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高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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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女，白衣飘飘，很适合王菲空灵的感觉。这首歌是多年前一部港片《天山童姥》里的插曲，当年也是秦卿在屋里时常放这首歌，她才知道了这首叫《只有我自己》的歌曲，没想到现在听来竟然这么应景。是啊，到最后，的确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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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停在了半山腰上的一座大宅门前，守门的人一见是林月明，忙上前恭敬地叫了声少爷，这就打开了巨大的黑色铁门。
一路进去，周围全是参天的古树，清幽宜人，直到前方路变得狭窄，车已经无法驶入，林月明这才下了车，向那座森严的大宅而去，那里住着林氏的当家人林凯。
“少爷回来了。”已经在林家呆了几十年的管家刚才一接到大门那边的电话，就已经等在这里了。
“爷爷在哪里？”
“老爷刚从外面回来，现在正在书房。”听言林月明就大步向二楼走去。
管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这个少爷啊，都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冷冷清清的模样，对谁都是，而老爷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也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两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上级对下级，时常还因为一些事闹得不慌而散。可他心里清楚，老爷还是疼爱这个唯一的孙子。
“叩叩——”敲门声传来，林凯继续写着手上的字，“进来。”
林月明推门而入，和林凯隔着一个巨大的紫檀木书桌，“爷爷。”
林凯这才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可很快又埋下头继续手上的事，“来看看我写的字。”
林月明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字念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微勾薄唇，“爷爷的字真是越发精进了。”
林凯这时才放下狼毫，问道：“怎么想着回来了？以往不是家中无事都不会回来一趟吗？”他已经上了岁数，皱纹早已密集的布满脸上，只是一双眼睛仍是炯炯有神，像是万事都在掌握中。
“我结婚的事，爷爷难道不应该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吗？”林月明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
这孩子果然是为这事来的，林凯心中清楚，却还是说道：“你和菲儿已经交往了这么几年了，你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是该成家的时候了。这个孙媳妇我可是早就看好了，不管是身家还是品貌绝对配得上你，你乖乖和她结婚就行了。”
“爷爷，以前什么事我都可以听你的，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傀儡而已，可这次不一样，我绝对不会和李菲儿结婚的。”林月明一直与林凯对视着，两人皆是习惯了坐在高位上的人，一时互不相让，气氛有些不好。
林凯喝了一口茶，像是在平复着自己的怒气，过了一阵才缓缓说道：“以前你和什么小明星小模特闹闹绯闻，甚至是去酒店开房，我都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我知道你只是在玩而已。可是这次你必须收回心来，和李菲儿结婚。”
“爷爷，我已经说了，其他事我都能听你的，就这件事不行。”林月明今天是决不让步了。
林凯随手抓起茶碗就向林月明掷去，砸在了他的胸前，衣襟湿了一大片，在深色的西服上像是水墨画一般渲染开来，茶杯滚落在地，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后终于静止了下来。可被砸的人毫无反应，根本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几个月在做什么，你不就是喜欢上了宴会上的那个女孩吗？甚至为了她还抛下公司几次，这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就不知道，你也适可而止就好了，不要得寸进尺。”林凯是真的被气到了，但常年的好修养还是让他硬生生的忍下怒气。
“我没有开玩笑，这次是认真的，我不喜欢李菲儿，如果你想我成第二个林越，就继续坚持下去吧，不过我绝不会让秋儿成为我妈妈。”林月明仍是淡淡的，并没有过于激动，但话中的坚决林凯很清楚。
“到现在你还不肯叫他一声爸爸，也对，他的确算是间接害死了你妈妈，可他也已经得到报应了。”林凯一直炯炯的双目突然有些迷离，许是想起了逝去多年的儿子，“不过，那个女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你娶回家的，且不说其他，就说她是顾浩然女儿这一件事我就不可能同意她进门，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说完揉了揉眉间，“你走吧，我累了。”
林月明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次我真的不会妥协，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我不会放手。”说完就大步离去了。
林凯摇了摇头，自己这孙子性子倔强，但他相信他还是会向他妥协的。
林月明一下楼，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你看衣服成了这样，还是上去换一件再走吧。”
林月明摆了摆手，“不必了。”脸上冷冷清清，和来时一个样子，管家又是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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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秋从咖啡厅出来已经是下午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下午了，她刚才在里面坐了几个小时，一直听着那个小姑娘唱着王菲的歌。
又开始在街头恍惚的走着，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节日的气氛也渐渐浓厚。突然有东西落在鼻头冷冰冰的，抬手一摸，竟是一个小冰粒，她微微抬手一看，果然是下雪了，这应该也是今年A市的第一场雪吧。
身侧就是一个礼品店，里面堆放着各色漂亮的礼品，顾清秋也隔着橱窗看着里面，无意间抬首却发现橱窗里一个身影在缓缓向她靠近。
“小秋，节日快乐。”




☆、第三十三章　冬天来了

蔡子恒缓缓走到她身边与她并排而立，橱窗里映照出一对极为出色的男女。
“子恒。”顾清秋看着橱窗里的他叫道，脸上勾起一抹淡笑。
“我今天一早就看到了新闻，心情不好就不要强颜欢笑，你这样我看着不舒服。”似乎不管过多久，这个男人都总是会如此心疼她。
顾清秋侧首看他，这才发现他像是瘦了很多，就连下颚也有青色的胡茬，不像以前他总是将自己打理得格外干净。
“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我说不好，你也不会做什么啊？”蔡子恒有些自嘲，“好了，我们不要站在这里，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顾清秋看着周围越来越拥挤的人潮，还有不少年轻的男女们三五成群，庆祝着这个节日，她只想清静一下，于是道：“我想去海边。”
“走吧。”蔡子恒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向他停车的地方而去。
两人来到一个一到夏天就十分热闹的海滩边，在如此寒冷的冬日这里也变得空无一人，只觉得阴沉沉的天气像随时都会压下来，海水也因此变得黯淡，像是会将人吞没一般。
顾清秋随意的坐在海滩上，身下是软绵绵的沙子，若天气再好些也的确是一种享受。
等到蔡子恒坐到她身边，她才问他：“你是真的准备在A市安定下来吗？”上次何琳对她说的一切她都记得很清楚，他过得不好，她心中总归是有愧疚的。
“是啊，虽然外公很反对，但毕竟公司未来也会是我做主，我早点让公司向我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也没错啊。”蔡子恒笑着回道。
“那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毕竟你外公已经在伦敦奋斗了这么多年，总比你在这里重新开始的好啊。”
“这里才是我成长的地方，而且我妈妈和外公两人还可以相互陪伴，但我爸爸就只有我了，回来总归是好的。”其实是因为还有一个她，只是他不会将这种话说出口了，他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喜欢的东西他会主动争取，但若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他也绝对不会死缠烂打，就连加重她心里的愧疚也是不愿。
“嗯。”顾清秋淡淡地应了。
海风呼啸的吹着，天气本就寒冷，风打在人脸上有些生疼，可顾清秋浑然未觉。
“我送你回去吧，这里离你家本也不远。”蔡子恒怕她受不住，忙想送她回去了。
“不用，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下。”她是真的不想一个人去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还有空荡荡的心。
“好吧，随你，你知道你不愿的事，我总不会逼你的。”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去将她的衣领拉拢了些，这样会暖和一点。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有什么就说出来吧，我不想看你这个样子，第一次见你，你也是这样，明明哭了还假装。”想起那时的她，他仍然是会心一笑。
“子恒，以前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温暖，很舒服，一度以为这就是爱，可后来我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我只是贪恋着你给我的温暖而已。后来又觉得或许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我本能的排斥着所谓的爱情。可是原来爱这回事真就像电影诗歌里面讲述的一样，半点不由人。”
“呵呵，又开始文艺了。”蔡子恒轻笑出声，“我知道你喜欢他，或许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愿去相信。”
“是啊，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顾清秋的眼中起了些雾，远处也看不清了，顺势靠在了蔡子恒的肩上，笑道：“这里还是很舒服。”
蔡子恒也顺势揽住了她的肩，两人就这样静静的靠着，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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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明一从林家大宅出来就直接去了顾清秋的住处，可是等了很久还是不见人，正当他有些急躁的时候，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写着顾清秋现在的所在。虽然对这样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有些怀疑，但他还是开车向这个地方而去。
他不清楚她现在是否知道了他会结婚的消息，但不管她知不知道，他都想快些到她身边，将这件事讲清楚。他不愿她伤心，更不愿她是因为自己伤心。
可将车刚刚停住，远远就看见海边靠着的两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在这里担心她伤心，不顾一切的反对老爷子的决定，可她竟然和之前的男朋友这样。若说对她，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七年前那场画展上没有走到她身边，要知道他其实比蔡子恒更早发现她。
那一年他也刚从美国回来不久，知道有大画家秦卿的画展，去看了一阵，突然想出去透透气，就在二楼的露台上站了一会，站在这里看到的是一片小花园，有一个少女正坐在角落里的台阶上，不停地抽泣着，却又没有真正哭出声。他突然就想起那年母亲去世的场景，他也是这般倔强，不愿流一滴眼泪，可心里比谁都难受。这一刻看到这个小姑娘，只想上去抱抱她。
“月明，原来你在这里。”和他一起来看画展的还有一起从美国回来的尹少锋，他微微侧头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可再看向那个角落时，那个小人已经不见了，心中怅然若失。
“你在找什么？”尹少锋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林月明又看了那里一眼，就和尹少锋进去了。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那两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心中的怅然越来越重，最终还是开车离开了。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放手，却还是不想现在去面对。
开车回到A市时已经是傍晚，路灯都打开了，这座巨大繁华的城市又陷入灯红酒绿之中，他没有回公寓，直接开车去了Valentine。
他径直走向吧台边，要了一杯酒就喝了起来。
光线微弱，本就出色英挺的眉目更显惑人，只觉得五官冷硬的像是刀削斧刻一般，再加上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自然是引得不少人侧目，尤其是女人。
有大胆的已经偎了过来，有意无意的就靠到林月明身上，林月明却都只是微勾着薄唇，并没有什么回应却也没有拒绝，殊不知这样更是引得女人大胆了起来。
尹少锋在一接到店里人说林月明来了的电话就赶快来了，他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猜到他现在在这里绝对是心情不好。一来竟然就看见一个丰胸肥臀的女人几乎已经整个人贴到了林月明身上，还用胸暧昧的摩擦着他的手臂。
尹少锋三两步走到他旁边，冷颜对那女人道：“麻烦你先离开一下，我们有事要谈。”
来这里玩的大部分还是知道尹少锋的，毕竟这里是他家开的，真正算得上是他的地盘，女人心里不爽，却还是乖乖的走开了。
只是林月明侧首笑看着走出几步的她，举起手上的酒杯示意了一下。女人乐了，看来今天这事还没完。
尹少锋抢过了他手上的酒，放在一边，“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月明歪着脑袋看他，有些痞痞的笑着，“没看到我在借酒浇愁吗？明知故问。”
“你差不多就够了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菲儿，可你知不知道要一直爱着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尹少锋有些难过的说道。
“呵呵。”林月明摇头失笑，“你是在说你自己吧。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了，而且她也一定知道，她是多聪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刚说完就酒杯被拿了回来，继续喝酒。
“月明，如果你要和她结婚就好好对她，如果不愿就趁早收手。”
“你以为我没有反抗吗？你放心，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你还有机会。”说完又大口的饮了一杯。
“那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尹少锋见他像是真的心情不好，也没再去抢他的酒。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可以看清她的心，可现在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却发现我好像并没有看清她，我甚至开始怀疑或许她根本不喜欢我。”仰头又是一口。
尹少锋自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看来也只有那个人会让他这样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刚才那个女人看准机会又过来了，一身红色连衣裙，勾人的长相，“请我喝一杯吧。”她对林月明道。
林月明向服务生示意，很快就上了一杯酒给她。
“谢谢。”女人媚眼如丝。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不断滋生着，尹少锋很想再说他两句，可他清楚这人是不会醉的，至少他就没见他醉过，所以他应该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于是尹少锋也没和他打招呼，一个人径直离开了。
“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喝怎么样？”女人提议道。
林月明微微颔首，带着女人朝二楼自己长期的房间而去。




☆、第三十四章　非她不可

房门几乎是被林月明野蛮的撞开的，两人一进门就交缠到了一起，女人熟练快速的脱开林月明的西装，一把丢到了地上，接着就来解他的衬衣扣子。林月明也不甘示弱，一手大力的抚上她的身体，一手将她的裙摆拉高，抚上她的大腿，女人也顺势用腿缠上他精壮的腰身。
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战火已经燎原到了床上。可当林月明大手将她连衣裙的带子拉到锁骨之下时，眼中突然就出现顾清秋肩上的疤痕，鼻息间也是浓烈的香水味道，哪里是她身上总是清清淡淡的清香。一时清醒了过来。
原来不行啊，有些事还真是非她不可。
女人见他突然不动作了，扭动着腰身去迎合他，可他还是没有反应，于是起身想去吻他的唇，可是还没碰到，就被他一把甩开了。一时冰，一时火，女人显然无法适应，错愕的看着他。
林月明却已经下了床，背对着床站着，将已经完全散开来的衣服随手扣上几颗扣子，淡淡开口：“你走吧。”
可女人显然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就这样被无视了，还继续大着胆子走到他背后，从身后抱住他，一双手抚上他的胸膛。
林月明已经不耐，甩开她的手，还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推到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叫你走，你听不见吗？”
那是什么眼神啊？冷清的像是全世界都不在乎，女人有些被吓住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不是自己能碰的，就看刚才尹少锋对他的态度，她也猜到了七八分。于是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就离开了。
林月明就那样伫立在窗前，因为衣服上方的几颗扣子没扣，可以清晰的看见脖颈和胸膛前已有了不少吻痕，可一脸冷清，在夜色中就像是隐忍的撒旦一般。
突然就想起自己和她的不到一年里，他还真是像苦行僧一样，除了昨晚和她再也没碰过任何女人，现在倒是想接着和别的女人上床宣泄一下情绪，同时也想证明自己真的不是非她不可，可现在才发现弄巧成拙，原来自己是真的非她不可。
林月明走到这个房间放酒的地方，随手拿出一瓶就喝了起来，也没去拿什么杯子。
拿着酒靠着床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喝着，喝完一瓶突然又拿起手机给宋柯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陪我喝酒吧，我在Valentine这边我的包房里。”
“我的老大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我也要睡觉的。”宋柯一阵哀嚎，“你说我这份工作容易吗？白天在公司被你剥削，晚上还要陪你。”
“就这样，我挂了。”林月明一贯的随心所欲，就这样挂了电话。
宋柯虽然嘴上那样说着，但也知道林月明很少会这样，多半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挂了电话也立刻出门来了Valentine。
宋柯正准备敲门，可才一碰到门就自己开了，他也直接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林月明的西服被丢在地上，空气中似乎都还弥漫着某种□的气息，当然更大的是酒味。
他朝里走着，这才看见林月明坐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一脸的颓唐，几时见过他这样，宋柯也有些吃惊。
林月明也没看他，只道：“你来啦。”说完就继续喝酒。
宋柯拣开他身边的酒瓶，坐到他身旁，问道：“怎么喝这么多酒？你若不愿与李小姐结婚就把话说开，何必这样啊？”
“别管我，陪我喝喝酒吧，我们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林月明递给了他一瓶酒。
“好吧。”说完就喝了一口。他了解他的个性，若是他不愿说，谁逼他也没用，于是就陪着他喝了起来。
后来林月明倒真是喝多了，脑子痛得不行，可是睡又睡不下去，甚至还越发清醒了一般。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昏睡不起的人，他揉了揉太阳穴，靠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还真是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自己可不是这么容易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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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蔡子恒一直陪着顾清秋，将她送回家后还在她家呆了很久才离开，最后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离开了。
蔡子恒走后顾清秋又开始不知道做什么，便跑到画室里去画画，这一下倒是没有胡思乱想了，但是等她从画里收回神来的时候也已经凌晨三点了，等她洗了澡睡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此时的她和远在Valentine的林月明一样，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就是睡不着，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今天醒来的时候才早上7点，可这次是再也睡不着，便起身开始打扫房子。
房子本来就不小，再加上她今日本就想来一个里里外外的大扫除，所以等她差不多完事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可心里却因为不那么空虚好过了许多。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顾清秋连忙跑去开门，原来是送信的邮差，那人让她签收了之后就离开了。
她拿着这一封有些重量的信十分疑惑，没有署名自然也不知道是谁寄的，她还是忙打开了信，竟然是一打照片，而且上面的男主角正是林月明，女人一身贴身红色连衣裙，将身材勾勒得十分火辣。前几张是两人在吧台前打得火热，后几张是照着他们一路来到了一个房间，之后就没了。
照片上的讲述的事情再明显不过，不就是林月明和其他女人开房吗？顾清秋是有些心痛，但理智告诉她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就说他没和她发生关系的前几个月他不也是没有和任何女人传出过绯闻吗。按理说这件事不像是在针对她，但是为什么又要将这样的照片寄到她这里呢？
可是生气倒是真的，走到房里拿起一把剪刀就将照片剪得粉碎，就是这样还不解恨，心里把林月明咒骂了很多遍。
后来觉得饿了就找到一些速食，吃了之后又躲到画室里开始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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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子恒今天才到公司，秘书就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件，他一看到信里的照片就怒了，实在没想到昨天顾清秋都还为着他难过，他这么快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尽管已经和顾清秋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但蔡子恒对她的维护却是一点也没少，当即拿起这些照片就走了出去。
“蔡总，刚才……”秘书一见蔡子恒要往外走就迎了过来。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蔡子恒打断了她，一个人继续往外走。
蔡子恒开车来到了林氏大厦，和大厅前台上的人一说，很快就得到回应，林月明已经让秘书Norah下来接他。
Norah将蔡子恒领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前，恭敬地说道：“蔡总，我们总裁在里面等你。”
蔡子恒向她点了点头，也不敲门径直的推门而入。
林月明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一听到声响就转过身来，看着蔡子恒问道：“不知道蔡总找我有什么事？”
蔡子恒将那些照片一把丢到了林月明的办公桌上，“你自己看看吧。”
林月明拿起了这些照片，一张张仔细的看着，面上却并没有什么变化，看完了最后一张照片后，他只道：“没想到蔡总还有跟拍人的习惯。”
“如果你是真心爱小秋就不要做这种事，她没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