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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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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我得问问她。”

第41节:我信故我诚(6)

刘林早捂着嘴把腰笑得弯了下去。

赵文敏悻悻地把照片接过去:“项阿姨也是好心,你问可是要得罪人的,看你哪天能领回家个长得好的。”

刘芳有意开玩笑:“行,我保证找个比照片上帅气的。”

好像要戳穿她的话,话音刚落,肩上挎着个大包的谭笑让刘奇给送了进来。

刘奇大门大嗓:“你是来找我们家刘芳报案的吧?进去吧,她在屋里呢。”

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门口。

谭笑腰一躬,瘦削得像一只弓起的大虾,双手握着刘奇的手摇着:“老师傅,谢谢,谢谢。”

“我就猜着你今天会回来,果然一碰一个准。”谭笑自个儿拉个凳子坐下来:“你刘芳人缘不错呀,我一说找你,刚才那个老师傅,丢下棋非要领我来。”

刘芳哭笑不得:“那是我爸。”

谭笑一愣,自嘲地拍拍脑袋:“怪不得,怪不得,不过,这不是正式拜访,不算数的,不算数的。”

“谭笑,谁说让你正式拜访了?”

“当然,是要得到你的同意才可以的。”

“你这是不速之客!”

“干我们这行的,要想抢头条,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等,黄花菜早凉了。我知道,你今天跟林若诚去了刘建国的老家。”

“你知道是你的事,我这里无可奉告。”

谭笑刚把采访本打开,听见这话,失望地望着刘芳,说:“真的一点消息都不能透?”

“我说过了,无可奉告!要不要再给你重复一遍?”

谭笑把采访本合上:“那……”

刘芳果断地封住了他的嘴:“我要休息。”

谭笑这次总算是长了点眼色,说:“行,我改天再专门约你。”

谭笑前脚出门,赵文敏后脚就拿起照片做比较。

“我咋看,都不比照片上的耐看。他是干什么的?”

“自由撰稿人,作家。”

“文酸文酸,怪不得神叨叨的。这人,我不喜欢。”

“我和你有同感,也不喜欢。”

刘林要到院里去锻炼,陪谭笑走了出来,调侃地拍拍他的肩。

“老兄,我怎么看,都不明白你今天演的算哪一出?”

“人最讨厌落在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鼻涕。”

“人最能记住的是什么?”

“也是鼻涕。”

“那我告辞了。”

谭笑一脸高深地昂着头走了。

刘林开始一下接一下地扩哑铃,越练越起劲,早脱掉了上衣,汗珠浸在隆起的胸肌上,灯光一照,亮晶晶的。

“刘林,过来一下。”赵玲站在自家院子里,隔着篱笆墙喊。

刘林使劲又扩了两下,朝地上一扔,走了过去。

“怎么,今天严打?”

“叫你多管!明天准备上班?”

“不上班你给发工资?”

“我在临河饭店,经常碰到邓娅,她现在牛气得很,公司副总呢。”

“那又怎么样?”

“唐西平特别信任他。”

“你是存心想气我还是怎的?”刘林脸色一狞:“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急了,一命抵一命,全掐死他们!”

“你看你看,还没说上一句你就狠上了,我是提醒你,靠上班挣那俩钱,一辈子也别想把邓娅的心给圈回来。”

“那我也愿意。”

“愿就愿你的意吧。”好像话说到这儿,任务就完成似的,赵玲话题很轻松地便转开了:“我们家的人,都去我二姨家了,我二姨病了,他们去照顾她,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你过不过来?”

“我现在就过去。”

“猴急。”

刘林单手在墙上一摁,“嗖”地一下跳了过去。暗影里,赵玲嬉笑着扑到了刘林怀里,双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

“你还怪像个武林高手呢。”

刘林任赵玲像秋千一样荡着,摆开双手,大步走进里屋,脖子撑了撑劲儿,猛一用力,把她甩到了席梦思床上。

“你甩面袋哩!你说,你哪儿来的那么大劲!”

“没看我天天练,这算什么!”

刘林很响地朝胸脯上拍了一下。

赵玲却早已平躺了身子,把手背着朝脑后一垫,使整个身子更显得凹凸有致,眼睛似睁非睁似笑非笑地微闭着,似乎在调笑刘林:“傻样,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在那里闲话耽误时间?”

刘林眼睛直直地盯着赵玲的胸,窄小的紧身衫里,双乳像一对草原受惊的兔子一样,随着身子的起伏,马上就要凌空跃出。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的衣服,狠狠地骂声“他妈的!”伸手把灯摁熄,猛地扑了上去。

“你等一下……弄坏了我的衣服!”

赵玲伸手用力把刘林推开,摁亮了灯,刘林红着眼,一句话不说,死盯着赵玲。

赵玲责怪地:“看你,差点把我的衣服弄坏,好几百块钱一套呢!”

“改天赔你!”

“吹。”

“我他妈吹?”

“你不吹,不吹,不把牛皮吹破。”

说话功夫,赵玲连胸罩也解了,仔细地摆放到桌子上,全身上下白生生像条光溜溜的鱼,这才放心地一拍手,说:“来吧。”

一阵狂风骤雨式的进攻,使简陋的小屋像发生了地震似的。刘林嘴里不停地喊着:“我他妈让你行,我他妈让你行,敢瞧不起我……整不死你……”身体啪啪响着使劲朝下撞,手一下接一下在赵玲身上乱拧着。

赵玲惬意地喊叫着,两人只差没有把屋顶给掀翻掉。

所有的声息归入寂静后,赵玲像只壁虎一样趴在刘林的身上。

“刘林,和我好吧?”

“你见天晚上出去干什么,当我不知道?”

刘林一把推开赵玲,“哼”了一声,坐起来朝身上套衣服。

赵玲从后面搂住刘林,胸使劲朝他的背上挤,恨不得像两粒子弹射穿似的。

“你只要和我谈,我哪儿也不去。”

“你已经‘花’过了,能安生多长时间?我得走了,晚上有我的班儿。”

赵玲像猫从床上一蹿跳下来,挡在门前,冷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还留恋着邓娅。”

“那你还废话?”

“你当她就是什么好东西?呸,天天陪唐西平睡!”

“啪”赵玲脸上挨了一耳光。刘林使劲把她朝边上一拨拉,“咣”地一声拉开门走出去。

赵玲的声音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追着他:“别装?傻了,人都是会变的,她现在爱的是钱,是钱!”

第42节:花钱与输钱是两个意思(1)

10花钱与输钱是两个意思

眼下,是熊灿做梦也想不到的黄金时期。一夜之间,瑞雪公司不但被全部查封整顿,连已经在商场销售的,也被“以人为本”的商场全部从货架上撤下来。以前,瑞雪公司占有临河98%市场份额,骤然间断了档,而老百姓是照常要洗衣的,满心不情愿,还是都找到了远方的门上。

熊灿满面春风地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里面的老板台、柜子、沙发是整套从意大利进口的,里面的豪华,与外面厂区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当时,曾有记者讥讽地质问过,他满不在乎地阐述着自己的理论:“好钢用在刀刃上,好粉涂在脸上,远方几千人,再穷,也还抬得起厂长这张脸。”———因为要扬眉吐气,他浑身上下精心修饰过,头是一早到临河最有名的台湾风度美发厅吹过的,外罩是深蓝色皮尔卡丹西服,衬衣和领带是金利来的,皮鞋是老人头的,时尚嘛,女人穿时装,男人穿名牌。他这个法人,是厂里的形象哩。市里在远方试点老总年薪制,作为临河最大的国有企业,他的标准自然定的是最高的———24万,相当于50个工人平均工资的总和。这些听起来很吓人,但要看和谁比,同样是搞企业,林若诚、唐西平的年收入是多少?厂里经营越活泛,熊灿心理上越不平衡。就在昨天,他交代办公室主任去给他置办这身行头的时候,办公室主任稍稍犹豫了一下,使他心中郁结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就像没窟窿繁蛆碰见卖藕的一样,当着那么多机关干部的面,使劲拍了桌子:“你们都当这是为了我?穿得破破烂烂,扯淡什么实力,谁敢来找你做生意,如果不是为大家都有口饭吃,鬼才会愿意来操这个心!”他脸阴着踱了几步:“你们知道法人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法随口出的人。”他当场宣布撤了办公室主任的职务,下放到大门口和一帮临时工一起当门卫,让保卫处长夏大虎兼办公室主任。夏大虎给办公室办事员就交代了五个字:“拣最好的办!”他拍拍办公室主任空出来的椅子:“又不是花自家的钱,在这种事上,咱们以后谁都别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熊灿是上午十点半左右走进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的。在这之前,他很得意地办成了两件事,一件是以下岗工人的名义,成功地说服孙庆,以市政府办公厅和市财政的名义联合下文,要求临河市所有行政机关和财政统发的事业单位,肥水不流外家田,都来扶持本地国有企业,一律在办公场所使用远方生产的香皂、洗洁精。工会办福利,也要优先考虑。熊灿有自己的想法,经济因素嘛当然有,但更重要的是让领导和那些机关老爷们,牛不喝水强按头,必须天天面对“远方”,想不记住他熊灿都没有办法!他一早上市政府,就是取文件去的。第二件是去冠冕堂皇地彰显自己的义气,带着写有“优化市场经济环境、支持国有企业发展”字样的锦旗,连同十万元慰问金,一起送给了何燕。他熊灿在机关干了那么多年,才不会像前任陈国庆那样傻,把厂里的钱,像自家的一样抠着捂着,不知道乌纱帽在谁手里捏着,一纸免职文,自己就什么也不是。所以,为了乌纱帽戴得安稳也好,为了自己将来的前途也好,最要紧的就是用公家的钱,给自己铺路。他常自嘲地给林若诚、唐西平讲,国有企业的老总,先是“官”,然后才是企业家。所以,要先按官场游戏规则把各方面打发好,该喂熟的喂熟,确保能够自保以后,才能是市场、是发展。这次打发何燕,有何燕身后背景的因素,但真心感谢也是有的,没有环保局那么迅速、果断、有力地查封瑞雪,哪有远方今日的大好局面?

办公室里,早坐满了临河大小商场的经理,熊灿虚意地拱拱手,端着架子坐到了老板台后面,大家强压住心里的反感。临河百货大楼老总李西才,不高兴地抬腕看看表,说:“熊总,你还真拽起来了?”

熊灿道:“李总,咱们可都是‘国’字号的,你就饶了我吧,我这可是给大家找发财门路去了。”

熊灿把盖着市政府和财政局鲜红印章的文件,起身递给李西才,说道:“大家光顾远方,算是找对了地方,只要进我的货,想不发财,都难!走吧走吧,我已经让销售科沏好茶,在那里专候大家了。”

这些人出去不多一会儿,销售科长喜忧参半地走了进来:“熊总,库里存的货,全部发完了。”

熊灿正在签文件,头也不抬地说:“那还不好?”

“好是好,可还有好些人都在等着催货,车间生产不出来。”

“我知道了,你去吧。”

销售科长答应一声前脚刚出去,夏大虎后脚领着一个农村暴发户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四十岁开外的年纪,身材矮小敦实,最具特色的是一口黄板牙,让人怀疑来自牙膏市场的处女地。他手里拎着一个脏不拉叽的编织袋,鼓鼓囊囊的像是红薯块儿,进门就嚷嚷:“熊灿哥,你这到底是大厂,瞧这办公室,比学生娃们的教室还宽敞。”

熊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熊总,你和林总、唐总他们约的时间快到了。”夏大虎小心翼翼地提醒过,关上门出去了。

熊灿伸伸腕上亮晶晶的金表,说:“你都听见了,我这里很忙的,你有话快点说。”

那人走近来,直直立在老板台前,怕谁抢谁偷似的,手里紧攥着编织袋不丢:“熊灿哥,咱们可是近门儿本家,没出五服,打小一块玩过尿泥,你可不能瞒我。”

“我瞒你什么了?”熊灿愈加不耐烦。

“那我就说。听说,你这儿眼前活儿多得接不了?”

熊灿脸上藏不住的得意,说:“大浪淘沙,到底远方是国营的老牌子,消费者还是信得过。这不,一拨拨来催着进货,都是老熟人,谁的面子都不好驳,快把我的头给疼裂了!”

第43节:花钱与输钱是两个意思(2)

那人嘿嘿一笑,说:“我能治你的头疼。”

“你?”熊灿忍不住“扑哧”一笑,嘴里的茶叶差点没喷出来:“你能变戏法给我变出洗衣粉、变出香皂来?”

“我能的。”

“好,你能你能。”熊灿站起身朝外走:“中午饭我让夏大虎陪你在招待所吃,回去后,代我向燕芳问个好,嫁给你之前,她可是咱那里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哩。”

不知怎么熊灿就想到了当年,恨不能说出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话。

黄板牙狡黠地笑着挡住熊灿:“燕芳现在还漂亮着哩!我也开了个造洗衣粉、香皂的厂,真的能洗衣服,用你们公司的箱子一装,不就把你的头疼给治好了。”

“栓柱,这种玩笑是随便开的?”

栓柱把手里的编织袋朝老板台上一放,伸手扒开,里面全是一扎一扎崭新的百元大票:“你看你看,我没有随便开,真的。”

熊灿盯着看了一阵儿,确信眼前堆的不是红薯块儿,而是货真价实的钱后,身上一软,坐回到了椅子上,点上烟,使劲吸了一口:“栓柱,燕芳还是有眼光的。”

栓柱脸上一直挂着憨厚的笑:“她还漂亮着哩。”

“这事乱说出去,倒霉的是咱们两个人,不,是三个人,还有燕芳。”

“不是吹,在燕芳吐口跟我之前,全村谁防我会追她?!”

“你是个肉瓷儿!”

“嘟———”林小树在电脑上玩沙滩阻击游戏,嘴上喊着,手上忙着,屏幕上,伸着一根粗大的机枪枪管,在朝向前猛冲的海军陆战队狂扫着。听见推门的声音,他机灵地身子一缩,钻到了老板台下面。进门,林若诚瞥见打开的屏幕,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轻叹口气,过去把林小树从老板台下面抱了出来。

“谁让你又溜到办公室,布置的生字写了没有?”

“我不喜欢一个人写字,我要上学。”林小树“嘟”着嘴:“爸,你到底给我联系好学校没有?再没有,我可要给外婆打电话告状了。”

“听爸的话,回去写字,等几天,爸就把学校给你联系好。”

“不许骗人。”

“爸和你拉钩。”

拉过钩,林小树跑过去把电脑关上,满心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丁涛问:“林总,学校还不肯接收小树?”

林若诚使劲揉着额头,说:“他们是铆上劲儿了。”

“5?22事件”发生后,所有的学校,和新闻媒体一样,可以用同仇敌忾来形容,一律拒绝接收小树,连高额的赞助都不能使他们动心。仿佛只要一妥协,贞操马上就会被玷污掉,且万劫不复,个个凛然正气。这种意外,使林若诚感到很无奈,为了不耽误儿子,只好暂时请了两个家教,轮流来给他上课。

“林总准备怎么办?小树多聪明的孩子,不能让他在起步阶段受影响。”

很显然,在短短的时间里,丁涛和林小树之间,已经建立了不浅的友谊。

“等等吧,实在不行,还送他回北京去。不谈这个,说说你的研究进展得怎么样?”

“这个研究我在英国就已经着手了,和我的导师约伯特先生也多次进行了联系,目前,国外洗涤界强调的是无磷、纯天然。国内产品洗涤效果不理想,主要是个配比问题。”

林若诚专注地听,末了,说:“还要不伤手,使快乐洗衣成为增进感情和家庭和睦的一种新时尚。我们不仅是在推销产品,更是在倡导一种生活理念。你现在要排除一切干扰,全身心投入到新产品的开发中。”

丁涛点头,说:“咱们库存的这些产品怎么办?市场是最忘情的,如果我们空白时间过久,老百姓很难不喜欢上别的品牌。不知林总留神网上的消息没有,南方的几个品牌产品,怀着复仇的心思,跃跃欲试地要重返北方市场。”

“这对他们,实在是天赐良机。不过你放心,不让生产,并不是因为咱们的产品有什么问题。”

丁涛眼中波光一闪,问:“林总心里已经有了考虑?”

“你知道,在拨给你研发经费后,公司的帐上,还剩下多少钱?”

“多少?”

“不到一千块钱———怕是在农村,多少家庭的存折上也不止这个数。”

“所以必须把库存的产品,尽快换成可以流动的资金。”

“你说得不错。昨天晚上,在和西勒先生会谈时,我把公司的财务总监也带了去。”

风铃公司总裁接到报告后,昨天,不放心地悄然来到临河。事前,连那几个负责安装的都一无所知。

“你把公司的财务状况告诉了西勒?”丁涛差点失声喊出来。

“是的。”林若诚的神色沉静,使得一向恃才自傲的丁涛意识到了自己的历练欠缺,他在心里顿了顿:“西勒先生肯定会吓一跳。”

“你说得不错,他当时失手,把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他怎么说?”

林若诚信服地说:“不愧是传承百年的世界知名企业,他弯腰把地上的碎瓷片一一拣起来,反问我准备怎么办?”

“林总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他,在中国,私营企业遇到这种情况,通常有两种选择:一是法院宣布破产;二是老板自己跑掉。”

“我能猜到最后谈判的结果。”

“你说说看。”

“西勒先生答应加大投资,并以风铃———瑞雪的新牌子,把公司库存的产品,继续销往国际市场。”丁涛自信地:“西勒先生是改革开放后最早到中国做生意的西方企业家,许多政界要人都先后接见过他,他应该知道,哪种人是值得信任的。只是,这件事太便宜了熊灿,让他钻了个空子,不但以次充好,还头脑膨胀地把许多小厂的积压货全收过来,甚至在当地,就无所顾忌地直接套上远方的包装,美其名曰联营,胆子真是忒大了些,就不怕有关部门查?”

“许多领导,被下岗工人上访上怕了,总担心出问题给自己招惹麻烦,能拖一时,是一时,不定什么时候就高升或调走了呢。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谁还敢当真去国有企业查,捅出娄子,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第44节:花钱与输钱是两个意思(3)

“下岗工人,倒成了他们手里可以任意挥舞的大棒了。熊灿现在到处吹嘘,自己创造了国有企业振兴的奇迹。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重回机关当商贸局长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林若诚冷笑道:“利令智昏。丁涛,没想到,你到临河才几天,就把里外的情况摸得这么熟?”

丁涛遮掩地说:“省委组织部有我的同学。”

林若诚没再问下去:“我也该出发,去看看我们的熊总是如何春风得意马蹄疾了。”

在临河苑“红太阳”房间里,唐西平在卫生间“哗哗”地洗澡,搞得动静很大。熊灿无聊地立在博物架前,价格不菲的奇石异珍上面不少,糊弄人的赝品,同样比比皆是。唐西平倒率性,图的是自己觉着好看,是真是假倒不放在心上。有时,还故意笑着给客人点破。

邓娅打开酒柜,问道:“熊总,你喝什么,酒、饮料、矿泉水……?”

熊灿笑着说:“过去是林若诚,现在腰包最鼓的可是唐老板,我们没理由给他省,你给我倒那瓶XO。”

邓娅没有多说什么,把酒倒好端过来。

熊灿瞅着邓娅风柳摆动的腰肢,心里多少有点酸酸地说:“小邓呀,我是真佩服唐老板的手腕,在远方,我可是把心都掏给了你,你从来就没有这么对我好过。”

邓娅正要回答,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唐西平穿着睡袍,手里拿着浴巾,胡乱在头上脸上擦着,然后,随手朝身后床上一扔,说:“邓娅,听见没有,我们堂堂的国家正县级干部,在吃醋哩。”

邓娅浅浅一笑,道:“才不会,熊总身边美女如云,要是把我瞧得上眼,还会一脚给开走,让我下岗?”

熊灿一直在心里端着架子,可一听见唐西平的声音,不自觉地就感到腰杆发软,在心里暗自骂自己没出息,唐西平说得没错,自己可他妈是堂堂的正县级!为了掩饰心虚,他也跟着大声打哈哈:“我开她,唐老板信?”

唐西平笑而不答。

邓娅说:“怎么不信?谁不知道,国有企业的老总,比唐总他们这些私营企业的老板,在单位还要牛。”

熊灿笑着叫屈:“我们这些国有企业的老总,都是在给市委、市政府打工的,叫你干,你是老总,不叫你干,一张纸下来,就连狗屁都不是!人家唐总,可是正儿八经雷打不动的铁帽子王。”

“我说的是在厂里。”

“在厂里,我们就更比不了啦,唐总他们真正是皇帝啊,哪一句话出来,都是圣旨。”

“正因为他是皇帝,不是太监,才要费心想着自己的江山。熊总不同,企业垮不垮,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大不了到时候换个地方,还是正县级不变。”

熊灿一点都不生气,笑着说:“小邓不愧是在国有企业干了那么多年,看问题,真是一针见血。不是吹,放眼临河,有哪家国有企业,比得上远方的效益。”

邓娅想不到熊灿的脸皮这样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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