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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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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地好起来后,妈有次告诉我说,那回要是她走的一病就走了,不担心我哥,只担心我,但想着蔡小财那么懂事,也会把我照顾好,就好像什么都不担心了。

    暑假期间(4)

    妈妈这么说,终归有她的道理。

    记得我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寒假,我跟蔡小财一起坐卧铺汽车回老家。说是说冷暖空调,也只不过写在车身和车门上骗骗人吧了,一路上压根就没空调。大冷天的,都有了下雪的迹象,就算把车窗关得再紧,也还是觉得冷,气温低是一个原因,另外还有风从罅缝里嗖嗖地齐进来。

    车开出没多久,睡下铺的蔡小财却神经病地问我热不热,说他都快热死了。我当时已经冻得流鼻水,于是借题发挥地把他臭骂一顿。可过了一小会,他又开始叫热,接着就把外套给脱了下来扔给我,说他想睡睡觉,外套里有东西,叫把外套压在头底帮他保管好。我有些不情愿地照办了,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好处。外套睡在脑袋下,再把两边一拢,耳朵很快就暖和了。

    半路,蔡小财问我:“小菜,你还冷不冷?”

    我刚学着他那腔调,反唇相讥:“小财,你还热不热?”

    他说:“我现在不热了,刚刚好。”

    我说:“我现在不冷了,刚刚好。”

    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晓得,蔡小财这小子原来也歹毒得很。他明明不热,他明明知道我冷,也明明知道要是他脱件外套给我挡风我不会肯,所以才虚晃一枪,玩了个小伎俩。现在想起在车上的那几句对话,怎么都好像有种心酸的幽默。

    最好的兄弟是什么样的?那就是在你叫冷的时候,他在边上叫热,他当然不是真的热,他只是想往你身上加件衣。可是从今往后,我冷了,蔡小财他还会叫热吗?在没有阳光的天堂,他冷了,我又如何在他身上加件衣?

    抬起头,操场的上空是一朵朵的云,我想知道,这个时候我哥他躲在哪一朵后面。昨天才刚刚下过一场大雨,我哥他走时穿的那件黑色外套是不是已经被淋湿?我突然毫无来由地问信海欣。

    “你说我哥他会冷吗?”

    “为什么会冷?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我没想什么,我不想了。你再跟我说说我妈对你讲过的话吧。”

    信海欣告诉我,我妈并不知道蔡小财是自杀的。我妈没文化,她只知道她最心疼的儿子死了,到在楼顶,却不知道蔡小财是怎么死的。

    我妈说——小财这孩子懂事,拿上大学来说吧,才上了一年,就没再问家里要过一分钱了,学费生活费都是自个挣。后来小菜也上大学了,他连小菜也一块负担了起来。听他们说城里挣钱也难,这孩子怕是累坏了。姑娘你说我家小财他是不是累坏了?

    他跟小菜不同,他忠厚,小菜就调皮多了。年纪小那会,小菜再高的树都敢爬,他就不敢,看见小菜爬上去了,他劝不下来,很害怕,就跑回去叫我去劝。这孩子肯做事,但胆子小。姑娘你说他们学校怎么连屋顶都要打扫?那么高,上上下下,小菜怎么都会害怕啊!姑娘你说我家小财他是不是在屋顶给吓着了?为了多挣那么几块钱,这孩子咋就啥都不怕了呢?

    我们农村,最讲究兄弟和睦。小菜没他懂事,人也懒,以前还动不动就欺负他,打呀骂呀的,都有过,可他在我们面前,在亲戚朋友面前,都护着小菜。有了什么成绩,都说成是兄弟俩一起的。他还说以后工作了,要跟在城里买个大房子,跟小菜住,再把我们接过来。

    小财每个礼拜都写信回去的。我不识字,每次都是他爸拿着信念给我听。他总说他很好,小菜也很好,叫我们不要挂念。虽然离家远,可他在信里叫爸妈,我就感觉这孩子在跟前一样。现在好了,想挂念都没得挂念了……

    百里挑一的女研究生(1)

    第十章百里挑一的女研究生秦琪,因为去南京呆了几个月,很长一段时间里,似乎淡出了高老头的生活。这对我而言,也勉强算是件好事。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看不得女生,长得漂亮的,看着难受,因为要刻意去憋住某些冲动;看得丑的,看着更难受,比如秦琪,我是看一次晕一次,从没出过意外。

    下午上课的时候,信海欣已经约好一起吃晚饭,叫了我和高老头。回到寝室,高老头拨了个电话,找的正是秦琪,说自己有事,叫秦琪自己去吃饭。我在一旁听着,挺纳闷的,问高老头:“上回不是都说已经一拍两散了吗?”高老头嘿嘿笑着,不吱声,我就懒得追根究底。这段时间里,我自个心情坏得透顶,没心思掺和别人的事。

    高老头没叫秦琪跟我们一块去吃饭,真是谢天谢地。连续好几天了,就是从信海欣告诉我,我爸妈早已知道蔡小财不在人世时起,我的胃口就差了许多,要是秦琪一到场,我怕是真的什么都吃不下了。我的情绪糟糕到了极致,似乎变得异乎脆弱,常常不苟言笑,脸就像内心的伤痛一样,沉默着,沉寂着。这是一件比蔡小财的死更让我难以面对的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出门之前,接到盛可以的电话。很奇怪,知道是她之后,我心竟然止不住地激动。她没有按时来学校,我嘴巴上不说,心里头却天天在担心着,即便在情绪乱七八糟的时候,依然剔除不了对她的担心。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不承认这种担心是因爱而派生出来的想念和牵挂。

    盛可以说:“蔡小菜,你还好吗?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我急切地问:“你到底怎么啦?开学都好几天了。”

    “我有点事,过段时间就去。对了蔡小菜,我不在学校,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昨天晚上梦见你哭了,我抱住你,你还是哭。”

    本来只是胸口闷,听盛可以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哭,还真想抱住她。她让我感动了。这种感动也信海欣和高老头他们带给我的感动似乎不尽相同。为此,第二天我还偷偷请教了一位对感情之事颇有研究的老乡,终于知道有些感动里头是藏着心动的。感动加心动,很快就变成了冲动。我没告诉任何人,我有点想跟盛可以谈恋爱。

    我平生第一次认真地想跟一个人谈恋爱。想谈恋爱属于意淫范畴,意淫对象:盛可以!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以前我只是想她来泡我,怎么都显得不正经,再说她也没真的来泡我。

    去校门口跟信海欣会合,一路上,高老头把手搭在我肩上,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我什么也没听清,我的思想正悬乎着呢,正要想,要是盛可以真的来泡我,我要不要上钩这个天大的难题。

    我给自己上钩列出了几个前提:第一,我对盛可以有情;第二,盛可以对我有意;第三,我哥对盛可以的感情很纯粹;第四,我哥在天有知,同意我提前谈恋爱。我掰着指头一个个地数的,觉得这些前提基本上都可以成立。也就是说,在我的想象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指的当然是盛可以对我放线下饵。

    没想到信海欣会迟到,而且一晚就差不多半小时。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只要是约我蔡小菜见面,她九次有十次会提前。难道现在学会耍大牌了不成?我和高老头等得很不耐烦,但仍然很一致地认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脸和面子可是两回事,脸大并不代表面子大。

    抽了两支烟,信海欣没等到,倒是冤家路窄地等到了秦琪。我假装没看见,高老头好像也想假装没看见,但秦琪没假装没看见,三下两下就蹦到面前,摘星星似的提了高老头的耳朵,十分花痴相。看样子,这老女人是一动情就糊涂了,虽然高老头对她忽冷忽热,但她还是把他当成幸福在依靠。高老头责任重大,可他怎么看怎么不像负责任的人。

    高老头被秦琪强行带走,我求之不得。他们刚走几分钟,信海欣就到了。遗憾的是,我还是不小心占了下风。趁高老头走而信海欣未到这个空档,我去体育馆上了个厕所,大门关了,走的小门,也就是后门。一泡尿,把所有的优势都给冲跑了。我再转到校门口,信海欣已经做好进攻的准备。

    信海欣张牙舞爪道:“蔡小菜!你什么意思,我请你吃饭你还敢迟到?!”

    我百口莫辩,只好耍赖:“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刚才上厕所还敢走后门呢!”

    “好,你胆大包天好了。对了,高老头还没来?”

    “被那个百里挑一的研究生带走了。”

    “啊,不会吧?他们到底是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啊,谈个恋爱怎么跟玩魔术似的。”

    “你管那么多干吗?别人玩魔术又不是玩你。”

    找了家餐馆,坐下来,点好菜,信海欣跟我说起盛可以。她晚到了半个小时,是在接盛可以的电话。盛可以估计是找了我之后就打电话到女生寝室给信海欣了,跟信海欣说她一时半会回不了学校,要她帮忙请假。

    我问:“盛可以她怎么回事?是生病了还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信海欣说:“没有啊,她是叫我帮她请病假,不过压根儿没生病,她只说她在外面有事。”

    “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我问她,她也不说,搞得神秘兮兮的。我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哦。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起我。”

    信海欣的神情突然阴沉下来,很难看地笑了笑,说:“蔡小菜你想知道什么?她说她其实挺想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再说话,一种心理的落差压迫着我,有些许受伤的感觉。信海欣的表达,似是话中有话,其实挺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意味着不会跟我在一起?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我的逻辑推理能力一直都还可以。

    想起盛可以在白玲玲面前的失态,想起信海欣说她回到寝室骂自己婊子扇自己耳光,想起那天晚上在九教看见的那个奔跑的身影,我也觉得,盛可以变得神秘莫测了。

    九教再次闹鬼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两脚泡在半桶冷水里。

    才十点半,我还是准备睡觉了。寝室里除了我,别的室友都还没回来,自习的自习,恋爱的恋爱。好些日子没睡过好觉了,脑袋和眼睛似乎都有点充血,说不出来的难受。原来在大学里我是没有睡前洗脚的好习惯的,这也不能全怪我,大家都差不多,我又怎么好意思标新立异?

    记得刚入校不久就听一位学长讲过句挺经典的话,说是在大学里,只有脏一点才能与同学打成一片,要是太爱干净了,拿不准就会遭人恨。为什么会遭人恨?我用了几年时间终于悟得其中真谛。分析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如果某个人太爱干净,那么别人偷起懒来就会有对比,对比中自然就会产生心理压力,就会不自在。

    其实这天晚上我决定洗脚前,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首先,我害怕我这么一来引起寝室其他兄弟的众怒;其次,我自己也是不情不愿的。我洗得再干净,就算用洗衣服粉使劲地搓啊搓,等他们脱了袜子上床了,我的鼻子同样舒服不起来。

    百里挑一的女研究生(2)

    洗完脚,就懒得动了,连洗脚水都不想倒,于是我蹲在床边,准备把桶塞进床底,免得熄灯之后被拉夜尿的人撞翻。说时迟,那时快,我刚把桶移动了一点点,高老头就疯狗般地冲进来了,把那半桶洗脚水踢了米把远。水全倒在了地上,还有部分水珠子溅到了我脸上。淡淡的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我看见高老头惊慌失措的脸,我看见他呆滞无神的目光,我看见他额头上还冒着豆粒大的汗。我敢肯定,那些是汗,而不是我的洗脚水。高老头一米九几,半桶水倒地要溅到那个高度存在一定的难度。他睁大眼睛看着我,瞳孔里白色明显多过了黑色,他的手还在不停地发抖,两根瘦竹也在裤管里打着哆嗦。他竟然久久没说出一句话来。我在想,难道这家伙跟我玩恶作剧不成?

    “高老头,你别跟我装傻样,你的演技太差了,还比不过别人李亚鹏。”

    “小菜,小菜,快关门,快,追过来了。”

    “什么追过来了?你跟别人打架了?”

    “不是,是,李亚鹏追过来了。不是,是,快关门!”

    高老头语无伦次,见我坐在床上不动,他就自己慌手慌手地,砰地一声把寝室门给关上了。他显然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门砸在门框上,发出很大的响声,甚至都能感觉整个寝室在震动。我知道他不是在逗我玩了,可是又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拉了他一把,让他挨着我坐在床上。他的手掌凉得很,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瘦猪蹄。

    “小菜,寝室门栓好没?快去看看。”

    “栓好了。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你这样子吓人那。”

    “是的,好吓人,吓死了。对了,我的书包还在九教。”

    “靠死你,你不会又在九教撞鬼了吧?”

    咕噜咕噜把一杯水倒进肚子里之后,高老头慢慢平静了些。我再用我洗脚的那只桶给他装了水进来,扔了张毛巾进去,叫他洗把脸。他洗到一半,我突然想叫暂停,但话到嘴边又打住了。我这个时候一下记起来,那桶洗过脚之后我都没清一遍,而毛巾就是我刚刚擦过脚的。不过看他洗得很投入的样子,我也就不便坏了他雅兴了,反正脚气又不会往脸上传染。

    “高老头,清醒些了吧?”

    “嗯,清醒些了。今天这水是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

    “可能是漂白剂放多了。”

    “哦!真他妈的破学校。”

    “是破。”

    接连抽了两支烟,高老头的惊魂就基本回了位,脸上也开始有了些红晕,双眼也不像先前那么呆了。他开始给我讲刚才在九教遇鬼的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人,所以听他讲得活灵活现,我都不禁浑身发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凭他那作文水平,不可能编得出如此具有恐怖效果的鬼故事来。

    这天晚上,高老头吃过晚饭就去九教自习了。自从重新承包了九教的卫生后,他上晚自习都在那。去那上晚自习的人不很多,但基本上还是能保证每个教室有十多个人。高老头负责五楼的教室卫生和厕所卫生,所以他上自习都是在五楼的教室。据说,那个以前被奸杀的女生正是在五楼上的自习。

    到了十点钟,高老头先把厕所给洗了,然后再返回教室扫地。虽然很多人都说有鬼,高老头也曾亲自见识过,但自从很多没闹腾过之后,大家好像也就没把鬼当回事了。这个时候,上自习的人都走了,高老头从后面往前面扫,扫到一半,状况就出来了。他总感觉旁边有另外一个人跟他在一起扫,那种扫帚擦在地板上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两个。他停下来,站着不动,就又什么也听不见了。此时,他有微微有点虚,不过并不觉得有多大事,于是继续扫,谁知那个混乱起来的声音又出来了。他再停住,教室里又变得鸦雀无声。

    “有没有人啊!!”

    为了壮胆,高老头大喊了一声。没有人答应,只听见好像有隐约的回音。高老头想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没再去管什么声音不声音的,加快了打扫的速度。此时,由于紧张,他的手脚好像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他往右扫,垃圾却偏偏往左走。紧接着,另一个扫地的声音又响起,不过拉他远一些了,像是扫到了讲台那边。高老头麻起胆子,直起身子,竟看见讲台鬼使神差地晃了两晃,然后是啪的一声,搁在讲台边上那个老师上课时忘带走的黑板刷掉在了地上。高老头揉了揉眼睛,心想该不会是老鼠吧?至少风是吹不落黑板刷那东西的。他骂了句他妈的,然后一副怕鬼非好汉的姿态,大步流星地走向讲台。

    他就是这样跟我说的,说他是大步流星地走向讲台的。他就喜欢这样,快被吓死了都还要装好汉。想想那个时候他两腿肯定早打摆子了,怎么可能还大步流星得起来?

    高老头走到讲台边上,低头一看,黑板刷的确掉到地上去了。他一手依然握着扫帚,弯下腰,正欲用另一只手把黑板刷捡起来。或许是无意的,或许是潜意识的,反正就是在弯下腰的那刻,高老头的目光穿过两腿之间的空档往后看了一眼。马上,他的背都凉了,扔掉扫帚撒腿就跑。

    “小菜,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看见啥了?”

    “还是不说了吧,吓人啊,真他妈的吓死我了。”

    “随你说不说,不说以后吓得屁滚尿流都别再跑回来找我。”

    “好,我说,小菜你再给我点支烟。”

    “你先说完,我再帮你点。”

    在低头向后看的瞬间,一张倒立的脸呈现在高老头眼前。眼睛睁得圆圆的,头发很散很乱,像被剪落了似的,散散地铺在地上。很显然,高老头看见的根本就是一个倒立的头。这已经足够可怕,更可怕的是,那张脸是高老头所熟悉的。

    “你是说你看见了熟人?”

    “那个女生我不认识,只知道她天天都在九教上自习,跟我一个教室,总是走得很晚。一般是我洗完厕所再回教室,她才出门。”

    百里挑一的女研究生(3)

    “你今天晚上还看见她了?”

    “没有,我好几天没看见她去上自习了。”

    不久后,校园里关于九教的鬼故事又重新盛行起来。讲的正是一个跳楼而亡的女生。那女生上完晚自习后,偷偷留在了九教,然后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从五楼跳下,头先着地,连嗯都没嗯一声就死了。巡罗的保安在凌晨发现了尸体,迅速报告学校和派出所,并进行了处理和消息封锁。没人知道九教又出了事。那么,这些绘声绘色的传言又是从哪传出来的呢?

    “我靠,高老头你一定是胆小心虚,自己在吓自己。如果没那个胆,九教的卫生就别接了,反正每个月也搞不了多少钱。”

    “能搞一点是一点,你的学费不是还欠一截吗?还有,上学期你住院的钱。”

    “哦,对了,我都差点忘记问你了。上次的钱是谁垫的啊?”

    “信海欣垫的。她跟我说过,说不要你还了,但我还想是还了她的好。你甭担心,我来还就是的。”

    寝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都回来了,除了两个去上通宵网的。大家也没什么好卧谈的,聊上几句后,撒尿的撒尿,抽烟的抽烟,然后各自睡去。每个人都是孤枕,却只高老头难眠。他躺在自己床上,过几分钟又把头探出床沿,问一句,小菜,你睡着了吗?我知道他一定是心里还在怕鬼,所以我半睡半醒之间总会安慰他说清醒着,没睡!最后问题还是没法得以妥善解决,高老头跳下来跟我挤一个铺。我把自己所知道的有关无神论的一些知识全灌输给他,他才慢慢沉下眼。可这下轮到我睡不着了,他的鼾声就像长了嘴巴似的,咬得我浑身不舒服。

    这之后,我还劝过高老头,叫他别再去九教搞卫生了,但我的苦口婆心没有奏效。考虑到两个人毕竟是这么好的兄弟,再说他也是想帮我的忙,于是后来我就算不跟他去自习,到了晚上十点,我也会赶去九教给他做个伴。

    还有件事,我也是不得不佩服高老头的。可能是见鬼把他吓着的同时,也给了他灵感。没过多长时间,九教三楼四楼五楼的卫生都把他揽了过来。这在我们这种穷酸学生众多,勤工俭学岗位竞争激烈的学校,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高老头费了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不过其中的过程有些卑鄙,而且对高老头来说是种挑战,真是难为了他。

    据高老头后来给我交待,他采取不正当手段,属巧取而非豪夺,灵感真是源于自己那天晚上见的鬼。他想自己胆子也不算小的都怕成这样,那换作一般的人肯定更恐惧。于是,有天晚上搞完卫生后,他约了负责三楼四楼的那两个学生,一起坐在九教前面的那个小亭子里抽烟聊天。那两个都是低年级的,多少总得给大他们一截高他们一截的高老头点面子,所以听他说事的时候十分的认真。

    为了不马上露出马脚和真面目,高老头声东击西,先借学校一些不合理制度把领导又痛哭了一顿,然后话锋一转,把自己那天遇鬼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那两个低年级学生听。他自己都吓得不成样了,还要这么去重复当时的恐怖,也真够用心良苦的。好在付出总有回报,没过多久,如他所愿,那两个低年级学生果然辞去了这份差事,并开始大肆在校园里传播这个鬼故事和鬼故事背后由高老头假想出来的生活原型。

    九教的卫生再次出现无人敢接的情况。这个时候,阴谋家高老头一份申请恰到好处地递给学校勤工俭学处,当即遂心如愿,勤工俭学处的领导二话没说就把三层楼的卫生责任全给了他,并且还感动于他敢于挑战的精神,每个月给加了十块层。一层楼是八十块,三层合计起来是二百四,再算上新加的十块,就是二百五。

    后来家里寄生活费来了,高老头会乐颠颠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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