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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悖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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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蓝调微微偏着头,微扬的头颅与半阖着的眼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傲慢,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丝丝缕缕的悠扬的线条,反问的语调缓慢却清晰,他轻声说:“要我相信你们……凭什么?”
梅莎与云崖被蓝调近乎于尖锐的反问一噎,他们之前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蓝调会不相信他们的情况,就好像蓝调就应该信任他们,听他们摆布一般。也许他们有什么阴谋计划,也可能他们并没有恶意,但正是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却累那个蓝调无比厌恶。
从某种程度来说,蓝调是一个掌控欲极为强烈的人,生命与未来,甚至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所出口的每一句话语,都必须是实实在在的握在他掌中,这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过度的缺乏了安全感,他就像是一个冰冷又傲慢的战士,高昂着头颅,逡巡在自己的领土,自信又自卑。
当然,这种自卑已被安逸舒心的生活渐渐磨灭了许多,而今,在修的漠然离去后,又逐渐有了发芽的趋势。无法留住那人,更无法追逐那人,就好像他还如之前人间界那般无力地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直至那道颀长的背影消失在玫瑰园的尽头,任妖冶的艳色映照着天际的红霞,所以他自卑。
而正因为这份淡然却不可磨灭的自卑存在着,所以他表现得愈加的自信,自信到了自负,傲慢地斜睨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所有生物,嚣张到了极点,张狂到了不可一世。
他没有在意梅莎与云崖的无言以对,只是嗤笑了一声,接着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前不久似乎还是相互暗算、是敌非友的境地,若是再往前追溯得就一些,我们甚至根本就不认识,那么,你们又凭什么认为能如此轻易地获得我的信任呢?就因为你们知道修的下落?”
接着,不待那两人回答,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蓝调嘲讽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轻笑着说:“不……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你们圣徒了,纵然力量还不错,没有什么脑子也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可是……没有自知之明就很是令人苦恼了。”语毕,蓝调双手一摊,哭丧着脸,配合着话语做出了一副苦恼的模样。
“您难道一点儿感觉不到?”梅莎显然并没有在意蓝调的冷嘲热讽,当然,也不排除她久居冰炎族而听不太懂的可能,虽然那可能性小得几乎可以忽视了,她惊诧地望着蓝调:“你就是我们的主人啊!圣徒的主人!”
蓝调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应该感觉到什么?”
虽然之前就听云崖和梅莎叫过他一次主人,却也没怎么放到心上,过去那么多年的记忆清晰而直白地告诉他,他与圣徒绝对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关系,那么梅莎为什么这么叫呢?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有阴谋!
蓝调颇为愉快地笑着,甚至比之前单纯的勾动唇更添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味道。有阴谋才好啊,那至少说明他们有所图,无欲则刚,这样有欲望的人是总能想到办法来对付的。
梅莎并没有正面回答蓝调问题,而是与云崖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徐徐道出一些东西——一些关于圣徒的秘密。
“我们圣徒的成员是从一出生便被主人选好了的,脑子里自动便会被灌输着各种各样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我们是不可能背叛圣徒和主人的,不止是没有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反叛,更是连这种念头想法也不敢有的,所以,您大可以选择适当地相信我们,您就是我们的主人呐!”
蓝调闻言没有丝毫的动容,依旧笑得肆意,是不是圣徒的指认还不是他们圣徒自己说了算,根本就不值得相信,更何况是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大便宜?
“您还不相信?”见蓝调如此神态,梅莎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云崖打断了,他伸手拉了拉梅莎的衣袖,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哈u,用一种带了几分戏谑调侃甚至是挑衅的眼神望着蓝调,轻笑着说:“您难道不想见修殿下了吗?”
一语中的!
蓝调面色一白,他本就肤色极白,现在更是到了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地步,仿佛愤怒到了极致,又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的痛脚,碧绿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愠怒,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略显干燥的红唇在一瞬间失尽了血色,愈发显得病态苍白,他妥协似的叹息了一声,轻声说:“……说说看。”
“是。”见蓝调似乎愿意听他们解释,梅莎心中一喜,直到云崖不喜欢叙述或是解释这种事情,也不在意,便垂着头恭敬地轻声说:“主人是将我们的义务直接印入脑子里的,从一出生便存在着了,我们已开始就和前几代的圣徒一样,并没有收到主人的命令和任务,只是接收了圣徒一代代传下来的势力和金钱,休养生息。”
梅莎的语气里逐渐带上了几分雀跃和庆幸,她接着说:“本以为我们此生大概也和前几代一般只黯然一生,直到您来到魔界的那一摊,我们终于能感觉到您的气息了,但您似乎什么都不记得……或者说不知道,云崖便自动到您身边保护您的安全,后来没多久,我们竟然又收到了主人的命令,让我们收集封印石,然后便是……助您屠神……”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紊乱或是疏漏的话,我到现在为止都应该没有丝毫关于圣徒的记忆,更不可能下达所谓的命令……”蓝调声音微沉,语调在一瞬间拔高,他不屑而讥嘲地反问:“你们想用这种查处都是漏洞的谎言……欺骗谁?亦或是在你们心中,我蓝调就天真愚蠢到了这般境地?”
“属下不敢。”两人同时恭敬地垂下头说着,梅莎略一犹豫,轻声解释说;“所以拉丝特怀疑,您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关于圣徒的记忆,或者您的这部分记忆根本就没有觉醒,而主人的命令是从一开始便印刻到我们脑子里的,平日里看不到,只有当特定的时间或是事件发生的时候,才会一条条慢慢地浮现出来。”
“这样似乎也解释得通。”蓝调自语似的低喃,没有错过梅莎和云崖在一瞬间的欣喜表情。轻轻勾唇一笑,他并不怀疑自己记忆的完整,事实上,他压根不相信自己就是那所谓的圣徒之主,他更愿意相信圣徒他们有什么别的企图,不过这不影响他利用圣徒的力量,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公平得很。
蓝调不准备再深究这些无意义的小事,他偏着头低声问道:“那么,父亲他在哪儿?”
这是他第二次询问这句话,而这一次,梅莎他们没有不回答或是转移话题的理由。
“我们……事实上,并不知道修殿下的所在。”梅莎略有些吞吞吐吐地说,脸上闪过一丝赧然,余光中瞟到蓝调一瞬间变得锐利阴寒的眼眸还有踏春交纳一丝愈发温和冰冷的笑意,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但是我们知道魔界帝君在哪儿。”她急匆匆地开口,似乎生怕说得难了一些便会被蓝调周身那暴虐阴寒的气势凌迟绞碎。
“哦?他在哪儿?”蓝调把玩着垂到颈项的一束金发,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
“封魔山!”
“封魔山……”蓝调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中一悸,怎么之前就忘了呢?如果是封魔山的话,修说不定……真的在那里。
卷五(完结卷) 第256章 玫的再现
蓝调神色微变,绕过了跪在门口的梅莎和云崖,步履急切地朝外走去,云崖却一闪身拦在他面前,“您要去封魔山?”
“不然呢?”蓝调停下脚步,看着云崖的眼神尖锐而犀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此而凝滞冻结。
云崖似乎浑然不觉气氛的紧张,或者说他感觉到了却故作不知。他抬起头望着蓝调,神色坚决,语气却十分的恭敬,“您一个人去,那是送死。”
蓝调很少见到云崖如此认真的模样,他总是喜欢用一种痞子似的调侃语调说话,所以每当他用如此认真郑重的语气说话的时候,蓝调都会不自禁地对他的话或多或少的相信了几分。

但这一次,蓝调对于云崖的话却很是不屑,他微微扬眉,“难道一群人去就不是送死了?还是说你以为全世界的鸡蛋加在一起就能撞得碎一块石头?”
“那不一样。”对于蓝调的冷嘲和讽刺,云崖没有丝毫的动摇,他缓慢而坚决地说:“立场不同,并不是只有您一个人想要与魔界帝君为敌的。”
“不,事实上,我并不想与他为敌。”屠神什么的都是圣徒他们的一厢情愿,蓝调从不曾想过要和魔界帝君对抗,他不相信当他站在魔界帝君的面前,当他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亲爱的父亲大人还能无动于衷。
“是的是的,那是当然的,没有人想要如此,不过是……情势所逼……”云崖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魔界帝君存在一日,魔族人的生命连同着这片土地的生命都时时处于覆灭的危险之下,没有谁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生活,更何况是高傲自私的魔族人?相比之下,他们或许更愿意选择屠神。”
“而且,这也并不是死路一条,只要有封印石的存在。”梅莎缓步走到云崖身旁,接过他的话说道。
“什么意思?”蓝调闻言多了几分耐心,他不愿与魔界帝君为敌是因为自知力量薄弱,从某种角度而言,修的离开正是因为帝君,因为如果真有什么办法让帝君消失的话,他倒是乐见其成,甚至愿意参与的。
“封印石之所以称为封印石,就是因为它曾经封印过魔界帝君,若是将封印石集齐了,我们便有很大的胜算能够将他再次封印。”
蓝调嗤笑了一声,笑得有些不以为然,他可不觉得像魔界帝君那般的人物还会被同一个东西封印两次,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不过蓝调也并没有出言反驳,他突然想起,封魔山可不是那么好去的地方,之前有修陪着当然轻松又安全,但如今他一人前去还是有诸多的危险的,若是能有几个同伴增强一下实力或许也不错,至少还可以利用他们清扫途中的障碍。
于是,蓝调顺着他们的话题说道:“但是,封印石注定收不齐全,父亲手中就有两颗,我手上也只有两颗。”
“您有两颗封印石?”梅莎和云崖显得很惊讶,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有些难以置信。
“嗯。”蓝调点点头,“冰炎族的和月之森的,你们呢?有多少颗?”
“呃……”梅莎的神色多了几分尴尬,脸颊甚至微微有些发红,相比之下,云崖就显得洒脱多了,他又恢复了那副痞子似的模样,颇有些无赖地摊着手说:“我们啊,倒是每个地方都去过,不过……一颗也没到手就是了。”

梅莎悄悄地踩了云崖一脚,抚着额咬牙切齿地低语:“你也好意思说?!”
蓝调的面色也有些僵硬,难道传说中的圣徒就这种程度的办事效率?他们那千千万万年一代代积累下来的势力莫非全都随着时光的流逝风化成灰了?!
“意外,纯属意外,我也奇怪呢,怎么次次都被人捷足先登了?”云崖陪着笑说道,忽然脸色一转变得严肃起来,沉声说:“凡是有大型结界的地方都可能存在着封印石,人鱼岛我们也去看过了,那里的确没有,刺下的就只有凤凰谷了,不过凤凰谷的结界太过于怪异,拉斯和格瑞去过一次,能感觉得到,但却无从下手。”
 
“看来我们还得先去一次凤凰谷。”梅莎这样说着,眼神却是落到了蓝调的身上,显然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虽然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的态度都是令蓝调所不喜的强迫僵硬。
蓝调压下心中的那份不喜和恼怒,略一思索,轻声说:“凤凰谷我去过,结界倒是有一个,想要破坏却绝对没有可能……”顿了顿,他诡异地一笑,望着云崖和梅莎低声说:“那结界可是魔界帝君亲手布下的。”
“……魔界帝君。”如今这个词在魔族人心中怕是都能赶得上修罗地狱了,只是听一听都觉得心头发憷,梅莎皱着眉望着天空,泛着荧光的雪花还在飘落,之前她与安布在神殿周围的结界也被这种雪花消融了一大半,而在神殿之外的地方,恐怕已不知道有多少建筑,多少生命,消弭在这莹莹的白雪之下。
 
这样的境况,绝对不适合再离开,但是……
“凤凰谷那里,总得再去试一试吧……不然我们拿什么来应对魔界帝君……”
对于梅莎和云崖的提议,蓝调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反正他醒来就不看好这个再次封印魔界帝君的计划,他耸耸肩,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天际传来一声悠远空灵的凤吟,三人一同抬头眺望天空,只见一道火焰一般的流光从遥远的漩涡旁边踏空而来,待离得近了,才看出竟是一只燃烧着绚烂火焰的凤凰。
蓝调去过一次凤凰谷,凤凰的原型也算是见了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一只凤凰。
它就像是徜徉天际的王者,周身弥漫着铺天盖地的气势和魔压,连远在地面上的人都不得不为此震撼惊诧;它身上的火焰不是传统的绯色或是幽焰的冰蓝色,而是一种金,一种比太阳更绚烂夺目的纯粹的金;他的声音灵动而绵长,婉转悠扬,仿若一支响彻天地的古老而悦耳的歌,流转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
它从遥远的天际展翅飞来,如一支光明的利箭划破了黑暗虚无的天空,留下了一道闪耀着金色光晕的轨迹,仿佛连不远处同样来自天际的阴霾、不祥的漩涡,还有那迫人的气势压力都因此而黯淡了几分。

它从莹莹的白雪中破空而来,然而那些能腐蚀一切的雪花却无法对它造成分毫的伤害,甚至根本就无法靠近它,在离得它远的地方就逐渐消弭了。
无数魔族人跪在地上虔诚地祈祷,或是跳跃着、尖叫着、欢呼着、呐喊着,脸上尽是一片动后余生的雀跃与欢喜,他们相信,那就是希望,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华丽张扬的凤凰在神殿上空盘桓了两圈,然后瞅准了蓝调所在的方向,如离弦的箭一般猛然俯冲而下。
巨大的彩翼扇起了一阵阵狂风,掀起了一地的飞沙走石。蓝调伸手护着被风迷了的眼睛,悠然地靠着神殿的石柱站立着,任狂风呼啸、衣袂翻飞,他却如雕塑般站在原地,没有因此而移动分毫。
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凤凰停在了神殿外的花园里,脆弱的鲜花嫩草却丝毫不爱那些火焰的影响,兀自地在风中开放着、招摇着,点缀着金色的光晕,仿若摇曳在梦幻的仙境。
下一刻,一个矫捷的身影从凤凰的背上翻身而下,逆着光看不清他的五官长相,只能依稀看到一头略显凌乱银发在金色的焰火中飘飘扬扬,黑色的长袍仿佛也燃起了金色的火花,衣袂纠缠着发丝在风中荡漾,胸着挂着一枚银质的十字架,反射着刺目的亮金色光辉……
 
他身处在魔界,他站在一只凤凰的身旁,他甚至是刚从那只凤凰的身上跃下来,然而在场却没有人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丁点魔力的波动,就像那些普通的人类一般。
然而他注定了不会是普通的人类,因为他站立在魔界的土地上,站立在凤凰的身旁,唇边带一抹温柔而神圣的浅笑,从容而镇静,即便艳丽耀目如凤凰也无法夺走他丝毫的魅力与风采。
如此显眼的装扮特征,那是他人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的风华绝代,即使这一次他的手中并没有托着那本黑色封皮的《圣经》,蓝调也绝对能认出他来。
“玫……”

他温柔一笑,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来,眨眼间便出现在蓝调身旁,纤细修长的指尖拂在少年的颊上,冰冷的温度让人止不住地一颤,如歌的嗓音温润若水,他轻声低语:
“好久不见了,孩子……”
卷五(完结卷) 第257章 屠神小组
蓝调没有躲开,任那只冰冷的手指在他的眉眼和唇角边逡巡,那是他所陌生的一双手,却带着他所熟悉的温度触感,蓝调心中一酸,差点便落下泪来,他眨了眨眼睛,碧绿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水光潋滟。
那双手,一样的白皙颀长,一样的骨节分明,可这不是那个人,便也不是那双手。
“玫,你来做什么?”蓝调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苍白莹润的指尖在一瞬间落了空,尴尬地悬在半空中。
玫没有丝毫尴尬的收回手,甚至连唇边微笑的弧度也没有改变分毫,指尖反射着淡金色的光芒,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他从衣袖中取出一样东西,轻声说:“我是来送这个东西给你的,我觉得,你大概会需要它。”

蓝调看了一样静静地躺在男人掌中的东西,瞳孔猛然紧缩,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玫:“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这个啊……”玫掩唇轻笑,银灰色的眼底流泻出一丝狡黠,他似是而非地说:“如果我说,某一天我路过落云平原,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正好掉到我怀里,你信么?”
蓝调嘴角一抽,冷嘲似的一笑,“你说我信不信?”
“我猜着你也不会信,索性便不说了。”
玫伸手拉住蓝调的左手,一根根扳开少年紧握成拳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蓝调的错觉,总觉得当他拂过食指冰凉的纯墨色戒指时,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不自觉的停顿。
他将封印石放到蓝调的掌心,又一根根合上了少年细长的手指,神态随意自然,动作却是不容忽视的郑重认真。
 
郑重到了让蓝调不得不重视起了这些所谓的封印石。当云崖或是梅莎说这封印石重要的时候,他可以满不在乎,可以不屑一顾,但同样的意思若是由玫表现出来,他就不得不认真的考虑一下了。
从在人间界时他便知道了,这个人也许神秘莫测,也许背景不凡,但越是这样的人便越不会做多余的事,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总能引人深思,就像修一样,甚至蓝调曾一度以为玫就是修。
尽管这个结论最后还是被推翻了,但直到现在蓝调也常常将这两人混为一谈,不是说外貌,也不是说性格,而是那种感觉,那种让他不自禁地想要去亲近、去依赖、去信任的感觉。也并不是区分不出来,事实上,这两人很好认,只是那种明明南辕北辙却又殊途同归的气质常常让他产生某种错觉。

蓝调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我要去封魔山,也许您允许我邀请您一起?”
玫似笑非笑地看了蓝调一眼,蓝调心头一颤,暗器自己傻了,玫也许并不是没有自保之力,但他身上没有魔力波动也是确确实实的,这样的人去封魔山不是送死么?
蓝调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玫打断了,他温和地一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如此甚好,乐意之至。”
“哦,这个呀,用不着担心……”玫转身指了指那只凤凰,意味深长地看了蓝调一眼,“总归是有办法的。”
言下之意连凶兽凤凰也奈何不了他,其它的又能如何?
 
蓝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我们是去弑神的,你一个人类的神甫跟去做什么?诵经还还是祷告?!”
蓝调不经意地皱眉,这样的问话不仅失礼而且尖锐到近乎于挑衅的程度了,回头一看,果然是魔王洛洛易。他和带着银色面具的祭司一道从长廊的尽头走来,身后不远处是正垂着头嘀嘀咕咕着什么的红与小九,蓝调曾经在月之森见过一次的拉丝特也不急不缓地地走在几人身后。
“魔王陛下,您又有什么资格来说玫呢?他去或是不去,与您有何干系?”蓝调皱着眉冷冰冰地说,不着痕迹地撇撇嘴,无论是人间界的洛易,还是魔界的洛易,都一样的惹人厌烦。
说起来,他和洛易的恩怨在人间界时便已经算清了,而在魔界时洛易也确实没有做什么惹到他的事情,事实上,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可他偏偏就是讨厌这个人,没有任何的道理。
“你觉得我身为魔界的统治者,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领土覆灭?”洛易理所当然地反问,眼神却一直流连在蓝调身上。

的确,别的不敢说,但作为魔界的王,洛易还是很称职的,他是那种为了自己的领土能舍弃一切的人,包括感情,尊严,还有生命……这一点,蓝调在人间界时便已经知晓,从这种角度而言,洛易的确是一个伟大并且难能可贵的王者。
这样的人,理应得到魔族人的认同和尊敬,就连蓝调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尽管他依旧不喜欢这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要去封魔山?”玫半阖着眼帘优雅地一笑,那笑容温和而浅淡,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嘲讽或是讥诮,但他话中所表达的意思却是与这笑容截然不同的东西,“那么,是去国你的家庭谋一个千秋万载呢,还是别的什么?”玫顿了顿,笑得愈发的和暖,话语中嘲讽的意味却愈加的浓重,他笑着说:“要知道,你可没有第二个蓝尔斯拿来算计。”
洛易的脸色一白,这是他心中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疙瘩,是一道劫难,一个他每每午夜梦回都会从悲哀中惊醒的噩梦,他下意识地去看蓝调的神情,却发现靠着大理石柱的少年姿态悠然,仿佛全然也不曾在意。
事实上也确实不怎么在意,蓝调几乎已经忘记了曾经有一个名为蓝尔斯的少年被洛易欺骗和出卖,而他自己从前的名字便就叫做蓝尔斯。
洛易不敢再看蓝调,他渴望着蓝调忘记过去他曾经对造下的伤害,又盼望着蓝调能够永远记住这些,记住洛易这个人。

他绕过蓝调直直地盯着玫,“谈算计,我又哪里比得上您玫神甫?”
洛易很不甘心,每每看到修或者是玫,他的这种不甘心都会如经历了雨露滋润后的草一般疯狂地生长,明明当初算计蓝尔斯的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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