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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昱的emily-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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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昱人深思地壁起眉。
“夏督察,本来我他无权提出任何异议,因为那几个人的死不曾引起纠纷。可是姊姊做了同样的动作,我真怕同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我担心──我不愿意这种事也发生在姊姊身上。”她握紧双手,乞求地望著夏昱人。“夏督察?”
“嗯,好吧。我必须承认,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我会尽快著手,查清这整件事。”他承诺道。
“谢谢你,夏督察,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才好。”她伸手想握夏昱人的手,却被避开了。
“你回去等,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虎仔,送她出去。”
“嘎?那……夏督察再见。”
好不容易送走了千娇百媚的柔弱美人,虎仔松了口气,回头又来到夏昱人跟前。
“老大,美女看上你喽,她还跟我要你的电话。”
“你可以把自己的电话给她。”夏昱人随口说,双手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移动。“你刚刚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虎仔正经回答。
“很好,去查。我要那个组织的全部资料,包括地点、成员、负责人。还有查清那三个女人的死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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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格创意花坊。
“小墨,来客网咖开幕要用的花你弄好没有?人家要来拿了。”
“好了好了!”小墨七手八脚推著一盆巨型盆栽出来,嘴里喃喃念:“香罗兰、马鞭草、橡树……啊!糟糕,没有羊齿!”她抬头,歉然地对著来取货的大男孩傻笑,“不好意思,麻烦你等我一下。”
“没关系。”大男孩见腆地笑。
“等我一下。”小墨匆匆跑进室内,抓了一把植物再飞奔出来。
她忙碌地替盆栽“补妆”,一旁老板娘和大男孩攀谈起来……
“我好像见过你耶。对了,上次你不是才替CD店拿过货?”
“我没在那边做了。”他笑得尴尬。
“哦。”才多久之前的事,老板娘心下不以为然,“我看你年纪轻轻,这么早就出社会工作呀?”
“我要自己赚学费。”
“现在年轻人真独立,了不起。”
“是啊。”小墨插好盆栽,松了一口气,“成了,你看看可以吗?”
“可以。”
终於会帐、搬货、上货全完成了,老板娘和小墨目送卡车远走,双双进店休息。
老板娘喝了一大口茶,顺过气后才开口:“小墨,你这几天是怎么搞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做起事颠三倒四,乱无章法,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
“英姐,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她黯然道。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小墨没有回答,她迳自猜测道:“是不是和你的英雄有关?”
“阿昱不是我的英雄!”小墨立即反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态度逗笑了英姐。
“呵,我可没说那个死小子是你的英雄,你啊,这叫不打自招。”
“英姐……”
“好啦!你就爽快一点招认,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我在烦恼……阿昱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买矢车菊。”她自语似地喃道。
“什么?”英姐没听清楚。
“其实……”
“嗯?”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她大声说道。
英姐听了差点跌倒。“臭小墨!”
“到目前为止的确没出什么事,可是我就是好担心,心里怦怦跳,好像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拜托!”英姐不禁翻白眼,“你根本是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小墨低著头,没有反驳,小脸上落寞的神情,看了教人不忍。
“小墨,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他呢?”
“我不敢。”小墨立即摇头。
“小墨!”英姐气结。
“英姐,你不要逼我。”她痛苦地用手抱住头,自己也感到矛盾,“这么多年了,要是敢说,我早就说了,还用得著等到现在。”
“你自己都会说这么多年了,再等下去要等到啥时?那个不解风情、只会抓罪犯的本头,要等他自个儿醒悟,恐怕你得等到头发全白啦!”英姐对那个警界精英实在有很多意见。
“阿昱不是木头!”小墨忍不住抗议。
“是,他是全台湾,不,全世界最优秀、办事效率最快的高级督察,却也是最笨拙的感情白痴!”
“英姐……”
“而你,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傻唷!你这丫头,只能说你傻气。”英姐摇著头,怜惜道。
“英姐。”小墨轻叫,眼睛濡湿地偎进她怀里。
英姐怜惜地抱紧她,一手轻拍她的背,“傻孩子。”
就让她傻好了,她就是不敢去揭露情意。不说出来,她和阿昱至少还是朋友,一旦讲开了,他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哇!现在是在上演母子相认的感人大戏吗?”带笑的调侃声响起,夏昱人硕长的身影缓慢晃进店来。
“阿昱!”小墨惊喜喊。
“你这死小子!”英姐跳起来,指著他的鼻头骂:“一出口就没好话,你又来干么?!”
“怀念矢车菊的香味,想再买一朵。”他意有所指地对小墨微笑。
“好,我去包!”她兴奋地,匆匆跑进去。
“臭小子,”英姐斜现著他,“你买一朵矢车菊,是要送女朋友吗?”
“我从来不买花送女人的。”他自傲地仰高头。
我会瞧他不顺眼,肯定和他那副目中无人的嘴脸脱不了关系。英姐忖道。
“你买一朵矢车菊真是为了闻香啊?”她同夏昱人对看,见他依然挂著那抹讨人厌的笑容,不禁气恼,“一朵矢车菊能有什么香味?”她迳自扬声喊:“小墨!臭小子要包二十朵!”喊完,她得意地回看夏昱人,后者还是笑,可恶的笑。
二十朵?“好!”小墨很怀疑,但还是动手包妥,拿给夏昱人,趁机捏一下他的小指。
是朋友多年养成的默契。每当阿昱买矢车菊时,就表示约她老地方见;而她捏他小指,则表示没问题。
会完帐,夏昱人抱著一大把矢车菊走了,小墨挨近英姐身边。
“英姐,今天我想提早半小时下班,可以吗?”
“好呀,反正也没什么事。”她爽快答应,复又疑问:“奇怪?为什么每次那个臭小子来买矢车菊,你就要提早下班?”
小墨但笑不语。终於,阿昱又约她见面了,她要先回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美美的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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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了!迟到了……“哎哟!”
“小心点。”夏昱人稳住她摇晃的身子,打趣道:“你怎么老像个火车头一样横冲直撞的。”
“阿昱,对不起;我迟到了,我不是故意……”
“嘿,你好像每次都迟到,每次都说你不是故意的。”他取笑道。
“臭阿昱!你都不会体谅一下,人家是女孩子嘛,出门总要多花点时间啊。”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状,笑得更开怀,“原来你还是女孩子啊?”
“臭阿昱!”小墨气恼地追著他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
“好好!我道歉,别打了。”他边笑边闪边讨饶。
笨蛋阿昱!净说些有的没的,浪费她这一身精心的打扮。小墨埋怨地想。
“英姐说得对,你啊,就是那张嘴坏。”
“嘿,你可别跟那个老处女学,我的耳朵受不了这种双重打击。”他摇头嗤道,把一整束矢车菊丢进小墨怀里。“她到底有什么毛病啊,干啥老针对我?”
小墨接住那把矢车菊,深嗅一口菊花特有的清香,喜孜孜地问:“你不是对英姐说,从来不送花给女孩子,那这是什么?”她摇摇手里包装精美的花束。
“你啊,不是女孩子,是我的哥儿们。”他笑著,轻捏她的鼻头。
哥儿们?小墨黯然垂下头,掩饰苦涩的笑。是啊,感情好到让人羡慕的哥儿们!永远当不成情人的哥儿们!
“你穿这是裙子吗?”夏昱人拉拉她身上的裤装。
“不是。”小墨忙摇头,顺带摇掉心头的奢想,“这是裤装,只是宽了点。”
他打量了下。“也太宽了吧,你不怕骑车时风吹飞起来曝光?”
“这么长,不会的。”阿昱是在关心她吗?
“难说。”他还是不满意,“就穿你在花店穿的牛仔裤不是更方便吗?又何必多此一举。”
小墨差点哭出来,“笨蛋阿昱!”她忍不住小声骂。
“你说什么?”他歪低头颅,想看清她的表情。
小墨避开了,“我说,快走吧,我们耽搁得够久了。”
“哦。”夏昱人多看了她一眼。
空旷、荒凉,波涛汹涌的海岸线,一辆重型摩托车在无阻的道路上快意奔驰,是夏昱人心情不好时最佳的舒解方式。
他跨上摩托车,把一顶安全帽丢给小墨。“上来吧。”
“好。”小墨载好安全帽,坐上摩托车,倾前把双手紧圈住夏昱人的腰间,前胸贴上他的背,两人身子靠得很近。
“走喽!”确定她坐好了,夏昱人叫了声,摩托车卷起漫天烟尘,呼啸而去。
这项特权是小墨硬向夏昱人要来的,打从知道他有夜驰的习惯后,她百般哀求,要夏昱人让她跟;一开始他并不同意,说太危险了。可是她不死心,前后求了几次她没计算,但夏昱人被她烦得差点跟她绝交,最后无奈只有点头答应。
小墨心里很清楚,这项特权是她独有,夏昱人再也不会载任何女人──应该说是任何人。而且她一点也不担心会有危险,夏昱人会保护她的,她确信!
风驰电掣中,小墨紧抱著夏昱人,扎成辫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和脉动,不禁遥想:假如有一天,她由正面抱住他,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喂,到了,快放开我。你抓这么紧干么?”
“哦。”小墨如梦初醒,迷蒙地跨下车,迎著海风,缩了缩身子。“这是哪里?”
“靠近基隆港。”夏昱人打开实物箱,抓了一件男用长外套,丢给小墨。
哇!走出这么远了?小墨拉紧外套,挨到夏昱人身边坐下,看他点菸、抽菸,忍不住小心问道:“警局是不是又发生什么重大案件了?你可以说给我听。”
夏昱人睨她一眼。“说给你听,你要帮我解决?”
“是,小女子当然比不上大督察的英明神武。”她酸不溜丢地说,很不服气。“可是说出来,舒解舒解,至少你会好过一点。不要老是把事情闷在心底,会得内伤的。小心积劳成疾。”小墨殷殷劝道,打从心底希望他能将心事与她分享。
他笑了。“不是叫你不要跟老处女学?瞧你,那张嘴巴愈来愈毒了。”
“我好像是跟你学的。”小墨歪著头告诉他。
“跟我?呵呵!”他指著自己鼻头,笑意更深,“那你学得还不够,加紧练习吧。”
“少顾左右而言它。”小墨对他太了解了;每当碰到不想谈的事情,总喜欢转移话题。“你到底要不要说究竟为什么事烦恼?”
夏昱人注视著她,久久,突然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打结了,居然忍耐这么久还没跟你绝交。”他自言自语道。
“你在嘀咕什么?”她皱眉道:“到底说不说?不然我要回家了。”
“唉,是我妈,她催我赶快结婚。”
小墨原本要走,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突然顿住了身子。
“结婚?她催你去相亲吗?”
“不是。”他表情扭曲,笑得很古怪,“她给我一个名字,要我根据名字去找出一个女人来,那个女人可能是我未来的老婆。你敢笑出声来试试看!”他恶狠狠地威胁。
“对……对不起。”小墨想笑,不是因为他母亲的主意,而是因为夏昱人的表情。没见过他用如此深恶痛绝的声音谈过一个女人。她怀疑这桩婚事的可行性。“伯母的想法是有些异想天开,不过她也是抱孙心切嘛。对了,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实寅在好奇。
“艾、莫、丽。”他一字字念。
“嘎?!”小墨的心重重一悸。
“Emily,中文翻成艾莫丽,不确定怎么写,不过我想应该是个叫Emily的外国人。”他跟著说明。
“哦。”小墨好似傻了,久久才有反应;她顺抚著自己的心,轻轻喘息。是个叫Emily的外国女人,不是艾墨荔,不是……
“你说我妈异想天开,照我看,她根本是疯了。”他忿忿道。
“阿昱,你不可以这么说伯母。”小墨轻度眉头斥责他,“难道她的心情你还不能了解吗?”
“了解又如何?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是啊!感情不能勉强。她笑得苦涩。
“伯母怎么会草率地拿一个名字当你婚姻的线索?她是从哪里弄来这个名字?”小墨疑惑道。
“据说是一个大师给她……”他突然颇住了。
虎仔说过,他们询问李红绮时,曾问过她姊姊加入教会的动机及教会的主旨。她会加入教会,主因是无聊;而那是个探讨人的前世今生、因果报应的教会,特别重视轮回之说。
“阿昱?”干么突然不说话?怪吓人的。
“走!”夏昱人动作迅速地跳起来,拉了她的手就跑,“我们立刻回台北!”
“现在?”小墨楞楞地,完全摸不著头绪,“可是……喂!等等,阿昱!”
来不及了,夏昱人拉她跨上摩托车,立刻呼啸而去。
第二章
大师一直不喜欢台湾的计程车。黄色!他厌恶黄色!理由?太俗气、太醒目了。可是今天他被迫坐上计程车,去接来台旅游的梅老及他的孙女。
想想,他为那对母子牺牲得还真多!
“你一个人嘀瞄咕咕地在念什么?”与他同坐的梅老疑惑地问。
“没有。”他迅速说:“你确定要去住饭店多花冤枉钱?到我那边就好,反正还有空房间。”
“不用了,我们已经订好饭店,再要退房也麻烦。”
“好吧,如果你另有打算,我也不好勉强。”大师哼道,似乎另有所指。
“唉,”梅老忙解释:“我们不是故意……”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明白。”他挥手打断。
你明白什么?梅老很想问,最终还是咽住了话,抬头和孙女对视了一眼。
车内有一段时间的静默。突然,大师出声叫道:
“司机,麻烦你下一个路口停一下,我有东西要买。”
“好。”司机遵照指示,打方向灯,靠边停车;另一头,一辆疾行的摩托车却突然窜出,眼看就将撞上计程车。
“啊!”司机叫著,忙按喇叭。
“至洁!”机车骑士也有所警觉,紧按手煞车,摩托车整个倾斜。
碰!好大一声响,摩托车撞上计程车前盖,再被弹开。
车内的大师、梅老和Emily皆受到震动,忙下车察看。大师见摩托车是两人共乘,看似没事的站了起来,先松了口气。
司机匆匆检查车子,眼见前盖被撞出一个大凹痕,而对方却一副没事状,他大声哀叫跳起来,
“哎哟,小姐啊,我打了方向灯了,你没长眼睛啊?还直直撞上来!”
夏至洁也不是好惹的,迅速反骂回去:“打了方向灯又如何?街上车停这么多,鬼才看得见你打的方向灯!”
“什么?!”司机不敢相信,明明是她错,这女孩居然叫得比他还大声!“是你骑车不看路,又骑得太快……”
“少来!我的速限退没超过四十。”
“老战啊,”梅老皱眉,厌恶道:“你快叫他们不要吵了,车子撞上摩托车,我们赔就是了。”
“我们?”大师回头问。
梅老翻白眼,“我知道,是我!我赔,可以吧?”
“你还真大方。”他咕哝著踱上前去,“嗯……”
“道歉?不可能!唉,你别拉我!”夏至洁甩开同伴的手,火大叫道:“应该是你向我道歉,并且赔我钱才对。”
“我?”司机瞠大眼睛,气得满脸通红。他原想息事宁人,可是这女孩气焰太高,逼得他也心火直冒。
“两位?”大师试图插上话,最后被迫无奈提高声音叫:“两位,听我说……”
“不用说了!小姐,如果你坚持不认错,那我只有报警处理了。”司机威胁道,心想小女孩年纪轻轻,肯定怕闹上警局。
谁知夏至洁却笑了,笑得极有自信。
“上警局?”她正求之不得呢,“好啊,前面不远就有个分局,我们就去找他们评评理。”
“至洁?”
“不用怕,”她悄声说:“分局长是我哥的上司,他会帮我们的。”
大师回头,无奈地对梅老摊摊手,却意外发现梅老的眉头皱得死紧。
他不喜欢上警局?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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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行中的摩托车猛地一跳,接著打方向灯,靠边停下来。
“阿昱,怎么了?”小墨掀开头盖问。
“我接个电话。”夏昱人拿下安全帽,掏出震动不断的行动电话,“喂,我是夏昱人。妈,什么?至洁?车子怎样?哦,至洁出车祸!”
“不是?哪个?我听不懂。你说谁?”
夏母不知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语气既兴奋又急促。
“至洁!至洁发生车祸,撞上那个外国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什么丽啊。儿子,妈太高兴啦!我们终於找到了,你快来……”
“妈,我没有撞上她!”夏至洁在一旁跳脚。
“你不要插嘴!阿昱,你有在听吗?”
有!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很努力地想听清另一端在喳呼什么。
“你听妈说,实在太好了!大师不仅说对了,还亲自把人带来!原来其有个叫那个丽的,儿子,你可得好好把握……”
大师?他警觉地站直身子。“妈,你现在人在哪里?”
“就是在警察局里嘛,我们所有人都在这儿。我跟你说,真是好巧,我在想这一定是大师的安排……”
天!夏昱人仰天翻白眼,实在无语问苍天。
“妈,你把电话给至洁……给她就是。”
“哥。”
“你们现在人在哪里?”他简洁问。
“就在你任职的分局,替我们问案的那个笨蛋说自己叫什么虎还猫的。”
“很好。让所有人留在原地,我五分钟内赶到。”夏昱人估量著时间,迅速道。
“好,待会见。”
夏昱人关上电话,立刻又坐上摩托车。“小墨,我先送你回家?”
“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去警局吧。”她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那好吧。”夏昱人点头,摩托车如离弦之箭,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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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恨混乱,可是有他娘在的地方就永远找不到秩序。
“……接了电话,我马上就赶来啦。车祸?好可怕啊,我可怜的至洁宝贝,她还那么小……”
在他母亲滔滔不绝中,夏昱人侧头和小墨交换一个微笑。瞧!这还不疯狂,那什么才算?
小墨笑著对他摇头。对夏母一开口就如滔滔江河不断的气势,她也颇感意外,开始有些同情长期饱受折磨的夏昱人的耳朵。
“一说开来,原来大家都是认识的,那就好说了嘛。”夏母终於停下来,喝茶喘气。
“是啊,好说好说。”众人全松了一口气。
“好了。”夏昱人得空,趁机问道:“现在,谁可以告诉我,车祸是怎么发生的?”见鬼!真多亏了他的娘,进警局三十分钟了,他还没厘清整件事。
“是在昌平街和博爱路的交岔……”那是个没设红绿灯、只闪黄灯的十字路口。
“我没有超速!”至洁抢先说明立场。
“我有打方向灯!”司机也不甘示弱。
“停!”夏茎昱人左右右了看,指著外形最抢眼的大师说:“可以请你说明状况吗?”
“对,让大师说,他说话最准确了!”夏母兴匆匆地插话。夏昱人揉揉鬓角,他的头好疼!
“就像那位仁兄说的,”大师指指虎仔,简单道:“是在十字路口,司机打方向灯要靠边停,这位小姐从岔路转出来,她没有减速,所以才发生车祸。”
“才怪!我……”至洁很不服气。
“十字路口转弯,没有减速就是你不对!”夏昱人训斥妹妹,边将她全身又扫视了一遍。从一进门他就先看过夏至洁了,因为确定她没有在这场车祸中受到伤害,所以他很放心让他的娘浪费半小时有余。
“哦,那在路口停车,难道他就对了吗?”她扁嘴说。
现在根本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夏昱人心知肚明,在台湾,车祸事件最重情理,然后才讲法,眼下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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