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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协奏曲 by nighteye(偏h 微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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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的协奏曲(上) BY: Nighteye
【 】
【 】


      文案:

      恶魔将他的灵魂侵袭

      洗不清 拭不去

      他并没有错

      但真理依旧将他抛弃

      在黑暗的沼泽之中

      他越陷越深

      希望的双手

      被冰冷的目光打入地狱

      他无力在挣扎

      逃不掉 跑不了

      等待着没有结果的结局

      他,讨厌黑夜,它就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他,让他感觉自己永远也等不来黎明,等不来希望。

      夜的协奏曲

      楔子

      夜,静谧得让人窒息。

      学校后门,偏僻的体育器材室里弥漫着荒淫的气息。

      一具青涩稚嫩的躯体上布满情欲的伤痕,红肿的嘴角,双手上泛着紫青色的捆绑痕迹,被拉开及至到已无力合拢的大腿内侧满是齿痕,后面私处隐约还流着粘稠的白色液体……

      “听说了吗?三年级A班的阮宇沂被人上了。”

      “好象是被轮。”

      “你怎么知道是被人上?说不定是人家自愿的呢?”

      “一天到晚装清高,搞半天比任何人都脏。”

      “也不知道有没有病。”

      “好象他本身就好这口,前段时间他不是对学长表白了?”

      “真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光想象那地方被人玩就觉得恶心。”

      ……

      双手被反剪在背后,被肆虐得红肿的乳首,牢牢被扣住的腰部,四肢着地被按着摆出屈辱的姿势,被撑开的双脚,暴虐的凶器在紧窒的私处抽插着,血迹混着白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滴落……男孩奋力的抗拒着,但却无力阻止已经上演在身上的暴行。

      慢慢的从挣扎到无力,从悲愤到绝望,随着一次比一次更加残暴侵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男孩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慢慢的变冷,他感到世界已经将他遗弃。

      心,死了。

      ……

      他,讨厌黑夜,它就像一个无底洞,吞噬着他,让他感觉自己永远也等不来黎明,等不来希望。

      Chapter:1

      深夜的都市,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雨后的深夜,早已没有了白天的炎热,空气中弥漫着水的温度。

      Fringe,隐藏在居民区楼下的小酒吧,门口的霓虹闪烁着迷离的灯光,人影倒映在玻璃上,嬉笑的声音从门的夹缝中溜出,飘浮在幽静的暗夜里。

      正中的吧台摆满了各式的酒,不同形状的瓶子,方形的、圆形的和长长的有如天鹅颈般优雅的,每只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调酒师在吧台后面忙活着,准备柠檬片、调酒的工具和各种材料。

      “来杯血恋。”

      调酒师抬起了头。

      纯黑的头发,黑色而偏点棕红的眼睛交织着冷峻与忧伤,刚毅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冷漠,稍微紧身的白衬衫勾勒出一块块匀称而结实的肌肉轮廓,衣领慵懒恣意的敞开着,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和刚健的古铜色胸膛。

      阮宇沂,酒吧的老板。随性而带点冷淡,脸上从没太多的表情,距人以千里之外,可偏偏就是这冰冷的气息,让人想靠近他,亲近他。吧台边上早早坐满了人,死盯着他的眼光里只有疯狂的爱恋和赤裸裸的欲望,不论男女。

      轻轻的点了下头,他的手开始忙碌起来。

      冰块撞击摇杯的声音非常响亮,随着摇酒动作的展开,空气中开始慢慢散发出阮宇沂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未喝酒,点酒的人人已醉。

      调出来的血恋非常漂亮,关灯后,火焰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火焰下的液体如玛瑙般的晶莹,却透着血的鲜红。

      将酒递给客人后,和身边的酒保打了声招呼,阮宇沂转身往酒吧后的楼上走去。

      走到电脑前,有一封邮件,点开查看:明天回国。

      打开窗,带着淡淡的水温度的风从耳畔刮过。

      一个人站于窗边,站于夜的边缘。

      心不在焉的点了支烟,透过飘渺的烟抬头望着茫茫夜空,双眼在夜空中迷茫的寻找,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他以为他早已遗忘,谁知道,当黑夜来临,梦魔也随之降临,所以他选择开酒吧,也从不在夜晚睡觉。

      长期的失眠,他现在感觉好累。

      他是母亲被父亲强奸后留下的产物,因为母亲出生卑微,父亲那所谓的名门望族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们母子的存在。从小,他没看到过母亲的笑脸,没被母亲温柔的拥抱过,母亲给予的永远是加注在脸上的巴掌和抽在身上的藤条。

      那年冬天,很冷。饿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他坐在客厅里等待着彻夜不归的母亲。

      母亲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小小的他走都走不稳的朝厨房走去,他要烧水泡面吃,再不吃饭,他就要被饿死了。

      灶台有点高。站在小凳子上,装好水放在炉子上。红红的火很暖和,等水开了,就有面吃了。

      水开了,提下来的时候,凳子却倒了,滚烫的开水淋在了他的腿上,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眼前一黑,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周围陌生的的环境,陌生的人让他心慌。

      这是哪?

      他被抛弃了,在重伤的时候被自己的母亲抛弃。虽然他老被母亲打,却从未哭泣过,因为他知道哭泣会令母亲更讨厌他,所以他一直很乖,总希望有一天母亲能发现他其实也是很可爱的,对着他笑,充满母爱的怀抱一直是他心里小小的奢望。可现在,就连这小小的奢望都被剥夺。

      腿上的烫伤后来被孤儿院的院医治好。但因为一开始伤处没得到及时处理,伤口发炎化脓,最后好的时候,腿上也留下了一大块丑陋的伤疤。

      孤儿院的他缺少儿童应该有的童真,沉默寡言的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人领养他,带他回到那所谓的“家”。

      他以为他这次终于有人爱了,却没想到他再一次走进了黑暗的深渊。

      夜,越来越黑,越来越深,酒吧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敲门声响起,阮宇沂轻吐口气,熄灭指间的那一点暗红,转身往门口走去。

      Chapter:2

      凌晨5点,酒吧停止营业。

      回到楼上,MSN上有头像闪动。

      03:28:

      巴黎的夜已经开始,这里的夜是多彩的。

      04:40:

      今天还是这么忙吗?客人多,要学会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累了。

      05:15:

      马上就要回去了,想你。那边歇业了吧,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

      今天,我打了耳洞,耳钉是一对的……是红色的石榴石,你的诞生石……

      静静的看着屏幕上的消息,脸上无任何表情的把电脑关上。

      走出酒吧,阮宇沂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昏昏沉沉的,四处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看来今天还要下雨。

      取了自己的车,往家里驶去。

      阮宇沂的家在郊外,离市区有些距离,但因为他不喜欢和人做太多的接触,喜欢清净,所以也就觉得无所谓,环境好就行。

      清晨的风从车窗吹进,驾驶座旁座位上的杂志被风吹起,正翻动着的页面上有一张古典精美的宣传海报。

      温柔的笑容,形状优美滴出水般的红润双唇,嘴角淡淡的勾起,精美的五官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及腰的长发用一根银丝轻轻的束在脑后,白色的古典衬衫衣领半敞,露出性感的锁骨,背靠罗马柱,月下蔷薇园中的他散发着月般的光芒,神圣而不可亵渎。

      “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际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大赛奖金奖获得者,卡尔?弗莱什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获得者,天才小提琴演奏家云焱将在近期回国开个人演奏会。”

      阮宇沂趁着红灯,车子停住等待绿灯的空隙时间,用视线的余光不着痕迹的看了海报一眼,脚下却不自觉地加大了油门,车子在鸣笛声中呼啸而去。空气中只留下了几不可闻的歌声:

      ……

      只是夜再黑

      也遮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泪

      夜太黑

      它又给过谁暖暖的安慰

      只怪夜太黑

      谁又在乎酒醒了更憔悴

      夜太黑

      酒精把一切都烧成灰

      夜太黑

      ……

      晨光透过绿叶照射下一缕缕光线的时候。通过电动门,阮宇沂将车驶入了车库。

      进入房子,阮宇沂随手把车钥匙扔在了茶几上,转身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卧室很大,简约的黑白装潢设计。简洁的白搭配着深沉的黑,简单图案的灰色地毯与白色地板,紧致简洁的黑色大床和窗边黑色的沙发躺椅,给人以清新而冷峻的感觉。一缕晨光透过被风吹起的白色轻纱照进屋内,给冷冰冰的室内增添了些许温度。

      床头柜上的录音电话,红灯在不停的闪动。阮宇沂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片刻,从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沐浴水声。

      一头显然是刚洗完澡而湿润的头发散乱着,几滴冰凉的水珠沿着阮宇沂的眉头滑落,在经过那双晶亮而黑里透着棕红的眼眸时,他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皮。裸露着并不缺乏锻炼,健硕而完美的上身,打开室内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在床边坐下。

      仰头喝了口啤酒,随手打开录音电话。

      滴——的一声提示音,一个象山涧溪流般,优雅清澈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沂,到家了吗?那边早晨的空气还是有点冷的,别洗完头头发不吹就睡觉,那会感冒的。”

      阮宇沂拿着啤酒罐的手愣了一愣。

      “明天的飞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的休息,有没有好好的吃饭。让我知道你虐待了自己的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好了,累了一晚你要休息了。安。”

      愣了半饷,抬头把手上的啤酒一口气喝完。阮宇沂轻轻叹了口气,向后一仰,疲惫的身体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Chapter:3

      “小沂,今天是你的生日,给,这个是妈妈给你做的蛋糕,生日快乐!”

      小小的手捧着那小小的蛋糕,蛋糕散发着浓郁的奶香,感觉甜甜的。

      笑容还来不及扬起,一只手打了过来,白嫩的小脸上立刻出现了个鲜红的手印,站立不稳,小男孩倒在了地上,手上的蛋糕在身边摔成了块块碎片。

      “你为什么要出生,你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世界。”

      “你去死,没有你我会重新得到幸福。”

      母亲的手掐在小男孩纤细的脖子,越来越紧,慢慢的夺取了小男孩呼吸的自由……

      昏暗的天花板。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落下,少年的头被扇到转向一边,耳朵嗡嗡作响。

      慢慢把头转过来,少年既冷而孤傲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小子倒挺硬,这么长时间也不求饶。”

      “是吗?”一阵淫秽的笑声慢慢扬起。

      嘶——少年身上的衬衫直接被对方撕毁,残破的衬衫挂在他的双臂上,那长期奔跑在阳光下的古铜色肌肤上,显得特别柔软的粉红色乳晕,看起来格外的稚嫩且青涩。

      当对方的手贴上少年红色的**后,少年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苍白,犀利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脆弱。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一只手,两只手,三只手……越来越多的手放肆的抚摩着少年的身体。

      湿润的舌尖舔过红色尖挺的乳首,手则从腰间沿着背脊往后探索,无法再自己支撑身体的少年被对方粗暴的推倒在室内的垫子上。背脊轻微的颤动,大腿内测不听使唤的痉挛着,少年难受的扬起了头,尖挺的乳首被人咬噬玩弄得更加的鲜红欲滴,一声难耐而发颤的低吟从轻薄微张开的唇中发出。就一瞬间,一粗黑的性器刺戳进了少年的嘴里,为了让嘴里的东西赶快达到高潮,少年的头被拽着头发上下拉扯着,少年的脸这时候一点血色也没有。

      “不——”少年的眼睛猛然睁大,开始挣扎,慌乱的摇着头,他惊恐的感觉到了那抵在自己身上的凶器。浑身发着抖,慌乱的挣扎着,“住手——”话未出口,身下早已蓄势待发的凶器早一步彻底贯穿了少年……

      阮宇沂皱着眉悠悠转醒,头痛欲裂的脑袋,如铅块般沉重的身体,让他痛苦难耐的皱着原本俊美的脸庞。

      口中呼出的炙热气息和身上过热的体温让他极度的不舒服。

      用力的摇了摇头,想把晕眩摇走,没想到,头愈加的疼了起来。不禁苦笑了下,“还真被他给说中了。”湿着头发睡觉,感冒了。

      离开黑蚕丝被铺垫的大床,阮宇沂走到落地窗前的黑色躺椅上躺下,双眼失神的看着窗外。过热的体温,丝毫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暗,无法给予他温暖的感觉。

      他以为他早已经忘记,却没想到如此炎热的夏季午后,他竟然又做了那个梦。

      滂沱的大雨下了又停,久违的阳光再次照耀着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都市像恢复生机似的更加活泼热闹。然而在这间清冷的房间里,窗边的人正呆呆的望着窗外,全然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唉!”吐出的轻叹让这沉静的空间有了些声息。

      进浴室漱洗后,阮宇沂换了身纯白的休闲装下楼。

      钟点工林嫂正在客厅收拾打扫,看见他下楼,忙站定点头打招呼,“先生起来了,午餐已经在餐厅准备好了。”

      “啊欠!”

      喷嚏使得阮宇沂脑中一阵晕眩,但他决定暂时无视这越来越明显的不适感,继续朝餐厅走去。

      “先生感冒了吗?吃药了吗?林嫂关切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阮宇沂扯出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容,朝她摇摇头,说道:“没事,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林嫂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些什么,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唉……这么大个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

      一碗紫菜蛋花汤,一小盘青菜,一盘清蒸排骨,一碗松软的米饭,阮宇沂默默的吃着自己的午餐,听到林嫂的话,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又继续往排骨夹去。

      Chapter:4

      每天阮宇沂都提前一小时,到酒吧坐事前准备,他喜欢凡事亲力亲为。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可他却没有接听打算,就那么任它震动着。

      吧台旁边电视里播放的一则新闻,让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往电视看去。

      “天才小提琴演奏家云焱不久前刚回国。据悉,提前1个月回国是为了下个月的个人独奏会做准备。”

      电视画面上是,机场国际出口处挤满了云焱的乐迷,当云焱从通道走出的那一刻,乐迷们沸腾了。

      一件水红色简单的大V领T恤,米色线条简单的亚麻休闲裤套在他体型匀称挺拔的躯上,他束起了及腰的长发,比女性还细腻的脸上似笑非笑。一双多少带点妩媚而不驯的眼睛,嘴微微往上一翘,亮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云焱原本是个给人感觉古典、清凉的男人,现在的他却多了份闲散的潇洒,多了一种自然而好像是深思熟虑的邪气。

      ……

      “Helios太帅了。如果他能用深情的目光看我一眼,我就死而无憾了。”

      “他的身材真是引人犯罪,真想把他按倒,然后好好爱他。”

      “你的想法真邪恶!”

      “说我,难道你就不想吗?别装了。”

      “哈哈!”

      “你们发现没?Helios的耳朵上多了枚红色石榴石耳钉,你们说,会是哪个送他的?”

      “不要!Helios是我的,我不要他爱上别人!”

      ……

      阮宇沂摇着手中的调酒器,眼光扫过面前坐在吧台前的女孩,听着她们的话语,想起了昨天MSN上面的信息留言:

      今天,我打了耳洞,耳钉是一对的……是红色的石榴石,你的诞生石……

      天才、俊美、神秘、优雅、月一般的清冷、不可亵渎……

      这些词汇人们都是用来形容那天之骄子的男人的。

      起码不是形容他的,他在人们的眼里一直都是肮脏的。阮宇沂的嘴角浮出一末孤寂的笑,很淡,淡到人来不及察觉到就已经被他努力的隐藏了。

      将摇器中的液体倒入酒杯,液体微漾的液面带他回到了遥远的记忆。

      5年前的英国伦敦。

      “Erebus,晚上有空?晚上帮我代下班?”

      “晚上……我有事,和别人约好了。”

      “拜托了,今天骑车和人撞了,手挂了,晚上没办法上班。”

      “……好吧。”

      木制吧台、吧椅和圆形桌椅。边上的摇滚乐队在激情的演奏,入夜的酒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阮宇沂站在吧台里清洗着用过了的酒杯。

      门外,时不时可以看见大街喝多了酒的人,他们时而高吼,时而大笑,伴着走了音不成调的歌声踉跄地消失在昏暗的街头。

      提着手里的垃圾袋,阮宇沂走向酒吧的后门,打算扔了垃圾就收拾回家。

      “啧啧,这手多漂亮,要是废了多可惜。”

      黑暗的巷子深处,隐约传出邪恶的话语。

      “要怪就怪你太有才华,遭人妒忌。兄弟我们也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别怪我们。”

      “放手……”半躺在地上的人明显被下了药,一头及肩的黑发遮住了那人低着头的脸,无力的声音从那片黑暗中发出。

      就在阴冷的玻璃片将要扎进那双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的手的一刹那,啤酒瓶砸到头上的声音在黑暗的小巷中响起。手拿玻璃片的男人哼了一声,朝旁边倒了下去。阮宇沂紧接着利落的一个旋踢,把另一个还在因突然变故没反应过来的男人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上。趁着男人身子还没爬起,阮宇沂迅速的抱起地上的人朝巷子外人多的地方跑去。

      Chapter:5

      阮宇沂所住的公寓,是与酒吧隔了一条街的建筑物。每个月都要为这公寓花掉一半的薪水,身在外面,只有精打细算才能养活自己。

      自从那天之后,每次店里打烊,收拾好东西从店里出来,已是快四点半的光景,他像个影子站在后门的角落里等待。见阮宇沂出来,就慢慢地走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可以走了吗?”他总要问一句。

      并肩走,有时他说话,有时谁也不说,只是一起走。

      这样的相处,就象是多年的老友,不象是新近相识。

      阮宇沂从不问他是谁?为什么要待在他的身边。反正他不会待太久。

      一星期,两星期,三星期,一个月……他依然在凌晨出现,一起回家,阮宇沂却越来越无法无动于衷。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人慢慢接纳一个从未想过要去接纳的东西,然后,就这样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

      当习惯变成了依赖,所有的热情却又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消失殆尽。

      直到有一天,一本杂志,一张相片,阮宇沂才明白了原来他与他,是云与泥的差别:

      云焱,英文名Helios,云氏集团最得宠的三少爷。5岁随父母迁居英国,9岁在伦敦举行独奏会,被视为神童。10岁入巴黎音乐学院,13岁参加伦敦音乐节小提琴比赛,赢得玛丽皇后金牌奖,在伦敦皇后大厅演奏柴科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轰动一时,15岁起开始巡回演出。18岁与伦敦爱乐乐团合作,出色地演奏布拉姆斯的小提琴协奏曲,柴科夫斯基的小提琴协奏曲,获得音乐界高度评价。他的演奏高贵、典雅,感情幅度大,有丰富的冷暖色调变化,有极细腻柔美的音色,演奏的贝多芬小提琴协奏曲、圣桑的第三协奏曲和帕格尼尼的第一协奏曲,都被认为是最有味道的演奏。

      “Erebus,一杯‘Martini’!”一张纸条将他从遥远的记忆中唤回。

      阮宇沂低下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干杜松子酒、干味美思、橙味苦酒和冰块放入调酒杯,用调酒匙轻轻搅匀,然后用滤冰器扣住杯口,注入鸡尾酒杯,柠檬皮挤汁,用酒签刺破橄榄,放入杯中装饰后递出去。

      Fringe的生意不错,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人流达到鼎沸,阮宇沂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Erebus,两杯‘OldFashioned’,一杯‘LemonDrop’!”

      “Erebus,给我一杯‘PinkLady’!”

      “Erebus,……”

      Erebus是阮宇沂的英文名,来源于黑暗神,黑暗的化身与本体,位于大地与冥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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