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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虫妙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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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萱有点不舍地捶了他一下,娇嗔道:“快说!”

“呵呵——自上次遇巧避过龙魂噬血后,我就发现经常有清香溢出身外,而且心境也平和不少。”贾宇生笑应着。

文萱诧异地把起他的脉搏,凝神细察之下,她那檀口香舌生津,“嗯,脉象中以往的亢奋已经有所减弱,那龙魂死道之势也似有缓解,宇生,能否化解还得靠你自己是否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绪了。万物缘生缘灭,一切谨以天地气息与玄机为准,这万千禀赋之中,惟以平和正大最为尊贵。《鬼谷子》中也曾有言及,这需从养志气,悟明真入手,从而达到天长、地久、物恒、人缘的和谐圆满境界。”

贾宇生点头笑道:“说得好!天地无情而至情,祥和育秀而不居其功,方可为玄德。我既然拥有了龙之血裔,固然要效仿‘上善若水’,履行应尽的责任!但是,我们又该如何渡过当前这一难关呢?”

“这还得从‘九龙生灭之局’的卜爻入手,这‘龙藏而虫生’不正是一个契机么?”文萱时刻提醒着他。

“对!血裔欲龙已招到九龙所忌讳,以他们天罗地网般的势力,单是名家一脉,我们就无所遁形了。”贾宇生自被麒麟等人追踪后,仍然心有余悸,没有龙魂噬血,那他们只能死路一条,但一旦暴发,又泯灭人性,龙之魂哟!死之道啊!

“宇生,筮象定数,已见分晓了。这段时间我反复翻查《文殊卜筮古法》,无意从夹层中获得释教六字真言法门,你何不趁着现在龙气正隆加以修习,说不准能得到某些启迪,想出法子做到‘龙藏而虫生’呢。”文萱见他面有忧色,不能摆脱昔日的愧疚,遂说起自己的发现。

贾宇生听了颇有思索,要知道秘诀法门,欲受者只讲究缘分,若无缘分,犯了贪性,强行修习于心性反倒不妙,故才迟迟没有应声。

文萱见他犹豫不决,知道他又犯了书生呆气,娇喝道:“宇生,此时已不容你推诿了,这是缘分已至。听我的,好吗?”她发觉小虫子也好奇地张望着他们,于是心有触动,语音回软,柔声道:“小虫子,你也坐下,双手合十,快!”

在文萱的催促之下,贾宇生与小虫子一站一坐,两父子双手都合十候等。她方徐徐出声:“六字真言法,主要凝聚星光能量而观想中脉五光盘,持六字真言真咒,吸聚光能以达到自我灌顶的目的。”

“妈妈,我不懂哎!”小虫子有点困惑了。

“别出声,仔细听好!”文萱第一次朝小虫子发脾气,吓得小虫子噤声不敢再言。

“先心观日明星辰光华耀眼,并深印脑海,再冥思星光浓缩成一束白光,配合‘唵嘛呢叭咪吽’心咒逐一引入顶轮、眉间轮、喉轮、心轮、脐带、阴轮六大轮,分别呈现白、红、黄、蓝、紫色光盘,这时,要闭目入静,在全身自然形成‘立体六色光柱体’,围绕全身,光射六合……”(纯是虚幻,各位看官千万别轻易尝试。)

无法之下,贾宇生只得照着办。凭着他那龙之血裔的先天禀赋,他很快并忘我入静了,站着虽不动,但气度渊悬,飘然欲去。而小虫子却可爱地摇头轻念,不知所以然,大概他是当文萱在教他识字呢。

一旁,文萱不由苦笑,小虫子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她慈爱地望着他,一会才转身走到屋檐下,仰首观望着起迭变复的天象。

此刻,天上正上演着九龙夺珠的奇景。在那直冲星斗的光华渲染之下,九条云龙扑腾之势已受到了遏制,但龙之威武不可挑战,快要龙影渐消之时,那九条云龙旋复振奋而上,力图冲破禁锢。

海滩上,风浪更甚。九个人高大的身影已是矗立着,他们的额头处汗花飞洒,真叫人不解。其中一人已是眉须皆白,他凝视着上空,大声高呼:“那是真龙脉气了,只有真龙脉气才能压制我们九龙的扑腾之势,快——运转‘九龙夺珠’阵势!”

其他八人立马响应,没有什么动作,脸色凝重,但他们气势愈盛,刹那间,风浪已退归海里,留下光滑如漆的看不到边际的金色沙滩,尚有几条小鱼蹦跳不已。

云层之上,九条云龙似乎暂缓过气来,艰难地死死守住阵地,倏间,他们竞相从九个方位凶猛地扑将而去,目标便是那道真龙脉气了。强攻下,那真龙脉气已凝聚成珠了,光华之盛,皓洁如同日月。

这真龙脉气,亘古已存,隐藏在九龙庙下千年之久,此际破壳重生,皇威无匹,岂容他人挑衅。啸震寰宇,其挪回运转之间,复将九龙之势比将下去。眼看那九龙脉气又节节身退了,而真龙脉气却依然吟啸不息,仿若在告诫四方,真龙脉气,至尊至圣,不容蔑视,不可轻觑。

【穷的奥妙】 第六章 福聚劫生(上)

“老大,怎么办?难得逮到这个长年难逢的好机会,就这么输了好不服气啊!”说话的那人长相阴诡,目露精光,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正望着那眉须花白的老人,似在征询着那老人的看法。

那老人淡然地望着他一眼,神意中似有些许不悦,他摇了摇头,抬头凝视着天边一塌而下的九条云龙,也似有许多不甘、无奈、悔恨、贪婪。一时之间,这么多的表情一下子出现在他的脸上,显得额头皱纹愈增不少。这该是什么样的人啊?突然,他脸色惊诧,惊觉地猛喝道:“那是什么?”众人于是也紧抬头凝望天际,张张脸上同样惊讶万分,不久,他们又阴险冷笑,一惊一乍之间,变化之快,着实令难解!戾气如此之重,难道还是守护华夏大地的九龙权隐吗?

可是,利益当前,又有谁也淡然待之呢?

天际边,不知什么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六色光轮,眨眼间,那光轮疾急旋转,有如柁螺,其势不弱。而又化为金光旋涡,引动了无边的吸力,甘之若饴地飞罩向那真龙光珠。光彩挥照之下,两者至死相抵,转眼间,那光轮又金光大耀,隐隐带着一道诡异的血红雾气,漫天的光点如沙般洒向那真龙光珠,紧紧缠住,宛如七世怨侣,爱恨交错,竟也难分难舍!

细辨之下,那九个人又开始有所动作了,只见他们齐齐咬破食指,血光凐散,他们以血起咒,口中念念不已。在他们的努力之下,那沦落的九条云龙已然恢复生气,盘蜓腾飞而起,龙首怒吼,遥遥相望之下,给这场争斗带来了无限的悬念。层层云雾已是血光相映,掩护之下,那九条狂暴的云龙忽又冲往真龙光珠。

乱!乱!还是乱!却又如斯协调,那么自然。

天空中异彩飞射,已经分不清孰敌孰友,堪堪然乱成一团。影动、云散、风起、光洒……长空划下一道道光芒,那血杀之气焰已经染红了无边的穹天。时而堕落,时而升腾,令人眼迷心乱,须臾间,又映红了无限的海面。方圆千里到处充斥着无边战意,村民们内心开始沸腾了。

轰——嘭——砰——

没有闪电,比电光更加摄魂荡魄;没有雷鸣,却比雷声更加惊天动地。

风云开始大是肆虐,海水也将疯狂!天地间,顿时为之惊变。远在千万里外的人们,也在这一刻感知到地动山摇了。渔村里的人心都快到了嗓门了,他们有许多人已经跪地祷祈着。

很短暂,几乎在数息之间。

不知谁胜孰败,但一切已归于寂静,巨动后的那一秒钟是无比空灵的。此时此刻,无风无浪,无云无雾。天象变幻之疾,无人能够猜透。

沙滩上已然狼籍不堪,那九龙脉气的传承之人俱以跌坐在地,好不狼狈。他们个个乌灰着老脸,好生狰狞。一声叹息,道出了他们的心声,一声,两声,两声,声声入耳,他们心里头郁闷万分。

渔村的村民已经激动得哭泣了,龙神降世,千古奇逢。即使这一刻是他们的末日,他们也心甘情愿,因为,在封闭的思想环境下,他们所崇拜的正是龙神图腾,而九龙庙,则是他们添加香油祷求福缘的神迹了。

天际上空处又有弱光眨闪,奇异地将太阳的光芒屏弊在外,整个渔村在一瞬间归入黑暗。那九龙传承之人连忙起身凝望,他们感觉到那弱光似在向他们招引着他们,心生默契,仿若是远古的呼唤,令他们很舒服,很神往。几时,他们泪珠已下,海面之上,现出了一道屏幕,隐约可见行行字迹。

他们没有睁眼细看,但那些字迹却能进入他们的心中,深深地铬印在脑海中。

“哇——”

“啊——”

他们一会惊悚跳起,一会怒不可遏,不知为的什么?但很快,字迹消散,渔村重归明亮,而沙滩上已没有他们的踪迹了。

人祸已止,但天灾呢。

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人道不同之天道,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圣经上也有类似的话:“已有的,更加富余;乏少的,连仅有的也将被剥夺。”人性几千来就是这样贪婪了,从未变过。

然潜龙已出,欲飞升寰宇,而庇护华厦大地。纷争之下,真龙传承,到底花落谁家呢?

贾宇生功退神返,他淡然微笑着,衣襟无风自扬。见文萱正梨涡浅现,柔眸传神地注视着他,一时心中感动,双手相拥入怀,“呢咛!”文萱轻叫一声,已被贾宇生紧紧搂住。

两人温存片息,文萱轻轻推开贾宇生,玉脸凝羞,心是甜蜜的。两人相视无语,屋子虽旧,温馨怡人。

他们没有发觉,小虫子横躺在地板上,额眉间白光一眨一闪,彩光析解,旋又融合成淡淡的白光,神乎其神,正好阳光自屋檐天空口射入,映衬之下,显得平淡无奇。

须臾,贾宇生从情迷中醒将过来,看到小虫子竟睡倒在地,连忙将他抱上床坑,轻轻盖好被褥,转身问文萱:“小虫子何时睡着了,你不怕他着凉么?”

“小虫子骨子硬着呢,他自小并不怕寒冷。你怎么忘了?”文萱轻笑着,走近前去疼爱地轻摸小虫子的额头,没等贾宇生回话,她又道:“龙藏虫生之势已快成定局了,宇生,你有没有感到心里很轻松呢?”

“有啊,刚才一会间我心里有些明悟,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贾宇生点头道,懒懒地伸展着四肢,呵然轻笑。但他突又静默下来,不知怎的,他脸生忧虑,全身不自主地颤抖着,又急声道:“不好,真龙脉气已泄,浩劫将会降临这里,快!文萱,你快带小虫子到山上九龙庙,我去通知村民们撤离这里。”他话语间,已见神色匆忙,影淡声息。

文萱迟疑地望着他已离去的身影,急声道:“怎么了?你慢点走!”她思索片刻,也惊道:“啊!不好!”快速抱起沉睡中的小虫子,奔出门口。

刚好午时三刻已过,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霾密布。“咣咣”几个响雷之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那雨下得太大了,仿佛翻江倒海一般,地上刹那时全是积水!

她抱着小虫子走在山坡上,时不时回头看着山下的座座瓦房,心里担忧重重。雷声那么大,雨越下越大,但小虫子还没醒来,她紧紧将小虫子抱在怀里深处,用她柔细的背肩挡住一片风雨。

暴风雨就快来临了!文萱咬着牙,满脸倔强,一边跑着一边念念轻声道:“小虫子啊,你得到真龙脉气,但却要摊上整个渔村啊!”风雨声很大,她说的话大概只有她自已才听得到。这话要落在村民们的耳中,怕又要引起一场风波。若让九龙权隐知道了,估计小虫子这一生休想要安静了。

恍惚间,她已看到了一座不高不矮的庙宇,它正落座在这座无名之山的最巅峰位置。风虽急,雨也大,但似乎不影响这座庙宇的悠然存在,那雨点还未落在瓦片上,竟直滑而下。

文萱全身湿透了,但那仍紧紧捂住小虫子,有水渍落在小虫子的小脸上,不知是雨点,还是文萱的汗水,或泪珠。她急步走进庙宇间,闪电自从而过,照在庙宇中,短暂的一片光,却让文萱看清了庙宇内的一切。

她心里大惊,原来庙内的九龙石像已经落尘般地轻滑下来,昔日香油灯旺的九龙庙已不复神威之状了。而且那龙眼中还似有泪珠欲滴,让她诧异非常。

许久,她从惊昏中醒过来,抱紧小虫子,满脸苍白地垂坐在柱梁下,双眼缓缓无神。

透过庙宇窗口,外面已薄雾弥漫,难见分晓,她的心不由下沉,暗念道:“宇生现在到底怎样了呢?”庙里很暗,她有点恹恹欲睡了,但她强自提着精神,她要照顾好小虫子,她还要等着他回来。

【穷的奥妙】 第六章 福聚劫生(下)

风雨更大了,满天的风雨倾情而下,很冷,很冷,似乎有着无数的冤意。贾宇生无力地倚靠在破旧的墙垣边,任由风雨加身,竟自不理,他痛苦地轻闭着双眼。

他不是去劝告村民们离开么?是的,他的确去了,而且还挨家挨户地去的,但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他第一个跑到吴姑家去,告诉她浩劫快要来了,要她们都快点离开这里,但吴姑竟是不听,他很婉转地拒绝了他,“风雨越来越大了,贾先生你还是快点回家吧。文萱还在家等你呢。”

门被紧紧地关住了,他很失望,但他又快步踩着积水去敲另一户人家,没有反应。他又想起了吴轻凤,那个自幼便对自己有点好感的女孩,虽然现在她已嫁为人妇,而且还时不时往他那找楂,但他还是敲响了她家的门,他用力地猛敲着,时间已经不容拖延了,就是没有人开门,他继续敲打,口中大喊:“开门,吴轻凤,开门,吴大勇,快开门啊!”

终于,门开来。来的是吴大勇,他人没出来,声音已是怒吼着:“谁啊!那个王八蛋死敲猛喊的。”雨声虽大,还掩不住他的声音。

贾宇生苦苦低笑,他无法生出一点点气,再不开门,他就要咂门进去了。

吴大勇伸出圆滚的大脑袋,左张右望,满脸恶相,很快就看到了敲门的是贾宇生,脸色不由冷白,急忙想关上门。但贾宇生更快,他右手有力地掰开门扇,急道:“吴大勇,你先听我说上几句。”

吴大勇还抱着侥幸地心理,他猛推门扇不行,遂又惊恐地低嗒着头,有点颤颤声道:“贾先生,你要说什么。上次是,是我不对,你,你就饶了我了。”

贾宇生望着已乌云盖天的天穹,深呼了口气,抹去脸上的雨水,道:“大勇,过去的就算了。现在,我无法详细跟你说,你们能不能先躲到山上九龙庙去。”

“为什么?现在雨这么大。”风过雨雾飘来,吴大勇那粗矮的身形也有点抖嗦了,紧紧地双手抱怀,直望着贾宇生。

“别问那么多,快点叫上轻凤跟孩子!”风雨更狂,贾宇生已经急了,向吴大勇猛喝道,吓得他差点软倒在地,真搞不懂,象他那么粗壮的人会如此弱不惊风。

“好的,好的,我这叫去叫轻凤。你先回去吧。”吴大勇门也不关了,回头就跑了进去。

“快点啊!”贾宇生又是叫了一声,也疾跑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已经弥漫整个渔村的任何角落。破瓦的房子,已有雨水渗入屋内,连带着狂风,瓦片破碎声连绵不绝,那墙头的电线杆火苗飞溅。

危险啊——贾宇生仍然左窜右扑,但竟是没有一个人再从屋内走出来,更别说是上山上的。

他开始怕了,高瘦的身子微微抖动。他站在村门口,望着层层翻滚呼啸而来的海浪,他不由动容,那天地之狂暴肆虐,深深让他全身有点乏力。一眨眼时间,那辛苦砌起的堤岸已经被冲溃无存。

贾宇生彻底失望了!任凭他一个人,能救得了整个渔村的居民吗?不能,他该何去何从?

他痛苦地拖着在风雨中任自飘摇的身躯,终于,他开始走向山上,那里,有他美好的全部。他终于有了生存的意志了。

大雨透过浓密的树枝泼在他的身上,他已经无法立在大树之下。他偷眼望去,只见山下洪水滔滔,一条银练劈波破浪而来!而后又直卷向渔村,刹那间,整个已被洪水狂风所湮没。没有听到一点叫喊声,因为风雨声太大了,他们的生命随着逝去。

洪水竟如暴龙狂奔,直冲往山上来,贾宇生心中一紧,几乎有种亡魂皆冒的感觉!

真龙血裔,万年浩劫,倾刻间,沧海桑田,如同灭世之水,贾宇生悔恨地吼喝着,心中已有“诺亚方舟”的遗世伤感了。

“啊——”一个狂浪,洪水带着咸腥的味道,无情地淹没了他。

丝丝冷风透过庙宇的窗孔缓缓吹了进来,身上衣衫已干,文萱因体力透支而昏昏欲睡。突然间,她感到内心疼痛欲刺,急忙睁开眼睛,清醒中带着惶恐。她轻轻将小虫子放在地上,脱下外衣覆盖在小虫子的身上。走到龙相前,双手合十,默默祷念着。

良久,她愈感心痛,眼泪不自主地滑落下来。她急步走向庙外,旋又停步,回头深深望了小虫子一眼,泪下着地,她已飘然而去。

是伤别,却难舍,几分无奈几许伤痛。她趔趄地跌了一下,挣扎地爬起来,扑向那汪洋浪潮之中。

刹时,渔村尽为沧海,独余一小山头。风,带着凄凉的气息,轻轻吹过九龙庙。庙中已有一童稚的声音呻吟着,“妈妈——爸爸——妈妈!”那是小虫子快要醒来了。

但凡小孩子,疲倦前或睡醒后都要叫上几声爸妈,然后那些可亲可敬的父母便哄着他们叫乖乖的。但此刻,却没有人回应小虫子的叫声,有的,只有风声。

小虫子睁开忪忪微眯的大眼睛,左右观看,没有发现一人,刚好九龙庙中灯火全熄,他开始慌张了,叫了几声没人回应后,惊悚地大哭起来。

“啊——”整个山头,只有一个小孩的哭声。

庙外,洪水迟迟未退,海拔如此之高,水涨竟如此之高,难以想象。

嗟呼——真龙脉气重归人间,竟酿成人间惨祸,天道如此之和谐,不解啊!

哭多了,小虫子也不怕了。小虫子开始找寻起爸妈,他知道爸妈不会扔下他的,因为他们很爱小虫子!

整个庙宇都找遍了,没有找到那两道亲切的身影,小虫子开始急了,泪光垂垂欲坠,他走出庙门外,吓了一跳,只见石槛以外,汪洋一片,望不到边际。

小虫子不笨,他也懂得失望。“妈妈——爸爸——”

声音令人神伤,但没有人能够听到,不知哭闹了多久,小虫子已无泪再流,肚子也咕咕直叫。

他忍着饥饿,死死紧盯着那片汪洋洪水,他在等待着,几时哪些水也退下去。但他失望了,他气呼呼地做在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

迷迷糊糊间,他又倒在门槛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又醒来,发现那可恶的洪水还在。他无力地站起身子,指着那片洪水大声直骂,“都是你们,让我爸妈不来见我,都是你们,让我挨饿……”

骂着骂着,他困了,喉咙干渴,肚子又饿,他禁不住双手捧起手,虽然污浊不清,但渴了什么也不讲究了,他直直灌了几口,呛得直咳。奇怪的是,那些洪水开始下旋而去,几分钟后,全部消失杳然。但山上丛林中的高木野草已经全部连根随逝,莽莽间,整座山依然可见的就只剩下一座庙宇,以及几块松散的石头。

小虫子孩子心性,见洪水退了,开心地直蹦直跳。

忽然,他见到了一样他很熟悉的东西。门槛右侧的墙角处有一个破旧的背包,“啊,爸爸的背包。”

背包,那个贾宇生一直背在身上的包,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既然他如此重视这个背包,但又怎么会遗漏在这里呢。难道他已经被洪水冲走了,而且,去寻找他的文萱又怎样呢?

小虫子不知道爸妈已经离开自己了。他好奇地拿起那背包,背在身上,满脸笑容。曾经何时,他恳请父亲给他带上一回,但每次都遭到了拒绝,“小虫子要听话啊,以后,爸爸会将这个背包给你的。”终于,他可以背上这个包了,即使他不知道包里面装着什么。他没有打开背包去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背着它,小虫子仿佛看到了爸爸,又看到了妈妈对爸爸说:“你真是的,小虫子要你就让他背一下嘛,老是这么神神秘秘的,驴样!”

想归想,天色已晚,山上更显静寂,风声呼呼而来。最后,小虫子还是想起爸爸妈妈根本没在他身边,他又哭了!

这一哭嗷,直直哭上了云霄。一道金光自从而降,辉罩在九龙庙的上空,徐徐注射下来。

【穷的奥妙】 第七章 十年迷糊(上)

正是冷冬半夜,风吹得很急!天上寒星点点,更显肃穆落寂。

山顶上,有一座庙宇,在冷风中依然屹立。这时,一个少年人从庙里头走了出来,他就是小虫子了。

十年了,没有人知道小虫子是怎么过来的。

他已经十五岁了,灰尘涂面,看不出长成啥样了,他站在已破不堪言的庙门口,那瘦长的身子看似弱无惊风的样子,却像一支铁杆子插立在泥沙上。他身上衣裳破烂单薄,但任狂风难动他分毫。他眼睛明亮有神,淡淡地注视着已茁壮成长的树木丛林,那嘴角处两道迷人的线条朝两道弧度从下往上舒展开来,那笑容中带着点单纯,实在是傻得可爱!但细察之下,却又隐隐有一点忧郁。他的年龄本不该有如此的忧郁伤感的东西,是什么令他这样的呢,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山下却是没有灯火,十年了,这里再没有人搬过来居住了。山顶之上,西风烈,拂动他那已黑长而松散的长发。不远处,一株又一株高耸的白棉树在远远的星光下时隐时现,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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