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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守礼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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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一名大汉举起刀指向她。
花掬梦将她推向自个身后,正要开口,便听见前方传来霄王妃的喝斥声。
“给我滚开,拿开你那脏手,不许碰我!”
她望过去,正好看见一个男人扬手朝霄王妃重掴了一掌,顿时将她给打倒在地。
“呸,敢说我脏,我看你这贱人是活腻了。”他狠踹了倒地的霄王妃一脚。
她不甘受辱,端起王妃架子,怒叱,“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又没耳聋,刚才你的家丁不是说了,你是尊贵的霄王妃嘛。”男人扯起邪笑,“我这辈子最恨你们这些皇亲国戚了,看见一个就杀一个,你再嚣张呀,我一刀就能让你闭上嘴。”
“你、你敢!”看见那把闪著森冷寒芒的大刀朝她逼近,霄王妃胆战心惊,张口想叫来随从侍卫,却见他们全都倒卧在地上,她霎时刷白了脸。
一名高壮挺著个肚腹的男人,从霄王妃所乘的马车下来,手里提著一只蓝色布包,投来一眼,说道:“老大,别跟她多废话,全部搜括完了,赶紧了结她,取下她身上那些值钱的首饰,咱们快走,后面好像有人来了。”
“啧,本来想要先砍断你手臂,让你尝尝那滋味,可惜,我二弟在催了,只好一刀送你下地狱去。”男人残佞一笑,举刀朝她砍下。
“啊——”她惊呼一声,身子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只觉得压上了一个重物,沉甸甸的,她张开眼睛,竟看见花掬梦趴卧在自己身上,她眨了下眼,须臾,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居然扑过来替自己挡下这一刀!
“你、你、你……”霄王妃震愕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要舍命救自己?自她嫁进霄王府,自己从来不曾善待过她,为什么……
男人似也吃了一惊,片刻便回过神来,正要将插进花掬梦背后的刀给拔出来之际,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咆哮传来——
“你杀了她!”
男人闻声望过去,看见一匹马朝他飞快疾驰而来,接著只见剑光一闪,他便暴瞠著眼,滚落黄泥地上,瞪著自个失去头颅的身躯,一时之间还无法明白适才那一刹那之间发生了何事。
这陡然间的变化教众人都震愕住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随即回神过来,暴喝一声,纷纷朝马上之人挥刀砍来。
小静颤抖著身子,看见司徒驰神情狂乱的举剑斩杀那些匪徒,他利刃所过之处,一颗颗被斩落的头颅滚落地上,他们的身躯则被砍了个七零八落,肚破肠流,残肢断体散落一地,流淌而出的殷红血液顿时染红黄泥。
她被那腥浓的血味和可怖的景象骇得眼儿一瞪,昏厥了过去。
主子大开杀戒,跟随司徒驰而来的七名侍卫也没闲著,出手收拾其余的人。
眼见所有匪徒都已被斩杀光,司徒驰却仍挥剑疯狂的砍著他们的躯体,委实让人看得心惊,但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此时的他,神情阴狞可怖得仿彿厉鬼修罗。
霄王妃从震慑中回神,看见儿子如此颠狂的模样,顿时又惊又痛。
“住手、住手,驰儿,他们都死了,不要再杀了!”她身上压著花掬梦,一时无法起身过去阻止他,只能扬声吼道。
“你快点过来看看掬梦要不要紧?还有没有得救哪?”插在她背上的那把刀看得霄王妃浑身发寒,她不敢贸然伸手拔出来。
听见掬梦两个字,司徒驰狂戾的神情倏然一凛,目光缓缓瞥过去,心脏仿佛被谁给狠狠捏住,胸口霎时一阵剧痛,他手里握著的那把染满鲜血的剑,登时匡当落地。
“驰儿,掬梦还没断气,你快点带她回去找大夫。”霄王妃伸手探了下花掬梦的鼻息,惊喜的呼喊。
她没死?!他凝鸷的神色顿时一亮,连忙快步走过去。
花掬梦仿佛心有所感,羽睫轻扬了下,微微睁开眸子,看见一张脸孔映入眸里,她隐隐约约认出了是司徒驰,想扬唇对他笑,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
她想告诉他说,她保护了娘。
却无法抵抗那阴沉的黑暗势力,只望了他一眼,神志便被一团阒暗给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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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晴空,偶然飘过几抹浮云。
一双渴望的眼望著那湛蓝的天空,瞥见几只鸟儿悠闲飞著,眸里的渴盼更深了几分。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好想、好想……到外头走走呐。
“少夫人,喝药了。”
听到这声音,花掬梦瞳眸一缩,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来。
“不是才喝过,怎么又要喝药?”
“那是早上喝的药,现下都已经中午了。”小静含笑看著主子那一脸苦样。
“你先搁著吧,我晚点再喝。”嘴里的苦味都还没散去,她委实不想再喝那药。
直到此时此刻,她方能体会司徒骏长年躺卧在这床榻时的心情,心头不由微微发酸。
她才不过喝了一个月的药就受不了了,而他却打小就汤药不断,必然更无法忍受吧。
见她一双眉儿都皱拧了起来,小静摇头取笑她,“少夫人,您就算不喜欢喝药,也用不著这么难过吧。”
她垂目看著小静手里端著的墨色汤药,语气幽幽的解释,“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夫君,他以前每日都喝著这难以下咽的药汁,心头想必很苦。”
听她提起早夭的太少爷,小静微微一顿,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呐,大少爷从小就有病在身。”
花掬梦轻轻叹息。“希望夫君现下一切安好,再无病痛缠身。”
司徒驰走进她的寝房,听见她们的交谈,出声安慰,“会的,摆脱了病魔的纠缠,大哥此刻在天之灵,一定过得很舒心畅快。”
见到他,她唇边荡开一笑。“我以为你要明天才会回来。”
“娘催我回来的。”他自小静手里接过药碗,一匙一匙喂她,“赶快喝完这三个月的药,你的伤就能完全痊愈了。”自她受伤以来,他常常这么喂她喝药,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他犹记得那日的情景,因他要上早朝,无法送娘与她到天相寺去,后来心头总有些不宁,一下朝后,便即刻驱马追去。
岂知追到她们之后,见到的竟是一把大刀刺进她娇弱的身躯里,他骇得肝胆俱裂,当下便失了理智,发疯般的斩杀著那些贼人。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经历这样的事了。
瞪著他喂到唇边的药,花掬梦不得不张口吞下。“娘……她还好吗?”
“娘很好,你不用担心她。”
喝了半碗药后,她抬眸,若有所思的望著他,问出心头多日来的疑惑。
“你为什么会答应让娘出家?”当她伤势稳定下来,确定不会被牛头马面带走后,霄王妃曾来探望过她,并问她——
“我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舍命救我?”
她坦白的回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夫君和小叔都待我极好,我想代替他们保护娘。”当时她压根来不及细想,见她有危险,人已扑了过去。
当那刀砍进她背后时,那一瞬间她并不觉得疼,是直到后来看到司徒驰的脸,这才感到痛彻心肺而昏了过去。
霄王妃深深凝视她半晌,这才沉缓的启口,“经过这件事,让我领悟到生命无常的道理,我知道我以前错待你了,我竟那么糊涂,将王爷和骏儿的死都怪罪到你身上,真是愚痴哪!你愿意原谅我吗?孩子。”
听她这么说,花掬梦一脸意外。“我……没有怪过娘。”
“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霄王妃伸手,面露慈笑的轻抚著她的发。“今后你就安心留在王府里,驰儿会善待你的,待骏儿忌日满三年后,我会让驰儿替你找个好人家嫁了。”
她一脸错愕,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就听霄王妃又说:“我已决定要跟随天相寺的了尘师父出家修行,参研佛法,过两日便要离开了。”
霄王妃脸上已不复见一丝悲凄之色,祥和的神情仿彿体悟了生死无常之道。
花掬梦吃惊的问:“娘,您说真的吗?”这么突然的转变令她措手不及。
“嗯,你好好养伤,等伤痊愈了,有空再到天相寺来看我。”
司徒驰满意的看著花掬梦苍白的面颊浮上些许血色,不若受伤那几日,惨白若纸,宛如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
他细思一下,徐缓说道:“我劝过娘很多次,但她心意已决,我阻止不了,不过看娘心情那么平静,我想她是真的参透了生死,才会作下这样的决定。”
她低眸望著自己的手指,细声问:“你……会不会怪我?”
“怪你什么?”
“因为我,娘出家了,霄王府现下只剩下你和我了。”
“不,我感激你救了娘都来不及,怎会怪你呢?爹和大哥的事更怪不了你。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世上没有谁是不祥之人,更没有谁能克死谁,那些人的死,都只是因为他们命该如此。”他一脸郑重的开导她。
“你总是待我这么好。”她浅漾一笑,扬睫望他,瞅见他眸里那抹炽热的光芒,心弦不禁一荡,连忙别开眼神。
“你是我亲自迎娶回来的……嫂嫂,我自然要待你好。”在看见她有意闪躲自己的视线后,司徒驰这才忆起两人之间的身分,立刻隐去眸里的思绪,俊容恢复沉钦无波的表情。
他将药碗交到小静手上,吩咐,“盯著少夫人把药喝完。”
“你要走了?”见他起身,她心头隐然掠过一丝不舍,想再多同他说说话。
“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你身子完全康复,我再带你去见娘,娘很挂心你的伤。”
“好。”目送走司徒驰,花掬梦心忖著,这偌大的霄王府,今后就只剩下他们叔嫂两人相依为命了呀。
只有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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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现后方的马车没有跟上来,司徒驰回头问。
“禀王爷,车轮陷入泥泞里,卡住了,动弹不得。”前霄王过世后,皇帝即任命司徒驰承袭其父爵位,继任为霄王。
司徒驰眸光瞥向深陷泥泞中的后轮一眼,策马走到马车后方,打开车门,朝坐在里面的花掬梦说:“马车暂时没办法继续往前走,我载你过去吧。”
“呃,好。”她弯著身走到车门边,正要下去,腰间猛然被人抱住,将她整个人提了上去,她低呼一声,人已坐上了司徒驰前方。
“王爷,那奴婢怎么办?”小静连忙探头问。
司徒驰指示了一名随从搭载小静,便驱马离去。
他的双臂圈住花掬梦,让她的后背几乎偎靠著他的前胸。
心音陡然迅猛的鼓噪起来,她的面颊也隐隐热烫,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抓著马儿的鬃毛,惹得马儿不悦的发出嘶鸣。
“别抓著那里,马儿会不舒服。”司徒驰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呃,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骑马。”她连忙松开了手,细声说道,空荡的手没处可攀附,只好揪著自个的衣襟。
“没什么好紧张的,我的骑术很好,绝不会把你摔下去。来,把背靠著我,身子不要绷得那么紧,免得待会腰酸背痛。”他微含笑意的嗓音在她耳畔说著。
他的气息轻拂著她秀白的耳朵,惹得她身子微微轻颤,她依言偎靠著他胸膛,感觉到他胸膛所传来的温热气息,心口仿彿有什么在骚动著,令她顿时臊红了双颊。
司徒驰下颚轻轻摩挲著她的发,半眯起眼,圈抱著她的双臂蓦然紧了紧。
她身上一缕淡淡的幽香飘入他的鼻翼里,轻搔著他的心。他不由得希望,这通往天相寺的路,能无止无尽,他便能一直这样肆无忌惮将她拥在怀里。
“小叔,还要多久才会到天相寺?”花掬梦回头问,迎上他炽热的眼,在那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心仿彿也跟著要烧起来似的,胸口一阵热烫。
微一怔忡,回神后,她连忙坐直身子,不敢再望向他。
似是不满她刻意想拉离与他的距离,他微一施力,圈紧她,让她的背紧紧贴著他胸前。
“约莫再半个多时辰便到了。”他低声答腔,唇瓣只差半寸就要贴上她白净的耳廓,察觉她身子似乎隐隐一颤,仿佛想要逗弄她似的,他朝着她耳朵轻轻吹气,满意的发现她轻颤著缩了缩颈子。
“哦。”她低应一声,觉得不时有股热气吹著自己的耳朵,搔得她身子抑制不住的酥痒发颤。
发现那热气是从左边来的,她将颈子向右倾去,随即换右耳有股温热的气息拂来,她连忙再偏向左边,热息又拂向左耳。
如此来回几次,她绯红著秀颊,轻轻咬著唇,知他定是故意的,忍不住回眸瞪他。
“你玩够了没有?”细软的嗓音带著娇嗔。
见她面颊染著两抹嫣红,清丽的秀容添了抹明媚风情,他一时忍不住情动,俯唇朝她粉颊轻啄一口。
“……”花掬梦一震,娇容霎时涨得通红。
仿彿也料不到自个竟会这么做,司徒驰微拢轩眉,随便寻了个理由解释。
“对不住,我……不小心碰到的。”
“既是不小心,那就没、没关系。”她的嗓音细如蚊鸣,垂下螓首,瞪著黑色的马鬃,不敢再望向他。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直到抵达天相寺。

第五章

夏风拂来,熏人欲睡。
花掬梦轻阖著眼,高卧在小厅窗边的软榻上假寐,门口忽传来一声娇唤——
“掬梦姊、掬梦姊。”
她眼皮动了下,好梦正酣,没怎么理会。
“魏小姐,你别大声嚷嚷,我家少夫人在午憩,别吵醒她了。”小静连忙拦住那擅闯而入的不速之客,免得她惊扰主子的好眠。
“欸,我有事要告诉掬梦姊啦,叫她先起来听我说完,要睡待会再睡。”做少年装扮的俏姑娘一脸兴奋,脸颊红通通的,直接推开碍事的小静,走向软榻边。
“魏小姐,”小静上前再拦阻这老爱扮成男装的魏家姑娘,“你有什么事等少夫人醒来再说嘛。”
“不成,这么开心的事怎么能等呢?”魏晓玦俏脸上带著掩不住的欣喜,来至软杨,伸手便摇著正在酣睡的花掬梦。“掬梦姊、掬梦姊,你快醒醒,我有话跟你说。”
瞌睡虫被她这一吵全都吓跑了,花掬梦懒洋洋的睁开眼,觑了杵在面前的魏晓玦一眼,掩唇打了个呵欠。
“晓玦呀,什么事这么急?”慵懒的声调里没有一丝被吵醒的不豫。
“明天我们上临水镇去玩几天。”见她终于醒了,魏晓玦兴高采烈的说道。
“临水镇?上那里做什么?”她缓缓坐起身,眸儿半眯,脸上犹带些许困意。
“临水镇以荷花闻名于世,现下那里正逢荷花盛开,听说美极了,咱们去赏荷。”魏晓玦语气兴匆匆的。
虽然荷花很美,但……“临水镇离京城起码也要两三日的路程吧。”要她坐上两三日的马车,一路颠着,只为了去赏荷,她想起来就觉得累。
“若路上不耽误的话,差不多两日左右便能到了。”见她一脸兴致缺缺,提不起劲的模样,魏晓玦进一步游说:“掬梦姊,其实这趟去临水镇不纯粹是赏荷啦,最主要的是去买百花酿,你知道百花山庄吗?”
“百花山庄?”花掬梦摇摇头,“没听说过。”她不常出府去,比起常常在外头跑的魏晓玦,自然显得十分孤陋寡闻,主要也是因为她不爱去留意与己身无关的闲事。
之所以结识魏晓玦,是因为她是司徒驰好友魏明池的妹妹,魏父几年前被调往外地任太守,举家迁离京城。
三年前,前任霄王司徒城过世不久,魏父再被调回京城任官,举家又迁回京城来。
魏宅离霄王府不远,魏明池可以说是与司徒驰一块长大的好友,返京后,便常上霄王府,魏晓玦也常随他来,来了几次,她和魏晓玦也渐渐熟稔起来了。
魏晓玦性情开朗,落落大方,很爱乔扮成男装,长相明丽的她扮成男子模样还颇为俊俏,但只要一说话便破功了,那娇软的嗓音任谁都听得出来是个姑娘。
魏晓玦连忙将今日才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她,“百花山庄以酿造百花酿而闻名,但他们每年只酿一百坛,因此不少人都争著想购得那百花酿呢。”
“那百花酿有何特别之处?”花掬梦随口问,她对酒一向不怎么感兴趣。
“那百花酿呀可神奇了,里面掺了百花山庄的独门配方,不仅滋味醇厚,它最奇特的是,据说在饮用其他的酒类前,先饮一口这百花酿,可以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她想起司徒驰有几次去应酬,喝得半醉回来的情景。他酒量不好,多喝几杯便有些醺然了。
魏晓玦滔滔接著说:“没错,可百花山庄一年只酿一百坛,并不是有钱便能买得到。七日之后,这百花酿又将贩售,我想去买一坛回来,好让我爹和大哥往后去应酬前先饮一口,就不会再喝醉了。”
“掬梦姊,你也可以买一坛给逸之大哥呀,他应酬多又不善饮酒,饮了这百花酿,就不会再醉酒了。”逸之为司徒驰的字,熟识的好友都唤他逸之。
“可你不是说那百花酿并非有钱便能购得?”花掬梦被说得有些心动了。
“没错,他们公开贩售时,会出一百道谜题让想买的人猜,猜得到的人,便能用一千两银子购得百花酿,听说每年都吸引数千人前往呢。”魏晓玦热烈的接着鼓动,“掬梦姊,咱们也一块去试试看,若是运气好猜中了谜题,便能购得一坛百花酿了。”
猜谜呀,那恐怕不是运气好便能猜中的吧!斟酌片刻,花掬梦颔首道:“好吧,咱们去瞧瞧好了,不过我要先问过小叔才行。”他虽然从不阻止她外出,但若要远行,还是得先知会他一声。
“那我们现下就去同他说,我来的时候听温管事说,他同我大哥在书房里谈事情。”魏晓玦迫不及待的拉起她。
“晓玦,等等,你让我先梳一下头。”花掬梦拉住她。午睡时,她一向习惯解开发髻,此刻一头青丝全披散在肩上,这副模样怎能去见人呢?
才说著便听到小静的声音传来,“参见王爷、魏少爷。”
呀,怎么说著说著他们人便来了。
魏晓玦闻声望过去,看见走进来的两名男子,立刻眉开眼笑的说:“大哥、逸之大哥,你们来得刚好,我和掬梦姊正要去找你们呢,我们明天要上临水镇去。”
“去临水镇做什么?”听到她的话,司徒驰问,目光瞥见站在软榻边的花掬梦长发垂肩,一脸午睡方醒的慵懒神态。
魏明池也看见了,眼神微露一丝欣赏的注视著她。
司徒驰皱了下眉,移动脚步,刻意挡在魏明池面前,同时拉著他再踅往屋外。
魏明池不明所以的问:“逸之,你做什么又拉我出来?”
“待会再进去。”
他只回了句,魏明池立刻便明白他的意思了,花掬梦此刻披头散发,确实不宜见客。
重新替少夫人梳好发髻后,小静走到门边,福身恭请,“王爷、魏少爷请进。”
两人再次踱进崧澜院雅致的小厅里,在花掬梦招呼下分坐两旁的椅上。
“小叔,我明日想跟晓玦去一趟临水镇。”在小静奉上茶水后,花掬梦说道。
“你们去临水镇是想去赏荷吗?”魏明池问。
“这只是顺便啦,找们主要是想去买那百花酿。”魏晓玦答腔。
“你们买百花酿做什么?”司徒驰狐疑的看向花掬梦。
“还不是为了你们,听说那百花酿先饮一口,再喝其他的酒,可以使人千杯不醉,你同我大哥和爹爹常常要在外应酬,少不得总要喝酒,若是能买到那百花酿,往后就不怕会喝醉了。”魏晓玦望向司徒驰的眸光透著一缕情丝。
司徒驰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秋水明眸里的幽幽情愫。
“若只是为了买百花酿,我可以派人去买,不需你们亲自过去。”往返一趟临水镇少说也要三四日,他不怎么希望花掬梦去。
她秀雅的凤目微露期盼之意,细软的嗓音轻启,“反正在府里也闲著没事,我想同晓玦一块去看看,好吗?”
“若是逸之大哥不放心,不如你陪我们一道去嘛。”魏晓玦笑盈盈的邀约。
“这几日朝中有要事,我抽不出身,若你真想去,等过一阵子我再陪你去。”司徒驰这话是望著花掬梦说的,看也没看笑得像朵春花的魏晓玦。
“我刚巧有空,不如由我护送她们去好了,这样逸之应该就能放心了吧?”魏明池毛遂自荐担任护花使者。
他岂会不知魏明池的心思,有他陪著,才让他更加不放心。
司徒驰正要随便找个理由拒绝,便听见花掬梦说:“那就先谢谢魏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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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觉得肩上担负的责任十分重大,她一路上都不敢有丝毫放松,全神戒备著。
“喝点水吧。”
眸光瞥见魏明池拿过来要给花掬梦的水囊,她赶紧从中拦截下来。
“魏少爷,让奴婢来就好了。”接过水囊,她再转递到自家少夫人手上,不让他有丝毫可能碰触到少夫人的机会。
“多谢魏公子。”花掬梦微笑的道谢,若有所思的瞥了侍婢一眼。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这一路上,小静似乎有些不对劲。
魏明池轻摇手里的折扇,一派风度翩翩的俊雅模样,温声启口,“再过半日便到临水镇了,百花酿还要再过四日才会贩售,咱们先找个客栈落脚后,这几日便可四处去赏荷。”
“好。”她对赏荷并不怎么感兴趣,这趟来,主要是为了要买那百花酿。
自公公过世后,偌大的霄王府便全赖小叔一人扛起,压在他肩头的重担很重,但她却无法替他分担什么,只能像只米虫一样赖在府里让他供养,今她十分过意不去,因此很想为他做些什么。
一路上一直观察他们的互动,见大哥离开魏晓玦走过来问:“对了,掏梦姊,骏大哥过世已有三个年头了吧?”
“嗯。”花掬梦轻轻颔首,有些意外她会突然提起司徒骏。
魏晓玦接著再问:“我听说王妃曾允诺过,只要你为骏大哥守丧满三年,便要为你另觅良人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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