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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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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育儿女。或许你觉得这样过日子太平淡无奇,可这是我一直想要的。一想到家中妻儿对我翘首以盼,就会让我在工作的时候更加专心勤奋兢兢业业,以确保将来能够继续这样的安稳。妻子若是偶尔带着孩子们回娘家住几天,我就会觉得家中冷冷清清,床畔无人空荡荡,心中焦虑不安。
但是家国孰轻孰重我是明白的,我会遵照司中规矩,从两个儿子之中选择一个资质出众的送到京中受训。到时候真的分开两地,属下免不了对儿子思念万分。就算是现在。每每属下离开家外出做生意或者执行任务,都不可能不想着妻子和孩子。还在有小夏照顾这我这个武功半吊子的密谍,我至今执行的任务都没什么危险。平素同僚都打趣我,说我这人天生就是顾家的,离不开老婆孩子,做不出轰轰烈烈的大事。小夏,你可不要笑我。”
“师兄,我怎会笑你。有家的滋味听起来似乎不错呢。”我感叹了一句。
“小夏,我记得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曾成亲?难道是眼界太高看不上寻常女子?”他恢复到阳光灿烂的样子,见我严重忧郁未散便打趣道:“其实余小姐很不错,他的几个闺中密友据说都是貌若天仙才华横溢温婉贤淑的。余小姐若无意外只能便宜了北周那个儿皇帝,但是琴会上其他闺秀,只要大人看上眼的,属下定会帮忙牵线搭桥。免得大人后院空虚,无端端寂寞伤神。。。。。。”
我若是真男儿,多半会对琴会上的美女们怀有什么遐想。可是我是女子啊,一个无法与寻常女子那样去爱去生活的女人。母亲是不是早已想到,如今德沃会面临这个困扰,多疑才时刻惦念牵挂着?
我猛然醒悟,母亲嘱托我照顾顾尘羽,或许亦是想让我从中发现生活中美好的一面,让我去给别人幸福,首先我要能够知道什么是幸福。我需要一点点学会去爱一个人,才能体会别人对我的爱。
想通此节,我顿时收起莫名的伤感,微微一笑道:“多谢师兄美意。其实我已经有了可以喜欢的人,只不过那人有一点特别,他对我的喜欢和依赖与常人所谓的男女之爱多少是有些不同的。但是我有信心,可以适应他,让他渐渐信任我,成为我的家人。” 杜淳似有所悟,不在多问。
081伪装身份
我便也转会正轨,问道:“你刚才提起为我预备的三个身份,你建议我用那个混入琴会更稳妥呢?”
“西川才子齐旻时年三十二岁,无心功名游学天下,最近几年却没了音讯。他的容貌没有什么特色,一贯行为也是中规中矩人缘不错,以小夏的易容术伪装他并无难度。届时只需低调参会,就算遇到他的故旧好友,异能从容应对。”杜淳认真分析道,“第二个身份是临州新进举人李昀,赴京赶考途径肃城,恰逢琴会,由友人推荐得以到场,增长见识结交才俊。引荐之人身份妥当,不会出什么纰漏,那个所谓举人李昀名不见经传,在肃城根本没有熟人。但是一次身份恐怕想要当场结交一些能与余小姐攀上关系的人并不容易,才子多清高,同时读书人难免会以文采论高下,轻易不与陌生人谈的太深。除非你当场展露才华,因得旁人注意,他们心生仰慕之情,才会主动与你结交攀谈。”
“伪装名人需对那人来哦接的十分深入,才华也的确够得上水平,才能应变得体,万一肃城之内有齐旻的故交,我一不小心露了马脚反而麻烦。至于那位举人尚未成名,路过而已,玩意经此事‘一展才华’,在肃城才子们心中留下了印象,将来京中赴考却消失无踪,又要再想别的招数圆谎,也是麻烦。”
见我这样挑剔,杜淳倒也并不紧张,显然早有准备,立刻提起第三个身份:“你的顾虑不无道理。我也觉的前两个身份乍一听有可取之处,自习想想都还是有麻烦隐患,所以有设计了第三个身份。此番肃城琴会是在漱玉馆举办,这家琴馆是肃王妃娘家出资兴建,平素对外经营,往来听琴宴饮的也是达官显贵有钱人。我当年曾经设法参与修建馆内木构,因手艺精巧得馆主赏识结交。我为了将来执行任务便利早有铺垫,与那馆主的交往也是花了很大心思。我发现馆主性好猎奇,就说在京中学艺时认识了不少奇人,来日若有机缘便向他引荐一二。”
杜淳武功或许是防卫司中的末流,但是他除了擅长制作机关之外,还有一点别人比不了的又是特长,就是很有人缘,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事作风俱都显得诚实可信极容易让人亲近。在他用心经营之下,肃城密探网络遍布各行各业,信息和可利用的各种资源广泛而稳定。
“漱玉琴馆的馆主是什么来路?”我兴致勃勃的发问。
“漱玉琴馆的馆主季文卿的身份并无可疑,他是肃王妃的族弟,身有共鸣却不曾入仕为官。他为人谦和,交友广泛,爱好收藏各种精巧物件,对机关之术也有所涉猎研究。我平时喜欢琢磨机关物件,修建漱玉馆的时候一时技痒露了几手,立刻被他看出门道。他不嫌弃我是个受益人,屈尊降贵主动结交。我便抓住时机用心交往,发现与他还真是有点志趣相投。她对各种手艺都充满了兴趣,我与他一起研究机关术或者木匠活,感觉就像是与行内人交流一样顺畅,这些年我们互有启发,手艺上也精进不少。至于别的事,他似不太关注,也不愿与我多谈。”
我心念一动,想到了隐宗的门风。说不得这位低调谦和不问世事精研机关奇巧之物的季馆主与隐宗有什么关联呢。
我问道:“那师兄建议我怎样利用这一层关系,顺理成章的参加琴会呢?”
“每逢琴会举办的时候,季馆主都会亲自主持,新露面的人也将有他介绍给大家知道。大人若是想低调,不妨先找上季馆主,成为他的朋友。恰逢琴会,作为馆主的客人只是旁听不用作过多介绍,反而因着是馆主这一层,大家多少会给几分情面,能自然的少些防备,与你聊些一般不与外人说的事。你的身份可以是与馆主一样,年少得过功名,家资深厚风雅低调,便游天下收藏奇巧之物,结交同道好友。这样的背景与寻常那些才子读书人是不哦那个的,又能得到一定的尊重,你身体带一两个精通琴棋书画或有其他本领的仆从便也不稀奇。” 这个身份听起来很有却,比装才子更让我向往。毕竟我的那点文采,其实仅限于书写阅读公文,与饱读诗书出口成章的才子差距不小。就连过去我一直引以为豪的琴艺,这几年疏于练习在圣上看来都比不上顾尘羽,自也不敢再随便拿出来显摆,免得露怯。
肃王妻家季氏一族,是昭国名门望族,早些年出过一个宰相一个皇后。这几年不温不火稳步经营,在朝中有那么几个当官的,族中女儿也有些嫁与王亲贵族。经商是季氏一族的末流,族中男子举凡少有才华的都不屑于守着某一地的生意寂寂无为。这个开琴馆的季文卿或许是季氏一族某一支的庶子。
我让杜淳将季文卿和漱玉琴馆的相关资料卷宗都拿出来给我仔细研究。所谓临时抱佛脚,这番功课我是不能够偷懒的。我决定明日就是拜会季文卿,我只有一天的时间与他结为好友,提前必须充分做好计划。
杜淳走后,顾尘羽端着饭食进屋,我还在看卷宗。
他见私下没有旁人,就打着胆子劝道:“主人先吃饭吧。”
我撒娇道:“你陪我一起吃,我马上就吃。否则我就不吃。”
顾尘羽柔声道:“主人,下奴岂能僭越,万一旁人看到了,该如何解释。”
“他们不知道你是奴隶,看到了又能如何?再者影卫们就在四周防卫,我不会让闲人靠近打扰。”我放下卷宗,满眼期盼,“来,坐在我身边来。在府中又不是没有与我这样一起吃过饭。坐在我身边和跪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不同。难道你从没有与人一起吃过饭么?五岁之前总有过把?就当我是素素,我喂你吃好不好?”
提起我的母亲和他五岁前的幸福时光,顾尘羽的眸色明显一暗,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乖乖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
我见他不再推脱,真的就端了碗盛了菜,举着勺子喂到他嘴边,轻声哄着:“尘羽乖,姐姐给你好吃的。”
他呆呆的张开嘴,由着我喂饭,嚼了几口,突然望向我。严重泪痕闪烁:“主人,下奴突然觉得如果过去那些年受的苦就是为了今生能有机会来到主人身边,一切都是值得,是下奴的福气与幸运。”
082漱玉琴馆
漱玉琴馆在肃城西市,闹中取静,庭院深深。此宅院与郊园追求的野趣不同,从入口处便有迹可循,宅门并不宽,只一间,似寻常百姓的户门,但门下两旁置了一对浑圆古朴的精致石鼓,鼓上有幼狮玩耍憨态可掬栩栩如生,唯能工巧匠放得此精湛技艺。
俗话说朱门大户,而商家为士农工商的末等,就算再有钱的商人若无功名傍身,在我昭国的公共场合也只能穿布衣以示低微身份,商家的门户也只能用黑漆为饰不得僭越。
漱玉琴馆的大门谨遵礼法是黑漆,不过在日光映射之下漆色黑中发亮隐隐透着一层红晕。门楣亦是繁复的木雕花纹,与端庄古朴的匾额相得益彰。
“漱玉琴馆”四个字是用的篆体,壁画苍劲有力,落款乃是我朝以为颇有才名的大书法家所提,光是这样的匾额就是字字价值千金,寻常商家求不来的,足可见馆主的人脉和实力。 据杜淳介绍,大门这里最适精妙之处不止这些,在门楣周遭结合木雕纹饰镶嵌了云母薄片,深夜之时反射门楣两旁的灯烛之光,照亮周遭,宛若自身就会发光一班朦胧美妙,让宾客观之无不流连。
因昨日杜淳就已经提前向漱玉琴馆的馆主打好了招呼,今日我下了马车递上名帖,门口的仆人立刻开了门将我迎进馆内。 顾尘羽就跟在我身后,垂手躬身,并不目四顾。我却对杜淳题记的观众美景满怀好奇,一路向内,抬眼扫视不放过任何一处景致。
门内道路并不宽,路两旁密植翠竹,与京中在冬季枯黄的竹子不同,这里的竹子长势甚好,绿色欲滴郁郁葱葱。脚下是卵石铺的引道,道旁石雕地灯竟以花鸟鱼虫为题,别致生动。沿着这条引道转了几折,迎面便见一座太湖石堆叠的假山,山石左手是一条廊道曲径通幽不知去往何方,山石右手则为上升的石阶。
我跟着仆人踏上石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人工湖铺开在脚下,冬末春初之际万物尚未复苏,此湖之上却弥漫这若有若无的烟气,湖畔青草花木亦染了嫩绿生机。
那仆人指了指湖畔不远处的一座水榭,对我说道:“王公子,我家馆主就在前面等您,小人身份卑微,只能送您到此地。”
出身富贵之家往往很在乎尊卑礼仪,宅中亭台楼阁不是随便哪个仆人都能接近的。我对此规矩并不陌生,挥手让那仆人离去,转头之时见顾尘羽脸上有些许迟疑之色。
我猜到他在想什么,便特意叮嘱道:“咱们是客人,不必在乎人家主子的规矩,你跟在我身后一起过去就是。”
顾尘羽轻声问道:“万一馆主事后知情,会否恼怒下奴涉足清静之地,对主人生了不满?”
我开导道:“圣上还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你不是照样服侍过?再说我带你来,不是只为了让你驾车。”
“下奴见识浅薄,恐怕也无法为主人分忧。”
“实话不瞒你了,我一会儿要和馆主谈论琴道,鉴赏一下此间可能收藏的好琴。你想不想听,想不想看呢?”
我这样说这就见顾尘羽脸上露出明恋的惊喜之色,琉璃色的眸子光芒浮动。我想他可能比我想象中对琴道更加痴迷。我带他来,假公济私,说不得能有意外收获呢。
水榭是石台木作,临水那面墙皆为可以开启的门窗,都打开的时候就只余雕花木柱,月到风来皆无障碍,湖中美景尽收眼底。如今天寒,门窗关了大半,开启的一扇也垂了厚厚的绣帘。门口站着两个仆人,见到我便立刻打起帘子。
顾尘羽习惯性想在门外驻足,被我拉了一下,终于还是一起进了房内。
内室之中并未燃火盆,却似有地龙一样温暖如春。当中设席,以为白衣工资自席间站起,长身玉立迎向我,微微一笑。
此人穿着时下最流行的文士长衫款式,仔细看拿衣服并非一片纯白,而是白低暗花,精工绣成月白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袍服微动,光映交错,云纹在白底上静静流淌,引人心神。
这位季馆主二十多岁的样貌,面如玉冠清雅高洁,微笑之时如和煦春风,双目温和似水清澈若溪透着磊落光明。心中没有污浊,眼里才会有这般通透豁达云淡风轻。行止得体,不骄不傲,善意外显,是佳公子也。躺卧不由自主的对他生了几分亲近之意。
再看房内桌椅摆设,具是有典故的物件,以前我只能在诗文图谱中窥见几分神韵,别说市面上,便是王公贵族家里也不常有,有了也是藏起来轻易不让人看。哪里像季馆主这样大方,都摆出来用着。匆匆一瞥扰是我见多识广经常出入皇宫,此间还有好几样精巧之物都是闻所未闻叫不出名堂,却是一眼便能知晓其精致贵重举世罕有。
“王公子,初次见面,季某迎接不周,还望见谅。”季文卿的声音是清越动听的,如他的人一般亲和有礼。
我则笑脸相迎,以文士之礼相见,开口却并没有附庸风雅引经据典,而是大白话道:“在下只是商人,书读得不多,繁文缛节学不来,若非厚着脸皮求故友杜淳引进,也无缘与谪仙一般的季馆主见面,叨扰之处请海涵。在京中早就听闻漱玉琴馆内藏着无数精巧之物,今日能身临其境大开眼界,此生无憾。”
奉承人,尤其是像我这般用大白话肺腑之言一样的表达,更容易打动人心。季文卿并不嫌我用词简陋贫乏,也不想对读书人那样拽文故意显摆学识抬高身价,反而是温和依旧,引我入席,弃了读书人的清高也以商人自居,与我闲聊起来。
说起来经我手查查ode奇珍异宝自是不少,我来之前就了解到季文卿性好猎奇,早就打好了腹稿。三言两语将他的心神都带入了我提前编好的故事之中,故事的核心当然是某个精巧物件,几经辗转在不同人手中,那些人的命运奇遇诸如此类。他听的津津有味,性质来时也会讲出他房内新奇摆设的来历背景。
对任何人我都能演绎出相谈甚欢的样子,很快就以新奇故事博得了季馆主的好感。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将话锋一转,探问道:“听说季馆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下只对琴道略有研究,一直喜欢名琴。不晓得馆主这里可有什么珍品好琴,能否让在下开眼见识一番?”
083琴遇知音
我始终都没有提明日琴会的事,从刚才的攀谈铺垫到现在的请求,都仿佛我来拜会季馆主只是想要看看他的藏品长见识一样。有杜淳引荐的那层关系,他并未多想,立刻吩咐仆从去取他收藏的好琴,一面又对我感叹道:“若说世间好琴,季某其实也见得不多。不知王兄可曾听过云霄这把琴?”
季文卿主动提起这把名琴倒是让我心中一震,同时我瞥见本来站在门旁垂手肃立的顾尘羽在听见云霄这两个字的时候似乎也有所反映。
我若有所思,想起了云霄与隐宗可能有的关系,进一步下饵道:“据在下所知,云霄流落北周多年,最贱才有在我昭国京中现身。季馆主难道以前见过这把琴?”
“季某自是从未见过实物,王兄自京中而来又提起此琴新的消息,莫非是有缘见识?”季文卿满眼期待,像是对那把琴心仪已久。
我当时却在想顾尘羽会否见过云霄,毕竟那把琴在北周的时候很可能被同为隐宗又是琴道高手的摄政王所拥有。表面上我不动声色,半真半假道:“季馆主都没见过的东西,在下哪有机会亲眼看呢。只是京中经常往来的一家琴铺说是得人委托收了一把名琴要修复,那琴正是云霄,寻常的制琴师傅不敢接手,只能是让孤芳子的传人亲自出马。等在下回京,说不得求了朋友能一窥名琴风采。”
此时仆从已经奉上了两把好琴,光是看琴盒的做工用料就知道其内放着的都是上等珍品。 我欲擒故纵,并不着急打开盒子看,反而是与季文卿聊起了琴道技巧。
提及任何技术看起来都是季文卿感兴趣的。我对琴道算是有点心得,他敢开琴馆自然也是行家。我本是打算敷衍着聊几句搏得他的好感在推进我的目的,谁知与他真的聊起来,他那些言谈见解竟有许多是我也曾想到却没想明白的,过往纠结之处豁然开朗,琴艺不知不觉上了一个台阶。
与此同时,我亦关注着顾尘羽的细微表情。
他虽然与其他仆从一样只是站在门口,但在我与季文卿谈论琴道的时候,能看出他听的很入神,每每我与季文卿讲到精彩之处,他低垂的眸子亦涌动波澜。他和季文卿一样都是懂琴的人啊。
“没想到王公子对琴道钻研甚多,比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季某受教了。这两把名琴季某平素很少拿出来,今遇知音不敢藏私,布置王公子可否现在就弹奏一曲,与季某切磋一二。”
我适时谦虚道:“在下少时沉迷琴道,而今忙于生意疏于练习,实在不敢献丑。”
刚才我那番论琴之道自也让他耳目一新的感触,而今我推辞不敢弹琴,他的好奇心全被撩拨起来,怎能轻易放过我?
“王公子太客气了,莫非是瞧不起季某的琴么?”季文卿亲自为我打开面前的琴盒,献宝一样说道,“这两把琴索然没有云霄那般有名,却也是千金难求的好琴。王公子说要观琴,不亲自操演一番,只是眼睛看岂能品出琴中妙趣?”
我的等的就是他求我弹琴,微微一笑道:“季馆主的名琴在下自然是喜欢。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季馆主答允,在下才能为季馆主献艺。”
季文卿还当我是先提要求存了买他的琴心思,赶紧将丑话说在前头:“王公子家资丰厚见识广博,恐怕也如季某一眼藏了不少珍品。但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先说好此琴你在我这里弹奏或者借去赏玩几日都无妨,不过不能转让。”
“那是自然。在下是想说,在下的随从是琴道高手,在下不敢献丑,却也想听名琴佳音,恳请季馆主允许在下的随从用此名琴弹奏。”
我此言一出,季文卿当然是惊奇万分,却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排斥抵触。看来杜淳对季文卿的性情摸得很准。季文卿虽然出身世家,日常升后行止遵循礼法,但他内心深处对一切奇特事物都有着一种比常人更强烈的执着追求。一次他能够不论出身礼贤下士,主动街角各阶层的好友,只为能从他们那里听到更多新鲜事。
相对而言,我提出让仆从弹琴还说那仆从比我弹得好,在他看来只是新鲜,迫不及待打算验证。
看他点头同意,我立刻说道:“尘羽,你来选一把琴,为季馆主弹奏一曲。
我能听到顾尘羽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情绪,一步步从门边走过来。这还是我提前叮嘱过他,不让他在外随便就跪地服侍。否则他进任何房间都是习惯性的跪地做事。
无论多么开明的世家子弟,能够对一般仆从谦和,却未必会将奴隶也当人。古往今来,各国皆是讲奴隶归为畜产,视其为物件。所以我不想让人知道顾尘羽是奴隶的身份,哪怕是面对看着温和善良的季文卿也是如此。
甘沐泉当初对奴隶的排斥与轻蔑,我犹记在心。甘沐泉只是韩梦出身都有这等成见,季文卿这种世家公子哥从懂事起受到的教育恐怕让他也不能免俗。
“主任,这两把琴皆是上品,但是其中一把鸣夏据说是夏季温润时采伐的桐木所制,冬季干燥之时音色略有涩滞。。。。。。”
听顾尘羽如此一说,不仅是我,就连季文卿也是脸上动容。没把珍贵的琴都不是世俗随便什么人能有缘得见,就连典籍中也未必可以寻到更多记载。我和季文卿刚才始终没有直接提过这两把琴的名字,顾尘羽为何一眼就能看出琴的来历,他又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琴道的知识呢?
当然我惊讶的事与季文卿关注的略有不同。他见顾尘羽是懂琴的行家,便打消了之前本就不多的疑虑,鼓励道:“这位小哥既然是琴道高手,不必客气,选你喜欢的琴弹奏一曲,也让季某品评一二。”
冬春之交天干物燥,顾尘羽没有用鸣夏,而是选了另一把琴。他就在我们座椅之旁席地而跪,以琴盒为桌,之间跳动轻拨琴弦试音色。
季文卿这才注意到顾尘羽的手指上缠裹着布条,不免担忧的问我:“王公子,你的这位随从可是手指有伤?”
我见顾尘羽对那把名琴爱不释手的样子,这会儿碎叶担心他手指的伤,但是更不忍就用种理由剥夺了他弹琴的渴望。我回答道:“尘羽素爱抚琴,那些伤亦是专注练琴才磨破了皮肉,已经养了几日应该不妨事了。若是在下不让他弹琴,他或许更难受呢。”
084琴动我心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第一次认真的面对面的听顾尘羽弹琴。以前或许听到过些许琴音,却都不是现在这样的心境。那时候我只觉得琴音优美动听,却不曾细细品味,而今在漱玉琴馆这等雅境,与另一位知音一并,精心专注的倾听,凡尘俗世不知不觉园区,轻易抛却烦恼,陷入琴音营造的梦幻之中。
初时琴音袅袅升起,轻柔细屑,仿佛小儿女在耳鬓厮磨之际,窃窃私语,互诉衷肠。中间夹杂些嗔怪之声,那不过是表达倾心相爱的一种不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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