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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年简诺 作者:沐清雨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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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回握住他宽厚的手掌,简诺随他步入电梯,缓慢而又坚定地走进他的生活空间。那是一间百平米左右的公寓,玄关处水晶壁灯亮起,简诺看到开放式厨房外的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精致菜式和两双碗筷,这个瞬间,她有种回家的感觉。
接过她的公文包放到沙发上,郜驰拉她坐到餐桌前,目光触及桌上的菜式,抬眼问她:“口味变了吗?”明明不是故意的,可话听上却像别有深意。
简诺定晴看着精致的四菜一汤,都是她平时爱吃的,回身望着他低低地说:“没变。从来没想过改变。”哪怕他一声不响地走了,她的心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想着他、念着他、恋着他、等着他,四年如一日。
听出她语意中的哽咽,郜驰轻抚着她的背想将她带入怀中,下一刻,简诺已用力地抱住他的腰,抱紧他,脸贴在他的胸前,喃喃着说:“我很想你,很想你。”
郜驰闻言,手臂渐渐收紧,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三个字:“我知道。”

历经风雨

如斯之夜,房间内流转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气息。郜驰与简诺静立着紧紧拥抱,像是要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宇宙洪荒。
良久,郜驰缓缓俯低了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开口时语气异常温柔,“先吃饭,免得你又胃疼。”
有些瞬间,他很怕回忆令她胆怯,即便选择了原谅,长久的分离多少会使原本亲密的两人有些陌生,他本不想让一切进展得太快,可是面对她,他根本无从抗拒,哪怕只是一个相望的眼神,足以让他弃械投降。从那日清晨偶然遇到她,事情就已经脱离了控制。明明知道在此时破镜重圆其实是一种潜在的危险,可对于她他哪里还能视而不见?!
郜驰是担心的,深怕无意中触了心坎处这个女孩的底线,那么这份他自始至终舍不得放开的感情会乍然消失。他不记得是谁说过,缘份最经不起错失。所以他不能给自己机会犯错,不能在重逢之初就让自己回不了头,既然无力粉饰太平,他宁可冒险将她拉回身边。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带她来到这里,目的不仅仅是要与她共进晚餐,而是让她认识分离四年中的自己。
简诺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在瞬间的百转千回。她弯唇微微笑出来,笑容里带着暖意。对于他展露的温柔,她从来没有招架之力。或许说,对于郜驰,简诺向来无从抗拒。
用过晚饭,趁郜驰接电话的空档,简诺利落地收拾好碗筷,安静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拿着遥控器随意地翻着台,样子闲散而自然。挂断电话,郜驰从卧室的阳台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略略一怔后他无声笑了,之前阴郁的情绪一扫而光,他转向厨房泡了两杯茶递到她手里。
简诺握着茶杯暖手,满足地嗅着茶香,“明前龙井。”
“还是只闻不喝吗?”郜驰在她身旁坐下。
“闻着更香。”她呲牙笑,颊边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迟疑了下才怯怯地向他身边移了移。
放下茶杯,郜驰揽臂将她抱坐在腿上,问她:“如果单蜀柔不能出庭,案子就结不了?”
说到工作,简诺的害羞一扫而光,抬起头看着他:“像她这种情况属不可抗力,不能像得一般疾病一样即便人不上庭依旧可以宣判,除非不可抗力消失,否则案子就结不了。”
郜驰闻言薄唇轻轻抿起,沉默了一小会儿,又问:“看过她的烧伤报告了吗?”
“看了,可我总感觉事有蹊跷,应该还有另一份。”简诺叹气,感觉事情过于巧合,而那份烧伤报告应该是假的。
“哦?”郜驰挑眉。
“说不出哪里有问题。”直觉认为事情不如表面的简单,可是一时间还没有找到症结所在,忽然想到什么,简诺说:“单蜀溪看过单老先生生前详细的身体报告,已经证实他的过世并不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再加上单氏最近好像要拍一块地,他已经不想再追究他妹妹的责任,毕竟打官司这种事费时费力的。结果单蜀柔居然想用这样的方法拖延时间,弄巧成拙激化了他们兄妹之间的矛盾。”受不可抗力影响,法庭无法判决遗嘱有效,单蜀溪接管不了公司,对他父亲辛苦创下的事业影响很大,以至他本就微薄的同情心瞬间溃散,在医院的时候简诺已经听他打电话,想通过某种关系要来单蜀柔真的那份烧伤报告,试图拆穿她的谎言,而且还和她提起,决定在这个案子判决后向公安机关提出立案申请,起诉单蜀柔敲诈。
事情似乎比想像中简单很多,郜驰微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别想了,单蜀柔肯定能上庭。”
“为什么?”简诺不解。
“怎么还是笨笨的?”简诺眨巴着眼晴憨憨的样子,令郜驰忍不住飞快地亲了她一下:“你今天守在医院其实是想转达单蜀溪的意思,可是单蜀柔却不肯见?”见她怔怔点头,他说:“你们见不到她自然有人能见到,简律师。”刻意在简律师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点到即止。
有人?简诺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打通电话给单蜀柔的委托律师呢?把郜驰靠得过近的俊颜扳远了些,简诺嘟嘴:“听你叫我简律师怎么那么奇怪?”怎么听怎么像故意取笑她,毫无诚意。
听出她语气中的嗔怪,他俯在她耳际,声音温柔至极:“小诺。”
简诺抿紧了樱唇,害羞地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颈间,默不作声。
记得恋爱之初郜驰都是叫她全名,后来在第一次吻了她之后才改口叫她“小诺”。简诺说不清那一刻的心情,总之听到他那么自然地叫她小名她就心跳加快,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酥软在被他吻得伏贴在他怀里。此时此刻,简诺忽然觉得,眼前的郜驰依旧是她爱着的郜驰,没有变,都没有变。
郜驰裤兜里的手机再度响起,他松开手拿出来看了看号码,将一本杂志递到简诺手里,“等我一下。”然后起身向书房而去,状似不经意地带上了门。
电话接通,耳畔传来娇软女声:“驰,你答应我帮蜀柔的,结果却说给她请什么苏律师,那是单蜀溪委托律师的师傅好不好?”
没错,他向单蜀柔建议请的律师正是简诺的师傅苏铭。意思很明显,郜驰根本不打算帮忙。
郜驰闻言失笑,揉揉眉心没有接话,又听她抱怨:“蜀柔急坏了,她哥哥根本不肯私下见面,想庭下和解似乎是不可能了,要是让单蜀溪这么容易就坐上总裁的位置未免太便宜他了……”
“所以你就帮她想出这个办法?冒险烧伤自己?”话说到一半,已被郜驰打断。
“反正办法是我想的,你要怎么样嘛。”像是吃定了他对她无可耐何,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丝撒娇的意味,“我知道蜀柔的案子是你讨厌的,可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她有事……”
“胡闹。”郜驰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这事不许你再插手,案子审到这个阶段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单蜀溪胜诉是不可改变的,不想让她惹上更大的麻烦,三天后的庭审必须出现。”
“驰——”
“要想不出庭也把事情办得漂亮点儿。第五医院的院长和我有些交情,别等我要来她的烧伤报告大家都难堪。”郜驰就没想过帮单蜀柔,万不得已时他是会介入,但却是为了简诺。
“不是吧,这么巧。”电话那端的人顿时有些泄气,心里对于郜驰反常的表现有些不解,即便不喜欢单蜀柔,照理说他也不该与她们为难才对,怎么现在……
“单蜀溪不会再追究下去,这已经是最理想的结果,别再闹了。”
“好吧,我知道了。”听他这么说,电话那端的人顺从地没有再说什么,想了想,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郜驰皱眉:“竹海六号开业,我一时不会回去。”
“那我回国看你好不好?”
“不好。”考虑都省略了,郜驰直接拒绝。
“为什么?”
郜驰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目光下意识望向门口,像是透过门扇看见简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缓和了语气,在安抚中尽快结束了这通电话。
打开书房门的瞬间,郜驰看见简诺一动不动地站在落地窗前,纤细娇小的背影显得凄凉而无依。他没有说话,静默片刻后抬步向她而去,经过茶几的时候注意到杂志翻到他想让她看见的那页。
眸光变了变,他从背后圈住她,胸膛贴着她的背部,下巴轻轻搭在她肩膀上,“想什么呢?”
“想你。”简诺诚实地回答。
郜驰用身体和手臂锁住她,将她密实地搂在怀里,他的声音从她耳边飘过来,“怕你因为这四年的空白有所抵触,所以急切地想让你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杂志是一篇关于他的独家专访,尽管不能代表他这四年全部的生活经历,但足以让简诺认识此时不同以往的他。
“想要拿回竹海首先要有足够的资金,那是当时我最紧缺的东西。尽管隔洋跨海,元毅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破坏我的计划,所以第一年我根本连稳定的工作都没有,往往在一家公司供职不到一个月就会被莫名解雇。”不仅如此,元毅居然还派人企图要他的命,但这些,他是不会告诉简诺的,“或许是耗的时间长,元毅觉得一切也算尘埃落定,终于停手。那时我开始涉足‘赌’这个行业。”明显感觉到简诺的身体僵了一下,郜驰搂她更紧,“知道你不喜欢,可对于一无所有的我来说,那是聚积财富最快的方法,没有足够的资金,我没有办法做任何投资。”
那个时候他认识了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人—袁启成,拉斯维加斯最豪华赌场的老板。凭着过人的天赋和悟性,郜驰在他经营的赌场任CEO的同时刻苦钻研扑克牌,不过半年时间,可以同时记住六副牌的他开始在赌界崭露头角。
“后来我开始涉足金融领域,研究各类基金及股票,从开始的低风险到后来的铤而走险,终于在一年的时间里聚积了一笔可观的资产。”当郜驰创建的公司进行资产重组后华丽转身,挤身为金融界新贵,他们分离已有三年。紧接着,他开始招募培养可信任的有能力的人才,更利用短短一年时间让资产翻过数十倍,当他的身价可以以亿来计算的时候,郜驰正式对竹海展开收购计划。
“创业本金的来源走的是捷径,但后来我没有再踏足那个圈子。”如果不是被逼上了绝路,郜驰也不愿意以此起家,所以在投资成功后他刻意远离了赌界,甚至还劝袁启成将大部份资金转向其他投资,希望将他的恩人也带离这个危险的行业。
简诺想到他那时的走投无路,她忽然就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他手背上,“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即使我做不了什么,至少该让我知道……”
何尝不知道那时的他是艰难的,要从一无所有起家,赚足过亿的资产收回家族企业,并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到的,或许根本就是一辈子无法完成的任务。可是他做到了,在失去亲人恋人的时候,他在悲痛中独自行走,迎接生命一波接一波的风浪洗礼,当他重新站在他面前时,她看到的仅仅是他的成功,而那背后的辛酸却只能靠心去体会。
简诺有种坐享其成的感觉,原有的委屈霎时转化成自责,她难过极了。他的离开,他的迟迟不归,都是迫不得已。她怎么还能怪他呢?除了心疼,她已经没有其它的情绪了。
“傻瓜。”郜驰轻责,松开手拉她转过身来,指腹轻柔地为她拭泪,“现在和你说不是为了让你心疼。我说过,都过去了。”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他说:“那时我就在想,万一等我回国的时候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吧。”他弯唇一笑,故意逗她说:“努力赚点老婆本也是应该的,你说呢?”拿回竹海是他身为郜家人的义务,支撑他捱下去的动力却是眼前娇弱的女孩。要想和她有未来,他必须要有能力照顾她,保护她。
简诺破涕为笑,伸手搡了他一下,聚积在心里的复杂情绪即时散去,对他,再无丝毫排斥
等到她情绪平复下来,郜驰敛了神色,语气变得严肃:“外人眼中的郜驰已经不再是当年校园里青涩的男生,但我希望在你心里,我还是我。”牵起她素白的小手,与她十指交握,他坚定地说:“我承认在某些方面我变了,所以,小诺,请你适应现在的我。”

情义深浓

寂夜被恋人痴缠的目光浸染得愈发迷离,晚风也显得分外舒缓轻柔。简诺回握住郜驰温暖宽大的手掌,清瞳之内散发着温柔的光亮。她想,人生有什么事值得坚持?爱情当属其中之一。尽管岁月把他们隔开了四年的距离,她依然可以很好地适应现在的他。只要他的心没变,她愿意倾其所有救起那个遗落了一千五百二十六天的“爱”字。
当时间还可以如此清楚地计算出来的时候,简诺觉得,它还不至于漫长至让两颗心陌生到无力粘合的地步。那份不能自持的感情在沉寂四年后再次复苏,简诺像只飞蛾,视郜驰为她爱情惟一的灯火,倾力奔跑着向前,试图追上他的脚步,和他彼肩而行。
窗外遥远天际的细碎星光洒进房里,带着温暖柔和的气息,简诺缓缓投入郜驰怀里,脸颊轻贴在他胸口,聆听世界上最坚定有力的心跳。
此时静静的相拥,比缠绵的亲吻更觉亲密,郜驰飘泊了四年的心,终于在此刻落下。他想,这辈子都不能再放开简诺的手,眼前纯净的女孩才是他渴望的温暖。无人可以替代,无人可以。
幸福时时间总是流逝得比较快。深夜,郜驰稳稳打着方向盘,将商务车驶入街道,他送简诺回公寓。没有办法,在她面前,对于自己的控制力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眼底的爱意那么明显,令他无法自持,郜驰不敢留她在公寓。
沿途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车内反复回放着清幽婉转的《Bamboo Dance 竹舞》,静下心来的女孩侧头靠在座椅上,身上披着郜驰的外套,鼻端冲斥着他特有的男性气息,简诺有点昏昏欲睡。将车子随意泊停在路边,郜驰送她上去后依依不舍地下楼来,当看到她站在阳台上孩子气地朝他挥手,他弯唇笑了笑,抬起手回应了下,转身坐回车里,扬尘而去。
凌晨,一个人蜷在床上看着风吹窗纱,简诺再无凄清的感觉。此时,心头如冬阳暖照,和煦如春。枕着心尖翻涌的甜蜜,睡梦中的女孩,自然而然地扬起了唇角,笑容那么纯净,那么满足。
再到竹海上班,简诺的心情相比之前迥然不同。当在一楼大厅遇到准时来办公的郜驰,素来公事公办的简诺同他的属下一样,言语客气有礼地打招呼:“早,郜先生。”
郜驰怔了下,抬眸时望着她素净的脸,下意识扬起唇角,觉得工作时的她格外漂亮,投向她的目光炙热而带着几分激赏。
梯门适时打开,郜驰让过几位女士,意外地没有乘坐不远处的专属电梯,而是随着简诺走进了员工电梯,见她目不斜视地站在旁边一眼也不看他,略低下头,唇角上扬的弧度渐大。
电梯上升后再度停下,梯门打开时靠近门口的郜驰率先走了出去,简诺放慢了脚步,像是有意要与他拉开距离,却听他闲闲开口:“培训几点开始?”
“十点。”简诺顺口答。
郜驰点头,在走到她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回身看着她说:“我也过去。”
简诺有一瞬失神。
这次的培训是简诺提议的,她结合了竹海经营性质和员工的具体情况及需要做了份详细的计划书,想通过定期的法律知识讲课提高管理层员工的法律风险意识和综合素质。郜驰原本就不希望旗下的员工成为法盲,当看到简诺无可挑剔的计划书时欣然应允,同时吩咐丁卉全力配合。
培训频率适当,计划每周两次,时间控制在两小时,根据各部门工作性质不同有不同的课程安排,内容由浅入深,采用循序渐进的方法将法律常识灌输给大家。接受培训的各位主管经理们不知是不是因为老板也在听得格外专注认真,频频颔首并发问。
简诺站在讲台上,没有遵循死板套路讲解,而是结合有针对性的案例进行分析,专业的同时堪称通俗易懂,举例时更是不失灰谐幽默,用心地调节着现场的气氛,不至让某些其实有抵触心理的人睡着,充分调动了他们的极积性。
郜驰始终一言不发地坐在最后面,看着身穿职业套装,大方自信,侃侃而谈的简诺,眼神变深。
曾经喜欢缠着他要他陪、和他撒娇的小女朋友到底是长大了,再依赖他也已经是独挡一面的职业女性了。庭审时她的犀利干练他已亲眼所见,此时又目睹她的专业和敬业,俊逸的面孔上扬起微笑,对于能力卓越又不张扬的简律师钦佩不已。
其实对于蜕变成长的简诺,郜驰何尝不需要适应?!
不得不说,在时间与距离面前,感情总是显得比较弱势。
日子悄如流水,竹海里的每位员工都各司其职。简诺并没有因为与郜驰关系的转变对工作有丝毫懈怠,相反的,她用心的程度远远超出了身为法律顾问应尽的职责。在丁卉以及各部门经理的协助下,她逐步完善酒店对内的劳动合同及规章制度,同时为对外的经营活动计划提供法律支持,最大程度预防和避免法律纠纷的发生。
短短十天左右的时间,简诺对于竹海的日常管理方式已经完全了解,更是利用与郜驰吃晚饭的时间对他即将签订的合同进行细致的分析,提醒他合同本身存在的风险。郜驰被她严肃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故意板起脸沉声要求:“以后下班时间不许再和我谈工作。”
那是他酒店的工作呢。简诺忍不住皱眉,嗔怪地看向他,却见他体贴地为她盛了碗汤,笑得别有深意:“赶紧喝,堵上你的嘴。”
简诺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心里暖洋洋的,她忍不住浅浅笑了。眼前的一切似乎正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尽管过度的劳累令简诺有些疲惫,她依然陷在幸福里不知归路。
在竹海即将开业的前几天,简诺很顺利也很有效率地完成了身为法律顾问先期该做的工作,因为遗嘱案即将开庭,这天清晨她按时回金泰上班,结果助理林珊告诉他骆羿恒因为生病已经两天没来事务所了。
“哪里不舒服了?”简诺心一惊,在她印象里骆羿恒一直是个生活极有规律,而且因为常常运动体质也很好,怎么突然就病了呢?还连续两天没有来上班?想到他对自己的照顾,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自从去竹海上班,她差不多和外界断了联系,亲近如师兄,也很久没通电话了。
“我也不太清楚,骆律师没说,只是打电话来交代我工作的时候嗓子哑得不行。”林珊看着简诺,笑得神神秘秘,眼里满是促狭之意:“我们原本还打算下班后去看骆律师,现在看来得改变计划了。简律师,骆律师就交给你喽。”不等简诺说话,已经抱着文件走远了。
简诺无声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心中五味杂阵。尽管他从未挑明了表达什么,但骆羿恒对她的好外人是都看在眼里的,不止叶优里和步温柔会偶尔制造机会让两人独处,就连事务所里的同仁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甚至连不苟言笑的师傅苏铭都会时不时调侃两人。
简诺知道对于她等郜驰的决心骆羿恒比谁都清楚,也正是这种无声的拒绝让他们的关系始终停留在师兄妹的阶段,四年都无法逾越一步。但骆羿恒不知道,在简诺心里,他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根本无人可替代,哪怕不是爱。
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手上的工作,简诺和林珊打过招呼后,驱车去骆羿恒的公寓,路上经过超市给他买了些吃的。无论如何,对于病中的他,她不可能不担心。
门铃响了半天才听到房里传来细微的声响,紧接着是连续的咳嗽声,当房门打开时,头发有些乱的骆羿恒怔了怔,似乎没有料到简诺会来,默默凝视了她一会儿,开口时鼻音浓重:“今天没去竹海?”
简诺见他脸颊有些红,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竟是滚烫:“怎么病成这样?走,我陪你去医院。”话语间就要拉他往外走。
骆羿恒及时按住她的手,安慰道:“不用了,我吃过药了。”说着拽她进屋,关上了门。
“在发烧呢,光吃药怎么行?”简诺瞪着他,微有些恼。
很少见她发脾气,骆羿恒笑了,接过她手中的袋子看了看,说:“那就等我先吃饱再去。”
“是不是早上就没吃?”见他点头,简诺叹气,“那你先去躺会儿,我给你熬粥。”
“你行吗?别把厨房烧了。”骆羿恒本想自己动手,却又敌不过心里的一点点渴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吃她亲手弄的东西,哪怕是糊的焦的都无所谓。
“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熬个粥而已。”见他抿嘴笑,简诺推他回房:“你先躺着睡会儿,好了我叫你。”
对于简诺鲜少表露的关心,骆羿恒没再反驳。他乖乖躺好,任由她为他把被子盖得严严的,像个听话的孩子。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他才缓缓睁开眼晴望向壁顶,目光空茫。
自律的他在见过郜驰之后被抽光了最后一丝坚持,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在那夜喝了很多酒,却没有丝毫醉意,哪怕理智一再提醒他该放手了,然而他还是不知不觉地将车子开到简诺公寓楼下。
午夜十二点,他看见郜驰送她回来,他看见他们轻轻地拥抱,然后,郜驰的手温柔地抚过她脸颊……那个瞬间胸口翻涌的疼痛感令他几乎站不稳,瘦高的身影终是被淹没在暗夜中的树影之下,直至天明。
原来心根本不由自己撑控,付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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