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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昆仑之萌萌仙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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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会很乖,绝不给师兄惹祸,师兄晚点来也没关系。”小妮子一点也没挽留的意思,有同龄的新人上山,她自然想与他们玩在一起。同龄人的小孩之间,总有一份莫名的吸引力,也无怪小妮子会“喜新厌旧”,暂舍了坎水,而奔新人而去。
☆、第三十六章 都在
晚些时候,坎水还是在觉清处,将小妮子劫了回去。
纵是心中不愿,柏玄也不得不放人。毕竟,来日方长,也不争于这一时。
天色已然全黑下去,没有星子和月亮,黑得不见五指。坎水牵着小妮子的手,在羊肠小道上慢慢而行。
山林里的风声传来,呼呼作响,如狼嚎一般。
四周静得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漆黑的夜里,只听得见小妮子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怕吗?”坎水在黑暗中突然出声。
“不怕!”纵使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小妮子也仰头望着坎水,斩钉截铁作答。
“为什么?”坎水在黑暗中扬了扬唇。
“因为老五在啊!”小妮子笑得眉眼弯弯,“老五牵着初云的手,初云就不怕!”
坎水眉宇间愁绪深了几分,想起了案几上柏玄留下的那张纸条——伊惧黑,吾带其去吾住处。“如果我不牵着你呢?初云怕不怕?”
“……”
小妮子没有再出声,低头保持了缄默。
她自然是怕的,她怕黑,更怕黑暗中,只有她一个人。但她不想说出来,让坎水忧心。
隐在黑夜里的几个师兄弟,幽幽暗叹一声。叹息声,也隐在了风里。
冬日的月亮藏在厚重的浓云后面,丝毫也没有露面的迹象。
良久,坎水握着小妮子的手紧了又松,狠下心来,道:“初云你走前面,师兄在后面守着你。”
“……老五别放手,初云不要。”眼泪说来就来,小妮子也不知眼泪为何来得这么快,只是一个劲儿的含泪摇头。
她自己看不见,但黑暗中犹能视物的坎水等人,却将那晶莹的泪光看得一清二楚。
“上次真的过了。”有人在黑暗中,低声抱怨。
小妮子却是没听见,仍轻轻抽噎着,随着坎水的牵引慢慢往前。
坎水牵她的手,却在逐渐松开,渐渐的松开。
“不要!”
小妮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叫了一声,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两只小手在漆黑的夜里到处乱抓,乱抱,拼命搜寻坎水的气息和踪迹。
“老五不要初云了吗?初云乖,初云听话,不要丢下初云一个人!老五,老五!老五你在哪里,初云怕!老大,老大,你们在哪里,不要丢下初云一个人!初云怕,初云怕,初云怕……”
黑夜突然变得说不出的狰狞可怕,小妮子无助前伸着双手,在黑暗中痛苦呼唤。
但坎水却像突然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根本没有了踪迹。
小妮子抱着双腿,奔溃蹲下身来,小小的身子,簌簌发颤。
终于,漫无边际的黑暗,一道声音,从很近又像是很远的地方,幽幽传了过来。
“初云别怕,我就在你身后。”是坎水不忍又带着安慰的声音!“沿着这条道路一直走,就是我们的家。初云别怕,初云勇敢,我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陪着你,初云一直往前走就是。”
“老五真的会陪着我吗?”小妮子颤颤巍巍站起身,抹着眼泪鼻涕,茫然四顾。
“当然会陪着初云,只要初云到了家,点燃屋子里的灯,就能看见我。”其实,他就站在小妮子身后,离她不过三步的距离。
“那……那……”小妮子仍在抽噎,“那初云……初云走就是,老五看着初云走,老五不要离开……”
擦干净了眼泪,小妮子心惊胆颤的,乌龟一般,移动了脚步。路中间躺着一块小石子,差一点就将小妮子绊倒,小妮子含泪惊呼一声,黑暗中的几个人,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惊呼了一声。
好在小妮子稳住了身子,没有摔在地上。
又擦了擦新涌出来的眼泪,小妮子站直身子,接着上路。
黑暗中,坎水递过来一截树枝。那树枝上还有几片绿色的叶子,显然是刚从树上拧下的。
有了树枝作伴,小妮子心底,莫名生出了勇气。那树枝是坎水递过来,坎水就在她的身边,虽然她仍旧看不见。
但她知道,坎水就在她身边,并没有走远!
小妮子不由深吸一口气,偷偷为替自己鼓劲,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很多,走过一段之后,竟然还唱起了欢快的小曲儿。
隐在黑暗里的几人,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跟着愉悦轻呼。
一道疾风掠过,吹起了几人的黑发和衣袂。
隐在黑暗里的几人,也不知瞧见了什么,脸色陡然就沉了下来,就是阴雨的六月。
坎水脸色也突然能滴出墨来,暗磨了一口银牙。
“初云!”
一个人身影落在了小妮子身侧,一手握了剑,一手牵了小妮子的手。
“小胖子!”初云惊呼一声,四周漆黑一片,虽然看不到来人,但来人的声音,却是万分熟悉的,“你怎么来了?你好厉害啊,你能看得见我吗?”
“虽然看不见,但我能听见你在哭,也听见你在唱歌。”柏玄牵着小妮子往前走,身后有护驾前来的觉清。
隐在黑暗里的坎水等人,飘身上前来,向觉清行礼。
“小妮子有你们八个师兄,是她的福气。”觉清笑着拱手回礼,看向了乾天。
乾天亦淡然道:“柏玄师弟有觉清师兄悉心照料,亦是他的福气。”几人用神识无声交流,并不担心走在前面的小妮子能够听见他们的谈话。
觉清摸着鼻子笑了笑,又道:“你家初云是个活泼爱笑的漂亮姑娘,难怪柏玄师弟只对她一人特别,还打算,要……”
兑泽已经握起了拳头,准备冲上前,想说些什么或者吼些什么。
这是明目张胆的抢人,好吗!
乾天却挥手拦下兑泽,道:“师父师娘将初云托付给我们师兄弟八人,我们自是会悉心教养,不敢假他人之手。”
“但你们却给不了她最好的,”觉清说话做事,向来直来直往。言语虽不那么好听,但却丝毫不含轻蔑诋毁之意。“初云是个好苗子,若能得更好的教导指点,对她对你们,也算是好事。”
“难道尊者要亲自指点!”
兑泽已经忍不住惊叫,其他几人也忍不住惊骇动容。
那口中的尊者,自然是柏元尊者,只有柏元尊者,才会对柏玄如此偏宠。
觉清摸着鼻子,笑容中有丝难以察觉的苦涩。“自然是他老人家。就连我,我师父也即是上一任掌门,柏玄师弟的爹爹,也没这份荣幸。你看你们家初云小妮子,是多大的福缘。”
“不……不会是真的吧……”兑泽舌头打结,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了,对小妮子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即便得不到柏元尊者的指点,能瞻仰一下他老人家的风姿神采,也是求之不得的啊。
“只要柏玄师弟愿意,哪还有什么真的和假的。”觉清望着黑暗里,两个相互牵着手摸索着前行的小人儿。“你们也知道柏玄师弟对小妮子有多特别,连我这个师兄都嫉妒得厉害。让他们两个小人待在一起,对彼此都有促进和帮助。”
几个师兄弟望向乾天,看他的意思。
乾天并未多作犹豫,负手垂眸,表态默许。小妮子是凤,纵是不舍,他们又怎能因为私心,困住这只凤,不让她飞得再高一些。
有人作伴,路途也好似缩短了许多。
回到坎水院的时候,柏玄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灯。
屋子乍亮,墨与纸张,都发散着淡淡的幽香。
“初云。”有人在屋外唤了一声。
小妮子猛然回过头,发现坎水带着一丝清愁,郁郁站在那里,乾天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坤地温和地站在那里,还有身形魁梧的震雷,还有潇洒不羁的巽风,还有离火,还有艮山,还有讨厌的臭老八兑泽……
他们八个人都在那里,定定看着她。
今夜的眼泪,似乎特别殷勤,再一次淌了出来。
小妮子脸上泪痕犹在,眼睛也是红红的肿肿的,却是忍不住高叫了一声,扑倒他们的怀抱里去。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的!
乾天将小妮子抱了起来,望了一眼柏玄,沉了眼眸。
兑泽不客气的伸手揉了揉小妮子的脑袋:“臭妮子,我们怎么会抛下你?要抛下你,也是因为有更好的,能代替我们几个。”一声叹息,思绪复杂,“臭妮子啊,我们怎么舍得抛下你。”
“你们就是最好的啊。”小妮子一一亲在了每个人脸上,“初云才不要别人代替你们,初云也不要被别人代替。”
几个师兄弟相视一笑,屋中间的柏玄突然走了过来,伸手在自己的左边脸颊上点了一点。
意思很明显,这屋子里的每个人,小妮子都亲了一下,唯独落下了他。他心里不平衡,也很不舒服,自然也要被小妮子亲一下,才公平。
兑泽几人脸都黑了,想也没想,就移步挡在了小妮子跟前,隔断了小妮子与柏玄的视线。
这时候,屋外的觉清,却将拳放在嘴边,咳嗽一声,有意提醒。
☆、第三十七章 小追逐
暗夜里,竟然出现了几颗星子,纵使光芒暗淡,却总是多了一点星光。
得偿所愿的柏玄,脸蛋有那么一丝丝的绯色。
觉清御剑伴在他身侧,并无言语,很有风度的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柏玄拿眼角看了觉清一眼,又将视线飞速转开,嘴角几番动作,终于挤出了声音不大的两个字:“谢谢。”
然后就听风声一疾,逃一般的御剑行远了。
觉清反应过来,昂首大笑三声,仰天长叹一句:“哎哎哎,我们家柏玄,也终于像个正常娃了!师父,师娘,你们在天之灵,也该安心了。”
言语之中,满是欣慰与感怀之意,欢喜得老泪都快流出来了。心想着为了他们家柏玄,那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初云小妮子,他是怎么着,也得帮着柏玄夺过来了。
可怜天下当师兄的心啊!
不久前坎水院里那一幕,觉清到死也不会忘记。
小妮子还被乾天抱在怀里,但却弯下了腰,亲在了柏玄脸上。柏玄脸上的笑,发自内心的笑,笑得让他这做师兄的,心都热了。当然小妮子的那几个师兄,一张张脸,却是绿得相当可怕。
不怪小妮子那几个师兄心眼小,要是他觉清有那么个可爱的小师妹,却早早的被别的小男娃子打上了注意,看他,不打断那男娃子的双腿!
还好,那小妮子不是自己家的。
不过,师兄出马,一个顶俩!
小妮子迟早也是自家的,觉清举头望天,飘飘然的想着,觉得今晚的星子格外的亮,格外的好看。
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无月夜。
坎水院,又静了下来。
小妮子却是双眼亮晶晶的,到了该睡觉的时辰,却兴奋得有些睡不着。
不单单是因为先前那个温馨而美好的大团圆相聚,至少,在小妮子眼中,确是如此,就是念着那几个新上山的玩伴,也够小妮子激动到后半夜。
坎水阖着眼,接连催促了三次,小床上的小妮子每每都是翻来覆去,迟迟不肯入睡。
“初云。”
坎水板起脸,盘膝坐起,见一旁的小妮子却是蹬开了被褥,只着了薄薄的白色里衣,笑眯眯乐滋滋的仰面躺在那里。
山上夜里的气温本就低,更何况,又是到了冬日。
照这样不出一个时辰,明日风寒准会找上小妮子。
“为什么不盖被子?!”坎水声音发寒,这小妮子又是要闹哪出。
捡起地上的被子,重新搭在小妮子身上,却不想小妮子并不领情,一利落个翻身,给躲开了。
“嗯?”拖长尾音,早有经验的坎水,意识到其中必有内情,继而肃色道,“盖上被子,老实交代。”
“不要盖被子,老五你听我说嘛。”小妮子笑嘻嘻的坐起身来,对着坎水兴冲冲言道,“我明天要去跟小竿子,就是手里拿着竹竿的那个小师弟,学吸鼻涕的功夫。那小师弟吸鼻涕的功夫,可厉害了!”
要学吸鼻涕的功夫,当然要自带两管鼻涕!她今晚把自己冻出风寒,明早鼻涕自然就有了。
嘿嘿,她聪明吧。
小妮子两只眼睛里,全是欢愉的光。
“你真不愧是我们几个的师妹……”坎水脸上又能滴出墨了来,一手闪电而出,迅疾擒住了小妮子的两只小嫩手,冻得跟鸡爪子一样冰凉的小嫩手。“今后我就把你的手,画成鸡爪子,可以啃着吃的鸡爪子。”
“那多难看。”小妮子想着那画面,赶紧摇了摇头。鸡爪子虽然吃着美,但代替她这双又白又嫩的手,就不美了。
“你也知道难看!”坎水扬起右手,就要往小妮子的小屁股落下,给她长长教训。
小妮子听话音不对,早就练成了“闻声知意”的本事,一个拧腰,堪堪躲过坎水袭来的巴掌,然后就根本顾不得穿鞋,赤脚跳下床,逃之夭夭。
坎水仍旧盘膝坐于床榻之上,还体贴屈指一弹,点亮了屋子里的烛火。
烛光盈室,照亮了满屋子的纸砚笔墨。
一枝干了墨的毛笔,就凌空追在小妮子脑勺后面。
小妮子钻下案几,那毛笔也跟着追下案几;小妮子藏身柜后,那枝毛笔如同也长了眼睛和翅膀一般,紧随而至。
整间屋子,都是小妮子窜上窜下,钻进钻出的身影,狡兔一般敏捷灵活的身影。
“嗯,有点进步。”坎水一挥袖,一方八角砚台飞升而起,加入追逐围剿之列,“老规矩,一盏茶的时间。”
小妮子一面欢笑,一面躲避,从来不将这当成一场气氛紧张的围剿追逐,而是当成一场游戏,快乐好玩的游戏。
听着小妮子欢快的笑声,坎水眉间的愁绪也淡了些许,估摸着小妮子身子已经暖和,便以指成剑,呵一声:“看招!”
声音刚一落下,半空中那毛笔与砚台突然碰到一起,笔尖点了墨,就朝小妮子眉心而去。
那毛笔的速度陡然快了三倍,小妮子刚转身而逃,那毛笔已经到了小妮子双眉中间,对着小妮子眉心,轻轻一点。
“哎呀!”小妮子只觉眉心一凉,便张大嘴巴,向后倒在地上,眼睛一闭,脖子一歪,舌头一伸,巴巴吐出几个字,“我死了。”
笔墨砚台功成身退,坎水走下床榻来,只用一根修长纤美的指头,拎起地上动也不动眼睛也不睁开的小妮子,问,“真的死了?”
“嗯,真的死了。”小妮子闭着眼睛,死气沉沉的回答。
“那就好,你先就这么死四个时辰,明天早上再活过来,好不好?”坎水将“已死”的小妮子拎回她的小床上,给她盖好小被子,掖好被角。
“好,但明天活过来的时候,初云要和小叫花他们一起玩。”小妮子把伸出来的舌头缩回嘴里去,果真乖乖的“死”了过去,言语中,已有了一丝倦意。
“死人还这么多话。”
坎水无奈一摇头,屈指对着烛火一弹,屋子里又暗淡下去,只剩小妮子浅而均匀的呼吸。谁说小孩子不厉害,入睡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能及。
☆、第三十八章 泡个冷水澡,可以不可以
千鸟欢鸣,落水喧腾,整座巍峨的昆仑山,都沐浴在柔和而宁静的晨曦当中。
新完成一幅人物画,坎水轻吁一气,收笔回屋,瞧了一眼犹在甜梦中的小妮子,便取了架上碗碟,去清膳阁替小妮子拿早膳。
鸟鸣得更欢了,一两只不怕人的鸟儿,轻巧跃上了窗棂。
伴着清脆的鸟鸣声幽幽转醒,小妮两眼惺忪,延展四肢,伸个大大的懒腰。
懒腰刚一伸完,上一刻还满脸睡意的小妮子,下一刻便如打了鸡血一般,活力重现。
“好生动的早晨啊!小鸟乖乖,等老五回来,就给你们馒头粒儿吃!”
同窗棂上叽叽喳喳的小家伙打完招呼,小妮子掀被下床,利落套好小鞋小袜,便要照例去到院子里面,霍霍哈嘿打几套拳法。
这几套拳法,乃是小妮子刚学会走路时,老三震雷手把手的教授。拳法精妙,攻守兼备,诡异而刚猛,若在山下,便是千金不易的独门绝学,但在小妮子手中,就只做了强身健体的用途。
小妮子口中呼喝有声,一拳快过一拳,一拳猛过一拳,尤其是这几个的石头挪举下来,不单臂力大增,出拳的力道亦是不可同日而已,早非昔日那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拳头可比。
五六拳接连而出,又暗自结合了心法内劲,挥出的拳风激得一人高的梅树哗哗摇响,小妮子心中也觉拳势大胜从前,不由心中激荡,热血沸起,口中“哈”地一声大喝,一拳击在了当前一株铁干虬枝的老梅上。
那株老梅树,据说,是坎水院的上一任主人亲手种下,当时的坎水院还不叫坎水院,只是孤零零的一间小院落,当时初云的爹还不是掌门,八卦院根本就不见踪迹,老大乾天、老五坎水等人还不知在山下哪处打转,或许连他们投胎的肚子都还没选定。
还好,妮子还小,纵使数月来拳力大增,也增不到哪里去,还不至于一拳下来,就把这么一株年深日久饱经风霜的老梅树,给拦腰轰断。
老梅树苍老可怖的树干,只是微微裂开了一条细缝。
小妮子却是瞪大眼睛望着树干,“哇”地一声,准备放声大哭,却又立刻想到,一哭之下,准招来乾天坤地等人的心疼与责骂,便生生忍住了嚎哭之声,只是扁着嘴,无声掉泪珠子。
她已经承诺过乾天等人,要乖,要不惹祸,所以今日惹出此等小灾小难,小妮子心里想的,便是能遮便遮,能瞒便瞒,不让乾天等人担忧。
小妮子说话,向来是算数的。说过不惹祸,又只是自己吃亏,只要不被人发现逮住,便自认不算是惹祸。
“好厉害的老梅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冤冤相报何时了,此恨绵绵无绝期,等我厉害了,再来把你一拳揍成老秃子!哼哼,你给我等着。”
老大乾天说过,输不可耻,只要气不馁,便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小妮子转到梅树后面,抬脚给了树干一脚,低喝了声:“不听话,踢你小屁股。”
那挨了小妮子一脚的老梅树,枝叶一阵晃荡,沙沙作响,像是抗议,又像是张牙舞爪的恫吓,似乎在说:小小妮子,好没礼数,牙未长齐,也敢如此放肆。
踢完老梅树,小妮子心中的怨气也少了许多,不由挺直小身板,骄傲的转身离去,也看不见背后那株老梅树枝干的变形扭曲。
“哦,真是一个不太美好的早晨。”
受伤的右边小手,破了一大块皮,火辣辣的疼,红艳艳的鲜血流出来,衬得没受伤的腕部肌肤,愈发娇嫩莹白。小妮子咬着唇,朝受伤的手背指节不住吹着凉气,哼哼唧唧地往屋子回去,准备在坎水回来前,先将受伤的地方遮掩起来,不让坎水瞧出究竟。
房门门口,摆着一个洗漱煮茶用的大水缸,小妮子拿泪眼瞟了瞟,想着敷药前,似乎应该先把受伤的地方清洗一下,就在水缸前停下了脚步。
水缸里满满一缸水,上面浮着一柄舀水的木勺,又清又凉,清晰倒影着小妮子一张哭兮兮的小脸。
乾天几人说,他们和爹爹娘亲都不喜欢看她哭,喜欢看她笑,小孩子笑着才好看,所以小妮子就扬了扬唇,想对水里面的自己笑一笑。
但一粒圆滚滚的泪珠,却在这时,顺着满是泪痕的面颊滴落,眼看就要落入水中。
小妮子心中一急,不想自己的泪水,污了坎水辛苦取来的清水,便赶紧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去接住那颗滴落的泪珠。
但左手没有右手灵活,人在掉眼泪的时候,反应也慢许多,等小妮子的左手接住那颗泪珠时,左手手背
已经碰到了缸里的水。
好冰!
凉意从手背传到心尖儿,小妮子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早晨的水,本就是凉的,更何况,又是到了冬天,冷得可以结冰的冬天。
“反正这水都不能喝了,回头再让老五提几罐水就是。”
小妮子突然就呵呵大笑起来,将整只左手都放进了水里,又呼着气,绷着心肝儿,将受伤的右手,慢慢慢慢地伸进了水里。
缸里的水,冰得小妮子直跳脚,但那感觉却是又折磨人,又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痛快。小妮子欢叫着,将两只胳膊也伸进了水里。
“呼,好舒服啊!”
小妮子完全忘了手上的伤,一心沉在这奇妙的感觉当中,感觉就像是冬天里,吃着冰镇的西瓜。谁说冰镇西瓜夏天才好吃,冬天吃着,风味更佳。
“洗个冰水澡,会不会更舒服?哦,对了,鼻涕,我要的鼻涕!嘿嘿,山人自有妙计,看老五你如何阻我!”
小妮子牙齿打着颤,眼里放着贼光,去意已决!也不再多想,乖与不乖,闯祸与不闯祸什么的,早就抛在了九霄云外!蹬掉脚上鞋袜,双手撑着缸沿,利落一抬脚,“噗通”一声,就翻身落到了水缸里去。
那冰水瞬间包围全身,寒凉刺骨如坠冰窟的滋味……
“啊……切!”
☆、第三十九章 老五施惩
小妮子握着拳头,缩着身子,闭着眼睛,乌着嘴唇,脖子以下全都浸在冷水缸里,抖得跟个扒光毛的小鸡崽儿似的,不仅下巴牙齿在冻得发颤,全身上下的每根骨头都在冻得发颤。
坎水取早膳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光景,本就愁绪郁结的眉宇间,几乎能拧出水来,差点没气晕过去。
好在坎水没气晕过去,否则不等片刻,小妮子就会冻晕过去,一条小命儿就交代在这冷水缸里。
馒头稀粥尽数落在了地上,发颤的大手,将水缸里簌簌发抖的小妮子拎了出来。
小妮子冻得面色发青,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凭着本能,朝坎水温暖的胸膛里钻。冰凉的水,如同瓢泼大雨般,从她身上一股一股往下掉,看得坎水的眼睛都红了。
坎水红着眼,飘身到阳光底下,朝小妮子的小屁股狠狠拍了两巴掌。两掌下去,坎水的眼更红了,褪掉小妮子身上的湿衣服,又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裹在了小妮子犹在发颤的小身子上。
“老……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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