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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是谁 1-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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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几万你只得看。”刘卫红挺识货的,“这是日本车,少说也要二三十万。” “我的妈呀!能买房了,小乖乖,你老爹发财了,叫他把这车留给你,好不好?”儿子在母亲腿上蹦。 我听得好笑,这倒也是个问题,要好好想想,得让他母子有个安全感。我把车开得很慢想让儿子看得清楚些。 “文革,文革。”有人叫我。后视镜里,一个穿法院制服的女人骑单车过来,是高仕明的老婆周玉。我停下车,心跳到嗓子眼。 
周玉来到车边,疑惑地望助手座上的刘卫红和儿子,要命的是儿子正在朝我不停地叫“爹、爹爹‘‘‘”刘卫红笑道:“老文,你看这小子等不急都叫起他老子了。火车可能也快到了吧。”我开门下车说:“来得急,我讲两句话就走。” 
“这小孩好可爱。”周玉还在望我儿子。我问道:“你在这干麻?”她说:“你不知道呀?我就在这个区法院上班。我还想问你在这干麻呢!”我笑道:“送朋友的家属去接他。老高最近忙点什么?有好玩的别忘了我呵。”她说:“还不是瞎忙,写些没人看的书,你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我们才能是真的。走吧!人家接人心情很急的,有空叫艳艳去玩。” 
道完别,我把车开得飞快,谁都不说话,只有儿子在咯咯笑。 王一州总算露面了,接到他电话我就去他公司。这几天潘大山这只疯狗又在报上骂他了,还引来不少报刊的响应。盘新华和我说,有个中学生,肚子给日本人弄大了,自杀未遂。我也极其愤慨。 
“文先生请到王总办公室坐一会,他开完会就来。” 王一州的秘书果子向我鞠躬,我冷眼看她,恼怒她不帮我传话。用鼻子哼了一声就进办公室。 挑出一瓶我认为最好的酒打开,端杯斜躺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电视,这里居然能看到很多国外的卫星电视。我走马灯换了几十个台,还是看些洋人报道中国的频道。 
报道里有什么中国监狱黑幕,还有些是所谓的“民运人士”在慷慨激昂地演说,当然台湾问题自然是少不了的。背景画面大多是贫瘠的小山村,衣服褛褴的儿童,以及表情冷漠的干部和凶神恶煞般的警察,我有点不认识这块我生活的地方了。 
读书时首次看此类电视,恨不得马上毕业去拯救这苦难的国家,如今只觉可笑。我总算理解西方人了,就好象富人都爱施舍一样,他们是想保持那份居高临下的心理。人人都过上好日子,如何显得出他们的优越? 
“你的祖国被如此丑化,你有什么可说的?”王一州在我出神时进来。我点上支烟,说:“他们要是美化我们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了,吃饱撑着才去和他们计较。” 
“我在美国,”王一州停顿了一下,给自己倒酒。“几乎天天听到有人喊着向台湾提供武器,要帮台湾独立,保卫台湾。看来中国不改姓,美国人是不会擅罢干休的,美国佬都患上了‘恐红症’。” 
“恐红症?”我站起来拿酒瓶,“我看是‘恐中症’还象点。俄国不是不红了吗?照样没好果子吃,只不过换个理由来打压罢了。地球就一个,能一人独享,别人是红是黑都别想‘‘‘喂!怎么扯一边去了?听着,有人要我跟你说,你公司的鬼子以为又回到三七年的南京,你再不管他要抗日了。” 
我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下,故意措词严历。 “他奶奶的,我不在就乱成这样了。”王一州十分震惊,坐到办公桌去打电话。不一会,进来了好几批人。日语我听不懂,继续看电视,画面上是李登辉道貌岸然的嘴脸,滔滔不绝地也不知道说点什么,王一州和他的人说话象吵架,盖过了电视的声音。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呀!”王一州问完话疑惑地看我。“有两件事可能大点,一件是和妓女玩虐待,妓女进了医院,我的人也受伤,可那是交易。警察拘留了我的人十六个小时,还了罚款。还有一件就是你说的中学生怀孕,那女人是有人介绍给他们的,中学生脱下校服哪分得出谁是认?这帮兔崽子哪个不找女人,据说很多人都上过,现在是谁让她怀孕也不知道。喂!你说说,这算什么鸟事?又没去强奸。” 
“这是你的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帮人传话的,不关我的事,我完成任务了。”我也发觉复杂,不愿淌浑水,尤其盘新华还警告过我。 
王一州说:“喂!你不信我的话?好,我叫高仕明来,有些事还是他去处理的。”高仕明是他公司的法律顾问。他打完电话,把我已打开的门关上,往杯里倒酒,放我手上,“就当个旁观者,你不是支持我抗日吗?” 
高仕明来得很快,边用手绢擦拭他脸上的两团肥肉边说:“王一州喜新厌旧,回来就和你这家伙泡在一起,把我这个老兄弟也忘了。”我笑道:“你别吃醋,你爱上他就明说,我不会和你抢,就怕周玉不愿意。” 
“你们俩少他妈废话了,还有正事要谈。”王一州是真的急了,无心开玩笑,和高仕明介绍事情的原由。 “要协!这是要协。” 高仕明镜片后的小眼睛转来转去的。“你惹恼人家了,那些全是鸡毛蒜皮的事,如果事情严重,政府早就给你颜色看了,还会好你的态度?你自己想想,还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 
王一州把雪茄衔在口中,沉思了一下,突然拍我的肩说:“是不是那件事你和他们说了?” “那件事?”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上回嫖娼被抓。“我还没那么无聊,再说,你不看看人家是谁?想知道也不必问我。” 
高仕明问是什么事?王一州也不见外,和他说了。 “你们也玩得太疯狂了。” 高仕明笑得流泪,“这事不大不小,不过再加上眼前发生这些,传媒够炒一碟了,也能引起个轰轰烈烈,把你公司名字搞臭。问题是,你在鬼子公司的地位是否牢固?” 
王一州点燃雪茄,浓浓地吐出烟雾,“这趟回日本,去美国,就是要把投资重心放到国内,好不容易才骗得鬼子岳父让我这样,鬼子虽然变态却死爱面子,传媒把这事闹轰轰烈烈起来,我的处境还真不妙呵!” 
孙副市长和盘新华这手够毒的,一击就中要害。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和王一州过不去?为钱?好象没那么简单,恨日本人,也没来由,不必以此来解恨。莫非又是“狗”在作怪?有这可能,把王一州之流当狗使,确实不错。 
“老文,老文!睡着了。”王一州推我,“你说得对,传媒既代表人民又代表政府,我能用,当官的用起来比我更加方便。唉!只走老路了,你和他们说有要求就提,我尽力而为。我直接找他们不好,我看他们也这么想。”真的成条狗了,我看来又给猎人叼回只猎物,而且是活生生的。 
高仕明说:“这件事其实简单得很,老文你不用找王一州,就能答应他们了,省得大伙干着急。”我听这话很不顺耳。 “来,干一杯!”王一州又恢复他傲慢的神态。“不怪老文,搞政治的人就爱拐弯抹角,先玩弄你一下,让你见识他的利害再给你笑脸。比尔、盖茨那么牛,还不是给玩得他上窜下跳。” 
从王一州公司出来,高仕明要我送。我说:“王一州这么小气?车都不配一部给你。” “他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客户,我凭什么要他送车?”高仕明象是和谁赌气。我不再说话,看路开车。 沉默了一阵,高仕明冷冷地说:“这事你有不少好处吧?但愿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我诧异地望他,“你竟然这样想?搞清楚,是我叫王一州和他们作对的。” 
“墙头草是左右逢源的呵!”高仕明不停地冷笑。我气恼的拍了一掌方向盘,“什么叫墙头草?你不是教授吗?你教我怎么才不做墙头草。”他说:“前几天我罗征去我家,你还记得罗真吧!就是向东的那个副手,我以前的学生。”我说:“你要说什么就说,我还没老到连罗真也记不住。” 
“就怕你早就敌友不分。”高仕明叹道,“唉!路向东可能万万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知已的人,竟然和害他的元凶们称兄道弟。” 
“你讲话要有个根据,这不是开玩笑的。罗征到底说了什么?”我有点心虚。他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说也罢。”随我怎么追问他都不再开口。 
艳艳上班去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也不想起。给高仕明冷嘲热讽一番后,烦到极点,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早一轩也懒得去看,整天在家和艳艳逗乐,或者听岳母讲过去的事情。要不就去儿子家教儿子讲话,偶尔也给刘卫红“治治病”。盘新华和王一州不论有什么新奇好玩的节目,我都不动心,毫不犹豫地推辞掉,有时连电话也不接。 
腰躺得累了,走到窗边去抽烟。在家唯一的不好,就是抽烟喝酒象做贼一样。 电视新闻还在控诉火轮功引起的血案,我已看腻,换了几个台都差不多,徐老头这段时间一定是寝食难安了。对,不如找他杀两盘去,怎么连他也忘了。 
在公园找来找去,不但徐老头不见影,连平时来锻炼的老人都很少,只好上泥街去。 徐老头家门外有辆警车,我觉得很蹊跷,还是进去。家里人不少,徐老头给围在中间。 “你找谁?”一个穿白衬衫的人问我。我指徐老头说:“找他。” “你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白衬衫的语气极不友好。我恼了,反问道:“你又是谁?凭什么问我?” “凭什么?凭我是警察。”白衬衫拿一个小本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又收起。我说:“我没看清,如今什么都有假。” “咦!”白衬衫冷笑道:“嘴挺硬的,好!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警察。听好啦,现在我怀疑你是邪教火轮功的头目,和我们走一趟。”他回头对其它人说:“别理老头了,反正他也跑不到哪去。年轻的才是大头目。” 
“他不是的,我求他他也不肯练。”徐老头过来帮我讲话,“你们搞错了,他来找我下棋的。”白衬衫说:“他要不练你这么着急干麻?他是来通知你跑路的吧?走!” 
徐老头的老伴挡在我身前说:“你们不能随便抓人,还讲不讲理呀?”我笑道:“阿姨,你别管,没事的,他们靠我交的税养命,不敢把我怎么样。” 
“对!我们会好好伺候他的。”白衬衫一语双关地说。我要去拿车,白衬衫说:“不错麻,还是个有车族,骗老人确实容易发财,我坐你的车。” 
来到个看不清名的公安分局,被带进个审讯室,白衬衫马上搜我的身,连皮带也扯下。我说:“要不要我脱内裤给你看?”他揪住我的衣领,“你狂,等下要你知道利害。”把我反手铐在一根铁柱子上就出去。 
过了大约一小时,我是数脉搏知道的,还是没人来理我。又过了两小时,我开始有点怕了。刚才不怕,是因为想到除老头会去我家报讯,艳艳一个电话,盘新华马上会亲自来请我出去。现在我担心等盘新华知道,我可能已奄奄一息。 
约莫快到晚饭时间,终于有人来了,不是白衬衫,来人打开手铐,又把我的物品还我说:“你可以走了。”我莫名其妙地站了一下才走。糊里糊涂进去,又糊里糊涂出来。 
回家路上,琢磨着如何跟艳艳解释。 岳父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他们终于来了。让我惊奇的是,艳艳不知道我被警察抓。 “你上哪去了?打你手机,一下午都不通。”艳艳不擅装假,是谁把我给弄出来的?徐老头自身难保,也没这么大本事。 我正要回艳艳的话,岳父说:“女人就爱管男人每分钟在干什么?人家小文老在家里还象什么话?”他帮我说起好话,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艳艳去接电话,回头小声说:“是盘哥,你接吗?”这段时间我常不接电话,这个可要接。 “你搞什么鬼,谁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是谁,我报了名又断,再打又关机。还以为你手机给偷了呢。”盘新华的话把我也搞糊涂了。脑子转好久才转过弯,我大笑起来。一定是警察用我存在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乱拔,正好碰上盘新华的,要不我现在还被铐在那里。 
“笑什么?”盘新华说,“在家里呆不住了吧?星期天去滑水怎么样?”我擦了一把笑出的眼泪说:“可能没空,我岳父来了,改天吧。” 
挂了电话我还想笑,徐老头这时来电话了。 “你回来了!我忘了你家的地址,你店里的人又不肯和我说你家的电话,我跑到现在刚刚才找到小李,你回来就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可怜的老头,一定走了不少冤枉路,我交待李启明给他打的。 艳艳和她弟弟在玩耍,我也不打扰。被铐了几小时,有些累,和岳父打个招呼,就进房睡觉。 一觉醒来,静悄悄的,岳父一家已走,只剩岳母一人坐沙发上发呆。 “醒啦,吃饭吧,我留有菜给你。”岳母去张罗饭菜。一天都没吃东西,饿得心慌慌,把岳母留的饭菜吃个精光才问:“艳艳呢?” 
“出去了,说是有什么事。”岳母在厨房清洗岳父一家用过的餐具。我注意到她双眼红红的,象才哭过。 “妈,”我忿忿地说,“你老这么躲他们不行的,他们可能还巴不得。你就大大方方地过你的,看他们能怎么样。”岳母说:“我怕别人笑话,你和艳艳抬不起头。”我说:“你不要为我们想,你老这样郁闷,我们才不开心。” 
想抽烟又不敢,从冰箱里苹果来啃。艳艳进门了,习惯地踢掉脚上的鞋,“我怕了这三个活宝了,看来这次他们打算住到暑假了,叫我给他们租房。我快受不了了,你快点想办法。”确实是个难题,我啃着苹果,也没什么主意。 
“你在外面鬼点子就多,回家就木头木脑。我不管,我把他们留你了。”艳艳简直是横蛮无理。我还没答,她又说,“明天我带学生去渡假村实习,我带妈一起去。” 
“喂!”我叫道:“你就这样扔下我呵?”她摸我的头,笑说:“你可以去看我呀!两小时的路,反正有车,我也舍不得你,你不是说吗?惹不起就躲。”我说:“你不怕我逼急了,把你爸痛打一顿?”她说:“就怕你打不过他。” 
岳母从厨房里出来说:“他不是说,你们举行婚礼,他就走吗?你们把婚礼办了,看他还有什么说。” “妈,”艳艳说,“你不知道,我们不打算办婚礼的,这里一办,文革家那边也得办,上次回他家说请亲戚吃餐便饭,你说有多少人?一百多个!真要办婚礼起码要请几百人,我怕了。再说,我爸说什么我们都照办,以后还怎么得了?” 
“好了,你们安心去吧!玩开心点,保证你们回来他们已走了。” 我突然想出了一个赶走岳父的主意。岳母关切地说:“你们可千万别吵翻了。”我说:“不会的,再怎么样他也是我岳父。”艳艳问:“你想出什么鬼生意了?”我说:“我打算让徐老头施展火轮大法,让他们乖乖回去。” 
岳父还是住在上回李启明订的宾馆里。送过艳艳,我就去看望他们。在一楼餐厅订了一个桌,还点了菜才上去。大概没事,他们起床很迟,我按了好久门铃,门才开。 
韦老师给我倒茶,卫生间里传来岳父洪亮的歌声。小弟坐上我的腿,要玩我的手机。 “他很喜欢你。”韦老师坐下和我说话:“回上海还天天念着大哥哥。昨晚要和你玩,我们说你睡了,他还不干。” “昨晚实在累。”我把手机给小弟玩,“一倒下就睡着了,真不好意思。今天特意过来和你们一块吃餐饭,我已经在楼下订桌了。”韦老师说:“一家人还这么客气,退掉吧,回家里随便吃点行了的。”我说:“你上次来我还没有请过你,艳艳她们不在家,正好有机会。”她仍推辞,“我给你们做也可以的,我的上海菜你没吃过。” “听小文的,去吧!早餐中饭一块吃。” 岳父已穿戴整齐出来,他可不客气。出门时,我故意走最后,帮他们关门,但没上锁。 我知道岳父爱吃海鲜,叫服务小姐把活蹦乱跳的海鲜拿来先看再点。小弟高兴得不得了,每样都要摸一摸。 菜一个个上来,韦老师说:“太奢侈了,我们平时两菜一汤还吃不完呢!减几个菜吧?”岳父吃得正兴,“你不常来,人家小文特意让你品尝品尝,又不是餐餐都这样吃,是吧?小文。”我说:“是,是,有好多菜我也是第一次吃。”小弟弟挨我坐,不时问这问那,我要啤酒陪他们,自己没吃几块。 
吃了一会,我借口去洗手间间,以最快速度回到他们房里,小心翼翼地在他们行礼中寻找感兴趣的东西,没看中什么又原样放好,心里开始紧张。床头柜上有支金笔引起我注意,上面刻有岳父的名字,象是个奖品。犹豫一下放进口袋,观察房里没异状,又迅速回餐厅。 
吃过饭,小弟问:“大哥哥,明天我还想吃大虾子,好不好?”我说:“好的,明天我们换个地方,虾子比这里的还要大。”我把一些钱给岳父让他们自己去玩,岳父毫不推辞。 
第二天我又去,小弟见我进门就叫,“大哥哥,我会给姐姐打电话了。”他说着就拉我到电话边,念念有词地拔通艳艳的手机,和艳艳说个不停,讲了很久才把话筒给我。 
“你的阴谋诡计成功没有?办不到就不要来看我呵。”艳艳一开口就问这事。我笑道:“搞不好我明天就能去了。” 岳父问:“今天带我们上哪?” “别去太高档的地方了,昨天那餐比我半年工资了。” 韦老师也已打扮整齐,从房里出来。 我正要说话,门铃响了。岳父说:“洗衣工送衣服来了。”他去开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门外。 “哇!老板,你今天好帅呵!年轻十岁了。今晚还要不要我,给你打折。”女人搂住岳父的脖子,岳父慌忙挣开,“你‘‘‘你干什么?我不认识你。”女人说:“昨晚还说包我呢!一下床就不认识了。呵!你老婆在,我走了,对了,你的笔掉我床上。”女人往岳父手中塞笔,转身就走。 
韦老师从呆若木鸡的岳父手中抢过笔,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狠狠摔在地上,大步进卧房,拎出行李箱。抓住小弟的手就走,小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挣扎说:“我不回去,我要和大哥哥玩。”脸上吃了一记清脆的耳光,我也镇住了,她拖着哭喊的小弟出门。 
“小文,我怎会做那种事呢?一定是认错人了。” 岳父措手不急,半晌才说出话。我说:“是,是,是,一定认错人了。”他说:“你去把那女人找出来,问清楚。”我说:“是,是,是,一定去问清楚。”他又拦住我,“算了,先和我去追她们再说。”他也去拿行李。 
追下楼,我好说歹说,韦老师才肯上我的车,她坐在我旁边。我不敢再说话,坐后面的岳父也不敢说。小弟含着眼泪说:“大哥哥,我还想吃大虾子。”说完小嘴又扁。我对他十分愧疚,“你……你好好等着大哥哥,我一定去上海看你,带你去吃大虾子,呵!男子汉不哭。”我倒有点想哭,连累个小孩子受罪,我有些后悔,有儿子后我变得心太软。 
从机场出来,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在公园和徐老头下了两盘棋后,不回家也不去“早一轩”,直接开车去艳艳所在的度假村。 
“耍赖皮,任务没完成就来了。我不管你的呵!” 艳艳叫道。我说:“你往你爸上海家里打个电话,兴许他们才进门。”她真打了,只讲了几句就扔掉手机叫喊着搂住我脖子,亲得我一脸口红。 
狂风暴雨过后,两人都不愿动,躺在床上说话。 “妈这两天心情好多了。”艳艳说。“她今天叫我去给她买画具,说她要开始画画了。我看她挺喜欢郊外的。”她以前和我讲过岳母年轻时很有绘画天赋,可惜让文革耽误了。我说:“那你们就多住段时间。”她说:“我在这里也没多少事了,我想过两天就和她去参加旅游团,就怕你独守空房,小家伙受不了。”她抚摸我下身,我说:“它给你地折磨得有气无力了,正好可以休养生息,等你回来雄风再起。”她笑着扑到我身上。 
李启明请来的酒保真不赖,我很喜欢坐在吧台里看调酒,当然是边看边尝。艳艳来电话说,她和岳母已经和旅行团出发了,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三个晚上。 
那个留八字胡的日本人进门就直接坐到我对面,象挑战一样连喝了两杯,我看得火起,叫酒保摆上十个杯,和他对饮。 “我们不道歉,上代人的战争,我们不道歉,不道歉……” 八字胡喝完五杯已是醉态可掬,他说的是我们昨晚争论的话题。我说:“好!我们也去搞个东京大屠杀,我儿子也不道歉。”八字胡不见了影,原来已从凳子上滑下,他的同事把他拖走。 
“文哥,我送你回去,我考到驾照了。” 李启明跟着我出酒吧。我一把推开他,“一边去,老子开飞机也问题。”头脑还清醒,就是踩油门不知轻重,超了很多车。我不回那个空荡荡的家,回另一个家。 
刘卫红很吃惊我这么晚还会来,我口渴,还没关门我就掏出她乳房吸奶吃,也不顾陈姨在一旁嬉笑。吸了几口奶水,我说:“老子是非不明,老子堕落,又怎么样?什么鸟市长局长,全他妈的卑鄙无耻。老子就爱做墙头草,谁管得着。” 
“夜深了,你小声点。” 刘卫红把我半拖半抱进卧室。她给我脱衣服,我也拉下她裤子,她说:“喝太多了,不要来。”我说:“喝多才有劲。”我不由分说地进入她体内,动了一下,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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