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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含笑开 作者:果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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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睦陀秃摹⑿∨帕科挡酵闹С终撸由习沧映叫愿裆系那诿隳屠停庾龅梅缟稹W什宦缝杆俪晌薢城私企界的新贵。
反观宋家,则慢慢在唱衰。配合安父自首退出的部分赃款,加上支付给安子辰的“交易费”,几乎淘尽了宋氏夫妻一辈子的积留。在其位享其优,原指望贪取些到口的钱财尊荣终生、禄泽子女,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天眼睁照,就算是侥幸逃脱了牢狱之灾,也落个孑然寒酸,兼赔上爱女含笑的幸福。
宋父由此变得苍老而软弱。仕宦如行舟,不进则退,加上他主理的交通厅闹出经济案丑闻,上上下下,失望的、看笑话的、候位的,林林起立,连番应对之后,宋父对官场已是心灰意冷。一年之后,就势办了内退,留在兴国山上与宋母指着不多也不少的工资相依养老。生活得中看不中用,却还是保留着骨子里的自命不凡和清高。
无论公平与盈亏与否,所有人都接受了这场变故,除了含笑。她既不能怨愤父母,也不能指责安家,一场无妄之灾中,她成了受伤最深的那个。尤如行尸走肉般宅在与安子辰成就的“家”里,她变得沉默寡言而又恍恍惚惚,哪也不去,将手机直插在电源插座上,任由它从早响到晚,显示出来的,都是同一个小灵通号码,她不接,也不挂,在单调重复的铃声中除了泪流,就是流泪。后来,安子辰拿走了她的手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时尚手机及号码。再后来,在安子辰强迫性要求她以“安太太”名义出席的各种社交活动中,为参观新农村样板村——鲜花农乡那次,她难得地展露出几丝兴趣,眼光灵闪之际,落入安子辰的注视中。
不久,含笑搬至鲜花农乡。考虑到安全因素,安子辰又煞费苦心地加价把土地位置置换到二十四小时有值守的村委会旁,小院外表看上去是幢普通农舍,里面的现代化设施、包括宽带,一应俱全。同时,又买了辆mini车给她代步。
老实说,虽然安子辰毁了含笑对幸福的定义,但是,他对她并不刻薄,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厚待。思来想去,若不是自家父母贪婪在前,也断不会有自己的毁灭在后,与其怨尤着黯然一生,倒不如,在接受中等待花季的绽放。如此宽慰自己,含笑慢慢放暖了和安子辰的关系,几年下来,两人间,也逐渐有了些亲人般的温情。
只不过,没想到,万没想到,他冷冷淡淡的外表之下,依旧深埋着对宋家刻骨铭心的愤恨。这怨恨令到含笑无从闪躲,无法逃避,甚至连抗辩的资格都没有。
注定她,要陪着安父将牢底坐穿。
无言独守孤清
“宋含笑,宋含笑,你没事吧?”
脸上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拍打了好几下,含笑自昏噩中醒来。眼前;安子辰满脸焦灼,目光不安。
含笑这才发现窗外天色已偏暗,周身浸凉,手脚冰冷。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就这么坐着直到现在?”安子辰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她身上,双手捧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呵气,声音,小小轻轻,“我,你……,唉!”
含笑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见状,安子辰将她抱起。听到他粗重的喘气声,含笑钝钝反应到:他还在生病。
“放我下来。”含笑蚊哼。
安子辰未理,勉力将她抱进卧室床上,盖好被子,打开暖气后,坐在她身侧,揉了揉胸口,小心翼翼地投眼看她。
温温暖暖的空气渐渐焙开了含笑的神志,她挣扎着坐起来:“我没事。”
纵然意难平,也没糊涂到,把这笔帐记在安子辰的头上。
安子辰扬手将她额前的一络垂发捋到后面,托起她的下巴。苍白的面容之下,含笑羸弱而又缄默的楚楚充盈满他的眼眶。这模样溶化了他最后几丝深沉,长叹口气,他咽下一口唾液,颇有些艰涩地说:“对不起,我没什么文化,说话不知轻重,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
含笑表情倔强。
“洪亮他们明天一大早的飞机,本来说今晚和你一起设宴饯行,结果洪亮谢绝了,说另有私友邀约。看你,还想不想和老同学聚聚,或者,明早我陪你去机场送他?”安子辰很难把话说得如此小心翼翼。
洪亮说另有私友邀约?含笑的心思随之跃上好几级台阶,私友,除了秦锐还会是谁。秦锐!这名字哪能触及,一碰,就是铺天盖地的痛。
她摇摇头,缩入被窝,无限疲惫地说:“不去了。我睡会,晚点回农庄。”
“你没吃午饭吧,我叫点外卖吃了再睡好不好?”
床中人连头都蒙入被窝里。安子辰无奈地暗叹口气出房,他和她婚了四年,交集再少,也不会不懂她这种无声的抗拒。
含笑是真的倦了,她合眼关掉与外界的种种纠葛,爱怨情恕,既然剪不断理不清,那就勿如逃开吧,逃得远远的,忘得光光的,最好,连自己都不要记得。
逃避,却不是安子辰的性格,所以,虽然上午他一怒之下甩门而去,可是,他依旧知道要让忐忑的心平静下来,必须问清楚家里那个是否好安。
随便找个藉口叫阿雅给她打电话,候铃良久之后,阿雅摇头:“安太太没接电话。”
“多拨几次,她不是个有机德的人。”
阿雅挑眉,她以为,关系僵冷的安氏夫妻,不应该有这种程度的了解。
手机还是没人接。安子辰摒退阿雅,在办公室里踱了几个来回,又打家里电话,没人接。他抓起外衣冲回家,于是,看见她依旧是上午离开时的模样,动也未动地坐在沙发上。
印象中的含笑自有她温婉中的刚硬,即便最难过时如当年领结婚证,她也只是抿紧了唇不发一言。民政局的人见她脸色不对,负责任地多问了两遍:“你是自愿的吗?”她瞪人家,狠狠地瞪,瞪得那人差点要找个由头刁难她俩时,她又转脸笑开:“谢谢,谢谢你,你人真好。”那笑容煦暖柔和,配上青春自然的光彩,惑灭了工作人员的火气,再没多问,直接颁了结婚证。
她惯了把哀伤和无助藏匿在淡漠之后,用从从容容的骄傲,武装出一株令人又怜又疼的含笑花。
安子辰在客厅里抽了根烟,打出两电话,先是叫附近的粥店送外卖,跟着,安排阿雅给洪亮二人买些Z城的特产送去,本想再理些公司里的事出来考虑,鬼使神差,看了眼卧室的房门后,心乱如麻,摇摇头,又摸出支烟抽。
一刻钟后,粥店送来两盅熬得酽稠浓郁的猪肝粥,安子辰接过来直接就往卧室送去。他不是个很细腻的人,推门进房的动静也不算小,居然就没吵醒含笑。此际,她的头已耐不住气闷,自被窝里伸了出来,暖气中,红扑扑的脸蛋泛着年轻的自然光泽,鼻翼轻微而又均匀地扇动,嘴角在睡梦中难得地弯出一轮添彩的弧度。看得安子辰的心莫名有丝悸动。他似乎是很自然地就放下了托盘,蹲在她头际,屏息凝望那张于他来说很少能见到的恬畅轻松的面孔。
一种无声的异样扰到了睡梦中的含笑,她微微蹙起眉头,慢慢睁开眼,恰好看见满脸不自在相的安子辰站起身。
“我……我想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安子辰避开目光的对触,指指粥盅。
含笑完全清醒。她撑坐起半边身,房间里暖暖的气流牵引着体内的慵懒和饥饿蠕动,本不想承认,但肚子不听招呼地咕咕叫了两声。浮上脸的两片羞红,将上午的不快扫去,她颇为无奈地挠挠头,抬眼之际,冒着热气的粥碗递到了面前。
“谢谢。”含笑轻声说,接过碗,不提防欢快的肚子继续叫唤两下,她的脸更红了,偷眼看安子辰正在调舀自己那盅粥,似乎没注意到,这才安心吃开。
安子辰背转身,憋声狂笑着大口吃粥。
接下来,真有了点居家的氛围。含笑吃完粥后起床,被窝与房间的温差令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安子辰打开衣柜,将自己的一件休闲毛衫找出来递她,男衫女穿,耷拉至臀腿间,套出种别样风情。安子辰一时看直了眼,目光如影,随她叠被、进盥洗间,跟着,又收拾粥碗。
“给我吧,”安子辰说,“不用管,放在门口他们自会来收。”
“没事。”含笑嘴上没说,心里谪责,脏碗碟放着不洗她已难忍受,更何况是搁到门外让别人见证懒惰。
不过,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优裕的家境下,伴随着母亲对“贵族”一词的灌输和培养,使得她在认识秦锐之前活得象个真正的公主般滋润。而秦锐,学生时代的秦锐是没条件也没能力供养公主的!他家的经济情况,能供他上到大学已然是极致,哪还会有得剩余帮助他谈恋爱。
秦锐是清贫而骄傲的。所以,在他面前,含笑收敛回所谓富家小姐的风格,洗去铅华不说,挽袖染人间烟火。为他做事,做能照顾到他的事,俨然,是那时她生活的全部。
她本就是个喜净洁的人,再加上这么些年惯了亲力亲为,当下,含笑的心态,也就是城郊一个勤快利索的花农妇。至于兴国山、厅长女儿、甚至安太,种种名称头衔,距离她,已太远太远。
洗了碗出来,安子辰正翘腿坐在客厅沙发里看几份资料,他冲含笑招招手,递上资料:“DN的总代理申报表。”
含笑接过,草草浏览两眼,还给他:“拿下了?恭喜你。”
“算是吧。”DN销售总监临走前留下的,不言自意争夺良久的总代理权花落谁家。这结果,有多少是缘自自身的努力,又有多少是因为洪亮和含笑师兄妹的偶遇,安子辰心知肚明。人情关系大过天,这点认识对属于“社会大学”高材生的他来说,接受得很坦然、很坦率。“DN是国际赫赫有名的汽车品牌,拿下它,虽然期初硬软件投入巨大,但是,后期带来的惊人效益不仅仅体现在帐面数字上,对公司形象和规模的提升,也大有裨益。万幸你和洪亮是大学校友,否则,别说会这么顺利,就连拿不拿得到,我心里都没有把握。你有什么喜欢的或是想要的,只管告诉我,再贵我都买给你。”
“你有什么喜欢的、或是想要的,只管告诉我”,这话说得多令人动容!倘若,没有后面那句“再贵我都买给你”。
含笑连被侮辱的愤怒都提不起来,本有心试问他离婚书愿不愿给,在那双市侩得诚恳的眼眸中,她成熟地咽了回去。笑笑,端出付认真状:“报上说现在房价跌得厉害,你要是有心,买套带花园顶楼的房子送我作投资玩吧。”
怎么会顺嘴溜出“花园顶楼”?含笑心丝抽痛,看见安子辰眼下掠过的惊讶和犹豫,又忍不住继续用笑容掩饰轻蔑:“敲得太离谱了?噢,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过真让你破费。”
有暗红漫过安子辰的脸颊,想了想,他尝试解释说:“DN的标准4S店要求投入比很高,我手上头寸有限,接下来还得拿着项目书求银行去,所以……,你的……。”
“我不说了吗,开玩笑而已。”含笑打断他,想到自己的语言能够象根针一样刺瘪他恢宏的牛皮,有种不怀好意的快感升出,她默然在心里划个十字:主呵,请你原谅我的顽皮。
“给你在国贸广场买套衣服好不好?”黑外套加牛仔裤,含笑万年不变的搭配,安子辰有意见也不是一两天了。
她敷衍地点点头,连拒绝的兴致都没有。看外面暮色由无至有,由淡转浓,归意盘旋:“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买花肥,先走的。”
“我送你。”
“不用。”含笑一口拒绝,她和他,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也不应该有送来送去的纠葛。
“明早一起去机场送洪亮,不如……今晚你就在这睡吧。”安子辰的话越说越轻。
含笑微微顿了顿步,送洪亮?秦锐会不会去?
她摇摇头:“农庄离机场太远,我就不去了,洪亮……不会介意的。”
对于他的挽留,直接拒绝。安子辰望着她连“再见”两字都不肯多说地推门离开,目无表情地掏出盒烟,仰入沙发椅背,一根接一根地抽。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快了,俺家秦大帅哥马上就出马的。欧…耶!
乍相逢
含笑果真没去送洪亮,甚至连道别的电话也没打一个。
一夜听风声簌簌,天不亮就披衣起床,推开窗,蔼蔼晨色中浓雾弥漫,无由来地,有些盼望洪亮的航班能延迟或取消。不走,会如何?他和“他”,抵足长谈一晚后,又否会失言把她的消息透露?胡思乱想种种,在阳光刺穿雾气,将最后几丝朦胧蒸发为窗沿上的露珠时,回魂。
心神不宁,也没有吃早餐的想法,随便泡杯麦片喝下后,忙着将去年秋天扦插的含笑枝移栽到花盆里。其实天气应该还没到移栽的时候,但是,放眼还没从隆冬中完全恢复生气的花圃,含笑觉得,如果再不找点事出来做,只怕排山倒海的失落和伤悲,便会令到自己的世界永远地失去生气。
“安太太!”随着一声汽车喇叭打招呼般轻响,有清恬的女声唤。
是阿雅。她把车对直停在农舍门口,笑吟吟走近:“我刚刚送走洪总二人。安总安排了找您商量用鲜花布置展厅的事,正好,DN的事忙完我也得闲,索性今儿就办了它。哪知道,您的手机一直关机,我又找不着地,还是安总一路电话指引我才找过来的。哇,您这儿好写意呵,又美又香。安太,您真是太会享受生活了!”
农舍的静谧就这样被打破,都市特有的溢美之词穿过花枝,在含笑的额头间淡淡打了个结。未有通气,安子辰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直接来这?她缓缓直身,举手遮住耀目的阳光,正要说话,眼睛,却骤然看见了自阿雅的汽车副驾位置走出的男子。
他就这样站在阳光的前面。一头曾经郁密卷黑的头发已经剪得短如平头,在光线的映衬下,根根直立。
“安太太!”他冷冷说,与其说是在唤她,更勿如说是念给自己听。
含笑没应声,还想着他的头发,她傻傻将手伸出去,想象从前那样,一遍遍抚顺它们,抚顺他的高傲、智杰、俊朗只为她一个人驻留。
空气,含笑触及的,只是空气。她蓦然闭眼,大颗大颗的泪水自睑间奔涌而出,想停也停不住。
秦锐,终于于千百个梦中,走入了含笑的现实生活里!
“安太太……。”见状,阿雅显得有些无措,“你们……真的认识?”
身前身后的人,都没回答她。
阿雅搓搓手,呐呐地说:“那……您要是不方便,我改天再来吧。”
经过秦锐身旁,阿雅一滞,却没有说话,只是礼节性地点点头后,越身离去。
漆黑世界里,有手掌发着抖抚上含笑的脸,大拇指一遍遍为她拭去颊前的泪水,越拭,却越多。瑟瑟颤栗的眼睫下,默然涌流出的热泪渗入彼此的肌肤,濡湿同一份相思。
终于,她被拥入一个怀抱中,手臂环着他的头落在他胸前。四年,隔了四年,她终于又在同一个位置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呯咚,呯咚,象把小锤敲破冰层最脆薄处,引发整床冰河的碎裂。
含笑闭着眼睛不停流泪。
“宋含笑,”秦锐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唤,在含笑已快忍不住崩溃之际,凝冻住她的所有神思,“你竟然,成了安太太!”
他的声音,幽幽远远,冰冰凉凉,仿佛穿过雪山传来,又好象,挟着冷雨淋漓。在含笑渴盼了四年之久,最放松、最依赖时际,如同一记耳光,响亮地将她惊回现实。
罗敷有夫。说因果,道缘由,比不上“安太太”这个不带姓氏的名衔依旧货真价实地冠在自己头顶!
含笑睁开眼,苍白色刷上她因失眠而显憔悴的脸,更添灰败。她艰难地自他怀里挣脱出,后退两步,在与名份对等的有效距离里,定神看他。
他是秦锐,她的初恋爱人,那些个纯净得没有利欲恩怨的岁月时,爱情,也是生命中最纯净的喜欢。她爱他,因为他是秦锐,又聪明又上进又朗俊英伟的秦锐;因为他爱她,爱她是宋含笑,又活泼又骄傲又青春可人的宋含笑。时光信多情,他虽比她早毕业两年,却无怨无尤地为陪在她身边而放弃专业,随便进了家证券公司做事,等到含笑毕业时,他的前程正呈抬头趋势,这下,又轮到她死活不愿理睬家里联系好的事业单位、而选择为他留在异地。如洪亮所说,由校园步入社会,近五年的感情,别说周围的朋友都认为她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想过会分离。
结果,到最后,偏偏做了分飞燕。
“你是安太太,”秦锐又默了一遍,继而,浮出个冰凉的笑,自言自语道,“不过,都无所谓了,我的婚贴已撒出去,农历正月初八,我大姐会陪着爸妈提前过来和我们一起过春节,跟着,参加我的婚礼,从小滚到大的几个伙伴会来。周琴那边,除了父母、姊妹亲戚,她干爹干妈也会从新加坡专程赶来……。”
他数给含笑听。
含笑下力咬唇,竭力不再让泪水流下来融化他堆积出的理由。
“可是,宋含笑,你就是欠我一个解释。”秦锐说得心底的苦意漫上来,浸得满嘴生涩。
她欠他的,何止是一个解释!含笑举目越过他的身子,不远处的农舍、树木,影影绰绰,如幻还真。她在这里呆了有近四年,用一种近似修道士的寂苦惩罚自己对爱情的背叛,现今,他来了,时点不偏不倚,恰在彼此的婚约期内。如此,还能说什么?说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情愿,说她愿意跟随他海角天涯、生死相依?
做得到吗?
就算她可以毁诺负了安父、负了安子辰,他又可以负了那位含笑只听过一次却永志难忘的“周琴”吗?
彼此间,曾痴爱缠绵,奈何情深缘浅,再相逢都已是他家夫妻,还要解释来做什么?
“安……子辰和我,从小青梅竹马,我毕业那年,爸爸生了重病,是安……子辰一直替代我照顾爸爸。我回家后,父母都说……子辰是个很好的男孩,我和他在一起,会很幸福,所以,我们就结了婚。已经四年了,我的确……也过得很……幸福。”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含笑垂头为秦锐打开栏栅门,借机避开他尤如X光线般直照内心深底的目光。“我……我怕你,骂我。”
他会骂她?怎么可能!想当年,宋含笑家境优沃,品学兼优,是学校里少有的时尚活跃份子,成群的男生排着队追求她,小女孩偏生对他情有独钟,秦锐宠纵她、呵护她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责骂她?而且,就算他招架不住她的顽皮,偶有瞪眼时,她也会立马双手拉着自己的耳朵,装出副可怜状,做作地说:“锐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外人面前一派大家闺秀气蕴,在他面前,却是温雅娇痴,仿似个长不大的孩子,又总让他有如沐春风的煦暖,他又怎么舍得骂她?
秦锐的手机突然唱开,暂时化开了两人间的尴尬。他与对方谈及股指、涨跌趋势等含笑听不懂的内容,声音里有焦急和紧张流露出来。含笑埋着头,看那双大皮鞋在院外的青石板上来回打旋,时快时慢,时远时近,却始终没有越过洞开的栏栅踏入半步。
打了十来分钟的电话,刚刚挂断,还没等两人续上话题,他又有电话进来。含笑接着看大皮鞋踱步,听他温和地一边分析行情一边安慰对方,不时笑,有老练的气息夹在似是轻描淡写的语句里,让含笑来定义,就是”城府”。
这四年里,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很多亏,才能把初时高傲的性情,打磨得如此圆润吧。
“我有事得马上赶回公司。”
大皮鞋走近,停在她的黑棉鞋前面,距离以她一抬头就能擦上他的下巴为准。这是他俩以前老玩的把戏,接下来,秦锐应该会在她头顶吹口气,冷冷长长地吹,吹得她不满抬头时,他就趁机把气吹进她嘴里。他的口气很淡,相反,体息却很重,有书墨味、有运动后的汗味、有晨雾暮风味,有……,夹杂在一起,熏得含笑恍恍惚惚,只觉自己象个婴孩,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吮吸到生命中第一次爱抚后,便永生不忘。
而现在,含笑大力呼吸,想将那种熟悉的味道吸多些,再吸多些,她努力回忆刚才那个拥抱里所嗅及的,嗯,清爽,恬淡,隐隐象是用了极好极好的古龙水,脉然间传递出派高尚、卓越的才智气息。
是她一直引以为傲并仰慕着的秦锐!即便昨是今非,时光已将校园里一个朝气蓬勃的学生锻造成都市里踌躇满志的职业精英;即便昨是今非,他的深情、温柔、专注都已不再属于她,含笑依旧,以他为傲,并深深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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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合,尤胜巧合
秦锐的车留在了机场,含笑开自己的车送他回公司。
“你怎么会和阿雅一块过来?”她问他。
秦锐支起手肘靠在车窗上,手掌托着下巴侧脸看含笑。她的头发仍象从前一样,没染没烫,泛着天然光亮,黑直散下,时光的变迁除了带走了她不少笑容之外,没在容颜下留驻丝毫印记,而心智呢?当年的她说不上聪明绝顶,却也是灵慧秀明,四年谜一般的“安太”生活过去,于人于事,还有最基本的洞察吗?
他忍了忍,选择不说。别过头,淡淡回答:“我去机场送洪亮,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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