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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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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爱打扮,变得动不动跟人攀比……

    我哥并不知道盛可以的变化,并不知道他所看到的那篇把他感动的文章,是盛可以大一的时候写的日记。之所以把这些发黄的感受贴到网上,是因为盛可以有天无意中翻看日记本,重新看了这篇日记,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便随手贴到了学校论坛上。

    似乎,所有地过错都在无意中发生。无意跟无意的重合,其实算得上一种缘分,可从来没人说过缘分就一定是美好的。盛可以跟蔡小财的相识,就构不成曼妙的舞曲。

    一笔来路不明的钱(3)

    蔡小财通过在网站发消息,要到了盛可以的QQ号码。接上头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愿意,我想帮你!我哥他胃不好,但心肠却好得没话说,而且为人谦虚谨慎,要帮助别人了,还要小心地问上一句“如果你愿意”。这是他的习惯。

    第一次聊天,才聊了不到半个小时,蔡小财就很直接地说要给盛可以汇钱,而且态度相当诚恳。盛可以自然是不相信这套的,如今这个年代,天上掉好人比掉馅饼的几率还小。她觉得这个网名叫“我是一头猪”的男生,肯定是那种睁着眼睛说瞎话无聊之人,要么就是仗着自己有点财钱就到处用人民币骗取一夜情的无耻之徒。当时信海欣就坐在她旁边,她把跟我哥的聊天记录给信海欣看,信海欣还怒气冲天地对她说:这人多半是想骗色,要不我们玩玩他,反正你不跟他见面就得,你把账号告诉他,看他到底有钱没钱。

    或许是好玩,也或许是想戳穿一个骗局,盛可以就将计将计似的把自己的农行账号留给了蔡小财。令她大感意外的是,才过了三天,她卡里就真多了200块钱。收到钱的前一天,信海欣还在跟她开玩笑,问她“那头猪”汇钱过来没有,如果汇了记得请吃肯德基。从银行里把钱取出来,盛可以心想自己可能真的遇到好心人了,而且是个有钱的好心人。我哥跟她聊天的时候告诉过她,说自己也还在上大学,家里父母都是生意人,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记忆里,这是我哥惟一的一次在别人面前隐瞒爸妈的真实身份。他从来都是个以爸妈是本分农民为荣的另类分子。

    盛可以用我哥汇给她的第一笔钱买下了一件自己垂涎已经的新衣服。仅仅过了一个月,浅尝甜头的她似乎有些疯狂了,委婉地骗我哥说她弟弟要去山东淄博做恢复手术,于是我哥又不知从哪里弄来1800块钱打到她账上。盛可以拿着钱去买了台手机,或许是天理难容,用了没几个星期,那手机就掉进水里淹死了,后来,在差不多一年时间里,不管上不上网聊了,我哥几乎每个月都会给盛可以汇一两百块钱。

    我就像在听一个很传奇的故事,心随着盛可以的诉说一惊一乍的,更多的时候却是揪痛,不知道为我哥,还是为盛可以。昏暗的路类隔着常绿的桂花树,照不清楚脸庞,也照不清楚这些被盛可以深藏已久的秘密。我像在梦中游走,听得见脚步声,却不见有人来。蔡小财是那么真实地活跃在我的记忆里,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坐在电脑前跟盛可以聊天时端的是副什么样的表情。

    差不多是桂花小道的尽头了,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居民区,明明灭灭地亮着灯火。都是真实的生活,而我多么地希望,我听到的一切只是幻听。盛可以停下来,转头看着我。她哭了,其实她早就哭了,一路都在哭。可是我没有安慰她,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说蔡小菜你骂我吧,骂我什么都可以,见我不做声,就扯了扯身上那件尖领白色上衣。

    “这就是用你哥的钱买的那件衣服,可能你没注意,我这段时间经常穿它,换下来洗了,干了又穿上。已经不是因为喜欢了,我觉得穿上它,我就能感到一种罪恶,一种让我痛苦让我自责让我想要疯掉的罪恶。我需要这种惩罚的,对不对?”

    我依然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吗?可是我明明在心疼眼前这个正在自责的女孩,心疼她滑至脸颊的眼泪,心疼她揪着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蔡小菜你说话啊,你骂我吧,你骂我好吗?你想怎么骂都可以,都不过分,知道吗?连我都舍得,你就没什么不舍得的了。那天去见白玲玲,我打她,骂她,其实我也是在恨自己,你知道吗?蔡小菜你说句话啊!那天晚上我快疯了,真的快疯了,其实我知道给我汇钱的是你哥,知道你哥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家里很有钱,我就压抑得快疯了,可是我不敢说,我什么都不敢说,我害怕听你提你哥。我觉得自己不可饶恕,是个罪人。跟你去见白玲玲那天,回到寝室,我真的就崩溃了,我骂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我其实很怕痛的,从小就怕,可是那天晚上我很用力地打自己,却怎么也感觉不到痛……”

    盛可以早已泣不成声。她从不敢看我,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卡,说里面有3000块钱,算是还给我哥的,要我一定拿着,还说那1500块她也不会要的,还给信海欣就是。这场面让我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时候的她,该有多么的脆弱,我很想抱抱她。可是长这么大我没抱过女生,哪敢呢?这是桂花小道的尽头,想必有很多恋人在毕业离校前就是在这里拥抱道别,生生结束一场甜蜜。小道是无辜的,却要承受这么多的分离和痛苦,像是宿命,在这里,太难有美丽的开始。

    后来我一直在想,如果这天我在这里抱住了盛可以,甚至勇敢地把唇去止住她的哭声,会不会有段特别的校园爱情,打破小道所蕴含的宿命。

    我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她说:“我借的!”

    我再问:“找谁借的?”

    她说:“一个男孩子,你不认识。”

    我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你该不会……你不能做傻事!”

    她便不再说话,微微仰起头,嘴里小声地说着什么,像在自言自语,我什么也没听见。不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而是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一段沉默之后,她像想起了什么,很意外地拉住我的手,几乎是把我扯着跑,沿着小道往回跑。

    “蔡小菜,我带你去看你哥。”

    我很害怕,我以为她疯了。我哥死了,她却要带我去见他?跑到网吧门口,两个人都已气喘如牛。因为跑得太快,盛可以脸上的泪水已被风干,淡淡地留着些眼痕。她要了台机子,让我坐在她旁边。她开了自己的QQ,然后在好友栏里,用鼠标一直往下拖,快拖到最后,再转头看着我。

    “这就是你哥,他一直在,他会一直在的。我不能删了他,虽然他再也不会亮起,虽然每次要见他,我都要拼命地拉很久。”

    蔡小财的网名是“我是一头猪”,头相也是一头猪,灰灰了,没有什么光亮的颜色。像他安静地躺在楼顶时,我看见的那张脸,一张被剔除了所有表情的脸,冷冷的,冷到叫人止不住眼泪。盛可以点开我哥的QQ,在个人资料上,依然是那句话:小心走路,抬头做人。后面还跟着一句:其实做头猪可能会快乐些,但一定要有人性!

    “我原本可以见到你哥的,那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他就老求我,说要跟我见一面,说他准备到西藏去玩一趟,如果感觉好,就不回来了,离开之前想见我一面,想看看我这个受他帮助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我一直拖着,我害怕这种见面。后来他就告诉我他在哪个大学,还说了寝室号,叫我开学后可以去找他,晚了他可能就走了。我不知道他原来是打算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的,蔡小菜。”

    从网吧出来,我要送盛可以回寝室,她不肯。于是我们就在操场转角处道别。我把那1500块钱和那张存折卡偷塞进她书包里,然后对她说,把钱还给别人吧。她也没发觉我已经把钱和卡塞给她,摇了摇头。

    “蔡小菜,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知道吗?”

    这话说得我云里雾里。是不是在暗示什么?那场由高老头和信海欣一手操办的阴谋,算是我和盛可以的爱情吗?如果算是,她现在的话,应该就是在说结束了。虽然心底也略略地泛着感伤,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我所害怕的是,她会不会为了弄这笔钱,以地摊价把自己卖给了别的男人?我的联想一如既往地丰富,而且常常喜欢往坏处想。

    这个学期去实习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庐山真面目。见到了那个叫郑敬南的男人。他在校门口等盛可以,然后用一辆很漂亮的小车带走了盛可以。

    那是我惟一认识的一款车,本田雅阁。我喜欢这款车已经很久了,曾经还在蔡小财面前吹过牛,说总有一天我会开上这款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回老家,再把家里喂的猪拉到县城去卖个好价钱,蔡小财跟猪坐一排,负责捂猪嘴巴,免得猪叫得太厉害引起城管注意。我吹牛皮一般都会忽略逻辑。比如我就不会去想,当我能牛气地开本田雅阁时,家里哪还用得着喂猪……

    信海欣和盛可(1)

    第十二章听说信海欣和盛可以打架了,起初我并不信。无比激烈的泼妇骂街我见过,女人之间抓猴似的打架跟相互毁容似的场面我也见过,可是非常遗憾,在大学里我还真没见过女生搞对攻,更何况她们两个还是同班同学,平日里也亲如姐妹。特别是在我哥死了之后,在对待我的问题上,她们甚至都有全世界妇女联合起来的良好表现。

    关于打架,信海欣有过前科,但那是跟男生。在力量上,她向来自负,不把同性放在眼里,但对异性就不那么客气了。有次班里组织到学校后面那条河边搞烧烤,我亲眼看见她把一个反复取笑她最后让她恼羞成怒的男生掐得半死。类似动粗事件好像还有很多。后来我想了想,她斗男不斗女,或许是深谙男生软肋,好男不跟女斗嘛。所以她每次跟男生打架都赢,从未失手过。跟盛可以打架,却落了下风,而且一落就落进了医院。

    高老头慌慌张张跑回寝室,告诉我信海欣被盛可以打进医院的时候,我躲在被子里做梦。

    这天的课不是很重要,老师也不是那种死脑筋,寝室里就派出了以高老头为代表的两人代表团去了,其他人一律在床上等中饭。

    要是很平常的梦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梦对我来说很是难得。我几乎快半年没做过这种好梦了。寝室里有个不成文的说法,把少儿不宜的梦视为好梦,其他的梦刚全部归类为恶梦。不过现在大学里仅仅靠好梦调剂身体水位的男生越来越少了。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腾地坐起就冲高老头发脾气。多么好的梦境,多好关键的时候,却被他几声大叫几番推搡给搅了局,我不发火怎么都说不过去,太不像个男人了。

    “高老头你不好好上课,跑回来发什么神经?”

    “我不神经,但盛可以神经了,她是真的把信海欣打进医院了。我一到教室就听她们女生在议论。”

    “什么叫打进医院了?是进医院打吧?现在女大学生打胎的多。”

    “小菜你就别在胡说八道了,快穿衣服,我们去医院看看。”

    “很严重?”

    见高老头一本正经,我想他应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了。

    跑到校医院,跟强盗打劫似的把该问的人问了该找的地方找遍,信海欣的人影都没见着。我跳起来掐高老头的脖子,说他妈高老头你敢耍我,可他还在信誓旦旦,说谁耍我谁是王八。将信将疑地跑到医院对面的小商店打了信海欣的手机,才知道信海欣在另一位女生的陪同下,到医院上了点药就回寝室了。她的眼角被盛可以抓破了点皮,伤口大概有绿豆那么大,出了还不够一只蚂蚁解渴那么多血。听说,这点伤还是把寝室的全体女生吓坏了。

    在女生楼门口等信海欣,我和高老头神情凝重,犹似在电视里看到的,一群人在机场接骨灰那样子,不苟言笑。

    信海欣的出场让我和高老头大跌眼镜。只见她小跑着,满脸的笑意,跟打了胜战似的,绝无半点兵败之迹。她跑到我面前,一个正步站停,我这才看清她左眼边上整着个创可贴,倒也是副从未见识过的新形象。估计她上校医院也就拿了这个勉强算得上是药的药。很多时候,这东西并不作药用,比如要贪玩想请病假,往手背上贴个创可贴制造刚打过点滴的假象,请假的成功率自然会高许多。

    信海欣若无其事,我跟高老头倒尴尬起来。

    信海欣笑着说:“两个蠢货还真跑校医院去了?没事没事,我去医院只是想吓吓盛可以,她也太嚣张了,我这么漂亮个姑娘,连狗都舍不得咬,她竟然敢抓我。”

    我把眉头一紧,说:“好好的,打什么架罗。她惹你还是你惹她?”

    信海欣把两边的衣袖往上一卷,做出趾高气扬的样子,说:“我惹她!不对,是她让我惹她的。她凭什么骂我大脸婆?我都没说她唱空城计。”

    看她时而笑容可掬时而怒气冲动,我简直哭笑不得。信海欣是大脸婆,听是不好听,但也是实在话,毕竟大家都有目共睹,她那张脸也的确够大。可信海欣老喜欢说别人盛可以胸部唱空城计就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了。

    信海欣说她其实没啥事,不去上课,也不是因为借病偷懒,只是气还没消,不想看见盛可以。她并不想告诉我她们打架的真正起因,不过我死皮赖皮的追究起了作用,她最后被我问得烦不胜烦了,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对我交待了个一干二净,包括两个人争吵时使用的一些泼妇言词,以及动手时施展的诸多招数。

    在盛可以对我说出她与我哥的故事第二天,她除了继续坚持把那1500块钱给信海欣,还准备把我也一同还过去。信海欣纳闷,开始还以为是盛可以碍于她的面子不想再跟我有进一步的发展,苦口婆心地给盛可以进行了一番洗脑工作,无非也就是说我不喜欢她而喜欢盛可以,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她还是持祝福态度的。信海欣一直都是那德性,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说起话来都咄咄逼人。

    盛可以被逼急了,终于忍无可忍地告诉了信海欣,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叫郑敬南的中学同学。突然冒出了个郑敬南来来,我除了生生地好奇,就剩下不知所措了。这男人出现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在我第二次想盛可以来泡我之时横空出世,我的感情,好像突然失去了靶心。

    “蔡小菜,你说哪有这种道理?不是她太无聊,我也不会随便来脾气。你是知道的,我长是长得凶了点,但也不是蛮不讲理。以前你哥出事,你又住院的时候,我跟高老头找她,对她说要她陪在你身边的事,她答应得多好。我至少问过她三遍,问她是不是喜欢你,她明明说的是,现在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呢?”

    信海欣说得义愤填膺,离唾沫横飞大概也只有半步之遥了。不知道是她讲话的样子太吓人,还是害怕被她的唾沫星子淹死,我不自地往后退了退。

    信海欣和盛可(2)

    她把头转向高老头,及时地团结帮凶。

    “高老头你当时在场的啊,你告诉蔡小采,当时盛可以是不是点了头。”

    这种事情谈论起来,怎么都显得别扭。高老头看看低头不语的我,又看看眉飞色舞的信海欣,左右为难片刻,接着才犹豫着点了头,以示同意信海欣的说法。在感情上,我是木讷而糊涂的,似乎从来就没有过原则,无论是行为上的原则还是心灵上的原则。可能是天生少了那么根筋,不懂得风花雪月的喜与悲。像听到盛可以实际上对我不感冒这样的消息,我一时都确定不了是不是应该稍稍伤感一下,难过一下。

    “吵什么吵呢,还打,用得着吗?她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我又不会跟她谈恋爱。”

    “蔡小菜,你刚才说的什么啊?你不是对她来电吗?有电就好办事,就算大学里你立场坚定,不谈,咱也都快毕业了,你可以毕业后跟她谈嘛。”

    “我只以前对她来过一点电,后来就没来过了。”我没坦白这个学期又对盛可以有些来电了这个真相。

    “晕死了,停电了你怎么不早吭声,害得我和高老头当初还费尽苦心。唉,没办法,看来我生来就是自作多情的命,喜欢你是自作多情,连想帮帮你最后也成了自作多情。”

    “哪有?”

    “哦,蔡小菜你说的什么,快重复一遍,我怕我听错了。”

    “我说你帮我,没有自作多情,我挺感激你的。”

    “唉唉唉,我又白兴奋了。开个玩笑,蔡小菜你别有心理压力。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对盛可以有意见。你不知道,听她说她要跟别人谈恋爱,我都快急死了,怕这么一来蔡小菜你会伤心难过。现在没事了,不影响你的心情就好,要不然我跟她没完。”

    三个人一起去体育馆后面那家新开业的冷饮吧小坐。一路上,信海欣的手脚和嘴巴都没停过,边讲边附以丰富的肢体语言对我和高老头讲她和盛可以打架的事。

    她们先是言词激烈地争了几句,然后信海欣就气得不行了,说盛可以乱搞男女关系。这话对任何女生来讲,都是种致命的伤害,于是盛可以就反口骂信海欣大脸婆。这下可好,捅马蜂窝了。信海欣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想扇盛可以耳光,没想被盛可以抓住。这么一吵一闹,两个人很快就失去了理智,扭扭扯扯的,从寝室外边打到寝室里面,同学拉都拉不住。最后还是盛可以让了步,在同学的护送下,去了另一栋女生楼跟老乡睡。

    信海欣歪了歪脑袋说:“蔡小菜,你们别笑我啊,我一直以为我打架很厉害的,但我还真打不过盛可以,她力气太大了,跟牛似的,一身蛮劲。”

    高老头刚没一句好话:“什么时候再约她打一架,我跟小菜作裁判,就算你被打得满地找牙,我们也判你赢,这怎么样?”

    我拍了拍高老头的肩膀,再看着信海欣说:“高老头偏袒你,勉强说得过去,心中有爱,眼中无法嘛,不过我还是要做到公平的。”

    信海欣心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说:“蔡小菜你要说对我没感觉,直截了当点嘛,不要弄得这么曲折。”

    虽然信海欣像在开玩笑,虽然她总能做到嘻嘻哈哈,但我的心还是突然有些难过起来,很微略的那种难过,不是很强烈,就好像有股酸水往上冒的那种感觉。想起以前,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掩饰对我的喜欢,从来不介意我的不解风情和同学的冷嘲热讽,然而就是这样一份难能可贵的坚持,后来她却可以为了让我开心些而把我推到盛可以身边,再到因为怕我伤心而跟盛可以搞拳脚对抗……

    第二天晚上,盛可以约我见了面。聊的还是跟信海欣打架的事,她说她已经跟信海欣说过对不起了,现在再向我道个谦。我问她为什么要向我道谦,她却沉默了下来。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然后就经过了九教前面的那条路。她提议进那个小亭子里坐坐,我本不想去,可她已经抢先迈了步子,我再拒绝就显得有点胆小怕事了。

    其实这样的选择好像也有点万不得已。我们已经在校园里绕了好几个圈了,能坐的地方早被别人占领。不过一般的时候,九教的这个亭子会空着。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差不多,晚上的校园,显得格外的热闹。除了大批恋爱公民,还有那些刚入校不久的新生,他们因为初来乍到,对每个角落似乎都充满好奇,多半会在晚上结伴出来坐坐,谈谈再过一两个学期他们自己都会不屑了的理想。他们都说,真正的理想只是用来谈的,想想而已。

    亭子里的座位很短,两个人坐会显得挤,我跟盛可以是每人一边,面对面地坐着。我面向九教,她则背对九教。刚在亭子里坐下,我就想起上学期放假的那天,我和高老头扫完教室看到的那个身影。准备直接问她那天晚上是不是来过九教,又怕太唐突,于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个比较妥当的办法。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听说过九教的那些鬼故事没有。”

    盛可以好像没有丝毫的怕意,莞尔一笑,说:“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女生也经常说的,不过熄灯之后就不敢说了。她们胆子小,像我,就不怕。”

    “那你胆子是够大的。上个学期放假后你好像还来过九教吧,那天我好像看见你了,你跑着下的楼,然后冲进了旁边的小林子。”

    这个时候,盛可以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有如饿狼扑食的目光在幽暗的灯光下充满玄机。我转头看她一眼,又赶紧把视线移开。我不是把当她鬼在怕,我只是觉得她突然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她在我旁边坐下来,挤得我直往边上靠。她的这个举动让我心惊胆战起来,像是半夜搞裸睡突然被人掀开被子,无措而惶恐。紧接着,她侧着脸,目光朝我逼视过来。

    “蔡小菜,我不想骗你,那天从楼上跑下来的,是我。”

    “啊,你来九教做什么呀?放假了,又没人上自习,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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