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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 作者:皂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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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少爷点名叫你送,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问你了——〃 叮当毛茸茸的咖啡色脑袋伸到安乐耳边,低声问:“他们给小费了没?”
安乐似没听到,稳托托盘快步穿梭到绿区9号,礼貌知会了一声仅把点心放置桌面,收起托盘后又欠欠身欲离开,手肘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强劲的力道似要捏碎他的骨头,眉头忍不住紧蹙起,余眼瞥向那罪魁祸首,尽量以平稳的声音道:“宁珂,可以先放开我么?”
宁珂冷哼一声,松手,两手“啪啪”拍两下,像是手上有灰尘或什么脏东西似的,斜仰着头傲然的乜他,那眼神很深沉很复杂很让人看不透,半晌,他慢条斯理的从时髦的牛仔裤袋里掏出一只磨出毛边了的旧钱包,打开,把里面的红钞全抽出来一股脑塞进他的制服口袋里,然后转过头似毫不在意道:“小费。”
“谢谢。”安乐回以似感谢的笑。
“坐一下吧。”宁珂又道。
“不……”
“还要我亲自去找凌沐么!”宁珂的脾气一点就爆,也不知道今晚是踩地雷还是吃火药了。哗啦几声,动作异常粗鲁的拉开椅子,将他按坐其上,这才满是不甘的说道:“早这么听话不就没事了么,害得老子大折气质。”
安乐微微笑不语,侧身余眼扫了吧台一眼。
“别担心,已经跟林宇哲说过了。”牡丹知道他是担心被人穿小鞋,便轻言安慰”
“谢谢。”
安乐微笑如旧。对于牡丹,他此时已真真开始剥开现象看到本质了:如沐春风的表相下,这人的心如霜似雪,晶莹剔透的同时却也让人感到轻凉。以前的那些如鲜花般美丽的感观全在之前那件小事发生后、他转身望向这边时所接触到的他那兴味又冷然的眼神时烟消云散,他甚至怀疑他以前是否真见过他温和的模样,亦或是以前的他真真太过于幼稚,才会几面之后便坚信这个人是春风般能让他感觉舒适暖和的?
牡丹沉静的笑了笑,眼中一抹情绪一闪而逝,又恢复如常,单手灵巧的打开见刚端上来的其中一个包装盒。一股浓香瞬间钻入众人口鼻中,口涎不自觉的泛滥成灾了。他把盒子推到安乐面前:“这是特地叫厨子做的黑豆条,尝尝。”
安乐也不客气,拈起一块便咬,那香味在舌苔上漫开时,他眼晴不觉一亮:真的非常的好吃!要是能拿点回去给小家伙就好了,他喜欢吃这些小糕点。
“好吃吧?这是厨子的拿手点心。”牡丹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喜欢了,指着另一盒道:“呆会儿你把这盒拿回去吧,小娃娃应该也喜欢吃的。”
安乐差点咽着了,顾不得礼貌,自顾自倒了杯饮料就咕噜噜灌下去,待气顺时才发现,他刚才喝的居然是酸酸甜甜的优酪,一看牌子还是酒馆没有的。
“我叫他们买的。”
不知道有没有投毒。安乐暗忖。
“怎么了?变味了么?我刚才还喝了,没问题,生产日期也是前天的。”牡丹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可那神态却慵懒矜贵如躺在华丽的贵妃椅上。
安乐扫了一眼又垂下,腹诽不已:牡丹你要盛开我是没办法阻止,但能不能请你别老是故作姿态的对着我开?你以为我见了你现下娇柔造作的模样就能将之前的认出的本质抛诸脑后么!你真当我是智力未成熟的孩子一样只记吃不记打么?
“也只有你才才这种怪癖。”易然轻笑着调侃,“三少与牛奶,啧,真是强强联合。”
“我才兴趣以身作则,脸验证一些没有明确关联的事物之间的可相融性和可延续性。”牡丹稍稍直起身,漫不经心的触摸小尾指,悠悠然道:“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项,还有一项大的……希望将来你们能见到成果。”
安乐这才注意到他左手小尾指上戴了只墨玉指环,如同他耳上的血红耳钉一般流光溢转,漂亮非常。
“喔?”不知名男子兴味盎然,“还有什么是没听说过的?〃
“你没听说过的还少么?”宁珂微讽,歪头望向自家笑意盎然的三少,眼底又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之前安乐与客人龌龊时,他早早便注意到了,也不自觉的起身想去帮他了,可是被三少扯住,叫他只管坐着看、别管其他;他之前不明白他是何用意——虽然三少不是什么热心人,但不至于见到朋友有难而袖手旁观,现在,隐隐约约有个想法浮上来,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总之让他不太好受。清清喉咙又转向易然:“易然,上台献个唱吧,就当是送给少爷我的。”
“你还真当我卖唱的了。”易然不为所动。
“不敢……”宁珂说着就突然兴致缺缺,到嘴边的话一并吞下腹,拈起桌上一只印有浅浮雕的玻璃杯玩转,那专注的神态几乎要让人以为那杯子是潘朵拉杯、能变成什么花样儿来。
牡丹视线轻飘飘在他身上打几个转,又飘到静坐吃食的安乐脸上,愈发笑得深邃。
那不知为何冒出的似坠入深海里被咸腥海水紧裹住的窒息感让安乐的动作滞了滞,感觉如坐针毡,背后也冷汗党涔涔,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视线向上慢移,对上牡丹的眼神,登时一阵心悸:对方正用探究的眼神一寸寸扫描他,他能感觉到那视线掠过头顶、额际、眉、眼、鼻、嘴唇……
看什么?
看你。
看我做什么!
呵呵。
对视的眼神中传递这样的问题和答素,半分钟不到,安乐败下阵来,将手中剩下一小条黑豆塞进嘴里,拿起未开包的盒子站起身,含糊不清的呜呜两声便落荒而逃了——是的,是落荒而逃,他自认为经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困难,从没像现在这样败在一个人的眼神下,心里异样的古怪,不是愤怒也不是厌恶,而是说不清的复杂。
一直到下班回到医院时,这复杂情绪还一直盘桓不去。
开门见病房的床上除了酣睡的安宁外还有一个大家伙一一尽职尽责的林医生,他正舒舒服服的把小家伙搂在杯里当抱枕,睡得正酣。安乐把东西放在桌上,轻手轻脚的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出来时见他还在,便把他摇醒,指指手表,再指指大门。
“这真他妈的什么世道啊!”林末不甘不愿的爬起来,轻声带上门离开。
安乐就着他原来的地方躺下,温暖的气息还没散,舒适的感觉萦环周身,戒惫也随着飘远。
隔天上午十点多醒来时,发现桌上的盒子早已被打开,里面二三十条黑豆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两三条,安乐当下惊了,忙揪住小家伙问。
“末叔叔早上来了,他吃了十二条,我吃了八条。”安宁巴眨着眼无辜道。“还以为都是你吃了呢… … ”安乐嘀咕着去梳洗,牙刷到一半又探出头扬声喊:“晚上我带你去酒馆坐坐。”
“真的?! ”安宁控制不住声调高场。他太兴奋了,住了两个多月的医院,几手是足不出户,活动范围也就这床上、椅上、厕所、走廊,偶尔天气好了会叫林末或安乐推他到花园里看看,真正是连医院大门都没出过。
“是真的。”安乐笑盈盈走过来,满是牙膏果味气息贴在他小脸上。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呀,我没有衣服换呢… … ”小家伙像只忙碌的小蜜蜂,两只小手在枕下被子下乱翻,“我的衣服呢… … ”
“娃娃,你的衣服都在李伯那儿呢,不用找了。”
“那我穿什么?”安宁不乐意了,侧坐着不看他,小嘴巴都要翘上天了。
“这衣服不好么?”安乐摸摸他身上软麻质他的白色功夫服轻问。真像个小天使,一身白色可爱极了,也不知道林末上哪儿弄的,其他病人都是蓝白条病服,唯独娃娃穿的是款式不一样的全白。
“……那好吧。
看在能去传说中的哥哥工作的酒馆的份上,安宁决定妥协了,忍着满心期盼一分分捱时间,李怕送饭过来时,他很得意的炫耀,活似能出医院大门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让俩大人忍俊不禁。
七点钟,安乐特意给他换了身于净整洁的衣服,就这么抱着坐公车到酒馆去。
此时馆内还没到客流高峰期,三三两两的客人散落四区,难得的安静气氛。安乐跟同事们打了声招呼便向绿区的老位置去,把兴致勃勃四处张望的小家伙放在椅上,叮嘱了声便去吧台倒了杯水。
“不点单?”酒保李烛斜着一双桃花眼询问。
安乐摇头,自嘲自已是穷中穷,噙着淡笑回到座位上,开了一包在超市买的开心豆,一粒粒剥开给小家伙吃——林医生早就说过要多吃坚果类,补充蛋白质和铁等,营养又好吃,现在复健当中,更不能断。
八点钟过,客人们陆陆续续到了,馆内的安静烟消云散,笑语宴宴飘散开来。
安宁好奇的望着这些衣香丽影的客人们,又望望旁边只着普通布衣裤的安乐,突然老气横秋的叹了一气,小手摸摸他的细脖子,安慰道:“哥哥,以后我给你买漂亮的衣服穿,比他们的更好看!〃
安乐愣了一下,哭笑不得
敢情小家伙是嫌他不够体面还是怎地?
拾荒 act 68 :福兮
过道那头,凌沐踩着得意非凡的步子走过来,自顾自拉开椅子入座,不言不语只噙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睇着安乐,而安乐连个余眼都没施舍给他,纯当他是空气——这人的劣根性他算是深透了解了,绝不能顺着他的毛捋,你一捋他就得意,一得意就要翘尾巴;要是逆着捋,行,他立马就绷不住先低头了。
果然,五分钟后,凌沐丧气了,这孩子不像别人那么好揉捏,他灵敏乖巧的同时也很狡猾,实在让人又爱又恨。
“上次的事故……”提了个头又顿住,纯粹想调对方胃口——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劣性就是收不住,隔了三四分钟才又继续:“算了!馆内的人都跟林宇哲反映不是你的错,下次注意点,再碰到这种事别再傻傻吃人巴掌,应该立即去叫领班,明白了么?”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至。安乐深有感触的向他道谢,他知道这人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虽然老爱拿他或员工开心,但有事时还是会护短的,更何况当时错不在他。
“行行,听来听取就这俩字,我过生日连朵花都没送过来,真是!”凌沐又忍不住抱怨了。他一直对那事耿耿于怀。
安宁一听,立马就把手上的果子递过去,脆生生道:“这个送给你吃。”
“唉!”凌沐眼睛一亮,像是现在才发现这可爱的小家伙存在似的,兴味盎然的打量着,“你弟弟安宁?真有六岁了?好小的样子……”
安宁收回手,垂下小脑袋专心致志的啃坚果,神情动作像极某鼠类,可爱至极。
安乐忍俊不禁。这小家伙完全不当陌这陌生人是一回事。
“你笑什么!”凌沐斜眼乜过去。
“没什么。我知道您日理万机,不用理我们,您忙去吧。”
“我一……”得意之情尚未来得及表露,一个特殊铃声便打断他的话,也让他的表情瞬间沉入墨底,低低咒了几句便粗鲁的拉开椅子起身,招呼也没打便盯着电话匆匆离开了。
“那个事行馆的经理,叫凌沐。”安乐跟小家伙介绍,“他这人口硬心软,也口蜜腹剑,就像末叔叔说的,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那我们要干掉他么?”安宁立马接口,连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了。
“不……”安乐顿了一下正要纠正他,听见身后传来洛扬的轻唤声,便笑着转回头相迎,“洛老师,你可来啦。”
洛扬听这称呼时,脸上浮出腼腆的笑,遮掩似的将手上带来的书递到他桌前,自己也随坐对面。“给你。呃,这种书可能对于你这样的年轻孩子来说太枯燥太呆板了,就如德谟菲利斯与费拉勒修斯的宗教对话一样……”
安乐笑着打断他,轻快道:“是‘真理与日月齐辉,与天地共存’是么?有人跟我讲过一些。”
洛扬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喜不自胜:“真的?也是你那位老师讲的么?”
“不是。老头不信教,也对这些论集不感兴趣,除了宗教和音律,其他他都有涉猎,跟你一样博览群书。我们以前常拿他开玩笑,说他起居带市井、吐属带寒酸,他也不生气,说自己生在治政起伏的年代,青年时期经历了太多是是非非,能读书已是上天厚爱祖上记得,哪像我们……”一说起老头安乐便黯然,把小家伙抱到膝上,转移开话题:“洛老师,这是我弟弟安宁。”
“好小……”之前小家伙坐在里位,洛扬只顾着跟安乐说话,没注意到他。
“洛叔叔。”安宁乖巧的唤了声,脆中带奶味的童音让洛扬欢喜不已,手小心翼翼伸到他小脑袋上轻碰了一下又收回,惊奇的摸样跟宁珂如出一辙。
“洛老师结婚了么?”安宁忍笑问。
“没,没有。”洛扬坐直身。每次在少年老年的年轻人面前总是毛手毛脚的,完全不像个成熟的廿八岁的成年人,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我父母本来是想让我今年结的,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女方不愿意,所以就这么算了。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对她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情,要不是因为父母老说她如何好,我也不会去见她。”
“喔?那女方是什么样的人?年轻貌美家境富裕?”
洛扬脸上带着些微茫然,苦想了片刻,摇头道:“那件事已经过去有近半年了,以前我就很少见她,现在更是没碰过面,两家也很少往来了,大家觉得尴尬吧,感觉婚姻像儿戏,说不演就不演。”
“你喜欢她么?”安乐抽纸巾擦了擦手,闲闲撑着下马问。显然很有兴趣的模样。
“嗯?”洛扬依然茫然的表情,有些苦恼,“周围的人都说她不错,那应该是很优秀的吧。我对她没什么特殊的景象,只知道她的一些基本资料,嗯,用资料这个词是不恰当,但对我来说,她就像一张纸一样的存在,是平面而非立体。我家人一直说我神经太粗太迟钝,当然,那是指只是生活上,在学业上我不会这样。”
安乐笑,平静道:“我猜你小时候是被保护得太好了,真正只读圣贤书。不过,你的样的性格怕是学生们都喜爱吧,有足够的专业知识教导他们、有足够的耐性和包容心与他们相处,你还有一颗孩子般纯净的心,很讨人喜欢,像我就很喜欢你这样的个性。”
洛扬被他这么坦荡荡的语言和表情夸得有些羞赧,怔着不知该怎么接话。安宁突然说。
“嗯,好的。”安乐笑嘻嘻将他高举起来又搂进怀里,逗得小家伙咯咯笑,两条细胳膊紧搂着他脖子不敢放。
洛扬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隐隐有着羡慕,羡慕这兄弟俩的感情如此交融,即使只是这个大都市里几十万上百万浮萍中的两员,即使受伤了也只能相互慰慰藉,但那相依相偎间流露出的浓厚感情却让人觉得他们是幸福的,那种内心的福祉远胜于外在的幸福。
安乐走上过道时便见洛扬盯着他发呆,待走近又发现他其实视线并没对准,玩弄心一起,提起安宁的小手往他脸上摸去,洛扬惊叫一声,身子猛弹了一下,似恼似的羞的瞪着俩孩子。
安宁咯咯笑起来,贴近安乐耳边,便用余眼瞄洛扬边轻声道:“他的脸好滑呀。”
可怜的洛老师被一孩子调戏了,手足无措不知作何反应,眼神飘散不敢对上坐下的两人,让人兴味盎然看了半分钟,这才惊醒过来似的扬手招服务生,连连道歉:“真对不起,穿坐了这么久居然忘了点单,真是!你们喝什么?饮料、果汁?还是牛奶?我看还是牛奶好了,孩子的伤还没好吧……”絮絮叨叨。
服务生已经站在旁边三分钟了,调皮的朝安乐眨眨眼,朗声道:“先生,您先说您想喝什么好么?至于这俩孩子,就来果汁和牛奶好了。”
“那行,就这样吧。”洛扬按住他往日的喜爱点单,另增一些小点心,这才算结了。
灵活的同事很快便把东西端过来了,临走前还笑盈盈的捏了一把安宁。
“他几岁了?”洛扬帮着把热乎乎的榛子棒一勺勺舀至锡箔纸上,弄出各种奇形怪状,问道。
“六岁了。”安宁抢答,小指头伸到锡纸上一块玄月型上,用商量的可爱语气道:“我要吃这个,可以么?”
“你还真浪漫。”安乐微笑。
“不……我其实非常笨拙,不懂何为情趣。以前跟女方约会时,除了吃饭、看电影、听音乐、漫步之外就再无其他了。我想她可能也是觉得我太无趣了,拿起书的时候就能聚精会神滔滔不绝,跟她约会时却总是神不守舍木讷呆板,真正像个在学校里呆了几十年、没见过市面的书呆子。”洛扬轻言温语的说着,把眼镜摘下来放到一边,继续在锡纸上的拨弄出一个个可爱的褐色形状,“我妈常教我要怎么怎么跟女性相处,她说的很详细也专业,因为她事先也是看过很多书并且自身也是丰富经验。我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但是真做起来却是很难的。她现在对我的态度应该是放任自流了吧。”
“我倒不觉得你呆板,其实每个人都有这种状况不是么?对某些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对另外一些却是英雄所见略同、相见恨晚惺惺相惜。”安乐想到他那些好友们,心有戚戚焉,遂又转问:“洛老师,你有认识理工大、民大的老师么?”
“嗯?”洛扬愣了一下,点头:“我妈就是民大的教授,我有个高中同学在理工大招生办,怎么了?你……”
安乐明白他想问什么,叹息的摇摇头:“我的两个高中同学,一个叫叶赟,他会考理工大物理系;一个叫陆晓,他考民大商关系。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下新生入学名单,看看这两人是否都是今年新生。”
“你确定他们考得上?”
“除非他不去考!”安乐掷地有声的答道。山人和小六临场发挥的能力一直是他想不透的奥妙之处,就犹如运动员上场前打了针大剂量的兴奋剂似的,总会超常发挥。
难得露出孩子气的安乐很可爱啊!洛扬笑答:“那我帮你问问好了,过一周这样行么?新生都报到了我再去查,方便找。”
“没关系!先谢谢你了!”
“小事情,不用谢。”
“你这句话真像我老师说的。”安乐睇他低垂的温润的脸,轻声道,“他帮娃娃联系学校时,我跟他道谢,他也说小事情不用言谢,夫士处世,无为可议,勿期人誉。可爱的老头子。”
洛扬闻言粲然一笑,许是少了眼镜的缘故,那眉眼弯弯的笑容就如微飔般让人觉得舒适。
安乐压下脑袋靠近他,笑意盈然道:“你笑起来真像个女孩子。”
“……”洛扬又觉得自己被调戏了,纯良的天性让他不无法用刺激的言语反驳,且眼前这少年是无半点恶意的。气恼的瞪了一眼,忽问:“安乐,你想回学校读书么?听你刚才说你朋友,我相信作为同学的你成绩肯定也不差。若你有这想法,我可以帮你安排下学期的插班。”
往事不堪回首。安乐脑子里不知怎的就清楚的浮出这六个斗大的字,想了想,他半垂下眼帘轻问:“你知道我几岁么?”
“呃?”洛扬愣了一下,“十七八吧,这个年纪念高三很正常。”
“不对!”安宁突然插话,严肃着一张小脸指正他:“哥哥要到中秋节才满十五岁,我满七岁。”
“那你怎么能到这儿上班?”洛扬对他的年纪没什么特殊想法,因为他也是十五岁高中毕业的,“你还没能领身份证吧,是谁敢收你到这种地方来的?”
“是白瑾。”
“原来这样。”
“你认识他?”安乐疑惑。
“嗯。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我妈和她妈是手帕交,小时候去聚餐游玩什么的,总会一起。说来我之所以每次都来这儿,还是因为是他的地盘呢。”洛扬说着就笑了,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我以前从不泡吧逛夜店的,小瑾刚上大学时就跟朋友弄了这家行馆,本来是只有酒馆的,主要是想日后朋友们聚会有个定点场合的,没想到越开越大,内容也包罗万象丰富多彩起来。我喜欢到这儿看书,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气氛不错。”
“难怪……每次只见你带书作伴。”
拾荒 act 69 :相助
虽然并不讨厌白瑾那票太子爷,但乍一听到洛扬也是其中之一时,安乐的心里还是有点复杂。是,洛扬身上是完全没有林末那些人所具备的任何恶劣特性,可他总觉得一个被他放在与老头同一位置上的书生老师眨眼间就隔了条江与他相对了。
“……你不喜欢小瑾么?”洛扬察觉到他细微的情绪波动,小心翼翼问。
“不是。他挺好的。”安乐笑。
“嗯,是的。虽然有时候他性子挺恶劣,但他对亲朋好友很好,尤其是……”说到此处,洛扬堪堪住口,僵硬的转移话题:“那你对上学的事有什么想法?”
“我得继续上班,但是娃娃要上学。”安乐表情随意,但语气却异常坚持,试着问:“你能帮我联系一所小学么?规模如何、名气如何都不重要,只要能插班进读就可以了。他今年应该念二年级了。”
“他这么……”小。洛扬没说出来,在他看来,小家伙确实太小了,不仅瘦弱的摸样像幼儿园的孩子,年纪也太小了,不过,谁又规定七岁一定不能上二年级呢?这世上有的是聪明伶俐比常人的孩子。思索了片刻,说:“行吧,我帮你联系学校,你不用担心。”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仅仅只是君子之交淡若水的关系,安乐来之前并未奢想请他帮忙,现下只是这么一提,他便应承了,心里对他真由衷的感激不尽。
“没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妈学校里有个附属小学,专门为教职工子女设立的,现在也扩招范围外的学生,我让她帮忙要个名额吧。”
“可以么?太谢谢你了!”安乐心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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