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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昱的emily-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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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手心上有一块疤痕,是天生打娘胎里带来的,看上去像是烧烫伤留下的疤,可是生养他的娘坚持他这一辈子还不曾烫伤过;於是乎,烧伤般的胎记变成很棘手的问题。

    他的娘用尽一切手段要除掉那块她认为不应该存在的胎记。真的!他被迫试过各种方法;贴透气胶带、涂除疤乳膏……他娘最后甚至考虑要地做雷射或植皮手术来消除;他们差点打起来,因为他抵死不从。

    可是他的娘生性坚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近来她迷上玄学,开始相信胎记之所以形成与宿世姻缘有关,当然,是孽缘啦!

    她积极求神问卜,烧香拜佛,甚至想带他去算命,算出他前世到底结下何种孽缘,又该如何化解。

    情况愈演愈烈;她的娘不懂得适可而止,只好由他来教她何谓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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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香袅袅,宁静幽雅的佛堂里,长须如美髯公的大师,手缓缓顺著长胡,沉吟良久。

    夏母再也耐不住性子。“大师,怎么样?要怎么解啊?”

    “唔。”

    还唔个屁!我都快急死了……

    “嘿,你在偷偷骂我哟。”大师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夏母尴尬地抿抿嘴,“大师,我急啊,您就快说,到底我儿子这段孽缘该怎么化解?”

    大师轻笑著摇头。这妇人的执拗实在是世间少有。“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孽缘也是姻缘的一种,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

    “可是昱人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夏母迟疑地,表情为难,“您老叫我不要勉强,害我这几年都不敢要他结婚娶老婆,可再这么等下去怎得了啊,万一月老忘了牵红线,我们是人这辈子岂不就无望了?”

    “你说得太严重,不会有这种事。”

    “那可很难说。”她小声咕哝,又兴匆匆俯向前,“不然透露一点,一点点就好。”

    大师缓缓摇头,花白的胡子随风轻晃,“天机不可泄露。”

    “拜托!一点点。我不会强求,一点点就可以了。”

    “你已经在强求。”他指出。

    “大师,求求您嘛,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

    “你……”愚蠢的世人,永远弄不懂,贪求没有好处,只会衍生出烦恼,必须自己承受。大师生气地想,无奈道:“好吧,我就透露一点。”

    “好极了!您说,我一定仔细听!”

    “听好了。令郎前生是个极痴情又执著的人,他痴爱一名女子,却苦不可得,於是个不惜自残并发下重誓,今生非她不娶。他与那女子有三世情缘,今生恰好是第三世。夫人,你无须忧心,缘分到时,她自会来与你儿子重逢。”

    “痴情啊,这点倒跟他那个死鬼老爸很像。”夏母怯怯地比著一根手指,“那……一点,一点呢?”

    “唉,那女子名叫Emily。”

    “Emily?是指人名?哦,是个外国人呀?”

    大师又开始顺他那一把美髯,边对她摇晃手指头。

    “好嘛!”夏母不情愿地扁嘴。到底是指外国人,名叫Emily?还是一个姓艾名莫丽的女子?又是姓哪个艾哪个莫哪个丽呢?她伤脑筋地回看大师,大师只对她微微笑。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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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黄昏,太阳仍高挂在西边天空。

    圣风中学用红砖砌成的围墙,在阳光映照下,显得干净、漂亮、炫人耳目。

    下午四点五十八分。一只书包从围墙里被抛掷出来,跟著,一条娇小的人影翻周围墙,潇洒地降落地面。

    “呼!”她得意地弯起嘴角微笑,将书包甩上肩头,昂首阔步走了。

    二楼窗口的女孩把这一切看得真切,微微轻笑。好棒喔!她也可以跟学姐一样翻墙,避开那些人。

    “好。”女孩轻嚷,快速奔下楼,来到围墙前,她不敢丢书包,就把书包系在童军绳上,丢过围墙再垂下去,人则笨手笨脚地爬上围墙,往下看。

    “哇!好高。”她胆怯地抓抓长辫子。没办法,只有往下跳了。她闭起眼睛,一鼓作气跳下去,“啊……哎哟!好痛!”她抚著屁股站起来,收好绳子,背著书包就想走。

    “这样就要走了吗?”

    她一惊回头,发现身后站了四个女孩,一个个狞笑注视她。

    圣风中学最恶四人组!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这么倒楣……

    “我……呃,学姐好。”

    “好。拿来。”一号学姐伸出手。

    “还装蒜!这个礼拜的保护费,快交出来!”

    “拿?”她一脸无辜,“拿什么?”

    二号学姐掏出电子计算机,一阵敲打。“你还有上上星期的没交,一共三仟四佰元。”

    三号学姐掠掠飘逸的长发,“我看你干脆连下次的也一起交吧。”

    二号学姐对著计算机又是一阵敲打。“那就是四仟六佰伍拾元。”

    哇!“伍拾元?”

    “我替你计算的工作费。”二号学姐瞪著眼说。

    “噢……”女孩暗暗呻吟,小心往后退,“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一号学姐仁慈地微笑。“你可以先交一半。”

    “我今天忘了带钱了。”

    四号学姐笑得很吓人,“学妹,我们向你收保护费,可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

    “嘎?”有这种事?“我……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就快拿出来。”

    “可是我真的没带钱。”她又倒退一步。

    “回家去拿,我们跟你回去。”

    女孩摇头。“我家现在没人。”

    “是吗?那你知道不交保护费的后果?”一号学姐凶恶道。

    她又摇头,更往后退了些。

    “你会被欺负得很惨。”三号学姐好心解答。

    “被你们欺负?”女孩话说完,转身就跑,却被一把揪住长辫子。“啊!”

    “对极了,你会被我们欺负得很惨。”一号学姐抓著她的长辫,扯她一步步靠近自己。“你还是快交出来,免受皮肉痛。”

    “呀!好痛,快放手!”

    “交出来。”

    “我真的没有钱。”她按著头皮,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那就剪下这两条长辫子暂时抵债好了。”

    “不,不行!我留了好久。拜托,先让我欠著可以吗?我一定会还的!”她哀求道。

    “那要欠到何时?”二号学姐问。

    “你上次也这么说。”三号学姐撇撇嘴,手里拿著剪刀张扬。

    “我……”没办法,她上次也没钱。

    “不用废话了,拿剪刀来!”

    “不!不要不要!拜托你们不要这样!”女孩拚命挣扎,想摆脱扯住辫子的手。

    “哈哈!剪剪剪!我早瞧那两条长辫子不顺眼了。”

    “不要!救命啊!”谁快来救救她?“救命!”

    “不用大呼小叫的,”突一道声音插入,“我这不就来了。”

    “谁?”一号学姐四处看不到人,喝道:“快出来!”

    “是你爷爷我,已经出来了。”随著话声,小石头一颗颗准确无误地击在扯著女孩的手腕上,逼她松开了手。

    她被迫放手,气愤嚷:“到底是谁?!快给我出来!”

    女孩怔征地,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拉她,“快走呀,你还楞著干么?”

    是一双温暖的手,她感觉到了,她会永远记得。

    “大姐,她跑了。”

    “跑了?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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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等、等一下!我跑不动了。”女孩气喘如牛地停下脚步。

    “好吧,我们也跑得够远了。”

    男孩也停下来,帅气地用手掠掠头发。

    女孩仰头看他,感觉他好高大,长得又好看,还很有正义感。呵,救她的人是个英雄!她陶醉地想,羞怯道:“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了。不过你也真是倒楣,居然惹上四人帮。”

    “不是我去惹她们!”女孩嘟起嘴,不满道。

    “那我知道了,她们也向你收什么保护费对吧?”他了然地说。

    “你知道?”她惊奇地,“呀,她们也向你收?!”

    “胡扯!”他敲敲她的头,“我才不像你这么笨。”

    “哦。其实,我是看之前那个学姐翻墙离开……”

    “你想加法炮制,可惜动作太慢了。”男孩接著说,笑得更大声,“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笨手笨脚的,才会逃不了。”

    女孩扁扁嘴。可惜英雄的嘴巴坏,个性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问我名字?是不服气我说你笨吗?”男孩又笑了,习惯性用手掠过前额头发。“哈!朋友都叫我阿昱,不过你是学妹,应该叫我阿昱学长。”

    “我要叫你阿昱!”女孩突然出声:“阿昱!”

    “嘿,可是你比我小。”

    “不管!”女孩固执地摇晃著头。“我就是要叫你阿昱。我是小墨。”

    “真受不了现在的女孩,明明没到那年纪,却硬要装老。”他用老成的口气边说边摇头。

    她才不是为了装老!女孩扁嘴,没有反驳。

    “大姐,他们在那里……”

    “糟糕!真是阴魂不敬。快跑吧,学妹!”

    “我叫小墨!”她坚持地喊,一定要对方记住她的名字。

    “成了,先跑再说!”男孩急切地拉了她的手就跑。

    “你要记住,我叫小墨,小墨喔!”

    “好啦,你真罗唆,跑快点!”

    这双温暖的手,如果能一直拉著她,当她人生的指引……

    “起来了!臭小墨,还在作什么白日梦!”

    耳朵被重重拧住,她疼得一把弹跳起来。

    “你在做什么?好痛!”从美梦中被惊醒,小墨抚著耳朵,气急败坏地嚷。哦!她的英雄……

    “做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作英雄梦!大小姐,你已经迟到啦!”

    “嘎?”中原标准时间上午八点五十九分,“我的天!你怎么没有早点叫我?!”

    “我怎么能跟你的英雄梦相比呢?”她的朋友凉凉地看她忙乱兜转。

    “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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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ily?”

    “对对!就是它。儿子,你发音比大师准确多了。你乖,告诉妈咪,你有一个叫这名字的朋友对不对?”

    Emily?是指小墨吗?应该不是。而且老妈的表情不对,一定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古怪点子。夏昱人迟疑著,没有立即回答。

    “阿昱,你怎么不回答妈咪?妈咪知道了,你有秘密不跟妈咪分享?我辛辛苦苦养儿育女所为何来?看看现在!我的宝贝儿子连心事都不跟老人家说了!可怜我这个做人家妈的,好失败、好可怜!”

    天啊!夏昱人翻翻白眼。“妈咪,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一个叫什么Emily的女朋友。”

    “没有?!”夏母明显怔了下,“你确定?不是骗妈咪的吧?”

    “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谎。”他傲然仰头。

    “怎么会呢?难道又是时机未到?哎哟!等等等!我到底得等到哪时才能抱孙?”她嘟嘟囔囔地,突然又振作精神、抬起头,“儿子啊,你乖,听妈的话,去交一个叫那个名字的女朋友好吧?”

    “不好。”他断然拒绝。

    “夏昱人!”夏母揪然变脸,“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是生你养你的妈耶,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或警局那些教你呼来唤去的小罗喽。我辛苦教你的那些礼义廉耻你全还给我!你今天这样跟我说话,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可怜啊……”

    又来了。我养儿育女所为何来,我辛苦怀胎痛不欲生……他娘每日必念的十八字真言。

    “可怜我养儿育女──”

    真是够了!“妈咪,你要我去交一个叫Emily的女朋友,以结婚为目的,是吧?”

    “你已经快三十,早该结婚了。”夏母理直气也壮。

    “可是光凭一个名字,要找人如同在大海里捞针。难道你别的资料,例如年龄、职业,甚至是全名都没有?”

    “嘎?连名字也不正确啊?”

    “不能说不正确,只是不完全。假如她是外国人,那Emily只是名字,她应该还有姓,而且她可能是英国人、法国人或美国人。”

    “哦。”夏母暗暗呻吟,“那如果译成艾、莫、丽呢?”

    “世上姓艾的啊……”他眄了母亲一眼,沉吟道:“大陆那边可能比较多,但也不可肯只有一个。再说,只知道姓艾,那是墨水的墨还是草字头的莫,又是哪个丽呢?”

    噢!一点点,好可怜的一点点。夏母哀哀叹著,不禁有些埋怨大师。

    “妈咪,Emily可以组合成无限可能,你儿子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没有时间一个个去找啊!”夏昱人讨饶似地说,希望他的娘可以打消这荒唐念头。

    “那……那尽量去找好吗?”夏母委婉地哀求道:“我真的想抱孙哪,大师竟然出这种难题。儿子,你乖嘛,去试一试,说不定头一个就让你找著啦。”

    有这么容易?夏昱人挑挑眉。

    “应该不难的,”夏母眉开眼笑地说:“大师说你俩有缘哪。”

    拜托!他实在受不了。“妈咪──”

    “好啦!你让妈咪拜托一下,就去试一试,反正又没损失。”

    见鬼的没损失!他就觉得损失很大。

    “好,我尽量试试看,但可是有期限的,假如找了三十个都没你满意的,那我就不找了。”他事先声明。

    “你先找了再说。”

    “万一找到的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呢?”夏昱人忍不住调侃。

    如果真发生这种事,她会先把大师砍成十七八段!“总之,你先找到人,其它的以后再说。”夏母勉强道。

    呵,他的娘,有时也固执得很可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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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铃……铃铃铃……

    扰人的电话铃声叫得震天价响,大师拖著慢慢吞吞的步伐,很不情愿地接起电话。“喂,找谁?”

    “找我的老朋友。”

    “哦,是梅老啊。有什么事吗?”

    “老友,怎么你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最近很累吗?”

    “累倒不至於,只是被一个太过关心独子的母亲缠得有些怕了。刚才电话铃响,我还其怕又是她打来的。”

    “呵!我早叫你收山别做了,你就不听我的话,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不做?那我掌什么吃喝?难不成喝西北风啊?”他没好气道。

    “不是叫你到美国来,我负责养你,保证把你养得自白胖胖的!”梅老豪气干云地道。

    “我才不当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他暗自咕哝,又正色问:“别哈啦了,越洋电话可不便宜。你专程来电话,就为了扯些五四三呀?”

    “呵呵!你落伍啦,现在打国际电话便宜得很。”

    “好。我这老头子见识浅薄,落伍了,你去找有见识的人聊天,我不奉陪了,再见。”

    “喂喂!等等!哎呀,你怎么还是这么急性子。好啦,我说,我们就快可以见面了,你高不高兴啊?”

    “这话怎么说?我可不去美国。”

    “早知道你这死性子难以妥协。”他嗤道,“跟你说,是我要到台湾去看你,感动吧?”

    “你要来?”

    “是呀,我那个宝贝孙女她休一个半月的特休,说好了,要带我这老头子回台湾看老朋友。”他得意道。

    “你孙女?就是叫Emily那个吗?”大师一怔,急忙问。

    “是呀,”干么这么大声?“有什么问题吗?”

    好巧!呵呵,这下人员到齐,好戏开锣,这条藉断丝连的姻缘线应该可以牵成了。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摆脱那个执拗过了头的母亲。大师眉飞色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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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市警局第八分局。

    夏昱人一走进分局,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有些呆住了。整个分局乱成一团,全部的人围成一个大圈,圆圈中间传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周围的人不停往圆圈里端茶送水,说话安慰。

    “这是在做什么?!”他威严一喝,众人顿作鸟兽散,“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发坐什么事了?”

    “老大,你来啦。”虎仔被推出来,搔头搔脑地走向他,“这位女士,她是来报案的。”

    “那就带到报案室去,用不著全杵在这儿磨菇,有碍观胆。”他转身想走。

    “呃,老、老大……”

    “还有事?”

    “那个……可不可以请老大帮忙……”

    “帮你们问案?”他回头,要笑不笑地问。

    虎仔察言观色,悄悄抬起一手护住头,小心往后退,“麻烦老大。”

    “混帐!”夏昱人飞快一击,正巧打在虎仔没有护到的另半边头顶。

    “哎哟!”好痛!每次都躲不过,好可怕的一指神功。虎仔坞著痛虑,面露哀怨,不敢呼痛。

    “死小子,自己的工作居然想赖给我?你不想活了?真不像话!”

    “老大,你听我说,这位女士要报的案子很重要,可是她又说不清楚,所以我们才想请老大帮忙。”

    “她不是要报她的皮包失窃吗?”

    “不是,”虎仔笑得无力,“她要说的事和她姊姊有关,好像她姊姊加入一个很奇怪的教会。可是她说不到两句话就哭哭啼啼,我们实在招架不住。”

    “干么找我?”

    “我们都知道老大您对女人最有办法了。”虎仔谘媚道。

    “哼。”夏昱人打鼻子里出气,扫了那位女士一眼。见她打扮入时,身型窈窕,是个美人,尤其梨花带泪的柔弱模样更惹人怜惜。“很奇怪的教会?”他沉吟,然后意有所指地拍拍虎仔的后颈,“万一这位迷人的女士所说的话一点也不重要,虎仔,你就要小心你的虎头了。”

    虎仔缩缩身子。“是。”

    “好吧,带她到报案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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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李红绮。”

    柔弱美女说完一句话就沉默良久;夏昱人也不催促,迳自拿出菸,吞云吐雾起来。

    室内有一段时间的静默,然后,柔弱美女笑了。

    “不愧是人称精英的夏督察长,不但文武双全,而且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她又是妩媚一笑,“兼之耐性十足。”

    夏昱人眼光一闪!“你知道我?”

    “事实上,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夏警官。”她甜甜地唤。

    “我的时间有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呵呵,你真是冷酷无情哪,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虎仔……”他作势欲叫。

    “唉唉唉!别急嘛,夏警官,我这不就要说了,而且会详详细细告诉你,保证你会有兴趣的。”

    夏昱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刚才说过,我叫李红绮,我同母异父的姊姊名叫谢香绮。她很早就结婚了,一直定居美国,我们一直有联络。三个月前,姊夫因癌症死亡,留给姊姊一笔为数可观的遗产。”她停下来喝了口茶,续道:“姊姊没多久就回台湾定居,可是她一直感到孤单寂寞,十分不快乐,於是我建议她多出去走走,结交朋友。”

    无聊。夏昱人捻熄香菸,整个人接在椅子上。

    “最近她加入一个教会。”她庭起秀眉,轻轻叹息,“我所有的担心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哀哀叹气的模样足以令最正直的圣人心生怜惜、出言安慰,可是他依然瘫坐,对她的魅力无动於衷,她不禁有些气结。

    “警官……”她软软地唤。

    “你是认为令姊正遭受那个教派的欺骗?”他直接切入重点。

    “没错!我是这么想……”

    “女士,要控告一个人、一个团体,必须有足够的证据。”

    “我就是来请夏督察搜集证据的。”

    “我?”夏昱人笑出声来,开始怀疑这位女士神智不清了。

    她不因他的耻笑而退却。“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教会以诈骗财物为目的。”

    “哦?”

    “五天前,姊姊瞒著我立下遗嘱,在她死后全部遗产要捐给那个组织。”她忿忿道。

    夏昱人挑起眉头。“是那个组织建议令姊这么做?”

    “老实说,不是。但是这类型态的事已经发生过好几次。”

    “你是指?”

    “那群虔诚的女人当中,有不少人是富婆,光是过去一年,她们之中就死了三个。”

    “她们都把全部财产留给那个组织吗?”不可思议。

    “对。”

    “她们的亲属难道不会抗议?这类事尽可以诉诸法律。”

    “很遗憾,属於这个组织的大部分成员都是独身女子,少有近亲或朋友。”她的口气也不无遗憾。

    “嗯。”夏昱人深思地壁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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