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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的终极对决 by wanrenmicoc万人迷万小 (爱的腹黑学结局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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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处於下位的林景禹整个人都懒散起来,眼帘半垂著,眼角微挑,带著几分魅惑几分挑逗:「老板,安慰我一下吧!」
加贺咽了咽口水,撑在林景禹胸膛上的手开始慢慢向下移,一直来到腰间,隔著裤子按住勃起的热源。
林景禹握在加贺腰上的手用力捏了捏,声音嘶哑:「老板……原衫……也温柔的,对待我一次吧?」
「好……」加贺解开林景禹的裤带,拉下拉炼,深色内裤下隆起的形状清晰可见。他深吸一口气,拽下内裤,那根东西立刻就跳了出来。
加贺犹豫著,握住挺立的分身,那东西瞬间又胀大了几分,灼热的触感烫著手心,硬度完全是可以直接进行下一步的那种。
「……」咬了咬嘴唇,加贺膝盖著床,微微抬起身,将敞著前门挂在腰上的裤子往下拽了拽,哑著嗓子道:「进来……」
林景禹眯起眼睛,扶著加贺腰的手向他臀後滑去,还沾著白浊液体的指尖沿著臀缝探进去,触及那个微微肿起的地方时,加贺身体一僵,眉毛拧了起来。
「唔……」果然还是很痛……
「老板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林景禹收回手,沿著加贺的脊背向上抚摸直到脑後向下一按,同时起身,凑过去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嘴唇,意味深长道:「不如,给我其它补偿吧?」
四目相对,林景禹那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彷佛飓风团一样,有将一切靠近的物体吸进去的魔力,加贺的灵魂彷佛也被吸走了,或者说被蛊惑了,鬼使神差的,就低下头,身体缓缓滑了下去,趴在了林景禹腰间,将那勃发的灼热,含在了口中。
分身的顶端已经分泌出黏液,碰到舌尖带著一点点咸腥,让加贺愣住。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未想过,完全不知该如何进行,只能笨拙的含著,口水不停的流下来。
林景禹的手一直扶著他的肩膀,此时缓缓的滑动起来,好似安抚,好似鼓励。
加贺闭上眼睛,伸出舌尖舔弄起来,同时双手来回滑动,极尽全力的给林景禹「补偿」。
所谓的「鬼迷心窍」,就是指这种时候吧……似乎每个人都会有那麽几个瞬间,会做出一些他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没有原因也不愿意去寻找原因,一晌贪欢便是这麽回事。
只是……若是立场对调,他来享受林景禹的口舌服务也罢了,可是现在却是他跪在林景禹腿边为他缔造快感……仅仅是因为林景禹那一句「请温柔的对待我好吗」。
想到这儿,加贺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理智稍稍回笼,正想抬起头,林景禹的手却突然来到他的後颈,重重的按了下去,使得挺立的分身深深的插入他的喉咙里。
「唔……」快要窒息的感觉让加贺难受的眯起双眼,再无法忍受要干呕的时候又被放开,可是刚喘上两口气,又再度被压了下去,进入得更深。
「啊……原衫……」林景禹从喉咙里发出哼气声,一手抓住了加贺的手,十指紧扣放在自己的胸口,一手固定住加贺的後脑,重复著按压的动作,十几次後,终於挺了挺脊背,将精华全数射入加贺喉咙深处。
「咳……咳咳……唔──」加贺被呛红了脸,不等他喘息,身体就被拽了上去狠狠的吻住,长驱直入的舌头霸道的侵入他的口腔,搅得嘴里的腥膻味蔓延开来,并不难忍受,却有一种身心皆被涂上林景禹气味的感觉,让加贺不由得推拒起来。
可是这拒绝彷佛刺激了林景禹的兽性,他一把捏住加贺的下巴,强迫他口腔开得更大,灵巧的舌头深入其中舔过他口腔每一寸黏膜,像是在宣告主权一样。
「唔唔……嗯……唔唔……」下颚被外力控制著,口水无法吞咽,大量的向外涌去,林景禹毫不介意的吸吮著,加贺有一种自己要被他吃掉的错觉。
这家夥……疯了吗?!推不开他,加贺只得曲起膝盖向林景禹的腹部顶了过去,沈浸在激情亲吻中的男人不察,被撞了个正著,倒吸一口气放开了加贺。
让人窒息的吻终於结束,加贺身体一软躺倒在床上,张著嘴大口喘息著。
林景禹单手扶著肚子,也倒了下去,压住了加贺半边身体,虽然被攻击,脸上却还带著笑容,在加贺耳边呢喃:「谢谢……」
加贺脸一红,扭过头:「谢什麽?!」
林景禹一脸满足的表情,眼睛闭了起来,彷佛很困倦的宠物磨蹭著主人的脸颊,一边亲他的嘴角下颚,一边呓语:「我好舒服,谢谢你……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是很重要的……」
重要吗?加贺一时怔住。
事到如今,加贺也不得不承认,林景禹在他心里,的确分量不轻,可是重到什麽程度,却又不知该如何衡量。当初泰展危机,他的决定是否就代表著,林景禹已经和他的事业摆在了一个天秤之上?林景禹有那麽重要吗?
能容忍他侵入自己的生活,进入自己的身体,甚至为他服务……如果林景禹是个女人,是不是就会是他结婚的对象了呢?!不,林景禹太聪明了,这个他无法掌控的男人,不论性别如何,也绝对不在他选择另一半的范围之内。
侧身看了眼躺在他肩膀上睡得香甜的男人,呼吸间萦绕著酒气与荷尔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确催人入眠。
加贺拉高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合上了眼睛,轻声呢喃:「就这麽决定了……只要你以後乖乖的,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要是再妄想改变我的决定,控制我的生活……那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客气了!」
林景禹的确处於一个特别的位置,可是也只能到此为止,他的人生规划可以为林景禹稍作调整,但原则不能改变。
这份坚持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结婚生子,让自己的事业有所继承,而是要守住最後一层底线,彷佛只要他放弃了这最後一点坚持,那麽他的人生就完全被林景禹操控了,任凭他肆无忌惮的侵入,完全没有退守的屏障。
所以……再重要又如何,他们俩之间,永远少不了互相算计,这样能相拥而眠的关系,已经是极限了。
由於前一天加贺一觉睡到正午,几个说好参加的招商会都失约,害得泽崎小姐自己一个人应付局面,於是这次,她一大早就跑到房间门口来敲门,叫加贺起床。
「总裁,今早有两个很重要的项目招商会,你说要去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门里传来「扑通」一声,好似重物坠地,泽崎小姐有些惶恐,她是第一次和总裁出远门,之前跟长谷姐打听过注意事项,没听说总裁有起床气啊?
正犹豫著要不要逃走,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出来的人逆光而立,泽崎小姐眨了眨眼睛,惊讶的捂住嘴:「林君──你怎麽会──」
林景禹揉了揉乱糟糟的短发,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说:「昨天喝了酒,又折腾了好几次,实在累了倒床就睡,连澡都没洗,身体都黏黏的……」
「林景禹!」
房间里传来一声低吼,同样是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加贺走到玄关处,眯著眼睛阴森森的笑:「林景禹,你该回房去了。」
「是,主人!」林景禹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军犬一样立定,转身,往外迈了一步,突然又转头倾身在加贺脸颊上亲了一下,深情道:「你昨晚的温柔对待令我非常感动,如此美好的一夜我会永远铭记在心。」
加贺也不答话,脸上还维持著笑容,只是眉毛微微抽动,泽崎似乎还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我去洗个澡,你也好好清理一下,一会儿见!」
林景禹毫无眼色的又用手指梳了梳加贺的头发,才翩然而去,关门的时候还冲泽崎友好的微笑,吓得泽崎赶紧躲开他的目光。
对上总裁僵硬的笑脸上那双喷火的眼睛,可不好过啊!
「泽崎小姐,把今天的行程表给我。」
「是,总裁……」呜呜呜……虽然今天撞破奸情的遭遇肯定会被学妹羡慕,但是……感觉好可怕,她会不会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总裁灭口啊!?
这次经济论坛为期五天,不过最後两天都是主题经济研讨会,是那些商业巨鳄们对话和自我展示的平台,闲来无事听一听也能受益匪浅,不过以加贺目前这种忙得脚打後脑勺的状态是没空参与了,於是上午的招商会结束後,他便向组委会辞行。
行程是早就定好的,托马斯也没挽留,虽然人手本来就很紧张,还是选派了两名安保人员跟车,送他们去机场。
坐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防弹车已经准备好,车门前站著一个英俊的亚裔男子,眉眼飞扬,身姿挺拔,怎麽看怎麽气度不凡,表情却是可怜兮兮的如同弃犬:「老板,你不带我一起走吗?」
加贺将行李交给安保人员放进後车箱,环著胸笑问:「带你走?去哪?」
林景禹一脸真诚:「我和你回日本,或者你跟我回中国吧!」
「你和我回日本,或者我跟你回中国……」
「对!」
「你不怕你的父亲大人身体受不了吗?」
此言一出,这个总是气定神闲的家夥顿时语塞,沈默了半晌,侧身为加贺打开车门,轻声道:「总有办法解决的,他们难道还能不认我这个儿子吗?」
所以暂时还是要把我藏在柜子里,对吗?
加贺笑了笑,心底那麽一点点的挣扎和愧疚也烟消云散,忽然觉得他和林景禹其实还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只要不去追究彼此的真心,进退之间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他昨晚的想法,这小子未必不会答应。
关车门的时候,林景禹又道:「昨晚提过的项目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盯著,咱们合作的游戏终端机,过几天首批工程机就能出来,我再去日本找你。」
「嗯,等你的好消息。」
车子启动,加贺打开笔记型计算机看了下邮箱,英国那边传来了最新的进展。沈思远已经钻进了圈套里,正一点一点的往外掏钱,当前还是要给他点甜头,不能操之过急。
可是非洲这边的捞金机会就在眼前,如果林景禹真的能拿下合同,以泰展目前的状况根本吃不下,肯定要和TSB合作,到时候就需要一大笔钱运转。在这之前,一定要榨干沈思远的全部身家才行,他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合上计算机,加贺摘下眼镜,揉了揉眉间,突然听见身旁的泽崎尖叫了一声:「小心,孩子!」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加贺的计算机都摔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在前排的椅背上。
「唔……怎麽了?」
泽崎小姐也摔得不轻,捂著肚子大口喘气:「有个小孩突然冲到车子前面,现在滑到车子底下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撞到……」说著就要开门下车查看,但被後排的安保人员拦住。
往机场去的道路宽阔平坦,道路两旁是一排灌木林,不见人影,突然跑出来个小孩的确很奇怪。两个安保人员低声商量了几句,其中一个正要开门下车,倒在车前的小孩突然爬了起来,身上有些擦伤,但活动自如,冲著车里的人咧嘴一笑,大步跑开。
「怎麽回事?」
「别管了,开车吧!」
车子重新启动,加贺弯下腰,正要捡起计算机,车身突然腾空,巨大的彷佛是惊雷在耳边炸响的声音和冲天的火光将他包围。
「砰!」
车子整个翻了过去,重重的摔在路面上,加贺一只胳膊伸出了破碎的车窗,血从额头不断流下来,猩红的视线中,隐约看到人影晃动,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模糊中,感觉到了剧烈的颠簸,他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遭一片漆黑,身体被束缚著完全不能动,嘴巴也被堵住,呼吸很是艰难,头很痛,耳朵里也一阵阵嗡鸣,坚持几分锺,很快又昏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片嘈杂声中,刺眼的光线和刺鼻的汽油味让加贺痛苦的呻吟出声。
阳光直射在皮肤上,干燥的空气夹著风沙,周围不停有人走来走去,大声吆喝著。
有人靠近,拽著他的衣领将他拉了起来,加贺踉跄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松绑,而且没穿鞋子,赤脚踩著沙石路面,浑身像被压路机辗过一样疼,四肢更是散了架一样根本不听他指挥。
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的被带到一间屋子,光线总算是暗了下来,也没那麽大的汽油味,被刺激得不停淌泪的眼睛稍微好受了些。
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几个高大健壮的黑人,不等他细看,身体就被推了一把,靠在墙上,有人给了他一张当天的报纸,拍了几张照片。
加贺原衫愣了几秒,扭头看向窗口。窗户被木板封住,从缝隙中勉强能看出外面是个地处荒凉的加油站,停著几台吉普车和小货车,十几个穿著游击队服装的黑人拿著武器走来走去。
昏迷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子,从车底迸射的火光和气流……加贺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被反政府武装组织人员或者是恐怖组织绑架了,现在正处於转运途中,这些人应该要把他带到控制区去。
这时有人递给他矿泉水和面包,加贺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急切的开口:「我不知道你们是什麽组织,但是你们有什麽要求可以立刻提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
那人粗暴的推开他,用他不懂的语言大声呵斥了他几句,转身出门。
身体虚弱到极点的加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又是一阵头晕眼花,半晌才缓过神来,下意识的摸索衣兜找手机,连鞋子都被脱掉了,当然也被搜过身,自然是口袋空空什麽也没有。
抓起水和面包,加贺大口的吃了起来,几口下肚,彷佛也恢复了些体力,於是一边吃一边四下观察。这间屋子不大,只有他一个人在,那些黑人对他并不太设防,甚至没有派专人看管他,可见这里很荒凉,他们根本不怕他逃走或者求救。
他昏迷了多久……这里不像是卡宾达,也许是安哥拉中部,也许是边境地区,甚至有可能在其它国家,是刚果还是赞比亚?
意识到自己的孤立无援,加贺反而冷静下来。反政府组织武装绑架外国人质,不外乎是为了向政府提条件或者索要赎金,杀害人质的事情不是没有,但那是被激怒的情况下,以目前的情况看,他除了等待营救,什麽也做不了。
东西才吃了一半,就有人过来叫他,将他推上了一辆吉普车,重新上路。
从车窗看出去,一片荒芜的丘陵,偶尔只能看到几丛灌木。那些人没再绑著他藏起来,可见他们已经离开了有哨所和检查站的地方,没有了被发现的危险。
车子里的气氛并不压抑,几个武装人员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在大声说笑,要不是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著机关枪,加贺简直有种这是在郊游的错觉。
犹豫著,加贺轻轻敲了敲车窗,那些人果然安静下来,警惕的看著他。
加贺用英语问:「我的同伴,那个女孩子,你们也……抓了她吗?她在哪?」
副驾驶座位的男人丢过来一张旧报纸和卡片,加贺接过来一看,报纸是刊登了他照片的那张法语报,卡片是他参加这次经济论坛的通行证,有他的照片和基本信息,每个参加的人员都有,这东西一直放在泽崎手里。
那男人用蹩脚的英文说:「我们只抓了你,带著女人,很麻烦!」
加贺咬了咬嘴唇,後悔当初没把偷拍的那个记者掐死!
看来这些人早就盯上了他,也调查了他的行程,才特意设计了这次绑架,可是参加会议的富商那麽多,为什麽偏偏是他?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那人冷笑:「日本政府……派兵……该杀!」
原来如此,上个月日本政府派遣自卫队来到安哥拉参与维和,这种举动一定是激怒了这些人,於是特地挑一个日本籍的商人,想通过这样的举动向日本政府施压。
即便如此,加贺还是不死心,赶忙说:「我可以为自己支付赎金,不如──」
「闭嘴!」男人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加贺身旁的人立刻用枪托给了他一下。
本来就很虚弱的加贺被这一下打得倒在车门上,半晌才缓过气来。
这些人目的明确,根本不被金钱所惑,是最最难办的。他们不要赎金,坚持与政府谈条件,就意味著他完全成了案板上的肉,论斤算两、待价而沽,或者,谈判破裂、斩首示威……加贺抿了抿嘴唇,心情跌落谷底。
抓著车门的手指太过用力之下都变成了紫青色,加贺有种跳车逃跑的冲动,但也清楚的知道,这样的车速下跳车,轻则断腿、重则脑袋开花,而这茫茫沙漠,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他是一点逃生的机会也没有的。所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事情还没到那麽糟糕的地步,如今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为了少受一点苦,加贺一路都很配合,因此也一直没再被绑起来,可是绑架时发生的那场小型爆炸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皮肉伤略过不提,大脑著实受到了严重的震荡,车子一路颠簸他就一路吐个不停,同时头疼得要爆炸,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沈沈,别说是观察地形逃跑求救,就连呼吸都很费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人也怕他就这麽死掉,每天都两次将他摇醒喂食。
加贺努力的吞咽下去,可是往往吃多少就如数的吐出去多少,最後还有了脱水的症状,脸色灰白,四肢抽搐,要不是及时的到达了他们的控制区,恐怕他的小命就扔在途中,尸骨也被盘旋的秃鹫吃掉了。
「嘎吱──」木板门被推开,一个黑人小孩端著托盘进来,将一碗羊奶和几个煮鸡蛋放在床头的凳子上。
加贺躺在床上,扭头看了看这个瘦骨嶙峋的小孩,从他头骨的大小和五官来看,这孩子应该有七、八岁了,不过却只有一般五岁小孩高,眼眶凹陷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大得有些吓人。
加贺拿起一颗还热呼呼的鸡蛋,递给小孩,那小孩不仅没接,反而後退一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发出野兽一样的警告声,恶狠狠的瞪了加贺一眼,转身跑了。
被拒绝在加贺意料中,他也没什麽失落的感觉。他拿吃的给小孩本来就不是什麽善心之举,他现在是个被扣押的人质,又有什麽资格同情别人,不过是存著一点收买人心的念头。不过这些小孩警觉得很,也许是吃过亏的。
深吸一口气,撑著身体稍微坐起来就累得满头大汗,插在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还有些歪了,渗出血来,加贺赶紧重新插好。
虽然只是基础的消炎药,但在这种反政府武装组织的控制区,药品这种不能自产的东西应该是非常紧缺的,能拿过来给他用,一是说明他这个人质还是比较重要的,二是说明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加贺摸了摸自己骨节凸出的手腕,苦笑起来。他真是没资格同情那个小孩的,好久没照镜子了,也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麽鬼样子,搞不好比那个孩子还要瘦骨嶙峋,这些人应该也很懊恼,居然抓了他这麽个麻烦的人质吧?
从被绑架到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路上一直处於昏迷状态,到了这个小村落以後也是清醒几天又昏迷几天,反反复覆,病痛的折磨不仅掏空了他的身体,更是让他的思维混乱,根本没办法算日子。
加贺摸了摸刚刚盖住嘴唇的胡子,又摸了摸已经长过耳朵的头发,估算著应该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一开始,只要他清醒,就要拿著报纸拍照,而最近几天,除了送饭的小孩就没人多看他一眼,也许再过不久,连送饭的孩子都不来了也不一定……
加贺扭头,向窗外望去,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非洲村落,有劳作的老人、做饭的女人、赶羊的小孩,只是所有的年轻男人,都配著武器。
不知该不该庆幸,因为他的身体实在太差,只被关了几天地牢,就被转移到这间平常的三层小楼里。他被关在二层的这间屋子里,窗户上有铁栏,门没有锁,但除了去厕所方便不允许他出门一步。
其实以他的身体状况,下地走几步就要歇好几分锺,就算是没人看押,也一点逃跑的能力都没有。哪怕是他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就算能勉强逃出这个小楼,在这个全民皆兵的黑人村落,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反抗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可是……就这样一直被关押下去吗?
现在他还能喝羊奶吃鸡蛋,有使用药物的待遇,再过一段时间呢?
他们的条件被政府拒绝之後,自己的利用价值降低之後,是不是,就会被关进猪圈羊圈,或者回到暗无天日的地牢,和那些被关押了好久的人质像牲口一样绑在一起,只供给维持生命的食物,吃喝拉撒都在原地解决,再後来,干脆斩首并公布尸体的照片作为条件被拒绝的报复?
想到这些,加贺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恐惧感将他包围,几乎有尖叫的冲动,可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麽久,没人和他交谈,他好像都要忘记了怎麽说话……加贺神经质的又摸了摸胡子和头发,张了张嘴,努力挤出几个单音。
「啊……啊……我……咳咳……」持续不断的低烧让喉咙发炎,声带也像是被烧坏了,一用力就像是用刀片划过声道一样疼痛。
这样不行,他必须得说些什麽,不然就真的变成野人了……可是越著急就越说不出话来,加贺焦急的抓著脖子,喉结在手心颤动,可就是没办法出声!
快想想说些什麽……说些他说得最顺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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