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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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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利弊平衡后,廉颇最终决定,放弃摩天岭防线,退守到东北方的长平。
  廉颇拿炭条在地图上的长平和旁边流经的丹水画了一个圈,终于松了口气,正欲唤来亲兵,突然一个斥候跑进门报道:“禀将军,十里外发现秦军踪迹,似从光狼而来。”
  廉颇正盯着地图看,闻言后猛然抬头道:“再探!”
  “诺。”
  邯郸城中还是如往常一般,各门的士兵们都趁着短暂而难得的战争间隙加固城防、修缮城墙、抓紧休整,但也有个别细心地人发现,城内所有的乌衣狼军从四面八方聚合而来,他们面容肃杀,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东北方的紫微门。
  紫微门的议事厅内早已戒严,那两名刺客已被生擒。剩下的百姓都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抱头鼠窜,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担心被牵连。庞澈胸口中了一箭,已被挪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而赶来的巫医正在全力救治。
  赵相如虽然有惊无险躲过一劫,但是庞澈遇刺使她分外恼火,她立即召集城内所有狼军,下达命令。
  王阿龙听到城楼敲鼓就知道太后有急事召集狼军,于是他带着除骑兵以外的人一刻不停地赶到紫微门,越过已经戒严的议事厅,看到一地触目惊心的血迹和两个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人,心中一惊,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猜了个大半,于是小心道:“狼军步兵营、特务营已集合完毕,请太后示下。”
  赵相如面色沉黯,眼皮微垂,一双眼睛盯着地上的血渍,不知在想些什么。王阿龙算比较了解太后的,知道她这个样子必是怒极了,但已经冷静下来,并思考出了对策。总之,只要听命执行即可。
  “将这二人带下去,分开审问。” 赵相如用阴毒地目光瞥了这二人一眼后,又道:“拿出你们特务营的本事来,务必让他们吐出些真东西。”这话说得狠辣无情,那两名被绑起的刺客吓得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因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紫微门防守之职暂交副将张绪代理。庞澈重伤,你们做副担架,将他秘密抬去玄武门。”玄武门由她镇守,不能久留此处,可是又不忍心丢下庞澈在此,索性将他挪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好看护。
  “诺。”王阿龙这才知道受伤的是庞澈,心中猜测着事发时的情景,不由一阵后怕,但是他干多秘密工作,从不主动问太后什么,对所有命令都是无条件服从,一旦下令,他会立即接令并执行,如身体的条件反射一般。
  庞澈被众狼军小心翼翼地送到了玄武门,他中箭时幸好还穿着甲胄,虽然无法完全抵挡住这近距离的暗杀,但多少阻碍了箭矢射入身体的力道,没有造成贯穿伤,虽然□身体,但是不在要害部位,没有致命。
  赵相如永远忘不了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将她从死神的身边拽开时,心里的震动与难以置信。他让她意识到,有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全心全意以她为重,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而当箭矢飞进他身体的刹那,赵相如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明白了:自己早已经深深地爱上这个男人,她绝不能失去他。
  值得庆幸的是,庞澈的伤并不深,巫医检查后弄了草药捣碎敷在伤口上,只嘱咐好好休养,静待伤口愈合。
  庞澈流了不少血,此刻正在昏睡,嘴唇早没了血色,一张脸更显得黑瘦没有生气。
  赵相如虽然知道他并无生命危险,但仍是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天气炎热,她亲自取了帕子沾上温水为他擦拭身体。
  庞澈的衣服半褪,□出的健硕的胸膛上敷着捣碎的绿色草药泥,散发出阵阵清香。小蛮端着水盆,拧眉看着太后亲自为庞澈擦拭,知道这二人情谊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不过她是狼军训练出的女侍,庞澈是她的“老领导“,而太后是她发誓效忠的对象,这二人有”□“,她自然不会往外说,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可是庞澈受伤,她看太后焦心,自然也高兴不起来,只能小心伺候着,为太后解去烦忧。
  赵相如擦拭完后,又用小木勺喂了些肉汤给他。忙了有大半日,这才收拾起东西,穿上甲胄,再去巡城。
  小蛮看不过,劝道:“太后,正午时分,日头正毒,不若歇歇再去?您这些日子都只睡两个时辰,邯郸城内事无巨细您都要过问,纵是铁打的也熬不住……”
  赵相如手捧着头胄,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小蛮知道劝不了她,只能更加用心看护庞澈,让他早些康复,以缓解太后两头奔忙之苦。
  她不知道,此时赵相如心中充满了悔恨。她一直没有理清对庞澈的感情,虽然自己心中暗暗有些察觉,但是却拒绝认真面对。潜意识中,她觉得时间还多,她仍旧徘徊在庞澈和公孙启二人间,不愿立即作出选择。
  可是,这次暗杀行动告诉她,相比起公孙启,她更离不开庞澈。可是因为她的逃避,差点让这份感情成了永久的遗憾。这个孤傲的男子宁愿折断双翅只做她的影子,而她竟然连承认爱的勇气都没有吗?
  曾经的挚爱永远的离开了她,而这一次,她险些让过去的悲剧重演。
  如果庞澈就这样死了,她一定会怨恨死自己。
  所以老天还是怜悯她的。
  可是心中的歉疚让她不安,此刻唯有使自己更加忙碌,让身体疲倦疼痛到麻木,方才能减轻这种感觉。
  小蛮不会懂,赵相如也不想说,一路走来,她经历了太多,她的感情似乎已经脆弱得再不能受一点伤,可是每次都有更疼痛的伤害加诸在她身上,不知是要摧垮她还是要磨砺她。
  王阿龙远远走来,赵相如戴上头胄,刚才的脆弱早已不见,恢复了肃杀的表情。
  “审问得如何了?”
  “审问得如何了?”
  王阿龙禀道:“按照太后吩咐,分开审问的。两个人嘴巴都很严,昏过去几次后终于熬不住,吐了点东西。”
  赵相如手扶着腰间的弯刀,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錾刻兽面纹,眯眼看着玄武门城墙外被太阳热情笼罩的大地,仿佛不经意道:“说说看。”
  “他们的供词不尽相同,不过都说自己是受燕军主将吕方指派,混在被俘的百姓中,来行刺我国主帅的。”
  赵相如听到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沿着城头慢慢走着。王阿龙紧跟在后道:“这二人说,他们原本想趁机狙杀紫微门守将,可惜误打误撞,竟遇见了太后,燕人自知太后于邯郸意味着什么,想也没想就动手了。”
  这些发生的前因,赵相如并不关心,她打断道:“如果他们狙杀成功呢?就没有下文了?难道他们千辛万苦混进城只是为了杀个把守将?!”赵相如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王阿龙道:“你信吗?”
  王阿龙被问得额上全是汗珠,在太后的威势下,他连手都不敢抬起来擦汗,生怕自己的举动触怒太后。
  赵相如倒并没有痛斥他,只是点到为止:“你也是老人了,做事要更加用心才对。”
  王阿龙平时做事一向稳重,但是难免会有忘形疏忽之时,被太后这一说,赶忙点头称诺。
  赵相如决定亲自再审,于是让王阿龙带路,她又去了关押的大牢。
  那两个人被分别关押在不同房间,其中一个矮个的方脸手被捆住,身上都是鞭痕,血淋淋的,因为天气热,已经散发出阵阵臭味。他嘴里塞着嚼子,被剥夺了自杀的权利。
  王阿龙附在赵相如耳边低声道:“此人十分顽固,除了说出他是吕方指派的以外,其他话有不少是假的,与隔壁一印证就出了差错,可见是个奸猾之徒。”
  赵相如冷笑,再狡猾的狐狸,也得把尾巴给露出来!
  她也不废话,走到那人面前直接问道:“吕方派你来的是吧?刺杀完成后他交待你们做什么?说实话。”
  赵相如的语气是极淡了,给人感觉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乎是否知道答案。那方脸自然知道她是谁,鼻子里哼了声,把眼睛挪到一边,根本不看她。
  赵相如咯咯一笑,王阿龙就知道这孙子要倒霉了。太后的手段别人不知道,他是见识过的,不见血就能把人弄得死去活来。
  果然,太后出声道:“把他嘴里的嚼子拿出来。”
  王阿龙一愣:“太后,万一要咬舌……”
  赵相如笑得眼睛眯成了两个弯弯的月亮,露出的眸子波光盈盈:“不妨事,取出来后,将他的牙齿全部敲掉。”
  那人一听,含着嚼子嘴里呜里呜噜道:“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们燕人多义士,你别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赵相如拿指甲在他的脸上戳了戳道:“是啊,横竖都是死,可是死也有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叫做生不如死,你想尝尝吗?”
  她的声音霎时变得无比暧昧,仿佛在引诱他。方脸一愣,随即撇头不信道:“你们的刑罚我都已受过,不过如此罢了。”
  赵相如嗔怪地看了一眼王阿龙,表情妖孽。王阿龙接到赵相如的眼神,吓得把头一低,自己办事不力,看来太后是记上了。
  “不急,一样一样来。”说罢,赵相如示意王阿龙行刑,接着方脸的嘴巴便被撬开,原本坚固的牙齿被一颗颗硬生生敲下,牙龈露出巨大的洞,由于合不拢嘴,方脸的口水流了一下巴,里面还混着血丝。
  没一会儿,上下两排的牙齿都被敲光了,方脸的嘴里只剩光溜溜的牙龈,嘴唇因为失去牙齿的支撑而皱在一起,顿时老了十岁。他虽然觉得疼,但也没到不能忍受,于是恨恨地看着太后,嘴里却嘲笑她手段不过尔尔。
  孰料太后无声笑开道:“不过是老妇担心后面的游戏太有趣,怕你撑不住咬了舌头就不好玩了,所以先敲掉,免去你我的后顾之忧而已。”
  那人听完太后话中阴冷的意味,心中顿时对即将到来的酷刑充满了恐惧。人总是因为无知而恐惧,虽然他心中没底,但是还是强自镇定道:“凭你什么伎俩,都休想让我开口!”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有些愤然,只不过没了牙齿,无法将音发清楚,总是呼噜呼噜的,顿时少了一半的气势。
  赵相如越看他这模样越是可笑,明明心中已经怕的不行,却还嘴硬。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让他体验下生不如死的感觉了,看到时候这张没了牙齿的嘴是不是还能这么硬。
  敢伤害庞澈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在闷热的刑房里,赵相如冷眼看着这个方脸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手段有多残忍,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我说!我说!”那人终于支撑不住,松口喊道。
  赵相如冲提着他正欲过刑具的士兵挥挥手,示意暂停,沉声道:“你可以说了。”
  “吕将军派我等……来,只为刺杀守将……一旦……一旦完成,则在城内放火,届时将军……自会领兵来攻。”方脸已经被酷刑折磨得奄奄一息,这些刑罚他闻所未闻,更未料到竟会让他如此痛苦。
  赵相如冷笑:“到这份上了,还不说实话。”她用眼神示意手下继续施刑。
  方脸被拖向刑具,他一想到那些刑罚就头皮发麻,用尽力气大喊道:“我说的是实话!为何不信!”他拼命想让自己不被拖走,却是徒劳无功,以他现在的力气,根本无法和狼军的士兵相抗衡。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刺杀任务万分危险,主将身边又多是亲兵,纵使你们得手,却也是插翅难逃,还有谁能在城内放火告知城外的燕军呢?”赵相如笑笑,“既然说的不尽不实,也休怪我无情了。”
  说罢赵相如转身离开牢房,王阿龙赶忙跟上,牢房内传来的惨叫声久久盘旋,令人不寒而栗。
  “隔壁的那个也如法炮制。”
  “诺。”
  “从燕军手里救回的百姓要隔离审查、仔细甄别,所有人的底细必须盘问清楚,若不能有五个以上百姓为他作证,则由专人看押、提审。”
  “诺。”王阿龙躬身应道,二人已走至大牢门口。
  望着门外的夕阳,赵相如低声道:“看来还有燕人的细作混进城了。”
  燕军似乎真的在等待城内刺客放出的消息,连续几日一丝动静也无。而王阿龙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慢,在分别对两个刺客施以严刑后,他们终于承认在百姓中还有两人负责与城外的燕军联络。
  另外一边,针对救回俘虏的隔离审查也进行的差不多了,有十来个人因为缺少旁证而被单独拘押,其中有六个人最为可疑,王阿龙都让人将他们单独看押起来。
  最后经过那两名刺客的指认,剩下的两个放火报信之人确实在那六人中,他们被分别带入牢中拷问,剩下的那些人,赵相如本着宁枉一千,不漏一个的原则,将他们继续关押。
  最后,王阿龙将审问的结果禀报太后。
  彼时庞澈已经清醒过来,伤口愈合得也不错,赵相如心情大好,对着王阿龙赞许道:“这件事你办得不错。”
  王阿龙哪里敢真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前两天太后因为庞澈的事心情阴郁,自己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会儿纵是她表扬,王阿龙也不敢接,只得微笑着谦虚道:“一切都是太后训导有方。”
  赵相如眉眼含笑道:“既知燕人伎俩,总要将计就计还以颜色才对。”
  “不知太后如何打算?”
  “他们想在邯郸城放火,便如了他们的愿。想必此时吕方正伸长脖子翘首以盼,太叫他失望了总不好。”
  “诺。”王阿龙领命而去。
  不久,邯郸城北燃起熊熊大火,滚滚浓烟直冲九霄,而玄武门守军一阵骚动,随即血凤旗就消失在城楼上。
  远处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吕方听到斥候来报大喜过望,心想自己巧施连环计竟然擒到了一条大鱼,于是他立刻领着二十多万人马直奔玄武门而去。由于燕军营地就在邯郸北边,而通向玄武门的又是一条官道,十分利于行军,所以没多久,吕方和近三十万大军就浩浩荡荡出现在了玄武门外。
  吕方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因为当初与派出的刺客约定,刺杀行动便宜行事,一旦得手,死的是哪个门的守将,就在同样的方位点火。这次着火的方向是正北,指的是玄武门,而吕方知道,玄武门十分大,这里的守将绝非寻常之辈,而根据斥候观察,血凤旗日夜飘扬在城楼,可见镇守此门的将领很有可能就是赵太后本人。
  如果北方着火,血凤旗又消失……意味着这次暗杀行动狙杀的正是太后,那可不是一条大鱼嘛。吕方对这个意外之喜既觉得高兴,又担心不够真切,因此部队行进中,他放出了几批斥候搜索北门情况,不过回报令他一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四野无人。
  吕方一直密切注视着城头,一看到突然出现的大批身穿甲胄的士兵整齐地出现在防守的城墙内,鲜艳的旗帜上展翅欲飞的朱雀口衔日月、霸气无比,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太后没死?这些突然出现的士兵怎么看怎么像一场阴谋。
  玄武门守军见剧辛已经偷袭得手,不再刻意掩藏,而是獠牙尽露,给予城下入侵者以重击!
  一时间城头万箭齐射,下方燕军损失惨重,已经攻到一半的燕军中军开始畏缩不前,甚至有人开始后撤,进攻节奏明显慢了下来。吕方一见这种情况,气得吹胡子瞪眼,死了这么多人好不容易抵达了城下,只差附城,而后续部队竟然因为城头的防守太过猛烈而迟迟无法跟上,一旦先头部队全部阵亡,那么前面这么大的牺牲就全都白费了。
  吕方不停催促着后面的部队赶紧推进,并亲手斩杀了两名后撤的士兵,这才勉强稳住了阵脚,继续向前推进。这是突然有名士兵冲到吕方身旁跪倒道:“报——”
  吕方双眼盯着前方的攻势,看也没看他一眼道:“何事?”
  “将军,不好了,大营遭袭!”
  吕方听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刻跳下战车转向一边猛然揪住那名士兵的甲衣,将他提起来怒道:“司马越派你来的?莫要胡言乱语动摇军心!”
  那士兵被揪住甲衣,吓得不敢说话,只以手指指北方。
  吕方往左一看,北方营地方向黑烟滚滚,隐隐可见火光。
  吕方自知大事不妙,老巢被人端了,想来里面的军械、粮食必遭焚毁,心中一急,眼前一片漆黑,人直挺挺向后倒去。
  周围的亲兵眼疾手快,见此情景立刻冲上前将他扶住。
  “将军!”
  “快传巫医!”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吕方抬到路边的阴凉处,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醒转过来,环顾四周后突然跃起,向北张望。
  他以为这一切是梦,可是直冲云霄的浓烟告诉他,遭袭已成事实。
  “回营!马上回营!”
  吕方当即作出决定。血凤旗再现,太后没死,大营又在此时遭袭,这明显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若再攻打下去,玄武门有备而来一时无法攻破,而营地物资被毁,数十万燕军的粮草尽没,周边又被赵人清理得寸草不生,他们就得活活困死在此处。
  赶快回去,能抢回一点是一点,那么多物资,总不可能一把火全烧光了。
  所有正在攻城的军队全部被撤了回来,调转方向匆匆往回赶。而最惨的莫过于靠近玄武门城下的士兵,大军正在后撤,而他们因为与赵军近在咫尺,根本无法安然撤走,很多士兵前一秒还踩在云梯上,好不容易躲过了无数箭矢的射击,刚刚就要爬上城头,此刻却传来鸣金收兵的声音。他们一回头,发现左右翼已经收拢,中军和后军都已调转方向准备撤离,自己攻也不是撤也不是,位置十分尴尬。
  吕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千百士兵的问题,只要能保住主力不失,这些人是可以放弃的,于是他连掩护他们撤退的命令都没下,带着还未投入作战的部队,迅速离开了玄武门。
  而被留在城楼的这些士兵有些转身想逃,却被城楼的弓兵射杀,有些慌不择路,从云梯上直接往下跳,摔成了肉饼,很快就被清剿殆尽。
  这边剧辛放火放得开心,李谈见时候已经不早,拔马上前对他道:“将军,燕营已是一片火海,太后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等应速回城。”
  剧辛“恩”了一声,没有太多表示。
  李谈见他有些敷衍,担心他又对太后的命令阳奉阴违,赶紧劝道:“将军,事已办成,万一燕军发现大营遭袭而即刻回援,对我军也十分不利,现在撤离正是最佳时机。出城前,太后已是千叮咛万嘱咐,若是回城过晚,我怕她会有不悦。”
  其实监军在军中地位十分之高,完全不用对剧辛这般低声下气,但李谈不过是开战前刚刚提拔的,而剧辛却是太后的心腹大将,连她对剧辛犯错都没有重责,他更不会与剧辛真的硬碰硬。
  不过此番话中,他把太后抬了出来,为的是让剧辛有所忌惮,免得他眼高于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若是连累大军,坏了太后的计谋,就是大事了。
  孰料剧辛不但没有推拒,反而一脸笑嘻嘻地对他道:“你说的极是,是该回去了。”
  李谈一听这话立刻松了口气,笑道:“那便通知大军回去吧。”
  剧辛却道:“燕军看到营内起火必定回援,若我大军这般匆匆返回极可能撞上他们,届时两军免不了一战。”
  李谈不懂军事,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剧辛眼睛里闪着草原人特有的狡黠,一副焦急忧虑的样子道:“之前燕军不防,才让我等捡了漏子,现在他们驰援,必然会放出斥候留心搜瞭,我军此次有两万余人出击,目标太大,一旦被发现,恐被围击。”
  李谈想了想,疑惑道:“敌人不都是步兵吗?我军都是骑兵,燕军即便发现也很难追上对我军进行围剿吧?”
  剧辛被李谈一个外行问的内行话给噎到了,他眼珠一转,忽悠道:“其实邯郸城外多有山林,骑兵穿梭其中无法加速,占不了什么便宜。”
  李谈没有丝毫怀疑,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剧辛见他信了,赶忙道:“这样,你我各带一部分骑兵,分头回去,这样可以缩小队伍,减小被燕军发现的可能。”
  李谈自然不懂,他和剧辛就好像后世的军长与政委的关系,一个管军事,一个管纪律,分工很明确。既然此时剧辛说要分兵回城,而且说得确实有道理,他似乎也没什么要反对的。
  于是他二人商议,由李谈带一万五千人马,东绕远路回青龙门,而剧辛则带一万骑从相对偏西的一路回城。
  李谈第一次带兵,战战兢兢道:“将军比我更熟知如何带兵作战,为何不多带些人马?”
  那剧辛咧嘴一笑,虎掌拍了拍瘦弱的李谈道:“正是监军未带过兵,才要多带些壮壮胆啊。”
  剧辛这话一出,他在李谈心中立刻就拔高了两个档次。毫不吝啬地将更多的手下交给一个刚刚走马上任的监军,这是怎样的情怀,怎样的境界?
  李谈心中有一种感动汹涌着,他甚至鼻子有些泛酸,只是眼下事情紧急,容不得他慢慢抒发,他骑在马上对着剧辛一抱拳道:“将军高义,我没齿不忘。现我二人速速分兵离开,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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