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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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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奇怪地看着母亲,似是有些不解,为何娘亲会这么愧疚这么心伤,但还是低声地劝慰道:“阿虎一定会好起来的,阿娘你别担心,虎叔他们人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们的。”

牵强地扯了扯唇角,算是笑过了,眉峰却还是紧紧锁着,莲母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突然,又像是记起了什么,猛地抓住阿莲的手:“你不是学医的吗?我们赶紧过去,看帮不帮得上忙。”说着,便拉着她站了起来,却因动作太猛,胸口的气喘不过来,咳咳地在那里咳个不停。

阿莲连忙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看到一向从容娴雅的母亲这般病急乱投医的样儿,心里也颇有感慨,有心答应,可转念想想自己的水平,那些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大夫都没法子的病,自己实在是心里没谱,迟疑地道:“我就跟许先生学了这么点时间,能行么?”

“怎么不行?不然你怎么还会想着单干自己当大夫?”莲母也缓过些气来,止了咳,语重心长地道,“你虎叔他们不是迂腐的人,不会看着你年纪小就不相信你的。”

阿莲苦笑地点点头,对于娘亲全然忘记了自己当铃医出门不利吃了鸭蛋的事,也只好跟着不提了:“阿娘,你也别太着急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就是了。”

“瞧你这话说的,阿虎病了,为娘能不急吗?”莲母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急忙忙地要往屋外走。

阿莲挠了挠脑袋:“我先跟苏三说一声。”

“也对,那你快去。”莲母点点头,一边催促着,一边把人往屋里推。

阿莲快步进屋,低声跟苏三说了几句,又连忙跑了出来,看到阿娘时不时往屋里张望的样子,也不好再耽搁,小心地扶着她的胳膊,便往外面走去。

阿虎家离得不算太远,沿着弯弯地泥路转个弯,挨着道旁。便有几处人家,此时正是月上柳梢地时候。袅袅地炊烟,橘红的烛火,显得格外宁静。而那处不曾染烟地院落。便是阿虎地家。

此时地小院里。正是一片喧嚣纷乱。

大厅里,七七八八地坐着十来位客人。身边无一例外地站着一个随从,随从手里拎着一个药箱,一看便是十来人的身份都是云洛城里大大小小地医者。不过,这些大夫有些已近花甲古稀之年,最年轻的也到了四十而不惑地年纪。有几位的随从年岁也不少。看向自家医者时恭谨而尊崇。应该也是学徒一类。

十几位大夫有些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低声地讨论着。有些却是眯着眼皱着眉坐在一旁不言不语。一副深思地样子。

偏房地门口,蹲坐着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虬结地肌肉。壮实的身材,一副铁骨壮士的风范。那人自然是从小待阿莲胜过己出地虎叔。在村子里惟一地那间打铁铺子里干活,据说单比臂力,比铺主王师傅更甚一筹。

此时,男子浓密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看着屋子里讨论了半天,却拿不出一个确定方案的众人,听着偏房里隐隐的啜泣声,忍不住一拳敲到了墙壁上,刷刷地掉了一大片墙皮下来。

一拳落下时,众人分明地感觉到屋子稍稍震动了一下,四下一打量,都吞了吞口水,骇然地看向了蹲坐在门口的壮汉身上。

虎叔似乎并没意识到大家的不自然,而是直接抬头看向坐在主客位上的一位花白胡子的灰衣老者身上:“韩老,您觉得,我儿的病该怎么用药?”

那位被称为韩老的老大夫白白的眉毛像毛球一样打着结,枯瘦的手指捋了捋稀稀疏疏的胡子,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热盛不退,口干,尿赤,不欲饮食,再加上苔黄脉数之象,应为阳明热盛之症,当以清胃分之热为要。”

韩老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坐在对面的那位青衣老者连连摇头:“不妥,不妥,若是阳明之热,又如何解释其起病之因?分明是外感寒邪,郁而化热,应是肺热之病,当清上焦肺热。”

青衣老者话音刚落,一个年纪稍轻点的大夫就点头附和道:“郭老说得有理,这病应该是外感所致。”

“如果是上焦肺热,应该是表证的浮脉才是。”另一个医者紧跟着反驳了起来,“病人分明是中焦脾胃的实热证。”

“不对,不对,你们可曾注意到,小孩有神昏谵语之嫌,应该是邪热上扰之症,病位应该在心,心神失守,影响脑之清明,方有诸如此症状。”

“张大夫此言差矣……”

听着屋里众人又开始新一轮的辩论,却说来说去分成好几个观点谁也说服不了谁,虎叔的脸色变了又变,考虑再三,终于站起身来,朝众人深深抱拳施礼,恳求地道:“几位大夫,能否先拟个方子,也好让阿虎先喝点药压压病情?”

说着,稍微顿了顿,咬牙又道,“别的不说,能先想法子把热降下来吗?这如果再清不了热,孩子的脑子说不定就烧坏了。”

那位韩老摇头拒绝道:“老夫知道你的心情,可是,如果用药不能对症,那就不是治病,而是害人了。”

“韩老说得不假。”郭老这一次倒是同意了他的观点,附和道,“药不对症,不过是徒劳罢了。”

“那你们赶紧琢磨个法子,对症下药啊。”虎叔也急了,语气变得冲了许多,“这么一直拖着,不是越拖越糟了吗?”

“此病甚是奇特,我等也要好生琢磨一番,才能对症下药啊。”先前附和郭老的那位摇头晃脑地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这点道理,你应该弄得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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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虎叔何许人

虎叔浓黑的眉毛紧紧地拧着,钵大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昭示着主人极其不平静的心情。

偏房里屋里,隐隐绰绰的啜泣声还在低低地响着,而厅里辛苦延请的大夫们却是各执己见,虎叔的耳朵稍稍动了动,视线从那不住流沙的沙漏,移到了门外。

檐下,一身灰黄长裙的清瘦妇人淡然如烟的眉眼间锁着焦急与忧愁,手里拉着一个青稚的少女,正拾阶而上。少女灵动的眸子闪着水泠泠的涟漪,好奇地打量着屋里或三五成群、或独坐一旁的长者大夫,隔得老远,便听到那争论不休的阔谈,柳眉儿忍不住皱在了一起。

见到来人,虎叔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连忙快步迎出屋来:“小……你们怎么来了?”话音未落,一阵晚风恰好扬起,他的眉不禁皱了皱,对阿莲道,“都入夜了,怎么还让你娘出来?你也太……”

“阿虎怎么样了?”还未等他说完,莲母忧心忡忡地开了口,看了眼满屋拎着药箱的医者,“大夫们怎么说?生的什么病,可好些了没有?”

阿莲看了看屋子坐着满满当当的大夫,其中还有几张熟面孔,是在药王街坐堂的大夫,还有几位看着眼生,应该不是北城的,只是,见他们一个个坐着不动,撇着嘴轻声嘀咕道:“能说什么,哪有在隔着墙治病的大夫啊。”

声音虽然轻,但站在身边的莲母自然是听得分明,飞快地往厅里扫了一圈,见大家都没有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轻斥道:“瞎说什么,大夫也能随便编排的吗?净胡扯!”

听到母女俩的对话,虎叔却是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讨论了好些时候了,不过,连个方子都还没拟出来。”语气虽然很淡,但其间的不满却是十分清楚。

“他们怎么说呢?”阿莲好奇地问道,见虎叔奇怪地看向自己,连忙解释道,“我跟着许先生学了好久,也能听懂一点了。”说着,又抬头仔细地在厅里搜寻了一番,却没有看到那个连皱纹都一丝不苟的先生,说不出是失望地叹息还是松了口气。

“保安堂的许中正?”听到她低低的叹气,虎叔以为她是因没有看到他而失望,连忙解释道,“许大夫晚上不怎么出诊,所以没请他过来。”

阿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啥,总觉得虎叔说话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尊重和客气,摇了摇头,把这种念头抛开,从莲母左边蹭到了右边,挨着虎叔,轻声问道:“虎叔,那几位不是北城的吗?”

虎叔点点头,稍微弯了点身子,朝厅里那几个面生地指了指:“我去了趟东城。后来又跑南城去请了几个过来……”

“东城和南城的?”阿莲挑了挑眉。亮晶晶地看着他。“那要花不少银子吧?听说那边很多大夫出诊都很贵地。特别是那几位出名地。我听先生提起过,千药坊的韩老和济民堂地郭老都是顶顶有名地……”

还没等阿莲如数家珍地拨完手指。莲母就打断了她的话。轻声地催促起来:“瞎扯这些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看看你阿虎弟弟?”

阿莲缩了缩脖子。朝两人讨好地咧了咧嘴。便快步地跑进屋子去了。

看着她快步跑开。莲母轻轻松了口气。偏头看了看虎叔。叹了口气:“阿武。我……”

“阿莲很聪明,你就放宽心吧。”虎叔笑了笑,便弯腰伸手往屋里一引,“快进去吧。”

“你也别多想,这么多年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莲母点点头,神色复杂地又看了他一眼,便敛衽往屋里走去。

低头进屋的她,却没有看到他黯淡下来的眼神,还有那声低得不能再低的叹息。

连阿莲都觉得不对了,这件事,看来我真的鲁莽了。虎叔揉了揉太阳穴,不禁苦笑连连,阿虎病成这样,自己怎么还顾得了这么多?只是,如果真的因此,引来有心人……

抬步进了屋,便迎上了十几道齐刷刷的目光,当看清来人后,众人都收回了视线,继续先前的事,或相互讨论,或闭目凝思。一个小女娃娃,应该是来探病的吧?不过,这家子人也真是大手笔,竟然一口气请了这么多大夫来。

这也难怪几位大夫会这么想,毕竟,一户北城的平民,竟然请了这么多大夫,其中还有不少外城的,这样的事,也是当真很少见的。

见大家看她,阿莲连忙恭敬地欠身行晚辈礼,行了礼,才低头垂手很安静很有礼数地往偏房走去。

挑开门帘,便听到一阵低低的啜泣声,阿莲连忙放下帘子,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婶子伏在案上颤抖的身子,伸出手想要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了嘴边绕着舌转了两圈又咽了下去,一时间说也不是,做也不是,就僵在了那里。

“阿莲,你杵在那里做什么?”

听到阿娘的声音,阿莲连忙回过头去,恰好看到虎叔挑着帘子让阿娘进屋的样子,不由楞了一下,奇怪地看了看虎叔,又看了看自己的娘亲,眼珠子转来转去,好像要从他们的动作里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难不成,虎叔跟阿娘,真的……?

“阿莲,你瞎想些什么?还不赶紧过去看看阿虎?”莲母进了屋,便看到阿莲透着古怪诡异的眼神,怎么还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瞪了她一眼,催促道。

“哦。”阿莲挠了挠后脑勺,讪讪地笑了两声,看了看虎叔,又看了看红着眼圈抬起头来的许婶子,“那个,我跟先生学了点医术,也给阿虎治治,不过,我那个水平不咋滴。”

许婶子愣了一下,旋即满脸欣喜地站了起来,拉着阿莲便往床头拖去:“好,好孩子,快给阿虎看看,婶子相信你能行。”

“婶……婶子,你别拽着我啊,我看,我还是……”一对上许婶子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一般炽热的眼神,阿莲的脖子缩了起来,话也说得不怎么流畅了,毕竟,面对这样沉甸甸的期望,她实在是心里发虚,虚得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一边说着,一边还求助地看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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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三脚猫医术

接到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莲母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打碎了她的希望:“还不快过去,别让你婶子失望啊。”

瞅瞅娘亲,又瞅瞅虎叔,见两人都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打算,阿莲只好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对许婶子道:“那个……婶子,我就学了一年,跟外头他们可没法比。”她本来想说别抱希望的,可是,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这样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努力了几次,也只得作罢了。

许婶子哽着声音不住地点头:“恩,你快看看吧,我知道,心里有数的……”

眼睛不自主地往门帘的方向顿了顿,阿莲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腿迈步,走到了床沿边,微微眯了眯眼,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这才将注意力全部移到床上的人儿身上。

床上,原本有些胖墩墩的阿虎盖着薄薄的毯子,沿着毯子的起伏勾勒出来的轮廓,显得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脸上那两块婴儿腮有些看不太出来,就是从小跟着的双下巴,好像也不见了。

平日里红扑扑的圆脸这会儿看着更红了,就像是炭火映照着一样,皲裂的嘴唇紧紧抿着,时不时地发出低微的呻吟。

阿莲的眉蹙得死紧,也没细想,伸手取下了他额头搁着的湿毛巾,拿着捂得温热的毛巾,她的眉皱得更厉害了,弯腰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跟烧着火一样。

这温度,应该有39了吧?在心里估算着,又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头:如果有个温度计就好了,量一量,比什么都精准。

在床头坐下,从薄毯下小心地将他的胳膊拿出来,三根手指轻轻地搭到他的腕上,深深呼吸了几次,凝神开始号脉。

脉息的跳动极为迅速,一次呼吸里就能有六七下,应该是数脉(正常人体的脉搏跳动,应该是一次平静呼吸跳四下,即一息四至),阿莲暗暗点头,继续认真感受脉中的气息。

随着精神力的集中和深入,一股清凉的气息缓缓从指尖流出,沁入那热得灼人的肌肤里,慢慢地,她的眼睛“看到”了一片灼热的血红,汩汩地流淌着,血液的流动,有时就像是是玉珠滚石一般流畅,有时却又跟拨动的琴弦一般显得紧绷了许多。

这是什么脉?

阿莲愣住了,如盘滚珠,应该是滑脉。如捋琴弦。则是弦脉地征兆。再加上先前可以确定的数脉。脉象弦滑而数?

这样地组合。很少见呢。

该不会是我诊错了吧?

想到这。她连忙吸了口气,再次将注意力凝到手指尖。将那股清凉再此渡入。细细地分辨了一番。脸上的讶色更甚了几分:诊得没错啊!虽然弦滑的感觉很淡很轻,不过在清凉气息里。还是能分辨出来地。只是。这个复杂地三脉,有什么深意呢?

直直地看着床上面赤唇燥的阿虎,阿莲收回了搭在他腕上的指,习惯性地绞着手指,偏头问道:“婶子,阿虎胃口怎么样,二便正常吗?”

先前看到她又是叹息又是摇头的,把阿虎他娘的心悬在嗓子眼一上一下的,这会儿听到她开口询问,连忙答道:“不太想吃东西,我央着他吃些,只是有些时候会恶心,有几次还吐了出来。二便的话,那个,尿好像很黄,也不太清楚,看着浑浑的。”

阿虎他娘低头寻思了一阵,又道,“前两天他嫌天热,大半夜冲了个凉水澡,吃了大半个凉水西瓜,第二天起来身子就有些不太利索,不过一开始我们也没注意,可是后来也不知怎么滴,就烧了起来,我赶紧上药王街去请了大夫,吃了点药,额头也不怎么烫了,我以为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她抓着袖子擦了擦眼睛,哽咽着又道,“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又烧了起来,今儿都说起胡话来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端端的孩子,就变成这样子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阿莲挠了挠头,心里苦笑着想道:连啥病都还不确定,谁能说得好这个呢?只是,看到她殷殷的样子,这样的话,阿莲是万万也说不出口的,只好含含糊糊地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总要费点时间的。”

见许婶子点头,阿莲也松了口气,用衣袖抹了抹额头沁出的层层密密的汗珠,刚抬起手,突然顿在了那里,眼前不由一亮:对啊,这么热的天,又烧得这么厉害,他的身上应该有很多汗才对!可是,自己先前号脉,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想到这,阿莲连忙转过身,伸手飞快地在阿虎的额头、鼻翼两旁、下颌、手心等容易出汗的地方一一试了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路检查,却没有一处摸到汗津津的濡湿感觉。她不免被这样的发现惊得愣神了:高烧不退,却又偏偏不出汗,这么说,就不是普通的风热表证了。

可是,他的病情开始时,明明都符合表热证的症状啊。阿莲头疼地揉着脑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去问问古树里三位神秘师父,可是,眼下也走不了人啊。

斟酌考虑了好半天,终于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个,前头的几个方子还在吗?”

“在,在,我这就去给你拿来。”阿虎他娘扭头就去翻柜子,找出那几张仔仔细细折得十分齐整的白纸,双手递了过来,“你快看看,接下来该吃什么药了,你写下来,我马上就去抓。”

阿莲心虚地朝她咧了咧嘴,没好意思把自己只是想参考别人诊断的念头说出来,接过方子开始倒推大夫的诊断结果。

这样的倒推,对她而言,还算是比较容易上手的,毕竟,前世的她对于药学的知识是最为扎实的,分辨出药物中的经方和加减,根据不同的药物分类和疗效作用进行分析,从而推演出开方者最初的诊疗判断。

银花、连翘、薄荷、菊花、竹叶、荆芥……

果然是风热表证的治法!

阿莲翻过这一张,继续往下看着,只是,这一看,却把她结结实实地震住了,苦笑地揉着眉心: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看到她明显神情不对,阿虎他娘立马紧张了起来:“怎么了?不对吗?”

“婶子,这些方子治法都是不一样的,一张一个法子,变来变去的,这样吃药,就算上一位用对了药,被下一副一搅合,可能就又跑回去了。”阿莲摇了摇手里的那几张药方子,很直接地道,“治起来没个套路,这样用药,阿虎的病可就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听阿莲这么一大通话下来,阿虎他娘红了眼,忿忿地怒道:“原来是这样!这群庸医,都是天杀的心黑,不好好治病,反而害了我家阿虎的病!”

“小敏,轻点声,大夫都在外间呢。”

只是,虎叔的提醒来没说完,一阵喧嚣声从外间传了进来。

第六十一章 温病之法

门帘挑起时,陆陆续续走进了一群人。

一个嘴唇极薄的白发老翁率先开口问着道:“哪里来的女娃娃,连药都还没认全,竟然也敢开口评论老夫的房子!”

说着,轻蔑的目光在屋里绕了一圈,在阿虎他娘的身上多停顿了一会儿,也不多看阿莲一眼,直接把视线移到了天花板上,一副极其不屑的傲慢样子。

“张大夫所言甚是。”另一个老者符合了一句,朝虎叔拱了拱手,冷笑道:“既然贵主人认为我等是不学无术的庸医,那就请另请高明吧。”

“在我们云洛,除了韩老和郭老,不晓得哪里还有更高明的呢!”

“什么那里?不就在眼前嘛。”有人阴阳怪气的起哄着。

“郭老,您怎么看?韩老,您觉得呢?”脑筋比较活络的,连忙把两尊大神请了出来。

韩老和郭老走在最后面,见状,相互对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的认同,又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两人在云洛争执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这件事上竟然这么默契了。

郭老性子略急,先朝虎叔拱手道:“本来,老夫出不出诊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贵夫人认定我等谋财害命,这样的评论,老朽万不敢当,只好出来讨个说法了。”

“事关老夫一生清誉,唐突之处,还请几位多多包涵。”韩老也跟着点了点头,将视线直接移到了穿透作者的阿莲身上,“小姑娘,你有何见教?”

韩老的话音刚落,刚刚那个嘴唇极薄的老这就鄙夷地开了口,“能有什么见教,我们这里,哪个没有几十年的治病经验,就她这么个黄毛丫头,就算打娘胎里开始学,也不过时十来年的光景。”

郭老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张大夫,或许小友友新的见解也不一定,你急着下什么结论?”

面对云洛的医学泰斗,张大夫也只好止了话头,撇嘴瞟了阿莲一眼,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看到局面突然演变成这样,莲母的脸色微微一变,轻轻移步到了阿莲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阿莲,你真的看出症结来了?”

我只是见为例都是熟人,说话直接了一点而已,哪知道会弄出这么大阵势?

阿莲满嘴的苦涩,心里懊恼得要死,可嘴上却也没有泄底,“我只是有些怀疑,也不知真的假的,毕竟,他们这些人,可都是能做我长辈的了。”

莲母怀疑地看着她:“真的?”

“如果我说自己是胡诌的,事情就能结了吗?”露出一个苦兮兮的笑脸,阿莲反问了一句。

莲母漠然地看着她,眼下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这群大夫的医德医术,就算女儿肯认错,怕也不好善了。与其被人劈头盖脸的一通好骂,倒不如说出自己的看法,说不定能真的讨论出最佳的治疗方案来。

猜出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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