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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档事 太微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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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公主这么赏识小人,那就索性穿件白衣好了”
“没门!”
公主不客气的赏了崔璟两个字
“干吗?你长成这样难道还想走低调不成!”
九九重阳,金菊开时,碧苔红叶,丹华殿前又是大摆家宴。
对于皇家这样的富裕家庭而言,家宴里吃饭总在其次,扯淡才是永恒的主题。毕竟偌大的一个皇宫里常住人口就那么点,不趁着聚会的时候家长里短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呦,看来今天是六驸马最抢眼啦!”
恭妃指着身着四合云纹牡丹麒麟冠服的崔璟,笑着对皇后说
“真可谓瑶池不二,紫府无双”
引经据典的达人康妃也不吝啬她对美好事物的赞美
“你们别说,楚娴这个丫头虽然臭美的紧,但是眼光确实不错”
太后也凑到皇后这边,对着新加入不久的女婿津津有味的评价着,末了还来了一句“长得这么好,即使没用点也行啊”
众人的交口称赞极大的满足了徽宁公主在审美领域的自豪感,瞅着身边仿佛谪仙般的丈夫,她再次对自己当时非君不嫁的长期投资感到百分之一百二的满意。
天下第一啊!那是什么概念?!按照男人四十一支花的标准,崔璟至少还能拿来臭美十来年,想到这里,徽宁公主的嘴都要咧到爪哇国去了。
徽宁公主在这享受着风险投资所带来的高回报喜悦,一边的崔璟却无法泰然处之。莫说他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皇家聚会有点紧张,就是以前,他也没有被如此多的女人——而且是身份高贵的女性围着观赏的经历,所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摆弄自己比较好。
发现丈夫扭扭捏捏的样子,徽宁公主不禁来气的在他背后猛的一拍,义薄云天的打气道
“又不是黄花闺女,干什么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告诉你,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搞谦虚可就是你的不对啦!”
好不容易捱到皇帝驾到,大家通通回归筵席,崔璟才算松了一口气。回到座位之后,徽宁带他先把同席的亲友们问候了一遍,这里面还有几位崔璟做驸马这行的前辈,私下也有些交往,所以总体来说餐桌上的气氛还算相对融洽。接下来只要他安静的埋头吃饭,这天就能安稳的度过了,如果他的老婆不捣乱的话。
当然,只是“如果”……
“崔璟,来,张嘴”
看见妻子把一个龙井虾仁夹到跟他嘴巴齐平的地方,崔璟不禁一脸黯然。真是……吃个饭也不能老实吃……何况他也不爱吃水生动物。
“公主,不用了,我自己会夹”
“叫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难道你嫌我筷子脏?!”
崔璟本不想搞出太大动静,所以是很小声的回绝妻子。谁知却事与愿违,本来还没多少人注意徽宁公主的小动作,看见丈夫这么不识相,徽宁的音量往上一提,这下全桌的人都瞅着他们夫妻俩,他那两个连襟明显是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神情。
崔璟脸烧得通红,眼一闭张口就咬掉了筷子上的虾球,其力道甚至像要咬碎妻子的筷子。随后他也在大家的注视下从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块牛肉递到公主面前,表示他是礼尚往来,可不是单纯的吃软饭!
“这牛肉羹的味道不错,公主尝尝”
“不要!你筷子都碰过了”
徽宁公主老实不客气的回道
“那你刚才夹给我的我也吃了呀,我不嫌弃你的你干吗嫌弃我?”
“我嫌弃你说明我比你爱干净,我比你干净你凭什么嫌弃我啊!”
徽宁公主的歪理是出口成章,崔璟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败下阵来。
“你看,那个领舞的女子多好看”
令人郁闷的筵席吃完了,徽宁又指着饭后余兴节目里的舞姬来跟崔璟搭话,崔璟瞅了瞅那名女子,识趣的说道
“不怎么好看”
“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跟我保持一致!”
徽宁公主又怒了,别人可以侮辱她的智商,却万不可侮辱她的审美。崔璟一看妻子这反应,以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下由衷的赞叹道
“啊,仔细一看还真的很美!”
“哼!我就知道你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
崔璟沉默不下去了,他本被家教灌输到几乎温吞的地步,可也已经被折磨了一顿饭的功夫,眼下很想不顾后果的反唇相讥几句。不过就在他准备逆袭的同时,忽然一个小侍从跑到他身边,先是一躬,随后指着隔着几桌的一位男子说道
“崔驸马,宗人令大人有请”
宗人令姓崔名璇,不仅跟崔璟同姓,还都来自清河崔氏,更巧的是崔璇也是个驸马,娶的是太后嫡女梁弘公主。同姓、同族、同辈、同为驸马,被比较的命运几乎是无可避免……虽然,基本上没什么可比性。
崔璇掌管宗人府,又兼崔氏宗主,于公于私都压在崔璟头上,所以虽是族兄弟的关系,崔璟见崔璇倒更像后人见到先祖,只有高山仰止的感觉,他来找自己,多半也没什么好事。
“今天这身衣服很称你啊”
崔璇温和的招呼崔璟道。崔璟知道族兄是个笑面虎,语气并不能说明问题,所以仍是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坐下,只等着他开始“但是……”。果然,崔璇的口气不变,话题却已转换
“前几天你的三婶母来找我,希望我为她女儿在皇族之中找一位婆家……”
“啊?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
崔璟连忙呈清道
崔璇只是微微的点下头,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这么说这件事你不知情?”
崔璟点头如捣蒜,开玩笑!他要是知道的话还能让婶婶去干这事?朝堂上谁都知道崔璇对裙带关系是近乎到变态的反感,估计是给宗人府的工作折腾出来的职业病。
可是听了崔璟的回答,崔璇的表情没有缓和,反而更加严峻
“我还真有点奇怪,她是你的直系亲属,这种事怎么不先去找你而来找我呢?”
“找我有什么用?大家都知道有事找大哥去就行了”
崔璟潜意识里其实也有这种认知,所以为了阐释他婶婶不来找他是多么的合理,一时不慎竟说出了引火上身的话
崔璇一听 “有事找他就行了”,蕴藏在心中的硝化甘油和火药的化学作用终于爆发了。
“怎么,又被崔璇捉到听训去了?”
忽然冒出来的皇帝吓了崔璟一跳,但是不知为什么,崔璟并不是很怕皇帝,至少他觉得这种场合皇帝脸上的笑容是比较内外一致的,所以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是啊……但是也没必要说我虚度人生,碌碌无为吧……”
崔璟自认自己只是比较凡夫俗子一点罢了,还不至于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地步,难道只因为长的好一点,连普通都有罪?
“臣哪有碌碌无为啊!我每天可忙的很!得天天陪着公主出席各种聚会,探讨什么……美学问题?我每天还得不停的赞美公主,皇上你都不知道要整天不重样的夸一个人有多难!对了!我还得陪着公主挑选衣服,挑选府里的装饰物品,挑选花园里种的花草,公主喜欢的花也太多了,千日红、凌霄花、白鹤芋、牡丹、剑兰、紫苑、秋海棠……”
看着崔璟一边抱怨还一边对妻子的爱好如数家珍到快忘我的境界,皇帝已经能联想到这个妹夫在家里是受到怎样的斯巴达克式训练的,因此温和的安慰道
“公主们从小被当成独一无二的女性养育大,有点性子也可以理解,就是这样的人选中了你,说明你绝对不会是个泛泛之辈,崔璇嘛……他就是容易恨铁不成钢,你又是他族弟,难免盯的紧了点,不用太放在心上”
皇帝的安慰行为让崔璟很感动,不过他并不认为皇帝能真实的体会到他的生存空间,所以眨了眨天生水份充足的大眼睛,苦笑着说道
“说句大不敬的话,臣跟陛下虽然都是皇族男子,不过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呢!”
这个“在天上”的自然是指皇帝,他听到妹夫这么说,顿时对崔璟显出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也不多言语,只是指指不远处正以太后为中心有说有笑的女子们,涵义隽永的说
“你觉得朕比你要幸福很多吗?”
看崔璟还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皇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小弟!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从皇帝那回来的路上,崔璟的心思还陷在皇帝末了意有所知的话语里,正在这么消化的时候,徽宁公主那总是满含着骄傲气息的声线又传了过来,崔璟抬头看到不远处坐席上的妻子,忽然意识到了皇帝提起的那个问题:这样的人选中了你……
徽宁公主虽然总跟他无理取闹,却从来没说过他没用之类的话,到底是什么样的价值观让妻子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呢?
察觉到自己竟然有点期待这个答案,崔璟不自觉得加快了他脚步。走到近处才发现,原来他妻子正在跟她没出嫁的妹妹鲁仁公主激烈的讨论着问题,仔细一听,话题中的热点人物就是他自己。
“男人只有一张脸,算什么优点啊!”
鲁仁公主是出了名的鸡蛋里头挑骨头,何况崔璟的“骨头‘本来也不少,自然是被挑的头头是道
“那也比什么用处都没有连脸都长得不好的人要强多了!”
徽宁公主很愤怒,她看到崔璟回来了,便一把拉过他,继续驳斥道
“再说,谁说我们家崔璟只有一张脸了?肤浅!”
此话一出,崔璟大概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希望听到她的下文,却见徽宁公主满眼自豪的看着他,脸颊上竟现出了一抹红晕
“我们家崔璟的身体也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青春期
(14)青春期
“清水出芙蓉”
“浴池出裸女”
“……穷则独善其身”
“富则妻妾成群”
“葡……葡萄美酒夜光杯”
“金银财宝一大堆”
“吾、吾、吾……生也有涯”
“尔死也无边”
诗句背到这里,从翰林院调来教导皇子公主学业的老儒已经面色惨绿,他又恨又愁又苦又怨的盯着对面这个打从第一天就专门跟他对着干的少年,只觉的自己已然是出气大于进气了。
相对与老儒的颓态,溧川郡王阿骁却是越发的得意洋洋,满面春色的脸配上他一身的粉色罗裙,倒真像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如果他不开口暴露自己变声期阶段的公鸭嗓的话。
阿骁看着消遣的也差不多了,就正了正身形,准备最后安慰老先生一下,表示自己并不是不学无术的。
“呵呵,刚才小王多有得罪,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先生不要生气了,先生再出一题吧,小王一定老实做答”
老儒将信将疑的看了眼少年,唉……管他呢!一句“英雄暮年”倒好像是在感慨自己
老先生先前被气的口齿不清,如今半说半叹的念出这一句,阿骁一不留神就没听清楚
嗯?……英雄墓前?不记得哪本古诗词上有这么一句啊?难道老先生准备自己作诗考他?阿骁也不示弱,脑子一转就对出了一句自己觉得又应景又应题的句子
“阎罗殿上”
老儒倒吸一口冷气,此时第一次对一个学生发下了“不是他走就是我亡”的决定。
闻道堂向来是皇室子弟读书的严肃场合,要问如今为何会出来个如此不堪教化的成员?这还得往回追溯半个月的光景。
当女装打扮的阿骁被老先生安排坐到公主那边去的时候,少年一句“老大人连男女都分不清,还敢教授别人圣人之道?”就此拉开了他与老儒的拉锯战。
至于装束异常的溧川郡王如何半途转入闻道堂作插班生?这又得往再前追溯一个月。一道“今溧川王年少轻狂,不维法度,不尊德伦,无故治民以重刑,长此以往,实属宗室之患……”的地方鉴察御史公文,让皇帝不得不考虑把侄子弄回京师来接受回炉教育,这才生出了之后诸多的无妄之灾来……
溧川王阿骁,今年十年有四。自从他八岁袭了亡父的亲王爵位后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成长了六年,谁知最近的曝光度却在皇帝的御案前陡然直线攀升,其无良程度也有日趋月长的势头,直到闹出当街围攻平民的刑事案件后,皇帝再不好睁只眼闭只眼,这才降了他的封号招其速速回京,看看侄子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筋。
“因为他当众嘲笑小侄不男不女,我爱穿什么那是我的事,碍着他什么了?这种没教养的人岂不是找打!”
侄子的行为已经明显超出了对诽谤罪的自卫范畴,但更让皇帝恼火不已的是,回京面圣的阿骁居然还穿着事发之时的那套行头,珠钗环佩一应俱全,害得皇帝刚见面时还怀疑大哥家出了私生女。
“打人这件事暂且不说,但是……你怎么能穿成这样来见朕?成何体统!”
面对皇帝的怒气,阿骁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将穿着的上衫、中单、绥带、玉佩、蔽膝全展示了一遍,表明没有一样不合礼制规定的地方。
“只不过样式都改成了女装的款式而已,典章上该有的小侄都有,不准有的小侄都没有,没提到的地方难道还不准我自由发挥一下?”
古人云“毋意、毋必、毋固”——侄子最后连先贤都搬出来了,皇帝还能说什么?何况典章中是没有明文规定阿骁这身穿着不能制成女装,最终皇帝也只能放任阿骁顶着他的公鸭嗓扮作山花烂漫的良家少女。
“冥顽不灵、朽木不可雕、胡作非为、害群之马、不可教化……彻底没救了!”
皇帝把翰林院学士对他吐的苦水又全部倒回了阿骁的头上
但阿骁此时是无理也觉得自己有理,何况关于那个听觉误差,他觉得自己完全冤枉,自然不会有什么耐性听皇帝说教,当下就丢了皇帝一记白眼,佛袖而去。
“这、这小子难道真以为朕不敢治他?!”
皇帝气得把身边的桌案敲得山响,可惜渐行渐远的阿骁已经听不见了,皇帝也只好敲给皇后听
“皇上……”
皇后很少有词不达意的时候,但此时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溧川郡王进宫之后是让她负责的日常起居,但皇后自己也没养过十几岁的孩子,自然没有对付阿骁目前这种神憎鬼厌脾气的经验。越是对他百依百顺他就越来气,越是要他往东他就越往西,越是为他肝火上升他越开心,越是为他兴高采烈他越憋闷……这不是活脱脱的一个“犯贱”嘛!
想着自己的一个儿子已经够让人不省心了,如今又多了个大号的惹事精,皇后只觉得头大如斗。
其实溧川郡王这种跟全世界对着干的心态拿到当前来看,也算不上什么严重问题,通俗的说就是“叛逆”,具体来说有点“强迫性精神症”的兆头,都属于青春期常见的不良心理机制之一。
可惜在当时,也没有穿越人士来给大家普及下心理卫生知识,于是所有人都把这个十几岁少年的便扭脾气归结为怪异,而阿骁自己则标榜为愤世嫉俗。
“啊啊啊~~~~我的……我的三变赛玉!我的金桂飘香!我的烟绒紫!我的赵粉!我的夜光白……啊~~我的乌金耀辉啊~~~!”
这天大家正在恭妃的赤枫宫中赏牡丹,可从恭妃口中喊出的这些名贵牡丹品种,此时不是开在原本培育它们的土壤上,而是被编成花环顶在了某人的脑袋上。众人随着恭妃颤抖着的手望去,正是阿骁戴着满头争奇斗艳的牡丹站在花丛中怪笑。
“叶藏梧际凤,枝动镜中鸾”
康妃依然兴致多多的咏了一句,恭妃也来不及给她眼白,早就抓狂的冲阿骁追了过去
“哈哈哈,谁叫娘娘说男孩不准戴的!”
阿骁的一句话道出了他此举的目的
原来是他看到恭妃的两个女儿各插一朵“银粉金鳞”很是好看,于是也有心凑趣的准备折一枝下来,谁料被恭妃一句“男孩子戴什么花花草草”的喝止住了,这才犯起他“挑战世俗”的毛病来。
恭妃本不是擅长运动的女人,不过这次恐怕被她的牡丹花心疼惨了,居然抓住了上跳下窜的阿骁,待她举手就要教训这个摧花狂魔时,太后却忽然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哎呀呀,骁儿带着也挺好看的,你就让他戴着呗,反正你这有的是花”
在场众人——包括阿骁在内,都惊讶的望着太后,如今这宫里,对阿骁抱持着正面肯定态度的,大概太后还是头一个。
“可不是嘛,康妃,有没有什么应景的诗句啊?”
太后朝康妃挤挤眼,暗示她赶快来个咏人的雅词
“庳车软舆贵公主,香衫细马豪家郎”
诗人一般都是比较讨厌赶鸭子上架的,所以康妃脸色难看的扯了几句古诗,也算不上应景。可还有人脸色比她更难看,那就是溧川郡王阿骁,他此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完全是那种想干坏事却无意中救了人结果被对方感激涕零的郁猝心情。
眼见阿骁气急败坏的冲出了赤枫宫,皇后不解的问向太后
“太后,您刚才是何意啊?”
太后满意的一笑,透出股阅历老练的自信来,对着儿媳辈的诸妃说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大部分孩子到了骁儿这种年纪都会有这样异常的一段时间,你越是压他训他他就越犟,你若是不想让他干什么,只需要反过来夸他,他自己就会受不了了”
诸妃被太后唬得一愣一愣的,都有点不太确信,太后察觉到了她们心中的疑惑,极为不满的强调道
“你们可别以为哀家在瞎说!哀家自己虽然没有儿子,可却是调教过不少皇子的!”
可见 “理论来源于实践”这一点始终是没有改变的。太后纵是不知道有“青春期逆反心理”这码事存在,还是能在冥冥之中摸索出些对症下药的窍门来……
果然,太后这种欲抑先扬的方法让皇后屡试不爽。看见阿骁穿女装她就频频点头说好看,还主动又给他做了几套;看见阿骁恶作剧她就频频夸他有创意,还鼓励他多多损人……在众人诸如此类的糖衣炮弹的打击下,阿骁乐他人之忧的好日子就算到了头,他只觉得一夕之间,所有的人都180度大转弯,对他如此的赞赏如此的和蔼如此的宽容起来,这不仅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甚至已经开始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但是正当所有人都欣喜于溧川郡王的蜕变之时,她们却忘记了另一条与“因人而异”的教育法同样重要的教育原则——那就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太后的曲线压制法虽然管用,但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是吗?你觉得何家小姐不错啊”
皇后微笑地看着眼前有些拘束的少年,作为他的监护人,竟然能看到他腼腆的向自己咨询一些私人问题,这让皇后不得不承认太后有些时候还是派得上用场的。
本来,太后在看到孙子开始恢复常态之后,便又泛起了她好当月老的兴致来
“那些纨绔世家子,在结了婚以后没有哪个不变的正正经经,业精于勤的,要是有了孩子啊……”
太后联想了一下,都笑得合不拢嘴了,皇后却觉得侄子才刚有点好转的迹象又这样急着用婚姻来套住他,担心会不会物极必反?
谁料事态竟然超出所有人预计的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阿骁一眼就看中了其中的一位千金小姐,这让太后这几天全都沉浸在自己“婚姻力量无限论”的巨大喜悦之中。
“明天见到她我该说些什么呢?娘娘”
皇后“呵呵”笑了几声,正准备给阿骁初步介绍一下少女之心的种种奇妙之处,忽然兀的又想起了太后的“欲抑先扬”法。这段时间以来她们跟阿骁正话反说都快成了条件反射,眼下这事……皇后想了想,觉得还是按照太后的方法说比较保险。
于是在皇后的嘴里,一个应该亲和的、富有绅士精神及不缺少情趣的择偶标准,变成了一个应该冷淡的、野蛮霸道和恶言恶语的少年形象。
望着阿骁受教而去的清丽背影,皇后在内心里默默的为他打着气,乞求天公作美成就这对姻缘,顺便也好把阿骁赶快踢出宫自建府邸去。
“这浑小子怎么又死灰复燃了?还变本加厉起来!”
皇帝向皇后愤怒的陈述着阿骁是如何在官员上朝的宫道上布置陷阱坑害路人甲乙丙丁的,皇后却只能一味的替侄子说着好话,谁叫她站在了理亏的一边呢!
皇后这次可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她怎么就忘了“爱情的力量使人盲目”这茬事呢?阿骁竟然把她故意扭曲后的“教诲”当成金科玉律听进去了……
那天相亲见面会上的情景,皇后已经从随侍的宫人口里听说了全部过程,阿骁赫然是以一个恶霸少年的造型出场,整个见面过程中都充斥着他尖酸刻薄的人身攻击。
“最后……郡王……郡王他说……”
“说了什么啊!”
皇后催促着回来报告的内侍,急切的想知道阿骁到底把场面搞砸到什么程度了
“……说何小姐就和宫里的太监一个样……要……要什么没什么……”
皇后的脸色、禀报的内侍的脸色,此刻均是一片惨淡
“难道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皇帝听完了皇后关于前因后果的诉说,忧愁的问着皇后。侄子怕是已经出离愤怒了,如今都敢到外朝来撒野,太后那套方法再起作用的几率恐怕也不大。
“哎……慢慢来吧,这样一来,何家那位小姐大概也很难嫁出去了,臣妾看总有办法最后把她和骁儿凑成一对的”
皇后毕竟是皇后,她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失算而倒下,只见她遥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已经在规划她N多个“五年计划”了。
新春特别篇
“今年过年不收礼,收礼就收脑白金”
在电视上出现这句脍炙人口的广告句的同时,我们把历史的时钟再往回倒拨几个朝代,某位皇帝也正寻思着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给宫里众人发发礼物,感谢大家在过去一年中的勤劳苦干,勉励大家在新的一年再接再厉。
“母后,您老想要什么礼物啊?”
皇帝一副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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