下来,都大嚷吃不消,晚饭后全返舱房休息去。”

胖公公有感而发道:“这才是人生。”

又问道:“何时离船?”

龙鹰道:“返扬州后,我便离船到湘阴。”

胖公公提醒道:“记得留下所有可显露你身分的东西,特别是丑面具,还要收拾心情,重新提高警觉性。”

龙鹰道:“明白!我有个想法,不知可否行得通。”

胖公公道:“说吧!”

龙鹰道:“我想带她们到高原去,与美修娜芙母子一起生活。”

胖公公认真的思索了好一会,道:“明空该不会阻挠。”

龙鹰吃惊道:“公公为何要想这么久?”

胖公公道:“我在想,这般做对你是有利还是有害。可是当想到只当作是远游,圣上也很难说不,当然是有点舍不得呢。”

又道:“此事由公公去处理,更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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