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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高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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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知道我自己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顾清秋见着蔡子恒眼中的伤痛，有些不忍心。
“是谁让你动心了吗？”终于还是问出让自己最惧怕的问题。
“没有谁，只是我不想再这样束缚住你。”顾清秋其实回答得有些心虚，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对那个男人怦然心动的感觉是什么。
“可是我甘之如饴，要不然我不会和你用朋友的方式相处几年。”蔡子恒其实一直压抑着自己对顾清秋真实的感情，他真的是一直在等顾清秋动心的那一天，可是她却要来亲自摧毁他坚持了几年的信念。
顾清秋无奈的看着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怕自己说出更重的话，两人朋友都没得做。
蔡子恒看出她的犹疑，扶住了她的肩将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几乎是恳求着说道：“就再给你自己一些时间，也给我一个机会吧。”
顾清秋脑子很乱，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坚决的拒绝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回过神来就看见蔡子恒已经低下头来缓缓朝她靠近，两人的脸也就差了一两寸的距离。想也未想，顾清秋下意识的就避开了，落下的唇有些湿滑，堪堪擦过她的侧脸。
顾清秋的反应彻底击溃了蔡子恒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几乎是有些自嘲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只是需要冷静一段时间，我不承认我和你已经分手了。”说完就离开了，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
自那次之后，蔡子恒再也没有出现过，顾清秋想他应该是又回了英国，现在的这种状况是她想过的最坏的一种，没想到真的就发生了。待得两人再次相见，已经又过了一年多。
☆、14第十三章 林月明生气了
一年过去了，身边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找到了工作，顾清秋也顺利的进入了她一直想进的林氏集团旗下的那家散文杂志社。一开始因着林月明的关系，顾清秋还有些犹豫，可后来一想，两人哪有那么容易遇见，而且她和他本也没什么关系，她不应该怕见到他才对。所以在各种精神催眠下，她还是选择去这里应聘，最终还是顺利的成了这家杂志社的编辑。
顾清秋并不知道，其实从她进入林氏开始，林月明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还刻意交代过方社长好好照顾顾清秋，顾清秋还没有到杂志社正式上班，方社长却已经开始战战兢兢。
找到工作的第一天晚上，顾清秋就睡在沙发上给远在另一个县城的外公打电话，外公的声音听着依旧是那么安宁，顾清秋觉得很久也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小秋，空了就来看看外公。”顾清秋准备挂电话时，外公这样说道。
“我会过来的，外公。”
“还是没去看过你爸爸吗？”这话问完后，电话一端就是长久的沉默，终是外公耐不住了，叹了一口气道：“小秋，他始终是你的爸爸，而且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你还这么年轻，我不想你心里装那么多不开心的事。”
“外公，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看见的一切，如果不是他，妈妈不会自杀。”顾清秋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泪光，心中最伤痛的事总是会让人承受不住。
“小秋，去年你说子恒回来了，都一年了我还没见过他，下次你来看我的时候，带他一起来吧。”外公还是努力避开了让她难过的话题。
“外公，子恒他已经离开了，我和他也已经分手了。”
“怎么会突然分手了呢？子恒这孩子挺好的啊。”外公有些意外，毕竟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孙女会和这个男孩子结婚，“你自己从小就特别有主见，也比同龄的孩子早熟，既然你这样做了，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外公，已经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听着你挂电话。”这好像是每次顾清秋都会说的台词，她就是喜欢听外公挂断电话的声音。
果然，外公爽朗的笑了一声，随后就是电话占线的声音。
顾清秋从耳边拿下了手机，随手丢到了一旁，望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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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自己第一天正式上班，顾清秋还特地买了一身套装和一双高跟鞋，为着让自己适应一下，顾清秋还特地在家里就试着穿那双高跟鞋，可完全不得其法，最后还是放弃了，就等自己第二天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一年来顾清秋还将她保持了了很多年的短发留长了，中分的直发到了发端处有些微卷，一下就从学生妹变成了都市丽人。
由于顾清秋住的地方离林氏大厦还是有些距离，所以她一早就去等公交车了，可就是走到公交车招呼站那一小段距离，她的脚已经痛得不行，觉得脚趾上磨破了皮，脚后跟也不舒服。从公交车上下来，还要走一段路才到林氏大厦，话说祸不单行大概就是此时的顾清秋，她一不小心还把脚崴了，可才上班第一天就不去实在是不好，所以她还是决定去上班。
等到她拖着自己来到位于林氏大厦第二十层的杂志社时，觉得自己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了。还好当时供稿的时候就对她不错方社长仍然对她很好，甚至有点到了殷勤的程度，分给她的工作也没什么难做的。
可是一到中午，问题又来了，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坚持到四十五层的员工餐厅吃午餐，可才来这里第一天，她也不认识什么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别人帮忙带东西，后果就是她饿着肚子一直到了下午。
等到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顾清秋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慢吞吞地离开。踩着两寸长的高跟鞋，走一小段路都是极大的煎熬，被崴了的左脚还传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
终于乘着电梯到了一楼大厅，煎熬似乎又少了些，顾清秋中午就已经打定主意，今天都成这样了，只有大出血打车回去了。
虽然刻意迟些出来，但大厅里还是有不少人，看着一瘸一拐的她皆是有些好奇，纷纷多看了两眼，顾清秋顾不得别人的看法，只想快些离开。
一路向最近的出租车招呼站都去，只觉得左脚越发的疼，虽说小时候也被崴过脚，但妈妈总会很快的给她擦上药，没多久也就不怎么疼了。可今天她脚崴了还忍了整整一天，此时还穿着一双高跟鞋，煎熬程度可想而知。
顾清秋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接着就是急促的开门关门声，可她还在向前走着，没走两步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满是怒气的问道：“脚怎么了？”
顾清秋实在没想到会在这时遇到林月明，看着怒气冲冲的他一时有些懵，只回道：“不小心崴了。”
“什么时候的事？”林月明依旧冷着一张脸，周围的气压越发低沉。
“早上不小心崴到的。”在大Boss的强大气场下，顾清秋变成了小白兔。
“你没长脑子吗？早上脚就崴到了还上了一天班？”林月明生气了，这次是真的非同小可，心里还盘算着要好好去问问他之前才交代过要照顾顾清秋的方社长。
“你干嘛又凶我？”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三三两两的人，这里本就在林氏大厦的楼下，想必注意这边的都是林氏集团的员工，可碍着大总裁在也不敢靠近，但还是远远的看着，所以一察觉到这一点的顾清秋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还能走吗？”林月明也稍微缓了语气。可还未等顾清秋一句“还能走”说出来，他已经躬下身来一把横抱起了她，顾清秋甚至听见了周围的一小片惊呼声。
“你放我下来，周围人都看着呢？”顾清秋急了，她知道林月明有多出名，她可不想一战成名，成为他的某位绯闻对象。
林月明充耳不闻，脸上依旧是一副冷硬的表情，可动作却是轻柔，将顾清秋小心的放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自己则径直的走到了驾驶位坐好，发动了汽车。
“你要带我去哪里？”顾清秋知道自己现在走不掉，况且此时也不是逞强的时候，于是开口问道。
林月明还是冷着一张脸，握着方向盘专心地看着前方，没有要回答她话的意思。
这次换顾清秋急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上次也是这样，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
林月明怒极反笑，“现在脚不疼了？”
顾清秋听他拿话刺她，也是真的生气了，冷哼了一声就偏头看着窗外，看谁冷战厉害。
拉风的新款宾利突然停在了一边，顾清秋还未来得及问什么，林月明已经下车了，下了车还不忘将车锁上，还真是怕顾清秋跑了。
顾清秋看着他穿过马路，走进了对面的一家药店，很快又出来了，在车流中穿梭而过。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有气质呢，就是看他一路小跑着过来也觉得很是优雅。
不过顾清秋又做了一个很小孩子的举动，见林月明一走进汽车，立刻又将头偏了过去，绝不看他。
林月明一坐下就看到她别扭的举动，唇角微扬，可嘴上的话依旧冷硬，“转过身子来。”
顾清秋今日还真是要闹脾气了，如此小孩心性的事她还真是不知多少年没做过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向这个男人使小性。
林月明微微向她俯身过去，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看了看她的双脚，抬起头来看着她问道：“哪只脚？”
顾清秋见他此时的眼神满是疼惜，一时也忘了耍小性的事，只回道：“左脚。”
林月明抬起了顾清秋的左脚，一把将她的高跟鞋脱掉扔到了后面。
“我花了好几百块……”
“你还是小孩子嘛？”顾清秋惊呼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林月明打断了，他说话的时候竟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顾清秋知道这人一向霸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于是也不想再和他吵，只静静地看着他动作。
林月明看着已经肿起了一大块的脚踝，心里就是一阵疼惜，将刚买的药涂抹在肿起的地方，轻柔的揉搓着，听着她轻微的呼痛声，手下动作越发小心，可嘴上还是不愿放过她：“现在知道痛了？”
顾清秋看着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于是也没有再和他顶嘴，突然间觉得两人能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起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林月明擦完药抬起头来见她呆呆的看着他，问道：“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顾清秋忙收敛了视线，心虚的回道：“没看什么。”
“好了，我现在送你回去，你的脚也不是很严重，没有伤到筋骨，休息几天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伤到筋骨？”顾清秋显然不相信出身大家的林月明还会这些。
“当年在美国的时候学习泰拳经常伤筋动骨，这些小伤我自然知道。”
林月明的记忆力十分厉害，只来过一次的地方还是很快就找到了，将车停到顾清秋家的屋前，立刻就下车去打开了顾清秋的车门。
顾清秋见他又要抱她，忙道：“我真的能走。”
林月明看着她只剩下一只脚穿着鞋，觉得有些搞笑，躬下身子又把她的另一只鞋给扔了，也不管她的哀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顾清秋知道这人的脾气，心里虽是十分不爽，还是没有说什么。
抱着顾清秋走到门边，林月明命令道：“拿钥匙开门。”顾清秋只好从包里乖乖拿出钥匙开了门。
林月明又一路抱着她进了门，十分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她家的布艺沙发，将她放了上去。
“这几天你就不要去上班了。”林月明除了担心她的伤，其实还想着另外的事，下午的情况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顾清秋难免要被推到风口浪尖，所以还是让她躲几天的好，其他的事还是让他去处理好。
“可我才去上班，这样不好吧。”
“我准你假，行了吧。”林月明又开始有些咬牙切齿。
“好吧。”大Boss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林月明又将刚才给她用的药放到了茶几上，“这药自己记着擦，我就先走了。”说着突然又想起她说过她是一个人住，又有些不放心，于是道：“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可又未等顾清秋说什么，他已经发现了她丢在一旁的手机，于是拿起来就拨通了自己的电话，还不忘叮嘱道：“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说完终于还是离开了。
他一走，顾清秋又开始胡思乱想，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混乱了，很想理出个头绪却发现越来越乱，最后还是倒在沙发上，哀叹一声，不愿再去想了。
☆、15第十四章 靠近
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的射入房里，远处的水色与蓝天相连，皆是令人心仪的颜色，顾清秋刚好抱膝坐在这一片阳光里。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Hayley Westenra清澈纯净的声音，《Ave Maria》是一首歌颂圣母玛利亚的歌，在这位新西兰少女的演绎下荡彻人心。
在家里呆了两天，顾清秋的左脚已经好了很多，只是仔细看的话还是会发现左脚有些不同，毕竟当时肿了那么一大块，不可能这么快就完全恢复。
家里的座机突然响起，顾清秋记得自己的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也就在要求必须填写家里座机的情况下她才会写上这个号码，心里疑惑着，还是忙去关掉了音乐，接起电话。
“请问是顾小姐吗？”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和气的女声，“我是林氏集团的人事部经理周若珊，现在公司决定对你调职，下周你就直接到总裁秘书Norah那里报到吧。”
顾清秋吃了一惊，“请问为什么会突然调职？”
周若姗耐心回道：“这是上面直接下的命令，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谢谢，我知道了。”顾清秋挂了电话，就这样愣怔了一会，调职的事情肯定是林月明的意思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她一个中文系的学生，哪里懂他们商场上那些杀伐果断的事，真不明白大Boss在想什么。
刚刚起身将音乐打开，重新坐到窗前，门铃突然响了，顾清秋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就惊住了。
林月明手上提着一大袋食材，西装已经脱下随意地搭在一只手上，没系领带，最上面的几颗扣子也扯开了，就连平日里总是整理的很齐整的头发也有些微凌乱，可就是这样仍旧别有一番魅力。
“你就准备站在门前不让我进来吗？”林月明见她痴傻的样子，勾起了唇角。
“哦。”顾清秋立刻让开了，可他一进门才反应过来，“你提这么多东西来我家干嘛？”
林月明一路走了进去，张望了一下左右，问她：“你家厨房在哪里？”
顾清秋向他指了指，他就朝那个方向走去，她一路跟在他身后，追着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觉得一个人提着一大袋食材还能干什么？”林月明已经走进了厨房，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
“你不会想在我家做饭吧？”其实顾清秋一开始就想到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这样是不是也太随便了。
林月明又去打开了一旁的冰箱，一看到里面空空如也，眉头微蹙，侧首问她：“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吃了什么？”
顾清秋看着他的眼神，没由来的有些心虚，微微避开他的目光，笑着回道：“家里一直有东西的，只是今天刚好吃完了，我还正准备出去买。”
“你会做饭吗？”
顾清秋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不过还是诚实的回道：“不会。”她长期住在学校，在家里呆的日子其实并不多，随便有些面包饼干的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她吃东西本来也不怎么挑，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还不会做饭的后果。
“饭都不会做，你吃什么，方便面？”林月明很反常的笑了，可是这笑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发毛。
顾清秋小声的回道：“我不吃方便面的。”这是实话，曾经有一次她买了一箱方便面回来，一饿就吃，吃了一个月后，她一闻到方便面的味道就想吐，所以再也没有吃过。
林月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咬了咬下唇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终于还是开口道：“你出去吧，我做饭给你吃。”
“你会做饭？”顾清秋惊悚了。
“出去，要不然你来做？”大Boss要发飙了，顾清秋赶快小跑着离开厨房。林月明望着她的背影淡淡笑出了声，看来还真是好了，都能跑了。
顾清秋打开了电视，但其实根本就没看电视里面在演什么，只时不时的就朝厨房张望着，一直注意着厨房里的动静。
等到林月明将做好的菜端出来的时候，顾清秋又惊得合不拢嘴，虽说只是简单地三菜一汤，但被他做的看起来十分美味，顾清秋想也未想就准备拿起筷子夹菜，可才到半空就被林月明狠狠的拍了一记。
“先去洗手。”林月明命令道。
顾清秋只好讪讪的放下筷子，到厨房去洗手。可这一去厨房又是一惊，林月明竟然不止做好了饭，还连厨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看不出来大Boss还有做家庭妇男的潜质。
顾清秋回到餐桌旁，林月明还未动筷，显然是在等着她，见她一回来，也端起碗吃饭了。
顾清秋刚夹过来一块排骨，就想起一件正事，于是问道：“我被调职去总裁秘书那里是你的主意吧？”
林月明放下了碗筷，直视着她，“是我的意思。”
“你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呢？而且我根本不会做那些事。”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林月明淡淡开口，“而且你只是去做一个秘书助理，并不需要你做什么，替秘书们端茶送水、影印一下文件就行了。”
原来是一份根本就不需要动脑子的工作啊，可她并不喜欢这样，她也是自由自在惯了，一旦什么事情脱离她的掌控，她就会有一种失控的感觉，于是她开始做最后的挣扎，“我不去可以吗？我很喜欢我现在这个散文杂志编辑的工作。”
“我说了这一切是为了你好，你既然已经和我们公司签了合同，就应该服从安排。”
林月明并不愿说出这件事情的缘由，上次的事情是他冲动了，虽然已经将整件事压了下来，但当时毕竟还是有那么多公司的人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放心将她丢在杂志社，只想着她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便可以保护她。不过他从小习惯将事情放在心里，也不会太过刻意的去表达自己的心意，所以这一番话他自然说不出来。
顾清秋见他一副不欲再多说的样子，心中再多的不满还是努力的压制了下去，接下来两人这顿饭就没人再开口了。
吃完饭后，顾清秋十分主动的收拾碗筷，接下了洗碗的工作，毕竟林月明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她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可是等顾清秋洗好碗出来时，已经不见林月明的身影，客厅饭厅里皆是没了人影。他虽然一向霸道，但却及其讲究礼数，不告而别显然不是他会干的事，于是她从一楼的房间依次寻找着，竟在她的画室里找到了他。
由于妈妈的关系，顾清秋从小就爱画画，可她只将此当做了爱好，从未想以此深入发展，可就是这样，也在不知不觉间画了好多画，于是专门用一间房做了画室。
林月明听到声响，侧首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画，问道：“你很喜欢睡莲吗？”
“小时候，家后面有一片池塘，里面种了很多的睡莲，那时我就开始画它们，不过现在已经很久没画了。”顾清秋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看着眼前的画，这是一片已经极其衰败的睡莲，给人带来的只有极其浓重的死亡气息，压抑得令人窒息，不知是不是人的错觉，那片池水似乎还泛着红光，妖冶异常。
“这是我最后一次画的睡莲，画完这幅画之后再也没有画过睡莲了。”这幅画总能让她回想起最为伤痛的记忆，可今日又被人翻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林月明从这幅画里面就看出了隐藏在后面的巨大伤痛。
“我不想说，太久了，本以为自己可以忘了。”
“你画画的水准真的很高，绝对可以媲美大师，就你现在的年龄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林月明一向眼光高，他说一样东西好那肯定是真的好，“你的画是谁教的？”林月明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故意问出来，想看她愿不愿意告诉他。
“是我妈妈。”顾清秋也奇怪，自己怎么就一次又一次对他放下了心防，“我妈妈很喜欢睡莲，她曾经还带过我去看莫奈的画展，莫奈的睡莲才是画得最好的，没有人可以超越。”
“那你妈妈现在……”
“已经去世快七年了。”林月明话未问完，她已经直接给出了答案。
“只听你提起过你的外公，那你爸爸呢？”
“我没有爸爸。”回答得异常决绝。
林月明回想起初见她的模样，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大致有了轮廓，可是他知道她已经说得够多了，他自然不能再问下去。再看了看那幅满是绝望的睡莲，林月明有些心疼，当时的她是有多痛啊，想必就和那年他突然失去妈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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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到了一个星期一，顾清秋这次真的不能再穿高跟鞋了，即使有些怪异，她还是踩着一双平底鞋去上班了。
这次要上林氏大厦的第90层，她的心里一直很忐忑，而且自从上次林月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她抱上车，她一直还担心着别人会怎么看她。不过还好，大家都没怎么注意到她。
一来到秘书办公区，Norah就注意到了她，笑着迎了上来，“以后你就在那里办公。”Norah向她指了角落里的一张办公桌，“其实事情也不多，你就相当于是我的助理，我忙的时候给我打打下手。”
顾清秋点了点头，对和蔼可亲的Norah一下就有了好感，殊不知是Norah向来会做事，早在林月明给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就明白了眼前人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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