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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微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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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棋欣又问。
“还行吧!你知道他的脾气,他没来看过你吗?”
“没有。我去找过他两次,他们家里人说他不在。高队,你说他是不是在躲我?”
高杰想了想,“他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见你,他觉得在这件事上毕竟是他连累了你。”
“你也这么认为吗,高队?”夏棋欣突然停下来,语气有些急燥,“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对我说?在这件事上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和许帅分在一组,不后悔和他一起被停职,因为我们做了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虽然这件事没有得到认可,但我觉得很值得,即使现在被停职了,我也觉得是光荣的,这种光荣是许帅带给我的,为什么要说连累呢?更况且他还救了我的命。”
当局外人不能给予肯定的时候,彼此间的信任尤为重要,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支柱,现在的夏棋欣和许帅即是如此。
“我知道,棋欣,你是个好警察,许帅也是。”
夏棋欣看着一直喜欢却从未说出口的人,此刻心里涌出的是一种感激和依赖之情。这种依赖让她觉得安全,有他的支持她就有勇气和许帅一同坚持下去。从他那里虽然不能获得一个好警察的所有素养,但她却把他当成了心里的一把标尺。
“谢谢你,高队。”
高杰拍拍她的肩膀,好让她不至于流下眼泪。经历过生死浩劫的人应该会更坚强。夏棋欣很快恢复了情绪。
“到我家坐坐吧,高队,我爸妈可想见你了。”
“不好吧,今天太晚了。”
“这儿不是还不到八点吗?”
高杰还是拒绝,夏棋欣笑着说,“不会是怕我吃了你吧?”
“哪有?”
“那就无所谓了,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高杰最终还是在夏棋欣的再三邀请之下去见了她的父母。那是一个和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套二居室的房子,位于一座老式单元楼的二层。老两口都是中学教师,退休有一两年了。见女儿带着领导回家来高兴得不得了,问起了队里的工作情况。高杰当然没提停职的事,说夏棋欣是个正直勇敢的女孩儿。夏棋欣站在一边乐滋滋的。棋欣爸爸又问为什么有那么长的假期,高杰解释说因为执行任务时受了伤队里特批多休息一阵子。两位老人没多想,对女儿负伤的事很担心,还让高杰多教导教导她,改改她急性子和臭毛病,高杰都笑着答应。
趁母女俩进厨房做夜宵,棋欣爸爸还向高杰打听许帅。他问你们队里是不是有个叫许帅的小伙子呵?高杰说有呵。棋欣爸爸笑,说以前夏棋欣一回家提到这个小伙子常常横眉竖眼的,老挑人毛病,可是最近好像净拣着好的说,八成是喜欢上别人了,问这小伙子人怎么样。高杰一听就明白了,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棋欣爸爸,只见老人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哪天有空了让棋欣把他带回来看看。
夏棋欣端着饺子从厨房里出来见两人正在咬耳朵,以为说她什么坏话。棋欣爸爸连连摆手,我哪敢说你坏话?
在她家一直呆到十点才走,两位老人还把高杰送到楼下。他走在路上,深吸一口气,感到心里轻松了许多,一想到许帅,也情不自禁地高兴替他起来。





☆、新年(二)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简介:
警察:
邱秦:重案组三组组长。专案组成员。
郭少强:刑侦二大队副大队长。专案组成员。
徐亚飞:重案组三组队员。专案组成员。
扬帆:专案成员。
其他:
范泽安:范氏家族二公子,性情温和,爱慕马歌。
范泽贤:范氏家族三公子(私生子)。高杰曾经最好的朋友。
Sara:马歌的好朋友
                        
准备工作已经进入了后期,再过一周就可以彻底完工了。这次展会倾注了马歌很多心血,包括展馆和各种展品的设计,从家具到灯饰,从提包到拖鞋,她的作品几乎含盖了室内设计所有因素。灯光色彩的搭配,界面材质和空间布局均在短短几个月内完成。看着即将完工的作品,马歌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她希望一个星期快点过去,甚至希望冬天快些过去,还希望一切不悦也随之消逝。
一个人坐在展馆主展厅中间的椅子上,望着外面没有叶子却被干草裹得厚厚实实的树木,马歌默默想着心里那些纠结,她总期待对方做点什么,让她不至于如此苦等下去,以掩盖住她不自信的一面。
这几天,高杰杳无音信,幸好还有工作可以忙的她不至于一天到晚都陷在一种没有着落的状态里。Sara诊断:这是典型的单相思症状,空虚不说还很浮躁。马歌笑着安慰自己,只是想找个寄托罢了。虽然她也承认,如果只是寄托何必要这么苦了自己呢。吃不下睡不着,头脑里就只有一个人的模样,她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手机响起,她把它从包里掏出来,按下接听键。
电话是范泽安打来的,他邀马歌喝咖啡,马歌本不想去,如果不是为了让目前这种焦躁的情绪再蔓延下去,她倒愿意一个人呆着。
和范泽安去了咖啡厅才知道,并不是两个人的约会,正因为如此让她觉得好过很多。她并不想和范泽安走得太近,他是个蛮不错的人,但就是少了点男人的架势,像Sara说的——那就像是一团光鲜发亮的奶油。最近马歌多了一个嗜好,那就是凡是看见男人,就拿在她大脑里不停做功的高杰来比,比的结果都一样,所有男人甘拜下风。她笑自己痴,可正是这样的乐趣让她乐此不疲。
那天,她并没有意识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即将给她带来些什么,在看他第一眼的时候她只觉得有点似曾相识,说不清在哪里,什么时候见过,但就觉得眼熟。不久以后才明白,他之所以让她感到熟识的原因在于,他和高杰一样,眼里都带着挥之不去迷雾。
范泽安做了简单的介绍,沙发上的年轻人站起来,从裤兜里伸出一只手来。马歌说不出哪儿不对,她觉得这个人好像并不大友好,单从外表看来,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从神态上看、又能拒人千里之外。
闲聊里,马歌得知他的名字叫范择贤,刚从国外回来不久。范家老三和他的二哥长挂像,皮肤都很白,说话也斯文,而不像的说来也就多了。以马歌的话来说简直不是一个妈生的,后来才了解,果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范泽贤是范家的私生子,也许正因如此才让他养成了那种对人不大友善的态度。
期间,泽安离席接了个电话,马歌远远见他回来时在和谁交谈。那人看着挺眼熟,看了一会儿方才想起是那天晚上在韩国料理店门口的那个人。
“你不认识他吗?”
范泽贤开口了。
“不认识。”
“他是高杰的哥哥。”
“是吗。”
马歌只知道高杰有个很贤惠美丽的妈妈,上次还专门为了她救高杰的事来工作室来找她。她特别喜欢她说话的样子,很温柔,感觉像记忆中的母亲——虽然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听说是高杰的哥哥,马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距离太远,只能看清修长的轮廓。
马歌想了想觉得不对呵,他怎么知道她认得高杰。
“你认识高杰?”
范泽贤很悠闲的样子,“何至是认识。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你是他女朋友?”
“不是……”
“那就是他喜欢你了?”
马歌有点反感范泽贤的问话,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对方却是不依不饶。
“你也喜欢他,我说的没错吧?”
范泽贤见马歌不理,也没觉得哪里不妥。他独自笑了笑,玩弄着咖啡杯润滑的杯口。
两个人一直坐着等范泽安过来,气氛有点尴尬。没过多久,马歌称有事先走一步,出了那家咖啡厅才感觉胸口的压抑不再那样强烈。

厚重的大铁门被“哐”一声拉开,回声久久回荡。高杰跨进厂房,地上留下一串湿润的脚印。他低头看,想起了查无实据的繁乱脚印。事发当晚,一场雪不合时宜的雪让调查陷入了僵局。
倘若真像许帅说的,那天晚上应该有七八个人进了这间厂房,那么地上如此多的脚印痕迹是解释不通的,而且它们产生的先后并不明显。这座汽修厂已废弃多年,位于百废待新的城市一隅,有多少人光临此地呢?
说是厂房其实是汽修厂尚在经营中的作用,现在里面搁置着已经生锈的破铜烂铁,都是些从汽车上卸下年岁已久的零零碎碎的工件,还有些不知何地弄来的落漆走型的机床。这些东西都堆放在四周,厂房中间还有一块空地。他环视周围,班驳的水泥墙,潮湿的地面,它们散发着腐败的铁锈味。几顶灯悬在房顶,高处窗户已破损不少,飘进些雪花来。
不久前那个晚上,许帅就躲在这间房子的某个角落却不幸被发现,遭到一顿毒打后昏厥过去,被捆绑扔进面包车里和夏棋欣一同连人带车地冲进河里。
高杰走近那些废铁,透过缝隙往里看,是想借助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发现什么,显然,这种想法一直都伴随着他,从他踏进这间房子的时候就这么想。
站在这一大摞东西面前他有一种想要把它们挪开的冲动。后面会有什么呢?仔细想想,如此狭小的空间怎么能容下他要找的东西,所以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从上面退了下来。
实际正是这种想法救了他一命。在某个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双眼睛早已将他锁定,待他从废铁上下来时,那根准备扣动扳机的手指总算才松开。
再次四面打量,终究没能消除心中种种疑惑,他退了几步出去,将铁门重新合上。
天上持续飘着小雪,和雨混杂在一起,当三菱驶回小区时,雪好像下得更大了。
下班前老爷子早早跑来宣布说明天就新年了,让大家早点收工回家。邱秦简单地安排了一下,留下两个值班的,就把大家都放了。
这种天气让每个人都裹得严实,即使走进楼道也并没有暖和多少。他站在电梯前按铃,看见楼管居然在门口挂了几红个灯笼,其实前两天已经挂上了,只是今天才被他发觉,。
这是北座较早的一批电梯公寓,高杰之所以租下这套套二的房子就是因为这儿局里比较近,房价适中,虽然看上去是旧了点,但整个环境也符合他潜意识的要求。这里没有城市高速发展带来的压迫感,偶尔可以从狭窄的楼道里找回些童年时代的回忆,又因为周围建筑较低,晚上还能看见北座大片夜空。
高杰正闲在家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少强就打来了电话,两个人心照不宣,凳子还没坐热人就往“火柴棒”跑。
要了杯啤酒坐下来,里面的人比平常少些,选择于此告别逝去的一年,除了那些相拥的情侣,就是三五一伙的单身汉。
高杰没怎么喝,反而是少强一瓶接着一瓶。这几天他一直惦记着厂房的事儿,觉得有必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当然,还有范泽贤的话。
四五瓶青岛下肚,话明显多起来,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酒消愁,少强抓着高杰要给他介绍个对象,高杰没当回事儿,笑嘻嘻地答应了。
他忍不住朝另一边看,马歌坐过的那个位子今天是一对情侣。
咬开瓶盖和少强碰杯。
时间临近十二点时,电视里晚会主持人故意提高了嗓门来渲染新年将至的氛围。酒吧里仅有的十几个人都凑到电视机下方,他们充满了热情和希望,像每一个过去的这一天,期待来年更加美好。
高杰和少强坐在角落里,远远地望着那些个闪动的画面,两人淡泊得像庙里的出家人。少强趴在桌上喃喃道自语。
“他们为什么那么激动?多过一年不就少活一年吗?干嘛还要激动?”
听见他的话高杰只是淡淡一笑,他也在看电视,但什么也没看进去。少强也不需要旁人回答,一个人不断地说着。
电视里传出倒计时的声音,人们集体念着数字,声音很大。里面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感情,快乐的,忧伤的,不舍的,什么都有。少强大声地对着手机讲电话。电话是家里打来的,他一手捂着耳朵,忍无可忍地推门出去了。高杰心里也随其默念着,此时他的大脑里什么都没有,空白地一点都不真实。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众人的欢呼雀跃。而屋外,礼花升空。
眼前众人欢呼的场面让他也想加入其中,自己原本也可以这么简单地快乐或者哭泣。是他把自己变得复杂了,还是世界把他变复杂了,所以才会活得那么累。
他扭过头看窗外,发现少强正站在那里出神地望着天空的烟火,他也随其望去,夜空和玻璃上的两重光芒映在他的脸上,这才让他意识到,新的一年已经到了。





☆、内鬼(一)

一月三日,“蓝色之星”开展。“马歌室内家居概念展”时间将持续两周,第一天就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业内的朋友也来捧场。
马歌和Sara两口子站在展馆一角聊着,她注意到了门口的人,Sara说那中午一起吃个饭,便和丈夫走开了。她回头对马歌眨了眨眼睛,马歌用眼神说她鸡婆。
她朝范泽安走过去,才跨出两步脚就僵了。他身后分明跟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在泽安的背后露出半张脸,冷若冰霜的目光好像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让她感到非常不安。
“才十点钟就门庭若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该是第一天吧?”
范泽安历来说话妥帖,总能让人觉着舒服。
马歌微笑回应,“我带你们参观参观。”
范泽安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叫上同伴,后面的范泽贤抢先一步,指着大厅。
“我到那边看看。”
他看一眼马歌,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马歌被他这一看弄浑身不自在。自从那天在咖啡馆认识以后,马歌拒绝见他,今天也没请他来。
高磊好容易找个车位把车停下,他锁上车,和母亲朝“蓝色之星”走去。
马歌在展馆内已经远远看见他们了。高磊和高杰一样,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此时正有好几个人回过头打量他。她在心里叹气,相见的人似乎是不会出现了。

高杰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感到内心涌动着什么,他要用他准确无误的判断识破这场阴谋。一旦厂房被打开,这一个多月停滞不前的案子将有重大突破。刚刚在严局办公室,他向严建东陈述了几天以来的推测判断,他断定许帅当夜目睹的瓷器根本没有被送去它处,这些东西至始至终都藏在厂房里,而且肯定还有人在里面,所以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严建东派了两个便衣守在工厂附近。据他们观察,三天之内还没有人进出仓库,如果真的有人在里面,估计没多久就会出来寻食。高杰要他们耐心等着,一有情况就给他打电话。
就在刚才他走出局长办公室的前一分钟,蹲点的来话报告,说发现有人从仓库后面的小门出去。高杰放下电话,兴奋的心情抑于言表。严建东听完情况,心情也十分激动,立即报告市委并召开了紧急会议,进行了周密的部署,决定当天晚上就展开行动。
会议结束后高杰才想起来马歌的个展今天开幕,可介于晚上有行动所有人都不能离开,也不能打电话,他只好把此事暂放一边。
晚上八点整,五辆警车驶出北座市公安局,警灯旋着耀眼的红光静静地开向郊外。
车接连驶进了废弃修理厂。高杰下车前用对讲机询问了情况,蹲点的说那个送东西的人自从进去就没出来过。
邱秦环视四周,不时用热气哈手,高杰招呼他过去。特警队的也来了,一群人围在一起借助电筒灯光,简单地在地图上做了安排。
按照事先的计划,共分为三个组。A组由高杰带队从后门进去。B组,邱秦和特警队队长带人走前门,杨帆负责C组,防守外围。
高杰一组共九人,少强也在其中。一行人静悄悄踏着薄雪潜入厂房。
接近那扇小门的时候,一个队员上前开锁,不一会儿,人影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枪口上方的灯照亮前方区域,几道光扫视着仓库内部。这是一间堆放着杂物的小隔间,一条铁梯通往另一扇门。毫无疑问,他们现在位于仓库下方,隔壁还有一个开间。高杰上前查看一翻,里面什么也没有。
徐亚飞首先摸索进去,推开电闸,仓库里顿时变得亮堂堂的,B组都跟了进去。邱秦命众人找掩体藏身。
门栓被人从里面紧锁,一人拉了两下没动静,他挥挥手后面上来的队员从身上取出胶体和小型爆破器,将其贴上铁门和门框的交接处。两个人退下来,按下遥控器按钮,一声闷响,确定没有危险,示意后面的人跟上。
按整个仓库的布局来看,构造还不算复杂,内有工人休息室和地下室,估计东西就藏在其中一个地方。
此时邱秦带领的B组正在朝地下室的门探去,它就藏在一堆废铁后面。高杰上次一个人来时就注意到了,走出仓库便有了寻找图纸的念头,图纸来自于一个老工程师。因为他相信如果这里只有一个空间,很多事是解释不通的——没有谁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转移大批货物而不留下痕迹。
厂房高处一只枪口随着一队人移动,它正在等待时机,发出第一颗子弹。
邱秦和另几个人试图移开堆放在门前的废铁。废铁很重,以至于几个人花了好大力气才挪开。然而枪声突然响起,背对枪口的人来不及躲闪,在密集的枪林弹雨中倒下。子弹冲将而来,和铁器摩擦出火花,发出一串尖叫。
A组刚要靠近地下室,顿听得外边枪响不断,根据声音判断对方至少有两个人。这比他们预想的来的早一点,接到邱秦通话的同时,地下室也有了动静,紧接着子弹横飞。外面的人闪到门两边。
杨帆问是否需要增援,高杰说再等等。
里面的人又开始放枪,高杰听着枪声,估计着武器的种类,数着子弹的颗数,他甚至觉得里面的人不够专业。最后一发结束时,他从地上撑起来,转身、瞄准,三颗子弹穿过脚踝,目标掺叫着倒下。
枪战在很短的时间结束。
屋里很乱,大概有两百平方左右。两边都是铁皮柜,几张简单的地铺,电瓶还亮着灯,另外几个酒瓶歪歪斜斜地躺在墙脚下。
正在大家有些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人影铁从皮柜后蹿出,端枪闪现在高杰背后,少强反映敏捷,一枪命中。
上前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我说过要留活口的。”
少强后悔已经晚了,他抱歉地耸耸肩膀。 
邱秦那边顶不住要求支援,叫扬帆也带人进来。
在休息室里,队员们发现了几垒木箱。高杰叫人将它们都打开,发现了警方一直以来要寻找的东西——那批失窃的瓷器,大大小小算下来有五十件之多,数目虽不足,但当诸多珍品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此批宝贝当晚被护送到了公安局,打算第二天请专家前来鉴定,最后归还给国家。

北座市第五人民医院。
两辆救护车先后停下,医护人员打开车门,将伤者从上面抬下来,送往急救室。两名受伤的队员伤势都较重,一个被子弹打穿了脖颈和手臂,一个还急需做开颅手术。
邱秦的车随后到,他这一小队的任务是保护证人:那个被打伤了脚踝的家伙,此时正被急救人员推了进去。
徐亚飞抱着手臂,坐在病房外的塑料椅子上,他有些疲倦,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快要到凌晨4点了。他打个哈欠,把自己缩成一团,等到早上8点钟才有人来替班。于是强打起精神,伸手敲了敲旁边的门。一会儿,里面探个头出来。
“别睡着了。”徐亚飞督促道。
里面的人应一声又关上了门。
邱秦去买吃的还没回来,都有二十多分钟了。徐亚飞左右望望,见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遂朝着厕所去了。
由于麻药的缘故,被打伤的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的,此时处于浅睡状态,脚踝还在隐隐作痛,身体软弱无力。
警察就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翻看一叠旧报纸。这阵儿,他肚子咕咕作响,心里盘算着邱秦的东西什么时候能送上来。
床上的人开始有些响动,大概是噩梦让他面前这个三十岁左右干瘦的小胡子身体抽搐着,他似乎正在经历着万分痛苦的劫难。警察去碰那人的手臂,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脸狭上挂着汗珠,眼睛茫然地盯着前方。
“你没事吧?”
他睁大了眼,想叫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此时此刻,这警察身后站着一个人,虽从未过谋面,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从外套抽出一支装有效应器的手枪。
“你到底怎么了?”
像一双强有力的手掐住了咽喉,他无望地抬起手臂,只字难言。待年轻警察意识到危险为时已晚,还没等他思考该作出怎样的反应,便颓然倒在地板上。
徐亚飞从厕所里出来,再次看了看手表,时间又过去了十来分钟。邱秦该买东西回来了吧?肚子空空如也,再不吃点东西他着真的熬不住了。一月的寒气不时从楼道里灌近来,禁不住让人打个冷颤。
走廊尽头黑乎乎的,徐亚飞走过去顺手按开关,才发现时灯坏了。他嘴里嘀咕着朝病房走向病房。在要到达517病房的时候,他开始紧张起来,凭直觉,他觉得一定是出事了,于是掏出手枪一步步地逼近。
病房门敞开,他跨进去时,目光落在病床上:人躺在那里,血从床边滴了一路。他揣上枪走过去,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人。
“怎么了?”
邱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徐亚飞沮丧回头。
“人死了。”
邱秦手一松,饭盒跌落在地。





☆、内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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