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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悖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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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树丛中射出一支箭,那速度快如闪电,让人闪避不及,直直地插到沐雨的脚下,阻挡了众人的道路,箭矢末端的剑翎还在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停下你们的步伐吧,贪婪的魔族人,月之森不是你们可以践踏或是觊觎的地方。”一个精灵站在不远的树林上,手持弓箭戒备地看着众人,毫无疑问,那支箭正是出自他手。
精灵的声音总有一种奇特的美感,华丽而温润,像是在吟唱诗歌,然而刚才的这个声音却分外的冰冷,带着浓重的敌意。即使如此,也依旧若山涧的清泉般凛冽悦耳。
沐雨拉下兜帽,金发流泻而下,两只尖尖的耳朵骤然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轻轻的抖了抖,他划开一抹纯真而和暖的笑容,轻声说:“我可不是什么魔族人,巡林官大人。”
“精灵!”巡林官先是惊诧,然后难以置信地说:“你居然将魔族人带进了月之森?”
即便如此,这位巡林官的声音依旧冰冷如剑,甚至连面部表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精灵就是这样的一个种族,他们很少有**这种东西,因此也很少会失去冷静,总是优雅地笑着,好像什么都不能令其动容。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沐雨无辜地望着他,眼睛里似有水光流转,耷拉着尖尖的耳朵,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然而蓝调却注意到他的手不易觉察地动了动,那是结印时惯常的动作。
修上前一步,微微扬手制止了沐雨想要攻击的举动,宽大的衣袖从空气中拂过,繁复而华丽的暗金色纹饰反射着一丝耀眼的鎏金,他说:“让我们过去。”
那不是蓝调所听过得任何一种语言,湿润而带着某种奇妙的韵律,像是在吟唱古老的歌谣,空气承载着声音里的魔力一层层荡漾开去,在幽静的树林里回荡,树叶与花草仿佛在回应一般欣喜地摇曳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伴奏一样,修就这样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仿若融进了那一束束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叶洒耀而下的光晕里。
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蓝调忽然觉得,此刻的修,比沐雨,比那个巡林官,甚至很可能比月之森所有的精灵都更像是一只精灵。
那声音是那样的柔和温煦,就像是一缕轻柔的风,一束淡然的光,没有一丝一毫的命令意味,蓝调听不懂那句话语的意思,但是那位巡林官却显然是听懂了的,他清澈冰冷的目光忽然变得涣散起来,像是失去了神志,他静静地立在原地,沉默着不发一语。
蓝调猜测那是精灵的语言,这种美妙得仿佛在唱歌一样的语言,只有热爱音乐与诗歌的精灵才想得出来。
沐雨神色复杂的望了修一眼,众人中只有他一只精灵,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种仿佛敲击在灵魂上的震撼。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但那种奇妙的韵律与错乱的语法,还有那种从出生开始便印刻在精灵骨子里的亲切感无不在提示他:那是真正属于精灵的语言,最古老悠远的上古精灵语!
沐雨压抑住内心因为听到了神圣的上古精灵语而澎湃汹涌的激动,以及这种语言是从修殿下口中溢出的复杂莫名,绕过巡林官,故作镇定地离开。
巡林官依旧目光涣散地立在原地,仿佛全然没有看到众人的闯入一般,当然,也可能是他看到了却没有办法阻止,蓝调比较倾向于前者。很显然,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父亲,您说了什么?”蓝调微微歪着头。
“我只是请他让开。”修无所谓的一笑,他的表情太过于和暖坦然,蓝调无法确定他说的是否是实话,不过他也并没有太在意,他揉了揉耳朵,“我总觉得能听到音乐声。”他侧着耳朵凝神细听,肯定地说:“有谁在唱歌。”
清缓空灵的歌声,那种语言和修刚才所说的语言很相似,低低沉沉的很是好听,在幽寂的树林间来回荡漾,莫名的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让人找不出唱歌的人所在的方位。
“那是梵音。”
沐雨回头看了蓝调一眼,笑得很温和;安侧耳听了听,一脸的茫然;红挂着嚣张的笑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似乎看出了蓝调的不解,修轻声解释,“那是森林的歌声,只有得到月之森承认的人才能听得到梵音。”
“您是说,森林在唱歌?”蓝调皱着眉,有些难以置信,他忽然抬头吻了吻修的下巴,“那您呢,您听得到吗?”
修笑了笑没有说话。
卷四 第二百三十章 威胁
月之森很大,蓝调不知道与暗夜森林相比究竟哪一个更大些,但可以确定的是,暗夜森林绝对比月之森更幽静死寂,是的,死寂。暗夜森林有许多古老的高耸入云的树木,还有着大量看起来无害实则危险无比的花草动物,但那里却完全让人感觉不到生气,就好像是行走在地狱里,连呼吸也变得凝滞。
蓝调又回想起当初离开封魔山时的那一段短暂的旅程,只有他和修两个人,他们行走在魔界最危险的森林里,却闲适得像是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所有危险的生物全都绕开了他们。回想起封魔山所处的位置,蓝调忽然觉得,或许暗夜森林对修而言确实只是一个稍大些的花园。
“停下吧,休息会儿再走。”修忽然说。
蓝调抬头看他的神情,却发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灿金色的眼底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宠溺与温柔,不由心下迷惑,修这是什么意思,怕他累到了吗?可上次他们穿越暗夜森林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来休息呀。
蓝调的视线越过修落到安的身上,他正在跟沐雨说些什么,两人的交流很少,隔了很久才会相互接一句话,谈不上愉快,或许是因为都和亲人走散了的缘故,也并没有闹得很僵硬。
蓝调不易觉察的蹙眉,难道是因为安?可是修不是很厌恶安么?胸口莫名的有些微的酸涩,蓝调绝不承认他这是在吃醋,他很清楚修与安之间什么都没有,将来也不可能会有,可偏偏就是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一样,吐不出也咽不下。
“真的要休息吗?”蓝调皱着眉怀疑地说,企图动摇修的决定。
“我以为我表达的意思很清晰。”修没有移开视线,那目光仿佛带上了火焰的温度,灼烧着蓝调的皮肤。他似乎已经看出了蓝调的想法,只要他愿意,这世间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他的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金眸中流转着戏谑的流光,蓝调呼吸一滞,偏头避开修的目光。
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包括红,他朝着蓝调点点头,甚至没有再和任何人打一个招呼便跃入了林间,蓝调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张了张口想要提醒他不要走远了,却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不用担心,他只是想要避开我们。”修顺着蓝调的目光看着红离去的背影,幽幽地说。
“不,我并不是在担心他。”蓝调觉得修的语气有些奇怪,不愉快,也不像是在生气,不过他怕修误会什么,耸了耸肩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是因为小九。”修微微敛眸,树叶斑驳的阴影投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似乎有些无奈,缀着暗金纹饰的衣袖在树林的薄雾中摇曳,他说:“小九的灵魂力量快耗尽了。”
“我想是的,红一路上都没有把小九放出来。”蓝调回想起红小心翼翼收起那个小盒子时脸上那一丝淡淡的喜悦与温情,颇为好笑地勾起唇角,“那个盒子大概有某种凝固灵魂或是聚集生气的功能。”
“确实如此。”修肯定的说,他指了指树林深处,“我去那里看看。”顿了顿,他垂首望着蓝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他略有些迟疑的轻声说:“你……留在这里可好?”
蓝调诧异地抬头看他,虽然惊讶,却也没有什么不满,修做事情总有他的深意,他忽然攥住修的衣袖,踮起脚尖吻了吻修的唇角,做完这些他才稍稍退后了两步,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修愉悦的伸手轻抚他额前的碎发,指腹在额角来回地摩擦婆娑,留下浅浅的暧昧红痕,半晌,他拾起了少年的一束金发缠绕在手指,放到唇边细细的亲吻,细密的轻吻沿着发丝一直蔓延到头顶,他的神情很专注,就好像他此刻正在鉴赏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明明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旖旎的氛围,蓝调忽然有些脸红,就在他以为修大概改变了主意的时候,那人有些留恋地笑了笑,放下了发丝转身走进森林深处。
蓝调轻笑着拂过垂落在颊边的发丝,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体温,暖暖的,萦绕着淡淡的馨香,他拾起那束发虔诚的印上一吻,转身靠着树干屈膝坐下,仿佛没有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近乎于探究的视线一般,头也不抬的闭着眼睛养神。
他知道那视线的主人是谁,也不甚在意,无知者无谓,除了安没有谁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间接接吻啊!安一瞬间红了脸,偏过头不敢再看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连两人热吻都看过了,却都没有此刻那一幕魅惑旖旎,令人止不住的脸红,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他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沐雨聊着天,却也一直留意着蓝调与修的互动,之前虽然看到过那两人接吻,但他一直没敢相信,也不敢往那个方向多想,他一直在脑子里提醒自己,一定是自己想歪了,是的,一定是这样!那是父子,只是父子!
然而一路走来,那两人言语与行动间透露出来的过分亲昵却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当他们站在一起时,那样的默契与暧昧,像一幅唯美的画卷,没有人会再想到父子这个词汇,包括他也一样。虽然难以置信,心底却着实没有多少惊诧,只觉得理所当然。
“他们……一直是这样的吗?”安心绪不宁地拉扯着衣袖,望着身旁若无其事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沐雨。
“呵……”沐雨顺着安的目光看到了蓝调,心下了然,却故作不解的轻笑着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他们……”安刚要回答,一抬眼却看到了沐雨别有深意的笑容,心下一寒,下意识的改了口,“没,我想,我大概没看到什么……”
挺聪明的嘛!沐雨饶有兴趣地看了安一眼,只把安看得头皮发麻,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好歹也安全些。看出安坐立不安的模样,沐雨转头不再看他,望着幽深的森林,他低声说:“我离开了这么久,月之森好像还是老样子嘛,跟以前一样的……”
沐雨的话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沉,安甚至没有听清楚他最后说的是什么,跟以前一样的什么?漂亮?亦或是别的?不过他也不敢去问就是了。
精灵们大多知道,在月之森有一个很漂亮的湖泊,然而真正见过它的却没有几个——这是一个会移动的湖泊,没有人知道原因。
修此刻就站在这个湖泊边,深绿色的树丛中,掩藏不住那一汪宁静的湖水,很清澈,泛着些微的蓝色幽光,朦朦胧胧的有白色的水雾在湖面上升腾,仿若天境般飘渺灵动。
没有风,但是他身上白色的衣袍却在轻轻飘扬,偶尔有几许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那是魔力外放时产生的效果。凝望着湖面,他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温和,眼眸深处中闪过一丝怀念,他叹息似的低语:“芙莉亚,好久不见。”
浓雾中,有一个曼妙的身影渐渐浮现,踏着水面一步步走过来,足尖点在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她像是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的一样,湖绿色的低胸长裙还在“哒哒”的滴着水,点点落在湖面上,砸开一个小凹,然后化为一道道波纹荡开;翠绿的湿发贴在裸露的肩头与脊背上,遮挡了她大半的容颜,却依旧能从她氤氲着水汽的双眸与白皙的皮肤上开出她的美丽风姿。
“……是您?”不止是双眼与衣衫,就连她的声音也仿佛蕴含着水汽,柔柔软软的,像是在哽咽。大概是许久不见人的缘故,她的神智看起来不大清醒,反应也有些缓慢,她伸手拂开挡在额前的湿发,冷淡地问:“就您一个人吗,他呢?”
“他还没回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修笑的有些愉悦也有些无奈,即使不太明显,他轻声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那个人……森林里的那个人,他是谁?”
“蓝调,我的……”修轻拂衣袖的手不易觉察的一顿,神情缓和了几分,勾了勾唇角,他轻声说:“我的孩子。”
“那么……他可能快要死了,你不担心?别忘了,我曾经杀过他。”芙莉亚一笑,若春风拂面,美丽不可方物,仔细看去却有几分诡异之感。
“你想杀的不是蓝调,蓝调不是他,更何况你被困在这里……”修的话语突然顿住,眸色一凛,一扬衣袖,一道冰箭飞射而去,直插在芙莉亚的心口,女子诡异的一笑,竟然就这样化作一滩水落入湖泊中,修看也没再看她,白影一闪便消失在湖畔。
远处的森林中,蓝调皱着眉望着一身湖绿色场长裙的女子,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刚刚说什么?”
“修啊……你对他了解多少?你难道以为,你得到他了么?”女子讽刺的一笑,挑衅似的瞥向蓝调。
蓝调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指甲几乎刺入到掌心里,极力想要隐藏的痛处就这样被别人拉出来,赤裸裸的暴露在天空下,任谁也不会太冷静,他的眸色很冷,就像是冻结成冰的湖面,他压抑着内心的暴戾与怒火,沉声问道:“你要怎样?”
“我会告诉你关于修所有的事情,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女子笑得极为嚣张,但她话语中的意思偏偏又极为诱人,她微微眯着眼睛,欣赏着少年的挣扎与周身溢出的那股浓重的暴虐杀气,连空气似乎都在这阵黑暗的气息中哀鸣,连生气的样子都一样,果然是修的孩子呢。
终于,暴虐的气息逐渐平稳,蓝调抬起头,轻声说:“我明白了。”
卷四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危机
“蓝调少爷!”沐雨敛下笑容,精灵俊美的面容显得冷峻严肃,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不赞成——那个女子的出现本就蹊跷,说的话更是莫名,怎么可以轻易跟着她离开?
“你们,呆在这里。”蓝调几不可查地皱眉,他并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决定,准确地说,应该是非常反感,即使他清楚沐雨的本意是担心他的安危,但是他也知道,这种担心并非出自他的本心,那只是下意识的在完成修殿下的命令。这种廉价的关心,他蓝调不稀罕!
“少爷……”沐雨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一抬头,正对上蓝调的眼睛。碧绿本就是清澈而明媚的色泽,可以温润如水,亦可以凛冽似冰吗,当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就好像天地间的色彩都失去了光辉,黑白相交的世界里便只余下那一抹耀目的碧色。此刻,这双眼睛就这样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明明只不过是淡淡的一瞥,却偏偏让人感觉到脊背发寒。
他顿了顿,垂下头不再说话,当他再抬起头,眼前已没有了蓝调与那女子的身影。
“大人他……”安颇为不安的望着沐雨,犹豫着开口。倒不是说他对蓝调有多忠心,只不过蓝调是他目前唯一的依仗,他有一种预感,没有了蓝调,第一个想要杀他泄愤的便很可能是那位高深莫测的修殿下。
“不用担心,不会出事了。”沐雨此刻到没有了之前那般慌张失态,他俏皮的一笑,耸了耸肩,“毕竟,修殿下就在附近不是么?”
蓝调面色平静地跟在芙莉亚身后,步伐不快也不慢,冥冥中似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节奏,他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却也并没有发怒的预兆,如果不是双手深深刺入到掌心里的指甲稍稍显出了他的暴戾,看起来就像是闲庭漫步一样。
“行了,就在这里吧。”蓝调忽然说,一点也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竟然就这样靠在树干上不走了,微微垂着眼眸,隐没在树木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哈,就在这里?”芙莉亚停下脚步,转身嘲讽似的看着蓝调,“你大概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是说,你不想知道那些关于修的事情了?”
“想。”蓝调毫不掩饰地回答,他抬起头,唇边勾起一抹自信而略有些魅惑的弧度,碧绿的眸中却满是不屑,他轻笑着说:“不过,这些事情我自然会从修口中得知,就不劳烦你了,况且……你大概也没有机会说了。”
蓝调垂在身侧的手不易觉察地动了动,芙莉亚眸色一凛,一闪身跃到了一旁,下一刻,她原来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深紫色的雷光,直直的砸到了地面上,周围的草丛在仿佛一瞬间被吸走了生气一般枯萎发黄,最后竟直接变为一种焦黑色,风一吹便化为了漫天的粉末,只留下那一片空荡荡寸草不生的泥土,仔细看去,就连那泥土居然也是焦黑的色泽,像是有一团火在那里灼烧过一般。
“你居然想要杀我?”芙莉亚面色不变,眸中却还是泄露出了些许惊诧,回忆起在提到修之后在少年身上弥漫着的压抑的杀气,心下了然,她盈盈朝旁边走了两步,姿态妖娆曼妙,她一脸了然地说:“是了,你怎么会不想杀我呢?毕竟,我和修是那样的熟稔,我知道那么多他的事情,哈哈,你在嫉妒!”
“我嫉妒你做什么。”蓝调微微蹙眉,淡淡地说。
“你又何必这般嘴硬,痛痛快快承认了不就好了。”芙莉亚顿了顿,忽然自嘲地一笑,“真没想到,你竟然也有嫉妒我的一天。”
蓝调默然不语,不是默认,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和修的事情,没有必要对他人解释太多。事实上,之前所说的话确实不是在敷衍或是狡辩,他的确不嫉妒那女子,只是她在谈到修时熟稔的语气让他略略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哽在胸口一般。
他忽然展眉,笑得傲然,无论以前如何,现在,还有以后,修都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蓝调!
所以……
“所以,你必须死,我虽然不嫉妒你,却也容不下你。”
蓝调语毕,衣袖一扬便甩出数十个火球,急速袭向女子,顺手给自己布下了结界后又结印在火球上加了个增幅咒,火球瞬间放大了一倍,燃得愈加的旺盛了。
“无知。”吐出一句讥讽的话语,唇边犹且带着一丝冷笑,芙莉亚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不躲避,也没有念咒防护,蓝调不着痕迹的皱眉,心下警惕,莫非她还有什么别的依仗不成?
下一秒,出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火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缩越小,在靠近到芙莉亚身旁时已经只余小小的几点火星了,她一扬衣袖便轻易地扑灭了,因为速度极快,乍一看去,就像是火球在女子扬起衣袖后瞬间消散了一般。
“这不是你做的。”蓝调肯定地说,他能感觉得到,芙莉亚的魔力不知何故已经近乎于枯竭了,她做不到这种程度,那么……
蓝调抬手轻念了一句咒文,又是数十个火球袭击,这一次,那些火球显然和之前不在同一个档次,那是一种近乎于金色的焰火,所过之处连空气也掀起了一股灼热的浪,然而之前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火焰快速的缩成了点点火星,只是这次的火星芙莉亚无法轻易的扑灭,只得闪身避开,湖绿色的长裙上留下了几个烧焦的小洞。
“果然,是森林。”蓝调垂着头沉思,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森林居然禁止火系魔法的使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不可思议,就像他之前听到的梵音一样,蓝调不知道需要怎样的力量才能够走到这种地步,如今,他越来越相信,这座月之森是活的,这是一片有生命甚至很有可能有自我意识的森林!
“发现了呢。”芙莉亚轻笑着说,似乎全然不在乎这些,是故作镇定以退为进呢,还是她真的另有依仗。
蓝调放下了手,没有急着再进攻,他歪了歪头,金发如阳光一般柔柔的从肩头滑落,他抿着唇没有笑,碧绿的眸中却闪现着一丝疑惑,一改之前的冷酷与成熟,看起来分外的纯真可爱,有一种近乎残忍的诱惑,他轻声说;“你为什么不还手?”
“原来你希望我还手呀!”芙莉亚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忽而耸了耸肩,摊着双手说:“可惜哟,我目前的确没有还手之力,这一点难道你还不清楚?”
无论她看起来是怎样的健康美丽,也无法掩盖她魔力即将枯竭的事实,魔力是魔族人的生命之源,换句话说,她已经或不了多久了,不过目前的状态,她还远远不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你在等什么?”不逃走,也不还手,只是像在拖延时间,蓝调皱着眉,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在等待什么的到来,或许是时机,或许是……某个人……
心中的不安似乎被无限的扩大,有一种危机感在蓝调脑子里蔓延,然而他去不知道该怎么躲避。
芙莉亚摇了摇头说:“不,我已经不需要再等待了。”
蓝调闻言心下一惊,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定住了,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与普通人不一样,情况越是危机,蓝调便是越是沉着冷静,这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他仔细回忆着从芙莉亚出现后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困住他的绝不是一个定身咒那么简单,唯一的解释便是芙莉亚事先在路上布下了威力更强大的定身阵法。
这样虽然似乎解释的通,但疑点仍然很多。定身阵法之所以威力强大,就在于它的限制太多,不仅能够控制的范围极小,而且需要人在阵法中呆上一定时间才能生效。芙莉亚怎么能肯定他会在这里停下步伐?难道说她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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