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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 by颓 (父子年下 不伦之恋 强取豪夺 遥远星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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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惰疲惫的叹息还在耳边回绕,嫉妒漠然的身影还在视网膜上灼烧。从那一刻起,他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来回避心中的苦痛。
透明的液体将聂驳古眼角的红痣洗得越发明艳,男人的神情却是平静接近死寂的。
“我承认,我在意他们。”聂驳古嘴角的弧度悲凉而凄哀:“虽然我无法面对他们,但是……”
“我想要他们。”
***
“你回来了啊,鸠。”
兰纳一进门就看见少女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张板子在画些什么。鸠抬起头,没有被眼罩遮住的那只眼弯了起来:
“母上,欢迎回来。”
鸠扫视了一下兰纳的周围,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斑回房间了。”兰纳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将耳际的头发拨到耳后:“那孩子在跟我怄气呢。”女人顿了顿,然后貌若无事地开口:“鸠,你想要一个父亲吗?”
蓝发少女睁大了双眼,紫色的眼珠怔怔地看着兰纳。
“父亲……?”鸠有些迟疑地呢喃着,然后出乎兰纳意料地点了点头:“……鸠想要。”
兰纳太过震惊以至于什么也说不出话来,不太对,她很清楚她的两个孩子对她的独占欲,对于任何和她亲近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被他们不着痕迹地抹去。兰纳很享受双子对她的依赖和独占,刚刚的话也只不过是逗弄居多,而现在……?
鸠没有看到兰纳骤变的脸色,她很开心地在画板上又画了好几笔,然后将画板上的画展现在兰纳面前。
“鸠想要他。”精致的少女笑得很满足,指着画上的人:“鸠喜欢他。”
画上是一副精细的素描,非常细致,连画中人皮肤的纹理都细细打磨出来。那是一个男人,半长不断的黑发,黑白分明的眼睛下,一颗痣尤其显眼。兰纳的呼吸沉重了,她死死地、用力地盯着画中的男人,似乎要烧穿了画板。
“这个男人——”兰纳的脸因极度激烈的情感而显得分外扭曲,她指着画中的男人质问,声音尖利得近乎尖叫:“是谁!?”
64、Sixty…second child
全金属制的房间中,女人飞快地在光屏上敲出通讯密码,蓝光在她的眼睛中幽幽地跳着,冰冷而又炽目。她咬着唇的牙齿越发地用力,神情也越来越扭曲,最后猛地一砸虚拟键盘,尖叫:
“斯林!给我滚出来!”
一圈圈的光晕波纹从键盘扩散,整个房间的空气扭曲了一下,逐渐显现出一些虚拟场景。虚影中,一个诡异的老人站在一堆实验器材中虎视眈眈地看着这边,然后在下一刻像是变魔术般换上和蔼可亲的笑容,胖乎乎的脸如弥勒佛一样讨喜:
“有事吗?送去的原液没到手?我记得明明让你那只宠物给你拿去了。”
在说到“宠物”的时候,老人的脸一瞬间闪过一丝扭曲。兰纳吭哧吭哧地瞪着对面的虚影,高分贝地怒吼:
“我见到他了!”
在斯林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兰纳抓着脸,扯着自己的眼睑,声音越发地尖利:
“是他是他是他——!绝对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认识!!!那个恶心的、变态的实验体,那个叫‘父体’的玩意儿——”
“你说你见到了……你给我闭嘴!停止你那毫无意义的嚎叫!现在,马上!”斯林脸上讨喜的笑没了,他厉声喝止了兰纳过于激烈的情感:“你说你见到了,恩,父体?”
“……呵呵呵……对,我看见他了,就在诺顿,那恶心的家伙就在离我不到4珐里的距离——”
斯林的整个眼都亮起来,他甚至跑离了他最重要的实验器材,脸上的肥肉剧烈抖动出油腻的波纹。
“宝贝!这太好了,太好了。”斯林一兴奋起来就喜欢叫人宝贝:“我把阿加雷斯,布锐斯,吉蒙里,欧塞都派过去!把父体抓过来!把那可爱的宝贝给我抢过来!”老人已经陷入狂乱的状态,他又蹦又跳,放声大笑:“不对,这不够,还不够——我要让埃莫森那个鼻涕鬼好好见识一下,我可爱的‘七十二柱魔神’,他们才是真正站在人类进化顶端的存在——!!!”
兰纳看着斯林那疯狂的乱舞,冷静下来:“你要抓父体?”
“当然,当然宝贝儿。”斯林摇晃着手指:“将那个鼻涕鬼的最高杰作夺过来,宝贝只有在我这里才能发挥出最强的作用。而且……”老人的脸上又出现了貌似慈祥亲切的笑容:“你不想要更多一点儿的、宠物吗?”
兰纳将垂在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一遍又一遍。最后,女人妩媚地笑了,眼中幽蓝的光是烧不殆尽的野心。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呢。”兰纳直视着斯林:“那你呢,斯林,你不打算来?”
这句像是触动了斯林的一个逆鳞,老人突然开始发狂地砸东西。
“我才不去——我怎么可能去——!!!在那个该死的、无能的、讨厌的埃莫森亲自伏在地上央求我之前,我怎么可能去那些沾有恶心鼻涕虫味道的地方!!!”
因为是虚影的缘故,这次兰纳不用担心被斯林的疯狂波及,她冷漠地站在一边旁观,虚影构建的物体不断地穿越过女人的身体。
“发够疯没?发够了就听听这次的计划。”
斯林沉默地站在一堆杂乱物中,突然抬起头笑得像个弥勒佛:“你说。”
“父体周围不可能不存在保护层,他的资料很含糊,应该是被人抹去了。想要将父体带离诺顿星,必须破掉那层看不见的保护,这就需要一个好时机。”兰纳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快:“拍卖会……真是一个非常让人期待的活动呢。”
老人非常认同地眯起了眼:
“是的,十分地、令人期待。”
***
阿米斯觉得自己蠢透了,居然会被一个陌生人吓破了胆。那个自称为利维坦的家伙据说是贝希莫斯的哥哥,但,那又怎样?死在血腥情人节的贝希莫斯和贝希莫斯的父亲又不是他杀的,他紧张个屁,而且他见鬼的只是因为对方的一个招呼而心慌得睡不着觉。
去他妈的贝希莫斯……还有利维坦!阿米斯决定将那些恼人的玩意儿统统抛出脑袋,出去好好玩乐一番——他为什么要被败坏了心情呢?贝希莫斯已经死了,最后的赢家还是他!
阿米斯的心情一瞬间好转,他欢快地哼着歌走出宿舍,却被他的同伴们堵在门口。
“阿米斯,你疯了吗!?”
所有人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他们看着阿米斯的目光带着怜悯和疑惑,阿米斯觉得有些不妙了。
“怎么了?”阿米斯皱着眉问:“我怎么了吗?”
同伴们都愣住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阿米斯,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还说怎么了!”其中一个人开了口:“你发了什么疯?居然弄残了西蒙,虽然谁都不喜欢西蒙那胖子,但是人家……”
“等等!”阿米斯抓住说话人的领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你说什么?我,把西蒙,弄残了!?”
西蒙是一个胖子,他下作、残暴并且恣意妄为,几乎是皇家学院最污的那一个点,没有之一。但是没有人愿意收拾他,因为西蒙他是个皇族,而且那个胖子小心眼、瑕疵必报,恶毒得无法无天,谁惹上了谁倒霉。
“不、不是我……”阿米斯全身发冷,他茫然地看着他的同伴:“我、没有去碰西蒙啊——”
阿米斯那不愿面对现实的样子让所有人眼中的怜悯更盛,被阿米斯抓着的那个人叹息着:“阿米斯,别否认了,18个摄像头将你的行动从头到尾拍了下来,从西蒙身上采集到的DNA直接指向了你。你、你还是快逃吧,西蒙已经气疯了,他说、他说要把你……”
“不,不,不!真的不是我!”阿米斯绝望地吼叫着:“我没有!我没有做!”
所有人看着貌若癫狂的阿米斯,像是在看一个不愿面对现实的可怜虫,沉默地表达了他们的怜悯与同情。
“你、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啊……”
他们那怜悯的姿态深深刺痛着阿米斯,无论他怎么申辩,他怎么解释,所有人都用一副“别再挣扎了”的神情回馈过来。阿米斯感到恐惧,他害怕得无以复加,面对疯狂的西蒙,他的父母保不住他,这样下去、这样下去……他会完的!
阿米斯的视线漂移了一下,透过同伴们之间的缝隙,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着一名灰发少年。
那是利维坦。
利维坦像是注意到了阿米斯的目光,他对阿米斯露出微笑,那笑容即使是在树木的阴影下也灿烂得近乎炫目。然后,阿米斯就看见了这辈子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灰发的少年伸出一只手,从上而下地抚过自己的脸,然后、然后他的脸……!
那是阿米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每天早晨他都会对着镜子无数次地端详着,那分明是只属于他的脸,却顶在其他人的脸上——
阿米斯的瞳孔猛地紧缩,他疯狂地想要冲出同伴们的包围,对着树荫下的那人咆哮:
“是他!是他!是他冒充了我!你们快看!快看啊——!!!”
所有人被阿米斯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他们回过头去,看到灰发少年无辜地向着他们眨了眨眼,非常意外和无措的样子。
“阿米斯,阿米斯!你冷静点!那是利维坦,没有什么——”
“不——就是他冒充了我!我看到了!”阿米斯的双眼通红,被同伴们架着不住挣扎:“他变成了我的样子!是他陷害了我——!!!”
“冷静点阿米斯——没有人能变脸——”
“你们不相信我!你们居然宁愿帮助他也不相信我!?”
“好吧,阿米斯,即使是脸可以伪装,可是DNA——”
“是他弄的!绝对是他!他栽赃给我啊——!”
“……”
“放开我!我叫你们放——开——我——啊!!!”
……
嫉妒目送着被逐渐推远的阿米斯一群人,吹了一声口哨。少年笑得极其灿烂,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一派天真无邪。
被色欲警告了,所以他得收敛点。于是嫉妒决定了,他的目的其实很单纯:他只不过想要告诉阿米斯,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栽赃。
他很好心呀……
灰发少年心情极其愉悦地转身,然后有些意外地看到远方站着一名蓝色头发的、少女?那名少女的长相很中性,那种精致的中性使人完全看不出她的性别,嫉妒捏了捏鼻子,空气中淡淡地传来貌似同类的味道,却又差了一些什么。
再看去时,少女已经没了踪影。嫉妒慢慢地眯起了眼。
是错觉吗?
***
耳边传来隐隐的歌声,那是非常含糊的小调,内心深处却因这模糊不清的调子而蠢蠢欲动着,聂驳古张开了眼,头顶是一片蓝空,还有与天空同样颜色的碎发。鸠低头看着聂驳古,耳边淡蓝色的长发柔软地垂下,小巧的嘴巴微微抿着,那模糊不清的小调便是由少女哼出来的。
“我睡着了……?”聂驳古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天空太过明亮了:“刚刚的歌,很好听……”
鸠的声音很奇特,既不像男生那样沉厚,也不像女生那般尖细,就这样模糊地介于两者之间,纯粹得让人只能跟着音调走,而遗忘了歌者本身。聂驳古不知道斑鸠这个名字在娱乐界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全宇宙有多少人为斑鸠的歌而狂热,他只是觉得,这种奇妙的歌声似乎带有隐隐的魔力,它们不着痕迹地、微妙地勾起人心底中那抹最深沉的渴望,让那种渴望越来越鲜明,越来越难以抗拒。
突然很想去见他们,很想很想,想得心都要颤抖了。
聂驳古将表情掩在手下,他想,他也许被蛊惑了:把一切顾忌都抛下,把一切伪装都除去,顺从心底最深切的渴望与本能,魔性的歌直白地对他指出,聂驳古最大的野心是什么。
“驳古喜欢鸠的歌。”受到称赞的女孩儿弯起了眼:“明天是拍卖会的开幕式,鸠会在那里唱歌。”
鸠像是小动物一样抓着聂驳古的小指头,晃了晃。
“驳古,去拍卖会吧,鸠唱歌给你听。”
少女的手极其柔软,聂驳古微微勾起了小拇指。他想,等明天拍卖会结束之后,就是他去面对他们之时。
“好。”
已经无须逃避了。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前奏都弄好了,接下来=w=~
感谢SOS2332908、秦瑟合鸣姑娘扔的地雷,某颓被炸得内牛满面地蹦跶
话说我要四级考试了昂TAT,下周的更新不能保证了。。。
65、 Sixty…third child
星际拍卖会是四年一次的重大项目,每一届的星际拍卖会都会吸引全宇宙的目光。对于承办星际拍卖会的星球来说,这种类似古地球的奥运会的巨大盛事往往会吸引无数人的到来——高阶层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这对那些人或商团来说是一种炫耀和荣誉;低一层次的商团直接将拍卖会当成一次星际商业交流会,他们举行一些小型拍卖会和交流宴会,寻找无处不在的商机或是合作伙伴;还有一些则是偷偷潜进来想要混水摸鱼的杂乱团体,他们会对该星球的治安形成严峻的挑战——总之在举行星际拍卖会的途中,承办星球将会处于一种“爆满”状态,更别说本届星际拍卖会中的压轴是兰纳家族提供的96克星源体,要知道1克星源体就可以维持一队航舰七个星转的能源消费!这种大型战略资源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前往诺顿的人简直要塞爆这颗不算小的星球。
聂驳古当然听说过星际拍卖会,但这对于第七区的“胖子”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男人抬头看着五彩斑斓的夜空——巨大的光影效果将第三区的天空印成一片彩色,带着姹紫嫣红的迷醉。对面就是拍卖会开幕式的入口,往来的人络绎不绝,连空气都被火热的人气加热膨胀出一种骚动意味。聂驳古想,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场面了呢?
对面越热闹,映衬着角落里的男人越发孤寂。聂驳古已经习惯于站在阴影中了,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但意外地他并不感到悲哀——站在阴影里的他还有黑暗陪伴。
……就这样吧。
聂驳古最终迈开脚步,向那片辉煌走了过去,黑暗铺洒在他的背后,如影如随。
“欢迎您的到来,请您搭乘CET4P号莱卡。”
把鸠给的白卡放在感应器一刷,聂驳古顺着机械合成音的提示搭乘“莱卡”,那是一个像水母般漂浮在空中的生物机械,半透明的身躯散发着莹莹的蓝光,不同编号的莱卡通向不同的目的地。聂驳古站在平稳漂浮移动水母体上,看着远方成千上万的光点悬浮在空中——那是无数个被模糊成光点的莱卡,载着人们向不同的方向移动,光是看到那堪比繁星的光点数量,就知道这次拍卖会到底有多火爆了。
水母体看似缓慢的飘荡移动比想象中快得多,没过多久聂驳古就被送到一条甬道上。甬道的尽头只有一扇金属门,聂驳古刚接近那扇门,金属门就刷地一下自动打开,展现出门内的一切。
这似乎是一个高级观赏室,房间的一面墙完全透明,可以清楚地看见奢华的舞台,并不算宽敞的房间中被舒适地布置好沙发和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精美的食物。聂驳古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蓝发少女。
鸠今天没有穿皇家学院那套衬衫和百褶裙,她的脖子上围了一圈长长的青色围巾,上身是样式别致的墨蓝色毛衣,下身是松垮的筒裤,戴在右边的白色眼罩上画了一个Q 版的骷髅,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鸠的性别,单从现在这副摸样打扮根本辨别不出对面那个精致得像个娃娃的少年究竟是男是女。
蓝发少女坐在沙发上,露出来的左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聂驳古,她的脸被淡淡地上了一点妆,将那份精致细腻地描绘出来,那份极致中性的漂亮演变成强烈的气势,压得聂驳古有些喘不过气来。
聂驳古觉得有些怪异,对面的鸠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出那一丝违和的地方——好像、好像有什么和过去的不太一样?
“鸠……”
鸠像是没有听到聂驳古有些尴尬的声音,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聂驳古,那强烈的视线透出一种强烈的渴望,甚至可以说是贪婪的。
“鸠?”
聂驳古加大音量,沙发上的蓝发少女终于眨了眨眼睛,回应了他。
“鸠不在这里。”那人弯起了眼睛:“驳古,斑看见你了。”
聂驳古睁大眼睛,对面的人有着聂驳古熟悉的容貌和声线,却自称为“斑”。他终于发觉刚刚那丝异样的违和感在哪里了,鸠一直以来都是左边带着眼罩,而对面的蓝发少年带着眼罩的却是右边。模糊的记忆中,鸠曾经提过“斑”这个名字,那么眼前与鸠长得如出一辙的斑是鸠的双胞胎血缘?
理智上是这样推理的,可是脑中有什么在大声尖叫着说“不对”——不对不对不对,眼前的人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鸠!”
斑露出迷茫的神色。
聂驳古瞪着眼,用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干涩声线重复着:“不对,你明明是鸠……”
斑像是被蛊惑了,表情由迷茫变成迷离,重复着聂驳古的话语:“驳古说,斑是鸠。”
金属门再次开合的声音响起,聂驳古反射性地回头,然后他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那名蓝发少女,熟悉的容貌和戴在左边的眼罩都在宣告着她才是货真价实的“鸠”。聂驳古傻了,他呆滞地看着斑来到鸠身边,两个简直是一个镜子彼端的人儿站在了一起,那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聂驳古脑袋一阵发昏。
左边带着眼罩的蓝发少女对右边带着眼罩的蓝发少年说:“看到了?”
“恩,斑看到了,斑很喜欢。”斑白皙的脸透出一股粉色。
“要吗?”
“要的。”
“斑想要驳古。”
“鸠想要驳古。”
精致的双胞胎一同偏头看向僵在原地的聂驳古,异口同声:“驳古,成为斑/鸠的所有物吧。”
聂驳古不可置信地瞪着对面宛如复制品的双子,他的脑袋涨得快要爆开了,那一直隐隐的感觉从来没有在这一刻如此清晰过:为什么会对鸠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和亲切感呢?为什么一直以来没有意识到呢?为什么他会执着于把斑当成鸠?即使是现在双胞胎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眼前其实一直只有一个人。
因为潜意识已经告诉了他,那玄妙的、难以言喻的血缘联系主导了一切,就像是曾经那样,他不知为什么就是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本质的一切。过去他被误导了,聂驳古总是觉得奇怪,明明鸠一直让他觉得很熟悉,却总是缺少那么一点什么似的,直到斑和鸠同时出现在他面前,聂驳古才明了,这才是完整的……“他”。
“你是……鸠……也是斑……”聂驳古用了“你”而非“你们”,他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原来这就是你啊……贪婪。”
听到聂驳古近乎喃喃的话语,斑和鸠同时出现了迷离空茫的神情。
“母上说,这是斑,斑是男性。”斑按着自己带着眼罩的右眼:“驳古说,斑是鸠。”
“母上说,这是鸠,鸠是女性。”鸠按着自己带着眼罩的左眼:“驳古说,鸠是斑。”
然后,两个一模一样的蓝发少年同时露出了暧昧带有一丝不明邪恶意味的笑容,声音同步得简直像是只有一个人在说话:
“以父之名,我是贪婪。”
作者有话要说:从四级的地狱中内牛满面地爬上来TAT
嘛我想大家都应该猜到了,前面的暗示其实很明显了嗷╮(╯▽╰)╭
关于斑鸠的设定,如果看不懂的不要紧,下一章会解释清楚的远目。
于是封面你们懂的=…=。。。
66、Sixty…forth child
“斑鸠,准备好了?”
“是的,母上,斑/鸠准备好了。”
兰纳的视线游移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着唇开口:“把……把他弄上来,把阿斯蒙蒂斯给我弄过来。”
精致的双子直勾勾地瞅着他们的母亲,右边戴着眼罩的少年歪了歪脑袋:“母上,斑和他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话,”左边带着眼罩的少年迷惑地眨了眨眼:“母上还是想要他吗?”
“……没错!我想要阿斯蒙蒂斯,我要他成为我的!”
“母上想要阿斯蒙蒂斯。”鸠说。
斑接上:“那就去把阿斯蒙蒂斯抢过来吧。”
“这是母上的欲望。”斑和鸠同时弯起了眼,那一模一样的动作像是一个人在照着镜子,就连眼角勾起的弧度也没有丝毫差别:“母上,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我会将它们取来,献给母上。”那重合如一体的清脆声音夹杂着隐隐的蛊惑,双子分毫不差的笑容隐隐染上一丝妖异:“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母上的,所以母上,更多更多地要点吧。”
兰纳的眼睛中微微带点迷蒙,她得意而又张扬地笑着,喃喃自语:“我要这个世界……很快了……很快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了!”
蓝发的少年像是被女人的野心所取悦,他们温柔甚至可以说地上是宠溺地看着他们的母亲,声音柔软:“是的母上,这个世界都是你的。”
兰纳满足地叹息着,她挥了挥手,让斑鸠离去,却在双子离开的前一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男人,怎么样了?”
斑和鸠同时回头,紫罗兰色的眼亮晶晶的。
“父上他……”
“不要叫他父!”兰纳尖锐的声音近乎尖叫,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一片狰狞:“你们——给我滚!滚啊!”
就在双胞胎转回头的那一刻,兰纳又惶恐地改变了声调:
“宝贝、宝贝儿——”女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弱势的无助和哀求:“我的宝贝们,你们是爱着我的吧?”
斑和鸠转过身来,静静地瞅了一下兰纳,然后各自按着自身的眼罩,微笑地问:“母上,这是谁?”
“鸠——”兰纳将目光从左边的鸠移到右边的斑身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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