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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烈太后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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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纪已经发现不妙,回头看了一眼情况,对身后喊道:“敌人弓兵再厉害,也追不上我们四条腿的快马,只要冲出葫芦口就是胜利!快冲!”
  夺命的箭矢从他脸颊边贴着飞了过去,箭矢十分密集,耿纪知道,敌人必是咱足了劲要消灭他们,阻止他们增援武成。但是如此狭窄的道口,一时根本难以撤出,后退便是死,只有往前冲还能依靠战马的速度脱离敌人的攻击范围。这既是耿纪的胆气,也是他作战多年的经验。
  在耿纪的鼓舞下,赵军一万人只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冲出了伏击圈,但却损失了一千四百名士兵和六百匹战马。秦军看着绝尘远去的赵军,自知撵不上,也只能望尘兴叹。
  耿纪虽然带着大队人马逃出生天,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渡渭水援救武成赵军,反而在跑出两里地后停了下来,士兵们惊魂未定,又想着逃过这一劫赶紧过河去救武成的同伴,对耿纪的行为十分不解。耿纪拨马回身对着刚从鬼门关前晃了一圈回来的部下道:“葫芦口乃是我军往武成要道,秦人定是知晓我们要发兵救援,这才守在此处伏击。倘若我们就这样走了,若是太后带兵亲来,虽不致于被这些宵小所害,但免不了受他们的骚扰。我们既做了先锋,必先要把这扎进喉咙的鱼骨拔出,才能安心去武成。”
  士兵们听完都深以为然,这如鲠在喉确实不得不除,否则若是伤了太后如何了得。
  “传我命令,所有士兵下马,步行上山追剿敌军。”
  “诺!”数千人高吼,耿纪留了几百人专门看马,自己带着大部队悄悄从另一侧摸上山。而他的左手悄悄捂着右肋,鲜血从手缝中慢慢向外渗出。
  庞援领着两万人马还没到葫芦口,就听见山间喊杀声震天,心中一喜,虽见道口有不少赵军尸体,但耿纪肯定还活着,必是他在组织反击,于是赶忙带了五千人摸上山。
  而他刚爬到半山腰,就见秦赵两军杀得正激烈,两边的人都红了眼,有秦人拿弓和赵军的弯刀扛的,有赵军扔掉头胄的,还有两人什么武器都没有互掐的。地上滚的,围着枯树你来我往的,双方都在拼命。庞援的人一到,耿纪的兵马立即士气大振,而秦军虽然一直咬牙坚持,但到底寡不敌众,本就就坚持了很久,此时一见对方又来了这么多人立刻泄了气。
  秦军的偏将鲁阳正在跟耿纪对峙,两人武艺相当,但耿纪年岁大出一倍。鲁阳凭的是年轻气盛,耿纪虽然力有不足,但胜在经验丰富。他从军多年,杀敌无数,从无数真刀真枪中练就出来的招式和经验,对付鲁阳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他刚刚在过葫芦口时,被流矢射伤,肋下剧痛,也使他对鲁阳勉强打个平手。
  庞援见到耿纪,心里一松,又见他步履迟滞,知道他必是受了伤,赶忙抽刀上前挡在耿纪身前道:“耿将军,这里交给我。”
  耿纪见庞援到了,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知道庞援的功夫,要击败鲁阳不成问题,何况他带来的兵力,定能迅速打破场上僵持不下的局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庞援的到来加速了战斗的进程,负隅顽抗的秦军被迅速击溃,而鲁阳也被庞援一刀斩杀,九千人的秦军被剿灭殆尽。
  庞援收拾完战场,确认再无活口之后,来到耿纪身边。老将军的受伤的事此时才说了出来,他瘫坐在地上,被靠着一棵松树的树干,胸前起伏不平,显然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费大量气力。
  “巫医,巫医在何处?快要巫医来!”庞援看见耿纪甲衣下的军服,早已被鲜血浸湿,痛道:“将军为何不早些医治。”
  耿纪失血太多,已是面无人色:“我是军中唯一的将领,倘若我出了事,他们必然陷入慌乱中,如何还能毫无顾虑的杀敌呢?只是老夫不才,虽觉得此处险要,却仍然心存侥幸,致使无数袍泽命归黄泉,这是我的疏失。”
  巫医这在这时赶来,庞援抬头看了一眼,示意他赶紧包扎止血。
  “庞将军,秦人的箭头有倒刺和血槽,耿将军拔出时带了些皮肉下来,是以血洞开得太大……”言下之意是,血流的太多,即便包扎上意义也不大了。
  庞援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老将军恐怕已经不行了。而耿纪似乎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听到巫医的话他并不觉得难过,只是用逐渐微弱的声音对一脸沉痛地庞援道:“将军不用为老夫难过,葫芦口一战折损了不少将士,我很是自责,你回去后向太后禀明我的过失,请太后降罪。”
  庞援正要开口说遭袭这事不能怪他,谁料耿纪却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立即带兵渡过渭水,去接应武成的军队。”
  庞援自从被降职后,在军中的职务同耿纪一样高,但他是太后亲信,自然不能同其他人相提并论,耿纪此时突然对他发号施令,且与太后的旨意相悖,这让他十分为难道:“耿将军,并非我有意违背,只是临行前太后有过命令,只让我接应你便是,并未下令渡河。”
  耿纪心中很急,只是气息越来越微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太后不知此处情形,我军万骑所剩无几,无法承担原本的救援任务。但是武成守军中有我的袍泽还有赵奢、褒成他们,不容有失,我料定秦人不会放过他们,必会派出重兵围剿,而有渭水天险,他们想要渡水到重泉并非易事……眼下我是去不了了,希望庞将军审时度势,力挽狂澜。”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两天有事,停更


☆、195兵戎相见(九)

  “太后命我渡水驰援;我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渭水南岸。可是还未渡河,我军便已中伏,我中箭受伤……非是我惧战,只是我此伤难愈;倘若停军治伤,我兴许能止住伤口的血,可是战机已误;若我强行渡河,则还未见秦军我便已命归黄泉。我命不足惜,但这近万弟兄一旦过了渭水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我一旦死了,他们阵脚自乱;如何还能完成太后的军令?不过是送羊入虎口。我思来想去……”说到这,耿纪闭眼停了好一会儿;明显是已经说不动的感觉。庞援满眼是泪,让老将军留些气力。耿纪睁开眼又道:“……思来想去不如回头把葫芦口的钉子给拔了,再派快马给太后让她另派人来。只是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将军,必是太后已经知道秦人设伏一事。”
  庞援哭得极伤心,耿纪于他如同长辈父兄,自他入营便是他与众多袍泽的长官,也知道他能力卓著,只因为太过耿直而始终在中低级将领的位置上徘徊不前,现在因为太后看重,终于能有机会一举迈入赵军高级将领的行列,且还被调入骑兵中,虽然年岁已经不小,但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而老将军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怎能不教人痛惜难过?
  庞援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耿纪道:“太后已知此事,此次末将奉太后之命前来,正是要解将军之围,并将将军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耿纪叹着气微微摇了摇头:“……我怕是回不去面禀太后了,但武成将士还在翘首以盼援兵,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耿纪说到这几句时已是气若游丝,庞援虽然难过,但想着太后的命令,始终没有答应耿纪的要求。以他对战场形势的判断,救援十万火急,现在发兵去救自然是最好的,可太后让她带耿纪回重泉,两相矛盾。身为将领,自然应当听从主将的命令,但现在的情势让他左右为难。
  耿纪虽然生命正在逐渐流失,可脑子仍然十分清楚,他看出了庞援的犹豫不决,激道:“将军可还是为频阳之战而耿耿于怀?”
  频阳之战是庞援的污点,虽说这场战斗最后是赵军赢得了胜利,但也越发衬托出庞援在局部战场溃败的可耻。丢了制高点不说,上万人被几千人追着跑,差点使得整场战斗换了个结局。回国之后,赵相如按例处置了他,都尉也被人革职,他则被有些同僚笑称为“飞将军”。何为飞将军?逃跑大王是也。
  耿纪虽然老道,知道此事对庞援打击不小,若是点出必能激怒他。但今时不同往日,庞援已经不是愣头青,虽然这些年来他对现状时有不满,但他更懂得掩饰不该有的情绪。虽然他生气,不过此刻他的脸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不满。
  “庞将军,渭水以南都是开阔平原,秦兵都是步卒,只要……你带着上万人马渡河,定然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此战……你必是头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将军听我一言,救十万赵军于水火。”耿纪无奈,只得抛出利诱这一条来说服他,希望能使得犹豫不决的庞援最终答应他的所求。
  庞援已是收住眼泪,手仍扶着耿纪的后背,不发一语。他对于权位的想法绝不只是一丁半点,但年岁越大,越不像过去一般焦急。耿纪这话不说倒也罢了,一说便让他更加为难,倘若接下,岂非让旁人都觉得自己是为了立功才渡河救援的吗?
  他眼睛微眯,略瞥向左右,见耿纪的几个亲兵都没在意老将军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哭着,便又收回目光,看着地上躺着的耿纪。
  耿纪双眼已经没有神采,目光涣散,呼吸已经越来越轻。庞援忽然伏在他身上恸哭不已道:“将军,末将不才,定会遵从您的意愿前去救援,便是事后太后责罚也顾不得了。”
  有这句话就够了。
  耿纪闭上眼,嘴角似乎微微动了动,最终再没了声息。伤口也不再渗出血来,耿纪的双手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庞援收了泪,对耿纪的亲兵吩咐了一番,并指派自己的副将护送耿纪的遗体以及他麾下的将士们回重泉。
  天色渐暗,庞援带着人火速下山,两万人马星夜南渡渭水。
  赵奢、褒成他们一边带着七万人往东北方向撤退,一边还派出精干的士兵四处寻找乐乘。只是水淹的面积极大,他们一路看见不少被冲到下游的尸体,却仍没见到乐乘。正当他们以为乐乘已经凶多吉少的时候,突然一个士兵颠着屁股跑了过来喘着粗气禀报道:“二位将军,乐将军回来了。”
  二人精神一震,虽然还没有脱离危险,但都是难得的高兴。褒成更是急道:“快带他来!”
  那士兵应诺还没来得及下去,乐乘就已经从远处冲了过来道:“还好你们都还活着。”
  他满身都是泥水,鼻梁上、手上都有不少擦伤,比赵奢和褒成显得狼狈许多,但此刻袍泽的重逢之情胜过其他,三人也是头一次彼此毫无芥蒂、真心诚意地抱在一起,庆幸着大难不死。
  褒成上下打量了乐乘道:“你小子没受伤吧?这么久不见你,险些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乐乘笑道:“不过是些皮外伤,不要紧。我这样的,鬼是不收的。”他一回头,指着身后一路跟着他的士兵道:“那天水大,一下把我撞晕了,我就顺着水漂出了城,等水退了之后,我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到了一片小树林中,周围也有不少我军的士兵,我想着此次必是秦军放水淹城,城内必不能回去了,你们若是还在,定会带着大军北上渡河去重泉,我索性便一路收拢士兵,一路往北找你们,总算也给我找到了。”
  赵奢最先冷静下来:“你带来多少人?”
  乐乘见赵奢不再说笑,立即严肃道:“不下四千人。”
  赵奢点点头:“如此我们便有七万多人,想要带着这一群残兵败将冲出去,恐怕并非易事啊。”
  赵奢的感慨让乐乘和褒成二人都是一愣,乐乘原以为找到了大部队可以松一口气了,一听这话心不禁又提到了嗓子眼。褒成跟赵奢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知道此人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从容和淡定,连他都觉得如此为难,他们面前究竟还有多少危险?
  “将军何需要妄自菲薄,秦军人虽多,可我们人数也不少,何况我们的士卒都是身经百战。倘若敌人来犯,我们可以依托附近有利地形展开反击。”乐乘说的很有自信,赵奢却摇摇头,一贯招牌式的笑容被难得的愁容代替:“我军人数是不少,但你仔细看看,没有几个士兵是能用的。士气如此低落,不要说展开反击,能将他们聚在一起带回去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乐乘顺着赵奢手指的方向看去,士兵们虽然列队走着,但衣衫褴褛,赤脚走路的不在少数。由于大水来得突然,水退之后又接近着遭遇敌人的进攻,很多人连拧干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冷风一吹衣服上都挂着冰。将士们三两搀扶,相互取暖,很多人连武器都没有,说是个军队都勉强,和饥荒时逃难的灾民倒是十分相像。
  “这些士兵战力低下,战意全无,纵然是身经百战又如何,难道秦人就不是身经百战了?虽然我们在今晨的武成伏击中重创了秦军的先锋,但这远远不够,他们一定很快就会追上来。而这,并不是最致命的……”赵奢站在山坡向东方远眺,目光所及之处似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奢将军,您倒是说说,最要命的在哪里?”赵奢难得的凝重,可见他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乐乘和褒成相视一眼后,乐乘首先开口。
  赵奢从一旁的荆棘丛中折断一根枯枝,在地上画了一张武成附近的地图,大水之后,地图早就没了,而他之前一直有默记地图的习惯,此刻派上了用场。
  “此处叫金沙滩,是渭水南岸距离重泉最近的路口。身在武成的我们一旦遭遇洪水,又被秦军追赶,情急之下定会想到撤往重泉寻求骑兵援助,而在重泉的太后知道我等消息也定会派出一支部队南渡前来接应。”褒成和乐乘听着赵奢的话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因为赵奢的话是沿着惯常的思路来的,只要将领的头脑清晰必然会这么做。
  赵奢拿着长长的枯枝尖在地上金沙滩的位置用力戳了戳道:“如果我是白起,一定会在此处伏兵,袭击由此渡河北上的赵军。”
  褒成如醍醐灌顶,惊道:“何止是我军,若是太后率军渡河南下,他们必然会在大军渡河到一半时发起攻击!”
  赵奢点头:“正是!想来这应也是白起的最终目的。”


☆、196兵戎相见十

  乐乘也明白了这个意思:“那岂不是前有狼后有虎;两面都有敌人?”
  “不能再走风陵渡了,敌人以逸待劳,我们很难战胜,不如绕道别处。”褒成看了看赵奢所画的简易地图,食指在唇上的胡须间来来回回刮了三四遍;出声道。
  赵奢点头:“我与你想到一处了;我们不光要避开风陵渡;还要往回走。”
  “什么?!”乐乘惊道。后面黑压压的追兵不计其数;这七万残兵大部分没有战力;很多人赤手空拳;撞上敌人怎么办。
  “兵不厌诈,敌人会想到我们往东北方向撤离,所以不光派了重兵一路追赶;还派人在我们必经的道口等着伏击。但越是这样,我们越是不能往那里去。试想一下,倘若敌人倾巢出动,那么只要绕过他们的追击军队,越往西走他们的兵力就越薄弱,也越难猜到我们会在他们眼皮底下。”
  “这倒是个好法子,总比这样一路被人撵着强。只是……”褒成面露犹豫:“我军有七万多人,士气又这样低落,如何能够从敌人的眼皮底下钻过去又不被发现?”
  “分兵!你、我和乐乘三人各带一部分士兵,约定集合地点与时间,分开走。如此化整为零,便可以大大减少被敌人发现的可能。”成熟的计划已经在赵奢的脑海中酝酿了一段时间,必须当机立断。
  褒成考虑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乐乘,点头同意了赵奢的分兵计划:“将军的计划甚好,我意,由我挑一万精干士兵继续向东北撤离,负责吸引敌军注意,你带三万、乐乘带两万三千人从秦军追兵两翼穿过去,等入夜后我再率军往西与你们汇合,从那里渡渭水北上前往重泉。”
  赵奢笑了:“褒将军果然老道,若是用疑兵蛊惑敌军,怕他们还以为我们真的往风陵渡跑了。只不过我吸引敌军的任务还是由我来吧,那一万士兵也不用挑了,就直接选用武成阻击战中的士兵,剩下的一千人我随便抽调一支队伍即可。”
  褒成急道:“不妥,你是主将,上次武成便是奢将军负责阻击追兵,这次必是要换我才行。”
  赵奢摆摆手笑道:“正是因为上次由我率军阻击,我对这些士兵的能力很清楚,所以才应该由我去。”他看了眼天色,打断正要分辩的褒成和乐乘道:“就这样决定了,这是命令。”
  “诺!”二人同时应下。在军队中长官的意志是不可违背的,赵奢是他们的主将,他的命令可以视为天条,不可触犯。褒成和乐乘也不是第一天从军了,虽然心中对赵奢的命令多少有些担心,但时间不等人,无谓的争执反而会耽误大军整体的行动。
  “你们快去点兵,现在就走。记住,水刚退去没多久,地上泥泞,拨出人来掩藏行踪,切爀留下脚印给敌人发觉。”赵奢在分别前细细叮嘱道。
  “遵命。”褒成这是第二次看见赵奢如此高风亮节的行为了,之前他和乐乘一直都知道此人曾有谋反行迹,是被太后亲自下了□的,太后也数次阻止贵族们对他的举荐,以防止他东山再起,危害朝纲。只是赵奢确实能力出众,防着防着还是步步高升,太后虽然不喜他,但是并不讨厌他的才华,尤其是在军事上的能力,而且近来也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此次他主动挑下掩护撤退的重担,独力面对危险,可见人是会变的。而人心也是肉长的,褒成、乐乘虽然心中对他怀有成见,此刻早已被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所感动,也暗暗发誓,倘若能躲过此劫平安抵达重泉,定要向太后禀明赵奢的功绩。
  二人各自带着人马离去,而赵奢望着天边如火一般的绚烂晚霞自言自语道:“明日定是好天气。”
  司马靳在武成废墟不战自溃后逃了回去,士卒死亡泰半,白起没想到一片大好形势司马靳竟然还能打败仗,当着众将的面严厉申斥了他。司马靳自觉惭愧也没多说话,但在看到其他资历爵位低于自己的小将偷偷嘲笑自己时,心里很是不痛快。
  白起见司马靳靠不住,索性自己带着十八万士兵全速追击溃逃的赵军。他知道,赵军的损失巨大,伤亡惨重,此时他们一心想北上渡河,无心也无力对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睡不好觉,每天天不亮就醒了,然后就一直睡不着。真累。
  剩下半截明天补上


☆、197兵戎相见十一

  赵相如看见了城下衣衫褴褛的数万人;而走在前面的正是赵奢、褒成等人,心中一阵狂喜,只要他们还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重泉南门被缓缓打开,这些从武成溃败而来的士兵迈着沉重的步子在几位将领的带领下有秩序地入城。他们已经饿了两天,也不停地走了两天,提心吊胆的跟着主将逃来逃去,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他们对周遭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也不关心,他们只想马上坐下来;喝口热汤,然后睡一觉。
  赵相如眼见着这些士兵撑着最后一股气走进城;立即吩咐军营内生火造饭,同时让驻军腾出地方,让这些人先进帐篷休息。
  赵奢等人此刻的饥饿和劳累其实一点也不比士兵们少,但为将者责任与担当自然不同,他们几人面见了太后,并将自淹城之后的情况详细说与了太后。
  赵相如很认真地听完了他们的汇报,并对照地图仔细查看。原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十三万步甲,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自她带兵征讨秦国以来,还没有出现过如此重大的伤亡,而原先囤积的近半数的粮草物资也随着武成的崩塌而毁于一旦。不是不心疼,但看见赵奢身上全是污浊,眼睛里满是血丝,连往日惯有的笑容都不复存在,赵相如知道这七万多人能逃出生天,他功不可没,出言安抚了众将,并让他们简单的用些膳食之后赶紧休息,恢复精神。看着赵奢拖着疲惫的身躯,想他带着大军虎口脱险的功绩,赵相如心里多少还是感动的,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在白起手底下讨得了好,赵奢算是一个。
  而由于赵奢他们的顺利归来,赵相如立即派人去追回庞援,以免他们和秦军主力正面遭遇而吃亏。
  彼时庞援正在对着渭水发愁。没有大型的渡河工具,仅凭着在附近收来的少量羊皮筏一次只能容数十人过河,还要算上他们的坐骑,速度实在是缓慢。不过庞援跟着太后久了,作战前的常规手段学了不少,第一条便是要派出哨骑探明情况。为了慎重起见,他不仅派出常规军中的斥候,更将太后交给他的狼军也派了出去。
  河流之所以在古代被称为天险,便是因为要渡过时十分困难,凭你是步兵还是骑兵,到了河里都是一样的,毫无战力。一旦在渡水时敌人用远程武器进行攻击,只有被射杀的命运而无法摆出阵型做出反击。因此,既然他要渡河,必须保证周遭没有敌军,他们处于绝对的安全中。
  但是天不遂人愿,哨骑和狼军很快便在渭水对岸发现了秦军的踪迹,数量惊人。庞援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武成的赵军是必须援救的,而从风陵渡过河是不明智的,既然对面埋伏了大量的人马,那么解决的办法就是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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