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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钱」如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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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勉强的点头承认,不敢骗她。
「她干嘛一直打电话吵你,真是讨人厌的贱人。」
「小苓,乖,我们回去了,好吗?」
「我下要!」她激动的又往后退去,人已濒临崖际了。
「小心啊!」他吓得几乎要停止呼吸。
黑漆漆的夜色中,只听见海风凄厉的呼啸声,伴随着海浪澎湃汹涌。昏暗的月光照射在她惨白的脸蛋上,斑斑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克平……」她幽幽轻唤。
他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她,沉默不语。
「如果我现在从这儿跳下去,那我对你的这份深情,一定可以教你刻骨铭心吧!至少,让你想忘也忘不掉。」
「小苓,妳千万别冲动啊!」他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爱,是盲目的……」她苦笑了几声。「我只想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绝对是无人能及的。包括伍荔儿!」
爱是两面刀,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
「小苓,算我求妳,不要再如此折磨妳自己了。」
「你也会心疼我?」她讽刺道。
「我说过,妳就像我的亲妹妹……」
「哼,谁稀罕作你妹妹。」她怒吼。「我恨死了这个虚伪的称谓,你休想再用它来敷衍我,我不屑!」
「那妳究竟要我怎么做?」他真是力不从心。
「除非你答应甩了伍荔儿,重新和我再一起,否则我立刻跳下这个悬崖。」她以死威胁。
「妳明知道我并不爱妳……」
「我不管,我就是要得到你。」她向来任性惯了。
「妳这种爱是偏激的,是不健康的啊!」
「管它健不健康,我只知道,你本就应该属于我,谁都没资格跟我抢。你能有今天,完全是我父亲一个人的功劳。」她自以为是的说:「你不是一直遗憾来不及报答他老人家吗?那么你便更应该跟我在一起呀!」
「妳这是强人所难。」他开始头疼了起来,
「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条件?」她作势要往下跳。
「小苓,别这样……」他实在左右为难。
「我若死了,你和伍荔儿也别想有幸福。」她诅咒道:「因为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海风加剧,一阵狂风袭来,葛秋苓抵挡不住,身形往后一倾。千钧一发之际,幸亏钱克平眼捷手快及时抢救,使她得以安然无恙。
「别碰我!」她不领情的拼命挣扎。不料,她抗拒的力量竟害得他失足坠海。等她回过神来,已不见他的踪影了。
她的心瞬间冻结成冰,久久发不出半点声音。
天啊,她……害死了最心爱的克平?!
第六章
不知不觉天已亮了。当早晨的第一道曙光照了进来,彻夜未眠的伍荔儿,这才感觉到眼皮已酸涩至极。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整晚都联络不上钱克平?
他答应过待会儿就会回她电话的,为什么教她枯等了一整夜?如此反常的现象从未发生,她难免忐忑不安。
「为何一直收不到讯号?」她喃喃自语。
她也曾试着改拨左祈安的手机,无奈却始终显示忙线当中。
她情愿是自己杞人忧天,也不希望钱克平有任何意外。只是她的自我安慰效果维持不到三秒,随即被一通电话打得粉碎……
「表姊!表姊!妳还好吗?」电话彼端的凌飖飖焦急问着。
伍荔儿浑身颤抖不止,无力的右手连话筒都握不稳地任由它摔落至地上,脑袋中顿时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
她刚刚听见的消息是真的吗?
「表姊……」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凌飖飖心急如焚。
伍荔儿像一缕无主孤魂般飘至电视前,颤巍巍地按下电源开关……终于,她疑惑了一夜的事已有了解答。
各新闻台的头条焦点皆是:亚洲红星钱克平在希腊失足落海失踪,目前仍是生死未卜,凶多吉少……
「这不是真的吧……」她只觉自身陷进一道漩涡之中,天旋地转,即将灭顶。
「克平……」她失声喊道。
眼前一黑,她立刻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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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过去了,度日如年的伍荔儿犹如行尸走肉般,除了镇日守候在电视面前,其它什么事也不想做。
援救钱克平的海上打捞行动始终一无所获,几乎只差没正式发布他的死讯而已。希腊警方似乎已有结束寻人的打算,但碍于媒体舆论,只好勉强继续。
「女儿,拜托妳好歹吃点稀饭嘛,妳已经两、三天没进食了,再这样下去,身体怎受得了啊。」伍秀玉勤道。
「妈,我真的吃不下。」她气若游丝的说。
「吉人自有天相,妈相信克平绝对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所以妳也该好好保重自己,才能有体力等他回来。」
伍荔儿的双眼皆布满血丝,这几天她都不敢睡,因为只要一合眼,便会梦见克平浑身血淋淋的……那梦境太可怕了,可怕得太像真实一般,常让她哭得肝肠寸断。
透过众媒体的卫星直播,她的心随之患得患失,在希望与失望的天平上来回不停的摆荡。
如今的她,已是只脆弱的玻璃娃娃,禁不起任何的打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脸上的血色亦渐渐惨白。
「妈……」她惨兮兮的唤着。
「荔儿……」伍秀玉心疼极了。
「他曾说过要和我厮守一辈子的……」
闻言,伍秀玉不禁鼻酸。
「怎可说话不算话?」她的双眼早已痛得流不出泪。
「荔儿,别太沮丧。」伍秀玉环抱着女儿日渐消瘦憔悴的身子。「如果妳真的爱他,就该对他有信心。」
天晓得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其实连伍秀玉自己也不敢抱持太大的希望,她只是单纯的想安慰宝贝女儿罢了。
「妈,克平一定还活着吧?」伍荔儿虚弱的问。
「对,他还活着。」伍秀玉哽咽的答道:「为了妳,他一定会好好活着的。他那么喜欢妳,怎舍得抛下妳!」
钱克平,请你绝对要平安的回来!伍秀玉祈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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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病房的门口,左祈安与葛秋苓正为某事而起争执。面对一向蛮横娇惯的千金大小姐,口才犀利的左祈安也顿时哑口无言,只得竖白旗投降了事。
「妳确定这么做,妥当吗?」他犹做垂死前的挣扎。
「你先回饭店,我一个人留下来就可以了。」
「可是……」他着实放心不下。
「有事情,我负责。」她拍胸脯保证。
「若有其它突发状况,记得立刻联络我。」他不安地交代。
「你烦不烦啊?快走吧!」她催赶道。
「那……我明天早上再过来看看。」他还依依不舍。
「好啦,真的很啰唆耶!」她没好气地说。
待左祈安那刺目的身影渐行渐远后,葛秋苓脸上立刻换上甜得腻人的笑容,开门进去。
一个身上缠着不少绷带的受伤男子,正以一种防备似的眼神,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
「妳是谁?」对于她的靠近,他回以眉头一皱。
「克平,是我啊,我是小苓。」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病床床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小苓?」他喃喃念道,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落海时,他的头部撞伤了,昏迷了整整一星期。等他恢复意识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他自己是谁。
今天中午,救他的渔民夫妻向警方报了案,辗转接到通知的左祈安和葛秋苓,刻不容缓地前来相认。
因为钱克平目前的伤势严重,依医生的判断还不适合移动,更遑论搭飞机回台湾了。不得已之下,只好继续留在医院里疗伤,等他情况稳定后再做打算。
只是目前最教人头疼的,是钱克平似乎患了失忆症,对于以往的一切都很陌生,而且变得沉默寡言、不爱笑了。
「我们以前认识?」他迟疑了下。「我的名字……真的叫钱克平?刚刚那个男人说我以前是个大明星,而他是我的经纪人,可是……为何我什么印象也没有?」这种茫然不安的感觉,着实教他深感挫败。
「没关系,你以后就会慢慢想起来的。」她安慰道。
「那……妳跟我,又是什么关系?」他急于厘清一切。
「我跟你……我们是……」她低头注视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心虚地撒谎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她举起右手。「这枚戒指就是你当初向我求婚时,亲手替我戴上的。你瞧,和你左手上的那枚是一对的!」
「未婚妻?」他垂眸望着手上那只别致的钻戒,果然和她的极为相似,于是也半信半疑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会坠海?」此事已困惑他许久。
「因为……」她支吾其词,最后干脆继续扯谎。「那天晚上,我们相约到海崖边赏夜景,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差点吹倒我,你为了救我,结果却失足落海……」思及意外发生的那一剎那,她余悸犹存。
「原来如此。」他这才恍然大悟。
「克平,你失踪的这几天,我简直生不如死。」她梨花带泪地泣诉着。「谢天谢地,幸好你还活着,要不然……我就会跳海下去陪你。如果不能同生,倒不如共死吧。」
「妳真傻。」他叹道。
「克平。」她轻轻地依偎在他未带伤的左肩。「永远别再离开我了,失去你的折磨,我宁死也不愿再来一次。」
今生今世,钱克平只能属于她葛秋苓一人,谁都休想再由她身边将他抢走……伍荔儿,妳最好趁早死心吧!
对她而言,钱克平的失忆正是老天垂怜她的安排,若不及时把握,更待何时?如此自私的行为或许卑鄙了些,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完整拥有他,她只好把心一横,做出这种把良心卖给恶魔的勾当。
「小苓……」他愣愣地轻唤一声,虽然关于她所言的过往旧情,他始终毫无记忆,但他的确感受得到她对他的用情之深。「对不起,这些日子里害妳为我担心。」
「克平,答应我。」她深情地凝视着他。「永远不会再弃我而去,永远陪伴着我,好吗?」
他却不发一言,怔怔地迎向她的视线。
不知怎地,她口中的永远二字,沉重得令他差点窒息,彷佛一颗巨石重压在他的心上,没有丝毫甜蜜,只有负荷。然而,或许温柔即是他的本性,任凭记忆如何流失,这种与生俱来的性情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就在她苦等得几乎要绝望之际,他终于颔首允诺。
「克平,我好爱你,真的真的真的好爱你……」喜极而泣的她已有些语无伦次,一再地重复着对他爱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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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精力充沛的伍秀玉,这会儿却愁容满面地坐在柜台里,两手托着腮帮子,兀自沉思着。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为了钱克平的事,她最宝贝的女儿活似三魂丢了两魂,才几天的光景,便憔悴得不成样。至于另一件令她为之气结的,则是她幻想许多年的美梦,竟让一个不知打哪死回来的假洋鬼子给破坏了。
「旅美归国的富商了不起啊?竟敢抢先我一步买下对面果园的土地,还好死不死的也学我想盖饭店,分明是故意与我作对嘛!」她喃喃地抱怨着。
适逢星期三下午公休的日子,早早打烊完毕的伍秀玉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店里发呆。由于只留下一扇铁门半开着,所以店内的光线显得有些幽暗。
「老板娘,我想买一碗猪脚面线。」
「抱歉,今天的营业时间已过,明日请早。」她懒洋洋地应道,连正眼也没兴致瞧来客一眼。
「能否请妳破例一下,因为我明天一早就有要事必须返回美国处理,可能近期内都无法抽空再来光顾。」伫立在门口处的男客人,非但不因她的招呼不周而动气,反而口气极为斯文有礼,这倒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吃过我煮的猪脚面线?」由于男客人身处的位置背光,伍秀玉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却直觉地感到熟悉。
「那是我这辈子永难忘怀的滋味。」男人沉声道。
这声音彷佛似曾相识,她猛然由椅子上弹起。
「你是谁?」她拚命揉着眼睛,想看清他的长相。
「妳这么快就忘了我吗?」男人苦笑道,缓缓地步向柜台,干脆让她仔细看清楚。「秀玉。」他轻唤她的名。
怎么会是他?!
杨赫,她生命里最初亦是唯一的男人……
「好久不见。」他的一句话,却已道尽沧海桑田。
尘封多时的记忆蓦然被开启,往事历历在目,两人相顾无言,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直到两眼酸涩,她才惊觉自己的眼皮竟不曾眨过。
良久,她首先打破沉默,颤着声说:「你……你怎么……怎么会……」
过度的震惊教她一时语不成句,视线仍旧胶着在他更显成熟稳重的面容上。
「我原以为这辈子已无缘再见妳一面,幸好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找到妳。」杨赫伸手轻抚她的脸,一如从前的习惯小动作。「这些年来,妳过得好吗?」
闻言,她的答案竟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秀玉?!」她的反应令他错愕不已。
「当年你为何一去音讯全无?」她厉声指责。
说到这,他可有满腹委屈了。
「音讯全无的人应该是妳吧?」这二十多年来,他虽然身在美国为了事业而奋斗,却从未间断寻查她的消息。「妳一直居无定所,害我始终联络不上妳,每回辗转得知的种种线索,到最后却都断了线。」心中不免感叹。
关于此点,她倒是自知理亏。在经营小吃店之前,她的确曾像个游牧民族般,带着女儿四处迁徒,赚钱还债,生活只可以用颠沛流离四个字来形容……那是段艰辛的岁月。
「你真的有找过我?」
「天地皆可为证。」
「刚才你说明天一早就要回美国去。」她法怯地试探:「你和你的家人一直都在那儿定居吗?」
「家人?」他有些困惑。
「我是指……你的老婆和孩子们。」
他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口气因何而酸溜溜的。
「我的老婆和女儿并没有与我同住。」
「这样啊!」唉,他果然早已另组家庭了,哪像她如此痴傻,还眼巴巴地为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虽然我和她们分隔两地,可是我的心始终悬念着她们。为了我们一家三口能早日团圆,我更打算将美国方面的事业移回台湾来发展。」
「喔。」她愈听愈感伤。
臭男人,老早就移情别恋了,又何必佯装成一副多在乎她的模样,分明是虚情假意嘛。
「这家店妳经营多久了?」他随即换了个话题。
「六年多。」她面无表情地回答,心情恶劣透了。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淡忘过他。若非痴心坚守着对杨赫的那份深情,她又何苦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执意要将孩子生下来,并且独力扶养荔儿长大,完全不依靠任何男人。
伍秀玉越想越觉委屈,不由得热泪盈眶……
「唉,妳怎么突然哭了?」他一时手忙脚乱。
「要你管!」她用力拍开他欲伸来哄慰的手。
「秀玉,妳别哭嘛,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这个负心汉,怎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骂道:「我恨死你了,你快给我滚出去!」
「秀玉……」唉!女人的脾气可真是晴时多云偶阵雨啊。
「你没有资格喊我的名字。」她拚命挣脱他强而有力的拥抱,毫不留情地猛捶打他的胸膛。
曾经她以为他的怀抱将是供她栖息一生的归宿啊!
「妳先冷静点,听我解释。」
「没啥好解释的。」她的泪势已一发不可收拾。「枉费我等你等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竟是自作多情。」
「妳一直在等我?」他欣喜地问,心中不确定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废话!不然我何必过得如此辛苦,老早就嫁给别人享清福去了。」多少「田桥仔」的老光棍在肖想她呢!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妳,绝不让妳再受一丁点苦。」
「花言巧语的爱情骗子!我这人有的是骨气,宁死也不愿委屈自己去当人家的小老婆!」
「我也舍不得让妳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他温柔地伸手拭去她滑落脸颊的泪水。
「那你刚才还说要照顾我?」她听得一头雾水。
杨赫微笑地由口袋里掏出皮夹。「妳翻开来看,里面有一张我老婆和女儿的合照。别瞪我,先看完后再说,包管妳立刻气消。」
搞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她没好气地嘀咕着:「你妻女的照片有啥稀罕?」她随意一瞥,却不禁怔愣。
竟是她和荔儿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杨赫也和伍秀玉一般重感情。尽管在异乡的事业飞黄腾达,他仍旧不改初哀,一心认定只有她才是他此生唯一想共度白首的伴侣。于是重金聘请了多位知名的征信探员四处调查,总算找到了令他魂萦梦牵二十余载的情人,更惊喜得知两人竟共同拥有一位可爱的女儿。
如今衣锦还乡的他,早已下定决心努力补偿她们母女曾吃过的苦,并且期盼一家三口能重组一个幸福的家庭。
另外,买下伍秀玉心仪许久的那片果园的人正是杨赫,因为他亦不曾忘记与她共同许下的梦想。等到饭店开幕的那一天,他们便会是第一对在那举行婚礼的神仙眷侣。
爱情的浪漫不限年龄,只要真爱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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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克平奇迹获救的消息传回台湾,抚慰了众多拥护者濒临破碎的心,特别是几乎哀恸欲绝的伍荔儿。
为了避免造成他的困扰,在他返台的当日,她只敢远远的躲在人群外,目送着他与状似亲密的葛秋苓步出机场……她永远也忘不了亲眼看见他还活着时的感动。
睽别了三个多月,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之外,他看来是无啥大碍了。只是有一件事伍荔儿一直弄不明白,为何身处异国疗伤的他,竟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从来不曾与她联络。所有关于他的一举一动,她皆是透过电视中得知。
有八卦媒体报导,因为葛秋苓日夜寸步不离地照顾钱克平的伤势,两人的感情早已如胶似漆,甚至双双戴上订情戒指,显现出好事不远的喜讯……
他当真移情别恋了?抑或是狗仔队又一次的无中生有?
伍荔儿也曾想求证于他的好友兼经纪人--左祈安,只可惜身为长子的他,因父丧意外,不得不辞去原有的工作,回屏东去接手父亲遗留下的工厂。所以,在钱克平获救后没多久即先行返台的左祈安,对于她所质疑的问题,也是爱莫能助。
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伍荔儿决定亲自去问个清楚。
打听过尚在休养阶段的钱克平还未排定任何通告,她便在某个夜晚时分,一如以往的独自来到他的住处门前,用他特别配给她的备份钥匙开门进入。
由于她事先并未通知,当她乍然出现时,正在客厅沙发看报纸的钱克平着实怔愣了好半晌,四目相对良久。
「克平……」思念至极的她难掩声音中的哽咽。
「妳是谁?怎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他怒斥。
为何他的眼神如此陌生?伍荔儿不由得心惊。
「我是荔儿啊!」她急喊。
「三更半夜的,谁准妳如此冒失闯入我家?」
「克平,你到底怎么了,这副钥匙不是你当初亲自交给我的吗?」她一脸受伤的神情。
「是我给妳的?」他拧眉思索,却只换来一阵头疼。
「克平,你在和谁讲话啊?」身穿睡衣,一脸睡意的葛秋苓缓缓从卧室走出。
「吵醒妳了?」钱克平饱含歉意地道,顺手抚了一下她睡乱了的头发。这般亲昵异常的举止,重重揪痛了伍荔儿的心。
「你们……」伍荔儿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眼前赫然穿着情侣型睡衣的男女,简直难以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他竟然和葛秋苓同居了?!
「原来是妳。」葛秋苓顿时清醒,不怀好意地笑了。
「妳认识她?」他略感意外。
「当然。」葛秋苓故意当着她的面,依偎在他的肩膀。「她是个厚脸皮的花痴,以前老爱背着我死缠住你不放。」
「妳胡说!」伍荔儿反驳。
「我说错了吗?」葛秋苓逼视着她。「妳明知克平和我本来就是一对,还三番两次从中作梗,意图破坏我和他的感情……幸好,老天有眼,没让妳的恶心得逞。」
「我没有!」伍荔儿心慌地望向钱克平,却从他的眸光中感觉到一丝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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