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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的终极对决 by wanrenmicoc万人迷万小 (爱的腹黑学结局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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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贺紧张得直吞口水,搞不清楚林景禹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突然有了性致……
已经靠近到能感觉到呼吸的温度了,加贺索性闭上眼睛,反正这种时刻,多做多错,只能把一切都交给这小子……就……就任他摆布吧!
可是等待了半晌,预想中的亲吻却迟迟没有到来,加贺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就见林景禹拿著刮胡刀,一脸促狭的笑:「老板,礼尚往来,也替我整理一下胡子吧!我这一路上是被五花大绑蒙著眼睛运过来的,也很久没有洗脸了。」
加贺夺过剃须刀,咬牙切齿:「怪不得像个土匪!」
「是,我是土匪,那麽我的好压寨夫人,快替我修修脸吧!」林景禹说著,一翻身,躺了下去,头枕著他的大腿,闭上眼。
林景禹的眼睛不大,可是又黑又亮,就像是遥远而璀璨的星空一样,只要他睁著眼睛,整张脸就神采飞扬,似乎有无尽的能力,可是闭上的时候,脸上的疲惫就再也隐藏不了了。
加贺摸了摸林景禹扎手的胡渣,涂上剃须膏,清理起来。他本人是属於体毛浅且柔软的那一种,而林景禹的毛发则又黑又硬,胡渣也不例外,刀片刮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在割杂草。
加贺从来没给别人刮过胡子,也没用过这种刀片式的刮胡刀,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趁加贺清洗刀头的工夫,林景禹赶紧提醒:「慢点,细心点,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
有的是时间……我们真的有时间吗?加贺复杂的目光投向林景禹的脸,半晌,哽咽道:「林景禹……你为我……值得吗?」
这样被囚禁的日子,只有经历过,才知道有多痛苦,更别提这是一群亡命之徒,是荷枪实弹的武装组织,杀掉个把人质简直如踩死蚂蚁一样简单。犯险前来,甚至替他做人质……就是把自己的命系在别人的枪口下,是为了什麽呢?
林景禹缓缓睁开眼,温柔的凝视著加贺,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你还记得,夏天的时候,我们去西部视察加工厂,结果车子翻到山下,等待救援时,我问你,如果此时就是绝境,你最想做什麽?」
他当然记得……那个炎热的午後,他背著腿脚不便的林景禹在草丛中艰难行走,明明心里一直在咒骂这小子,琢磨各种方法来报复他,却一直把他护得好好的,跌倒时也不肯松手。
那个时候他嘴上不承认,其实心底清楚,自己……动心了……自己喜欢这个总是捉弄他欺骗他的混蛋!而那时,这个混蛋问:如果此时就是绝境,你最想做什麽?
他居然想不出来,彷佛和这个人肩并肩坐著,就没有绝境没有末日。然後他不甘心,反问林景禹想做什麽,於是发生了,那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吻。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加贺苦笑起来:「你不是又要亲我吧?」
林景禹眨了眨眼睛,跃跃欲试:「行吗?」
加贺缓缓低下头,轻触林景禹的嘴唇,而後慢慢的含住,舌尖探出,小心的舔了舔,将干涩的唇瓣舔湿润,然後直起身,道:「现在我的命可掌握在你手里,别说是亲一下,你想做什麽都行不是吗?」
「老板,现在是我的命掌握在你手里啊……」林景禹长叹一声:「小心点,别刮伤我的脸,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闭嘴!」
没有眼镜,加贺不得不靠得更近,小心翼翼的将最难刮的地方清理干净。
刮完胡子,林景禹没有动,握著加贺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抵,摩擦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原衫,有好多话,我一直没机会和你说。」
「以後,会有机会……」
「嗯……」林景禹点点头,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容:「也许在你眼里,我是一切尽在掌握,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可你不知道,其实每次面对你,我都很紧张。」
「紧张?」
「对……手足无措。」
加贺挑了挑眉,一脸的不信。每次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他牙痒痒的人,哪里手足无措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以前,我好多次都想抱你,但都半途而废了……其实……我……太紧张了,所以不行……」林景禹说著,涨红了脸,加贺从没见过他这样害羞的样子。
回想当初,林景禹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又亲又摸,几次都险些擦枪走火,可是最後关头,他稍微一抗拒,这小子就退缩了。
当时他还以为林景禹是在做戏,所以才没反应,原来……是紧张导致不举吗?
「你……真的是处男?」他被这小子强迫的时候,这小子都二十六快二十七了,那居然是他的童贞……加贺打了个冷颤,突然觉得身後那个地方有点热热的。
「是啦是啦!」林景禹嘟著嘴,难得的有些孩子气:「我想在你面前,展示我最有魅力的一面,高贵、神秘、冷静、无所不能……所以一点错也不能出,随时都处於很紧张的状态!」
「为什麽?」
「你说呢?」
加贺抿了抿嘴唇,答不出来。
林景禹抬手搂住加贺的脖子往下拉,靠近他耳畔,轻声细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我爱你……」
「没……有……」
「如果此时就是末路,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加贺紧紧咬著嘴唇,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他从来没听林景禹说过这三个字。林景禹说过「我是你的人」、「我想守护你」,也玩笑一样的说过「喜欢」,可是从来不曾如此正经的把这三个字说出口,就连他落海的时候,也只是问「你不会後悔吗」。
为什麽,现在说这种话?!
「哎……别咬了,都出血了……」林景禹坐了起来,麽指在加贺嘴唇轻揉,解放了他倍受摧残的唇瓣,亮晶晶的眼睛紧紧凝视著加贺湿润的眼眸,满怀希望的问:「你呢,就没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加贺张了张嘴,最後只挤出三个字:「我……不信……」
林景禹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泄气的向後一倒,抱著单薄的被子翻了个身,闷闷的说:「唉……真难伺候啊……本来以为你会感动得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的……」
扭动中,林景禹的衣角翘了起来,露出腰腹处一大片瘀伤,紫红的颜色彷佛要渗出皮肤滴出血来。
加贺一阵揪心的疼,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为什麽?为什麽?我有什麽值得你爱的?」
林景禹扭头,笑咪咪的开口:「你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你不知道你有多可爱──」
「不要说这种哄小女孩的话,我不信!」
林景禹沈默了一会,爬了起来,重新躺回到加贺身边,抓著加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不然你会恨我的……你还没爱上我,却恨我……我也太可悲了……」
加贺没有再问。林景禹不愿意说的事情,再问也没有用,他有一万种方式绕开话题,他总是这麽让人无可奈何,他永远只给你他想给的东西。
腹黑的终极对决 第六章
窗外的雷声渐少,雨声就格外清晰起来,在这种长年干旱的地方,这样一场大雨,不知会挽救多少生命。
加贺原衫和林景禹相拥的躺在狭小单薄的木板床上,一整夜谁也没有合眼。
天亮之前,雨就停了,安静的窗外传来刹车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想,不用我说,离开这一路你知道该怎麽做。」林景禹坐起来,狠狠的抱了加贺一下,只叮嘱了一句:「安全之後立刻就离开,回日本去,别在非洲停留!」
门被打开,几个游击队员走进来,向加贺招了招手。
林景禹轻轻推了他一把,加贺才愣愣的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
「我们不能一起走吗?」问完,加贺自己都觉得可笑,这哪里是他们能做的选择。
林景禹单手垫在脑後,大摇大摆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挥了挥:「快走吧!去找我小婶,记得一定要按照我交代的办,我可不想在这儿待太久!」
加贺低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身跟著武装人员离开了。
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林景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起身走到门口,看著地上那一道又一道的血迹,歪歪扭扭的,写的都是他的名字。
这是昨天,那小猫以为他被杀了,用指尖的血写的。都说十指连心,指尖的血就是心头血,写下的东西,就是一种承诺……林景禹索性坐在地上,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小猫的血上描绘下那个人的名字。
加贺原衫……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十几年前,他心中充满沮丧和懊恼,泡在游泳池里大哭了一场,第一次体会了,什麽叫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从那时起,这个名字的主人,就深深的烙印在他心中了。
离开控制区的一路上,加贺原衫都是被蒙著眼睛的。
在黑暗和颠簸中,他想起林景禹说过,他来的时候也是被蒙著眼睛,而自己来的时候却没有。加贺这才意识到,本来这些人是没打算放他回去的。
他们也知道绑架人质,与政府谈条件根本不会被接受,所以这样的绑架行为不过是为了引起国际社会注意,使外国商人不敢来安哥拉进行投资,一旦国际社会不再关注他,也就是他没有价值的时候,不是被关在角落自生自灭,就是公开斩首。
似乎察觉了加贺的紧张,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用英文说:「只要你尽快把我们的货准备好送过来,林先生就不会有事。」
他被放下车时还蒙著眼睛,头上还被扣了个帽子。
押送他的人低声警告道:「站在这儿别动,等著锺声响再摘下眼罩,然後立刻离开,你要是敢轻举妄动……」後脑被金属枪口顶了一下。
车子迅速开走,加贺低著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人的警告不是玩笑,远处肯定有反政府武装组织的狙击手在监视他,要是有什麽异常就一枪打爆他的头。
足足有十分锺,才听到沈重的锺声,加贺缓缓抬起手臂,摘下眼罩,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广场,夜里没有人,很安静,广场上的时锺在整点报时,正是午夜十二点整。
低头,脚边放著他的行李箱,护照证件都在,还有手机。打电话给日本大使馆,很快就得到当地警方的接应,安哥拉政府本想留他几天进行调查,但在加贺强烈的要求和日本政府的施压下,只得立刻安排他启程回国。
於是在被释放的第二天,甚至来不及做全面的健康检查,加贺就登上了回国的飞机。他不得不著急,安盟给的期限只有半个月。十五天内他要是不能备齐他们要的军火运送过去,林景禹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一个多月前参加非洲经济论坛而被绑架的日本商人安全返国的消息,在日本早就成了头条新闻,他一下飞机,就被一大堆官员和记者包围了。又是鲜花又是慰问,让加贺烦躁得想拿机关枪扫射,可是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受宠若惊、感激不已的样子!
记者问他通过日本政府的努力,使得他快速安全的被释放,有什麽话要说的时候,加贺的一边笑一边握紧了拳头。见鬼的感激,他每年交那麽多税,这帮政客为他做过什麽?!真以为耍耍嘴皮子就能让他安然回国吗?!
以身体虚弱为借口,好不容易拒绝了那些官员的什麽慰问宴,刚出停机坪,千叶荀子扑了上来,抱著他哭得肝肠寸断。
国内媒体大肆报导他的新闻,除了他商人的身分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日本最知名女星的未婚夫,他这一被绑架,不知帮助多少家报纸杂志提升了发行量!
放在平时,他出於风度还会哄一哄千叶荀子,可是此时他什麽也顾不得了,一上车就让人把千叶送走,自己直接回了住处。
借口养病几天足不出户,前来探望的TSB董事和商场上的朋友都被他拒之门外,公司早就乱成一团,他也无暇去管,而是紧急联络合作过的所有军火商。
混蛋林景禹,居然许诺了那麽一大批军火,还都是最先进的产品,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时间这麽短,他门路再多,也很难找到那麽多货源,只能先凑多少是多少,保住林景禹的命要紧。
所谓军火贩子,就是连接货主和卖家之间的掮客,这种生意,不是一个电话一封邮件就能谈妥的,他现在被媒体盯著,出国很不方便,只能让松井一郎去跑。这些机密他本来是任何人都不允许介入的,可是为了尽快赎回林景禹,也顾不得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沈思远已经上钩,吐出来不少钱,倒是帮了他个忙,解决了购买军火的资金问题。
废寝忘食了好几天,俄罗斯那边总算传来一点好消息,不过还远远不够,北美的军火商太奸猾,而且欺生得狠,恐怕松井一郎拿不下来,实在不行,也只能想办法摆脱记者冒险去一趟。
门铃响了起来,不是松井游来送饭的时间,肯定又是来探望的人,加贺懒得理会,可是这次来的人异常的有毅力,按著门铃不肯松手,刺耳的声音响了好几分锺,搅得加贺根本没办法思考,只得沈著脸去开门。
加贺根本没办法思考,只得沈著脸去开门。
也许是加贺的表情太可怕,门一打开,按门铃的女孩吓了一跳,向後退了一大步。
「由奈?你在日本……有事吗?」
「哥……」加贺由奈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问:「你……身体怎麽样?」
「我很好,如果没什麽事就回去吧,我很困要睡觉了!」
「哥──」由奈伸出手想阻止加贺关门,幸好加贺手疾眼快及时停手,不然她非被门板夹断手指不可。
「你到底有什麽事?!」
「我……你……你去看看爷爷吧,他一直不相信你回来了……」
「什麽?」
「你出事了以後爷爷很担心,却没办法救你,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没多久就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
加贺总一郎会因为担心他而寝食难安,甚至进了医院?带著满心怀疑,加贺终於同意和由奈一起去医院探望加贺总一郎。
他倒要看看,老家夥又想耍什麽手段,难道说他被绑架,他们以为他回不来了,就把那个禽兽接回日本了?甚至开始转移侵吞他的资产了?结果他竟然平安的回来了,於是怕他秋後算帐,才上演这出苦肉计?
「爷爷现在已经没什麽事了,只是心情很差所以一直住院调养,你回来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可是他不肯信,非说是我们买通了电视台骗他。」
由奈推开单人病房的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对恹恹的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说:「爷爷,你看,谁来了!」
加贺总一郎抬眼向由奈身後看去,看到加贺原衫时,浑浊的眼睛里有了几分神采,可是长年处於对立的祖孙两人,到底无法找到温情相处的方式,最後只得一声叹息:「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就好!」
「你……」不是想我死的吗?
这老头……倒不像是在装病,以前总觉得他过於锐利严峻,现在躺在病床上,却像个普通的老人了,眼神也变得苍老迟缓。
虽然没话可说,加贺还是在床头坐了一会儿,直到加贺总一郎睡著,才起身出病房。
「哥,你要走了?」一直守在门口的由奈连忙跟上去,将加贺送到电梯口。
电梯到了,加贺刚要进去,想了想又收回脚,转头,直视他这个视他如洪水猛兽的妹妹。
「由奈!」
「啊?」
「你恨我吗?」
由奈愣了半晌,才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恨。」
「真的?」加贺不信。如果说由奈是个公主,那麽他显然就是野心勃勃的篡权者,不仅害得她父女分离,还抢走了她的王子,他简直是由奈生命中最大的反派!
「真的……」由奈揪著自己的衣角,声音哽咽:「我恨我自己……」
「为什麽?」
「如果我再聪明一点、懂事一点,就能早一点发现爸爸在伤害你……我始终无法相信,对我那麽好的爸爸是那麽凶残的人,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如果我能劝劝爸爸,一定可以阻止他的所作所为,我们一家人,也许就不会走到这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由奈捂著脸哭了起来,却始终不肯抬头,似乎无颜面对加贺。
加贺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是冷笑,还是假惺惺的安慰?
看著由奈抖动的双肩,一些儿时的画面,也在眼前闪过。在认清那个人的真面目之前,他和由奈,其实是关系非常亲密的兄妹,在由奈十岁生日的时候,还曾经一本正经的许愿要嫁给他呢!
从回忆中回过神,加贺淡淡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如果的!」
「我知道……」由奈擦掉眼泪,终於抬起头,红著眼睛说:「林大哥说得对,不是所有的仇恨都可以被宽恕,我不能拿自己的想法去要求你,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林大哥?林景禹?他什麽时候说的这些话,共进晚餐的时候?还是秉烛夜谈的时候?他和由奈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啊……
没注意到加贺复杂的眼神,由奈继续道:「哥,等爷爷身体好了,我想把爷爷接去英国……」
「嗯。」
「真抱歉,留你一个人在日本,不过有林大哥陪著你,应该不会寂寞吧!」提到林景禹,由奈显然还是有些介怀,呐呐的问:「对了,怎麽没见林大哥,他不在日本吗?」
加贺挑了挑眉,笑问:「你……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啊,自从英国分开,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英国?他什麽时候去的英国?」
「就是……啊?!」由奈惊觉失言,赶紧捂住嘴。
「就是我之前去英国和你见面的时候,对吗?你约我见面,也是他授意的吧?我看,连时间地点都是他选的,对不对?」
「嗯……」加贺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她不敢隐瞒,只能点点头,怕加贺误会又连忙说:「他不让我告诉你……但我们真的没什麽,林大哥心里只有哥哥你……」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加贺咬牙切齿的答了一句,抬脚进了电梯。
林景禹啊林景禹……真是深不可测!
看著电梯里的镜子,加贺已经不知道自己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怎麽那麽巧,他和由奈见面,就撞到正在寻找投资机会的沈思远呢?原来这一切都是林景禹安排的,见他一直在发呆,还让小朋友来送糖引起他注意……真是用心良苦。设计沈思远的事情能那麽顺利,恐怕也少不了林景禹推波助澜。
说到底,这就是林景禹布好的局。他抓住了鱼,往自己的网里丢,可笑他还自作聪明的想瞒著林景禹独吞这笔钱,还在心底得意终於赢过林景禹一回,现在想想,简直是演了一出滑稽剧给他看!
可恶的林景禹,这算什麽?为了讨好我送的礼物?
加贺气得浑身发抖,握紧拳头,要是林景禹在身边,肯定会一拳打歪他的鼻子!
林景禹……从他离开那个小楼到现在,已经五天了,不知道他状况如何?
他当初安排这个「礼物」的时候,也万万没想到,现在这笔钱要用来筹备作为他的赎金的军火,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离开医院,回到自己的住处,加贺停好车正要上楼,突然听见一声呼唤。
「侄媳妇!」
脚步一顿,心里想著不是吧难道是那个白痴?缓缓扭过头,果然看到林皓一路小跑冲了过来。
「侄媳妇,快、快过来!」
林皓来到他面前,不由分说抓他的手,加贺赶忙躲开,皱著眉问:「你要做什麽?!」
很奇怪,以前看到林皓,就会从心底生出一股厌恶,而现在看到,居然有些移不开眼睛……他和林景禹,虽然气质大相径庭,但五官长得实在是很像呢!
还记得,他和林景禹初识的时候,正是祁子嘉被林皓连累得最惨的时候。於是他对这张脸,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好感,於是连带的,对林景禹也没什麽好印象。久而久之,他都忘记了自己对林景禹的敌意,到底是因为他的脸,还是因为他的人了。
其实林皓除了白痴一点,也没那麽讨厌,对爱情够忠诚、对敌人手段也够狠毒,智商也不低,不然也不会念到博士,要是细心栽培而不是娇生惯养,也许还会是个人物呢!
唉?人物……他居然在林皓身上寻找优点?!被他那张像极了林景禹的脸给迷惑了吗?当初他因为林皓而讨厌林景禹,现在因为林景禹而对林皓改观,这算什麽?爱屋及乌?加贺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发呆,快走啊!」
「到底什麽事?!」回过神来,加贺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林皓拽著走了好几步。
「那个,我嫂子来了!」
「你嫂子?」
「就是你婆婆啊?!」
「什麽?!」
「来啦来啦!」
公寓旁的小巷子里停著一台休旅车,林皓打开车门将他推进去,後座坐著一个中年美妇,风姿绰绰又端庄干练。
女人从上到下的打量著加贺原衫,目光非常的直白,对於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这样的目光是非常失礼的,可是加贺却只能硬著头皮受著,因为这人,是林景禹的母亲。
足足看了有三分锺,女人才开口:「你好……我是小景的妈妈。」
「你好。」
「你和小景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话说一半,女人又沈默了,重复著打量的动作。
加贺坐在他身边,挺直脊背,脸上虽然带著谦逊的笑容,其实心底焦虑得都要著火了。这女人到底什麽意思?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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