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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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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夫妇
作者有话要说:呼!新坑开挖。
原没打算今年放上来的,4020电子书,码字时,忽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感喟时间的意义,脑子一热,便将新文发了上来。
果贝写文,初时可以用那句台词形容:我写作,是因为有种倾述的欲望。一年多自娱自乐的日子走来,与其说是为自己的欲望得以释放而继续,更勿如说是为许多喜欢果贝文的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而欢欣、坚持。无数感念哽咽到最后,只能凝熔成两字:谢谢!
谢谢有你,一路相随。
谢谢有新朋友,慢慢地陪着我走。
大家看文愉快。
果贝很高兴各位曾为这些文字而驻足,也很希望,当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能为你的斑斓生活更添点缀。
'2009年12月1日'
安子辰打电话来时,含笑正在屋外培土,没有听见手机铃音响。回房看见未接电话后,犹豫片刻,还是回拨了过去。
“喂,喂!”接通后,那头良久无声,含笑不耐。
“明天是探监日,你和我一起去看我爸爸吗?”安子辰冷冷的声音传来。结婚四年了,他还是他,含笑依旧是含笑,他的父亲、也只属于他。
既如此生分,那你叫我去干嘛?气话是这么说,然而,就如四年间她没断过一次探监般,这次,含笑同样没想过不去。若说与安子辰的婚姻里有什么是她无法怨尤的,那便是安父。暗叹口气,答:“好。”
“好是代表去还是不去?”
安子辰没去做法官真是法律界的损失,含笑心道。“你希望我去,那就代表的是去;你希望我不去,那就代表的是不去。”她也似乎一直都是如此,遇强则强。
那头停顿了几秒,跟着,他丝毫不带感□彩地说:“明天早上八点,我在公司等你。”
为什么要去他公司?含笑的花圃就在去Z城监狱的必经之路上,为什么不能约在她的农庄碰头?正准备将这话硬梆梆地扔过去,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以前有人笑含笑是“龟速”,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现在看来,果真一点没说错。叹口气,含笑放下电话,春天就快到了,她忙着把地翻整锄松,没有和他呕气的精力。——这是她给自己的解释。
早上七点五十,含笑开着她那辆红色mini cooper到了安子辰的汽车4S店。她向来不耐寒,即便是天气已经有些放暖了,依旧罩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在外面,牛仔裤,休闲鞋,一身普普通通的衣着,倚靠着亮眼的mini cooper,颇有些扎眼。老员工们三三两两地打她身边经过,无一不肃身致礼:“早,安太太!”
这就是安子辰要约在4S店碰的原因?含笑一边回礼,一边想。看见他那辆黑色的宝马630进店,秀出了恩爱的神情。
安子辰秀得比她还入戏。一见到她,立马停车熄火,自开着暖气的汽车里走出来,身形瘦削,又只着了套西服,似乎有些受冷不过,他从车后椅上取出件呢外套罩上,伸手在浓密的黑发间耙了耙,薄薄的嘴唇弯出一轮弧度:“怎么站外面,不冷吗?”
四周围的老员工亲见平时不苟言笑的boss此际满脸笑容和昵护,心里对这位不常见面的老板娘更是敬畏如神明。新员工听得一番讲解后才恍然:难怪,原来是老板娘!
“还好。”含笑含笑,冲他的车噜噜嘴,轻声说:“又换车了?”
四年的时间,她亲见他的座驾由一辆夏利出租车变成桑塔纳,跟着是宝马3系,现在,又进步到了6系,可见他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的。含笑真心实意祝愿他发财、发大财。如此,她才能凭藉开不出两朵钱花花的一亩三分花圃地供养出辆mini cooper。
“撑撑门面而已。”安子辰笑着牵了她的手往办公室走,边上一片惊羡目光。boss的和煦,也就只有老板娘每年屈指可数的莅临时才有哦。
他不想多谈生意,怕她这个挂名老婆有天要分实形资产?含笑冷哼。
刚关上办公室的门,两人不约而同地甩开手。
“你稍坐一会,我把几桩事头布置下去。”说完,安子辰自顾忙开。
含笑已经想不起上次来他的办公室是什么时候了,好象是夏天吧,厂家销售公司老总举家来这——国家级旅游城市Z城度假,按礼,安子辰夫妻俩同陪,所以,她不得不放下农庄里的活,过来装样。记得当时差点还闹一笑话,对方太太找洗手间,问得她张口结舌,因为,含笑自己都没去过这片自家店的洗手间。幸好安子辰的女助理乖巧,主动迎上前带了客人去,这才顺利过关。话说,那位极漂亮极能干的女助理呢?
“安太太,请用茶。”说曹操,曹操到。女助理笑吟吟地双手奉茶至她面前,含笑伸手接杯之际,捉住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愕然。不用猜,含笑也知道是缘于手的缘故,她的手,天天在花圃里锄地浇水,早已被糟蹋得堪比八十岁老婆婆的树皮脸更皱巴,加上刚完过冬,几个小冻疮凑热闹般点缀上来恋恋不舍离开,与女助理一双细滑嫩白的纤手完全称得上是极致对比。
看起来,即便是闹市里随便一家公司里的打工妹,也比自己活得更精致呵!含笑感喟般摇头。
一杯茶还没啜上两口,安子辰便回转:“开我的车,走吧。”
出门,含笑往自己的mini车走去。终究是做人媳妇,昨天接到电话后她就给公公预备了些奶粉和茶叶,正要取出来放安子辰车上,听见女助理在身后与安子辰的说话:“给安老先生带的都在塑料袋里扎好了。外面的一条烟是打点狱警们的,看着不够的话,车尾箱里还有……。”
含笑骤然转身,女助理背对着她仍在零零碎碎地交待,安子辰心不在焉地听着,无意中与含笑的眼神对上,多少意识到了些尴尬,挥挥手,打断女助理:“好啦,你去忙你的吧。”
看样子,车上的奶粉和茶叶,可以省下了。含笑无所谓地耸耸肩,撇下自己的车,往安子辰的车走去。女助理对安子辰的不耐不以为忤,依旧笑着,还体贴地为含笑拉开车门。
“你叫什么名字?”上车之前,含笑佯装闲聊地问女助理。
“王雅琦。安太太就叫我阿雅吧。”
“进公司多久了?”
“两年。”
含笑点点头:“嗯,静心沉气,再坚持两年,会有番作为的。”
女助理有些迷惑,但是,仍挂着好看的微笑。
安子辰的脸瞬间变得青黑。
两年,再有两年,安子辰的父亲就出狱了。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没想到,六年的时间,弹指便过了三分之二,含笑花再开两季,她就……,含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你和她说那些个话干嘛?”安子辰的这句话,与其说是提问,更勿如说是指责。
“年轻女孩子,耐心不多,你不给她一个盼头,人家很容易放弃的。”
她说得,似是阅尽沧桑。可是,安子辰知道,含笑与阿雅,岁数一样。
刚上车,含笑就拿出早已备好的MP4,插上耳机,自顾听歌。安子辰深而又深地看了她一眼,彼时,含笑正闭上眼倚头车后枕,嘴中随了音乐逸出几丝若有若无的歌声。
作者有话要说:呼!新坑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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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贝写文,初时可以用那句台词形容:我写作,是因为有种倾述的欲望。一年多自娱自乐的日子走来,与其说是为自己的欲望得以释放而继续,更勿如说是为许多喜欢果贝文的朋友们的支持和鼓励而欢欣、坚持。无数感念哽咽到最后,只能凝熔成两字:谢谢!
谢谢有你,一路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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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日'
香车农舍
六年苦窑已过大半,安父的精神状态由最初入狱时的消沉、苦闷捱至现如今,已慢慢变得来麻木。看到含笑——这个前上司的女儿、已做了他四年儿媳妇的女子,他依旧显露出烙入骨子里的恭敬和怯懦:“宋……。”
“爸,身体还好吗?”含笑及时阻止了安父习惯上“宋小姐”的呼唤。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安子辰被刺激得紧咬牙齿,面部线条僵硬地突起来将肌肉划成了一块块铁板。他痛恨父亲近似猥琐的同时,无可抑制地迁怒于含笑。
“好好好,瞧这大冷天的,别把您冻着了,让子辰自己来就好。”安父惴惴而又不安地客套。可是,话虽如此说,看见儿子儿媳结伴探望,脸上多多少少还是遮掩不住高兴。
“子辰宝马车上的空调很暖和,不冷。倒是您要注意身体,乍暖还寒,千万别随便减了衣服,需要什么只管让他们通知我们……。”含笑絮絮地带过安子辰的宝马、他俩的融洽、对安父的关心,她知道安父想要的是什么。她微笑着说,脚轻轻碰了碰安子辰的脚。后者恍梦醒觉,强扯出笑意将手重重地拍落在含笑的肩上:“爸,我们很好,别担心……。”
一掌拍得含笑差点撞在面前的玻璃隔断上。
好一对俊儿佳媳!兼儿子事业有成,安父老怀安慰,纵然再坐六年牢,也加不皱半分眉头。
只是,刚一离开安父的视线,两人就同时撤身数米远。
走出监狱大门,郊野上猎猎寒风吹得含笑竖起了羽绒服领。
穿得比她单薄多了的安子辰猛打俩喷嚏,一手摁开汽车中控锁,一手压在肚子上。自开出租车时遗留下来的胃痛昨天发作,今天渐有漫延之势,加上没吃早餐,腹中空洞洞地疼,之前当了父亲的面强忍着,现在,支撑一泄,痛来感觉连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了。靠着车身大力地喘了两口气,他勉强提起精神:“走……。”
“怎么了,胃疼?”含笑这才发现安子辰的脸色不太对劲,向来瘦削的身形已不复人前的精烁,在空旷的郊野中显出病态的瑟索。
安子辰默认。
“我来开吧。”追着金钱而动的生活,由来都不容易吧!她默默,自安子辰手中拿过钥匙,扶他坐入副驾,自己回到驾驶位,发动车,打开暖气。
怨愤,也还不足以令她掩埋善良。
“车上有药吗?”
安子辰微蹙起眉,眼睛闭着,时间长得来含笑都以为他不会理睬自己了,才听到低低的两字:“没有。”
“已经过了午餐时间了,而且,郊区都是些苍蝇饭店,去我那儿吃饭吧。”
安子辰没有回答。他依旧闭着眼,放低座椅背躺倒,“我睡会,到地儿麻烦你叫我。”
含笑斜眼横去,见他的手来回重重地揉着胃部,手背上青筋凸显。“把大衣脱了吧,你这样睡会感冒的。”
安子辰没理会。
再深沉也用不着在她面前显摆呀。含笑咬唇,心里愤忿自己吃饱了饭都堵不住嘴要来找气受。她没再说话,一脚油门踩下去,宝马车发出震耳的轰鸣声。
快到花圃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安子辰终于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含笑放缓车速,良心与骄傲在脑子里展开激战:
他好象疼得很厉害,我那没止痛药呵;
——关你什么事?没看人家当你不存在般轻蔑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
——别可是了,刚才你让他回花圃吃饭时就想批评你的。算了,三两下吃完饭赶紧打发他找那位阿雅撒娇去,就算你仁至义尽的。
这样吧,反正那些药也是常备药,我买来自己备用,给不给他另说;
——你……!
小小PK,良心胜出。含笑留神路边,找到家药店。不一会,拿了药回车上,见安子辰闭着眼,嘴唇紧抿,放在胃部的手大力地抓揉着外衣。她略一犹豫,还是又回身去买了瓶水。
“喂,”她推醒安子辰,把药和水递过去,“只是暂时性的止痛药,回城你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安子辰昏昏然醒来,显得有些呆滞。他接了药,没说话也没吃,目光冷然而又深远地看看含笑,坐起身,拧开了纯净水盖。
两人一路静默,穿过村口焊有“Z市社会主义新农村样板村”字样的弧形钢管招牌,花农农舍,栉比鳞次地显示出村子的富足和强盛,应季盛开的腊梅花簌簌恻寒中,即便是关着车窗也能闻到那股清冽的芬香。而含笑的“伪花农舍”,就在气派的村委会楼旁边。如此优越而又安全的位置,任谁都知道,安子辰当初拿下它时,并不仅仅只投入了金钱。
只不过,很遗憾的是,今天以前,他从未曾踏足进入。
对于他俩在市区的住所,若非应付双方的长辈亲朋,含笑向来不肯久住。说是赌气也好、心境相同也好,无事安子辰也不会来这,就算有事,也只到门口便打住。
今天,是他四年来第一次进入其间细细打量。
木栏栅为主人围起的一个有近上千平米的花圃,入春还寒,光秃秃的泥地上齐整地栽着些嫁接的杆苗,隐约其间的几点嫩绿的芽苞默默用生气显露出主人的辛勤。穿过中间的青石板路,中后位置是套一楼一顶的小屋,边上,停车的位置不远处,石桌、石凳、一架秋千,穿越简陋,平铺出一袭写意。如此,是她喜欢的生活吧。否则,怎么可能独自在这呆了四年?
站在他妻子的“住所”的客厅里,安子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想躺一会?”为了取新汽车品牌DN的总代理权,从计划书、效果图到财务数据,他亲力亲为,带着团队连熬两个通宵,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含笑轻叹口气,她又何尝不明白,这里的一切,除了自己,都是他的。他想做什么,还谈得上需要她同意吗?“昨晚上煮的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热一热,吃了再睡吧。”她平淡而又疏离地说。
安子辰倒头躺入沙发。
一刻钟后,含笑出来招呼他吃饭,安子辰已睡熟。客厅里没开暖气,他踡着身子双手互抄在胸前,鼻翼一张一合,不时有轻鼾声发出,额前的头发垂下来直指眼睫下的青黑。
含笑不忍心叫醒他,可是,想到他早餐、中餐都还没吃,又有些担心把胃给饿坏。呆呆望着他,左右为难之际,安子辰突然睁开了眼。
两束目光撞回含笑一张红脸。她呐呐地说:“我……,饭好了,我正说叫醒你。”
安子辰没有说话,撑起身,用手抹了把脸,四顾找厨房位置,跟着,走过去,见桌上一碗粥,一碗煮芋头,一碟碎肉炒芽菜,什么都是一份,清淡而又孤单。
“粥不多,你先吃吧,我呆会煮点饺子。”没等安子辰开口,含笑主动解释。事实也的确如此,并不是,她不想和他同桌共食。
趁安子辰吃饭之际,含笑去卧室打开暖气。她曾经犹豫了一下让不让安子辰睡她的卧室,转念又放眼这套连名字都不属于自己的房子,实在拿不出任何理由拒绝。
再转回客厅,安子辰已经再次在沙发上睡下了。依旧踡着身子将就不及已长的沙发,双手拢胸,轻薄的羊羔绒毛衣是他唯一的披盖。
这就是相敬如“冰”了四年的丈夫!两人都在承袭父辈昵宠的同时,也承袭下恩怨成为彼此心间一根已滴不出血的针刺。待到安父出狱,他的父亲和她的父亲,能够一笑泯恩怨?他和她,能够含笑挥手自兹去?就算可以做到,她的世界,还能不能还复如初?还复如初,含笑低低默念,有种渴盼象屋外的秃枝,哪怕只是在嫁接的母干上索取到了一丁点儿养分,也要拼尽全力闪耀出些许绿意。
再给我两年时间,求你!她双手握拳压在心上,里面,有个小灵通号码,现实中,她从未拨过;思想中,她却从未停止过呼叫。
安子辰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钟响。看时间时他还以为自己弄错了:怎么可以自昨天下午一觉睡到今晨?十六、七个小时耶,睡得既香甜又完整!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他长伸个懒腰,讪讪地把原因归结为自己熬了两个通宵。起身时发现胸上搭了条厚毛毯,客厅里的双层落地布窗帘密密实实地遮盖住了外间的光线,空调,嗞嗞地冒着暖气。难怪虽踡得全身酸痛却还可以睡得如此沉实。
回公司后,通知市场部最后检查一遍准备的资料,让阿雅订机票……。安子辰活动着腰身,一边盘算着不容落空的新车型总代理权之事,一边打开房门,山坡、农舍、加上清晨雾雾蔼蔼的光亮,就这样定格在门前折腊梅枝的女子身后,如同一卷淡彩工笔画印入眼前,恍神之下,蓦蓦然竟忘了红尘俗事。
“早。”含笑点头召回他的神魂,“昨晚睡得好吗?蒸笼里有鸡蛋羹,你先吃着,我弄完了这再去煎一锅饺子。”
安子辰怔愣,还不太适应这般恬淡的居家生活。想到自己对此定义的“居家”二字,他表情略僵,没说话,往厨房走去,取出沸水上煨着的奶黄色的鸡蛋羹,一口一口静默地吃。含笑随后跟进,在他身后叮叮咣咣弄了十来分钟响动,端出一盘焦黄油香的煎饺。安子辰看见,有些震动:“你自己包的?”
“喛,一个人吃饭,煮多煮少都麻烦,干脆就包了堆饺子放冰箱,想吃几个就弄几个,省事。”
说完含笑就后悔了,他不会,以为她在感喟闺怨吧?偷偷瞟眼过去,还好,他木无反应地在埋头对付鸡蛋羹。
安子辰要赶回公司上班。他本意想带了含笑一起去4S店取她的车,然而,含笑看了看一早起来折就的腊梅花枝,吞吞吐吐。
“你想着什么就直说吧。”洗漱后显得风度与干练并举的安子辰不耐地说。
“算了,你走先吧。”含笑抱花枝,“早上集市热闹,我先去把这些花卖了,再坐公汽到你公司取车回。”
“你……你要去大街上卖花?”安子辰张口结舌。
“喛,早上都是周边小区里的主妇买回去插在家里,价钱能卖得高一点,等到下午就只能打给贩子,那也就卖不起价了。”
有个开宝马6系的老公,自己开的是mini cooper,一片买给她玩儿般的花圃价值以百万计……,结果,她说她要象个农妇般去集市卖花?安子辰被她震得连胃最疼时也没有这般晕眩过。
这也罢了,她还要搭公汽去4S店取mini cooper!从这去4S店就算开车至少也得半个小时,坐公汽得多久?也是,不坐公汽的话,只怕她卖一上午的腊梅花还不够付的士费。安子辰摇头,不想理会她,嘴里偏有气无力地说:“卖给我吧,放展厅里作装饰。”
“那样?”含笑迟疑,继而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器,“你喜欢就拿去吧,也别说钱不钱的。”
安子辰给气得直想翻白眼,瞧这话说得多大方,倒显得他枉做小人了似的。急着回公司,也懒得和含笑争辩,挥挥手,示意她上车。
含笑放花入车时安子辰也气,手脚粗重,就不怕那些枝枝干干刮花车漆,宝马车呵!心下懊恼,正要提醒她时,只听车后盖一声巨响,震得他心尖一颤,女子已在拍手:“好了,走吧!”
想说什么都晚了。安子辰有气无力发动车,斜眼看她在副座上又开始将MP4的耳塞塞入耳闭目入打坐状态。昨夜今晨,小“家”里的温馨就这样被她举重若轻地弹飞,心境,重回昨天早上去看安父之前。
不一样的日子
含笑取了车本是要立马走人的,眼角余光瞟到几名男员工摇摇甩甩地拎着她的腊梅花象是四下在找搁放位置,不时有花骨朵儿随了他们的粗疏被碰落入地。见不着,含笑也就罢了。就算是她一锄土一瓢水培育出来的又如何?“零落成泥碾作土”,不就是这些花花草草唯一的宿命?
可必竟她看见了。叹口气,她走近那几个毛头小伙子,指着他们手中的腊梅枝说:“给我吧。你们,去找点塑料泡沫来。”
将梅枝按花朵疏密配成不同几束,弄湿枝底,插在塑料泡沫里,含笑又叫他们拿来一幅用过了的红色广宣横幅绸,撕成几截,将有碍观瞻的塑料泡沫包好,她还心念灵巧地打上个蝴蝶结,几树漂漂亮亮的腊梅插花便活色生香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安太太手真巧!”
“太漂亮了!就象艺术品一样。”
“这种雅致活可不是普通人能想得到、做得出的,安太您是不是专门去学过插花呀?”
……。
含笑笑。多熟悉的谀语!就象以前,不时有人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满脸堆笑地对父母说:
“您女儿吧?好漂亮哟,天生一副美人胚子”;
“宋小姐好斯文”;
“瞧瞧,小小年纪就这么端庄大方,想不说宋厅长家教好都不行喛”;
……。
由来,世事人情皆如此,与真假无关。否则,村旁的花市里,随便一位农妇都可以是艺术大师。
“放在展车旁吧,这样客人试驾的时候就可以闻到花香了。”说完,含笑挂着礼貌的笑离开。
快到中午时安子辰外出,经过展厅,听见一位已经买了车、在办手续的女顾客说:“这梅花好香,能不能折一束给我放车里啊?”
销售顾问赶紧找了枝花骨朵儿最多的,“咔”一声折断,讨喜递上。顾客就是上帝,更何况,安子辰总是教大家汽车销售只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接下来,保养、维修、二手车置换,360度全方位循环体系的首要条件就是:保持良好的客户关系。现在,漫说人家只是要一枝腊梅,就算是要一树,也不过是小菜碟而已。
安子辰若有所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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