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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 作者:皂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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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找我来又是为着什么事了?”安乐忍着怒目而视的冲动,平静的问道。
“我哪儿老!我还没到26呢!”凌沐为自己的大龄辩解,忽而又挺欢喜的笑道:“还有半个月就是我生日了,我会跟去年一样在这儿开p,你要送我什么?”
比我大一轮呢还不老?安乐唇角勾起,纯真的道:“我送你一句贵重的话。”
凌沐眉毛一挑,自讨没趣了,咕哝道:“真小气。”
“要是没事我就走了,还得去医院呢。”说着便要起身。
“等等——”凌沐也不闹他了,赶紧说正事,“前天酒馆一名员工在家跌断了腿,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所以我把你调去顶他的位置,明天晚上六点钟左右你就过来吧,先熟悉熟悉环境,我会安排人带你的。”
安乐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告辞。
回到医院时李伯已经来了,吃晚饭时安乐把工作调动的事告诉了他们。
酒馆的班都是晚班,下午六点半到十二点一班,十一点到凌晨四点二班,作息跟现下他所在的斯诺伐克球馆是颠倒的。他知道凌沐是故意安排他这个新手去的,虽然不太了解他的用意,但他不想拒绝。上了近一个月的班,早从老员工们艳羡的话语中得知酒馆的小费多好拿,他需要钱,调到酒馆本也是他的目标,可他现在非常担心安宁的情绪问题——这段时间,小家伙晚上又开始频繁的梦游和臆想了,生活不定、伤痛及医院都是他不安的源头,可他现在没有好办法帮他驱除这个恶源。
“哥哥不用担心,我晚上一个人也能睡好的。”安宁笑眯眯的保证。有一次半夜噩梦惊醒后,他非常恐慌,在医院呆久了,跟林末聊多了,形形色色的病患也见多了,他敏感的猜测到自己身体内深藏着隐患了,那不是药物可以医治的病,他明白,所以更加着急不安,可又束手无策,只能装着安然无恙。
“要不你上二班的时候我就过来陪护吧。”李伯跟安乐商量,“反正你也是快天亮才下班,回来后我正好也可以赶回去摆摊。”
“不行。”安乐断然拒绝。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我自己可以的!”安宁扬声重申,“末叔叔上夜班的时候可以来陪陪我……”
“小娃娃,陪你什么?”林末一身白袍风姿卓越的踏进病房,捏了小孩儿的脸颊一把。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明天晚上要调到酒馆上班,都是晚上的班,我不放心娃娃夜里一个人睡,正跟李伯商量着怎么办呢。”
林末眉毛一挑,用谈论天气般的平淡语气道:“这还商量什么,我没手术就过来陪陪他不就完了么。”
“是!末叔叔还可以讲有趣的故事给我听!”安宁兴奋道。
安乐见林末没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心知他是真喜欢这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便默认了。
隔天中午,安乐去买外卖的时候,见一个小贩拉着个拖车沿街叫卖布娃娃,心一动,便跟上前去翻看,从底层拉出一只长手长脚的黄毛猴,上下看了个遍,很喜欢,最后硬是以十五元的跳楼价成交。回去拿给安宁时,他乐疯了,嗷嗷叫得跟小狼似的,一会儿举起来一会儿狠狠搂紧,还猛亲那小东西。
“娃娃都没亲哥哥。”安乐逗他。
“有亲!前天晚上就亲了!”小家伙瞪眼理直气壮的反驳,顿了顿,表情变得有点害臊有点扭捏,“那……哥哥你再近一点,我也亲你一下。”
安乐愣了一下,爆笑,把腿上还打着硬石膏的可爱透顶的小家伙举了起来,转两圈又放回床上,再狠亲一口,调侃:“嗯,像吃了苹果了一样,很甜呢。”
“……”小家伙已经羞得把小脑袋埋进枕头里当鸵鸟去了。
五点钟时李伯又带着鸡过来了,安乐吃了一些便匆匆赶往行馆,先去找凌沐,再跟他一起下酒馆。
宽敞的馆内简分紫、蓝、青、绿四个区,正中央是表演台,每次都会有艺人过来献艺,有时候是纯乐器弹奏,有时候是歌手。安乐不是第一次到这,培训时导师曾带他遍足行馆内所有的小馆,巨细靡遗的从大的装修介绍道小的酒水单,所以他虽然没在这正式工作过,但也不觉得陌生,更不会无所适从——他的适应能力一向优于常人。
今晚带他的人是领班林宇哲,这是个很时尚很帅气的年轻男人,个头一八零以上,跟凌沐差不多,有着很开朗的笑容和直率又圆融的脾性,安乐跟他聊了一会儿便跟老相识似的无所顾忌了,不明白就问,尤其拿小费这等隐秘又公开的事更是要问的仔细清楚。
林宇哲斜乜他坦然的面孔,心里微微诧异,从没见过哪个新员工一来便毫不遮掩的询问小费的事,这小子是大胆呢还是没脑子呢?过了一会儿,他下结论了:他是大胆,可他同时也很聪明,什么东西都是一教就会,不仅机灵非常还能举一反三,完全看不出来是新手,难怪凌沐把他调过来,玩乐场合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机灵和应变能力。
八点钟过后,客人们陆陆续续到了,形单影只的一进来便直奔吧台高脚座;成双成对的一般都在情调、气氛上佳的大厅点桌;三五成群的则有一部分熟门熟路的直奔包厢——包厢都以植物染料命名,有茜草房、栎树房、姜黄房、栀子房等,也不知道白瑾哪儿来的……奇怪嗜好。
安乐挂着笑脸躬站着,脑子里迅速分盘眼前所见的景象:大厅这些人一个个的几乎都是盛装登场,姿态万千,置于桌上的小物件华贵精美,处处彰显着中产以上阶级的矜持;而包厢里的那些客人,至少有一部分是聚会或谈生意的商人们……
“安乐,你把这单拿给绿区16桌,速度。”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的BANTENDEN——叮当把托盘推上吧台,交代他兑量。
“嗯,好的。”
稳托住托盘在客座间穿梭,经过青区时,忽然听得一声似曾相识的噪音,可当他驻步聆听时又发觉其实只是某个调调似故人而已,连贯说话时还是有区别的。没再停留,安乐平稳又快速的把酒水给客人送上桌,洋酒、茶水、冰块按叮当说的比例兑好,而后噙笑等客人再吩咐,若没有问题便回岗位。
这位客人是个着精致淡雅布衫裤、年约二十七八左右儒雅俊秀的男人,没有伴,手边有一本摊开的书,他没看,似心不在焉的独斟独饮,也没注意到安乐还在旁边站着,等他回过神来时,已是七八分钟过了,当下便朝安乐露了个赧然的笑,表情像个孩子一样的可爱纯真,局促说抱歉。
安乐忍俊不禁,面颊上两个小酒窝浮出来,光华乍现后隐匿了。
男人看的发愣,忽而又羞赧不已,有些慌乱的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塞到他手里,垂首道:“谢谢,我没事,你忙吧。”
安乐这回是真笑出来了,礼貌的颔首,告退。回到吧台边的时候,叮当眉开眼笑的问他都干什么去了,他摊开手中被卷成小筒的钞票,似笑非笑的看了两秒,收进口袋里,转身又扯出专业的服务笑容。这个时候,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深刻的想起牡丹,他此时若见到他,会不会说一句:世事变幻难料,因果一切皆是冥冥之中注定……
“安乐,青区9桌。”叮当又召唤。
“好。”
……
第一天顺利的过关后,安乐虽然对酒类及一些细节方面还未摸清,但大致是理解清楚了,接下来一连十几天,他算是彻底的把摸清酒馆的性质,甚至连叮当调酒时的配兑比率也记得清清楚楚,有时候来早了,还会叫他教两手,玩了几次还真玩上瘾了,心想有时间干脆好好把这功夫学到手,这工作可比服务生值钱的多了。
安宁的腿伤因有林末的细心照料而恢复良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得做复健了。
复健是一件痛苦的事,只要一想起来他便心疼不已,大人们都难以忍受的痛那小家伙能撑得住么?昨天他特地问林末这问题;林末说他有时候爱瞎操心,娃娃是个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十倍的孩子。他不是不知道孩子坚强,只是强烈的护犊心理和愧疚无法让他不操心。
明天下午去帮他买些图画本和彩笔吧。安乐漫不经心的想着。
“安乐,那位先生又来了。”叮当贴过他耳旁轻声道。
温热的气息若隐若现的拂了过来,耳垂有些痒,安乐微微倾开身,侧头问:“谁?”
“你亲爱的小费先生。”
看叮当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露出极不协调的暧昧笑容,安乐伸手狠捏住他的脸颊,咬牙切齿道:“看你这张脸就想狠狠蹂躏一顿,明明这么可爱的,怎么花花肠子就这么多呢!”
“唔唔……”叮当一身细皮嫩肉的,给他这么狠捏不放,眼泪都冒出来了。
一旁的小措看不过眼,帮他脱离安乐的狼爪,还爱心泛滥的给他揉通红的脸颊。叮当当下就感动的要投怀送抱,幸得安乐拉住他,不然不知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安乐,那位先生点单了,你去送?”酒保田然问道。
“嗯,我去吧。”
算是熟客了,每隔一两天就来一次,每次都点如同饮料般的甜鸡尾酒和一些干果,也几乎每次都是安乐去给他点单送单,两人偶尔也会轻描淡写的聊上两句,只知道彼此的称呼一个为安乐、一个为洛先生。
这位洛先生绝不是个会人让人讨厌的男人,他很有礼貌很有气质,言行举止也如同他的长相一般斯文。他会带一本精装本的书过来,戴上眼镜就着角落墙壁上的一盏鹅黄色铜灯细细翻阅,专心致志的侧脸让人看了不忍打扰,也因此每次安乐送单经过他身边时,都会忍不住放轻脚步——离开家乡离开老头后,他对书生气的人尤其有好感,如眼前的——
“洛先生,您的酒。”
“噢,谢谢。”洛先生把桌面上的书挪开些。
“这一次是看什么书?”安乐笑问。
洛先生合上书,举到他面前,微笑道:“嗯,是《葬书》。听说过么?”
安乐摇头,心里微微诧异:这男人第一次看的是《越绝书》,他说是记载我国早朝吴越历史的一部典籍;隔两天后又换了本《都城纪胜》,说是一部研究宋朝社会和城市生活的重要文献;之后还有《园治》、《论衡》;现如今又来《葬书》,还真是五花八门又博览群书,而且他看书不仅速度奇快,还不是走马观花的看,他能随口就说出文中的某些段句——他验证过,觉得这男人天赋异禀,聪颖非常。
“这是说风水的……”洛先生说着,又稍显急切的解释:“不是迷信,风水术实际上是结合了中国的环境、天文等自然的认识和人伦、风俗等文化涵养而形成的,与《易经》有异曲同工之妙……”
“嗯,我知道。”安乐笑道。“那么您慢看吧,我先忙了。”
“噢。”洛先生的脸上浮现出些微懊恼,像是不满意自己的言行似的。
颔了颔首,安乐退开。
拾荒 act 63 :重逢
叮当贼兮兮把安乐扯到身边,摸了一把他的手,待他张开手时,手心赫然端放着两颗阿尔卑斯咖啡糖——这是叮当的最爱,口袋里什么都能少就是不能少这个。
“浑水摸鱼又假公济私。”安乐好笑。
“酒馆呆久了也会无聊啊——”叮当怅然若失的叹一气,忽而又咧嘴笑:“诶,说说那位洛先生吧,他今晚又说什么做什么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呢,他不就跟往常一样看看书喝喝酒么,你还指望他闹点笑话帮你调剂无聊的酒馆生活吗?缺大德了你。”安乐毫不客气的刺他。相处久了,大家彼此之间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
“我怀疑他对你春心萌动……噢!”小腹被他狠顶了一记,痛得叮当说不出话来。
安乐轻柔的抚摸他的脸,温暖如春的声音一字一顿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明白了么小叮当,要不然我会把你挂到门上,时时叮当个不停。”
“……”
“安乐,你们俩又干嘛?”林宇哲走过来,一脸无奈的表情。他对这两个孩子完全没有办法,每次还是没来得及开口教训,叮当马上就开始装无赖扮可爱;而安乐则不动如山,就这么笑盈盈看着他,那表情像是在邀请他说教似的,最后总让他满腹说词全胎死腹中。
“没什么。”安乐把糖兜进口袋里,端起一张笑脸欲离开,被他叫住了。
“呆会儿九点钟凌沐要过来,你去酒库把酒、饮料什么的都推到茜草房去,速度。”
“……知道了。”
安乐快步通过安全通道往酒库去,心里却是在腹诽。凌沐从昨天晚上开始频频到酒馆巡查,一见他闲下来便有意无意的说生日快要到了也不知道他们今年会送什么礼物……边说还边用余眼瞄他,见他不回应便又马上长吁短叹,可怜之情不言而喻。但,他要是就这么被他无病呻吟糊弄过去,他立马改跟他姓凌!
“来啦,东西我都装上车了,你点好了签单就可以了。”守酒库的胖小子卫满笑呵呵道。
“嗯。谢啦。”
安乐拿单认真检查,没问题了就龙飞凤舞的签上大名,推着车进电梯后又忍不住腹诽:全是洋酒,这一车足足三万块,要再加上其他食物,不得再加个四五千?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人家随随便便一签单就是好几万哗啦啦流出去,自己节衣缩食一个月顶多也就只能存个三千,何年何月才能凑足那笔犹在日日往上递增的高额医疗费、还有转学费呢?
每每想到这个,心情便沮丧不已。安乐甩甩头,重新端出笑脸,轻快步至茜草房,一长两短敲了三下门后扭开进去,朝已经端坐沙发上的五位客人颔首,把部分酒品放到桌上,蹲下身有条不紊的配兑。
身后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一个轻快的声音传入耳中,安乐没回头,继续往酒桶里加冰砖。
“安乐,凌沐叫你来的么?他人呢?”林末坐在他正对面的沙发上,兴趣盎然的撑着下巴看他行云流水的动作。
“他可能还在楼上。”安乐依然垂着头,脸上笑容未变。他对林末的到来没有丝毫的讶异,以前聊天室就曾听闻他提及凌沐,两人不仅是很好的朋友,连名字听上去都像是重的。
“诶你这小子!”林沐突如其来的捏了他脸颊一把,不满道:“叔叔我百忙中抽空来看你,你就不能露个真心的笑脸来么!”
安乐拍开他的手,朝他咧开嘴,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举动太傻太幼稚,忍不住就真笑开了,两只酒窝浮在因生活安稳而变得丰润白净的面颊上,温润的气质光华溢转,让眼前几个见多了世面的男子也不禁微微感叹,真是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盼兮。这少年似一块正被慢慢雕琢的璞玉,初具雏形已经让人眼前一亮。
“这才对嘛,再笑一个,来——”林末逗猫似的兴致勃勃逗他。
安乐连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给他,兀自的把酒斟上,一杯杯推到客人面前,而后微笑告退,手刚伸到门把手,冷不丁就被突然开启的厚实木门给撞了,还很不巧的就对着脸撞,他一管挺秀的鼻子差点就给废了!怒气浮起来,他揉着疼痛的鼻尖垂下眼帘,退后让外面的人先进来。
“诶我刚还想找你呢,”作孽的人是凌沐,他没注意到自己之前粗鲁的动作伤了人,兀自拍拍安乐的肩道:“你跟小东去咖啡馆帮我把点心拿上来,块。”
安乐勉强点了点头,转出包厢。服务生小东在吧台边等他,两人一前一后快步下到二楼,把两车特别定制的各色点心推上酒馆茜草房。
“全摆上桌吧。”凌沐指挥他,又对小东道:“你先会馆内忙,晚点再到姜黄房喝酒。”
小东笑了笑,离开,哪知道脚刚踏出门,后脚他又补上一句:“别忘了礼物!”
安乐流畅的动作因这句话而停滞了五秒,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继续摆弄精致的小碟。
凌沐笑盈盈的在旁边可了好一会儿,哥俩好似的攀上他的肩,神经兮兮的欲说还休,那暧昧表情可把安乐恶心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不着痕迹的挪开。
“安乐——”凌沐心情舒畅的叫唤。
安乐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无甚意义的单音节回应他。
“你看见他们送我的礼物了吧?”炫耀似的说完,又怕他遗漏的指向豪华沙发上堆积如山的大小礼品盒,“那,快看看,都堆那儿了。”
安乐老僧入定,再次挤了个单音节给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延误。
“诶……”话语被开门声打住,凌沐飞快旋身奔向门口,欢喜的声音叫:“白老大您可来了,我日夜盼夜也盼,小心肝儿都碎上好几回了才盼到你!”
“二少,他又抽风了。”白瑾揶揄。
“哟,这位爷也来啦。”凌沐怪腔调的扯了一句,重新回到安乐身边,跟小猫咪似的继续攀着他的肩膀蹭,撒娇似地唤:“安乐……”
安乐又是抖落一身疙瘩,快速把最后几盘碟摆好后,扒开他的手站起来,速速道:“我回馆内了,有什么事再叫我。”说完,不待他拒绝便飞快离开,连面都没顾得上跟白瑾照一个,可把白瑾郁闷的!
叮当见他神色略显匆忙的冲到吧台后又深吁了一口气才重新端上笑容,不禁好笑问:“这么快就从极乐世界出来了?那些个爷们把你怎么了?有意向养二爷?”
“我撕了你这张嘴!”安乐阴恻恻的乜他。声色犬马看多了,风花雪月也懂了,自然也知道这世界上什么爱都有,这也才真正明白原习礼对萧香的复杂感情叫做——爱情!
“我投降!”叮当毫无气节的示弱了,遥手往绿区一指,脸上又出现暧昧不明的笑,道:“洛先生在偷偷往你呢,你不去招呼一下,也许他有需要?”
安乐望过去,正巧碰上洛先生的视线,那男人的脸上居然就这么露出羞赧的表情,然后急促的转回头佯装翻书……
真是非常可爱的人,安乐的心情因他的举动而变得飞扬起来,噙着愉悦的笑容走过去,等他抬头时才巴眨着眼问:“您有什么事么?”
“没有……”洛先生的声音含在喉咙里,模糊不清。
安乐心一动,微微倾身低声道:“洛先生,方便告诉我您的全名么?总是先生先生这样叫,您也听不习惯吧。”
洛先生闻言莞尔一笑,似乎很高兴,轻快道:“嗯,我叫洛扬,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终童山东之英妙,贾生洛阳之才子?”
“是飞扬的扬……”洛扬解释,在见到另一服务生急急往这边走来时顿住了,提醒安乐:“你的同事似乎是来找你的。”
安乐一看,同事的目光确实是定在他身上而来的,赶紧跟洛扬告退,迎上去笑问何事?
“凌沐找你,快去包房。”简洁交代一句便又忙开了。
无奈的暗叹一气,安乐顺从的再次步入那间少爷们聚会的豪华厢房。进门就见到小队已壮大成小连了,一个个衣着光鲜亮丽的俊男美女们姿态万千风情万种的坐在沙发上,扫了他这无名小卒一眼又继续饮酒聊天,而没形没象的蹲在玻璃桌边的凌沐朝他招手:“快过来。”
安乐走近问:“什么事?”
“到咖啡馆在帮我拿些茯苓糕过来,急要,快去快回。”
你急要为什么非得找我去!安乐真想踹他,但还是硬忍下了,继续保持着一张笑脸到楼下拿了两盒还冒着热气的点心又上楼,小心的扭开门进去,把饼放在凌沐面前,正想告退——
“安乐?!”又惊又疑的声音大叫。
安乐呆傻了,抬眼怔怔的看着眼前虽然没有太多接触但却觉得熟悉的人——宁珂和罗小布,下意识的又马上就在这堆人中寻找那朵高贵的牡丹,看见他愈加优雅高贵的站在他左手后侧,正噙着如沐春风的笑望着他,特有的悠然的声音说:“安乐,你长高了不少,模样变了,我差点就认不出你了。”
“牡丹……”安乐不知道自己这心里为何这么波涛澎湃,脑子还没下达正确指令,身体已经扑上去抱住他,整个人仿佛被热水淋过一般没有知觉了。
旁观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让人错愕又吃惊的一幕,心里百思纷呈:这两人居然是旧识?而且那向来隔人三尺距离外的三少居然这么纵容的让一个普通男孩儿抱着,还,安慰似的伸手抚摸他的头发?
宁珂最先反应过来,立马把安乐拉开,心有余悸盘问:“告诉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没到开学时间……难不成你是特地提早来打工的?靠!”啐一句又迅速转向白瑾:“老大,你收童工啊他才十四岁,你……”
安乐脑子轰爆了,他完全阻止不住宁珂的话,更不敢去看白瑾和林末的表情——这两人不是跟他同级的普通的小老百姓,他们是习惯站在高台阶上习惯睥睨他人的人,都有着异与常人的骄傲尊严。
此时房内的气氛如结了冰似的,死寂冰凉,忽然,牡丹轻柔愉悦的笑声击碎了这层薄冰,满室只闻他饱含笑意的声音说:“宁珂太大惊小怪了,童工又怎么了?就是收个孩子相信也没人敢说什么。”
安乐满心感激的望向他,周围四伏的危机让他毫不犹豫的朝在他看来安全的人迈进,抓住他的手。
“真让人崩溃……”凌沐突然抱怨起来,“本来还觉得挺有优势的,结果居然整整比你大一轮,你说你个孩子生得这么成熟做什么,这不是违背了自然成长的规律么?多不好!”
若是可能,我宁愿单纯稚气的活着。安乐瞥了他一眼,暗忖。
“行了行了,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都不知道你们一个个沉默扮深沉是干什么?想吓他么?”白瑾不耐烦道。
此言一出,房内顿时又热烈的聊起来了,气氛的转变快速的让安乐几乎要怀疑之前那长达十分钟的停顿是否是黄粱一梦,不然这些俊男美女们的脸上的表情怎么就没有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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