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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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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哩。”

夏大虎答应一声,伸手把沙发一抡扛到肩上,“噔噔”跑得比搬家公司的人都快,边跑,边嚷着要搬家公司的小心别碰坏东西。

工人们越聚越多,闹明白后,纷纷上前质问。

“市场经济,八仙过海,真没办法,就是让强的人更强,你们谁有本事,也折腾着调走,哪怕用邓娅和人睡觉的办法也行,我拦过谁?闪开、闪开,别耽误人家搬家公司的事儿。”熊灿跳上宝马车,对司机说:“冲,一冲就全都闪到一边了,哪儿有不怕死的。”

司机一踩油门,没想到立在前面的赵传硬挺上了,一下子被撞倒,车虽然及时刹住了,但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不知谁喊了一声“把龟孙揪下来”,刘奇几个老工人伸手拉开车门,把熊灿给拽了下来。接着,谁又喊了一声“把他的乌龟壳也砸了”,人们几乎连想都没有想,马上四处找砖头石块,转过身来,噼里啪啦地朝车上一通乱砸。

刘林卖劲地边砸边喊:“真他妈痛快、真他妈痛快!”接着,带头朝后面车上的东西砸去。

熊灿和夏大虎拦了这个拦不住那个,刘林干脆肩膀使劲把熊灿给顶到一边。他气急败坏地打沈均的手机,沈均当即骂道:“饭桶,市委宣布都没有宣布,你搬个什么家?我是省委副书记,难道让我替你去?地雷?”

熊灿无望,犹豫半天又给孙庆拨打了电话。孙庆已经接到沈均的指示,当即给闫明下了命令。闫明反应的确是神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熊灿仗着人熟,后面又有人撑腰,气急败坏地:“闫局,凡是砸车砸东西的,一个都不能轻饶。”

闫明抖着手铐吓唬着:“是谁、是谁……”

大家一瞬间的怯意,不由得一齐朝后躲了两步。

夏大虎存心要表现自己,手一指刘林,说:“我全看见了,是他喊的,也是第一个带头砸的。”

闫明把手铐“咣啷”朝地上一扔:“自己戴上。”

工人“呼啦”把刘林围了起来。

刘林一下子激动得有一种英雄般的感觉,把上衣扒掉一扔:“抓吧,砸你个贪污犯、败家子,把老子判了死刑也是英雄,奶奶的!”

闫明清楚众怒难犯的道理,当时,没把情况想得这么复杂,只当是几个对熊灿有成见的人在寻衅报复,为了显得落实领导指示雷厉风行,留下个果敢干练的好印象,只带三个值班人员就过来了。眼前的工人何止成百上千,只要谁一鼓动,集体朝前一拥,混乱之中只怕自己都难幸免,就在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将近八十岁的夏大虎的老父老母分开人群走了进来。

夏父满头稀疏的白发,颤抖着身子,他原是厂里的党委副书记、离休干部,眼瞅着儿子像小丑一样上蹿下跳,脸面早就给丢光了,走到跟前,“呸”地吐了夏大虎一脸。

夏大虎伸手一抹:“爸,你咋吐我一脸?”

“你还知道要脸?”老人的白发在风中像干草一样飘动着,扬手又甩给他一个大嘴巴。

夏大虎不服气:“爸,我是保卫处长,协助维护治安是我的职责。”

“多大的官,多有出息,这厂,他熊灿要是一跑,就等于呼啦了,你狗屁还保卫谁呀?”老人又要“唾”,夏大虎忙用胳膊掩着脸。老人一字一顿地冲闫明讲:“治安我们维护,但熊灿,不能给工人连个交待都没有就走,咋个说,这也是共产党的天下。”

刘奇这些老工人都拥上来:“对,是这个理。谁要包庇贪污分子,公开站出来当大伙的面讲。”

就这样,闫明他们一步一步退到厂外,工人们“咣当”一下把大铁门锁上了。闫明咽不下这口气,也不向在北京开会的江新汇报,一股脑把能调动的警力,全给调了过来。

熊灿原是想跟着闫明走的,但被工人故意用厚厚的人墙隔开了,见势不妙,趁大家注意力集中在闫明那里,自己和夏大虎溜进附近的库房,从里面死死把门给锁上……

刘沉走过去,想缓和一下气氛:“刘奇师傅,你还认不认识我?”

刘奇神情淡漠地说:“你是大市长,天天都在上着电视、报纸哩。”

刘沉说:“十年前,我跟郑同省长来厂里调研,还在你家吃过你亲手做的手擀面,连酱也是你亲手晒的西瓜豆瓣酱,郑省长都夸了呢。”

刘奇一点激动的意思都没有:“那时候厂里钱多,来的人也多,记不得了。现在,可是兔子都不来这里拉屎了。”

刘沉内心感叹,自己可以替自己找无数个理由,大事多得数不清了,棘手问题缠身了等等,但十年啊,有多少热情,也该消磨殆尽了。

“刘奇师傅,我能进去和大家谈谈吗?”

“你是不是来替熊灿说话的,要是,你就明说。”

孙庆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能不相信党的领导?”

刘奇说:“厂里效益好的时候,领导的七大舅八大姨往这里塞得倒不少,厂里效益一不行,马上一个一个出溜出溜全都调走了。”

刘沉说:“刘师傅,如果将来,熊灿的问题没有一个明确的交待,大家可以联名给省委写信,要求罢免我这个市长。”

铁门上的锁“哗啦”一下打开了。

刘奇眼睛濡湿地说:“刘市长,你要是还相信大伙,就一个人单独进来。”

刘沉点头,没有犹豫地朝里面走去。

孙庆目光沉沉地盯着刘沉淹没到人群里,表情难以琢磨地望着担心的林若诚。

“林大老板当司机,不觉得屈驾?”

“我本身就是平头百姓,谈不上屈驾不屈驾。”

“无利不起早啊!更何况你们这些商人,怕是林老板巴不得这里闹得一塌糊涂,好早日把它也弄到你的手里,和瑞雪公司连成片。”

“怎么,孙市长想帮忙操作操作这件事?”

孙庆瞪瞪眼,不语了。

在白向伟办公室,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赵时明显然有所准备,当时从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大沓举报信。白向伟接过来简单翻了一下,反映的问题不但有根有据,而且全都署得有名字,名字上面还重重地按有鲜红的手印。

第86节:男人与亲情(5)

他有点生气地说:“这些情况,为什么不早些报告?”

赵时明道:“白书记刚刚上任,又赶上出了“5?22事件”,我们检察院担心市委领导精力顾不过来。我猜想,马书记那里存的这些信,也少不了。”

白向伟目光移向马长路。

“纪委的确接到不少这方面的反映,时明同志也专门几次到纪委沟通过这方面的情况,这个熊灿,真是胆大,经他手,不明不白倒腾掉的钱就有上千万,还在厂里公开讲市场经济,路就是靠钱铺成的。”

白向伟眉头紧蹙。

“熊灿的问题,牵扯到社会稳定,牵扯到省市领导的不同看法,”赵时明也是沈均一手提拔起来的,白向伟到任后,沈均不止一次给他提过,说赵时明是市委副书记的最佳人选,希望他向省委做推荐。没想到,赵时明在原则问题上一点都不含糊:“检察院对熊灿已经掌握了必要的证据,并对他的行动实施了24小时监控———作为一任检察长,我总不能让检察院落个故意装糊涂的骂名。”

白向伟不经意地点头道:“这个熊灿,将来可能要引发一场强烈的政治地震,我们都要有思想准备。”这时,孙庆打来电话,得知刘沉单独进到厂里,白向伟马上站了起来,坚决地说:“现在工人正在情绪头上,刘沉同志的安全随时都可能出问题,做通群众思想,最有效的就是对熊灿采取果断行动。这项工作,马长路同志牵头,赵时明同志主办,江新同志从北京开会回来也要参加进来。一切工作,只对我和刘沉同志负责。”

赵时明马上掏出手机:“我是赵时明,马上通知张立和刘新同志,以最快速度带人赶到远方待命,我和白书记随后赶到。”

“走吧。”白向伟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朝外走去。

来到厂大门口,张立和刘新带人早等在那里,没有言语,跟在身后,快步朝里走去。

白向伟估计得不错,工人的情绪的确越来越激烈:“老厂长在这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市里硬要换这个熊败家来?”“这个熊败家到底拿了多少钱去铺路,使得他说去市机关就能去?”“熊灿不能走,要死大家死在一块儿。”“还有,市里还管不管我们这些国有企业的工人?”……

看到熊灿人没事,刘沉多少松了口气,只要不出人命案,他这个市长就能扛得住。他一一耐心地回答着大家的问题:“无论如何,让一个辉煌的企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这个市长,都难辞其咎。我给大家表个态,远方日化厂的问题不解决,大家可以全到我家里去,我本人也坚决不离开临河。”

有人高声地———像是那个刘林的声音:“你要是当不成市长了呢?”

刘沉不容置疑地大声说:“那我就到咱们远方,和大家同甘共苦。”

这句话震撼了所有人的心,偌大个厂,一下子沉静下来。人群还是不肯散去,大家对熊灿不放心、不解恨。

白向伟近前,大声说:“我代表市委宣布,根据已经掌握的证据,现在,就由检察机关对熊灿实行‘双规’,立案查处!”

检察院的侦查人员,马上过去把熊灿控制起来。

全场爆起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许多老工人忍不住淌下泪来。

白向伟握住刘奇的手,说:“刘师傅,咱们这就一起到医院看看赵师傅去。”

整个日化厂上空,鞭炮声响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值班人员起床后发现,在厂大门口,停着五辆高级轿车,钥匙全在上面插着,方向盘上都放着一张打印的纸条:退还给远方日化厂。下面一律没有落款。停在后面的是一辆超级配置的白色现代车,虽然车牌卸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是何燕常开的那辆。

第87节:资本革命(1)

第 七 章

18资本革命

刘林美滋滋地自斟自饮着,嘴里哼着当地家喻户晓的梆子戏。出事的那天晚上,刘奇和几个老工人陪着白向伟、刘沉到医院看望赵四辈回来,老人平静地把刘林喊到身边,说:“你姐也是警察,好好自己到局里去承认错误,敢说个不字我拿棍子揍你。”

也不知是害怕刘奇的棍子,还是想好汉充到底,刘林听话地自己去了。这天晚上,远方日化厂同时前去投案自首的共五个。但到第二天下午连问都没问,就全都放了出来。有说是公安局怕再次激化矛盾,挨市里的板子;有说是闫明心中不平,赌气指示把人全给放了;还有说具体负责这件事的治安科科长,哥、姐两家儿全是远方的下岗工人,对厂里的情况忒透,根本用不着问。

但不管怎样,放出来就是一件好事,就是一个庆贺的理由。路上,刘林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菜市场,先买了一斤熟猪头肉,半只童子鸡,又去买了一根猪大肠,酒家里现成还有一瓶高度的二锅头,出来走到菜市场门口,摸摸口袋还剩一枚一元的硬币,趁势利索地又买了几个芝麻盖烧饼,进门高声安慰刘芳道:“姐,别愁,没啥事会叫天塌下来!你歇着,我来做点好吃的。”

刘芳恹恹地看了看他手里提的东西。

“你倒有功了。”

“有功没功,落个痛快就行了呗。”

刘芳懒得理他,进屋去了。刘林也不在乎,愣归愣,人是个勤快人,平时好到一个哥儿们开的馆子里晃悠,人说不清透哪一行,帮忙帮出了厨上的手艺,姜片、蒜茸、干辣子,一会儿一盘香辣猪肠出了锅,又炒了一个韭菜鸡蛋,这才进去喊刘芳。刘芳没胃口。

“也行,你歇着,咱爸妈回来一块儿吃。我得喝两杯,今儿个受罪啦!”

刘芳不耐烦地:“去吧去吧。”

刘林正喝到兴头上,听见外面有动静,有热闹哪能放过,杯子一撂走了出来,看见林若诚正从车里下来,忍不住“咦”了一声。

林若诚刚刚从丁涛口里得知刘芳辞职的消息,当即,驱车赶了过来。整个厂区,工人们激愤的情绪平静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压抑———一种对未来命运的恐慌和深深担忧。

家属区越发显得凌乱,刚刚毕业来这里报到时,不少老工人———其中就包括刘奇———自豪地指着一排排带有宽敞前廊的红瓦房,说:“那时候,远方职工的住房,整个临河没的挑。”是的,如果剔除掉因人口膨胀而依房搭建的各种矮棚子,依稀可见当初设计者的气魄。但这,更加重人们对远方壮士暮年英雄不再的感觉。

刘林大着嗓门:“呵,林大老板,你这是迷路走错了地儿,还是和唐西平一样,也想趁火打劫打远方的主意?”

林若诚不想和他纠缠,说:“我来找刘队。”

刘林一付看穿天下事的架势,膀子一晃说:“嗨,我常说,我姐那人死脑筋,和当官的较劲,能有什么好,现在怎么样?哎,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她离开市局的消息?”

“我就是知道才来的。”

“那你还算有点良心。”

当下把门一推,很义气的样子:“林老板,你请。”

进门后,不由分说,端起满满一杯酒:“来就是看得起我,喝了这一杯。”

林若诚哭笑不得:“我是来找刘队的。”

刘林要恼,却又变了脸色:“不喝就不喝,我知道,你是嫌酒赖,有钱人,都这熊样!”

林若诚想解释,他早把酒倒进了嘴里:“我也是常在外边跑的,啥事儿不知道?告诉你,打小我就正儿八经拜师练〃奇〃书〃网…Q'i's'u'u'。'C'o'm〃过少林罗汉拳,我姐不要看是警校毕业,实打实她赢不了我,怎么样,给你当保镖?瞧瞧人家香港,像你这种档次的老板,哪个出来不是戴墨镜的跟好几个。”

“瑞雪是个小公司……”

“你可别学熊灿,他要是听话让我跟他,不是说,昨天晚上人再多一半我也能带他冲出去。”

林若诚正要答话,刘芳听到声音拉开了门。

刘林忙收住话头:“姐,林老板是来找你的。”

“进来吧。”

刘林伸手一拉林若诚的胳膊:“我的事你考虑不考虑都没啥,但敢对我姐不好,我拉倒不了你,我可是她从小背大的。”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小床、一张小写字台、一把折叠椅、一只衣柜,紧靠写字台立着个大书柜。在林若诚的印象里,刘芳是风风火火的,刑警队长嘛,没想到,竟拥有这么多的书。他感兴趣地走过去,上面两格是业务书,下面全是经济类的书,其中市场营销、企业管理占了很大比例。

“这都是你看的书?”

“没事闲翻着看的。”

“你可是警察,破案的。”林若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什么案子都离不开时代背景。开始,想着把社会治安问题放到经济发展的大环境里,希望能找到点脉络的东西。不想,钻进去后觉得也挺有意思,就睡觉前一页一页翻了过来。”她把折叠椅推给林若诚,自己坐到床上,突然有点害羞地把头一低,说:“你怎么想起来我家里了?”

这些天,她心里一直感到空落落的。

“我听说你的消息,马上赶了过来。”

“你不会也像别人一样,是来说我傻的吧?”

林若诚摇头:“从警于你而言,不是谋生的手段,而是一种追求。为了谋生,人可以忍让、妥协、委屈,追求不能,丧失原则就等于抽走了基石,早晚有一天这座建在自己心中的碑都会动摇、坍塌。”

刘芳双眼噙泪,直直地望着林若诚。

林若诚担心自己讲错了,有点不安地:“我……”

刘芳突然扑到林若诚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头俯在他的肩上,说:“若诚,你一下子给了我朝前走的自信,我真没有做错?”

林若诚小心地说:“我是把经商看成自己这一生最大的理想和荣耀,如果有一天,环境非逼着我去赚昧心钱,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你现在的选择。简单地讲,再干下去,没意思了。”

刘芳心中这么长时间的郁结,一下子给林若诚排解开了。

“若诚,谢谢……”

林若诚把刘芳扶起来:“我这次来,两件事:一是想看看你这个投缘的朋友。二是想请你到瑞雪公司去任职。”

门一下子被推开。

刘林进来,脸上放着兴奋的光:“你说话可要算数?”

昨天晚上,刘奇老两口为女儿、儿子全都下岗叹了一晚上的气,他刘林不是傻子,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这事,我做得了主。”

“这我知道,你是大老板,在公司也就跟皇上差不离,不像机关,大小事都得扯皮研究,不然就摆不平。我操心的,是你一个月给我姐开多少钱?”

“这件事,容我和你姐慢慢商量行吗?”

刘芳瞪了刘林一眼,说:“酒喝够没有?喝够街上打牌去。”

刘林知道进来的不合适,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是怕你不好意思吃亏,你有文凭,当过响当当的刑侦大队长,少了不行!”对林若诚一笑:“他们还真在喊我,三缺一,这帮?货,我不去,连个牌摊都支不起来。”

刘芳道:“若诚,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林若诚摇头,拍拍身后的书架:“刘芳,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原来,我想让你到公司当副总兼行政部经理,现在看来,我只是看到了你的一面。这样,副总不变,要兼哪个部门的经理,随你选。说实话,公司规模扩大后,我需要方方面面的人才,丁涛在人才市场公开招聘了三天,也在报纸上发布了相关信息,人很多,真正的才难选哪。”

“不,若诚,你还是不了解我的性格,即使你没有同情的意思,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林若诚的失望挂在脸上。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他一上班,丁涛兴冲冲地进来找他:“林总,终于网住一条大鱼。”

林若诚接过登记表,第一眼就惊住了,姓名栏里,笔体流畅有力地写着“刘芳”两个字。

“好字,字如其人!”

“林总说得不错,这人很有性格的。”

林若诚脸微微沉了一下,说:“丁涛,你该不是和她不打不相识吧?”

丁涛愣了一下,旋即生气地:“林总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一次,她的确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过不是什么好印象,倒是这一次……说实话吧,她在人才市场报名应聘南方市场营销部经理,我是朝小处看了她的,就有意多设置了些题目想难为难为她,没想到,她居然能过五关斩六将脱颖而出,给我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是啊,看人,不能光凭想当然。”

“这么说,林总同意了?”

第88节:资本革命(2)

林若诚故意地说:“我要不同意,我们丁总只怕要在心里难受好些天了。”

“林总开我的玩笑……”

丁涛本来要“抗议”的,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话出得口来竟会是这样“软”。

林若诚决心一定,说:“人呢,请来了吗?”

说话间抬头,刘芳盈盈地站在门口,原本泼泼辣辣一个人,脸上有着不胜的羞涩,旋即,情绪稳了下来,大大方方过来和林若诚握手。

“林总,您好,我叫刘芳,曾任临河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应聘的职务是瑞雪公司副总经理兼南方市场营销部经理。”

林若诚看着一身藏青色职业套装打扮的刘芳,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突然摇头一笑:“刘队,你……真能开玩笑。”

丁涛不解地说:“她……开玩笑?”

刘芳伤感地说:“‘刘队’已经过去了,我这样,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看具备不具备再闯出一条路的实力,也顺便给自己找点自信。”

“不用找,你本身就非常优秀。”

“这么说,林总同意了。”

“你说,我还能有不同意的?”

“噢,我明白了,原来林总和你谈过。”丁涛终于明白过来:“刘小姐,万一,我要把你给开出局了呢?”

“那我决不会踏进瑞雪公司的大门半步。”刘芳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林若诚,几经犹豫,终于说出口:“林总,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好吗?”

“就……”见刘芳早把头低了下去,林若诚把后面的话给打住:“噢,丁总要陪客户吃饭,只能就我们两个了。不过说好,是我请你,欢迎刘队加盟瑞雪公司。”

星辰酒吧。

刘芳实在有太多太多的委屈想找人倾诉。父母,年龄已经大了,没有权力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刘林,整个一个愣头青,所以,几乎整个晚上'奇‘书‘网‘整。理提。供',都是她在说,林若诚连一句插话的机会都没有,最后,伏在林若诚的肩上,嘤嘤地抽泣起来……

林若诚送刘芳回去,刘芳有点不胜酒力的样子,一路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一样,停好车,林若诚正要叫醒她,刘芳也不睁眼,伸手紧紧抱住他,急促地吻住了他……

这一切,恰巧被从外面回来的刘林撞见。当时,和他一块儿的还有一个人,瘦矮瘦矮,像个猴子,见他还要伸着脖子朝前凑,被刘林使劲掐着掉头朝回走。

瘦猴道:“哎哟,你还真使劲呢?”

刘林不理他。

瘦猴说:“刘林,怪不得你姐放着刑侦大队长都不干,原来是傍上了大款,你小子肯定也能跟着沾光。”

刘林黑着脸说:“你今天晚上,什么都没看见!”

“瘦猴”清楚刘林,马上想都不想地说:“天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想看,也得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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