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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昱的emily-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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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常人没有的特质,缜密的心思教人害怕;她心有余悸地看著他,开始为梅老担心了。
夏昱人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居然又拿起行动电话。
“喂,是妈咪吗?我是阿昱。你现在人在哪里……在家。至洁呢?……哦。妈咪,告诉至洁,你也一样,暂时不要出门……没有啦,我很好。放心,我懂得保护自己。你留在家锁好门,自己也要小心……不会有事的,我回去再解释。好了,拜拜。”
“想不到夏警官还十分关心家人呢。”Emily讽刺地嗤笑道。
夏昱人没有否认,意有所指地笑道:“希望你亦然。”
她抿紧唇,不作回应,只尖声问:“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夏昱人操作方向盘,一个大旋转,彻底甩掉跟踪者,然后对著车顶努努嘴。
“喏。”
她又惊又疑地往上看,路口的路标显示“往外双溪”。
天!外双溪?难道夏昱人要带她回她两年来不曾再踏入的别墅?!不!她惊恐地摇头。她不想再回去了
不想再回到那个她母亲病发身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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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雪月被夏昱人带走了?”
“呃,又好像不是……那个……”电话这头的男人声音迟疑,反覆不定,“雪月小姐坐上了一辆车,不,是坐上车,在微风广场,然后一辆往市区,一辆往外双溪。”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长者暴怒道:“我让你跟著雪月,你跟谁去了?!”
“我是跟著雪月小姐啊!”男人无辜叫道:“可是好像突然间出现两个雪月小姐。”他说完,立刻把电话拿离自己耳边。
“笨蛋!”长者的怒吼声突然停止,“你把时间给我列出来,详细说明雪月失踪的情况。”
雪月小姐失踪?“喔,是。”
“早上十点左右,雪月小姐又去逛百货公司,我们依惯例守在外面,十一点四十五分,她走出百货公司,停在门口和一个男人说话,跟著就坐上车了,车子驶过我们身边,我们正想跟上,就发现雪月小姐一分为二,一个往市区,一个往外双溪去了。我们立即分成两路,直追上去。”
“唔。”长者沉吟半晌,说道:“别管往市区的车,往外双溪的车呢?车上驾驶是夏昱人?”
“呃……”男人的声音又变得迟疑,“我们只能肯定他是个男人。因为他和我们印象中的夏昱人很不一样。”
“怎么说?”
“他开宾士,而不是BMW。他留著落腮胡,穿得邋里邋遢,模样一副落拓不羁的,跟我们平常知道的夏昱人很不一样。”
那副打扮可能只是诱敌之计!长者缓缓呼吸,懒得再骂他们了,直接吩咐:
“不管他是谁,跟著那辆宾士,看他要去外双溪哪里。”
“那个……”
“说!又怎么了?”
“在接近外双溪的交岔路口,突然冒出七、八辆宾士车,”他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在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跟丢了。”
“该死的笨蛋!”
他这回没躲过长者的怒吼,被震得耳膜隆隆作响,“我们无法确定车子往外双溪,或又转向别处。”
“笨蛋。”长者喃喃地,皱紧有些泛白的眉。
外双溪?他们会回到那幢别墅吗?那里是神圣教派登记的布道所,那里也是雪月最痛之地,因为雪月的母亲是在那里去世的。
唉!
“听好,立刻回到我们在外双溪的别墅,如果那辆宾士车出现,马上给我电话!”
“是。”
长者挂上电话,握紧了拳头,面目变得狰狞可怖。
想玩吗?夏昱人,我就奉陪,和你玩上一局!我倒很有兴趣知道,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高杆。呵呵呵……
第九章
“看!这里就是台北著名的故宫博物院,你这个在美国长大的华裔,大概从来没有参观过吧?”
Emily目瞪口呆地仰视这幢宏伟建筑,又惊讶又困惑。她作梦地想不到,夏昱人会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她本来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这里的确是外双溪啊,你以为到外双溪,就只一个地方好去吗?”
她敏捷地回头,看见夏昱人笑得畅然。
“走吧,我们进去,我带你进去见识中国古文物。”
他们并肩往前走,Emily突然冒出一句:
“你是个奇怪的人。”
“喔。”
“行事乖张,完全不按牌理出牌,有你这种敌人,真是可怕。”
“我该谢谢你的赞美吗?”
“哼。”
他们已经走进了陈列古物的馆内,四周轻声细语,他们自然也就放低声音交谈。Emily压抑地问:
“你如此大费周章找我出来,让不是为了要我参观故宫吧?”
“当然不是。”夏昱人不改笑意,微笑道:“但,在开始正题前,我希望你能开诚布公不要对我有一丝隐瞒。”
Emily微笑起来,“这是警告?还是但书啊?”
“事实上,警告和但书是同义字。”
哦,那么我就没有听错喽,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她笑意更深,“我倒不晓得,来台湾警察可以威胁人的。”
夏昱人蹙一下眉,耳边响起小墨的话──动之以情──将他的心绪再度沉淀。
“我没有要威胁你,如果给你这样的错觉,我道歉。说那些话,只是诚挚地希望你能同警力合作,因为就目前调查所得,你是唯一可以解开她死亡之谜的人。”
Emily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他,颤声问:“你说,她已经死了?”
“没错,她死了有两年了,就像俗话说的,骨头都可以拿来打鼓了。”
夏昱人发誓,他确买看到Emily在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身子抖了下。也许小墨的方法有用。他微笑忖道。
Emily深吸一口气。“她死了两年,可是两年前,我人根本不在台湾,你凭什么说我有跟她有关?”
夏昱人没有说明当时她人正在台湾旅游,只深深凝视她,看得她心慌慌。
“你们长得很像。”
“吓!”Emily反射性地抬手坞住双颊,然后在他探测的目光下,不情愿放手。“……长得像又如何?我是大众脸啊,跟谁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她大声说。
“我不会说你有大众脸,你长得太漂亮了。”
Emily瞪著他,警戒而防备。
夏昱人立在窗前光影里,仰头望出去,窗外云丝淡淡,日光灿灿。
“死亡的人,我们称她埃弗伊女士,我猜埃弗伊该是她娘家原姓。”
答对了。Emily无声道。
“资料上说,她自从二十八年前随老公来台后就不曾离境过。她在医院病逝,死因也无可疑。至於她个人,我不知道你注意到没?她天生是个美人胚子,”夏昱人拿埃弗伊女士的照片交到Emily手里,“特殊的发色,大而深遂的眼睁,嫩白的皮肤。虽然这张是她年老时的照片,但还是看得出她年轻时的美丽影子。”
Emily撇开头,不表意见。
夏昱人续道:“而你,你身材有与她相似的影子,你自己难道没发现吗?”
“我说过,人有相似。”
还要嘴硬就是?好啊,奉陪。他暗忖。
“与埃弗伊女士比邻二十年的老太太说,埃弗伊女士身体很好,对她的死她感到十分意外,她不该那么早死。她表示。”
Emily还是不说话,紧咬著唇,手里的照片被捏得变型,早不见什么美丽影子。
“她还说,做了二十年邻居,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埃弗伊女士痛哭,是在十四年前。”
她慢慢抬头看他。
“她在自家大门前抱著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痛哭失声。老太太不认得那个小女孩,之后也未曾再见过。唯一记得的是,那个小女孩脖子上挂著一条半月型项练,亮晶晶,明灿灿。”
“真亏她还记得。”Emily笑出声来。
夏昱人看著,有丝恍然。笑,这类苦笑地也常在小墨脸上看到。原来,她们都不想笑的,只是情绪太重,非得显现,只除了笑,她们没有别的表现法。小墨也曾勉强自己微笑?为什么呢?
她轻声道:“那条项练是埃弗伊家的传家项练,也是我名字的由来,我叫雪月。”
“你?”夏昱人只发出一个音,就瞧见她伸手去垃衣领下那条项练,把项练拿到他面前。他看得真切,那条项练是亮晶晶的黄金与明灿灿的白玉所组成,花型黄金造形唯美,中箝著雪白般的白玉,巧夺天工。
“Emily小姐,你主动出示这条项练,要知道,它可以作为呈堂证据喔。”
“我知道,既然我拿出它来,就会把所有的一切全告诉你。”她吐出一口气,“夏瞥官,我必须承认,你真的很厉害,懂得说话的技巧,懂得掌握人心的弱点。”
夏昱人微微地笑。说起来,他该感谢小墨呢。
“你猜的半点不错,她的确是我妈妈。”她边说边抚平照片上的皱褶,“我出生没多久,她就把我送给别人。直到我八岁那年,才知道原来她是我母亲。”
夏昱人摇头轻叹,“没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她会把你送给别人,应该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不必替她狡辩。”Emily绝然道:“事实证明,她爱安德森博士胜於爱我!”
“安德森博士?!”他又惊又疑。
“没错,梅登就是安德森。我可以证明这一点。”
他就是连续五起杀人案的凶手!夏昱人眯起眼睛。
“我希望,你可以把事件经过交代得更清楚些。”
Emily低著头,看著胸前的项练、手上的照片和白磁地砖上反映的自己。
“母亲和安德森是如何认识的?我不清楚。自我有记忆以来,他们就为安德森的梦想而做努力。”
“安德森的梦想?”夏昱人怪道。
“他希望可以成为世界名人,受人景仰。”她嗤道。
“喔,就是像布希总统或李登辉。”
她摇头。“是更伟大的人,像耶稣基督之类。”
“哦。”
“他们试过各种方法。安德森教过书、做过密医,可是得到的成效都不太大。最后,母亲建议安德森索性成立教派,自己当头。”
“安德森於是成立神圣教会,那是五年前的事。”他回忆道。
“没错,母亲出钱给他成立教会,还拚命游说人加入。”
“就我所知,神圣教会几乎成了有钱人的俱乐部。”他质疑。
“那是意外。因为母亲属於上流社会的人,找的多半是她认识的人,久而久之,神圣教会就变成只有有钱人才加入的教会。”
“原来如此。”夏昱人恍然大悟。
“可是安德森并不以此为满足。”Emily忿恨地回忆,只要想到那段日子,她就好恨!“他酷爱受人景仰、奉若神明的快感,既然成立神圣教会,他希望神圣教会能像基督教、回教般拥有上千、上万的信众,风行全世界,发扬光大。为此目的,他需要大量、充足、源源不断的资金。可怜的母亲为了他,从现金、股票、房产到埃弗伊家传承的名贵古董,一一变卖了。”
走到变卖的地步,可见得情势之严重。夏昱人摇一下头。女人的爱情,真像扑火的飞蛾,壮烈却无悔。
“那段日子,不,该说从成立神圣教会起,安德森便花钱如流水,从未间断过。他总向母亲抱怨,金钱不够不够不够!可怜的母亲,被迫四处向人伸手借钱,到最后告贷无门。她花容失色,全然不见往日优雅风采。”
扑火的飞蛾会燃烧自身来照亮她的情人,勇往直前的态度全然不计后果,更不会去考虑这样的付出值得否?夏昱人再次感叹,但他没有说话。这类心甘情愿的情事,他管不著,也无从管。
“就在神圣教会成立后第三年,母亲终於想到办法,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神圣教会成立的第三年,就是埃弗伊女士身亡的同年。夏昱人专注地凝视她,他有预感,故事将告一段落了。
“我的母亲如果没有死,这个月才刚刚满五十岁。那个老太太没有说错,她的确太早死了。”Emily失神似地喃喃低语:“她曾为自己投保一份巨额保险,大概在十年前。本来受益人是我,在她死亡前一个月,受益人突然换成她自己,她同时立下遗嘱,死后遗产全数捐给神圣教会。”
天!夏昱人无声喊。
“她是安心去死的!”Emily哑声嚷,紧握著拳,手里的半月项练划破手心,“她知道自己有病,故意不服药,她故意自杀,她是为安德森而自杀的!”她叫出声来。
“嘘!”他忙看了看左右,然后拉著她走出故宫,“我们出去再谈。”
保险公司是不可能纵容这种自杀案来领巨额赔偿金。夏昱人边走边想。况且以杀人手段来谋取钱财,法院在判刑的同时也会指示求偿。这下可好,安德森,你不仅得为杀人而偿命,我还要你倾家荡产!
他们一直走到故宫后面的花园,Emily才再度开口:
“母亲爱著安德森,把我交给了他,为他连栖身之所都卖了,最后甚至为他而死!我知道她爱他,可没想到她爱得这么深,如果我早知道──”她没有往下说。
早知道又能如何?夏昱人沉默不语,叹息连连。
“大概是母亲自杀给他灵感,”她笑得苦涩,“让他觉得这种获得遗产的方式简捷方便许多。后来死亡的人就全是他杀害的!”
“你可以确定?”夏昱人间。
“是。从最早的章杰太太、蔡丽丽太太、韦女士到最近死亡,被你扣留遗产的谢香绮,全部都是他一手杀死的。”
“咦?那蔡丽丽太太她先生呢?”他不是安德森杀害的?
“嘎?她先生?是什么人?”Emily讶异地,显然完全不知情。
“喔,没事,当我没问。”瞧!他还是会有弄错的时候。夏昱人摸摸鼻子,自嘲地想,随即神色一正,慎重问:
“Emily,梅雪月小姐,你可愿意成为警方证人,举证安德森博士,说明他杀害章杰太太、蔡丽丽太太、韦女士与谢香绮等四起案件的经过?”
Emily低著头,缓缓摊开手心,凝视那个半月项练,久久,毅然道: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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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格创意花坊。
小弟买了三个便当回来,交给小墨和英姐各一个饭盒。他们沉默地用餐,气氛闷到不行。小弟吐吐舌,不时抬头看看这个、瞄瞄那个,快手快脚吃完饭,丢下一句我去做事了,快速走人。
小墨无意识地搅动饭盒里的菜,她根本吃不下,心心念念想的还是夏昱人。不知道阿昱吃饱了没?他总是一忙起来就不按时用餐,真教人担心。
英姐也没有食欲,同样不想说话。她们捧著便当,沉默对坐,直到一道突来的声音打断他们:
“请问有人──喔,你们忙到现在才有空吃饭呀?”
“欢迎光临!”英姐忙起身,匆匆扫了时钟一眼──下午一点半。“先生,买花?”
“不是。”梅老微笑,态度谦和有礼,“麻烦你,我找艾墨荔小姐。”
艾墨荔?喔,小墨。“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艾小姐?”他迎著小墨走过去,“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想跟你私下谈谈,可以给我点时间吗?”询问的目光转向英姐。
英姐有点迟疑,小墨说话了:“英姐,没关系,让我跟他谈谈吧。”
“好吧。”英姐坐进柜台,随手抽出一本帐册,狐疑的目光偶尔还会瞄向他俩。
小墨和梅老走到稍远处的花架边。梅老主动开口:
“我们曾经见过面,我是Emily的父亲,他们都叫我梅老,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他是阿昱正在侦办的宗教杀人案里嫌疑最重的三人之一。“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喔,其实是关于Emily。她这两天和夏昱人警官走得很近,我在想这会不曾和夏昱人的母亲有关,我很担心。”
阿昱和Emily走得很近?他心爱的人果然是……
“艾小姐,请问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小墨恍恍惚惚想。
“艾小姐?”
“我怎么会知道呢,你怎么想到问我来了?”
“因为Emily说,你和夏警官是多年知交的好友,我才想……”
阿昱连这种事都跟Emily说?呵!
“梅老先生,很抱歉,虽然我和阿昱是朋友,可是我过问不了他的感情事,帮不上忙的地方请见谅。”
“哦,那我打扰了,抱歉。”
他转身想走,小墨想想,又叫住他。
“梅老先生,我想,也许我们还是可以聊聊。我虽然不能过问阿昱的情事,可是他的为人我很了解,他不会辜负Emily小姐的。”
阿昱和Emily……不想了,倒是这位老先生,就让她和他谈谈,或许,她能替阿昱问出点什么来。
“那我就放心了。”他像是大大松了口气,“不过,我还是希望可以更了解夏昱人警官,如果你有时间──”
“我有!”小墨快速道:“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谢谢。”梅老笑意更深。
“英姐,我出去一下。”她对英姐挥下手,忙著往外走。
“嘿!”英姐根本不及反应。
“对了。”小墨走到一半又匆匆回来拿皮包,还附在英姐耳边说:“英姐,如果阿昱有来,你就跟他说,我送给他四朵矢车菊。”
“嘎?”四朵矢车菊?
“就这样子。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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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点整。
夏昱人和Emily谈完,立即将她带回警局,嘱咐滴滴看好她,同时要虎仔立刻掌握梅老行踪,准备随时抓人。
“老大?”
为什么他觉得心神不宁?他不是把一切事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没做吗?为什么他觉得心里好难过,心脏怦怦地跳,一股止不住的战栗由心底冒出来,好似在警告他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会让他痛苦伤心的事……
“老大?”他很不对劲。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夏昱人蹙眉伸手按住胸口,失序的心跳怎么也止不住。可是不应该啊,他明明把所有事都交代、安排好了。他有足够的证据抓人,妈咪和至洁安全地在家……
“小墨呢?”
“什么?”滴滴没听清楚。
“小墨!她人在哪里?”
“小墨?”滴滴狐疑地说:“你不是说她回去上班了?她现在当然在花店──老大,你要去哪里?”滴滴吃惊地看著他匆忙又往外走。
“我去找小墨!”
滴滴追著他急问:“可是,我们不是要抓──”
“等我回来!”
夏昱人说完,人也走得无影无踪,滴滴半张著嘴,傻在当场。
“嘿,干么啊?老见你站著发呆。”虎仔由后头拍拍她的肩。
“老大……”
“对,老大呢?我正想向他报告,梅登摆脱我们的跟踪了,那个老小子果然有问题。”
“老大不在局里,去找小墨了。”
“咦?”
滴滴回过头来,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般,声音古怪:“我从来没见过老大跑得那么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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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昱人赶到有格创意花坊,英姐却表示小墨和人出去了。
“跟人出去?”他微提高声音:“跟谁?”
“我哪知道!”英姐怪叫,因为看到讨人厌的夏昱人,口气变得差劲:“那个老男人叫什么梅子、李子的,突然跑来找她,一下就把她约出去了,我也觉得怪怪的,可是小墨好像认识他。对了,小墨留了四朵矢车菊,说要送给你。”
“小墨送四朵矢车菊给我?”
“是啊,她还没付钱呢,你付吧!”她摊著一只手,趾高气扬地。
夏昱人没有理会她,思绪一下跳脱现实,想起多年前,他和小墨共同拥有的快乐时光。是了!小墨和他约好,关于矢车菊,四朵矢车菊……
“你想到花店打工?”刚刚成年的夏昱人整个人仰躺在重型摩托车座椅上,眼睛望著蓝天,问。
“是呀,以后我们要见面呢,你就到花店来,买一朵矢车菊送给我。”
“哪那么麻烦!”他抗议。
“你听我说完嘛!”小墨嗔怪地打他一下,“如果有一天我送你的话,我会送四朵矢车菊,这就表示我有危险了,你要快点来救我喔。”
夏昱人嗤地一声。“少臭美了,谁要救你呀。”
“讨厌!你不是想当警察吗……”
他真的时常去买矢车菊,可是小墨从来也不曾回送给他。她不需要。
她答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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